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扔掉手机,怅然缩在角落里。她的办公室里有神龛,是日本家庭里用的那种,而不是商贩用的,里面供着关二爷,这是她个人的一个无聊笑话,关老爷听着像官老爷,所以她很信任关老爷。
她想起从前楚山渝总是说那句名言,大概不是高尔基说的吧,她记不清楚了,“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她以前很讨厌自己的哥哥掉书袋,这些故弄玄虚的名人名言总要讲道理讲得不清不楚,现在想想还是自己阅历不够。
她跟纪遥的爱情被席惠安断送掉了,然而她颠沛至今,纪遥却收获了幸福的家庭。
一个离异,又跟自己的亲生哥哥纠缠到一起,另一个已婚,正在期待孩子降生。
她正顾影自怜,楚山渝推门而入,来得恰到好处。
他穿得依旧破烂,格子衫肥裤子,中间打底的白t领子都垮掉了,天星瞥他一眼,暗自打算要把他衣柜里的格纹全都烧掉。
他拉她站起来,可她却像没骨头一样挂在他身上,“挂我电话?”
“刚才不想听到你的声音。”她被他咯吱笑了,蹙着眉头做出苦大仇深的样子学他:“喂,天星——”
他身上挂着之前旅游时在博物馆买的购物袋,肩带很细,深深卡在他的衣服里,她检查了他的包,笑话他说:“我看你是要念一辈子书了。”
山渝不置可否,又问:“饭吃了吗?”
她翻出手腕上的一方腕表,摇头说:“还早。”
“一起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山渝说罢便拉着她出门,只是走到门口,天星硬是松掉了他的手,“叫人看到,又要解释。”
他摆摆手,同门口站着的小刘问好。
山渝刚才只同她说自己是天星的熟人,可看二人相似的面庞,小刘猜测大概是亲戚,天星说:“以后他来,直接带到这里就好,要是这边有话多的人在,就让他直接去我家。”
“老板,那位楚总——”
“你见过哪个总肩上背讨饭袋的,一个拿手术刀的,是我亲戚家的哥哥。”
她说完自己笑了,楚山渝如愿过上了工薪阶层的日子,她则是包养小医生的年轻寡妇。
小刘有些意外,只说:“晓得了,我懂得分寸。”
可老板的亲戚显然不寻常,还要避开话多的人,小刘心里想了一圈,猜到大概是说赵霜的。
山渝喜欢甜软的东西,嫌日料不对味道。但是天星不想免费给人展示专业主妇的技能,带他回了自己家,然后点了两份粥。
电梯门一打开,山渝算是开了眼界,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用深紫色的墙漆,灯亮起来,墙面有种天鹅绒的质感,像盘丝洞。
没什么装饰,但很乱,茶几上有护肤品,电视柜上散落着几分文件,她明明有衣帽间,但是衣服还是散落在沙发上。
她不用阿姨,闲下来的时候才会整理一次,实在乱到无法下脚的时候,她就换个房间生活。
山渝从进门起就一直唠叨她的生活作风,这是老毛病了,娘胎中带出来的,天星只当耳旁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好心给她迭衣服,结果天星说真丝的不能迭,又都给抖开了,楚山渝又唠叨起来,天星打开电视,不巧是体育新闻,她转身跨坐在他腿上吻他。
一只手从她的腿根摸上去,挑开了侧边的系带,天星还没扭两下,身下的人便按捺不住了,电视里在总结十佳射门,解说扯着嗓子嚎,天星走了神,结果两个人的牙齿磕在了一起。
“你不太行。”天星总结。
那根细细的银丝断了,他按住她的后颈,再接回去。
天星觉得这个人能用舌头打外科结,这下嗓子眼又麻又干,她投降认输,腰塌下去与他贴合,那条舌头突然偷袭耳后,仿佛过了电,她绷紧了脚背,足尖抵住地毯。
他粗鲁打断这一切,食指点着她的下唇,带着警告意味:“再说一次。”
她不讲话,眼睫低垂,口红被他的唇晕开了边际,她张嘴含住那根手指,微微有些人体的咸味,还有她用的柔软剂味道,然后将头倚在他的肩上,细细长长的叹那口气。
浸湿的手指自有他的去处,刚送进去,外卖却来了。
天星“啧”了一声,便从他身上下去了,卡其色的裤子遇水湿了一块,山渝大喇喇陷在沙发里,似乎在等余韵散去。
她拿了个抱枕给他掩住尴尬,结果没走两步,自己的内裤从裙底滑了下来。
“你这两片布,是为了掩耳盗铃?”
他俯身捏她的脸,从她脚踝取下内裤,然后去拿外卖,好在T恤宽大,可以遮住天星留的印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天星看他一本正经地分餐,嘴上却糊了一圈她的口红,反差中有些奇妙的可爱。
他催她吃饭,为了吃完好办事,天星却不紧不慢,扯着他的耳朵问:“哥,你喜欢我什么?明明知道我是你妹妹,还要喜欢我。”
他说:“我喜欢你的时候以为你不是我妹妹,别玩我,快吃饭!”
“就算如此,也不应该啊。”天星象征性地抿口粥,又说:“总不会,真的是你自恋而已。”
“到底谁更自恋?”
“你。你在医院有没有照过镜子,你那副表情,屌得仿佛有本事普度众生。”
山渝笑得差点喷饭,天星仍扯着眼皮学他,她甚至站起来,在他面前重现了一回在医院里同他偶遇的那场景。
山渝说:“我知道看到了个美女,到走过去了才反应过来是你。前面都是领导,我心里想着手术的事,要适当捧场,还要应付主任提问,能看你一眼也是因为你漂亮。”
“你好肤浅。”
“有问题吗?”他理所当然的说:“喜欢你霸道蛮横不讲理,我有的你要抢,抢来又扔掉,自己跌倒的时候会绊我一跤,练基本功时拿我当单杠,写不完作业的时候偷我的作业抄,喜欢你偷偷撕掉《挪威的森林》里的那几页,喜欢你在我所有的书上写上楚天星已阅,喜欢你听不进大道理,喜欢你的小聪明,喜欢你漂亮身材好,喜欢你头发柔顺飘逸,最喜欢你讨好全世界,唯独对我目中无人,就算隔了十二年,你竟然依然恶劣,楚天星啊,你真的没有长成令我意外的样子。”
她提提嘴角,“你这么贬低我,是不是还挺自我感动?”
“你就是这样的人。你早上骂我是斯文败类,这一秒脱了裤子射自己妹妹嘴里,下一秒提上裤子又装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可你又是什么好人了?你跟你前夫,甚至你那个挚爱的纪遥,都没有在我面前真实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你能把破罐子破摔扩展这么多字,会读书就是好。”
“少跟我装傻,你心里是不是爽死了。”
她气定神闲喝起粥,“一般吧,没你干我的时候爽。”
他点头表示认同,又说:“你不懂爱人,也不懂自爱,我是来感化你的。”
那种莫名的电流划过,指尖跟着颤了一下。她用唇描摹他的耳廓,齿缝中漏出几个字:“楚山渝,干化我。”
然而楚山渝推开了她,“不,我现在要干掉这碗粥。”
“你有病吧!”
他坏笑,“就当时有吧,怎么?不然你说你爱我,我立刻为你效命。”
天星笑他矫情,“又不是没说过。”
他说:“你跟纪遥在一起之后,再没说过了。哥哥是楚山渝,楚山渝不是哥哥,你搞清楚,我要你爱楚山渝,不是要你爱哥哥。”
她不假思索,说:“我爱你,山渝。”
丝毫不抗拒,自然也听不出什么心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真是擅长让人失望。”
突然被人从地上抱起,天星惊恐之余诚心诚意地赞美了一下楚医生宝刀不老的好腰。
她爱睡软床,两个人陷在席梦思里,山渝却被她的手脚缠住,胸膛贴在一起,很亲密,却没有挑动情欲的空间。
“怎么了?”山渝问。
她想到第一次同山渝做的时候。
那次她经历了纪遥不曾给过他的高潮,恍惚间竟然流了眼泪,山渝以为她是在伤心,毕竟她从前那么抗拒与他做爱,于是匆匆了事。其实不然,她从不伤心,只是在体会到快乐的同时明白自己早已习惯了忍受痛苦。
“不要前戏,别用技巧,用力肏我。”
他迟疑道:“你会受伤。”
天星轻轻在他唇上落吻,像初恋的情人,带着天真,她说:“不会,我很会忍痛。有时候被强迫,比主动感觉好”
他翻身叫她压着自己,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像是哄婴儿那般,欲望的潮水竟然退了,果然男人发泄兽欲的时候不能带着良心,血缘里的亲情盖过理智,他疼惜天星。
角落里一盏名贵的纸灯,点亮了彼此的眼睛,这场面着实煽情,天星有些不好意思,“你不要联想,我是就事论事。”
楚怀仲在她六岁的时候趁着她洗澡第一次猥亵了她,天星十二岁时在比赛时受伤,只因为在旋转时看到了台下楚怀仲的眼睛,他很中意练功服,有时会在她下课的路上堵她,带到车里叫她帮她撸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怀仲对她的折磨,类似于温水煮青蛙,要不是山渝在她面前,过着一种理想的学生生活,她几乎忘了自己是受害者。
后来席惠安把她介绍给胡广平,那时她已经成人,肉体发育完好,无人可见内里破烂不堪。胡广平喜欢玩别人家的女儿,但也是要年轻的小姑娘,他不太行,做爱很吃力,事前要吃药,他的精液很腥,天星记得很清楚,他总是逼着她吞掉那些,天星不肯,说腥气重,他就射进一直乾隆时期的瓷碗中,然后兑上烈酒,叫她吞下去。
后来她一直不肯吃青鱼,也是这个原因。
胡广平是个财神爷,他说可以捧天星当明星,他也的确递了几个本子给她看,可天星害怕镜头,她僵硬的像个瓷娃娃,胡广平批评她说人不能不劳而获。
纪遥同她分手后,她自己去陪酒,结果还是哄男人花钱,太简单了,没有一点挑战性,接近于不劳而获,除了伤胃。
山渝不肯主动,他在替她难过,然而天星觉得过去那些只是事故,她的人品和价值观,早已扭曲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值得同情。
所以她开始进攻,温热的手心托起他下身的囊带,薄薄的一层皮,分布着血管,尤其需要特别关爱,她张嘴含住那里,食指掩住马眼,留两支手指在棱缝处收紧滑动。
山渝很听话,很快变成她想要的样子,他翻身上马,她在天旋地转间浪叫了一声,他只将她的臀部高高托起,然后径直而入,一直脚踏在她卑微的脊梁上。
她心里满足,身体却再排斥异物,那处层层绞迭起来,叫他不得放松。
大开大合地活塞运动,带出淫靡的汁液,搅成沫子,挂在他小腹刚硬乌黑的毛桩上。
他在她颤抖时退了出来,舌头沿着脊椎一路而上,她像只泥塘中的鱼,挣扎不开,又找不到出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间隙中他带上套子,从背后抱她起来,两人交迭而跪,如同小时候两人被罚面壁思过那般。
他双手交叉,她的乳肉挤在那双粗壮的手臂之间,变成奇异的几何形状。
她被顶得摇摇欲坠,尽力从他的怀抱抽出手去,从上面揽过他的脖颈同自己交吻。
因为他大开大合的动作,两人的嘴唇总是碰上又离开,津液被昏黄的灯光染成金色,再随着汗一同借着他的力量甩出去。
山渝的呼吸沉重,速度也慢了下来,“你叫床的声音好大。”他无可奈何地笑了。
她翻身重新坐在他身上,面对面的姿势,更方便他玩弄她的乳房,他像夹烟那般夹住那颗肿胀的乳头,刘海带了汗,垂在眼眸眼,阴暗的一片,只能叫人去注意他嘴边的嘲笑。
她靠在他怀里,叫他进入更深处,“纪遥离开我之后,我在想,如果当初我爱上楚怀仲,是不是就皆大欢喜了。”
“胡说什么!”他惩罚般深深一顶。
她吃吃笑道:“你不懂女人心。”
他说:“你不是一般的女人。”
“不,我很一般,甚至更差。我不能只爱一个人,太没安全感了,这都怪纪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阴魂不散的纪遥。
山渝心想如果有一天老天有眼,叫纪遥的心落在他的手上,他很难保证自己遵守职业操守。他叹叹气,“无所谓,我爱你就够了。”
天星说:“哎,跟你说不通。”
山渝说:“跟我说不通的事,跟纪遥更说不通,别的男人都好奇你的身体,我么则是来者不拒,你是什么样,我就爱什么。”
“楚山渝,我多读读书是不是也能像你这么会说话了?”
花了十二年才从寂寞中悟出来的道理,“你可以试试。”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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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俩人
骨科之爱难免掺杂些自我感动,不过这也是背德的宿命~~
老实讲接下来也想写写其他不伦题材,没亲缘关系的,比如姐夫妹夫之类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天星去拿报告的那天没有见到山渝,他在门诊忙着,她没忍住好奇心,去诊室外瞄了一眼。
外面挂着“楚山渝”的名牌,她看到之后,没去打扰他。
上次那个护士认出她,同她聊了两句闲话,楚山渝的女人总会对她献殷勤,中学的时候他们关系不好,见面也不说话,所以一些知趣的不会来烦她,但是也有一些不知好歹的,非要抓着她问清楚他的星座血型,然后她会胡编乱造,说他是处女AB型。
检查结果很好,她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于是很快就离开了。
纪遥那天陪着老婆做产检,只是叁人偶遇的时候,她正低着头回微信消息,没有看到愣在原处的两个人。
“那是……楚天星吧。”屈意舒一边说着一边回了头。
天星恍惚间听见有人叫她的旧名字,她下意识侧头,然后加快速度走了,任何形式的叙旧都会让她难堪,她最怕别人叫她“楚天星”。
纪遥一时语塞,他随着妻子的目光目送天星。她还是同从前一样,尽管不矮,但一直穿着高跟鞋,步子踏得又稳又快,姿态轻盈挺拔,微卷的长发披在身后,随着步子微微摇摆。
他握了握屈意舒的手,提醒她回神,妻子从来都穿平底鞋,正式场合穿皮鞋,但也是平底的。
因为他同天星的那一段发生在日本,所以除了她相熟的朋友,无人知晓他们的关系。
临市的那桩贪腐案,连着曲江的丰行行长也牵扯在其中,屈意舒顺藤摸瓜调查出其与本地的地产商之间的关系,结果又攀扯出曲江烂尾楼的几桩案子,她说起自己有个高中同学,是个不良少女,曾经霸凌过她,但是家里公司倒闭之后就没有了消息,名字叫楚天星,有个哥哥叫楚山渝,她父亲去世前,也是那里的开发商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家走了,别看了。”
“你看见了没?”她朝空气瞪起眼睛,“人很漂亮,那个时候总有人为她约架,她这个人就是风暴眼。她也叁十了吧……真他妈该死。”
她小学的时候在少年宫就很出名,后来纪遥如愿同她念同一班,天星也的确同他很亲近,指挥他做这个,搬那个。他们在一起之后,天星却像变了个人,尽管跟赵霜那种女人玩在一起,可总是对他百依百顺,没有一丝脾气,美好得像个玩具娃娃,美好得让人不忍伤害。
如果他不知道楚妈妈曾经同自己的父亲出轨,兴许他这辈子都找不到一个离开她的理由。
纪遥说:“客观地说,的确很漂亮。也真是难得听你骂女人。”
“她是贱人,你不知道我被她整得多惨,现在想起来,很想给她两巴掌。不过那个时候,我的确挠花了她的脸。”
她说起来,惨淡一笑,似乎把伤痛放下了,又似乎没有,伤疤还是很清晰。
纪遥遮住她的眼睛,哄着说:“别想了,都过去了。”
她生起气来,推了丈夫一把,“纪遥,你没经历过。你知道吗,她都没动手,任打不还手,都是别人替她欺负我,可我知道,一切都是她干的。”
“她还干了什么?”
他如此问,尽管他并不想知道天星的这一面。就像人从来都赞美月光,却不想看到月球表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她就是什么都没干,我才恨她!大家都以为霸凌她的人是我……我去北都念书,后来去国外,才觉得活过来,你没经历过,你根本不懂。”
纪遥耸耸肩,扶着她离开医院污浊的环境,“读美高的时候,那些人骂我是猴子,我拼命锻炼,他们还是骂我,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你也很好,比她看起来幸福多了,你看她,可能只是看起来潇洒而已。”
“当年她父亲和叔叔一同死在家里,她跟她哥哥就在现场,这么大的事,当初连个水花都没有没有,太诡异了。而且事发之后他们兄妹俩迅速退学了,我们都以为他们是出国了,谁知道后来我有个同学在东都,说楚山渝竟成了她学弟……”
“因为那时人不习惯用微博。”他顿了顿,“你之前说过,你的初恋叫楚山渝。”
纪遥沉默寡言,可是屈意舒的表达欲却很旺盛,恋爱时他们说了太多话,有些秘密,她自己都不确定是否还是秘密了。
“我怎么会告诉你这个。”
“你说要对我毫无保留,让我接受全部的你,你先后悔了?”
“怎么办,后悔也晚了,我有了这个小东西,娜拉更难出走了。”
屈意舒笑着摸了摸肚子。
初恋因为没有正式发生才让人心驰神往。纪遥虽然是个完美丈夫,却不能弥补她憧憬多年却始终无法实现的浪漫幻想,他太平稳太全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竹把她介绍给纪遥,后面又后悔,她跟赵竹站在一起时,赵竹显而易见的是那个更抢眼的那一个,当赵竹倒追他时,他拒绝地干脆利落。那时意舒的虚荣心得到了一些满足,也因为赵竹的这次助攻,让他们进展得更快了些。
可纪遥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一个基础问题:你到底喜欢我哪里。
意舒明白:她与纪遥是双向奔赴,彼此都不是对方最想要的,却是最合适的。
可笑的是,赵竹最后跟山渝走到了一起。
大学的时候,她从各种认识的人那边打听山渝的消息,却不敢直接联系他。那个时候意舒总想:若是山渝离开时同她告过别,可能就算天涯海角,她都能再贴上去。
然而他的QQ头像一直都是灰色。
人与人之间的阴差阳错从未停止,或许正因为拥有理智,人才被上帝操纵,求之不得,得非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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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留神草稿竟然更完了,所以空了两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李庭君电话打来,理由是邀天星喝咖啡,地点定在离医院不远的地方,她先到了,在窗边坐下等他。
这地方原来是一条弄堂,现在被人改成商店,仍是有些逼仄,光线算不上好,店家用了许多照明灯,桌上插着百合和栀子,香气太浓郁了,有些烦人。
许多人在办公,唯独她无所事事,靠在椅背上发呆。
李庭君提着登机箱来了,看上去风尘仆仆,成熟男人疲惫起来容易显老相,天星对他招招手,笑着说:“还好吗?”
他坐下来,身上一股木调香水味,很独特,同他以往用的不太像,“鸡飞狗跳……。”他说,然后无奈笑笑。
天星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戒指,她笑道:“怪不得没有你的消息。”
“你看过这个吗?”他掏出手机,将视频播放给天星看,是赵霜那天拿包时天星拍的,她们聊过一嘴李庭君,没想到赵霜放了原声进去,清楚的“等他老婆死了”这句话,还有玻璃上反射的天星的半张脸。
“热度很大,有网友扒出来我们的身份,你这个朋友很有趣,我找了律师警告她,她隔了一周才删掉。”
“她瞒着我,算我倒霉,认识损友。”天星默默往咖啡中又添了一块糖,左右她跟李庭君也没有什么缘分,无论她此刻多想撕烂赵霜的脸,她都只能按下怒火,装作云淡风轻地样子说:“你妻子发给你的?”
李庭君说:“嗯,她质问我有没有跟你睡过,我不想回答。”他干笑两声,“她的身体才好一些,哭得停不下来,我工作上很忙,不能一直陪在她身边安抚她,结果闹到公司里去了。”
“你没事吗?我以为她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