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顾不上礼节,施展轻功,“落荒而逃”。
暗影想拦,却被他擦袖而过。
结果,暗影闭关月余,苦练轻功——大内第一高手,被一个小丫头顺利逃脱,太没有面子了。当然,这是后话。
沈若非的心中,被柳芊翎一“闹”,愉悦无比。因为唐衍未能前来观礼而产生的失望,也被冲散了不少。
如果他能得到幸福,自己也会为他快乐。
司马廑和沈若非一起打开柳芊翎送来的礼物——那个大大的包裹。
一看之下,两人不禁傻了眼——
小弹弓、小飞机、小手枪……一个个手工制作的木质小玩意,精巧无比。
天,这是给睿儿的?
沈若非的眼圈湿润了,他什么都知道……他,并没有离开自己……
可是,当他看到司马廑拿起一只小飞机左看右看之时,头立即有些发昏——这些东西,要他怎么解释?
礼物之下,还有一封信。
沈若非打开,眼泪夺眶而出。
信上只有六个字:
你幸福,我快乐!
你幸福,我快乐!
你幸福,我快乐!
……
第八十六章 尾声'VIP'
五年后。
司马廑积劳成疾,病倒在床。
朝政暂由司马钰代为执掌。
深夜,永安殿内。
“这样做好吗?”
“不这样做,难道你愿意一辈子呆在皇宫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多么渴望那自由自在的生活?”
“其实,只要能在你身边,怎样我都愿意。虽然我不喜欢受束缚,但习惯了就好了。”
“那你习惯了吗?”
“……慢慢会好的。”
“五年了,还算快吗?”
“……”
“我知道你的顾虑。但你要相信,我不仅仅是因为你的缘故。你也知道,我原本就没想过要坐这个皇位,只是形势逼人,不得已而为之。八年了,我终于等到了可以放手一天。”
“你真的……没有不舍得?”
“你——难道非要我用行动证明诚意?”
“唔……别这样,你躺着别动,你现在是‘病人’!”
“我这个‘病’好像没有什么影响……”
“唔……你……”
……
“现在相信了?”
“你——!”
“我装病装得很辛苦,也该结束了。”
“我是说,为什么非得‘死’?你直接传位给钰儿不就行了?”
“我必须‘死’。一是可以彻底摆脱,二是只有这样,才能让钰儿真正长大,没有依赖,也就没有退路。”
“可是……我不忍心见钰儿伤心……”
“大不了等过几年,我们再偷偷回来看他。”
“……好吧……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死’?”
“十日后吧。我总得交待一下‘后事’。”
“哦。”
“睿儿那边你安排好了吗?”
“你放心,他想离开宫中不是一天两天了。都是你从小让暗影带他带的,整天上窜下跳的,小小年纪就吵吵着要去闯荡江湖。”
“不怪我,谁知道暗影会对我‘耿耿于怀’,卯足劲儿的传授他武功……”
“还说……”
“好了好了,都怪我。我马上就要‘归西’了,你可得伤心点才是。”
“我可不担保到时候我会不会笑出来。”
“你敢……”
“不信试试?”
“信……信……我的好皇后,怕了你还不成?”
“这还差不多。”
“那,可以‘睡’了吗?”
“你怎么又……你是病人……唔……”
……
十日后,正德帝病重不治,薨。
皇后沈若非和不满“五岁”的司马睿“泣不成声”。
正德帝遗诏,传位于靖王爷司马钰。
司马钰即位,年号孝文。
新帝即位后第一道圣旨,尊沈若非为皇太后。
数日后,凤栖殿。
“母后……”司马钰轻声唤道。
沈若非抬起头,眼睛哭得红肿。这声“母后”,让他心中荡起一阵暖流。
“其实,钰儿一直想称呼您母后。今后,钰儿一定会像对待自己母亲一般孝敬与您。”
颐养天年吗?沈若非心里暗暗叫苦,我才三十岁而已,已经成了皇太后……
“钰儿,在我心里,你和睿儿一样,都是我的孩子。可是,我必须离开,在这里一天,我就会伤心难过一天。在宫中,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让我想起你四叔……”
“母后……”
“钰儿,你不要劝我了。等我心情好一点,我会回来看你的。”
“这……”
“朝中还有许多事务等着你去处理。你快去忙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好吧。钰儿先行告退,您切莫过于伤心。”
……
五日后,皇太后沈若非,带着年幼的司马睿离开了皇宫。
随行的,只有贴身侍卫数人。
司马钰将其送至城外十里,方依依话别。
南行三十里后,沈若非带睿儿下车,上了一辆在路边树林中等候已久的马车。
车中,俨然是“死而复生”的司马廑。
沈若非嗔他一眼:“都是你,害我这些天哭得眼都肿了。”害他拼命想伤心事,可是这几年的幸福,早把伤心的过往从记忆中渐渐驱散,最后,只能借助“外力”来让自己流泪。
司马廑揽过母子二人,朗声笑道:“终于结束了。我们一家人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司马睿发出“嘁”的一声,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
沈若非看着他那张小脸,不解的问道:“嘁什么?哪里不舒服?”
司马睿看了看二人,脸上一副看着他们无可救药而深深悲哀的表情——这出了皇宫,他也不必再装嫩了,平白让他小了两三岁,还一装就是五年,换谁也受不了。
“你们真以为能骗得住钰哥哥?”
司马廑二人脸色大变:“什么意思?”
睿儿一摊手:“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真不知道爹这个皇帝怎么当的,幼稚。
“你是说,钰儿他……”沈若非瞪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的问。这计划也算是天衣无缝了,连诈死用的药丸都是秘密让石浩然送到京城来的,太医都看不出来。
“当然。从爹爹病倒的第一天起,钰哥哥就知道是假的。他早就看穿了你们俩个的把戏。还‘死遁’呢,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
话音未落,司马廑“啪”的一下拍上了他的小脑袋:“你爹我想出来的,怎么了?”
睿儿立即换上一副笑脸:“没怎么……”比较笨而已,他腹诽着。
“你怎么知道钰儿看穿这个骗局?他如果真的看穿了,为什么要配合我们演这出戏?”司马廑问道。
现在才知道问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司马睿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脸上却没敢流露出任何不敬:“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