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墨一看青远的表情,便猜到了他的心思,莞尔一笑,安抚着他:“皇上无须着急,待臣将许大人对刑部的掌控稍作瓦解之后,便需要皇上以择选后妃为名,提拔一些官员进入刑部顶替原有的一些官员,到时候提携官员也有个合适的名头,不至于使得外人猜测皇上的心意。”
听了柳如墨的解释,青远的不高兴散去,“那朕就等着听国师的好消息!”
你以为他心急着选女人入宫啊?当然不是!
他巴不得没有这些个女人在宫里呢!虽说皇宫很大,多几个女人住在宫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平日里又不是天天会见,但毕竟入了宫便挂着他的女人的名义,怎么说都会让他自己有些膈应,当然,外人只会说道着他这个皇上,才登基没多久,就一连选了两次妃,指不定都有人开始在背地里骂他好色昏庸了呢!
再者便是女人多了是非也多,当初和柳如墨定下夏堇言她们三个入宫,就是打算从女人之间的耍心眼斗狠上为切入点,由后宫的纷争入手慢慢瓦解前朝的势力结盟,但经过这三个月,他也算是见识了一二,这女人要是耍起心计来,可真是什么手段都有的,尽管他一直是处在她们的算计之外的,但经过柳如墨的知会和解说,他看得也是大开眼界,毕竟自幼他就离宫,对于后宫的争斗没怎么见识。
而柳如墨也让他觉得,她更加成熟稳重了,就像是跳出局外,由她执掌棋局一般,把这些女人牢牢地控制在她的计划里,他看到了她处理一些细小差误时的从容不迫,也看到了她处理大问题时的果敢立断,不知不觉地似乎又深陷了几分。
柳如墨也不是对青远的变化全然不知的,她只是懒得去做回应,而且青远这人,你不回应的情况下他还会有些顾忌,但你若是回应的话,即便是一点点的小回应,他也能想出一堆想法来,然后自以为自己猜中了你的心思,然后更加狂热。
就像今天她赴约来陪他饮酒商谈,若是他不先寻了话茬儿,她几乎不怎么主动开口说什么,而对他斟的酒,顶多就是抿上几下,不会如他那样一杯一杯地无所顾忌。(未完待续)
第268章 又见“离墨”
第268章又见“离墨”
青远喝得猛,自然醉得也快,不多时就用手撑着脑袋,侧着脸醉眼惺忪地盯着柳如墨,也不说话,只是咧着嘴笑着,那双眼睛却是片刻都不曾移开,看得柳如墨饶是再淡然,也有些不适了,于是站起身来就要离开,哪知青远借着酒劲上头,一把就拉住柳如墨的衣袖,力道大而突然地差点儿没把柳如墨直接拽倒,嘴里喃喃着:“如墨,别走,再陪我待一会儿!”
“皇上,你醉了!”柳如墨一边掰着青远攥着自己衣袖的手,一边冷然地强调着。
青远却是根本都听不进去,只是将手越攥越紧,另一只手更是趁机勾住了柳如墨的胳膊,将她往自己怀里扯。
柳如墨霎时冷下脸来,“来人!”
在这一声喊出来的同时,利落地一针把青远给放倒,她腰间一直都留着几根银针,以备不时之需,倒是没想到今天会用在青远身上,而青远因为醉得有些迷糊了,又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拉扯柳如墨衣袖上,所以柳如墨几乎没怎么费力气就把他给放倒了。
青远咣当一声趴倒在桌上之后,外面才传来宫监踱着小步子的声响,然后就见耳朵尖儿领着一众宫监宫婢进了来,柳如墨手指并拢,将银针掩在袖中,转而看向他们,面色如常地吩咐道:“皇上喝醉了,你们好生伺候着!”
“是!”众人应道。
柳如墨没有再多做停留,提步便走,耳朵尖儿忙知会着其他人抬青远去床上睡,自己则小跑着追了上去,“国师大人。天色晚了,奴才着人给您掌灯,送您回明韶阁吧?”
“不必,你仔细照料皇上,最近宫里可能不会太安稳,皇上的安全一定要格外注意!”柳如墨说着,从耳朵尖儿手里接过一盏灯笼。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想到刚刚被青远拽着不放。差点儿被他抱进怀中,柳如墨就不觉有些恼意,她也断不准青远到底是真醉了还是装醉。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让她很反感。
“诶!你说刚刚那情况要不要告诉公子?”毕竟公子有知会过他们看紧皇帝,别让他靠国师大人太近,但是刚刚皇帝差点儿就要轻薄了国师大人了。这问题可就大条了!
“我看还是算了吧,国师大人不是出手了吗?”再者说了。他们现在还被盟主派放在国师大人身边执行任务着,若是让国师大人知道他们还负责帮公子传送她的消息,怕是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于是两个人一合计,还是算了。好在皇帝也没有占到便宜不是?
青远确实没有占到便宜,那一针快准狠,他酒醉之中的头脑还没有做出反应。人就没了知觉,再一觉醒来已然是大天亮了。揉着自己发痛的脑袋,青远半闭着眼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
“耳朵尖儿!”
听到传唤的耳朵尖儿立即应声走过来,俯身问着:“皇上,您醒了?醒酒汤已经备好,您现在要起身吗?”
青远抬起一个胳膊伸向耳朵尖儿,耳朵尖儿连忙扶着将青远拉着坐起来,然后就听青远一边揉着后脑勺,一边拧着眉问:“朕的颈后部位为何这般疼痛?”
他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印象里只有他在喝酒,喝酒?对了,柳如墨!
想到和他喝酒的还有柳如墨,青远急忙问:“国师昨晚什么时候离开的?”
“启禀皇上,酉时刚到国师大人便离开了!”耳朵尖儿想了想,回禀着。
青远又问:“朕那会儿已经喝醉了?”
“是的,国师大人唤奴才进来的时候您已经喝醉了,是国师大人让奴才们把您扶着躺回龙榻的!”
青远对于耳朵尖儿说的这部分完全想不起来,他印象里只有他给柳如墨斟酒,然后就是谈论的有关柳如雪,许菱凤的事情,再后来他就喝醉了?
“昨晚御膳房送来的是什么酒?”青远一转话题问到了酒,平日里他饮酒从未醉得这般快,昨天却是不同,不过喝了十来杯便把他给醉得不省人事了。
耳朵尖儿不知皇上问酒是什么意思,老老实实地回答着:“回禀皇上,昨个儿的酒是三十年的桂花酿!”
三十年的桂花酿,难怪,年份挺长,酒劲也不会太小,会醉的那么快也不足为奇,于是这般想着,青远就把这个话题抛诸脑后了,根本没有想起他酒劲上头时意欲轻薄柳如墨的事情。
他不记得,可柳如墨却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昨夜回到明韶阁后,她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先取了干净的衣物钻进热泉里泡了小半个时辰才罢休,出来后还让晴丫把她穿过的那身衣物给处理掉,她不想再穿那件衣裳了,搞得晴丫还不明所以地拎着衣裳左右齐齐检查了一遍,衣物是衣裳有什么问题呢,殊不知是她们家小姐心里头出了问题,对青远摸过扯过的衣裳心里起了膈应,所以才打算直接把它销毁。
不知是不是因为青远醉酒之时的无礼行为影响的,这一晚柳如墨又一次看到了好久没有进入的那个梦境,这使得她在睡梦中都有些不安地拧着被面儿。
梦境渐渐清晰,她似乎是在一个宫殿外面,走近之后,那原本紧闭的殿门竟然自动地朝她打开了,柳如墨顺势进了去,听着身后殿门又缓缓关上,她继续在这宫殿中走着,越走越觉得里面的场景很是熟悉,似乎是离墨的寝殿!
是了,她对这个地方有些印象,遂以便顺着自己之前的印象寻着内殿的方向而去,推开内殿的门,她看到了不远处的云床,绯红色的纱幔被风轻轻吹着,床上似乎是有人的,她缓步靠近,空气中漂浮着的花瓣似的绯红色亮点儿慢慢变大,变得清晰,萦绕在她的周身不愿散去,和她本身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