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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耳朵尖儿也拎着食盒回来了,青远余光瞥见耳朵尖儿立在不远处的身影,朝他的方向扭头道:“朕让你去取点儿吃的,你怎的这般慢?”
耳朵尖儿接到皇上的眼神示意,霎时明白过来,忙护着食盒小跑着过了来,先是朝许菱凤行了礼,随后跟在青远的身边,回禀道:“皇上,按照您的吩咐做的,正热着呢,您现在用么?”
许菱凤一口银牙差点儿咬碎了,这掌事公公当真碍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她带着饭菜过来了,他就拎着食盒过来,这不是分明要与她作对吗?
青远笑着把目光移到许菱凤身上,歉意得望了她手里的食盒一眼,“许嫔有心了,不过朕已经吩咐御膳房做了饭菜,许嫔的心意朕知晓了!”
知晓了心意有什么用!许菱凤在心里呐喊着,面前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仍是屈膝作礼,回道:“既然如此,臣妾告退!”
碰了一鼻子灰,结果“精心准备”的饭菜还是没有送出去,许菱凤在听到身后的关门声后,脸上的笑容终于撑不住垮了下来,把食盒往椿芳手里一撂,“拿去倒了!”
柳芝没过多会儿就听说了许菱凤邀宠不成反被回绝的事,一个人在自己房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女人的脑子该不是有问题吧?皇上从不曾在她们谁房中过夜,平日里也就白天有空了过来坐坐,待不住半个时辰就走,她许菱凤竟然会选在晚上邀请皇上去她那儿,也真够没脸没皮的,难怪皇上会不应允,是个人都猜得出她晚上邀请皇上过去的意图是什么,皇上又怎么可能会去!
“娘娘,您真是高明,许嫔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还好娘娘您没有应她!”身边的亲信婢女凑过来道。
柳芝弯唇一笑,用指头戳了一把她的脑袋,嗔道:“胆子倒是不小,敢这么说许嫔!”
可她的话里却听不出一丝斥责的意思,显然是觉得她说的是对的。
“可是娘娘,夫人说我们要按兵不动,那得到什么时候才能行动?”她也担心若是晚了,皇上被那三个女人抢走了怎么办?这后宫里的女人日子好过不好过,可就全仰仗着皇上了。
柳芝摆摆手道:“急什么?夏堇言那边不是还没有动静吗?本宫就不信了,她会眼睁睁地看着柳嫔那肚子一天天地涨起来!”
夏堇言与她一道入宫,早在大婚那夜,她一时不查就被夏堇言摆了一道儿,当时就是夏堇言先提出了要出去看看什么动静,结果才使得她们动了心思出去,她后来想想,夏堇言先提出要出去看看,结果等到出去的时候,她却躲在了最后面。
这个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才不相信夏堇言是真心实意要与柳如雪交好,指不定是打算利用柳如雪接近皇上,或者博得国师大人的帮助,然后再狠狠地把柳如雪一脚蹬开。
“娘娘说的是,我们就谨遵夫人的意思,按兵不动!”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不再谈及此事。
再转到夏堇言这边,她也的确如柳芝所想,不是真心要与柳如雪交好,这宫里的女人怎么可能真的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姐妹?不过是利益驱使下的联盟罢了,她若不是看上柳如雪还有点儿作用,她才不会冒着得罪许菱凤和柳芝的风险与她交好呢!
不过效果还是有的,不是吗?
虽然皇上也没有宠幸她,但算算日子,她们几个入宫以来,皇上在她这里来的次数最多,柳如雪这女人吧,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她也就看准了她的这个性格,不曾曲意逢迎于她,而是在她刚入宫没有人伺候的时候,带了人过去帮衬了她一把,虽然柳如雪事后也没有对她表示出感谢之类,但她却看得出来,柳如雪对她的态度要比对柳芝和许菱凤好得多。
听说柳如雪有了皇嗣,她第一个就带了礼去祝贺,结果柳如雪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捧着自个儿还没有显怀的肚子一下下的抚着,让她看着还真有炫耀的意味,可问的话却是:“夏姐姐,你说这孩子会不会安然无虞地生下来啊,我有些怕!”(未完待续)
第240章 他想念那串风铃了
第240章他想念那串风铃了
夏堇言被柳如雪这个问题问得怔楞住了,她可从来没有见过柳如雪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过话,但仍是立马回了她一句:“当然会啊,你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宝贝着呢!”
柳如雪默不作声,她也没有再继续说,她们四个人里,到现在恐怕也只有柳如雪一人获了圣宠,虽然皇上自柳如雪入宫以来不曾探望过她,但这个孩子却是来得太及时了。
夏堇言想起了她刚与柳如雪走得近些的时候,许菱凤见着她没事儿就冷嘲热讽几句,顺带着把柳如雪也拐弯抹角地骂上几句,现在却像是变了个人儿似的,她这段日子去雪淞殿,总会在路上看见许菱凤,据说是她似乎去了雪淞殿,但她有试探着问了问柳如雪,结果柳如雪压根就没有把许菱凤放在眼里,也没有要接纳许菱凤成为她们盟友的意思。
整个后宫表面上只有是个女人,而她们又相亲相爱地和平相处着,背地里却呈风起云涌之势,各个都在为自己谋着后路,却又不甘心其他人趁机踩着自己上位,当真是不安宁。
“娘娘,膳房送来了燕窝,您是要现在用些还是等等?”春画端着托盘来到瑶素面前请示着她。
瑶素朝着春画勾了勾手指,待她走近时这才直起身躯,伸手拈起托盘上瓷盅的盖儿,垂眼朝里面瞅了瞅,“瞧这样子倒是还不错,晶莹剔透地很有卖相!”
春画笑着应道:“娘娘说得是,这燕窝可是今年入冬新入库的,奴婢听说皇上特意命人压了下来。凡是补品都要先紧着娘娘您用,那三位娘娘怕是背地里都眼红呢!”
瑶素“啪”地一声把瓷盅的盖儿摔在了托盘上,眼睛一翻,斥道:“大胆!”
春画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得罪了瑶素,但还是吓得一哆嗦,当即捧着托盘跪了下去,讨饶着:“娘娘恕罪。奴婢一时失言!”
瑶素一把捏着春画的下巴。尖利的护指在她脸上轻轻地划动着,慢慢俯身靠近她,低声细语着:“春画。听说你也在宫里的时间不短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还分不清楚是么?她们三位娘娘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你来置喙,小心祸从口出!”
春画早就被她吓愣住了。听着瑶素的话,一双眼睛惊恐地与瑶素对视着,被捏着下巴,仍然努力点着头。表示着自己明白的意思。
瑶素瞧着她这幅样子,这才甩开手顺势端过燕窝捧在手里,懒洋洋地又倚回到贵妃榻上。翘着兰花指拈着瓷勺儿细细地一口一口品尝着。
春画后背起了一层冷汗,这时候见瑶素没有再吩咐下什么命令。她想退下去,奈何瑶素也没有让她起身的命令,她怯怯地捧着空空的托盘,僵着手臂不敢动弹分毫,刚刚脸颊上冰凉的微微刺痛感似乎还停留在她的记忆中。
“你先下去吧,让冬雨待会儿过来收拾便好!”瑶素头也不抬地说着,连一个眼神儿都不愿施舍给跪在地上的春画。
明韶阁。
柳如墨和血盟的人在房里谈着话。
“那些东西她都有在吃吗?”柳如墨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轻轻地啜着,空余之间问着面前的人。
那人点头应着:“都按照大人的意思,掺杂在柳嫔的膳食中,一日三餐,从未断过,而且据安排在雪淞殿的人回报,柳嫔都有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