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
梦果儿十分懊恼,斗智斗力斗功夫不行,连斗嘴竟也总不是这厮的对手,她还能够怎样?
江昙墨笑道:“其实你也觉得跟我很亲,不然,怎么会穿成这样来见我?”
梦果儿心道不就着急之下没顾得穿上外衫么,有什么关系?看他紧盯过来的眼神大有深意,简直就似当她此刻赤身露体呢,她顿时绯红了脸颊,手指着他怒道:“你。。。。。。你做什么了?”
江昙墨道:“我呀,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呃。。。。。。先那个。。。。。。然后又这个。”
“什么那个又这个?到底哪个了!”因为他晦暗不明的语气,梦果儿胡思乱想了一通,将心中那些懵懂的想法发挥到极致,然后恍然大悟,却是觉得天塌地陷了一般,正羞愤交加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谁知他又冷哼道:“你当我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你就是个乱耍风骚的色胚,我醒着的时候都要乱占便宜,何况是醉得不知人事了?梦果儿越想越觉得愤恨委屈,一时间恨不得扑过去一掌劈死他,到底没敢动手,只用冰冷的眼神狠狠的剜他。
见她气成这样,定是当真了,江昙墨柔声道:“怎的又哭了?我同你玩笑呢。”见她仍黑着脸,又轻叹道:“我倒是想,可若真是那样了,你还不得寻死觅活的折腾?还不得对我恨之入骨了?我总归不想让你有一分讨厌,而是想。。。。。。”
梦果儿冷哼道:“想什么想?你什么都不准想!”
“呃。。。。。。”
“想让我不讨厌也行,从今往后咱们约法三章。”
“约法三章?”江昙墨讶然,随即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梦果儿道:“没错!首先,你的言行举止要端庄稳重有风仪,不准色迷迷的看我,不准对我毛手毛脚的占便宜,不准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不准动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尤其是不准。。。。。。不准亲我!”
江昙墨道:“呃。。。。。。我若是想,估计你连知道也不知道。哈哈!”
梦果儿红着脸剜他一眼,道:“其次,你不准对我使用任何功法!”
“呃。。。。。。好心帮你安睡也不行?”
你那叫好心?明明是色心才对!梦果儿哼道:“这个尤其不行!第三,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叫你做什么你就不许做,我就是要打你骂你,你也不准还手还口!能做到这三条,我不但真不讨厌你了,还会一心留在这里教你心法。”
江昙墨瞠目道:“你此刻明明无计可施,却还仗着我喜欢你,就提出这么多无理要求!”
“你真喜欢我?真喜欢我就要有诚意,就要付出代价!”
“呃。。。。。。什么都不可以,简直是逼着我做圣人,你怎么能这样!”
“圣人好,我就喜欢圣人,譬如师兄那样的,超凡似圣灭绝尘俗,哈哈!”
“那你干脆还是继续讨厌我吧,反正我也习惯了,你一时不现出厌恶来,都不觉得你有在意。”
“你。。。。。。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满意!”梦果儿垮下脸来,这厮还真是软硬不吃。
“那样,你就不怪我了?”
“废话,你当我同你一样厚脸皮,总是说话不算话么!”
“气死你我可怎么办?就依你所言好了,但我也太吃亏了!”江昙墨一脸抱怨。
“吃亏?吃亏是福!”
“那你怎么不肯吃亏!”
“呃。。。。。。你只说,当真同意么?”梦果儿半信半疑。
“真的!我怕你了,行不行?”江昙墨一脸的无奈。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那好,你过来。”
“做什么?”
“再过来一点,低头!”
“你莫非打算。。。。。。先亲我一下以示补偿?啊…………”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我江小受又回来了,哈哈~~
玄机图谱
梦果儿实在是想狠揍那厮一顿,把之前受的气统统报复回来,可惜纵使约法三章了,纵使人家答应的很是诚恳,她仍是没那个胆量去招惹,而所谓的约定不过是缓兵之计,他反正是不可能放人出去,若肯少生歪心少做纠缠那就万事都好。
所以,只在他头上狠敲了一下试探,然后便不恼不闹的安分老实,也不用夕楚侍候,自己回房洗漱完了着装整齐,然后又寻到那厮果真打算教心法。江昙墨也依照约定像模像样的正经起来,带她去到那座受了血祭的洞府,两人对面坐在莲台上,都不声不响的一脸严肃,一时间竟有些大眼瞪小眼了。
“呃。。。。。。师姐?”江昙墨欲言又止。
“怎的?”
看他眼中没了那些波光潋滟的动人神采,自从头上挨了一下后,便总是目光呆滞面现僵硬木头桩子一样,梦果儿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厮总是这么故作夸张的模样,少言寡语不见分毫嬉笑,说话还一字字的往外蹦,不见丝毫的抑扬顿挫,怎么又觉得这么别扭呢?
“师姐,我难受!”江昙墨眉头紧皱,手捂着胸口一脸的纠结。
“啊?难受?”梦果儿心道,莫非是那伤口疼了?要说她狠狠刺了人家一剑,可连只言片语都没询问过呢,于是随即又道:“你那个。。。。。。伤还没好?”都过了大半个月了还不好,可见刺得有多严重,她既然问出口了,语气中便不乏歉意和关切。
江昙墨道:“这伤只怕一辈子都好不了。”
“你。。。。。。这也太能夸张了!”
“那一剑正中心头,好了伤疤忘不了疼,你什么时候也喜欢我了,它就什么时候才能好。”
于是,梦果儿明白了,这厮又变着方儿的生事呢,他怎么可能真遵守约定?
“你不许说话了,安心学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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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果儿会的东西不多,却都是些高明之极的心法,最先教的便是那专门用来定心的心生莲华。
她当年修习这套功法的时候,许是因为性子顽劣年纪又小,用了大半个月方才领会到精髓,江昙墨却只听了一遍行功的法门,便径直阖上眼睛打坐,片刻后竟似心无旁骛入了佳境,叫她惊叹艳羡不已,也生出几分佩服来。
这厮果真有些修仙的天赋,看来师父会收他做弟子,还是有些眼光的。梦果儿本想也打坐一回静心,打量着他的俊颜,却又莫名有些失神,想起与他之间的种种来。
对于此人,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呢?
初见的时候,以为性情相投而很是喜欢,诚心要与他做朋友。后来在魔宫乍然知晓他的企图,听了他说的那些情愫,又觉得受了巧言欺骗而惊疑恼怒。然后被妖狐仙媚儿操控受了一场奇耻大辱,被他摸光了身子而觉得羞愤难平无颜面对。
再然后,眼见他为了救自己而被打的灰飞湮灭,那时候的感觉太过强烈纷乱,实在难以用言辞表述。见到夕楚后忽然明白,那副消失的肉身竟然是受他操控的,他的真身竟是梦魔,而她竟然被同一个人骗去那么多的感情,于是又只剩下满腔的愤怒。
狠狠刺他一剑之后,这愤怒竟似消散了不少,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愧疚,几日后再见当他有心报仇而觉得十分惊惧,而后见他巧计拜了仙师,觉得来日悲惨而更加惊惧,玄清山几日相处,最终闹得不欢而散。
现如今小别重逢,当他的感情多半是真,又是些怎样的感觉呢?
梦果儿呆呆看了半晌,只觉得心乱如麻,起身离开莲台,一路走到洞府的另一端,当日睡卧的那朵白莲居然还在,她便纵身跳上去端坐好了,刚刚要有些成效,忽然又想起他说的一句话来。
“这洞府受了我的血祭,而你的身上,跟我流着相同的血。”
血祭是魔道中的一种功法,用了之后,能够更加迅捷的摄取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