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应琪一个激灵,又不小心捏了小阿左一下。
这次阿左再也装不了淡定,他摆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向何应琪抱怨:“我快被你废了。”
不过等到何应琪心虚放手时,他就光速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便携润滑剂,撕开铝片包装,涂在手上,摸著摸著手指头就挤进了何应琪的入口。
大概是觉得何应琪瞪大眼睛的反应很有趣,阿左再接再厉,又挤进了一节指节。
可是何应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喂给阿左吃掉了。除了小时候发烧不得不被母亲塞入栓剂,他那个地方还未曾被外人见过,就更别说是触碰了。
而阿左的手指却一下捅进来,差点连何应琪的心脏都捅穿。
何应琪的眼前出现了一条流动的银河,那上面载满了阿左的身影。何应琪想,这大概是神智缺失时记忆的闪回。
从一开始,灯光洒在阿左的肩膀上,将阿左衬得优雅无比的第一次见面;到录影结束後黑暗的走道,眼中似乎包含著千言万语的文艺阿左;再到今天,跟他一起坐在台上,旁若无人地挽起衣袖,以吉他传达爱意的深情阿左,都成为了银河中最耀眼的星星。
这些星星组成了一个奇妙的魔法阵,将何应琪整个人罩在里面,往他身上施了一个魔法。
那就是,作为一只放养的野人,何应琪一辈子都只能被阿左驯服的诡异魔法。
如果不用怪力乱神的东西来解释目前的状态,何应琪也说服不了自己,居然帖服地任由另一个男人去触摸一个平常羞於启齿的地方。
尤其是在某个人得寸进尺的情况下。
阿左托著他的屁股,又循序渐进地加进两根手指。而阿左游刃有余的举动让何应琪感到挫败,他总会想阿左在这方面是不是很有经验,才会想到随身携带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还一下就摸对了位置。
何应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时气急攻心,干脆一口啃在阿左侧面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个牙印。
“啊、啊轻一点!”阿左抽出了湿漉漉的手指,眨了眨眼睛。过近的距离,让何应琪得以看见阿左睫毛根部的湿润,还有皱起眉头时堆起的那股委屈。
“很痛吗?”何应琪松口,贴著阿左的耳朵轻声问道。
何应琪能够闻到阿左身上淡淡的果香,他以前猜测是沐浴乳或是洗衣液的味道,直到他摸到一手的香味,才终於悟出真理。那大概是body lotion的味道,不过已经挑逗何应琪的味蕾。
狭窄的厕所隔间顶上只有一盏直射而下的黄色吊灯,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简直就是初见那天的阿左。只是那时的阿左还是很爱装,给人感觉既优雅又挑剔。而此刻跟何应琪肌肤相贴的阿左,就像是一条刚蜕皮的蛇,有著狡猾的本质,却脆弱得不堪一击。
阿左将最柔软的部分摊出来,任由何应琪观赏。吊灯够光猛,这个洗手间又够隐蔽。有前戏有润滑,短兵相接蓄势待发,阿左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他逼到墙角,只能任由阿左鱼肉。
“唔……不会很痛。”阿左扶起了何应琪的腰部,脸上是柔和得能掐出蜜糖来的笑容,却让何应琪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来。
“可是我很……痛……”被阿左的鞭子缓缓挺入的何应琪满头大汗,他没有余力去设想外头人看到四脚怪兽时的反应,也没有余力去控制自己的呻吟。
他从没想过原来被进入的感觉会这麽难受,正如在遇上阿左之前,他甚至不能想象会跟男人接吻一样。
不过阿左真的把自己变成了他的一部分,融入了他的生命,在他的墓志铭上刻下深深的一笔。
他跟阿左在地球自转半圈的时间里,从网友变成伴侣,现在又变成密不可分的状态。起先阿左给他写歌,而作为回报,他则回馈阿左高潮。
阿左曾向他索要过不止一次的‘高潮’。那时他以为阿左只是想要另一个能让他为之神魂颠倒的歌手,而他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达到那种程度,没想过却能从另一个比较奇怪的方面,征服明示暗示过好几遍的阿左。
可能阿左从来就没期望过何应琪这个家夥能够唱出让他全身瘫软的天籁,但自恋一些想想看,大概只要是自己唱歌,阿左只要看到自己握麦的手势都能够硬起来。
空穴来风事必有因嘛,要不然叶梵怎麽能发现阿左裤裆的异样?
何应琪其实有些骄傲,能逼得这个爱拿乔的阿左手忙脚乱,他也没白疼一遭。也许自己应该强硬一点,因为阿左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更重视‘何应琪’这个存在。
纵使他们之间没有过爱不爱这样虚无的话语,但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眼中满溢出来的柔软情感。
作家的话:
谢谢Polar Bear菇凉的鞭炮(?
最近几天身体不舒服,加上本本坏掉了一直没空拿去修,所以断更了,抱歉QAQ
作为补偿今天写长一点XDDDD
这是,倒数第2或是第3章?
谢谢大家伴我度过一个难熬的冬天。
☆、补全章节
这一章加在“最动人情歌”这一章里,为了过场转折而空开三行的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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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阿左会乖乖地坐在休息室,跟他不断练习直到默契为止,没想到他却在最後十五分锺,将何应琪拖出休息室,去到电视台附近的一个十字路口。
这时刚好是下班高峰期,人来人往车来车往,何应琪好久没见识过这个阵势,居然被吓了一跳。不过在这个寸金寸土的城市,哪里都是旺地。。
阿左的手握著他的手腕,温度一点一点渗进何应琪的皮肤。何应琪只顾著看阿左的侧脸,连身边呼啸而过的轿车都可以忽略掉。
他以为阿左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既有点失落,但又放下心继续偷窥。没关系反正他就是个stalker,无论是阿左发过的帖子、blog推特还是汤不热,到阿左本人,似乎总是自己单方面地注视著阿左。
这种复杂的情绪一旦涌现,就很难再压下去。
似乎一直都只是他一头热地单恋阿左,简直去到路人皆知的程度。那时叶梵曾经偷偷存下他的‘罪证’,以叶梵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应该早就捅给阿左看过了。
此前何应琪一直在等阿左判刑,看是要被疏远还是被打枪,他都不多不少有了心理准备。可是阿左却一直没有表态,跟他维持著普通的交往,就像是从来没有见过那些暧昧的证据一样。
不过阿左又像是吃定了他,上次也是,刚刚也是,毫无预警地就扑上来咬他的嘴巴。虽然何应琪觉得很爽,单是回想阿左嘴唇的触感就想偷笑。然而他不只是想要阿左的亲吻,何应琪很贪心,他一直渴求著阿左的目光。
就像某一天,阿左看著屏幕上的叶梵时那样专注的目光。
他想让阿左只消一眼就能从人群中认出自己,想让阿左只给自己写歌,甚至想让他的教鞭只鞭策自己一人。
其实说到底还是独占欲在作祟。
何应琪陷入情绪低落的漩涡之中,又不能自救,只能踢著地上的小石子,看它在自己脚下滚来滚去。
这时阿左却停下了脚步,拍了拍何应琪的脸。
“回神了,这种时候你居然还敢给我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