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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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昭商让我的手退出来,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从地上站起来。

“不过你得让我借一下你家厕所,不好意思。”他苦笑着。

我看着他的身影,一时思绪百转,出于连我都摸不清的心情,我又伸手把他拉回榻榻米上,

“那个……我来帮你吧,用手就没差。”

我一边说,一边紧贴着杨昭商,再次把手伸进了那个地方。

我听见杨昭商倒抽了口气,跟着浊重地呼吸几下,在我面前闭上了眼睛。

我依着记忆中的方法,用指尖慢慢地揉,杨昭商露出难耐的表情,小声的闷哼起来,我知道这表示他够舒服,胆子也大了些,开始上下套弄。

杨昭商发泄出来的时候,我和他都已经满头大汗了,他浅浅地喘息,我把沾满体液的手指从他里裤里抽出来。但下一秒杨昭商却猛然扑倒了我,伸手脱下我的运动裤。

“喂,杨昭商……”

我惊慌起来,生怕他打算恶虎扑羊。但杨昭商轻喘着,出言安慰我,

“别担心,只是礼尚往来。”他笑了一下。

但他不只礼尚往来,我只用手而已,他连嘴都用上了。一直以来只和自己的右手私通的我,根本抵挡不住那种强烈的逆袭,我挺住的时间短到连我都不敢致信,以至杨昭商有藉口来第二次、第三次。

等到我终于受不了推开杨昭商时,我已经一根手指也动不了了。浑身软趴趴的,像是浸在浆糊里面一样,脑袋也是。明明就没有真枪实弹地做,却比记忆中做那种事还要累人、还要令人沉溺。

杨昭商的手上都是我的东西,榻榻米上也是,还有一滴溅到熟睡的立树脸上。

我们怀着强烈的罪恶感和羞耻感,从橱柜上默默地拿了抽取式卫生纸,把那些东西擦掉,又背对着穿好自己的裤子。

送杨昭商出去时,天色竟然已经微明了。杨昭商在转身离去前又忽然回过身,浅浅地用唇啄了我一下。

“晚安。”他笑了笑,这才真的走了。

我禁不住满脸发红,真要说的话,这比刚才的事还令我不好意思。因为这种早安吻啊晚安吻之类的,会让我觉得,我和那个人之间真的变成情人关系了。

我正在恋爱,应该说,我又恋爱了。

令我无法原谅自己的,是这个念头浮上我脑海后,紧接着我竟然想,不知道秀朗知道这件事之后,心里会做何感想。我想知道他的反应、甚至想当面跟他讲。

我站在房门口发呆发了很久,直到曙光初露,才慢吞吞地转身进屋。

***

再过一个月就是立树六岁的生日,幼稚园也剩下半年,立树就要上小学了。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为立树和我未来的生活,做起长期规划。我跟杨昭商说,搬去他那里住的事容我再考虑,但事实上我不太打算选这选项,虽然杨昭商向我这样保证,说老实话也令我有点感动,但我并不想考验人性,对象还是杨昭商。

我在立树的图画册里翻到了新的画,让我十分惊讶。构图和之前那张全家福几乎如出一辙,大柢小孩子的构图基础就只能到这样。

但人物却几乎全换了,除了中间的孩子还看得出是立树外,左边画着一个魁梧高大的男子,乍看之下跟黑猩猩没两样,那是杨昭商。

另一边也是个男人。那男人有着一张干净的眉目、修得短短的头发,从薄削的嘴唇可以看出,这男人一定有着一张尖牙利嘴,而且性格凉薄、还有一点娘娘腔。他一手牵着立树的手,笑得和画里每个人一样开怀。

那个男人是我,是我吴正桓。

这是立树第一次画我,在这之前,我在立树的绘画簿中一次也没出现过。

我开始计划我和立树未来的生活。星期六下午我出门打工前,忽然有人按门铃,我本来以为又是那个锲而不舍的羊奶小弟,打开门一看才知道是快递。

快递的东西是一个小小的信封袋,我正想着谁家的有钱少爷,竟然用快递寄这种东西。打开却发现是一把钥匙,还有一封短短的信。

『和立树搬去那边住吧,那是你的房子。

阿郎。』

我无法解释看到那署名的一瞬间,从血管涌上来的饱涨感。虽然隐约知道我对秀朗还没有完全忘情,但实际感受到那种冲击是另一回事。

我终究是没碰那把钥匙,只把他放回信封袋里,丢到抽屉深处。我不能再从秀朗那里得到任何东西,那是我给自己立下的原则,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以我现在的心情,秀朗于我就像是氰酸钾一样,一滴即足以致命。

我现在只能拚了命地工作存钱,过一阵子等房价下来,搞不好能贷款买间便宜的国宅还是套房什么的。

立树在幼稚园里交了新朋友。除了那个演公主的小勇外,另我惊讶的是,最近去接立树的时候,常看到他和那个高头大马、叫昶育的孩子在一起。

“恒恒,昶育想来我们家玩,可以吗?”

有一回立树跟我说,我想朋友来家里玩也是正常的事,虽说我家不太适合儿童嬉戏就是了。但昶育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似的,来我家时,两个小男生就坐在榻榻米上,立树画图给他看,他就专心听立树讲故事,间或发表一些意见。

他给我的印象,和当初追着小勇脱裤子的那个恶霸,实在很不一样。我那时候觉得这孩子就算长大了,也一定到处去霸凌别人,是个坏胚子。

我想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回家危险,每次告别时都想送他回家。但昶育这孩子却露出一副惶恐的表情,很大声地说:

“不用麻烦,谢谢哥哥!”然后就一溜烟地跑走了。

像大树一样高 36

“不用麻烦,谢谢哥哥!”然后就一溜烟地跑走了。

我大致问过立树,立树也不太清楚昶育的情况,说实在一个五岁的孩子也无法提供什么情报。立树只说,昶育很怕他爸爸,然后他妈妈经常都是不同人。

我把这件事告诉杨昭商,杨昭商便点点头说:“昶育的母亲似乎很早就不在了,他爸爸的女朋友倒是不少,他从小班就在这里念了,三年来每次来接他的女人都不一样。他爸爸则是从没出现过,那孩子也不常提起。”

杨昭商顿了一下,又说:“不过他常常说什么,『要是我这样做的话,我把拔会揍我。』、『我怕我把拔会揍我。』之类的话,我想他父亲应该真的经常打他,上回来学校时,他脸上也有伤,但我问他是不是把拔打你,他又不肯讲了。”

“幼稚园难道不能管管吗?”

杨昭商苦笑了一下。

“怎么管?有关儿童管教的事情,多数人都认为是家务事。就拿你上次在大庭广众下追着立树打的事来说好了,旁人看起来搞不好说你虐待儿童,伤害立树的自尊心,但实情又有谁知道吗?”

我知道杨昭商说的有理,也不再多说什么。

后来昶育只要来我家,我都会买些点心糖果来给他,有一次还送给他老板杂货店里多出来的怪兽卡,他感觉像是第一次收到这种礼物似的,高兴到脸都红了。

还有件事不值一提,那就是上星期我在厂房里清洁水道时,忽然昏倒了。

最近我的生活整个埋首在工作里,经济压力像怪兽一样追逐着我,让我喘不过气。

我想找些高时薪的工作,或甚至正职之类的。但恨就恨在我大学根本都在混,秀朗从我大一开始追我,我的学生时代整个沉浸在恋爱中,上课都在打嗑睡,晚上再和秀朗出去鬼混。要说我在大学里学了什么,恐怕就只有做爱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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