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世界乃是六界中的异域,内中混沌一片,藏着许多未明的古怪,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想要进去的,但他上一世的修为实属宇内第一人,曾经进去探寻过数次,虽然今世的法力大减,因着之前的精准记忆,很快便避过重重险阻,找到了那一枚桃精。
也是绿灼仙子心慈手软,并未将它投放的太过遥远,琨瑶携了它回到幻溪,拈着它打量了许久,只觉得此物的仙灵之气很重,若能修成人身,便会是天生的大罗神仙呢,只不过虽然修行了许久,却仍是顽劣之身,有神识却是混沌一片,他竟又行了一副好心,以一口阴盛的仙灵之气,助它开了耳鼻口五窍。
作者有话要说:我怕读者朋友们好奇某些剧情,于是就有了这个番外,以前写的有点乱,同志们凑合着看吧。
琨瑶:就是师父
帝姜还用说么,没露脸就炮灰了那个。。。
日月双仙:是我根据伏羲女娲两兄妹设定的
华严:就是南溟夫人
风御:就是长桑君,就是素琴仙的前世
折腾金母的桃精:就是还没修成人身的果妈
相思泛滥
当年日月双仙受情丝干扰罔顾人伦,生有一子名唤作风御,此人境遇虽苦实乃天降魔胎,不但是法化情丝的琨瑶仙师之劫,也是六界众生的劫数,帝姜收他做嫡传弟子,花费千载时光陪伴教导不世医术,呕心沥血费尽心思,到底没能度他修成仙道,自己倒因为太过执著此事而不得不入世轮回。
那风御冷峻偏执桀骜不驯,千余年间修成一身奇术满心诡道,自觉因身世受尽世人的讥讽与嘲笑,就算医病救人造福六界苍生,世间照旧会有人轻看蔑视于他,失了恩师的管教之后,心性越发傲然冷戾凛然肃杀起来,又因为种种因缘导致魔性大增,五百年前巧计搅的仙神魔三届大乱,涂炭生灵无数,也造下无边的罪业。
风御机关算计,逼死琨瑶仙师的入世元神佛师梦,害的意外重生的水央仙子焚雪灵受尽苦楚,又狠狠玩弄过神帝焚灵澈的几世情缘,原本被宿炎之火打得魂飞魄散,是师父记着帝姜仙师的遗愿,费了不少功德帮他聚魂,这才令他忘记过往重生于世,期望用数百年教导度他成仙,也期望他建下不世功德偿还前罪,但那些纠结又阴暗的过往正是他心中最大的魔障,勘破了大惑得解仙道可成,勘不破便要前功尽毁了。
风琪想到父母双亲与风御的恩怨纠葛,也想到师兄那些年的养育之恩,师父对他寄予厚望,定然不希望她会怪他怨他,其实她知道真相后本就不觉得怪罪,因为在她看来世上没有风御也没有长桑君,就只有叫她敬奉仰慕的素琴仙,就只有被她当做至亲的师兄,但愿他能勘破心中魔障,真的抛开过往获得重生。
想到昨夜做的那场迤逦大梦,有始有终真切无比,风琪又在那株藤树下站了一夜。
第二日清早江小星兄妹齐齐跑来,说是很久不见想念他们的父亲,要回去看看又怕遇上青蚺的侍者而不敢独行,这两个小鬼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指点行事,她也正打算前去探究些事情,于是娘儿三个携手去了玄机雅渡,六无君却不在山中,就连常住了十几年的夕楚也不在,出来相迎的竟是琉璃仙。
听说这位琉璃仙的真身是一尊七彩琉璃鼎,主修的是能抵御神兵功法的坚固之术,法力所及可挡无坚不摧之力,然越是修炼到最后,内里的一处弱点便越是深重,导致脉象虚浮身子孱弱,上次假扮六无君时借机受了师兄的一门妙法医治,如今比十年前相见时气色见好,想必颇有奇效。
大罗天上共有三位仙师,除了帝姜与琨瑶二人,还有一位唤作准提,琉璃仙正是因为随他许久方才得道成仙,便算是他门下的弟子,若论辈分与风琪乃是师兄妹,而他之所以会与六无君相交百余年,或许正是受了世尊的某种点化行事。
“许久不见,仙子的风仪越发清奇。”
“哪里,再修千年也不及道兄神韵逼人。”
两人稽首过后寒暄几句,江小星兄妹自然也要乖巧的行礼,口中唤的乃是妙莲叔叔,想到当日与那人拜天地时正是他做的见证,风琪不免有些赧然,再想到如今虽来到山中却只怕人事全非,又不免暗自嗟叹,琉璃仙定能看破她的心事,闲话几句后托辞去了静室,顺便带走了一双小儿。
想到当年在此地享过的种种心悸,风琪不觉在山中缓步走了一遭,一切摆设都如同原本那样素朴雅致,屋宇周围的百花倒是繁盛不少,全都是月儿费心侍弄的,她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正是飞扬跳脱的年纪,却只能呆在山上养花弄草,除了不乏清冷的爹和就爱欺负人的哥哥,终日都没几个能陪伴的人,也真苦了她了。
最后去了书房,先在椅上呆坐了片刻,这才依照秘法打开那本玄机图谱,细细翻阅十年间的所记所载,又看完桌上摆放的那一摞消息,直到正午时分方才看完,皱眉收好图谱推桌而起,然后缓缓转身去看,几步外静站了许久的正是六无君。
“回来的正好,我正有事向你讨教。”
此情此境风琪本该觉得尴尬急躁,偏生镇定之极,含笑发问好似对待个寻常人一般,六无君并不接话,她只得又道:“遁世太久,什么消息都不够灵通,又一时心急难耐,这才失礼僭越,请。。。。。。师弟海涵。”
“师姐想知道什么?”六无君终回了一句,语气清冷不减疏离,疏离到好似前夜之事根本就不是他做的一般,风琪顿了一下,道:“我想知道。。。。。。师父这五百年间六入洪荒,你可知是因为什么?”
“。。。。。。师姐与他亲近都无法得知,我又怎能知道?”
“你可知大罗天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倒有所听闻,除了师父,这次进入洪荒的还有准提仙师,帝尊似乎在十年前发下了什么法旨,密诏在籍却分散在诸天的仙界翘楚齐聚一堂,九九分编轮番守护在洪荒世界的入口。”
知他说的十年乃是依照人间历法而算,大罗天上才不过十日,风琪道:“我下届前过去细细查看过,虽无人知道具体缘由,但定是在防备什么大事发生。”
“。。。。。。大事?”
“帝姜仙师最后一具凡胎乃是重玄派道首,或许他坐化前留下过什么启示,师父才会六入洪荒查探虚实,帝尊不会无端召集起众人,会有那么严密凝重的防患,定是用窥视未来玄机的虚空天眼确定过了。你觉得是不是如此?”
重玄派由来已久,所修术法乃是六届中的异类,不知是哪位高人所创,历代传人都精于卦术,能明过去未来,能知天命因果,但祖师立下法旨,若能得窥天机,万不可泄露半分仙神机缘,否则必遭天谴,轻则殒命功德尽丧,重则灰飞湮灭于世间。
只因仙神两届之中多是阴尽阳纯身外有身之人,既然超凡入圣灭绝尘俗,便有那通天彻地的本事,如果知道未来之事必定要逆天改命,只是天道轮回自有其轨道,逆天改命虽可以解除一人的劫难,却会打破轮回,牵一发而动全身,给六界众生都带来变故,帝姜仙师九世清明却在一朝堕出仙道,若真与此有关,细想他卜算到的就定然不会是件小事了。
而那虚空天眼极其耗费功德,每任帝尊只能用上一次,至多可看到几十年之后的六届,若没有预知轻易怎会动用?风琪语带忧虑,却听六无君冷笑道:“仙界之事,与我何干?”她终忍不住心中急躁,上前几步道:“怎么与你无关?若在如今挑起神魔之争,仙界只怕无暇兼顾,你会。。。。。。”
“师姐多虑了,我既夺剑扬威,便是做了周全的打算,何须旁人来照应什么?”
六无君虽说的轻松无谓,风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