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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桃花番外镜花by映日孤烟第38部分(1 / 2)

>  夏明珠没有回头看,因此并不知道从巫行云的角度,能否看见远方宫室的火光。但她还是在内心深处,极轻微地嗤笑了一声。

“妾身送小年出山,不知族长在此,万望恕罪。”

巫行云淡淡地道:“没关系,我本来就在等你。”

他好似有点疲倦,因此而懒得与她暗斗机锋,竟是开门见山不加掩饰。

夏明珠却依然一丝不苟地露出惊讶的表情。

“等我?”

巫行云忍不住苦笑了一声,只好收拾起往日形貌,正正经经地道:“有人密报,照心镜就在这车马之中。我虽然对夏家是十二分的信任,但难免也是要搜查一番,以尽族长之责。”

夏明珠道:“族长莫不是说,若照心镜真在这车马之中,夏家便逃不了干系?”

巫行云叹道:“夏家的继承人就坐在这车马之中往夏家而去,若照心镜正好藏于其中,不是夏家的干系,那是谁的干系?”

夏明珠煞白了脸,道:“小年只是个一无所知的孩子,这车马也是明珠帮忙打点,用以替小年运送行李箱笼,若是干系,自然是明珠的干系。”

巫行云皱眉道:“不过是搜查而已,明珠你便急着与我说干系不干系,莫非照心镜真在这车马之上?”

夏明珠咬牙道:“自然不在!”

巫行云笑道:“那便请夏家人都下车来,让卫士将车上和人身上都好好搜一搜,以解误会。

夏明珠道:“那便从明珠搜起。”

巫行云摇头道:“明珠你是我的姬妾,便是雷山的人,如何能与夏家人一样待遇。”

两人说话间,车马之上的车夫仆役皆下了车,让卫士们细细搜查,并无任何反抗之意。

只有当头第一架,夏小年所坐的车子,悄无声息,毫无动作。

巫行云道:“小年,你如何不下来?”

夏小年并不回答。

巫行云道:“那末你们请夏小公子下来罢。”

卫士长十分轻慢地伸手,去撩那车帘,不料刚撩开寸宽缝隙,便突见车内冷光一闪。

惨叫一声。

卫士长的手从车帘上掉了下去。

也从他自己的身体上掉了下去。

他茫然无措地按着自己的手腕,捂了一手一身的鲜血,一时竟然还不知如何是好。

巫行云朗声问道:“车内何人?”

车内依旧无人回应。

夏明珠以为他会问她,没想到他没有。

只是缓缓抬手道:“放箭。”

夏明珠急道:“小年还在车中!”

巫行云十分惊奇地看着她:“我方才已经说过,你是雷山的人,管不着夏家的事。”

夏明珠道:“族长大人是否忘记了,当年与明珠立下的血蛊之誓?”

巫行云笑道:“你若是怕我记不清,可再说一遍与我听。”

夏明珠咬牙道:“当年蓝岚害我弟弟明心,本该受宗族之极刑,你为救他性命,与我定下盟约——我对外传说明心因病而亡,你立小年为嗣,不得加害于他——以血蛊为誓,照心镜不出,此誓不改,是也不是?”

巫行云道:“明珠你记得好生清楚。可方才我呼唤了好几声小年,并无人应答,我又怎知他仍在这车中?便是放箭,也算不得加害于他,怎能说是违誓?”

明珠涨红了脸,想说什么,却又觉得什么话都不妥。

巫行云于是又重复道:“放箭。”

此番又有人厉声喝道:“且慢!”

只听得“刷”的一声,厚重的门帘如纸片一般飘落。

夏小年就端坐在车门正中。

林镜花坐在他的身后,手中剑平稳地指着他的后心。

出人意料的是,拿着剑的人脸色难看得不得了,被剑指着的人却在微笑。

巫行云突然有了闲情逸致,和夏小年聊起天来。

“小年,被人用剑指着,不害怕么?”

夏小年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回族长,方才我姑姑说您不会害我,而林姑娘又要靠我保住性命因而也不会杀我,我有什么好怕?”

巫行云赞许道:“你说得很有道理,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不愧是明珠的侄儿。”

他一伸手,从身旁侍卫手中拿过弓弦,安上了羽箭,对准了林镜花后面的一个人。

还解释道:“这每一枝箭,上面都涂着‘枯草蛊’的汁液。你最多拿小年挡一个人,不知道你是要挡自己还是要挡林女侠?”

林镜花冷笑道:“不管挡谁,夏小年一定先死。”

巫行云道:“这么说,你是想试一试。”

他的手稳定而有力地拉开一个满弓。

林镜花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犹疑。

也许夏小年真不是一个足够用来谈判的筹码。

那么她还有……照心镜。

她忍不住就想伸手入怀,拿出那个更大的筹码。

照心镜不出,此誓不改。

夏明珠急切叫道:“族长万万不可,若你射中了小年,血蛊只会比‘枯草蛊’发作更快!”

林镜花的神情立刻又笃定起来。

左手在轻微地抬动一下之后,又回到了原位。

巫行云微笑,不语。

指尖一收一放,箭已离弦,破空而出!

夏明珠原本料定巫行云不敢动手,反倒是怕林镜花一时把持不住,因此刻意用话稳住她,哪里料到巫行云真当这般无所顾忌!

够时间来瞪大双眼,却还来不及露出恐惧和担忧的表情。

眼看着那箭便要穿胸而过

也许穿过的会是夏小年的胸膛!

是终点还是终结?

瞬间屏息敛神,万籁俱寂。

这真是一场奇妙的争斗。

下杀手的那个人,内心深处是不是比等着被杀的人还要忐忑?

巫行云的眼光紧紧追逐着羽箭的走向,唇角露出了兴奋的微笑。

他是多么喜欢这样的赌博,不赌上自己的性命,怎够精彩。

照心镜已经遗落了多年,可他还记得自己在那镜中所显现的,骷髅的形貌。

之前照了那么多年,以至于他还觉得自己真是那样一具骷髅。

只有性…欲、鲜血与伤痛才能提醒自己的确活着,才能品尝到肉身在这尘世生活的快乐。

折磨蓝岚是他可以享受到这种快乐的一种方式。

被王怜花折磨是他可以享受道这种快乐的另一种方式。

将自己迟钝的肉体悬在不知去向的箭矢之上,飞射而出寻求激荡的快感,和前两者美妙的级数旗鼓相当,有过之而无不及。

夏明珠看到巫行云的神情,差一点就要痛骂出声。

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羽箭以意料之外的轨迹射中了车梁,使这个令人难以容忍的悬念有了一个温和的收场。

截断箭势的事物,轻轻地落在地上滚了开去。

明明那样轻,在场的人都似乎听见了它落地时的暗响。

不止一两个人长出一口气的声音,是这一下暗响的伴奏。

那事物是一颗石头。

在沈王二人夜探雷山之时触发暗线的那颗石头。

在花园之中打落林红莲斩花之剑的那颗石头。

就是那颗石头!

巫行云皱起了眉,看向那枝有些许弯折的箭矢。

由于方才精神过度集中无暇他顾,他没能揣摩出石头袭来的精确方位,算是失误。

夏明珠终于有闲暇伸出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

那个名字在她心口回旋激荡地如此剧烈,以至于她生怕因这一下的震惊、一下的狂喜,那个名字便会遏止不住地冲出喉口,给这失火的夜晚再添一声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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