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回她可糗罗!
要她捡纸?有没有搞错啊!曾艾姏扭曲著一张脸,当真蹲下身、弯下腰照著芫芫说的去做。“喏,拿去!”待会儿她就知道死活了!
“这不就对了,下次要搞清楚状况,别再挡著人家。”芫芫自傲的拿纸煽风,随即又补充:“你可知道这是今天董事长要看的合约书,要是来不及印,你不丢了饭碗才怪!”
“原来是董事长要看的合约书啊!那不晓得你知不知道董事长长什么样子呢?”曾艾姏假意低声讨好芫芫。
“我告诉你,我们董事长满脸皱纹、讲话嗲声嗲气,是个徐娘半老型的女人,就不晓得她还要当董事长多久。”同事之间聊聊八卦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既然她那么有心向她请教,她就不计前嫌的回答。
“哦!那是不是就长这副模样啊?”曾艾姏咬牙切齿的问著,不断在内心咒骂。
好个死丫头,想丢饭碗是吧?她就让她如愿以偿!
芫芫一听,当真望了曾艾姏一眼,“嗯!没错没错,就是长这个样子,尤其是你那双眼睛的鱼尾纹,真是传神到了极点!还有,你那粗糙的肤质以及红得刺眼的口红,要不是你的声音比较低沉,我还当真会以为你就是董事长呢!”不过,世界上当真会有两人长得这么像吗?芫芫偏头想了一会儿,最后不了了之。
“那你要不要再仔细看一下,认清楚我是谁?”曾艾姏“好心”的再靠近她一点,让她看个清楚。
“还需要看吗?不就长得和董事长一个样……”耶?人能长得相像的不多,尤其又在同一间公司工作的更是不多,这么说来,她遇到的人似乎是正牌董事长!
“嗯?你怎么都不说话啊?”哼!这会儿知道她是谁了吧!她生平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有人不认得她,既然这女人犯了她的大忌,那她只好请她走路!
还有,她的顶头上司她也不能放过!
“ㄟ……不好意思,我、我赶时间,先走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她得赶紧逃命去。
芫芫脚底抹油就要拔腿狂奔之际,她的衣服却被揪住。
“还想逃?”曾艾姏的声音自芫芫的背后传出:“怎么,知道自己认错人就想一走了之?说!你是哪一个部门的?”
“报告董事长,我、我是创意部梁颖儿经理的特助。”搬出经理的名字应该可以让董事长饶她一命吧?
曾艾姏突然脸色丕变,像是在计算。“把那份合约书拿给我看。”她以眼神示意芫芫将那份她拾起的合约书拿给她。
呵!她今天正好要找梁颖儿的麻烦,原本还愁没法子处罚她,没想到现在有个现成的“教导职员不周”之罪名,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哦。”这下是有救还是没救呢?芫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哼、哼、哼!”曾艾姏越看,脸上的笑意越深,也越让人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叫梁经理待会儿来董事长办公室找我。”
找我请辞!这是曾艾姏的想法。
曾艾姏高兴的掉头离去,只留下芫芫一个人在走廊上发呆。
会笑是代表没关系还是关系大了呢?
她是不是得领失业救助金了呢?
第六章
室内,阴森得可以。
未开空调的房间像是刮起十二月的寒风,冷得让人发抖。
当然,这仅限于芫芫的感受,在她身旁的梁颖儿则是不了解自己为何会被董事长叫来。
“梁经理,你到我们公司有三年之久,工作努力、忠心不贰,年年创下业绩高峰,让许多同业羡煞,甚至有许多同业妄想以高薪挖角,但是你仍丝毫不为所动,为H&B尽心费力,带领所有同仁一同打拼,实在是个优秀的员工。但是今天你却犯下一个足以危害公司的错误。”
前头说的好话全是废话,最后一句才是曾艾姏想讲的。“你怎么会将合约书里头有百分之六十的利益条文给删掉呢?你知不知道这合约书一签下去,公司这一季将赔上上百万甚至上千万元?还有,你旗下的员工放肆无礼,见了董事长也认不出来,这风气导致公司员工工作效率不彰……因此,你……”
曾艾姏话讲至此,故意不接续下去,只掩嘴半笑地看著梁颖儿。
话都说得这么明了,想必只要是聪明人都该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吧?
唉!其实她也不想辞去一名会赚钱又认真的员工哪!但是,前几天代表太威集团前来的男子突然拿了张金额近八位数的支票给她,说只要她将梁颖儿开除,她便能无条件得到这笔钱,这可是笔稳赚不赔的生意,所以她只好牺牲梁颖儿罗!
曾艾姏黑瞳一转,目光又聚集在梁颖儿身上。
“我很抱歉给董事长带来这么多麻烦,我愿意请辞以示负责。”
这下她要重找工作了!
“嗯。”曾艾姏满意的点头,像是又想到什么似的抬头,“还有,你可能必须搬离你现在的住所。”
“咦?”这可就麻烦了,没了地方住,她要往哪儿去呢?总不能突然搬回东部老家去吧?
“不必怀疑了,你的确必须搬离那儿,因为你的房东正是我弟弟。”她也不是真的想赶尽杀绝,但太威集团的代表另有提出附带条件,就是要她逼得粱颖儿无处可去。
秉持著金钱诚可贵的原则,她只好赶人。
“好了好了,你要是没别的事就先下去把自己的东西收一收,今天立刻离开。”曾艾姏不耐的挥挥手要她们出去。
要是再多看梁颖儿那双纯净的眸子几眼,她会觉得自己是坏人。
“喔。”梁颖儿转身要离开,但又不忘回过头叮咛:“董事长,今年秋冬主打的彩妆应该要决定了,如果无异议的话,以烟熏妆搭配珍珠光彩是最适合的。”
“够了!拜托你赶快出去吧!”她听得都快头皮发麻了,哪有一个被革职的人会这么好心的提醒前上司公务的?
喀!
木门掩上,曾艾姏目光涣散的看著前方,自抽屉取出香烟,将其夹在手中,点火、吞吐烟雾。
她……是否做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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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收收,收收收,衣物该收、寝具该收、杂物该收、不舍的心情该收!
梁颖儿肩上背著一个小背包、手中拖著旅行箱,她将带在身上多年租屋处的钥匙自钥匙环上卸下,不舍的往门内再度一望,这才将门锁上。
她该住哪里去呢?
没了工作,没了住的处所,回去东部又太过突然,她该怎么办呢?
粱颖儿边走边低头碎碎念,直到抬头一看,才惊觉自己的眼前有块木牌写著「楚”字,那一笔一画刚劲有力,不难看出书写者的态度非常狂傲。
梁颖儿伸手抚摸木牌上的字,并按下门铃。
原来木牌上有暗格,只要轻轻推开木牌,便会看见按键,若非屋主有事先告知,任谁也无法知道这机关。
门扉渐开,楚风就站在石阶上。
他挑眉,无言地望著梁颖儿。
她上前一步,缩腹挺胸,艰难地开口:“我和你一起住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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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原本宁静的楚宅突地传来一阵叫床声。
“楚风,起来了!”
梁颖儿摇摇楚风的肩膀,却未能得到一点回应。
她不死心地继续摇晃著他,却只是让他眯起眸子觑她一眼,随即又转身大睡。
“楚、风!”
梁颖儿鼓起腮帮子,将羽绒被拉开,坚持不让他再多睡一秒。
楚风这才不得已地张开双眼。
他长发披散,眼球泛著血丝,不耐地低吼:“还我,梁颖儿。”
他后悔了,后悔让她住进这儿、后悔让她帮他打理杂务,更后悔让她和他一同睡在床上!
楚风靠著枕垫打盹,脑中的画面由模糊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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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一起住好吗?”梁颖儿呐呐地开口,就怕被拒绝,毕竟孤男寡女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即使她不尴尬,楚风不见得就肯接受。
“为什么?”这么积极,是他表现得太明显遗是她开窍了?楚风想著。
“我被开除了,而且也没地方住。”说到这里,她还是挺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被开除,甚至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你先进来再说吧!”
楚风皱眉,带梁颖儿向主屋走去。
“嗯。”这是否表示他接受她的提议了呢?
梁颖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