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能说会道又聪明。”卓凉秋笑了笑,“如果那天我没有去买香水,今天这一幕也就不会出现,是吗?”
“是的。你是唯一一个觉得我有能力的人。所以,在知道你是他们下一个猎物的时候,一直潜伏在我心理的报复心理就出来了。以后,打死我也不会再回到这里。我要选择性遗忘这一切。”
选择性遗忘。
何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几经周转,在好几处地方停留,两人终于到了广州。这已是一个半月之后的事情。
别人偷渡到国外,卓凉秋和马黎偷渡回国内。因此,出入境查不到她的消息。
站在熟悉的天空下,卓凉秋问她:“你……你原来什么名字?”
马黎深思,“什么名字……我以前叫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你帮我再取一个吧。或者,叫马黎也可以。”
这时,卓凉秋才感到困乏异常,在深圳某地休息了好几天,一直觉得自己提不起精神。去医院检查方知自己已有身孕。在她如此颠簸不安的行程中,这个孩子居然没有流产,如此坚强,卓凉秋不觉骇然,内心又有稍许的惊喜。
只是后来,她的反应比任何一位孕妇都要强烈。这时,她已教会马黎如何去自己公司面试,并告诉她怎么做才能被录取等等,每隔一段时间,马黎都会告诉她公司里发生了什么,自己的遭遇,这时,卓凉秋总会教她应该怎么做。
对于习惯忙碌的她而言,对没事可做的每一天总是不能习惯。
后来,她便赶起了时髦,学会炒股,命运之神终于眷顾她一回,没让她成为一名伤心的股民。
生完孩子,休养之时,每天她除了照顾安安,便把精力投在股市上,逐渐用自己所赚的钱,买下宏大百分之十一的散股。这是她未曾想过的一场意外收获。
这时,她想,也差不多应该回去了。
不知道韩睿是否像马黎说的那样,无波无澜,内心静如死水。
在酒店的时候,她想和韩睿想认来着,但不知道自己应当怎么说,怎么告诉他这一切,索性避开,等想好了再找他。如果还是被他找上来。那一刻,她除了要告诉韩睿,安安是他女儿之外什么也不想说。
彼此再见面,恍如隔世。
将头放在他的胸口,闻着他身上的气味,有万千感概在心口荡漾。
韩睿轻轻抚摸她的手指,不舍得放下。
“范敏佳跟你说那些话的时候,你是不是很怀疑我?”
“只是有一点。不过你说的对,我又没问过你,谁能没有过去。只是你的那段过去太复杂。我想自己去正式你没有欺骗我。”
“还好,我真没有欺骗你。”
卓凉秋忽然想起这段日子以来,她在网上看到的许多有趣的东西,有一则是关于戒指的,就问韩睿:“你知道为什么结婚戒指要戴在无名指上吗?”
韩睿想了半天,摇了摇头,“因为戴在无名指上不碍事?”他握着凉秋的手腕,仔细观摩,“还是因为这样比较美观?”
“不是!”
“传统!”
“不是。”卓凉秋抿嘴笑了笑,不继续卖关子,解释道,“这也是我在网上看到的,来,你看着我的样子,跟我学。”
卓凉秋伸出两只手,向韩睿摆了摆示意一下,然后五指张开,两只手的中指同时向手心弯曲,背对背靠在一起,其余的手指分别对应着指尖相触。韩睿不明白其中何意,只是照着做。
“说是,大拇指表示自己和父母,你看,可以随意分开;食指代表自己和兄弟姐妹,和大拇指一样,也可以随意分开;小拇指代表子女,和大拇指食指一样。这时你看,只有无名指,你分不开。”
韩睿怔了怔,把手伸给卓凉秋看,说:“你看,可以分开的。”
卓凉秋白了他一眼,笑道:“不是这个样子,这时候你不能分开别的手指。你这样分开了小拇指,那无名指当然也能分开了。”
韩睿合上小拇指,很努力带试着想要分开指尖相触的无名指,无奈他就是分不开,顿时恍然大悟,“来原来是因为这个。”
“这是一种生理现象,老早就有人这么说的。我确实最近才从网上看到的,觉得很有意思。还有另外一种说法,是说无名指和我们的心智是相连的。所以,韩睿,”卓凉秋稍微停顿,“我想亲自跟你说,我也很喜欢你。以后,不管我做什么事情,都和我对你的感情无关。无论我做错什么,你都要原来我。”
“好!以后无论我做错什么,你也都要原谅我。就好比这次,不要忽然失踪两年。只此一次,再来两年,我会承受不住。”
卓凉秋摇头,“不行。要我答应以后无论你做错什么,我也都要原谅你这不可能。”
“为什么?我都答应你了!你不答应就是不公平合约。”
“有的错误,不能犯。”卓凉秋笑眯眯地打量他。
他忽然明白,抱紧卓凉秋,说:“我不会!”
五(1) 。。。
次日,卓凉秋担心安安不能承受每天的奔波,便没有立刻去找苗海棠,而是在家休息了几天,此时,她俨然像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呆在家里,哄哄安安。生活看起来简单又惬意。这一小段日子,兴许是她最近以来过得最安心的。
路青禾也不急着回上海,睡到十点多,吃了些东西,便跑到凉秋家,逗逗小安安,和凉秋长时间交谈。很多话,总觉得一辈子也说不完。
因独自带着安安过了一些日子,凉秋也学会做一些口味清淡的饭菜,仿佛无师自通一样,以前那些对她而言异常头疼的油盐酱醋现都在她掌控之下。不过,做饭水平这个东西似乎不是熟就可以,她总觉得应该有什么技巧才对,素菜她做的还可以,只是某类荤菜,她做出来的味道有点儿不尽如人意,再差一点就应和难以下咽联系一起。
路青禾见到卓凉秋,心情好了许多,胃口自然也好了很多。她十点多吃过东西,临近十二点的时候又吃了卓凉秋做的一顿正餐。
看着现在将家务忙得像模像样的卓凉秋,路青禾觉得很是奇怪,好不适应。她至今还记得那晚上她的震惊。她本是因为想到生死未卜的卓凉秋伤心不已,把自己关进洗手间,坐在马桶上泪流不止。然后有人在外面敲。她懒得理这人,佯装没有听到,直到外面那人试探性地叫了声:“青禾?”
迟钝了几秒之后,她来开门,下意识地咬了咬手,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卓凉秋抱住她,她才知道这不是梦。那天晚上,路青禾表面开车离开,实际后来她又折回酒店,将卓凉秋和安安接到了她的公寓。
因为卓凉秋没想要立刻告诉韩睿,因此接到韩睿电话之时,她撒了小慌。
“凉秋,韩睿对你,真是无话可说。”路青禾感慨。
“我知道。”卓凉秋语气淡淡。
想到凉秋安全,她心亦轻松,知道韩睿不会再伤心,也知道自己和韩睿永远也无可能,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