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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2 / 2)

沈若非在心里翻了翻眼,还真受不了,明明都是一群孩子,——一个钰儿,一个曜儿,这司马家的怎么都这样?

“怎么,还嫌弃我了不成?你放心,我比颦儿有经验。”沈若非心道,原来空闲的时间到医院做义工,那可不是白做的。

边说,边从受伤的左侧扶住司马曜。

司马曜愣了一下,却听得她轻声道:“你可以把重心向我身上靠一靠。这条腿一点一点使劲,别急,慢慢来。”

司马曜不禁按照她说的,向前走去。

谁知,一脚下去,没有收好劲道,腿上一股钻心的疼痛,禁不住身子一歪,向沈若非这边倒去。

沈若非毫无思想准备,被他一撞,二人一齐倒向一侧。

司马曜的伤腿倒地上时又碰了一下,疼痛难忍,心中一阵懊恼,却听得沈若非自言自语道:“看来,我太瘦了。”

司马曜不解的看着她,沈若非解释道:“如果我够胖的话,你怎么可能压倒我?”

司马曜看着她煞有介事的表情,突然大笑起来。

司马廑和钰儿一起进房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副怪异的场面

——司马曜和沈若非都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而从受伤以来就没有见到笑容的司马曜,正在开心的大笑。

第三十一章 纷扰

司马廑和钰儿虽不解,但还是急忙上前将二人扶起。

沈若非倒是一副没事人一般,从容的起身,掸掸身上的灰尘,丝毫没有尴尬或难为情。

司马曜收了笑声,但眼中的笑意仍是驱走了多日以来的阴翳,恍若又回到了之前那阳光少年的模样。

“五叔,你和姐姐在笑什么?”钰儿倒是把好奇心直接摆到了桌面。

沈若非突然看了看司马曜,然后对钰儿促狭的笑道:“不告诉你。”

钰儿不依,沈若非却打定主意要吊他胃口,无论怎么说,终是闭口不言。

司马曜不知沈若非葫芦里卖什么药,于是存了看戏之心,也学沈若非一般闭口不言。

钰儿不忍去追问受伤的五叔,却被二人生生的吊着胃口,更为好奇。钰儿手摸下巴,大眼睛一眯,冲沈若非道:“姐姐,不要逼我用杀手锏啊——”

沈若非看钰儿的表情,暗自好笑,这段日子的相处,倒是把他顽劣的本性勾起不少——想来,皇家的孩子,责任太重,规矩太多,这“童年”二字对他们来讲并无特殊意义,只不过是某种必经的积累过程。

脑子快速转着,身体却不敢耽搁——真被他使杀手锏,就太狼狈了些——

“二位王爷,若非先告辞了。”边说,边后退准备闪人。

钰儿忙追了上去。

房间外传来两个人的欢快的笑声,渐行渐远。

司马廑嘴角不自觉的上翘,看见二人嬉闹,心中的烦闷不觉冲散了许多。

司马曜看着四哥的表情,若有所思。

司马廑回过神来,问道:“五弟今日何故如此开心?”

司马曜笑笑,遂把沈若非的胖瘦之说学了一遍。

司马廑却注意到了一个问题——五弟竟然开始练习走路了?这和许太医今日专程到军中汇报的情形完全不同——那许太医甚为担忧,五弟心结难解,完全不配合治疗——如此下去,只怕会真的废了这条腿……

也正是如此,自己才急忙从军中赶回,却不料看到这样的一幕——司马廑不由心中一动,难道,也是沈若非的功劳?

司马廑正猜测间,司马曜却开口道:“四哥,这段日子小弟不懂事,让你费心了。小弟会赶快让自己好起来,也好助四哥一臂之力。“

司马廑闻言不免有些心情激荡:“你就安心养伤吧。为兄等着你驰骋疆场。”

看五弟的转变,应是沈若非又生了什么计策,倒是对症的很。司马廑想想便忍不住眼中带了笑意。

司马曜看着他,有些欲选豕。

司马廑有些奇怪,五弟在自己面前,一向并无太多顾及,于是问道:“五弟可有什么疑问?”

司马曜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府中有些传言——这沈小姐可是四哥心爱之人?”

司马廑面上微红,五弟如此直言相问,倒也让自己多少有些不自在——这府中诸多传言,自己早有耳闻。虽一向治府甚严,这次却多少有些纵容之意,置若罔闻。只是,沈若非入府不过月余,却深得上下人等的心,让他有些意外,但细想下来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司马廑并不回避,认真答道:“确是如此。”

“四哥早该婚配。父皇那里情形不明,如若请旨赐婚倒也不失为一个刺探的好机会——只是,未听四哥提过沈小姐的家世,只怕做正妃有些……”

司马廑笑道:“为兄自有打算,你先养伤,其余诸事,均可从长计议。”

司马曜对四哥一向崇拜有加,见他如此说,知是早有打算,暗道,还是先养好伤再说,也免了四哥再为自己的事分心。

司马廑自司马曜处离开,心中有些烦闷,沈若非一事,远比五弟想到的要复杂,刚刚那般说辞,并非胸有成竹,只是想让五弟安心。

沈若非的来历,始终是个谜。

若说她出身平民,举手投足之间却又有掩不住的高贵与大方,进得王府,依然淡定自若,金玉华服,在她眼中,连丝波澜都不起;若说她出身贵族,却又见她眼中毫无尊卑高下之分,对所有人都谦谦有礼,即使是钰儿当初的乞丐模样,她也毫无嫌弃之意,直接抱于怀中;平日里也并无大家闺秀那般的矜持与克制,偶尔还会流露出孩童般的狡黠。她毫不掩饰自己对美食的兴趣,但用餐时的礼仪却又出奇的好;她明明腹有诗书,气质如兰,却从不肯吟诗作词,一展才华,即便是谈及朝中诸事,她也总是若有所思,却从不多言;她看起来柔弱无助,骨子里却坚强而独立,甚至可以不顾男女之防,救助危难中的自己。她时而象一条溪流,清澈灵动;时而又象大海,让人难以洞彻。

虽然,她的神秘并未影响司马廑对她的信任,但是,却使得司马廑面临许多无法逾越的障碍

——贵为皇子,婚事岂可由己?来历不明,却当真成了一道鸿沟。今日之局势,已变得无比紧张和微妙,自己的一举一动,均可能影响时局,焉能随意?

那边,沈若非很是开心,想起司马曜那爽朗的笑声,不禁微微一笑。

她想了想,凭记忆画出拐杖的模样,并按司马曜的身材定了尺寸,叫府上木匠照样做来。见是沈小姐的吩咐,木匠做的极为用心,第二日便送了成品过来。

沈若非看后,颇为满意。又叫人备了棉花和丝绸,在顶端细细裹了,以免在腋下硌得司马曜不舒服。

一切做完后,沈若非拿着两支拐杖,给司马曜送了过去。

司马曜看到拐杖,甚是好奇——平日里见到的都是棍状的拐杖,这支却又复杂了许多。按照沈若非的示范,他将两支拐杖支在腋下,尝试着前行,竟是比下人搀扶更为舒适,力道也能掌握自如,颇为满意。

沈若非特意找了许太医,询问司马曜的情况,并探讨了如何进行“物理治疗”。许文圣颇为惊讶,沈若非不通医术,但所言所想却极是合理到位。这样下来,虽说腿脚不能完全恢复如初,但是看起来也应没有太大的影响。

得到许太医的肯定,沈若非更是安心,认真的嘱咐他要坚持做康复训练,但要循序渐进。司马曜倒是变得极为配合,每日里坚持锻炼,腿上的伤也日渐好转。

待司马廑见到沈若非特制的拐杖时,不禁有些奇怪——这兄妹两个,怎么会有那么多奇怪的念头?

尤其是唐衍,他改良后的武器,曾让自己倒吸一口凉气——幸而唐衍是友非敌,否则,齐国亦不久矣。

司马廑曾问及沈若非,唐衍在哪里学得这些东西——沈若非也只是淡淡一笑,称哥哥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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