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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放番外,可供选择的有:
1。腹黑又痴情的小江。
2。闷骚的师兄。
3。跟别人相比较就是个小屁孩的牛哥。
4。大反派神帝。
5。师父。
6。小江他老娘。
7。玄瑛。
8。琉璃仙。
9。。。。。。。
统计一下,想看谁的人比较多捏?我就先写谁的。。。。。。
最后,附上舶来用的打油诗一首:
君住霸王台,我住文章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晋江水。
送给各位蹲坑至今从来没冒过泡的霸王们,哈哈!
江昙墨虽失了至阴之体,反而余下一副仙体,但魂魄与肉身大有排斥无法通融,以至一时还不能醒来,除了一缕淡淡的生气,身体虽不曾僵硬,却冷如冰雪,且还连半点喘息心跳都没有。风琪匆匆管阴天子求来一个妙法,之后便如临大敌,如护至宝,每日都要花上几个时辰帮他镇魂。
只因阴天子有言:“这镇魂之术虽能稳固神魂,却一旦使用便不可停顿,若是用不足九九八十一日,轻则殒命,重则魂飞魄散。”于是,风琪不但从玄瑛那里搜刮来无数的丹药,还恨不得时刻都守在自家夫君身边。奈何,还有两个磨死人的小鬼需要照看,也只得仔细叮嘱朝云四女轮换着替她看护。
那天石中的戾气果真已化了人身,竟是个两三岁大小的小鬼,起初暴躁易怒,似个认主也护主的小兽,对江昙墨这个降伏他的人无比依赖,也便对风琪颇有敌意。好在准提仙师费了一成法力,将他身上的戾气涤净,只余下逼人的仙灵之气,还给他赐了一个名字,叫做天如瑾。
这天如瑾的眼睛清如幽泉,净如琉璃,性子却真顽劣到了极点,小小年纪便能变着方儿的捉弄人。一个江玄就够那百八十名侍者忙活了,如今又加上他,于是,玄机雅渡中一改往日宁静,变得鸡飞狗跳热闹无比。许是太久没见,江玄与娘亲忒过亲近,往往一缠便是几个时辰,似因年纪相当而与他形影不离的天如瑾,自然也少不了对风琪纠缠着不放。
风琪无奈之下只得每日拿出几个时辰,专门教导这两个小鬼。后来一想,除了玉禅与江小星兄妹,其余九名弟子她还从未教过什么,于是,每日又要分出去两个时辰。如此,一日被分走大半,余下的时间都陪在自家夫君身边。整整三月,看他渐渐有了喘息,渐渐有了心跳,身子也渐渐有了暖意,脉象也越来越沉稳有力,风琪的心终能放下去了,只耐心照顾着,也耐心等他醒来。
这一日晨间,风琪照旧命前来打扫的朝云与夕楚守在屋中,她则端坐在屋门外几步远的花丛中央,看弟子们演练功法。三个月来的悉心教导总归没有白费,众弟子个个都有所进步,她忍不住欢喜赞了几句,赞完看看时辰还早,便与他们说起闲话来。
然后,她身后的门开了,有个睡了许久的人终于醒来了。
江昙墨的气色很好,因为没了至阴之体,肌肤不似原先的苍白,反而透着几分润红,不理她,只重重依在门框上,面含笑意颐指气使了一番,将众弟子个个都打发出去做件荒唐可笑的事情。譬如,去人间把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偷来给他一观,连朝云与夕楚也没能例外。然后,关门回屋。
风琪不得不瞠目,众弟子原本都满面欢喜的礼拜,闻言俱都瞠目,却对他的话唯唯诺诺,听一声吩咐便苦着脸迅即走了,简直比她这个做师父的说话还管用。但这厮刚刚醒来,怎么就能在片刻之间想到那么多古怪事情?况且,她好歹也衣不解带的服侍他这么久,怎么就换来这样的对待呢?
“夫君,你感觉怎样?”风琪推门进去,笑问了一句,偏将那夫君二字加重了语气。
江昙墨虽然醒了,一时还用不得法力,便似个虚弱的凡人一般。依他的性子断然不肯容旁人搀扶一把,方才一番走动费了太多力气,正靠在床头喘息,披散的头发,配上穿了一半的外衣,仪容不整,凌乱虚弱,却着实惑人。
“夫君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我保证不敢推托。”这厮如今明明有一副仙体了,怎么比为魔时还要邪魅几分呢?风琪暗自慨叹,上前打算帮他整理好衣服,免得大白天的惑人匪浅。
“我如今身子孱弱,风一吹便要倒,蚂蚁都捏不死一只,往日说过的话,立过的规矩,旁人已当作放屁一样了。既然猴子都敢爬到山上来,我怎还敢劳你半点大驾!”
江昙墨躲开她的手指,说完一番冷言冷语,起身自己整好了衣服,迈步出门。于是风琪懂了,感情众弟子上到谈芷山上,大大犯了他这山主的忌讳。她也不多言,只亦步亦趋跟他去到书房。
遭逢天劫,那玄机图谱已许久没写。他睡了这数月,每日都是风琪在处理此事,如今他醒了,竟首先便想起此事来了。风琪难免劝说,惹来一句冷哼:“看起来,你这娘亲已做的十分顺手,还大有将夫君也当作孩儿来养的架势。每日里絮絮叨叨的,也不闲累?”
可见,江昙墨之前虽然没有醒来,却是能听到她说话的,那他也该知道所有的事情了。
风琪果真没少跟他说话,沐浴,更衣,镇魂,揉捏四肢,将人搬弄到花丛中享受早春时节的艳阳,这些事情每日里都要做上一遍,自然也少不了说话,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往往一说便是半夜,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话。甚至有些话,他若醒着,她是断然不肯说出口的。
“夫君刚刚醒来,怎么便好大的火气。。。。。。”风琪故作委屈,絮叨着抱怨了几句,他却执起笔来。风琪急忙磨墨,静默着看他埋首写了半天的字,起初手腕都在发抖,简直要字不成字,不时便需歇上一会儿,后面总算好些,但写得都是些不成章法的字,似想到什么便写什么,她终忍不住问道:“夫君,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若是连笔都拿不了了,以后还怎么。。。。。。”江昙墨终于抬头看她一眼,故意顿住不说,只露出一丝幽怨来。“什么怎么?”风琪莫名一阵心跳,见那厮神秘兮兮的招手,于是附耳上前,然后,她便彻底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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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身子还虚弱得很,江昙墨却是个闲不住的人,醒来不过一日,便做了太多的事情,不但写了一大摞字帖,弹了半天不成曲调的琴,还单独在书房中见了好几拨人,最后还与两个小鬼玩耍了许久。江玄与他父子连心,本就亲近,天如瑾也对他很是伏贴,平素里的顽劣俱都不见,就是个乖巧伶俐的小孩子。
“既然准提仙师把他交给咱们照看,不如就收他做。。。。。。徒儿罢?”
风琪的建议自然得到了采纳,江昙墨果真收了天如瑾做徒儿,且还扬言此生只收这一个。望着那双净如琉璃的眼珠,他却接连失神了几次。风琪似个温柔贤惠的小娘子,他不说什么,她也便半个字都不多嘴,只管将自家夫君侍弄得舒服,只每每见他失神,都免不了要暗叹一声。
她已然知道了,众人共抗那天劫之时并没有见到琉璃仙的踪影,只因这位至仙去做了一件大事,便是用自己的真身护他那万缕神魂。至人妙莲已去,他望见天如瑾的眼珠,心中又怎能没有伤感?甚至,他那早就撇下孩儿也撇下孙儿,撇下芷兰宫数百名侍者,留书去云游天下的娘亲,日后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
晚间,两人沐浴过,焚香叩拜完琨瑶仙师的灵位,然后回房上得床去。
劫后余生,他们心中感念旁人的恩德,也有许多旁人感念他们的恩德。相识至今,相爱至此,经历过大大小小的事端,甚至生离死别,两人早已前嫌尽释,什么事都无需半个字的解释。虽有对逝去之人的伤感,更多的却是满腔柔情,于是不矫柔,不做作,服过丹药,用过镇魂之术,然后脸对着脸,心贴着心,直直说了整夜的话,天将明时方才拥在一起入眠。
第二日山中有客来访,正是玄瑛,焚星宇,雪影,妙妙和灵犀,连月来,这几位也算是山中的常客了。江昙墨这位山主大人总算醒了,自然要请众人吃几杯好酒,但是念在他刚刚醒来不易费神,众人只闲聊了几句,然后便都推托着离去。
反正日后还有的是机会相聚,夫妻二人也便不加挽留。焚星宇走在最后,风琪送他上那悬索时,瞄了一眼走在他前面几丈的青衫女子,终忍不住悄声问了一句:“呃。。。。。。牛贤弟,你何时才能真做我的小姑父?”
焚星宇居然一改文雅,咬牙说了一个滚字。
风琪无语凝噎,显然打死都想不到这个字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江昙墨摇头轻叹:“连个小女子都搞不定,你离了神族,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哪个用你们多管闲事!”焚星宇哼一声,迅即走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