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2 / 2)

“你也不简单啊,不但不怕我,还知道瞒我骗我。”

“我……我哪有!”打掉御明夜阑的手,歌烬又气鼓鼓的把脸别到一边,陶离还自顾自的埋头猛吃,甩都没甩那两人。

“那你还打我来著。”瞪眼瞧著笑得正欢的某人,歌烬鼓起腮帮子,脸颊现在都疼呢,想的之前居然还哭红眼拉著男人的衣袖问他是不是不要他了,真实无地自容。

“疼吗??”宠溺而温柔的语气压进,御明夜阑的鼻息湿热的打在脖颈上,很痒。

“有一点。”扭捏著,下巴被手指夹住,脸被男人掰过来,冰冷而颀长的手指沿著嘴角往下一路滑到嘴角,光滑的指腹沿著斑驳的脸颊一一扫过。

心跳滕然加速──

“我是气急了,歌烬,这麽大的事情都不跟我说,现在想想你在人间的那些日子,受的那些苦,我的心到现在都一抽一抽的。”

红著脸歌烬低下头,这样的御明夜阑,这般疼惜的眼睛,这般温柔的语气,歌烬惊喜,也开心,但是,内心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

御明夜阑说得对,如果不是自己“自以为是”的决定,他们也不可能错过那麽多。

“歌烬,不准你自责。”像是知道歌烬内心的想法,御明夜阑单手将歌烬揽到怀中:“那本就不是你的错,是我,当初的摇摆不定,以後,我决计不会再让你受那些苦了,但是,你也决计不准再瞒我什麽,今後,你说什麽我都相信。”

“我……我……”被男人箍紧得难受,歌烬憋红了一张脸,御明夜阑将食指抵在歌烬的唇瓣上:“嘘,我知道──”

吴侬软语般的耳语让歌烬的心跳重重的跳跃,有种要冲破胸膛呼之欲出的错觉。抬头回望像男人,一直油腻腻的还握著鸡腿的小手伸了出来。

“喂!”陶离站在椅子上:“陶歌烬,你这麽没出息,这样就接受了他?那我干爹怎麽办?我不喜欢他,我也不准你喜欢!!”

“小鬼你说什麽!”半眯著眼帘,御明夜阑刚才还微笑的脸立刻换上平常样的冰冷。

陶离冲他抬起下巴:“我刚才可听见了,你打了我爹爹吧,还有,你还拿我的命威胁我爹爹,陶歌烬你要是这样就原谅他了,我……我就……我就讨厌你!哼──”

甩下狠话,陶离又抓起一个鸡腿从椅子上跳下来就往外窜,歌烬还没来得及喊又被御明夜阑拉住,歌烬急,但是也拉扯不开男人的桎梏。

“放心好了,有影卫跟著呢。”

“可是离儿他刚才那样,我担心……”

“我会让寒鸦去照顾他的,放心好了。”

“你倒是一点也不关心你儿子。”白他一眼,歌烬挣脱男人的桎梏站起身,御明夜阑慢条斯理的梳理自己的发:“我以前从来没想过会有孩子。”

“你不喜欢小孩?”

“小孩很烦。”

“你……”说不出口,御明夜阑你讨厌离儿吗?还是说,我不该生下那个孩子?

“但是,好像,因为是自己的孩子,好像烦一点也没什麽。”起身踱步至院中,橘黄色的灯光下,御明夜阑原本冷峻的脸也在那层光线下显得柔和不少。

“第一眼看到陶离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你,那时候你遮著脸只露出一双眼,跟离儿是那麽像,是因为血缘的关系吧……不知道离儿的身世前我就很嫉妒他,他凭什麽得到你的关心爱护,如果我跟你也有那样的羁绊多好,曾经我在心里无数次的羡慕嫉妒离儿的母亲,甚至嫉妒到想要杀了他们,因为他们夺走了你那麽多的关爱。”

“御明夜阑,你……”站在男人身後,感受著被男人笼罩下的阴影,第一御明夜阑主动的像他表达自己的感受。

“可是原来这一切本就是我的,呵呵,歌烬,知道离儿是我的孩子後,我多高兴,你知道吗?”

“对不起,瞒了你那麽久──”

“不准再说对不起。”回身双手捧住瘦弱的男子,御明夜阑倾身将唇轻点在歌烬的额头:“对与错就让他过去,以後我会十倍百倍的疼爱你,还有,我不介意你这只小天狐多给我生些小狐狸出来。”

“你……你才生呢,真当我是女人了!哼──”一拳打在男人坚实的胸口,立刻被男人的大手握住,抬头,俊美的脸下压,歌烬的眼睛里全是男人笑意吟吟的侧脸。

唇与唇相互贴合,舌尖从男人的唇瓣内探出,绯色的唇被撬开,灵舌直伸进口腔内,每一处都被男人极尽温柔的舔舐、轻扫、咬噬──

天地间,浑浑噩噩,却也清明如初。

纠结的气息,紊乱不值得心跳,以及无限滋生的涓涓爱意,复与谁人说?!

…………

“哦,你说的是真的?”

“来人已经在门外了。”微卷的长发随著身子低垂而倾斜下来。

“我说了,不合作了,对於那个,我不感兴趣。”

“但是他说,有其他的,您可能感兴趣。”说完,研茱双手呈上一块半月形玉佩和一缕头发。原本还慵懒的男人在看到那一缕头发时瞬间露出凝重的表情。

“什麽时候出的事情,为什麽没禀告!”

那一块玉佩是宫翊封之前送给歌烬的,来前将玉佩交与了玖熙,只是一块玉佩并不能代表什麽,但是那搓头发,无疑是玖熙的。

在魔界的弟弟出来事被三绝堂的挟持,这样的大事居然没有一个影子报告,不是自己家的人无能,就是三绝堂使出了八成以上的力气逼著他宫翊封与他合作。

身陷在黑暗中的男人眯起双眼,研茱额头有汗液冒出,似是很紧张。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只有一瞬,也可能过去大半个时辰,研茱只觉得度日如年般难受,此刻的宫翊封是最危险的,看似无害甚至笑容可亲的脸孔之下是深不可测的城府。

“让他进来吧。”慵懒的单手撑著额头,一佛袖,研茱褪下,卫无忧进屋,恭敬的向男人躬身,宫翊封觉得有趣,道:“夜悸惜居然派你来,你行吗?”

“我对堂主忠心不二,那有什麽困难的。”来人轻松的说笑:“只要陛下愿意施以援手,事成之後,我堂主只能给予更多。”

“给予?哼──”忽然冷哼一声,一记风韧始料不及的划过卫无忧的侧身,虽然闪躲过去,但还是被风刃周身的气场擦破脸皮。

“夜悸惜好大的口气,给予这个词也是尔等配用。东西呢?拿来!你可以滚了。”

“我堂主说必须我亲自下手。”擦掉脸颊上的血,卫无忧不卑不亢的对上宫翊封的眼,两人之间无形的释放出彼此的灵压,即使在宫翊封强大的气场之下,卫无忧也丝毫不为所动的退缩。

挑了眉,宫翊封觉得颇为意外:“你的功力增长了不少。”

“宫陛下过奖,这得多谢我堂主的赏赐和提拔。”拱手,两人同时撤掉气息灵压。

“踩著同辈的尸骨往上爬你倒是挺能泰然自处,就不觉得愧疚。”支起上半身,宫翊封又恢复到以往无害温柔的摸样。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我早已不是九重宫的人,我现在是三绝堂仙鹤使。”

冷冷的目光盯著一脸平静的男子,宫翊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所以,你也可以对渺无畔下手而毫不藏私手软?”

“反正不是对陶歌烬下手,陛下何必多虑,你也在场,自然能看得明白。”

“…………最好是。”瞪一眼来人,宫翊封走到内间换了一套衣服,出来时卫无忧已经打扮成一般奴仆的摸样,研茱在门外等候,见二人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来到渺无畔的庭院内,一眼就看到立在湖边的淡青衣男子矗立在风中,长发飘飘,渺渺无畔似绝期,卫无忧心一怔,行动慢了半拍,研茱从旁拍他的肩膀催促他快点跟上去。

鹫无苍从树顶上跳下来,手中一个五仪四象轮盘,“我看今夜需在这湖边进行了,刚才我测试了一下,天术之机比昨夜少点,但是在户外能得到很好的施展之术。”

点头表示同意,立刻有奴仆下去打点一切,代东西都收拾好之後御明夜阑才姗姗来迟,宫翊封看他的脸色不错,揶揄道:“跟小狐狸厮混到这个时候,看样子旧人还真不及新人咯。”

渺无畔顿了顿,笑:“我是老旧人了,这个该叫失而复得。”

“说什麽呢,那只小狐狸睡得比猪还沈,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猪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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