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洁还想着他,就生出一种想法,想让他们重新在一起,但我只是为了洁才有这样的考虑。我瞒着洁偷偷的去找到吉尔默,他听说洁的消息非常震惊,以为我以此要胁向他要好处的,商量着给我一笔钱让我隐瞒住这件事情。我当时很愤怒,但为了洁我还是忍住,只是提出想让他去看看洁跟自己的孩子这种建议。他心里也想见洁一面,就答应了。我带他到洁临时租的那间破旧的房屋,洁见到他时那神情就像是快乐的鸟儿,我也替他们高兴。本来以为他们是可以重新在一起了,没想到事情总不像想的那么美好……。”
爱德华再次陷入痛苦的回忆中……。
“洁,你也知道我是有妻室的人,所以不能带你回去,但我可以给你安排一处好的住所,能保障你跟孩子的生活开支,我们还可以像从前一样。”吉尔默说。
洁躺在医院的产床上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的难处,其实我一直放心不下的只是这个孩子,也不想给你的家庭招来非议,其实我现在生活得不错,有爱德华照顾我,很满足了。”
爱德华在一旁听到洁这样说登时心花怒放,快乐极了。吉尔默看看爱德华,误会了他们的关系,心里不由得嫉妒起来,他认为是爱德华才使他陷入这样尴尬的局面,也只是说:“洁,你先好好休息,其它事情我们以后再说。”
洁听了吉尔默的话,就静静的睡去了。吉尔默约爱德华到病房外面谈一些事情:
“爱德华先生,我知道洁很喜欢你,她不喜欢我了,哦不,这没什么关系,现在我请你帮忙一件事情。”
“你胡说!洁一直都爱着你,我们两个只是好朋友,你不要亵渎她纯洁的心!”爱德华咆哮起来。
“好好好,你别激动爱德华先生,她喜欢谁都是无所谓的事情,现在重要的是孩子快出生了,你看我们需要安排一下那之后的事。我是个结了婚的人,所以现在不能带着一个不明身份的孩子回家你明白吗?”吉尔默说。
“哼,这孩子不用你管,我会好好照顾他。”爱德华不屑地说。
“当然我会很感激你的爱德华先生,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有你照顾洁跟我的孩子,我就放心了。”
“他不是你的孩子!”
“好好好,现在我们不争论这一点。我会每年定期给你一笔数目可观的抚养费,等到时机成熟,我就可以把孩子接回来,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不是吗?”
“什么?那洁呢?”爱德华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吉尔默不想惹火爱德华,只好求全说:“我们先安排现在的事情,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我先告辞了。”说完掏出一张二十万美元的支票塞给爱德华。
爱德华拿着这张支票,不知自己心里的感觉,到底是愤怒还是怜惜?总之复杂得很。他想把支票撕毁,独立承担抚养洁跟未出世孩子的责任,但是现在确实需要这些金钱,至少为了洁跟孩子是需要的。他推开产房的门,见到洁正站在地上,急忙抚她躺下说:“你怎么不注意一下身体呢?现在孩子就要出生了,要听医生的话不能随便走动。”
洁微笑着抚摸爱德华的头发说:“谢谢你爱德华,你真是个好人。”
爱德华拿出那张支票说:“吉尔默先生说不能来看你了,你看他给你留了一些钱,呵,这人挺慷慨的,一出手就是一大笔钱呢。足够我挣上七年的。哎, 等孩子出生以后呢,我就来当他的教父。”
“这样我最喜欢,爱德华,孩子就托给你照顾。”
“当然,这件事情你放心好了,现在你就安心休养着,其它事情都交给我处理。”
洁住院期间,爱德华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吉尔默在那之后又来过两次,爱德华跟他心照不宣,表面上更像是一对新认识的好朋友,一直到孩子出世。
“让我看看他,真是个漂亮的孩子,他很像你洁,你看那眼睛,这鼻子,长大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爱德华抱着孩子哄着,欢喜极了。
“他更像吉尔默。”洁微笑说。
爱德华身子一震,强笑着逗孩子说:“其实是很像你,除了眼睛,他更像是你,不知道头发会变成什么颜色,给他起名了吗?”
“嗯,就叫他金。”
“哎?金?这个名字很普通。大人物的名字是要很特别的。”爱德华似乎不太满意。
洁摇摇头说:“金在中文里面的意思就不同了,金子、金钱、金饰品之类的解释都是最常用的,它最能代表钱的意义。金长大后应该多学些做人的道理,让他多了解些金钱的道理吧爱德华,我不希望他成为什么大人物,只是别让他像爸爸一样,你会做得很好。”
“嗯,我会的,你也要一起哦。”
洁还是微笑着睡去。
爱德华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洁桌子旁的两封信,一封留给自己,一封留给吉尔默。无论他再怎么呼唤,也再没有唤醒洁。她的手中握着一个空空的安眠药瓶子,表情很平静,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爱德华知道洁做了些什么,他含着泪水看了洁留给他的信:
亲爱的爱德华:
允许我这样叫你一次吧。我五点钟就起床了,从阳光中已经看出来,今天的天气将会很好,我很想在这样一个天气跟你一起出去散散步,或是去看场电影,你是否愿意呢?
那天我听见你们的话,反复思考很久很久,觉得这是伤心又值得回味的。真的,爱德华,如果我不爱他,也不会这样痛苦了。如果来生还能够选择的话,我一定会选择你。
我这样想:当我生活在天国之中,每想及你思念我的时候,确信你可怜,并愿意照顾我的孩子的时候。我想称做我们的孩子,虽然他并不是我们的,你怪我这样安排么?我想请你做这孩子的教父,这是你曾答应过的;或是随你的姓名,请你看在我们的交情上好好的教导他。做为母亲,总希望孩子是快乐又幸福的,这愿望虽简单却又难以完成。很抱歉,我推给你了,因为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可信任的人。
决心来世重新选择爱的 洁
爱德华看完洁的信,再也抑制不住泪水,抱头痛哭起来,也不知哭了多久,他才听见新出世的婴儿的哭声,又想起答应过洁的事情,两眼一片茫然。
卡斯特跟格罗特听完爱德华的叙述,正在感叹,只听见“扑通”一声,金栽倒在地。爱德华赶上前去叫着金的名字摇晃他,卡斯特忙拿过医药箱摸摸金的额头。金慢慢睁开眼睛说:“我妈妈是这样死的?”
爱德华见金醒过来,有些难受的转过头去说:“你都听见了?”
金没有回答他,继续问道:“我爸爸呢?他在哪里?”
爱德华有些伤心:“这样的爸爸,你还想见吗?”
金呆若木鸡,过了很久才说:“我要见他。”
“我明天就带你去见他。”爱德华正要扶起金,没想到金却挣脱出来,不顾一切的冲出家门。
爱德华跟卡斯特、格罗特一起追出门大叫着金的名字。可金跑得很远,谁也追不上了。爱德华忽然觉得天旋地转,晕倒过去。
卡斯特跟格罗特扶起爱德华,将他放在床上,一摸他的头火热,一定是急火上来,发烧得厉害。爱德华渐渐昏迷过去,模糊不清地念着金的名字。
金就坐在一只垃圾桶旁边,那儿正有几个流浪汉生了堆火在狂欢,他的心情正是截然相反。得知亲生父母的消息实在对他打击太大,不负责任的父亲,苦命的母亲,养大自己的爱德华,金对他们的感情都变得模糊不清。
那流浪汉中走出一个来坐到金身边,他正是库克,见到金在那里发呆,说道:“一起去玩吧金,我很久没看见你,今天正好聚聚。”
金摇摇头说:“算了吧,我没心情。”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要帮忙吗?”
“没有,你去玩吧库克,我很好,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那好吧,有事情的话想开些,其实做人有很多快乐可以自己发掘的,你只要想着自己比我们这种人过得好些,那心情就舒畅得多。”
“谢谢你库克,但不是这种事情,你听说过吉尔默·琼斯这个人吗?”金忽然问道。
“哦,他是个商人,很有钱的商人,我的一个朋友受过他的一百块,他说从没见过这么慷慨的先生,所以特别记得他的好处。你问这个干什么?”
“哦,没什么,或许我是想找份工作了,你知道怎么样可以找到他吗?”
“这个当然没问题,名人总比普通人要好找一些。”
“那好,明天你带我去找到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