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如果要深究起来,除了性命交关的时刻,甚至包括某些性命交关的时刻,王公子也总是和沈浪过不去,之后沈浪似乎也并没有对王公子做过什么可怕的事。所以王公子一般都等沈浪走后,该干啥还是干啥。
沈浪后脚刚出门,王公子的前脚就踩在门槛上了。
因此,被沈浪一把抓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沈浪皱眉看着他,非常不满意地问:“你出去也就罢了,为什么不弄个面具戴戴?”
王怜花笑嘻嘻地说:“天太热,我怕脸上长痱子。”
沈浪有点想揍他,又有点舍不得。
王怜花看他这模样,越发得了意,狂笑道:“你也不怕在你不在的时候,那人上门来抢了我做压寨相公去。”他本将此时作为一件极荒谬的事情来取笑,再一想沈浪对此事神经兮兮到离奇,令他越说越觉得好笑,笑地差点弯下腰去,都没注意到沈浪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灰。
沈浪冷冷地道:“既然如此,那就请王公子同去。”
王怜花一跃上马,而且还是沈浪的的马。再得意洋洋地一挥鞭,满心思打算丢下沈浪策马而去。
不料挥鞭的手被抓在一只手中,他的人也被抓在那人的另一只手中。
王怜花很不高兴:“沈浪,马多得是,你为什么要和我抢?”
沈浪笑道:“马明明是在下的,在下也并没有不让王公子骑啊。”他牵着王怜花的手挥鞭一扬,力道竟然出奇地大,那马吃痛,撒开四蹄一通狂奔,转眼已在百丈开外。
王怜花觉得这时候下马再步行回去牵一头来有点傻,而且沈浪的手紧紧夹在他腰际,要挣脱恐怕还要浪费打一架的力气。
还有就是,王公子终于发现沈浪好像是真的有一点生气,于是觉得还是暂时性逆来顺受一下比较好。
但他马上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
不仅是不对劲,而且是很不对劲。
因为沈浪放开他执鞭的手后,就把手放在了一个很不应该放的地方。
他的胸口。
而且最叫人生气的是,自己胸口的两点在他温暖干燥的手指的逗弄下,很不害羞地站了起来,甚至连□那处也有抬头的趋势。
王怜花一手执鞭,一手执缰,一时不知道该放开那只手去反抗他。忍不住叫道,“沈浪,你……”
沈浪却贴了他耳朵,低笑道:“王公子,叫在下有何事?”他口中的气息潮湿而温热,吹得他耳朵发痒。王怜花本来还想让沈浪不要贴这么近说话,但他马上发现没这个必要。因为沈浪的舌头居然马上伸进了他的耳廓,比刚才还痒一百倍。
更恐怖的是,沈浪的另一只手,缓缓地伸进了他下身的单衣,轻轻地握住了那个事物。
王怜花连手都要哆嗦起来。
他背后的那个鬼,一边轻噬他的耳垂,一边笑:“王公子,你缰绳可要握牢些,且不要掉了下去。”
王怜花很想痛骂他一顿,然后把他打成猪头。可恨的是,首先逸出口的,却是一声按捺不住的呻吟,然后是气若游丝的一句话:“现在……是在大马路上……”
沈浪继续贴着他耳朵,一字一句地讲:“这里是山道,没有人。”
掬月阁乃是郊外别庄,地方确是偏远,山道上也确是没人。
可是现在没人不代表永远没人啊!若是他王公子的这般情态被人看了去,足以丢光王家祖宗十八代的脸。
沈浪仿佛能窥视他的心事一般,手上的动作顿时加快了。甜美的战栗感从沈浪的手上一波波地泛到他的身体上,简直是无法遏制的快乐,而马背的律动又加剧了这种传播,王怜花脑子顿时一片空白,甚至止不住口中的呻吟声,腰肢也忍不住轻轻扭动起来。
“沈浪,我……”
“王公子,你怎么样?”背后那人的语气仿佛云淡风轻。
王公子被那人的手紧紧拢住,不得逃脱,只得在风里留下一阵细密的喘息。
心里却是不甘的,口气顿时硬了半分,也只有半分,因为其余那九分半都在沈浪的手下,化得和春水一样温软。
“沈浪,你……”
“王公子,我又怎么样?”后面那人的热度仿佛已经逼进他的四肢血脉,声音却飘渺地像在天外。
回答沈浪的是一阵低泣般的呻吟。
虽是在他身后,看不见他的整个表情,却知道他现在的面孔,一定色若桃花嫣然,因为连他的耳垂,以及他的颈项,都泛起了微微的粉色。
沈浪的手简直像是长在他身上的一件魔物,策马疾驰时,想他的手不要这般快,这般挠人心肺,让他仪态尽失;可当他的手真的慢下来时,他的身体便觉得空虚地可怕,仿佛连骨髓都吊在他的那只手上,只有他动了,他的生命才流动。
四周仿佛光影飞逝,人在世间,不知今夕何夕。
王怜花身下一片潮湿,沈浪却紧紧抓了他那处,不许他释放。他已经忍不住地开口哀求:“沈浪……”
沈浪敏锐地捕捉了他的思想,却并没有朝他想要的方向前进。
他的另一只手,灵巧地深入了他的身子底下,剥开他的臀瓣,一只手指又快又准地刺进了他的身体之中。
王怜花差点惊呼出来,沈浪却低笑一声:“王公子,你可看清楚现在身在何处,若不紧紧抓着缰绳,我们二人恐怕要葬身此处。”
王怜花这才看清楚,马已行至盘山小道上,一边是山壁,另一边便是无遮无挡的断崖。
虽说路不见得特别窄,但若此时从马上掉下去,活着的机会恐怕也不是太大。
偏偏后面那个人,两只手一只手抓着他的□,另一只手的手指,居然还在他身体之内动作,完全没有把握行进方向的意思。
王怜花头皮都麻了。
他是很爱惜自己性命的人,沈浪看上去却像完全不怕死。
他哪里还敢分心,只得搜寻出整个身体中所有的神志,把持着方向。
也正因为集中精神,下面的一波一波的刺激越发明显,从下至上整个贯穿了他的身体。
沈浪的手指动作其实异常地轻。
轻归轻,却很准。他的手指总是擦在体内的某个地方上,后面难以形容的酥麻感和前面欲望无法释放的焦灼感混合在一起。当沈浪的第二根手指插入的时候,他的身体简直是渴求一样地吞没了他。
王怜花感觉到自己可耻的反应,于是竭力稳住自己的身体,但他的身体却长在他的手上无法挣脱。
沈浪的手不再动,马却在动,带着他的身体在起起落落,一下又一下的撞击。
第三只手指终于伸进来的时候王怜花的意识已经一片模糊。快感与恐惧极端地混合在一起,他尝不出那究竟是什么滋味。
他自己也不记得他的手是什么时候放开的缰绳,只是在放开的一瞬间恍惚看见了断崖底下的风景,如死亡一般寂寞静好。
执住他前面的那只手就在那一瞬间松开,紧紧抓住了马背的缰绳。
他身下的那只手也从他身体里退出来,紧紧扶住了他的腰身。
他的手那么紧。
于是他的身体便松弛下来,□的液体便也在那一瞬间喷涌出来,他整个人就像化在他怀抱里一般。
沈浪叹息了一声,停住了马,然后把他抱了下来。
“不要怕,山路已经走完了。”
沈浪把马栓在树上,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才把王怜花轻轻放了上去。
王怜花很难得的觉得很不好意思。
因为某种液体已经完全弄湿了他的下身,他很自我嫌恶地觉得自己像个尿裤子的小朋友。但沈浪也没让他这种无聊的情绪持续维持多久,因为他干脆把他的下衣整个脱了下来。
他的大腿根部仍然是一片湿粘,是某种天然的润滑剂。他的后面也已经扩张充分,于是沈浪那个像凶器一样的东西,就着这种液体滑进了他的身体。
马背上的爱抚虽然牵魂摄魄,和现在的温柔比起来,简直就像一场刑罚。
体贴且温存的进入,动作和幅度都随着他身体和表情的变化而进行,王怜花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吸进了一个异常甜美的漩涡,不再有羞耻的想法,也没有什么抗拒之心。呻吟不仅是肉体而且是心灵的需要,过度的快感导致的嚣叫也是理所应当。
眼前仿佛又出现了方才断崖下的风景。
爱与死不过一线之间,只有此刻欢乐无法抗拒。
(十)
王怜花在做梦。
他梦见三个女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女人。
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的姐姐,一个是他最喜欢的女人。
她们看上去非常的年轻,非常的好看,而且都对他很好,很温暖,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王怜花差一点就要感动了。
但是她们的神情之中,似乎都有一点幽怨,有一点不甘,有一点欲说还休。
于是他便问她们:“你们对我如此之好,可是想要我做什么?”
她们便用苦苦哀求的语气对他说道:“那末,把沈浪给我。”
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