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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2 / 2)

「吃饭。」她低头从口袋里掏出FDA,检查了一下他的行程,然后抬起头,红唇浮现一抹淡淡的微笑。「我想不会,你来的时候,记得带瓶红酒,我没时间去买。」

她将PDA放回口袋,抱着文件开门,走出去,然后关上。

一室沉寂。

他瞪着紧闭的门,老半天才回过神来,下一秒,他匆匆起身,大踏步来到门口,推门探头出去。

「唐秘书,你刚刚是在告诉我,我七点有约吗?」

「是的。」她坐在办公桌后,抬起头看着他,露出公式化的微笑回道:「七点。」

他瞪着她,然后清了清喉咙,面无表情的开口,「我知道了,谢谢。」

「不客气。」她说。

他将脑袋缩回来,把门合上,慢慢走回他的办公桌后,坐进深棕色的牛皮椅。

然后,开始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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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

门一开,迎面而来的是一束白玫瑰。

抱着花的男人穿着一套亚曼尼的黑色西装,手里除了花,还有一瓶红酒。

她的视线从玫瑰花上,移到男人严酷的脸。

仇天放,是她约的人没错。

虽然亚曼尼的黑西装稍微修饰了他粗犷的身形,白玫瑰和他还是不搭。

他看似轻松的将花束塞到她手中,她却从他紧抿的薄唇看出他的不自在和紧张。

「谢谢。」她微笑捧着花,侧身让他进门。「晚餐快好了,酒摆桌上就行了。」

他送了她一束花,出乎她意料之外,或者其实,她早该晓得花是迟早会出现的,在他那般规矩的努力试着追求了她一整个星期之后。

把花交给了她,他便在玄关脱了鞋袜,换上拖鞋,再褪下西装外套,把外套挂上衣帽架,跟着走到客厅,迳自倒了杯水,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

可卿看着那位自动自发的大爷,只觉得好气又好笑。

这些日子,他不知为何,自己有大房子不住,老爱和她挤这租来的小房间,她不是没试着抗议过,但每次约会完,他送她回来时,就会吻得她昏了头,然后和她做爱。

好吧,她承认,她该死的迷恋这男人的身体,所以也没有真的很努力的抗议。

可卿走回厨房,将花放到花瓶里,然后才把生牛排放入平底锅里煎。

新闻报导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她料理着牛排,思绪却仍在外头那男人身上。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不晓得他为什么老爱窝在她这。

自从他回来接班后,公司内外,到处都是和他有关的八卦谣言。

以前,除非必要,她不会特别去注意老板的家务事。

事实上,仇靖远也不希望她把心神放在那上面,对于仇家,她只知道他们家族人口众多,有不少人在家族企业里工作,但也仅只于这样而已,因为仇靖远是不会允许自家人在公事上走后门讨好处的,所以也从来没有哪个人有胆子仗势欺人。

可当仇靖远退休后,那些在公司里任职的亲戚,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当然,并不是说仇天放比较好说话,愿意让亲戚走后门,老实说,他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比他父亲还要严厉。

问题出在,现在这位接班人,不是仇靖远亲生的。

仇夫人不孕,所以二十五年前,仇靖远领养了一位十岁大的孤儿。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把家族企业传给这位没有血缘的小孩,而不是从众多亲戚的小孩中培养接班人,他们父子间的感情并不是特别的好,甚至一年没见几次面,但仇靖远还是把接班大位传给了仇天放,跌破了家族内所有人的眼镜。

她想,那是为什么他工作的如此努力的原因。

但那是不够的,对那些原本以为可以分食家族大饼的仇家人来说。

所以,这一阵子,他除了公事之外,还要处理家务事,因为有不少亲戚会故意利用公事找他麻烦,甚至扯他后腿。

常常,三天两头她就会听到他关起来的办公室门内,传来某位亲戚长辈凶狠的叫嚣。

她知道他受了很多气,也很怀疑他为什么能忍下去,他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忍气吞声的人,但他对那些亲戚却始终很客气,即使知道人家是恶意的,他也不直接翻脸。

因为如此,最近有不少人气焰越形高张,也因为仇家的人明显排拒这位接班人,公司里逐渐分成几派人马,各拥其主。

他为此忙得几乎没什么时间休息,甚至带着工作回家忙到三更半夜,他总是比她晚睡、比她早起,有时候半夜醒来,她还会看见他在她的小客厅敲打电脑或翻看文件,或是走到外头的阳台讲越洋电话。

因为如此,他每天试着挤出来的晚餐约会更让她感动。

他很累,她晓得。

所以才更不忍将倦累的他推出门去,所以他每天都睡在她这里,所以她的住处慢慢开始出现他留下的个人物品。

先是一支牙刷,然后是一把刮胡刀,跟着是他的毛巾,接下来替换的衬衫、裤子、西装也一起出现了。

于是,等她察觉时,他已经住进了她家。

可卿将煎好的牛排盛上盘子,再放上烫煮好的绿色花椰菜和红萝卜,还有马铃薯泥,然后淋上黑胡椒酱。

「吃饭了。」她端着牛排到餐桌上,一边探头叫他。

他闻声关掉电视,拿着红酒走了过来。

「我记得你只吃五分熟的牛排,对吗?」跟着他跑了几次应酬,他的口味她早记了起来。

「嗯。」他瞪着那一桌摆饰发愣,她不只把玫瑰花插在花瓶里,还点了蜡烛,甚至在餐桌上铺了边缘缀着蕾丝的桌巾。

她微微一笑,转身再走进厨房,边道:「开瓶器在桌上,麻烦你开一下酒,我去盛汤。」

他回神拿起开瓶器,打开红酒,替她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然后带着某种敬畏的心看着眼前的一切,乖乖坐在椅子上。

说真的,这辈子长那么大,似乎还没人不求回报的为他这般费神过。

事实上,就他记忆中,这么多世以来,除了她之外,也没有人这般对待他。

他一直是个很糟糕的人,多数的时候都十分冷酷无情,崇信以牙还牙、以暴制暴,人们畏惧他,却又不得不依附着他。

从一开始,就只有她是真心为他。

只有她。

她从厨房中走了出来,手上端的却不是汤,而是插着蜡烛的蛋糕。

「生日快乐。」她说,温柔的微笑着。

他看着她,看着她的微笑,喉咙莫名发干,他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口像是让人紧紧抓住、揪住。

「抱歉,我不小心看到了你的生日。」

没有人在乎。

领养他的父亲不在乎、母亲不在乎,甚圣连他自己也不在乎,她却在乎。

在乎且记得。

只有她。

「我记错了吗?」见他沉默不语,只是瞪着她放到桌上的蛋糕,她有些担心的问。

「没……没有。」他语音嘎哑,慢慢的将视线移到她脸上,「谢谢。」

「不客气。」他脸上脆弱的神情教她为之心疼,不禁握住了他搁在桌上的手,柔声开口道:「来,把蜡烛吹熄,许个愿吧。」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胸口紧缩着,然后如她所愿的闭上了眼,那么多世以来,第一次学会祈祷。

我希望你能爱我。

我希望别再伤害你。

我希望你永远和我在一起。

他的愿望是如此清楚明白,他却晓得实现的机会比登天摘月还难。

他睁开眼,在她的注视下,吹熄了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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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盈然。

月华洒落阳台,将一切染成银白。

激情的欢爱过后,她蜷缩在他怀里睡着了。

再醒过来,他已不见了踪影,他原先睡的被窝已冷去多时,合上的门缝透着些许的光线。

她爬起身来,披了睡袍走出去。

客厅里,只亮了一盏昏黄的灯,其余的光线,都来自于他笔记型电脑的萤幕。

「我以为你睡了。」听到她的脚步声,他头也不回的开口。

「睡了,又醒了。」她伸手搭在他的肩头,揉捏着他紧绷的肌肉,温声道:「别再忙了,就算你是铁打的也得休息吧?」

他往后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她,嘴角带着自嘲的浅笑。「抱歉。」

「和我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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