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玫瑰(2 / 2)

她按照指示往心外科去,医师栏中有山渝的照片和简介,他不在前面,想来是资历不够的原因,只是一个主治医师,排在许多糟老头子之后,俊生生的一张脸,嘴角平直,眉头微蹙,他总是那副心碎的表情,看久了叫人厌烦。

天星不知道他们受到了什么传召,一群白大褂从科室涌出,山渝戴着口罩跟在人后,他鹤立鸡群的身高,叫他尤为显眼,天星让路时同他短暂对视一眼,可他的视线却没有锁住她,轻飘飘略过,仿佛只是看到行道树下的一片落叶。

天星忽然想到自己在寺中看到的某一尊佛像,果然能把握人生死的人才配俯瞰众生,她讪讪一笑,穿过人流找了个角落蹲下跟国外的海鲜商视频会议。

直到天星在病床上躺下,任由他人鱼肉,才开始控制不住心跳,心率攀上一百二,护士冷冰冰地叫她深呼吸,她把心里的恨过的人想了一遍,从席惠安到农协,还有几年前在入管见到的那个职员,后来她想到楚山渝,他就在这个医院里,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在某个手术室折腾得满手鲜血淋漓,然后就这么晕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星被叫醒之后开始嚎啕大哭,双脚绵软,走不动路了。

楚山渝见到她时,她还没有缓过来,一个人坐在轮椅上掉眼泪,她并不想哭,只是麻药使她泪腺失控,见到楚山渝朝她走过来,更是委屈得仿佛天塌了。

他问了护士天星的情况,护士说:“切了二十颗息肉,别的等下吴主任还要同她讲。我看她是外国名字啊,没想到是你亲戚。”

山渝温柔笑了下,回头看了一眼天星,说:“嗯,是妹妹。”

他这么一笑,护士也觉得如沐春风,“怪不得那么漂亮,哭得好惨,还问小林借了个口罩。”

在他的记忆中,天星很少有这样大颗的眼泪,她要哭,也是哭得很漂亮,而且收放自如,有时泪滴甚至不会挂在脸上。

他默默坐到她边上,她的样子吓坏了还在准备检查的人,山渝适时让座给患者,站在她身前用手指轻柔地为她捋顺头发,天星将面孔藏在他的白大褂里,她哭得鼻塞,因此闻不出什么味道,男人的温度都差不多,山渝不比别人更温暖,可不知为何,山渝在此刻的确叫她心安。

没多久,她扯扯他的衬衣,瓮声瓮气说:“鼻涕出来了。”

山渝扯扯嘴角,小声说:“裤子里应该有半包纸巾。”

她顺着裤缝的确摸到了,她的额头抵在他腿根,随着她的动作,撩起暧昧的火焰,却叫他有些不适。

天星取下口罩,偷偷擦去了污秽,难为情地笑了下,“谢谢你救命,叫人看见我流鼻涕,我再也不敢回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山渝垂眸掸去了她脸颊的泪珠,却叫天星捉住了手,将脸上的泪全都涂在他手心,小护士见到这场景,心中的讶异似乎身临捉奸现场。

医院里年轻人聚会,对他有意思的女孩不少,暗送秋波或者投怀送抱,他则是逢场作戏一样,从不让人太难堪,也不曾对谁情有独钟。

后面高岭之花被院长女儿收服,她们也都在背后鄙夷过他凤凰男,各自庆幸说还好自己没太投入。

赵竹张扬,几次当着外人面宣誓主权般的秀恩爱,却从没在他脸上看到这般出格的笑意。

或者说宠溺?

她清清嗓子,远远喊了声:“楚医生,到你妹妹了。”

天星白眼翻给楚山渝,“你们医院投诉电话是什么,我没有名字吗?非要当楚医生的妹妹——刚才我失态,是不是就因为他们没算好麻药剂量?”

他冷漠把她推进了诊室,“麻药之后嬉笑怒骂的都有,比你出格的大有人在,你也没什么特别。”

这句话叫天星气个半死,于是死活不叫山渝听她的情况,誓死捍卫自己的隐私权。

山渝无可无不可,跟同事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天星的胃问题不算小,但是问题比较常见,萎缩溃疡而已,但因创口比较大,需要禁食输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她在床上躺到半夜也没再见到楚山渝,一个护士给她换药时,天星还是没忍住问他道:“不好意思啊,你认识楚山渝医生吗?”

她一不留神又露出侨胞腔调,谁知他拉了把椅子坐下,一副要大聊特聊的架势,“你是楚医生的妹妹吧,之前从没听他提过。”

天星说:“你们消息倒快。”

他憨笑道:“楚医生还没下手术,他刚才跟我们打赌呢,赌你问不问他在哪。”

她今日没叫小刘陪护,就是守着他呢,可天杀的楚山渝,敢拿她逗乐子!

天星又在心中给他记了笔帐。

“那他赌什么啊?”

“他赌你不会。心外科的医生也不懂女人心啊,一个人住院多少心里都没底的,怎么会不问亲戚——哎,美女,你单身吗?”

天星没忍住,噗嗤一笑,“你觉得呢?”

护士讪讪道:“那我不自讨没趣了,你好好休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天星睡下不久,觉得有人偷偷摸上了她的额头,她睡眼惺忪,晓得了罪犯的身份,不过微微一笑,翻身背对他继续睡去。

山渝脱了鞋子同她卧在一起,又微微抬起她的头,将胳膊送去她脖颈下,叫她紧紧靠近自己怀中。

如此之后,便安稳了也畅快了。

从亲眼见到她的那日起,他精神松弛下来的时候总是想,该不该再叫她回到自己身边。他明白天星是不要他的,她看到自己,就会想到过去的阴影。她逃去异国,又跟别人相爱成婚,虽然恶习还在,她见到自己还是没忘记勾引捉弄,可是她是不爱这个哥哥的,因此山渝劝自己还是不要白费精神。

可是答案一直很明显,他还没完全放手。心外的竞争有多激烈,许多人熬到快退休不过也就是个主治医师,升不上主任。可他看见她之后,就立即切掉了赵竹这个麻烦,或许他的确年少轻狂,为了个单相思的女人就放弃青云梯。

然而如今抱紧她,他发自肺腑觉得值得。

“不要脸。”她十分冷淡。

“嗯,只想要你。”

他以行动证明,掰过她的面孔同自己接吻。唇舌猛一接触,山渝觉得血都热了,浑身似乎都要烧着了,舌尖刮过她的上颚,撩过她的门牙后面,酥酥的麻叫她抓紧了他的手,两人皆是一顿,片刻后他们分开,天星爬到他身上,压着他再吻下去。

唾液叫他都饮下去,吞不及的顺着他的嘴角流下,她蜿蜒去亲吻他的脖子,饿到现在,她已经神志不清了,此刻欲火焚身,恰到好处的眩晕感叫她很是享受。

山渝解开她的胸罩,将她身上那件针织衫一同推上去,暗室里瞧不清楚她的乳晕,他伸出舌头轻舔,另一只手掐住另一侧的乳尖磋磨,她的乳房像是即将滴落的松脂,于是他举双手紧紧扪住,乳肉又从指缝间溢出。天星只刚拉开他的裤链,忽而被他翻身压在身下,她受了惊吓,情不自禁一声吟哦。

他猛地压住她的唇,在她面颊上落吻,又轻轻发出嘘声,叫她安静。

天星湿润地眼睛定定的看着他,黑暗中只有轮廓是最清晰的,她鬼鬼祟祟在他耳边叫他山渝,贝齿轻轻咬住他的耳垂,应该是为了叫他放心自己这次不会再喊出纪遥的名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中被他塞了一枚方形的塑料包,她轻笑,山渝的右手从她裙下摸下去,她微微抬臀助他褪下内裤,他的食指划开花缝,指腹压住肉芽,发现滑溜溜的汁水已然浸湿了她的臀缝。

她确认过大小,替他套好东西,然后就被他抬起左腿,挤开湿淋淋的两瓣肉,整根插了进去。

他们在性上的契合可能是老天爷给的唯一礼物,两个人的性器仿佛榫卯,浑然天成。

但是山渝的急切粗鲁还是一时叫天星难以适应,她紧紧抱住他的后背,下面咬住不放,两人都不能轻松,他按住天星的腰,缓缓抽动,腻腻水声无法用咳嗽声遮掩住,然而腰刚动了两下,病床又叫起来。

两人都屏住呼吸,低笑着叹气。

此时要强行按下欲望,着实是活受罪,连山渝自己都觉得后悔刚才没能自控。

他仍在她身体里,身下那个小东西没插两下就软了下来,把他玩完整整吸在自己身体里,她痒,可又怕被发现,暗戳戳扭腰。

他杵在那里不动,没多久私处的酸胀感就叫她求饶,然后他恶狠狠将自己送往更深处,手指灵活挑动花芯,好在没多久,酸麻感迫在眉睫,他那根感受到内壁的挛缩,天星匆忙按住他的手,从那一阵浪头缓缓降落。

她从被中探出头大口呼吸,山渝也从她体内退出来,她实在没想到有一天叫楚山渝插着不动也能高潮,一时倒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天星还有些良心,她转身再次搂住他,手刚探到他尚坚挺的那里,却被山渝打断说:“不用了,弄出来不好收拾。”

“内裤借给你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窸窸窣窣从左腿上将内裤褪下,只是丁字裤本身也没有多少布了,山渝在手中感受过大概的形状,忍着笑给她穿了上去。

他不接受,她也不强求,想来楚山渝可能早就习惯了这样被强行“禁欲”的日子,“后悔了吧,叫你又来招惹我。”

天星食过淫根,肚子更饿了。

山渝用手指弹了弹她空空如也的肚皮,问道:“我问你,回我身边来,怎么样?”

“你明知故问。”

一时意乱情迷,不分时间地点和人物,但不代表一辈子都能这样荒唐。

要是真放不下楚山渝,她回来的那一刻就会迫不及待地奔向他的床。

山渝也不恼,摸猫似的哄她,“我很忙,下班时间不固定,下班还要读文献写论文,你要玩我也管不住你的,但是你想要我的时候,我肯定就在你身边。”

没什么比看见楚山渝自甘堕落更叫她神清气爽的了,所以清爽的脑子不会叫她随随便便掉入陷阱,天星警觉地问:“所以你何必呢?”

山渝说:“执念吧,你不懂的。就算你不乐意,我也要想法子把你关起来。”

如果楚山渝没在病床上干她,她可能还会觉得他说这话实在开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星也不打太极,简明扼要说:“哥,我们是兄妹,有些错误,还是不要继续了。”

“我知道。”他将她抱在怀中,“你别激动,听我讲。我去见席惠安,是为了一件事。爸爸是O型血,她是B型,可我是A型,中学起我就知道我跟这个家没什么关系,所以我要在她死前问清楚我的生父是谁。”

“原来如此,所以她告诉你了?”

山渝真希望自己从没听过席惠安的那番剖白,他抿抿唇,继续说:“嗯,有的时候我去妇产科,保温箱里的婴儿一个个长得那么像,所以我想可能我是人家的孩子,是护士抱错了,可能席惠安生的不是龙凤胎,是双胞胎,说不定这世上还有一个楚天星。可是,席惠安说我们确确实实是兄妹,侥幸那么多年,没想到又被这个女人摆了一道。她告诉我纪遥是我哥哥,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当初纪光华肯保我们出狱,后面又早退。”

他们当初因为天星醉酒后同他做爱而叫了纪遥的名字而分开,现在他主动提起,反而叫天星沉默良久。

其实楚山渝的心跳声太重,着实吵到了她。

天星活到现在,几乎在每一个人生的重要抉择时刻过后都在体会失望。比如告诉席惠安自己被叔父强奸,比如借山渝的手杀人,比如带着纪遥见席惠安,再比如期待自己能跟高桥组成看上去不错的美满家庭。

她已经习惯了得不偿失,也习惯了自己孑然一身只有存款。

所以山渝几次将爱坦白在她面前,她心里的确有些触动,但是楚山渝不是纪遥,她承认自己对这个哥哥有些心动,但是正因为他们一起经历了太多,反而叫感情中掺杂了太多别的杂质,嫉妒、同情、依恋、憎恶,乱七八糟的混在一起,所以她永远不会像当初爱纪遥那样去爱他。

天星说:“嗯,所以你知道的,我连纪遥都不要,更不可能要你。”

山渝说:“傻瓜,我要你,又不是要你爱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退让,所以天星先软了脊梁,含混说了句:“让我想想,之后再说。”

山渝自嘲道:“天星,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可是你太自以为是,从来不给我机会解释,就定下我的罪。我从来都没有想要抛下你,可你心里没有一点楚山渝的位置,如果我不是你哥哥,可能这辈子都高攀不上你。”

关于抛弃是否出于他本心这件事,实在是已经时过境迁,天星也无从考证了。但是无论出于怎样的理由,结果是无法改变的。

他们曾经的确主动失去了彼此。

他太执拗,不肯下她递来的台阶,天星烦躁起来,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在一起,如果被人看到了,会如何?如果有人再调查起从前的事怎么办?你知不知道,我根本没法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是你妹妹,我不敢!”

可他说:“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跟你没有关系,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离开我,你姓席还是姓高桥都可以,我不怨你。”

天星惨淡一笑,“怎么可能,你要是能轻易放过我,怎么会折磨自己到现在。”

他舔了舔她沉下的嘴角,“所以就不要讲如果。”

听起来像极了警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山渝走前把自己的住址和联系方式全都存进了天星的手机里,连微信也重新加了回来。

清晨,小刘带了山药粥来,天星看着碗里那摊东西,便想到天光微明时楚山渝喂她的东西。

果然男人都是蹬鼻子上脸的东西,昨晚她同情他当了回假阳具,今早他就趁她虚弱射了她一嘴。不过天星没咬断他的根,但也吐了他一脸,随后天星拍了照片发去,问他要不要再来一口。

小刘看她似乎心情不错,问了几句她的检查情况。天星说没什么大事,只是下周活检病理才出来。

她输完液便离开了医院,医生叮嘱不能吃生冷,天星只能暂时跟喜欢的鱼生醉虾说再见。

她约了会计去店里对账,直到事情都忙完,才发现窗前多了个盆栽。

一盆文人木式样的瘦松,倾斜的躯干堪堪掩住视线,叫人看不清门口的情况,天星大概猜到送礼的是谁,手机拿出来,却正好碰上山渝来电,她按住挂断,拨了另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五声,那边刚接起来,天星便抢先说:“阿遥。”

他说:“天星。”

他们一直这么称呼彼此,从没变过。一些男人在床上有怪癖,喜欢女人叫他们爸爸或者哥哥,纪遥不是那样的人,他太尊重她,性事也显得呆板无趣,他说喜欢她阿遥阿遥的叫他,尽管连天星自己都觉得这称呼娘兮兮的。更多免费好文尽在:roushuwu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日风大,她站起来合上窗户,“那个盆景,多谢你。”

昨天他的朋友请客,原本想当面送给她,可小刘说老板有事不在,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面对,结果还是错过。

他一晚怅然若失,回家见到妻子才觉得心里有些着落。

纪遥说:“你不笑我黔驴技穷就好。”

她笑道:“怎么会,不过看着有些穷酸,不能给那些大老板看到了。”

他说:“我看到你放在院中的那缸锦鲤了。”

很显眼的一缸,太活泼了,跟院子实在是不搭。

天星倚着墙,指尖摩挲松针,说:“没办法,讨他们喜欢了才能掏他们的腰包,我这边临时也编不出什么天妇罗之神的故事,只能在装修上下功夫。”小刘敲了门后拉开了障子,天星指了指电话,示意她离开,她话头一转,说:“那天看到你,你一点没变。”

纪遥愣了下,方才说:“你也是。”

“不是恭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遥干笑了两声,“不,我看你背影就知道是你。”

天星打趣,也像是自嘲:“我可听说你结婚了,别叫我瞎期待。”

纪遥声音低了低,却是很期待的语气,“我要做爸爸了,我爱人已经有叁个月了。”

天星也听起来很是真诚,“啊呀,恭喜恭喜,真好。”

可她宁愿自己听起来难过一点,假惺惺一点。

纪遥问:“你也结婚了吧?”

他知道她的日本姓氏,这下是明知故问。

天星纠结了片刻,晓得他知道实情后必然要尴尬,却还是坦白道:“没有,离掉了。”

纪遥说:“哦,那也蛮好。”

她佯怒:“可是要讨打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我是说离掉了,再找更好的,就蛮好。”

她不想跟他聊婚姻和男人,如果可以,她永远只想跟电话里的这个人聊彼此。

天星说:“前年,我在路边见到过你,你还跟以前一样,遛狗的时候套个风衣挡雨,呆死了。”

纪遥去日本交换的那一年,偶尔会帮朋友遛狗,他不爱打伞,所以天星送了他一件风衣,梅雨季的时候,他也是拿风衣当雨衣的。

纪遥不如山渝那样高,却比他挺拔,胸肌和斜方肌太宽厚,脱掉衣服时的确能叫女人心跳加速,可穿起风衣不是那个味道,有股傻气在。那件风衣山渝也有类似的,无论天星心中地天平再如何倾斜,也不得不承认,山渝在样貌气质上比纪遥潇洒许多。

纪遥说:“我爱人也这么说,后来买了件防风衣给我,我看都一样。”

“听你爱人的,风衣太过时了。”这话语带双关,反而让她有些无地自容,天星在房中四顾,才想到小刘的事,慌慌张张说:“阿遥,不好意思,我有客人来了。”

“好,你忙,那么再会。”

“再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天星扔掉手机,怅然缩在角落里。她的办公室里有神龛,是日本家庭里用的那种,而不是商贩用的,里面供着关二爷,这是她个人的一个无聊笑话,关老爷听着像官老爷,所以她很信任关老爷。

她想起从前楚山渝总是说那句名言,大概不是高尔基说的吧,她记不清楚了,“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她以前很讨厌自己的哥哥掉书袋,这些故弄玄虚的名人名言总要讲道理讲得不清不楚,现在想想还是自己阅历不够。

她跟纪遥的爱情被席惠安断送掉了,然而她颠沛至今,纪遥却收获了幸福的家庭。

一个离异,又跟自己的亲生哥哥纠缠到一起,另一个已婚,正在期待孩子降生。

她正顾影自怜,楚山渝推门而入,来得恰到好处。

他穿得依旧破烂,格子衫肥裤子,中间打底的白t领子都垮掉了,天星瞥他一眼,暗自打算要把他衣柜里的格纹全都烧掉。

他拉她站起来,可她却像没骨头一样挂在他身上,“挂我电话?”

“刚才不想听到你的声音。”她被他咯吱笑了,蹙着眉头做出苦大仇深的样子学他:“喂,天星——”

他身上挂着之前旅游时在博物馆买的购物袋,肩带很细,深深卡在他的衣服里,她检查了他的包,笑话他说:“我看你是要念一辈子书了。”

山渝不置可否,又问:“饭吃了吗?”

她翻出手腕上的一方腕表,摇头说:“还早。”

“一起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山渝说罢便拉着她出门,只是走到门口,天星硬是松掉了他的手,“叫人看到,又要解释。”

他摆摆手,同门口站着的小刘问好。

山渝刚才只同她说自己是天星的熟人,可看二人相似的面庞,小刘猜测大概是亲戚,天星说:“以后他来,直接带到这里就好,要是这边有话多的人在,就让他直接去我家。”

“老板,那位楚总——”

“你见过哪个总肩上背讨饭袋的,一个拿手术刀的,是我亲戚家的哥哥。”

她说完自己笑了,楚山渝如愿过上了工薪阶层的日子,她则是包养小医生的年轻寡妇。

小刘有些意外,只说:“晓得了,我懂得分寸。”

可老板的亲戚显然不寻常,还要避开话多的人,小刘心里想了一圈,猜到大概是说赵霜的。

山渝喜欢甜软的东西,嫌日料不对味道。但是天星不想免费给人展示专业主妇的技能,带他回了自己家,然后点了两份粥。

电梯门一打开,山渝算是开了眼界,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用深紫色的墙漆,灯亮起来,墙面有种天鹅绒的质感,像盘丝洞。

没什么装饰,但很乱,茶几上有护肤品,电视柜上散落着几分文件,她明明有衣帽间,但是衣服还是散落在沙发上。

她不用阿姨,闲下来的时候才会整理一次,实在乱到无法下脚的时候,她就换个房间生活。

山渝从进门起就一直唠叨她的生活作风,这是老毛病了,娘胎中带出来的,天星只当耳旁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好心给她迭衣服,结果天星说真丝的不能迭,又都给抖开了,楚山渝又唠叨起来,天星打开电视,不巧是体育新闻,她转身跨坐在他腿上吻他。

一只手从她的腿根摸上去,挑开了侧边的系带,天星还没扭两下,身下的人便按捺不住了,电视里在总结十佳射门,解说扯着嗓子嚎,天星走了神,结果两个人的牙齿磕在了一起。

“你不太行。”天星总结。

那根细细的银丝断了,他按住她的后颈,再接回去。

天星觉得这个人能用舌头打外科结,这下嗓子眼又麻又干,她投降认输,腰塌下去与他贴合,那条舌头突然偷袭耳后,仿佛过了电,她绷紧了脚背,足尖抵住地毯。

他粗鲁打断这一切,食指点着她的下唇,带着警告意味:“再说一次。”

她不讲话,眼睫低垂,口红被他的唇晕开了边际,她张嘴含住那根手指,微微有些人体的咸味,还有她用的柔软剂味道,然后将头倚在他的肩上,细细长长的叹那口气。

浸湿的手指自有他的去处,刚送进去,外卖却来了。

天星“啧”了一声,便从他身上下去了,卡其色的裤子遇水湿了一块,山渝大喇喇陷在沙发里,似乎在等余韵散去。

她拿了个抱枕给他掩住尴尬,结果没走两步,自己的内裤从裙底滑了下来。

“你这两片布,是为了掩耳盗铃?”

他俯身捏她的脸,从她脚踝取下内裤,然后去拿外卖,好在T恤宽大,可以遮住天星留的印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天星看他一本正经地分餐,嘴上却糊了一圈她的口红,反差中有些奇妙的可爱。

他催她吃饭,为了吃完好办事,天星却不紧不慢,扯着他的耳朵问:“哥,你喜欢我什么?明明知道我是你妹妹,还要喜欢我。”

他说:“我喜欢你的时候以为你不是我妹妹,别玩我,快吃饭!”

“就算如此,也不应该啊。”天星象征性地抿口粥,又说:“总不会,真的是你自恋而已。”

“到底谁更自恋?”

“你。你在医院有没有照过镜子,你那副表情,屌得仿佛有本事普度众生。”

山渝笑得差点喷饭,天星仍扯着眼皮学他,她甚至站起来,在他面前重现了一回在医院里同他偶遇的那场景。

山渝说:“我知道看到了个美女,到走过去了才反应过来是你。前面都是领导,我心里想着手术的事,要适当捧场,还要应付主任提问,能看你一眼也是因为你漂亮。”

“你好肤浅。”

“有问题吗?”他理所当然的说:“喜欢你霸道蛮横不讲理,我有的你要抢,抢来又扔掉,自己跌倒的时候会绊我一跤,练基本功时拿我当单杠,写不完作业的时候偷我的作业抄,喜欢你偷偷撕掉《挪威的森林》里的那几页,喜欢你在我所有的书上写上楚天星已阅,喜欢你听不进大道理,喜欢你的小聪明,喜欢你漂亮身材好,喜欢你头发柔顺飘逸,最喜欢你讨好全世界,唯独对我目中无人,就算隔了十二年,你竟然依然恶劣,楚天星啊,你真的没有长成令我意外的样子。”

她提提嘴角,“你这么贬低我,是不是还挺自我感动?”

“你就是这样的人。你早上骂我是斯文败类,这一秒脱了裤子射自己妹妹嘴里,下一秒提上裤子又装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可你又是什么好人了?你跟你前夫,甚至你那个挚爱的纪遥,都没有在我面前真实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你能把破罐子破摔扩展这么多字,会读书就是好。”

“少跟我装傻,你心里是不是爽死了。”

她气定神闲喝起粥,“一般吧,没你干我的时候爽。”

他点头表示认同,又说:“你不懂爱人,也不懂自爱,我是来感化你的。”

那种莫名的电流划过,指尖跟着颤了一下。她用唇描摹他的耳廓,齿缝中漏出几个字:“楚山渝,干化我。”

然而楚山渝推开了她,“不,我现在要干掉这碗粥。”

“你有病吧!”

他坏笑,“就当时有吧,怎么?不然你说你爱我,我立刻为你效命。”

天星笑他矫情,“又不是没说过。”

他说:“你跟纪遥在一起之后,再没说过了。哥哥是楚山渝,楚山渝不是哥哥,你搞清楚,我要你爱楚山渝,不是要你爱哥哥。”

她不假思索,说:“我爱你,山渝。”

丝毫不抗拒,自然也听不出什么心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真是擅长让人失望。”

突然被人从地上抱起,天星惊恐之余诚心诚意地赞美了一下楚医生宝刀不老的好腰。

她爱睡软床,两个人陷在席梦思里,山渝却被她的手脚缠住,胸膛贴在一起,很亲密,却没有挑动情欲的空间。

“怎么了?”山渝问。

她想到第一次同山渝做的时候。

那次她经历了纪遥不曾给过他的高潮,恍惚间竟然流了眼泪,山渝以为她是在伤心,毕竟她从前那么抗拒与他做爱,于是匆匆了事。其实不然,她从不伤心,只是在体会到快乐的同时明白自己早已习惯了忍受痛苦。

“不要前戏,别用技巧,用力肏我。”

他迟疑道:“你会受伤。”

天星轻轻在他唇上落吻,像初恋的情人,带着天真,她说:“不会,我很会忍痛。有时候被强迫,比主动感觉好”

他翻身叫她压着自己,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像是哄婴儿那般,欲望的潮水竟然退了,果然男人发泄兽欲的时候不能带着良心,血缘里的亲情盖过理智,他疼惜天星。

角落里一盏名贵的纸灯,点亮了彼此的眼睛,这场面着实煽情,天星有些不好意思,“你不要联想,我是就事论事。”

楚怀仲在她六岁的时候趁着她洗澡第一次猥亵了她,天星十二岁时在比赛时受伤,只因为在旋转时看到了台下楚怀仲的眼睛,他很中意练功服,有时会在她下课的路上堵她,带到车里叫她帮她撸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怀仲对她的折磨,类似于温水煮青蛙,要不是山渝在她面前,过着一种理想的学生生活,她几乎忘了自己是受害者。

后来席惠安把她介绍给胡广平,那时她已经成人,肉体发育完好,无人可见内里破烂不堪。胡广平喜欢玩别人家的女儿,但也是要年轻的小姑娘,他不太行,做爱很吃力,事前要吃药,他的精液很腥,天星记得很清楚,他总是逼着她吞掉那些,天星不肯,说腥气重,他就射进一直乾隆时期的瓷碗中,然后兑上烈酒,叫她吞下去。

后来她一直不肯吃青鱼,也是这个原因。

胡广平是个财神爷,他说可以捧天星当明星,他也的确递了几个本子给她看,可天星害怕镜头,她僵硬的像个瓷娃娃,胡广平批评她说人不能不劳而获。

纪遥同她分手后,她自己去陪酒,结果还是哄男人花钱,太简单了,没有一点挑战性,接近于不劳而获,除了伤胃。

山渝不肯主动,他在替她难过,然而天星觉得过去那些只是事故,她的人品和价值观,早已扭曲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值得同情。

所以她开始进攻,温热的手心托起他下身的囊带,薄薄的一层皮,分布着血管,尤其需要特别关爱,她张嘴含住那里,食指掩住马眼,留两支手指在棱缝处收紧滑动。

山渝很听话,很快变成她想要的样子,他翻身上马,她在天旋地转间浪叫了一声,他只将她的臀部高高托起,然后径直而入,一直脚踏在她卑微的脊梁上。

她心里满足,身体却再排斥异物,那处层层绞迭起来,叫他不得放松。

大开大合地活塞运动,带出淫靡的汁液,搅成沫子,挂在他小腹刚硬乌黑的毛桩上。

他在她颤抖时退了出来,舌头沿着脊椎一路而上,她像只泥塘中的鱼,挣扎不开,又找不到出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间隙中他带上套子,从背后抱她起来,两人交迭而跪,如同小时候两人被罚面壁思过那般。

他双手交叉,她的乳肉挤在那双粗壮的手臂之间,变成奇异的几何形状。

她被顶得摇摇欲坠,尽力从他的怀抱抽出手去,从上面揽过他的脖颈同自己交吻。

因为他大开大合的动作,两人的嘴唇总是碰上又离开,津液被昏黄的灯光染成金色,再随着汗一同借着他的力量甩出去。

山渝的呼吸沉重,速度也慢了下来,“你叫床的声音好大。”他无可奈何地笑了。

她翻身重新坐在他身上,面对面的姿势,更方便他玩弄她的乳房,他像夹烟那般夹住那颗肿胀的乳头,刘海带了汗,垂在眼眸眼,阴暗的一片,只能叫人去注意他嘴边的嘲笑。

她靠在他怀里,叫他进入更深处,“纪遥离开我之后,我在想,如果当初我爱上楚怀仲,是不是就皆大欢喜了。”

“胡说什么!”他惩罚般深深一顶。

她吃吃笑道:“你不懂女人心。”

他说:“你不是一般的女人。”

“不,我很一般,甚至更差。我不能只爱一个人,太没安全感了,这都怪纪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阴魂不散的纪遥。

山渝心想如果有一天老天有眼,叫纪遥的心落在他的手上,他很难保证自己遵守职业操守。他叹叹气,“无所谓,我爱你就够了。”

天星说:“哎,跟你说不通。”

山渝说:“跟我说不通的事,跟纪遥更说不通,别的男人都好奇你的身体,我么则是来者不拒,你是什么样,我就爱什么。”

“楚山渝,我多读读书是不是也能像你这么会说话了?”

花了十二年才从寂寞中悟出来的道理,“你可以试试。”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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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俩人

骨科之爱难免掺杂些自我感动,不过这也是背德的宿命~~

老实讲接下来也想写写其他不伦题材,没亲缘关系的,比如姐夫妹夫之类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天星去拿报告的那天没有见到山渝,他在门诊忙着,她没忍住好奇心,去诊室外瞄了一眼。

外面挂着“楚山渝”的名牌,她看到之后,没去打扰他。

上次那个护士认出她,同她聊了两句闲话,楚山渝的女人总会对她献殷勤,中学的时候他们关系不好,见面也不说话,所以一些知趣的不会来烦她,但是也有一些不知好歹的,非要抓着她问清楚他的星座血型,然后她会胡编乱造,说他是处女AB型。

检查结果很好,她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于是很快就离开了。

纪遥那天陪着老婆做产检,只是叁人偶遇的时候,她正低着头回微信消息,没有看到愣在原处的两个人。

“那是……楚天星吧。”屈意舒一边说着一边回了头。

天星恍惚间听见有人叫她的旧名字,她下意识侧头,然后加快速度走了,任何形式的叙旧都会让她难堪,她最怕别人叫她“楚天星”。

纪遥一时语塞,他随着妻子的目光目送天星。她还是同从前一样,尽管不矮,但一直穿着高跟鞋,步子踏得又稳又快,姿态轻盈挺拔,微卷的长发披在身后,随着步子微微摇摆。

他握了握屈意舒的手,提醒她回神,妻子从来都穿平底鞋,正式场合穿皮鞋,但也是平底的。

因为他同天星的那一段发生在日本,所以除了她相熟的朋友,无人知晓他们的关系。

临市的那桩贪腐案,连着曲江的丰行行长也牵扯在其中,屈意舒顺藤摸瓜调查出其与本地的地产商之间的关系,结果又攀扯出曲江烂尾楼的几桩案子,她说起自己有个高中同学,是个不良少女,曾经霸凌过她,但是家里公司倒闭之后就没有了消息,名字叫楚天星,有个哥哥叫楚山渝,她父亲去世前,也是那里的开发商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家走了,别看了。”

“你看见了没?”她朝空气瞪起眼睛,“人很漂亮,那个时候总有人为她约架,她这个人就是风暴眼。她也叁十了吧……真他妈该死。”

她小学的时候在少年宫就很出名,后来纪遥如愿同她念同一班,天星也的确同他很亲近,指挥他做这个,搬那个。他们在一起之后,天星却像变了个人,尽管跟赵霜那种女人玩在一起,可总是对他百依百顺,没有一丝脾气,美好得像个玩具娃娃,美好得让人不忍伤害。

如果他不知道楚妈妈曾经同自己的父亲出轨,兴许他这辈子都找不到一个离开她的理由。

纪遥说:“客观地说,的确很漂亮。也真是难得听你骂女人。”

“她是贱人,你不知道我被她整得多惨,现在想起来,很想给她两巴掌。不过那个时候,我的确挠花了她的脸。”

她说起来,惨淡一笑,似乎把伤痛放下了,又似乎没有,伤疤还是很清晰。

纪遥遮住她的眼睛,哄着说:“别想了,都过去了。”

她生起气来,推了丈夫一把,“纪遥,你没经历过。你知道吗,她都没动手,任打不还手,都是别人替她欺负我,可我知道,一切都是她干的。”

“她还干了什么?”

他如此问,尽管他并不想知道天星的这一面。就像人从来都赞美月光,却不想看到月球表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她就是什么都没干,我才恨她!大家都以为霸凌她的人是我……我去北都念书,后来去国外,才觉得活过来,你没经历过,你根本不懂。”

纪遥耸耸肩,扶着她离开医院污浊的环境,“读美高的时候,那些人骂我是猴子,我拼命锻炼,他们还是骂我,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你也很好,比她看起来幸福多了,你看她,可能只是看起来潇洒而已。”

“当年她父亲和叔叔一同死在家里,她跟她哥哥就在现场,这么大的事,当初连个水花都没有没有,太诡异了。而且事发之后他们兄妹俩迅速退学了,我们都以为他们是出国了,谁知道后来我有个同学在东都,说楚山渝竟成了她学弟……”

“因为那时人不习惯用微博。”他顿了顿,“你之前说过,你的初恋叫楚山渝。”

纪遥沉默寡言,可是屈意舒的表达欲却很旺盛,恋爱时他们说了太多话,有些秘密,她自己都不确定是否还是秘密了。

“我怎么会告诉你这个。”

“你说要对我毫无保留,让我接受全部的你,你先后悔了?”

“怎么办,后悔也晚了,我有了这个小东西,娜拉更难出走了。”

屈意舒笑着摸了摸肚子。

初恋因为没有正式发生才让人心驰神往。纪遥虽然是个完美丈夫,却不能弥补她憧憬多年却始终无法实现的浪漫幻想,他太平稳太全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竹把她介绍给纪遥,后面又后悔,她跟赵竹站在一起时,赵竹显而易见的是那个更抢眼的那一个,当赵竹倒追他时,他拒绝地干脆利落。那时意舒的虚荣心得到了一些满足,也因为赵竹的这次助攻,让他们进展得更快了些。

可纪遥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一个基础问题:你到底喜欢我哪里。

意舒明白:她与纪遥是双向奔赴,彼此都不是对方最想要的,却是最合适的。

可笑的是,赵竹最后跟山渝走到了一起。

大学的时候,她从各种认识的人那边打听山渝的消息,却不敢直接联系他。那个时候意舒总想:若是山渝离开时同她告过别,可能就算天涯海角,她都能再贴上去。

然而他的QQ头像一直都是灰色。

人与人之间的阴差阳错从未停止,或许正因为拥有理智,人才被上帝操纵,求之不得,得非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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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留神草稿竟然更完了,所以空了两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李庭君电话打来,理由是邀天星喝咖啡,地点定在离医院不远的地方,她先到了,在窗边坐下等他。

这地方原来是一条弄堂,现在被人改成商店,仍是有些逼仄,光线算不上好,店家用了许多照明灯,桌上插着百合和栀子,香气太浓郁了,有些烦人。

许多人在办公,唯独她无所事事,靠在椅背上发呆。

李庭君提着登机箱来了,看上去风尘仆仆,成熟男人疲惫起来容易显老相,天星对他招招手,笑着说:“还好吗?”

他坐下来,身上一股木调香水味,很独特,同他以往用的不太像,“鸡飞狗跳……。”他说,然后无奈笑笑。

天星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戒指,她笑道:“怪不得没有你的消息。”

“你看过这个吗?”他掏出手机,将视频播放给天星看,是赵霜那天拿包时天星拍的,她们聊过一嘴李庭君,没想到赵霜放了原声进去,清楚的“等他老婆死了”这句话,还有玻璃上反射的天星的半张脸。

“热度很大,有网友扒出来我们的身份,你这个朋友很有趣,我找了律师警告她,她隔了一周才删掉。”

“她瞒着我,算我倒霉,认识损友。”天星默默往咖啡中又添了一块糖,左右她跟李庭君也没有什么缘分,无论她此刻多想撕烂赵霜的脸,她都只能按下怒火,装作云淡风轻地样子说:“你妻子发给你的?”

李庭君说:“嗯,她质问我有没有跟你睡过,我不想回答。”他干笑两声,“她的身体才好一些,哭得停不下来,我工作上很忙,不能一直陪在她身边安抚她,结果闹到公司里去了。”

“你没事吗?我以为她不是那种人。”

她攥住他的手指,李庭君愣了一下,将另一只手也盖在了她的手上,“大家都这么说。”他顿了顿,“舆论上很难收场,我一个做公关的朋友说,顺其自然,我们不是名人,最多面子上不好看一点,但是大家都会忘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的,顺其自然蛮好。”

店里人多了起来,他们自然而然地分开手,天星撩了下头发,他则调整了腕表。

天星注意到他用了新袖扣,他说:“她要离婚,我不同意,我们闹起来,对孩子也不好。”

“猜到了,婚离掉了,面子上更不好看,这么过下去,倒显得你魅力更大。”

一个重病缠身却遇上婚姻危机的可怜女人,是绝对占领道德高地的,但若她不离婚,她会被舆论反噬。

她托着腮,满怀期待地问:“你打算怎么安置我啊?”

天星知道,他来说分手,大概也只是为了讲明白他不会对自己负责而已。除了他的妻女,他不肯为任何人负责,这样的男人,平凡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我没你说得那么残忍。不过脑袋发热的时候想过跟你在一起,但是冷静下来想想,我们不合适,跟方敏这么多年,她有许多缺点,都习惯了。”

她垂眸,已然是看腻了道貌岸然,直直盯着剩下的半杯黑咖啡,“这对我不残忍么?没叫你死心塌地爱上我,真是可惜。”话说到这里,她也不再浪费时间,往椅背上一靠,理了下裙摆说:“我有消息,你那房子隔壁的小区最晚明年年初要开盘,不如现在把这个脱手卖掉,多少能赚点,我只要资金流,到时候钱不会白拿你的。”

他仍不敢盯着她的眼睛看,视线落在她唇边的笑上,语气缠绵,跟那副不苟言笑的装扮很不搭,“席老板做生意这么大方的吗?”

“庭君对我来说不一样。”她淡淡一笑。

咖啡剩了许多,两人便结了账,绕过路口才好打车,两人并排走着,天星的包提在手中,一下一下蹭过他的裤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揽过她的腰,却是不语。男的高大,西装和腕表彰显身份,女的窈窕,鞋子和手包都不算便宜。

只是工作日的白日这么并肩走在路上的,必然不会是夫妻。

路人看他们,擦身而过时窃窃私语。

楚天星和李庭君变成那女的和那男的,不再特殊。

“哎,你有没有一点爱上我了?”天星退了半步,突然问道。

他招手拦下出租车,却不正面回答:“你太大胆了,我吃不消。”

车停在面前,他突然唤他:“天星——”一个诀别的吻落下,轻浮无比,像消遣那般,天星保持着处女的娇羞,不肯张嘴,他说:“我不会忘记你。”

她同他挥手告别,站在原处直到看出租车过了红绿灯才离开。

“什么呀……”他们之后也会为了钱来往,擦枪走火的事自然也会继续发生,天星掏出手机,用指腹蹭了蹭唇边。

李庭君同她吻别,太骚了,反而叫她更确定,这男人已经有了新女人。

男人学坏的程度,快过任何一道惊雷,总是毫无预兆地带来一场大雨,在婚姻这座坟场翻起来满地的爱情残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夏天来了之后总是下雨。

楚山渝依旧很忙,每天都在过劳边缘,有时候他凌晨回到家,天星不在,电话也不接,不知是在哪里醉生梦死。

山渝不是圣人,这样的事多了之后,他也生闷气,她在清晨被人送回来,一身酒气地向他索求,褪下洋装,有时候锁骨上甚至带着吻痕。

那次山渝忍无可忍,放了一缸冷水,然后把她丢了进去。

她清醒之后,两人大吵一架,争论一些爱不爱的问题,然后他们都承认彼此爱着对方,她身子贴过去,勾住那里往身体里送,他气不过,也想把她往死里干,但是一听她的呻吟变调,又只能按着她的想法伺候她。

最后山渝说她已经叁十岁了,应该想想未来的事,就算不能当个好女人,也该做个人。

天星不说话,骑在他身上慢慢摇,“再等等,等这个项目结束。”

话不投机,做爱又太耗心神,山渝不敢在工作时失误,于是又搬回了自己的公寓。

天星有两次在午夜打过他的电话,但是他在手术台上,没能接到,再回拨过去的时候,她说已经找到了代驾。

夏天就这么过去。

曲江依旧炎热,但是比夏日干燥许多,居民惬意起来,天星的生意也好。

小徐的女友意外怀孕,但是小徐为了赵霜要跟她分手,那女孩年纪太小,沉不住气,在赵霜的店门口闹自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徐都不知道赵霜的店在哪里,他女友能找对地方,多亏了楚天星。

视频被传到网上去,小徐的女友借着流量开始直播,也成了个小网红,赵霜则无奈关了账号。

赵霜去找天星理论,两人算是自此绝交,可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赵霜出了车祸,事故中流产了。

因为这场事故,赵霜的家庭危机得以解除,再没人提结婚的事。

天星抱着花去看她时,老何在病房门口打电话,两人礼貌点点头,便擦身而过。老何态度冷淡,天星并不意外,赵霜见着她,却大哭了一场。

人家说月子里不能流眼泪,可是赵霜没有天星那本事,眼泪一开闸就关不住,她抽抽搭搭地说:“老何的儿子已经快一岁了。”

天星叹了口气,赵霜并非没有预料到这一天,只是在她最虚弱难堪的时候知道这件事,自尊心受了重伤,作为大婆,哭一哭也是本分。

可她以为这事起码会在她四十岁左右才发生。

天星听见女人哭便想抽烟,可这是病房,只能耐着性子哄她说:“现在离掉不划算,叫他用钱想办法,只要别带回家,日子还是照常过。”

她留到赵霜哭够了才走,再见到老何时,两人还是寒暄了两句,老何感谢她来看妻子,她说应该的,螃蟹季节到了,让老何跟朋友有空去店里捧场。

赵霜的父母最终还是知道了私生子的事,坚持让她离婚,两家人吵起来,老何把赵霜包养小白脸的事说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霜的爸爸是个体面的知识分子,得知这事狠抽了赵霜一巴掌,谁知老何这时护起来老婆,把老丈人打得叫了救护车,顺便做了个心脏搭桥,楚山渝主刀。

山渝跟赵竹也因为这件事又在医院见了面,当然燕启智也在。

术后叁个人站在树底下抽烟,赵竹没带火机,轻车熟路从山渝裤兜里摸了一个出来,她说起这出伦理剧的起承转合,笑得前仰后合,山渝已然是见怪不怪,说起前年遇到的车祸抢救失败私生子在太平间认祖归宗的事,他们两个似乎毫无间隙,唯独燕启智尴尬无比,无言蹲在一边,脸色黑过脚下的泥。

赵竹问他:“找到下家了吗?”

山渝说:“没有。”

她说:“你太拼了,哪个女人敢找你。”

山渝想想天星,觉得赵竹这烟后调太苦,咂咂嘴说:“找个比我更拼的,也行。”

赵竹随手掐灭了烟蒂,“我听爸说,你申请去美国了。”

医院里有机会,他觉得可以试试,只是这事没有跟天星商量过就决定了下来而已,他说:“嗯,八字没一撇。”

既然赵竹都能知道这件事,那么八字的另一撇应该是画好了。

燕启智揶揄了句:“想跑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机会难得,有些人去国外受一段时间罪,命好的能把名字放在大佬后面发论文,回国就能升职。但是更多的是有去无回的人。

山渝暧昧地说:“那倒不至于,谁知道呢。”

随后他收到急呼,回了病房。

燕启智将赵竹搂进怀里,两人在树后偷偷接吻,似乎一种对彼此的确认。

“你一直把楚山渝想得太完美了,过去怎么样我不管,不过现在你是我女人,他能接受的事,我接受不了。”燕启智顿了顿,挤眉弄眼道:“这段时间他脾气不小,医务那边没少找他事,上周他把一个规培生骂哭了,一个小女孩,不过也没比她小几岁,成绩当然也很漂亮。”

“你不用拐弯抹角暗示我他们睡过。”赵竹打量着男友,发觉嫉妒果真会让人面目全非,燕启智虽然鸡巴够大,但鸡巴不长脑袋上,他这颗大脑袋实在碍眼。

她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他以前每条裤子里一定会放套子……跟谁用了我不知道,反正没用在我身上,不过你们科有谁身正不怕影子歪的啊?”

她原本也计划明年秋天去宾州进修,楚山渝到时候跑不了她的手掌心。可是赵竹心里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毕竟她刚才摸过他的裤兜,没有套子,却有一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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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竹真的是个疯婆子哈哈哈,原本是一个能把楚天星的斗志干出来的角色,这篇数据太烂没机会把故事都摊开其实蛮遗憾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在向前走,天星也没闲着。

屈意舒发了篇报道,拿她爸当年的破产当引子,介绍了一下曲江房地产界的动荡,顺便提了一下那件悬案。虽然在舆论爆发前就被删了,天星还是被以前的同学在互联网上摊平狠狠羞辱了一番,不过杏林圣手楚山渝干干净净,仿佛他不是楚家的孩子,月初还收了面锦旗。

屈意舒去店里见她,然而天星根本记不得这个人了,倒是意舒把跟天星的恩怨又复述了一遍,句句带刺,骂得也很不入耳。

意舒说已经掌握了天星的一些秘密,天星顺她意思,跪着向她道歉,只是榻榻米上跪着也不算跪,而在邻国道歉更是家常便饭。

姿态不够狼狈,意舒自然是没看到诚意,让天星等她的第二篇报道,于是天星只能把这件事告诉了纪光华和纪遥。至于纪光华在海州的那套别墅里发生了怎样的海啸,天星也没兴趣再去了解了。

她的确收到了一通电话,尾号四位显示来自纪遥,然而天星没接。她也是最近才明白——纪遥对她那一年的爱,不过是他给自己的青春期画上的一颗句点。

纪遥从来没想过同她厮守。

既然纪遥是过去,那么过去的楚天星也应该属于过去。

次年,这边的资产被她全都出售之后,她把自己那辆车送给了小刘。

山渝一直等着她摊牌,可她也等着他坦白。

直到山渝在她家见到了一个陌生男人,那个人听不懂中文,天星却没有介绍过他的身份,只说名字叫noah,她介绍山渝是自己的哥哥,然后他们互相问好,noah就被天星强行送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noah与她的相识很简单,最开始只是咖啡店里偶然见过一面,再次相遇在路边上,山渝没接到电话,她只能等小刘来,天星问他借火,问他为什么一直看她却不搭讪,他说只是喜欢天星的脸,没必要认识。

可认识了之后,竟然就保持了一种约会的频率。

那天noah看见她手上多了一颗戒指,一克拉的方钻,来自一个最会骗中产钱的品牌,算不上名贵,她觉得样子别致,便一直戴在手上,这理由也跟掩耳盗铃一样。

noah因此向她确认他们之间的关系,天星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还是那个道理,不是不知道,而是话说出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多给一个男人机会,就多一种快乐的可能。

她的房间被收拾地很干净,只剩下床,和一盏小灯,还有四壁紫色天鹅绒。

天气奇冷,空调力度不够,天星颤抖着躲进他怀里取暖。

外面狂风呼啸,她躲在他怀中听他的心跳,山渝低头蹭了蹭她的头发,再次惊讶于天星的娇小,小到能被他完整罩住,但事实上是因为他太高。

“男朋友?”山渝问。

“算是吧,半个日本人,在这结了婚。”她笑了下,有些狡黠地眨眨眼睛,“他刚才问我是不是骗了他,他觉得你是我前任。”

山渝点点她的鼻尖,帮这个小骗子脱掉上衣,“我大概是现任吧。”他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易察觉地点点头,说到底,连天星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种局面,可是又觉得这样的结局无比合理。

两个人做太多次,前戏也变得越来越长。只要他有充足的时间,总要吻遍她的上下左右,里里外外。

他总是在用手指拨弄她时专注地观察她的神情,带着天真的好奇意味。浴室里的水雾暧昧,她使坏咬他鼻尖,叫他不要看了,于是他去看她下面那两瓣唇,如何吞咽,又如何被翻弄开。

她的水顺着指缝流下来,带着粘度,像是未经处理过的花蜜,他用口接住,味道是一种奇异的鲜咸,可他说:“确实有些甜。”

两个人坐在浴缸里,天星的脚从他的胸肌上下来,一块块数他的腹肌,他抓住,在她脚背上落下一圈齿痕,突然问:“我的演技有那么差吗?”

天星憋着笑说:“非常差劲。”

只有瞎子看不出他们有猫腻。

他说:“他英语不错,一点口音也没有。”

“混血。”

山渝又问:“你跟他睡过了?”

天星踩了一脚他膨胀的性器,“装什么?我问过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脸上发烫,还是不安心,问:“为什么跟他在一起?”

天星说:“没什么道德压力,我要人陪,他的时间正好也能配合上我的需求。不过他要离婚了,他老婆不想跟他去东京。”

她是说跟有妇之夫不伦好过跟亲生哥哥,可楚天星何时生出了道德感呢?

他嘴角僵住,起身去拿浴巾,水从他的身体上落下来,那透明的薄膜逐渐分崩离析,透出蜜色的紧实肌肉,她饶有兴致地从跟腱向上一寸寸打量他。

山渝方方面面都是她需要的样子。

他将她对折,臀高高抬起,从上面插进去,天星喜欢同他做爱,理由简单到无聊——她能无限被他扩大,再由他无限填满。

里面湿腻拥挤,由他抽插冲撞,变换角度,却次次到底,身体比言语诚实,他离开她便追上,捣不碎,嚼不断。

这妹妹……

他抽搐着射出来,天星觉得那里热度骤升骤减,深深吻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褪下套子打结,帮她擦净了臀缝里的汁液,天星任由他忙,四肢摆成大字,在床上抽她的事后烟。

他吞咬她的乳,她痛了,便开始笑,“刚才好不好?”山渝问。

她说:“好,每一次都很好。”

一支烟在他们指尖传来传去,天星突然说:“要戒了,我怕得乳腺癌……”

“好。”他懒洋洋地吐出一个烟圈,一只手仍在搓揉她的乳尖,“我们还是离开曲江了。”

“对啊,曲江留不住我们。”

天星眼角落下一滴泪,掉进白色的床单上,瞬间失去踪影。

山渝掐住她的下巴,一脸坏笑,说:“学学英语?”

她老实承认,“在学了。”

他又问:“什么时候来我身边?”

“你等我,我就去。”

“小滑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已经在准备了,可还是不肯老实给个承诺让他放心。

他描画天星动人的唇角,想起半年前,他要她留在自己身边,那时他以为自己只要能接受天星道德感匮乏的一面,只要能说服自己放开占有欲,就能达成双赢的成就。

可是事实却给他上了重要一课,他与天星都是普通人,努力到最后,能做到的也无非是接受自己的命运而已。

山渝说:“我没想到,我还是失败了,可能是职业病,心外的医生多少都有些自负,我以为能掌控自己,也能控制你。你知道第一次给叁岁的小孩的心脏上缝针有多难吗?老师给我机会收尾,来之不易,那时候已经跟了八个小时手术了,我很累,心脏一直在动,可我的手不能抖,否则就是一条命。成功之后我在手术室摔了一跤,那时候我勃起了,因为想你。那天在你小区外面,我又想到那一天,我在你身上获得的挫败感总能在手术台上找回来,一下子我无所不能,一下子我一败涂地……你太磨人了。”

天星不敢去看他,说:“不努力一把,怎么知道岁月的力量呢?我们都不是一步走到这里的,一步一步挣扎到现在。”

所以两个人都无法放手生命中已经拥有的。

一口烟抽到一半,她哆哆嗦嗦地随手扔掉了,那种诡异疼痛从心口蔓延开来,分别前夕,她不想太煽情,否则很难收场,可是理智叫她一定把心里话说出来,带着哭腔:“好奇怪,我好爱你,山渝。”

最初知道他要去美国的时候她恨极了他,她不许山渝在她还没有想清楚的时候就先放手。然而她隐忍不说,装作不知道,依旧潇洒过活。

然后她当着他的面收拾这个家里的东西,还问他要不要留下些什么需要的东西,天星对物品没有特殊情感,除了贵的,统统送去二手,包括这大半年里他送给她的东西。

首饰,裙子和花瓶。

那天山渝气得一夜没睡,在床上玩命折腾她,她起初吃痛时也挠他,两个人打起来,瓷器玻璃给他们砸了一地,连灯也没能幸免。

然而山渝哽咽中没能把话讲清楚,他们又吻在一起,山渝结束的时候觉得自己可能要死在她身上,毕竟楚天星连cpr是什么都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对着她叹气,她偷偷把眼泪流进枕头里。

他早上上班后,出门不久又折回来,终于下定决心将戒指套到她手上,天星表面装睡,心里却给了彼此一个机会。

可是未来会如何,她也不清楚。

不管山渝打算去美国这件事是破釜沉舟逼她就范,还是原本打算快刀斩乱麻再次丢掉她却误打误撞叫她动了心,此刻她无法背叛自己的感受,人生为此一次,她想把自己作为女人交给他。

“这次是真心的吧?”

他的双手交叉扪在她的胸口,那样子像极了心肺复苏的姿势。他天真地想治愈天星的一颗心,用爱做起搏器,可这姑娘真是娇进骨头里,爱还不够,她还要爱人时刻为她捧着自己的心。

“千真万确。”楚山渝有什么好,叫她竟然不想放手,“要牵挂我,别丢下我,我是你的。”

他立刻说:“好,等改头换面,我去娶你。”

天星拼命摇头:“不不,不要婚姻。”

他亲亲她,伸手去探天星的脉搏,她的心在狂跳,当然他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山渝分不清紧张还是狂喜,抽出一支烟点上,从床头柜拿出最后的一个安全套,他自己动手戴上,一边叼着烟苦大仇深地说:“总要组建个家庭,跟妹妹白头偕老,人家觉得我们有病。”

“那好吧。”

似乎哪里逻辑不通,可不待天星细想,他分开她的腿,象征性地在缝中上下划了两下,水到渠成,引他入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尽管她十分满意身上那个人斯文败类的样子,但过于恐惧烟灰,只好夺了烟深吸一口,然后掐掉,白色的雾从他胸膛散开,一层薄汗黏住了烟草味,很有思念的缠绵感觉。

“老实告诉你,我在录像。”

她抿抿唇,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山渝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了立着充电的手机,“你不是最害怕镜头。”

他的身子盖下来,是怕她出镜,也是为了叫她眼中只有山渝,天星一字一句说:“我怕太想你,想时常看看你在我身上努力的样子。”

山渝提醒:“被人发现就完蛋了。”

她意味深长地说:“有些事,藏住一样会发生。”

心陡然松了,巨石落地,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果然心里的魔障都是出于胆小鬼的臆想。

他张张嘴想说爱她,却觉得不够,那里半退出来,只留顶端浅浅研磨她的软肉,“好像亚瑟王拔起石中剑,不可思议,命中注定。”他深深顶了进去,嗓音低哑:“别笑话我哭。”

她送上腰,“嗯……还不够……等等,你说什么?”天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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