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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飞虹没加理会,目光依然注视着唐绳武问道:“王老弟,你呢?”
唐绳武王容道:“小可只知司马老丈真的被人使迷香劫持而去,如若不是你们掳来,小可就不知道了。”
马飞虹目光一动,点头道:“好,老朽暂且相信你们,小鲁班真要被人劫持,者朽自可很快查的出来,只是在尚未证实之前,老朽不得不屈留几位……”
唐绳武道:“你打算怎样?”
马飞虹道:“老朽已经一再声明,并无和紫煞门为敌之意,更无须和张家祖孙为难,屈留两位,咱们只是作一笔很公平的交易。”
唐绳武道:“什么交易?”话声出口,只听耳边响起田布衣的声音说道:“小哥不可答应他。”
马飞虹笑了笑,道:“老弟先放下兵刃再说。”
唐绳武道:“你先说清楚了。”
马飞虹道:“这交易简单的很,这样吧,老朽可以先释放张家祖孙,但贤师徒须暂时留在此地。”
唐绳武道:“如何留法?”
马飞虹道:“贤师徒留在此地,作为老朽嘉宾,行动丝毫不受限制,但必须暂时由老朽封闭武功。”
唐绳武道:“这个……”
只听田布衣传音道:“他这个条件,小哥可以答应。”
唐绳武心中暗道:“你一回叫我不可答应,一回又叫我答应,这又怎么说呢?”
就在此时,突听对面房上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喝道:“马飞虹速速出来迎接咱们少门主。”
马飞虹心头暗暗一震,抬头看去,只见两边屋脊上,卓然站着两个肩负长剑的青衣汉子。
自己手下二十几名弓弩手,不知何时,已被来人悉数制住!
这两人来得好不突兀,以厅上诸人的武功,竟然未曾发现他们是如何出手的?”
黑衣秀士陆寒生脸色一变,正待长身掠起!
马飞虹急忙以目示意,要他不可妄动,一面朝屋上拱拱手,尖笑道:“两位夤夜光临,不知是那一路的朋友,何不请下来一谈?”
屋上两人还未回答,突听“喀”的一声,厅前两扇院门忽然大开,大踏步走进一个身披天蓝大氅的人来!
那人生的脸如淡金,浓眉如剑,气概威武,看去不过三十出头,尤其双目之中,闪动着逼人神光。
这人后面,紧随着四个青衣劲装汉子,肩负长剑,腰束彩带,只要看他们矫捷的步履,一身武功,大非弱手。
马飞虹一眼瞧到那四个汉子腰间束着彩带,心头不由的暗暗一震,忖道:“会是彩带门的人!”
要知自从三年前彩带门主邀约一干武林高手,前往铜沙岛,一去不返,彩带门的人也已绝迹江湖,许久不曾露面了。
第十一章 阴人毒手
唐绳武不知来的是谁?但觉那蓝氅人虎步龙行,顾盼之间,另有一种摄人威势,自己和阿菊站在厅前,就显得大是不如人家,脚下不由自主的往边退了两步。
马飞虹心念电转,不觉呵呵笑道:“原来是彩带门的朋友,兄弟失迎了。”
阶前八名黑衣武士因有堂主出声招呼,并未出手拦阻。
那蓝擎人直入花厅,目注马飞虹,冷冷一笑道:“在这里兴风作浪的,原来是铜沙余孽。”
话声清冷,听来份外刺人!
马飞虹忖道:“此人口音听来十分熟悉,这会是谁?”他先是一怔,继而淡淡笑道:“阁下大概就是彩带门的少主了,还未请教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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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氅人冷声道:“咱们不必通姓道名,我只要问你在崤山附近,本门有十三名弟子连续失踪,是否是你掳来的?”
马飞虹仰天尖笑道:“贵门弟子失踪,与兄弟何关?”
蓝氅人冷哼道:“因为崤山一带,是你马飞虹黑衣堂的势力范围,我不问你问谁?”
马飞虹阴森目光,缓缓由蓝人掠过他身后四个青衣汉子,阴笑道:“阁下知道的倒是不少。”
蓝氅人不耐道:“在下无暇和你多说,本门十三名弟子,是你黑衣堂掳了,就立时释放,不是你黑衣堂掳的,也干脆说个不是。”
马飞虹朝几人微微点了点头,口中阴笑道:“阁下似是知道咱们不少隐秘,兄弟纵然不愿开罪,也是不能放过你们的了。”
话声甫落,田布衣、陆寒生、邙山鬼叟等人,纷纷站了起来!
其中邙山鬼叟和蓝氅人距离最近,呛的一声,撤出化血金刀,阴声道:“马堂主要活的还是要死的?”
蓝氅人勃然大怒,目光迅快掠过众人,冷哂道:“你们是想群殴了?”
邙山鬼叟嘿然道:“对付你小辈,老夫连刀都懒得用,还要群殴么?”
蓝氅人浓眉一挑,手擘抬处,突然间寒光电闪,手中已多了一柄锋利长剑!
他这一拔剑的动作,当真快捷如电,厅上诸人都不曾看清他是如何掣剑在手的?
只见他长剑朝邙山鬼叟一指,冷笑道:“老匹夫撒手!”
一点寒光,直向邙山鬼叟执刀右手飞去。
马飞虹看他拔剑手法,脸色微微一变,付道:看他手法,这般快速似是岳家的闪电剑法了。一面沉声道:“朱兄小心……”
话声还未出口,但听当的一声,一道金光,破空飞起,直向厅前激射而去!
原来邙山鬼叟手上一柄化血金刀,已被蓝氅人剑尖点飞,脱手飞了出去。
这真是不可思议之事,大家只看到蓝氅人剑尖朝邙山鬼叟指了指,并未看到他出手,邙山鬼叟一柄化血神刀,就会被震脱手,岂不是怪事?
再说邙山鬼叟朱友泉,终究是一派之尊,内功深湛,尤其他手中的化血金刀,锋利无匹,还淬过奇毒。
据说邙山鬼叟在这柄刀上,下过数十年苦功,在他三尺之内,连苍蝇也飞不进去,只要被他刀尖划破一点皮肉,七步之内,身化脓血。
没想到他认为举世罕有其匹化血金刀,竟会这般轻而易举的被人挑飞出去!
这一手,可把所有的人,全慑住了!
唐绳武同样看的一惊,心想:“此人出手一剑,有如羚羊挂角,无迹可求,当真神妙已极。”
他轻轻拉了阿菊一下衣角,暗中示意,只要他们双方动起手来,自己两人就出手救人。
阿菊自然懂得他的心意,暗暗点了点头。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马飞虹见多识广,竟然未能看出蓝氅人这一剑的来历,只见寒星一闪,邙山鬼叟的化血金刀已经脱手!
心头大为惊凛,急忙喝道:“朱兄且慢,兄弟有话问他。”
这是给邙山鬼叟的面子,试想他金刀业已脱落,那里还敢出手?
邙山鬼叟双目绿光阴阴,只是盯着蓝氅人,一声不作缓缓后退了一步。
马飞虹道:“阁下身为彩带门主,何以不敢真面见人?”
唐绳武望望蓝氅人心中暗道:“听马飞虹此言,那是指他戴了面具?”
蓝氅人返剑入鞘,朗朗笑道:“在下有何不敢?”突然伸手从脸上揭下了一张面具。
唐绳武凝目瞧去,只见蓝氅人这一揭去面目,登时露出一张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的俊脸,看上去最多不过二十三四。
俊逸秀朗之中,另有一股逼人英气!
马飞虹怔的一怔,目中闪过一丝仇恨阴毒之色,接着呵呵笑道:“果然是岳少侠!”
蓝氅人道:“不错,马堂主对岳小龙,大概并不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