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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1 / 2)

>切权柄都操在吴孟明的手中。后来因崇祯又聘请了青城三豹入宫,武、李二人干脆就不去锦衣卫理事了。吴孟明也就更加大权独揽起来。

如今一见二人送来了魏阉的余党,吴孟明自然高兴。除去派人看押,并亲自审问出详情,写好奏折和武凤楼一起进宫去面见皇上。

崇祯皇帝自幼就恨魏阉入骨,又决心做一个中兴之主,听到启奏,就在早朝之前,传唤武凤楼和吴孟明进宫。

二人跪拜后,崇祯赐座,详细询问了擒拿谭英的经过,对武凤楼等三人慰勉有加。

武凤楼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感崇祯的知遇之恩,始终矢志效忠。虽然在魏银屏身上,引起来一些对小皇帝的怨恨,可尽忠朝廷之心,却丝毫未减,更不愿让吴孟明知道他和皇帝之间有失和之事。听罢皇上的慰勉之言,只好默然不语。

崇祯已察知其意,把奏折随手放于案上,向吴孟明谕道:“先帝在日,锦衣卫拥有五万之众,虽属魏阉的篡逆居心,但也说明有其必要。朕即位以来、为了取消朝内大员和外省官吏的疑惧和减轻老百姓的负担,才削减到前朝的十分之一之数,凡已择选的人员,必须严加筛选,务求人人有忠君之心,具备超人的武力。你才智平庸,不堪此等重任,故每事之前必须要先向武、李二卿禀报,决不准擅自决定。这里无事,你先退下去吧!”

吴孟明叩辞出去了。

崇祯含笑对武凤楼说:“朕以社稷为重,不准皇兄婚配魏逆之女,皇兄何不体朕意若此耶。”

武凤楼见皇上已开口先说,就乘机跪下奏道:“魏阉兄弟,罪诚可诛,但魏银屏却深明大义,臣乔装得进两江水陆提督府,皆靠她的接引,刺杀魏忠英后,臣一度力尽受伤被俘,她甘冒不孝之名,私下放我;更为难得的是其母含恨自杀,她仍然发还我的兵刃赠送信物,放我逃生。

万岁南下凤阳祭陵,她不仅倾囊相助,所率的一支精骑铁甲,也始终不听侯国英调遣,才保得圣驾安全回京。况万岁当日也曾亲口允许赦其死罪,更不应失信于一女子,为此,臣再次恳求万岁免其一死,则臣不胜感激之至。”说完,又连连叩头不止。

崇祯脸色一变,寒声说:“干大事者,理应不拘小节,赦免之话,是朕未登上九五之前偶而言之,早已不足为凭了。皇兄一再求赦魏银屏,不过欲娶一美貌妇人而已,只要皇兄能改变初衷,朕愿以御妹下嫁,卿也可以一变而为驸马国戚,不知皇兄以为如何?”

武凤楼的脸色铁青了,猛地抬起头来,直直地盯着年轻皇帝的脸庞,硬梆梆地说:“臣决心遵循亡母遗训,立誓非魏女不娶。如万岁非杀她不可,臣宁愿断武氏一门香烟,也不会另娶别的女子为妻。”

崇祯不耐烦地转过脸去。

这时,秉笔太监王承恩走进了宫内,双膝跪下,呈上一件东西说:“满洲派来的朝贺专使阿济洛,有国书呈上,请万岁亲自过目。”

崇祯接过那份国书,只看了一眼。就龙颜变色,暴怒道:“先皇祖曾专派使臣册封努尔哈赤为辽东总镇,至今未作变更,如今是朕登基一周年大典,他们竟敢以满洲的国书前来朝贺,岂非欺朕太甚!朕立即上朝,诏满洲来使阿济格上朝质问。”

王承恩说:“奴才启奏皇上,为了此事内阁已查阅大内存档,确有此诏,只是册封诏书在满洲皇宫。来使矢口否认,我们怎生区处?”

崇祯因为在气头上,毫不思索地口谕道:“王公公,你速速传谕内阁,让他们转示阖朝上下,如能从满洲取来当年册封书,朕愿不吝巨赏。”

武凤楼不等王承恩传旨出去,再次奏请道:“臣愿单独一人,混入满洲,取回册封诏书,一震天威,二挫满人,使其不敢不向天朝称臣。事如不成,甘愿领死。”

崇祯明知武凤楼所以甘当此任,不惜孤身涉险,还是为了想以大功求赦魏银屏一死。但事关国威,他眼珠一转,转意问:“皇兄忠心,诚属难得,不知功成之后,想领何赏?”问完,两只炯炯龙目直直地逼视在武凤楼脸上。

武凤楼毫无惧色地说:“臣只想请求万岁赦魏银屏一死,别无他求。”

崇祯思考了一下,从口中吐出了四个字“准卿所请”,说完补了句:“未去满洲之前,朕破例准你一见魏银屏。”

武凤楼喜出望外,连连叩头谢恩。

崇祯帝果然很干脆地草了一道谕旨,以朱笔御批准允武凤楼前去探看魏银屏。写完后,抛下朱笔,好像很疲倦的样子,缓缓闭上了双目。

武凤楼领诏出了乾清门,东方已现出鱼肚皮色,心想:皇上善变,又有东方绮珠作梗,何不马上持旨前去咸安宫探看一下银屏,不知她已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主意打定,就向咸安宫走去。这次因为有了圣旨,青城八猛自然不敢阻拦,由二猛引着来到了囚禁魏银屏的西厢房。

二猛退去,武凤楼悄悄地走了进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正面壁而坐,不消说,自然是魏银屏了。

武凤楼一阵凄凉,扑到身后,蹲下了身子,慢慢伸出了右手,轻抚在魏银屏那一头乱发之上。魏银屏蓦然一惊,猛地转过了脸来。趁着从外面透进来的一线晨曦,武凤楼那锐利的目光,已扫视了魏银屏的全身。

只见她原来的一头柔丝已变成了首如飞蓬,面色憔悴,形容枯槁,昔日的天姿国色已无痕迹可寻,只有那一双比以前显得更大的秀目,在惊喜地注视着武凤楼,眼角上也滚出了两串泪珠。

武凤楼心头一痛,陡然伸出了双臂,将魏银屏揽进了怀中,同时还把脸贴上了她的腮边。

魏银屏悲切地叹了一声,反手抱住了他的双肩,闭上了眼睛,任凭武凤楼默默地搂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魏银屏才轻轻地挣脱了他的怀抱,泪眼模糊地看着他说:“处决之前能再度相见,虽死无遗憾矣!新君杀妾之心甚坚,不必再去触怒龙颜。须知当今万岁一向待人寡恩,刚愎成性,喜怒莫测。冒险前来探看,足见君情至深。妾死已定,不忍连累于君,东方绮珠虽已贵为公主,对君仍然苦恋痴迷,娶之必有后福,请听贱妾之言。以慰九泉下老母之心。”

武凤楼听了她这番肺腑言语,虽然有点生气,但见她凄婉欲绝的样子,又不忍像上次那样对她喝斥,只正色说道:“我二人赤诚相爱,虽死不移。万岁杀你之心虽坚,也不是回天无力,只要你耐心忍受,必有重见天日之时。我已奏请万岁允许我前去辽东取颁封诏书,来换取赦免你的旨意,已经获准,今日就要启程。你不要再胡思乱想,自寻烦恼。”

魏银屏自幼生长在青阳宫,经历自然不少,一听武凤楼为了自己,不惜一人一刀孤身私下辽东,去盗取当年万历皇帝册封努尔哈赤为辽东总镇的诏书,知道这简直是去狼腹中掏胆,虎口中拔牙的险事,她心头一惊,浑身抖颤,急切地说:“此事千万不可!公婆逝去,武氏门中只君一人,古人说:‘千金之子,不立危墙’,为了贱妾这条不值钱的蚁命,你怎能冒这种奇险。多尔衮乃关外枭雄,手下不乏奇人勇士,君如前去,我当自尽面前,以阻此行。”说完,竟哭昏在武凤楼怀中。

武凤楼知道不能再留恋下去,而且留恋也不是办法,只得狠了一下心,伸手出指,点了魏银屏的昏睡穴,送她睡到床上。然后默默注视了一阵子,才猛一跺脚转身离去。

为了怕老驸马冉兴挽留,和贾佛西学士阻拦,更怕李鸣、曹玉二人跟去,武凤楼出了咸安宫就向东城赶去。不料出了东城不久,就见三师叔江剑臣正负手立于道左的一棵大树下。连忙举步上前,跪下见礼。

江剑臣的脸色更苍白了,只有那一袭青衫还那样洁净。只听他缓缓说道:“王公公已把事情告诉我,他怕你单身涉险,叫我暗中护你,可我最近的心情一直不好,不愿长行,你还是带一个人前去的好。鸣儿名头太大了,和你同行,容易被人认破,所以我决定叫玉儿跟你前去。我已诏令胡眉前去叫他,不久必到。另外五凤朝阳刀太扎眼,可交我替你暂为保管!你的一刀三斩已有七成功力,足够用了,可换我的这把短刀。”说完,从衣下取出破七凶时叫李鸣打造的短刀,交到了武凤楼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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