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宁渐渐地闭上双眼,她似乎又听到徐三叔低低笑了声,他的唇离开了,然后是落在耳边。
“这样亲你,你害怕吗?”
初宁眼神有些迷离,很乖巧地摇头。徐砚又是轻声笑,呼吸呵在她耳畔,无端的暧昧旖旎。
小姑娘身子就跟着一颤,他察觉到,直接就去喊了她的耳垂。不过轻轻一吮,他就听到她轻声喊不要,她身子也抖得更厉害了。
徐砚停下,松开她的手,大掌轻轻按在她小腹上,然后又去亲她耳朵。
初宁这回连喊的声音都没了,小腹胀胀的,全身酥麻,这种感觉让她忙闭上眼接着在收拢双腿。
徐砚确是挤了一只腿挡着,她猛然又睁开眼,眼里都哀求,蓄满着眼泪,模样可怜极了。
“是这样害怕吗?”徐砚半压着她,按着她小腹的手已经回到她腰后。
初宁见他停下来,呜咽着点头,就是这样她害怕,体内血液好像在翻涌,似乎是浪潮一样。
徐砚在这个时候终于松开她,将她重新抱到怀里擦眼泪,边擦边笑:“傻姑娘,你怎么不早些说。”
初宁此时脑海里已经快糊成一团了,哪里知道他说早些,是说什么。
她面若桃花,再是诱人不过,徐砚在她脸颊又偷了一个香,低头又含住她耳朵:“卿卿,我一贴着你,吻你,也是和你一样的感觉。你不要害怕,你这是喜欢我这样做呢。。。。。。”
喜欢?
这不是害怕吗?
初宁茫然,又被他咬着耳朵,身子软成一团。很快,她又被徐砚压倒,但他没有再咬她耳朵了,只是轻轻去吻她的唇。
十分的温柔与缠绵。
小姑娘在他安抚的亲吻中渐渐平静下来,慢慢的,还双手圈住了他的腰。
徐砚一边亲吻着抚慰她,心中一边叹气。
慢慢来吧,小姑娘年纪轻又单纯,居然把男人与女人间的亲密和渴望当成洪水猛兽那样害怕。
今晚若不是她主动说出来,他恐怕都不会知道,她究竟是在怕什么。
真是,两人都闹了个大乌龙。
等初宁呼吸平缓地窝在他怀里的时候,徐砚一把将她那床被子给丢到了帐外,小姑娘抬头看了眼。他把她脑袋又按着贴在胸口:“以后就这么睡,三天后也不分床了。”
什、什么?
初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徐砚只是笑,摸了摸她的发:“等你习惯了,就不害怕了。”
小姑娘就咬唇,委屈地想,不是都解释了,不是害怕他啊。
徐砚低头看到她一脸委屈的样子,又想叹气了,夫妻间的事情,还是他慢慢地来教她吧。她估计自己在乱听或乱看什么,更加琢磨不出来。
次日,徐砚醒来之后,再没有焦急去净房,而是贴着她去把她吻醒。在她睁开眼的时候,他一把抓了她手,让她感受自己对她的热情。在她涨红脸的时候,低低在她耳边说:“你都敢说要含它,现在不过碰一下,就又害怕了?”
初宁就想到昨晚自己的大胆,臊得当即就闭上眼。
徐砚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然后才起床去净房。
在他离开后,初宁坐起来,脸红红的看被他再度弄湿一片的裤子,随后把手掌抬放在眼前。
看着看着,她脸更烫了,一下就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真的要没脸见徐三叔了!
可是,徐砚哪里能叫她躲着,不但不让她躲着,还连哄带诱骗让她拿出了那本沾着她鼻血的册子。。。。。。。
他看着册子上红梅一点似的血迹,直笑得腰都要直不起来。
他的小姑娘,其实也很离经叛道的,居然敢一个人偷看这个。
第94章
初宁偷看小册子被抓包; 被徐砚笑得面红耳赤; 没忍住臊意直接就躲去了碧桐院。
今儿还有旁支的亲戚留在家中; 徐老夫人倒没察觉她是特意躲避; 拉着她在园子里听戏。
徐砚找来齐圳,吩咐他这几天盯紧了陈同济; 然后慢慢悠悠过去园子; 在向老人见礼的时候似笑非笑睨了小姑娘一眼。
他本就生得好,眼里含笑,眼角微挑,一个眼神便尽显风流; 把初宁闹得又红霞满面。
以前两人就黏糊,徐老夫人见儿子前来,周边的亲戚们都抿嘴低笑,没忍住睃了幼子一眼。
他媳妇就过来陪那么一会儿客人,他就巴巴找来,那紧张的样,就好像她能把他媳妇给吃了!
徐老夫人抿抿唇,却也体谅儿子刚成亲; 便和小姑娘说道:“老三媳妇去看看厨房里准备得怎么样了,你二嫂这几天可忙坏了,就让你也跑跑腿吧。”
老人有心支使她离开; 初宁听得明白,徐砚趁机就说道:“我陪着卿卿去吧,正好再熟悉熟悉府里。”
这话闹得; 好像初宁真的只到徐家一样。
老夫人又睨了脸皮厚的儿子一眼,颔首。
徐砚在众目睽睽之下,牵着小姑娘的手往外走。
他手心滚烫,攥着她的手,像是火炉一样烤着她。
初宁脸涨得通红,等走到没的地方,就拿指甲去掐他。
“咝。。。。。。。”徐砚吃疼的抽气,“这才成亲几天,我们卿卿就开始用手段要拿捏为夫了。”
他表情夸张,初宁哪里不知道他又在打趣自己,想到他先前笑得直弯了腰,她又臊又气。
“我就掐你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初宁说掐就掐,用了十成的劲,这回徐砚是真的疼了,却有笑意自眼底掠过。
正好两人走到一拐弯处,繁密的槐树枝桠遮住了阳光,此处阴凉微暗。
徐砚朝后边跟着的丫鬟们说了声在这儿等着,一把将小姑娘拉过拐角,将她抵在了墙上。
他低头,初宁眼前更暗了,察觉他的意图,紧张又害怕:“不、不能!这里会有人过来的!”
徐砚可不管她,直接吻住她还想抗议的嘴,轻而易举的去勾缠住她小舌。
初宁被他的大胆惊得心脏怦怦跳,仿佛都要蹦出胸腔,双脚发软,脸颊滚烫。
她能听到他的呼吸声,还有四周细微的脚步声,甚至还有下人说话的声音,仿佛离他们很近。
她更加紧张了,要伸手去推他,可是被他吻得失力,那推的姿势反倒像是要倚着他。
“徐、徐三叔。。。。。。。”
小姑娘紧张得眼眸里都聚满了水汽,睫毛湿湿的,不断颤抖着。
徐砚听她在喘息间的叫喊,坏心地说:“该怎么喊?”
是问着,唇又堵住她的,叫初宁只能无助的发出呜呜声。
而且是真的有人往这来了!
初宁吓得直抖,徐砚一直听着动静呢,在这个时候结束深入的亲吻,轻轻去咬她的唇说:“要喊什么?”
脚步声近在咫尺,初宁喘了口气,怕他还要再亲,忙大声喊:“夫君!”
前来的脚步声就停顿了一下,徐砚看着她紧闭的眼差点要笑出声,配合着‘嗳’了一声:“怎么了,别着急,是崴着脚了吗?来,夫君背你。”
那边的脚步又再靠近,是四五个丫鬟,手里正捧着新鲜的瓜果,要送到园子里去。
初宁从不知道徐砚坏起来的时候可以这样,但她现在肯定是脸通红,唇上的胭脂恐怕也被他吃光了,她只能顺从地爬到他背上,然后把脸埋起来不让人看见。
丫鬟们朝两人行过礼,喊三老爷三夫人,退到一边目送两人离开。
等到走远,初宁才握着拳头锤他的背:“您怎么可以耍坏,故意戏耍我!”
“刚刚害怕吗?”
徐砚眼里都是笑意,背着她稳稳往前走。
初宁被问得一愣。然后细细琢磨了一下,很诚实地点点头:“怕。”
“所以,这才叫害怕啊,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