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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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亲自来吧,成亲要有那么多事情准备,你一个人哪里忙的了。”她点头谢了青儿,之后开始收拾沁兰居的主卧房。

“王妃……王爷示下,新房不设在沁兰居,这里不用收拾了。”青儿上前拦住了她。

“为什么?”兰君不明就里的看着她。

“青儿以为王妃懂的,这沁兰居,哪里是说进来就进来的,除了王妃和王爷的近侍,从来没有人能够进沁兰居,这沁兰居,作为新房,是只为王妃你存在的。”青儿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兰君回头看了看布置的温馨典雅的沁兰居,只为她存在吗?还真是讽刺呢。

她敛起眸想了一会儿,当日在嘉兴,他们从武林那帮人身上得到的陆国舅的密信还在,虽然大印已经肯定了是造假,但是这件事,还有待查证。

方才她那样对陆锦玉,陆锦玉回家告状是难免的,都说陆国舅人不错,只是及其溺爱这个女儿,无论女儿是对是错,不容得别人说半句的不是,兰琳与萧子墨大婚之日,他一定会来道贺吧。

到时候,她才要将这件事查个明白。

兰君不紧不慢的上前抓住陆锦玉指着她的手指:“我有没有与别的男人私会,还轮不到你这个小姑娘来说三道四。”

说罢手上狠狠一甩,陆锦玉本就没有站稳,又加上喝多了酒的缘故,跌跌撞撞的倒进了她爹陆国舅的怀里。

陆国舅脸上自然不好看,他将陆锦玉安置在青石桌旁的小石凳上,之后转身朝兰君走来。

“上次听小女说,三爷家的王妃蛮横无理,脾气火爆,叫府中下人集体欺负她,老夫还当是小孩子的话,不可信,没想到,今日亲眼得见,还当真如此呀。”老头子捋捋胡须,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185夜色(五)

“陆国舅您也看见了,是您的女儿先出言不逊,说本王妃与别的男人厮混,阿布,上前告诉陆国舅你的身份。”兰君回头看向阿布。

“阿布见过陆国舅,属下是王爷亲自指派给王妃的近身侍卫,还不知道,原来陆小姐对王爷的安排有如此大的意见,看来,改日属下可以向王爷请辞了。”阿布抬头挑衅的看着陆国舅。

陆国舅顿时语塞,早就听说三爷对这个王妃那是疼到了骨子里,赐给她一个近侍,还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事情若是闹到了萧子墨那里,倒显得他陆家不会教女儿。

“老夫代小女向王妃和阿布壮士道歉,方才,小女喝醉了,醉话自然当不得真,还请王妃见谅。”陆国舅谦恭的上前,倒也是个懂事的。

“不必了,不知陆国舅近日来府上,可还打算为别的事情兴师问罪啊?”兰君转过身往台阶下走了两步,夜风掀起雪色披风,青丝随风而舞,美的太不真实。

陆国舅从身后暗暗看了一眼,怪不得这女子把萧子墨迷的团团转,她那样貌,果真具备了倾国倾城的条件。

如远山雾罩的青黛柳叶眉,深邃迷蒙的丹凤眼,比之中原女子要高挺些的鼻梁,双唇粉嫩如娇艳欲滴的樱桃,身子略显纤瘦却匀称有致。

尤其是月色笼罩之下,她像最安静的海棠,悄悄的盛放在最深的夜里,如此美丽的女子,让他想起那几个优美的句子。

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这样的女子,萧子墨宠着爱着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怎么敢兴师问罪呢!王妃言重了,只是小女不懂事,上次回去哭闹了几回,她性子浮躁,怕是哪里得罪了王妃,王妃代替老夫教训她一下也是应该的。”

陆国舅躬身回话,这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浑身有一种强大的气场,强大到让他觉得有些压力。

“我可不敢教训你的女儿,孩子太惯着不是什么好事儿,她碰上的是我,如果是别人,就不是被赶出府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请国舅爷以后管的严些,这也是为陆小姐好。”兰君回身,眨了眨眼,无奈的说着。

186夜色(六)

“王妃教训的是,老夫以后一定好好管管锦玉这孩子。”说着还往亭子里的陆锦玉看了看。

“恩,陆小姐倒也是个直性子的好孩子,只是国舅爷您也知道,在皇家,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却不能说。今日,就算国舅爷不来找我,我也要亲自登门拜访!”兰君边往前走边继续说着。

“哦?不知道王妃所指的是什么事情?”陆国舅一时摸不着头脑,拧紧了眉头看着兰君。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会儿若被别人撞见,本王妃可就解释不清了。前厅二楼有个客房里摆了酒席,没有人。不如,我们去那里谈?”兰君伸出手将陆国舅引到另一条通往前厅的路上。

陆国舅还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趴在凉亭里的陆锦玉。

“放心,阿布会扶着陆小姐跟上来,这件事,阿布也会参与。”兰君抿唇一笑,叫陆国舅放心,陆国舅这才举步往前走去。

二楼的客房内。

阿布将陆锦玉扶进来,确定没有人注意这边,关了房门,走到兰君身旁。

兰君这才将衣袖中的密信拿出来,递给陆国舅让他自己看,陆国舅不明所以的打开密信,一看内容大吃了一惊。

“这不是老夫的密信,这印鉴不是老夫的,不是……”陆国舅将密信扔在桌上,颇为生气,大有摔门而走的架势,他在世上活了这么些年,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

“陆国舅你说不是你的,有谁会信呢?我信,别人呢,他们会信吗?皇上会信吗?您觉得。”兰君拦在他身前,抛出了重磅炸弹。

“老夫活了这么多年,从不受别人威胁,三王妃你怕是找错人了。”陆国舅说着上前去扶陆锦玉。

“陆国舅!”兰君上前按住了他的臂膀,“这件事,你觉得是我在陷害你?我若想陷害你,方才在后院的时候,随便大叫一声,就可以安你一个理所应当的罪名,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

这迷信,当日是有意让江南武林的人除去我和子墨,如今,既然我和子墨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187夜色(七)

他们必然知道事情已然败露,从你这里封口是早晚的事情,说好听了是封口,说难听点就是灭口,陆国舅,你想就这样坐以待毙,还是奋起反抗呢?”

“敌在暗,我在明,你有多少胜算?”陆国舅停下动作,站直身子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小女孩,他真不该把赌注下在这么一个年轻女孩子身上,如果此次败了,他一生建立起来的良好形象,就会毁于一旦。

“没有胜算。”兰君在桌旁坐定,终于还是喝了今晚的第一口酒。

“那你凭什么认为老夫会与你合作?”陆国舅也在位置上坐下来,看向兰君。

“因为不与我合作你必死无疑。”兰君将酒杯放下,自信满满的说,同时一双迷蒙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向陆国舅。

必死无疑,四个字让陆国舅心里一颤。

他执起桌上的酒杯,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兰君笑笑,用手帕擦了擦唇角,陆国舅的视线却忽然停在了那张手帕上,久久的不肯移开,三郎,那张手帕上竟然用正宗的杭绣绣着三郎二字,还有一簇一簇盛开的桂花,看上去虽然有些念头了,却还散发着历久不散的桂花香。

兰君皱眉看了看陆国舅,陆国舅却激动的上前:“三王妃,您的手帕可以让我看看吗?”

兰君不解,却还是把手帕递给了他,陆国舅看过一眼之后就愣了好大一会儿,之后将手帕还给了兰君。那是当年的窦妃绣的,绝对不会有错。

“敢问王妃这手帕是?”陆国舅问道。

兰君忽然警惕了起来,为什么好多人都问这个手帕,这个手帕,有那么特别吗?

她怔了一会儿,之后抬头说道:“这是我娘亲绣的,我娘亲是杭州人您应该知道的,听子墨提起,您与我的父亲是旧识,应该见过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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