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行云笑得很色…情:“要的要的,我来我来。”
。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来。
只听得“嗤”的一声,衣襟就被撕开一片。
相思锁骨,锁骨相思。
从微微颤抖的喉口开始,带着某种难解的渴望,以极为漂亮流畅的线条毫不停滞地走向舒展柔和的肩膀,结束于不能排遣的惆怅。
巫行云的眼光就是他的欲念,恨不得穿透每一寸细白的肌肤。
这种时候,王怜花还在没心没肺地笑:“拿个东西就要撕破衣服,巫兄你好重的手。”
巫行云顺水推舟道:“不好意思,那我接下来就轻轻地找找。”他老大不客气地把手伸进他衣襟里去,“这里好像没有……这里也没有……”
手在动着,人挨地愈近,都快贴到王怜花身上去了。
王怜花喘息道:“就算你找的是根针,也该找到了罢。”
巫行云轻轻在他胸前一拧,满意地听到王怜花一声低呼,笑道:“我要的人不急,你给的人急什么。”
王怜花道:“我与人为善。你,你能不能换个地方找找,谁会把镜子藏在……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已经潮红,双眼都浮出薄薄的雾气来,嘴唇微张,无声地喘气。谁能够连呼吸都如此销魂蚀骨,一下一下地把周围氤氲的情…欲深深吸入身体,吐出来的每一口气都像是压抑许久的呻吟,这样悠长。
巫行云只是看着,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凑在他耳边轻轻道:“我的手好不好?”一边问,一边加紧了手上的动作,“我觉得,它好像也高兴得不得了……”
王怜花哼道:“老子又不是不举,有什么可奇怪的。”
愤愤的神情和语气都这样可爱,更何况话虽说得有气节,身体却不。
巫行云更觉得应该好好逗弄他,于是道:“其实我漏了一个地方没找,上次你就用那地方藏了好东西。”笑吟吟地伸手去握他下巴,“要不我先检查下这边?”
并没有等到王怜花的回答,他就把嘴唇凑了上去。
便是明知温柔乡是英雄冢,多少人一样前仆后继。美人如蛇蝎的古语听了再多遍,也总是耳边风。呼吸温热唇齿交缠,杀机暗伏也要舍命来尝。
原本明明已经渴望地发烫,却在那片刻之间,凉去了半截。
巫行云捂着嘴急步退开:“你……你……”
王怜花叹道:“你老找不该找的地方,就很容易找到不该找的东西。我给你拿你又不肯。”
巫行云强自按捺心神,仍笑道:“这毒我好像上次就中过一次,小有经验,暂时并无大碍。”
王怜花的表情一点也不意外,只是道:“我早说过,在拿到断情花之前,我不会杀你。”
巫行云也不说什么,一把将他抱了起来,然后重重往床上一丢。
放下了帐幔。
芙蓉帐暖,春宵苦短,再说什么实在多余。
巫行云一把拉开他的腰带,整件外衣便松松地滑开。内衣衣襟本就大开,如此看去,真乃无边□。
只是那镜子竟然就系在外衣内袋处,这一下差点便要掉下床去跌个粉碎,幸好巫行云眼尖看见,连忙伸手一抄。
于是又发出一声低叫。
看似没什么异常的镜子,却在雕镂的花纹中藏着一根小小的刺,扎进了他的手指。
但巫行云却什么也没说,将那小刺拔出之后,就开始迅速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王怜花却有点纳闷了,于是问他:“你不知道这也有毒?”
巫行云道:“若是知道中了什么毒,恐怕没心情也没机会做下去了。反正你说了不会让我死,我有什么好怕?”
王怜花叹道:“你真不想听我的说明?”
巫行云道:“一点都不想。” 。
此时却有第三个人加入了讨论。
并且,盖棺定论。
“不,你最好还是听一听。”
。
撩开帐幔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把剑。
巫行云吐出一口气,抓起王怜花挡在自己身前。
王怜花现在的模样不能算衣冠不整,因为实在是没穿多少。动也不能动,被押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还有脸笑嘻嘻地对沈浪说:“沈浪,我刚才还在想,你怎么会到现在还不来。”
如果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听了这种话,怎么也应该眼睛冒火,鼻孔冒烟才对。可是沈浪不仅手没抖,脸色没变,眼睛没眨,脸上居然还在笑。
然后说:“我来了有一会儿了。”
巫行云突然觉得心里一阵发麻。
眼前的男人简直恐怖得难以言喻。
王怜花却毫无所觉,开开心心地说了下去:“所谓毒药,毒也是药,皆有阴阳寒热之分。若是一开始就将阴阳之毒合在一起,毒性反而会减弱。所以,还是应该从两个地方分别下毒,一毒于口,一毒于血,在体内交融,才能达到缺阴损阳,无药可解之效。”
沈浪道:“好了,你也解释清楚了,巫兄若是已经明白,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换人。”
王怜花皱眉道:“沈浪,我不杀林镜花不过是方便你找过来,但你既然把林镜花她妈也抓住了,怎么不先杀掉一个,两个人也不嫌麻烦。”
沈浪道:“一个人用来换你,另一个用来换镜子。”
巫行云犹自嘴硬:“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换?我这边两个比你那边两个,宝贝得多了。”
沈浪冷冷地道:“可是没有她们两个,你不见得能活着回苗疆。”
条件很合理,理由很充分,很容易达成共识。
。
沈浪拿起地上的袍子给王怜花穿上,细心地帮他扎好腰带,然后很有礼貌地告别:“三位,我们先走了。”
他们两人大摇大摆推门出去,王怜花还特地回过身来掩上门,在门缝里露出了得逞的微笑,看得门里的三个人非常想哭。
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王怜花的心情非常好。
高高兴兴地对沈浪说:“沈浪你真沉得住气,在最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沈浪闷声道:“如果我不幸出场晚一点呢?”
王怜花忍笑道:“那你也太差劲了一点,我以后都不好意思叫你沈大侠。”
沈浪淡淡地笑了一下,道:“那你现在总可以告诉我,是否那天早上你就有这个打算?”
王怜花笑答道:“的确有一点。”
沈浪听了这话,低低地“嗯”了一声。
王怜花心里得意,道,“难道你不觉得今天我们做的是净赚的生意?亏他们费了这么大力气。你这个样子,难道还嫌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沈浪摇头道:“没有。”
王怜花一边走一边偏过头去戏谑地看着他,看了老半天:“而且你早就看见,却没有阻止我,说明你那时候已经知道我想干什么,也觉得我做得对?”
沈浪回答:“是。”
王怜花还想说什么,一抬头却看见普福客栈已经到了。
沈浪径直走了进去,也没有回头看他。
在跨进门的一瞬间,王怜花突然想到什么,于是捧腹大笑。
“沈浪,难道你在吃醋?”
沈浪很快回答了他。
“的确有一点。”
然后身影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王怜花愣愣地在门槛边站了一会儿,突然举起自己的双手看了一看,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回来的这一路,沈浪竟然一直都没有拉他的手。
看沈浪这样的人吃醋,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
(二十九)
一想到沈浪想发火无处发的臭脸,王怜花的心情就快好到天上去了。
为了好好纪念沈浪难得的一次吃瘪,王怜花决定喝酒庆祝一番。
巴陵龟蛇酒的名字虽然不太风雅,但既已到此,当地名产自是不可不尝。王怜花刚喜滋滋地喝了几盅,再叫小二添酒,小二却面有难色道:“公子,我看,你今天喝得已经够多,还是明日再喝罢。”
王怜花以为小二是怕自己醉了需得他服侍,于是便笑道:“你家公子酒量好得很,你且不用担心。”
小二吞吞吐吐道:“公子是外地来的客人,不知道本地的龟蛇酒的厉害,这酒行气活血,强身健体……喝多了恐怕……”
王怜花瞪眼道:“既有这等好处,为什么还不能多喝?只管拿上来。”
小二缩了缩头,又打了一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