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为迎接新科状元而建
第135章为迎接新科状元而建
秦之初撇了撇嘴,“拜托,二弟,你不懂不要乱说话,好不好?我刚才射的不是新的符文箭,还是在京城的时候做的旧的爆裂箭。”
韩青石嘿嘿一笑,脸皮甚厚地道:“一样,一样,旧的爆裂箭同样厉害。”
秦之初不再离这个脸皮厚的能当城墙的结拜兄弟,将新的符文箭搭在了弓弦上,瞄准另外一株杨树后,便将箭射了出去。
轰的一声闷响,一团火球从杨树上升了起来,伴随着杨树倒地的声音,还有几声刺耳的咔嚓声。
秦之初、韩青石凝神细看,只见那株一个人抱都抱不过来的杨树,中间有大概半丈长的树干被炸没了,方圆十几丈,到处都是新鲜的木头渣滓。这还不算,临近的几颗杨树东倒西歪,有的甚至已经折了一般,木头碴子露在外面,或许来一阵比较大的风,就能把它们吹断。
韩青石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哥,这枝新的符文箭比原来的旧箭大了好几倍呀,我看至少也有三倍。”
秦之初笑了,新的符文箭威力如此之大,他就多了一种克敌制胜的利器,就算是那位能够口喷烈火的修真者再来,他也有将其打败的把握了。
“二弟,回头你练习弓箭吧。等机会合适,我给你弄把好弓,再给你一些符文箭,倒是,你就是哥哥的有力助手了。”秦之初说道。
韩青石两眼放光,秦之初也跟他讲过一些关于修真者的事情,知道像秦之初用的这种符文箭,应该算是修真者才能制造的法箭,是法器中的一种。这可是宝贝呀,千金难求。如果能够将其用在两军对垒的战场上,杀敌将会如杀鸡屠狗一般容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哥,你不是骗我?你真的肯给我符文箭?”韩青石有些不太敢相信地问道。
“当然,你我是兄弟,我还会骗你不成。二弟,当将来我这个当哥哥的找到了筑基丹,说不定我也要让你尝试着修炼,说不定你也能够像我一样成为修真者,到时候,就算是没有了我照顾你,你大哥也害不了你了。”秦之初语带真诚地说道。
一听秦之初还打算带着他修炼,韩青石顿时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是被暖阳包裹住一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心间盘桓,眼一下子就湿润了起来,“大哥,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我兄弟情义,永不更变。我韩青石永远都只认你这个大哥。”
秦之初伸出了手掌,和韩青石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两人的兄弟情义经历过数次生死的考验,已是牢不可破,但是这一刻,越发的紧密,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将韩青石从秦之初这里分开了。
就在新的爆裂箭试验成功的时候,那巨大的动静让二十丈开外的营地一阵骚动。
“老姬,怎么回事?”就连车队中一直都没有露面的郭贞娴也被惊动了,“我怎么突然感觉到刚才连天地灵气都被牵引了?那么大的动静,都快赶上一些威力比较大的黄级法术。”
“仙子,秦之初在试箭,他昨天晚上似乎琢磨出了一种新的符文箭。”老姬似乎对整个营地的动静都洞若观火一般,没有什么能够瞒得住他。
贞娴应了一声,就没了动静。
老姬垂着眼皮,恭立在马车旁,他的婆娘就在不远处,也在准备早饭。郭贞娴、老姬夫妻,他们三个人,虽然和秦之初他们同行,却不吃不喝秦之初他们的东西,所有的饮食都是自己解决。
秦之初背着鹊画弓,和韩青石一起回到营地,李玉玲端着冒着热气的铜盆走了过来,“哥哥,快洗把脸吧,饭菜都准备好了,关老爷说还要开一坛酒,庆祝哥哥又造出了新的威力强大的符文箭。”
早饭过后,关志文走到秦之初身边,“东翁,我跟龚兄商量了一下,觉得你这一路上不能骑马,你应该坐在马车里面。这样的话,你在马车中,既可以在雕翎箭上刻画符文,也可以抓紧时间修炼。骑马是做不到这些的。那马还是我来骑吧,你还是上马车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之初一想也是,他确实需要抓住一切机会,努力的提升实力,至少也要多做一些新的符文箭,“那我就坐马车,等到了前面的镇子,咱们再卖一辆新的马车。”
“不用,不用,我骑马就挺好。”关志文连忙婉拒道,他既然做了秦之初的幕僚,就要为秦之初考虑,买马车是要花钱的,现在每一文钱都对秦之初弥足珍贵,可不是乱花。
一行人再次踏上了返程的路,让秦之初有些意外的是一路上竟然风平浪静,连着两天都没有人冒出来劫杀他们。
冀州多平原,这里的人口比较多,村镇的密度比较大,或许是出于这一点,才让那些意欲对秦之初不利的人多了一些顾忌。
这一日,秦之初他们过了冀州保平府,进入到了保平府下辖的清苑县。天突然下起了雨,很快,官道就变得泥泞不堪,难以行进。
秦之初从马车里面探出头,雨下的不算小,看样子,一时半会不会停下来。他挥手叫来一名在马车伺候的家丁,这名家丁是韩青石带来的,“你去告诉二弟,到了前面的镇子,咱们就休息,不走了,什么时候雨停,什么时候再出发。”
很快,韩青石就骑着马回到了秦之初的马车旁,“大哥,前面五里就是阳城镇了,清苑县的县衙就设在那里。我记得清苑县有驿站,咱们今天不如住在驿站吧?少字你是新科状元,我爹是当朝国公,有资格住在驿站里的。”
秦之初点了点头,“今日下雨,确实不适合在野外宿营,那就入住驿站吧。”
韩青石骑着马回到队伍的最前面,带着众人沿着官道,朝着阳城镇出发。在距离阳城镇还有一里多地的时候,韩青石突然看到官道旁搭着一个彩棚,有不少人撑着油纸伞,从彩棚里面探出头来,朝着北方张望。
当看到韩青石的时候,彩棚里面一阵骚动,就听有人喊道:“来了,来了,快奏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彩棚中突然鼓乐声齐鸣,有几个人从彩棚中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个身着官袍的人,在他的身后的那几个人,有的也身着官袍,有的则着绫罗绸缎,显然都是非富即贵之人。
一名身着青衣,头戴平顶巾,腰系红带的皂隶举着一把油纸伞,高一脚、低一脚的朝着秦之初这一行人跑了过来。
“来人可是新科状元秦之初秦老爷?”皂隶跑到距离韩青石大概还有一丈远的地方后,便停了下来。
“正是,你是何人?”关志文骑着马从韩青石后面走了出来。
那名皂隶连忙说道:“小人乃是清苑县捕头孙得龙,奉县太爷的命令,特来给新科状元引路。”
关志文一指前方的彩棚,“那是怎么回事?”
孙得龙忙道:“那是我们县太爷搭建的彩棚,专门为迎接新科状元秦老爷而建。我们县太爷已经带着阖县士绅恭候秦老爷多时了。”
关志文闻言,又惊又喜,他们离京之后,经过了好几个县,外带一个保平府,就没有一个官出来和秦之初攀交情的,按照常例,像秦之初这样新科状元,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引起巨大的轰动,这次出京竟然受到如此冷遇,秦之初虽然不说,但是关志文却为秦之初抱不平。
这次一听清苑县县令竟然带着全县士绅出来迎接秦之初,关志文当然是惊喜交加了,“麻烦孙捕头稍候,我这就去告诉我家东翁。”
关志文调转马头,跑到秦之初的马车旁,把清苑县县令带着士绅搭建彩棚,迎接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秦之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之初闻言,不敢怠慢,连忙换上官袍。他穿的乃是九品官袍的常服,头戴乌纱帽,身着青色圆领官袍,胸前胸后补子的图案为练鹊,方形彩绣纹样,腰系乌角革带,脚蹬皂皮靴。
秦之初不是不想穿状元袍,只可惜他那身状元袍是朝廷颁发的,在他到吏部领取官诰的时候,朝廷就收了回去。其他进士也一样,在领取了常服之后,都必须要把进士袍服上缴,任何人不能私留。
换好官服后,秦之初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李玉玲连忙拿来油纸伞,要给秦之初撑着。
秦之初顺手接了过来,“玉玲,雨大,你留在马车上,就不要过去了。”
然后秦之初撑着油纸伞,走到队伍的最前面,孙得龙打量了秦之初一眼,见秦之初身着九品文官服,相貌年轻,气质出众,跟传说中的新科状元一模一样,也顾不得路上泥泞,趴在地上,就给秦之初磕了一个头,“小的清苑县捕快孙得龙给状元公问安。”
“孙捕快快快请起。”秦之初虚扶了一下,他顺手拿出来一个十两重的银锭,塞到孙得龙手中,“春雨寒重,孙捕快拿着这个,卖点姜,熬糖水祛祛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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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拼着灰飞烟灭
孙得龙万万没想到秦之初竟然会给他银子,这可是十两银子,抵得上他一年多的工食银了。
他看着那个银锭,犹豫了几息的工夫,就闪电般出手,把银锭抓在了手中,塞到了怀里,然后压顶声音道:“小的多谢状元公赏。小人有一事要告诉你,本来我们县太爷并没有打算迎接你的,昨天有一个人自称从京里来,跟我们县太爷密谈了半天,县太爷才突然决定迎接你的。”
孙得龙说得很快,声音也很低,又背对着彩棚的方向,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秦之初暗中一凛,“还请孙捕快头前带路。”
孙得龙也不知道秦之初听清楚了没有,反正他看在那十两银子的份儿上,已经说了不该说的话,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了。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躬身道:“状元公,请跟我来。”
秦之初跟着孙得龙往前走,地很不平,又有些泥泞,孙得龙算是体格很不错的人了,但他走起路来,还是高一脚低一脚的,反观秦之初,却是七平八稳,好像走的不是泥泞的官道,而是走在平整的御道之上。
一里路,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彩棚那里的鼓乐声更响了。远远的,清苑县县令就拱手道:“状元公,下着路,还要赶路,真是辛苦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清苑县县令穿着的乃是青色官袍,腰间系着的乃是素银带,胸前胸后的补子是鸂鶒,这是七品官袍区别于九品官袍最明显的标志,让你不知不觉中,就知道什么是差距,谁的官更大一些。
说来,清苑县县令也算是个妙人了,只称呼秦之初为“状元公”,闭口不谈秦之初的九品县主薄一事,如果不是刚才孙得龙说的那番话,秦之初说不定会对清苑县县令很有好感,现在嘛,就是假意的客套了。
“大人,下官真是惭愧呀,这下雨的天,还让你出来迎接,真是下官的罪过。”秦之初说道。
“状元公说的是哪里话,你是堂堂状元公,壬辰科进士之首,理应受到如此隆遇。可不要再说这些见外的话了。来来,让本县为你引荐一下我们清苑县的士绅。这位是典吏景云生,这位是本县驿丞荣步宇,这位是……”
清苑县县令每介绍到一位,都会有人站出来跟秦之初见礼,这些人都表现出了对秦之初的足够尊敬,没有一个因为秦之初穿着九品官袍,就轻视他。不管怎么说,秦之初都是状元,未来有无限的可能性,说不定那天皇帝想起了秦之初,就会重用,那样的话,秦之初的提拔速度将会是非常快的。
彩棚之中有桌椅板凳,还有热茶,清苑县县令请秦之初到彩棚之中就坐,然后让人奉上香茶,就和秦之初谈论起圣贤经书来。这个清苑县县令也是进士出身,只是他当年的名次不高,在三甲靠后的位置,跟秦之初是没法比的。
说着话,韩青石、关志文等人也赶了过来。
秦之初说道:“大人,能不能让小官的随从们先到贵县的驿站安顿下来?”
清苑县县令忙道:“好,当然可以。这样吧,今天老天爷实在是不给面子,我看状元公身上的衣服也有点湿了,不如也先到驿站休息一下,且待明日,天气放晴,本县就在县衙之中设宴,宴请状元公,你看如何?”
“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秦之初朝着清苑县县令笑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清苑县县令扭转头,对驿丞荣步宇道:“荣大人,我可把状元公交给你了,一定要让状元公在驿站休息好。可不能让状元公日后说咱们清苑县没有招待好他。”
荣步宇连忙站了起来,“县尊放心,下官一定接待好状元公。状元公,请跟我来吧,下官这就带你前往驿站。”
清苑县的驿站在阳城镇的边上,位于镇子的南端,这也是为了让那些出京、离府的大官们能够早点到驿站中休息安顿下来。
这个驿站不是很大,占地大概有五六亩的样子,在秦之初前面,已经有些往来的官吏住在了里面,秦之初一行几十号人,进了驿站之后,差不多把驿站剩下的房间都给沾满了。
荣步宇一直跟在秦之初身后,等秦之初安顿下来后,他道:“状元公,你也累了一天了,先休息吧。下官就住在前面,你如果有什么事,尽管找人叫我,下官一叫就到。”
“好,那就麻烦荣大人了。”秦之初客气地说道。
荣步宇躬身告退,当他刚刚从秦之初的视线中消失,驿站上空突然黑了下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把驿站罩了起来,雨一下子就停了。
“状元公,本真人等你很久了。你赶路的速度实在是太慢,本真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是那个能够口喷烈火的修真者的声音。
秦之初冷哼一声,“果然,你还没有死心。”
那人哈哈一笑,“状元公岂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你还没有死,我怎么会死心?状元公,我已经用浑天碗,将整座驿站罩住,将这里的空间和外面隔开,咱们就算是在这里打得再激烈,外面的人也不会知道。前两天,在白虎山的山脚下,你命大,让你逃过一劫,这次本真人不会再留手,一定要将你的人头拧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吗?这也是我要跟你说的话,我正好还缺个夜壶,你的脑袋大小合适,就用它吧。”秦之初笑道。
“哼,牙尖嘴利。”那人自知说不过秦之初,跟一个状元斗嘴,岂不是找虐?他说道:“本真人不想让外人扫了兴,就先让我把你的随从们都灭了吧。”
那人话音还未落,无数的火焰从驿站上空冒了出来,就像是火雨一般,从天而降,要将整座驿站烧成灰烬。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从郭贞娴所乘坐的马车中飞出一道青光,罩在了驿站上空,把所有的火焰都挡了下来,“黄金华,你要跟秦之初争斗,我不管,但是你要害死驿站中的其他人,我不答应。你再敢使用这种阴毒的招数,我就废了你。”
郭贞娴清越的声音在驿站上空飘荡。
那人不由得一惊,“可是郭仙子?在下黄金华有礼了。”
郭贞娴缄口不语,黄金华讨了个没趣,他虽然恨得牙根直痒痒,却不敢在郭贞娴面前造次,“郭仙子,既然你老不肯说话,那好,我就请仙子你置身事外,不要插手我跟秦之初之间的事情,在下也保证不会再针对秦之初之外的人。”
等了一会儿,黄金华见郭贞娴还没有动静,便知道郭贞娴默许了他的提议,他长舒了一口气,只好郭贞娴不插手,什么都好说。
“状元公,你命好,郭仙子慈悲为怀,本真人一些手段不好当着她的面使出来,不过你不要高兴,本真人照样能够玩死你。”黄金华又发起狠来。
“原来你叫黄金华,这名字真是有股俗气的,就跟你一样,连个面都不敢露。”秦之初反唇相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哼,你不知道真金不怕火炼吗?”。黄金华冷笑一声,“也罢,本真人就跟你面对面的打,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死了也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话音未落,黄金华从暗处走了出来,他的腿上贴着两张符,脚不着地,而是悬停在距离地面三尺高左右的空中。
“状元公,上次是你命大,这次,你跑不了了。”黄金华嘴角带着阴阴的冷笑,那双眸子看秦之初就像看死人一般。
“是吗?”。秦之初早就准备好了鹊画弓和符文箭,在黄金华刚刚露出面,就搭弓射箭,疾射黄金华的面门。
“哈哈,状元公,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你的符文箭不是灵木所造,制造手法又那么多低劣,怎么可能伤得了我?”黄金华说着,抖手打出一道符,瞬间在面前,形成了几个冰块,挡住了秦之初的爆裂箭。
秦之初早就防着他这手了,不停歇地接连射出数枝爆裂箭,这些都是原来制造的,都是旧箭。这些爆裂箭的威力其实也不算小,几乎一箭就能够毁掉一块挡道的坚冰。
黄金华看着秦之初费力的消除冰块,哈哈笑了起来,“状元公,我怎么感觉你就像是移山的愚公一样啊?我是不是要倒一杯茶,慢慢地等着你呀?”
黄金华一边说着,一边又打出了一张纸符,更多的冰块挡在了他的面前。之后,他又举起了拳头,往自己鼻子上捣去,他这次要口喷三昧真火,将秦之初直接化为灰烬。只是口喷三昧真火,需要一点准备时间,不像口喷烈火,张嘴就来。
秦之初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的神色变得无比凝重,他感觉到了极度的危险马上就要来了。他不再迟疑,再次加快了射箭的速度,一枝又一枝的爆裂箭连珠串一般射了出去,接连的爆炸声把一块又一块的坚冰清除掉。
在黄金华即将准备好的时候,秦之初发现那些挡道的坚冰清除的差不多了,黄金华也被迷惑住了,那里还会耽搁,马上抽出了一枝新的爆裂箭,用最快的速度射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轰的一声,爆裂箭产生的巨大火焰腾空而起,凶猛地气浪把最后几块坚冰一扫而空,这还不算,近在咫尺的黄金华也被波及到,一下子就被掀翻在地。
黄金华正在准备三昧真火,这下可倒了大霉,三昧真火已经到了他的口鼻处,马上就要喷出来了,这下三昧真火倒灌,直烧他的肺腑。
黄金华惨叫一声,还好他反应快,连忙手掐灵诀,总算是赶在三昧真火把他的肺腑全部焚毁之前,将三昧真火熄灭掉了,这还是因为这股三昧真火受他控制的缘故,要是换成其他人的三昧真火,他无法控制的话,他早就化成飞灰了。
黄金华的肉身遭受到了巨大的损伤,他恨得睚眦俱裂,恨不能将秦之初撕成碎片,他的肉身距离报废只有一步之遥,几乎可以肯定他以后与金丹大道绝对无缘了。
“状元公,秦之初,你个王八蛋,我今天就算是拼着灰飞烟灭,也要灭了你。”黄金华发出恶毒的诅咒,他手掐灵诀,口念咒语,“去。”
贴在黄金华小腿上的两道符飞了出去,他落在了地上,随后,黄金华一掐灵诀,大喊一声,“遁。”
只见地上好像是多了个洞似的,黄金华的身体迅速地沉入地面中,不见了。
“土遁术?”秦之初神色越发的凝重。他连忙从房间中跑了出来,纵身一跃,跳到了院中的一颗槐树的枝桠上,他竖起了耳朵,收集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忽然,黄金华从地面上钻了出来,纵身一跃,跳到了秦之初的身后,张嘴一喷,就是一口烈火。
秦之初暗道一声不好,脚下一滑,在烈火烧来之前,从槐树上跳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烈火瞬间把槐树吞噬掉,呼的一声,槐树变成了一颗火树,噼啪地烧了起来。
黄金华又施展土遁术,钻入到地面之下。院子里就这么一颗槐树,秦之初拎着鹊画弓,就往院子外面跑,外面还有其他的树可以利用。
黄金华的速度很快,在秦之初快要冲到院子口的时候,突然从地下钻了出来,张口又是一口烈焰,一下子就把木质的院门点燃,熊熊地大火把院门给挡住了。秦之初只好后退。
“秦之初,我要慢慢地玩死你。”黄金华的言语中透着刻骨的仇恨,如果说他以前想杀死秦之初,还是受人所托,那么现在,就是个人恩怨了,秦之初差点毁掉他的肉身,他跟秦之初已经是不共戴天之仇了。
秦之初见无路可去,一猫腰,纵身跃到了房顶之上,做为一个修真者,一跳跳起一两丈高,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无法长时间在空中滞留罢了。
“秦之初,就算是你上房,我也照样能够灭了你。”黄金华冷冷一笑,再次掐动灵诀,遁入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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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压死
秦之初纵身上房后,并没有停歇,而是继续提气,朝着院外跑去。清苑县的这个驿站主要是为招待往来的官员们设立的,为了照顾住宿官员们的需要,驿站里面有三个独立的小院,秦之初所入住的正是其中的一个。
黄金华施展的乃是土遁术,可以在泥土中穿行,但是却无法在泥土之外的地方行进,秦之初正是看中了这一点,这次窜房上树,希望能够争取到更多的准备时间。
黄金华同样知道土遁术的短处,再加上他这会儿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三昧真火反噬的后果正在逐渐的显露出来,他迫切的需要尽早将秦之初解决,然后抓紧时间疗伤,如果不堪使用的话,他还要着手挑选合适的对象,夺舍重生。
躲在地面下的黄金华觑准秦之初从房顶上跃起,无法借力的机会,突然从泥土中蹿了出来,纵身跃到空中,对准秦之初张口喷出一口烈火。
秦之初暗道一声不好,随手抽出腰间的火焰刀,挥手就砍了出去,一道刀型火焰从火焰刀上飞了出去,和烈火撞在了一起。
黄金华这次没在施展土遁术,他一拍腰间悬挂的一个巴掌大小的锦袋,从里面飞出了两枚玉符,他屈指一弹,两枚火红色的玉符疾射而出,抢先一步落在了秦之初即将落脚的地方。
呼呼两声,玉符炸裂开来,瞬间,就形成了两个磨盘大小的火莲,火焰熊熊,炙热非常。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秦之初将捆牛绳抽了出来,抖手一甩,捆牛绳缠在了另外一棵树上,在秦之初即将落在火莲之中时,捆牛绳急剧收缩,将秦之初险之又险地从火莲中拉了出来。
秦之初落在槐树上,呼呼地喘着粗气。他几乎是手段尽出了,但是他毕竟修炼是日太短,无法跟黄金华这个浸yin修炼多年的修真者相比。
万幸的是这次的争斗,因为黄金华的轻敌,倒是三昧真火反噬,让他受了很重的内伤,实力大损,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现在秦之初说不定就得玩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秦之初,算你走了狗屎运,本真人搞出来的必杀之局,都能让你躲过去。不过我这次一定可以杀了你。”
黄金华脸色阴沉,说着话都带着莫大的火气。他再次一拍腰间的锦袋,从锦袋中飞出四五个红点来,每个都有麻雀大小,有火红色毫光缭绕。
秦之初凝神细看,倒吸了一口凉气,黄金华拿出来的竟然是火鸦符,数量这么多,每个个头又很大,只怕每个的威力都不小,一旦黄金华同时催动火鸦符,只怕自己在劫难逃了。
秦之初不甘心地从箭囊中抽出一个爆裂箭来,瞄都没有瞄,凭着感觉,就朝黄金华手中的火鸦符射去。
黄金华冷笑连连,他竖起一根手指,呼的一声,指尖冒出了一团火苗,他将这根指头在那几个火鸦符上逐个点了一下。
只见接连几声呱呱的鸟叫声,火鸦符瞬间活了过来,化成几只成人拳头大小的火鸦,浑身缭绕着熊熊地火焰,朝着秦之初就冲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秦之初的眉心突然一阵蠕动,一道青绿色光芒从他的眉心中射了出来,须臾之间,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方印,这方印有丈许大小,看形状倒是跟青铜残印有九分相似。
不用秦之初指挥,这方青绿色的印就飞了出去,火鸦似乎有意识一般,急忙躲闪,但是速度竟然还没有青绿色的印飞得快,一下子就撞了上去,就如同鸡蛋撞在了石头上一样,只撞出了一朵不起眼的火花,就纷纷爆裂而亡。
黄金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没想到秦之初竟然还有这等手段,他纵身一跃,就要从房顶上跳下去。可是他快,青绿色的印速度更快,如乌云罩顶一般砸了过来。
哗啦一声,那方印先把半边屋顶撞塌,紧接着带着无数的残砖断瓦就朝着黄金华砸了过去。
黄金华手掐灵诀,像施展土遁术躲到地下,可是那方印竟然射出一道青绿色的光,将他罩住,他体内的真元一下子就停滞了下来,无法运转,灵诀自然也就打不出去了。
啊的一声惨叫,那方印将黄金华生生地砸在了地上。黄金华的挣扎不是没起作用,他好歹躲闪开了一部分,不过他还不如不挣扎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黄金华的脑袋和两条腿露在外面,自脖子以下,腰部以上,全都被青绿色的印砸成了肉酱,鲜血喷溅,肉沫横飞,惨不忍睹。
黄金华的元神第一时间就从败破的肉身中遁了出来,他看了一眼肉身,发现悬在腰间的那个锦袋还在,便一头扎了过去,要把那个锦袋抢回来。
当那方青绿色的印从眉心中飞出来之后,秦之初就觉得一阵虚弱,他体内的真元似乎在印飞出去的那一刻,就全部被抽干了,一阵天昏地暗,要不是他反应快,抓住了槐树的一根枝桠,只怕他就要摔落在地上了。
他摇了摇头,等到稍微清醒一点之后,朝着下面看去,正好看到黄金华的元神卷住了那个锦袋,正好逃走。
秦之初吃过黑如墨元神夺舍的亏,知道要想完全彻底地杀死一名修真者,光消灭他的肉身是不行的,还要同时摧毁他的元神。
秦之初想都没想,就抓住了鹊画弓,从箭囊中抽出一枝疾风箭来,嗖地一声,射了出去。
疾风箭正中黄金华的元神,一下子就把元神冲散了。黄金华的元神一阵惨叫,再空中好一阵聚散,才重新凝聚在一起。
这时,秦之初又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勉强射来了第二根符文箭,这次是爆裂箭。同样是正中黄金华的元神,轰隆一声,符文爆裂所产生的气浪将黄金华的元神撕裂,火焰将黄金华的元神吞没,工夫不大,就把黄金华的元神彻底消灭。
那个锦袋在爆裂箭的作用下,竟然一点事都没有,只是被炸的在空中飞了一会儿,便落在了地上。
秦之初从怀中摸出了一枚从百宝观购买的恢复体力的药丸,捏碎蜡丸,吞了下去。大概等了五十息左右,他的体力得到了相当程度的恢复。
秦之初松了一口气,他先警惕地朝着周围看了看,那日在白虎岭山脚下,黄金华袭击他的时候,还有几个同伙,这次不知为何,竟然只有黄金华一个人。秦之初担心他们埋伏在周围,那样的话,就不适宜轻举妄动。
过了一会儿,除了自己的那一帮子人,大呼小叫的在救火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动静。秦之初纵身从树上跳了下来,把那个锦袋捡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这时,突然几个黑影窜了出来,他们的手里各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朝着秦之初的脖颈就斩了过来。他们的身手敏捷而矫捷,出手狠辣,出手时机选择的恰到好处,如果是一般人根本夺不过去。
“早就等着你们了。”秦之初一甩手,捆牛绳就飞了出去,好像是一条灵蛇在空中扭动,将其中一个黑影的手缠绕住。
秦之初脚尖点地,从地上窜了起来,同时一个凝聚起体内仅剩不多的真元,掐灵诀打了出去。捆牛绳忽地一声,将那个被缠住手的黑衣人甩了起来,将另外几个黑衣人撞飞。
这几个黑衣人都不是修真者,根本无法跟掌握着法器的秦之初相抗衡。这一点,秦之初在白虎岭山脚下休息的那一晚,就看的很清楚,那天但凡再多出第二个修真者来,韩青石非死不可。
秦之初再次拉开了鹊画弓,嗖嗖嗖,几只疾风箭射了出去,将那几个黑衣人钉在了地上。这时,他才长舒了一口气,所有的敌人都消灭了。
他又拿出了一枚恢复体力的丹药,捏碎蜡丸,吞了下去。他大步流星地朝着驿站的前院走去,“荣步宇,你个王八蛋,竟然勾结妖道。谋害本公,你信不信本公给皇上写一封奏折?过两天,皇上就派钦差过来,抄你的家,灭你满门?”
驿丞荣步宇吓坏了,按照原来的安排,黄金华在用浑天碗将整座驿站罩起来之前,应该先让他出去,谁知道黄金华不受承诺,见到秦之初,就迫不及待地把整座驿站给罩住封死了,荣步宇根本就没跑出去。
正是因为没有跑出去,荣步宇见到了这辈子最为恐怖的场景,口喷烈火、钻天入地的黄金华,身手不凡,眉心飞印的状元公让他一一的揽入眼底。荣步宇是个文官,他这个驿站也没有多少的油水,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呀,差点被活生生地吓死。
此时,眼看着秦之初竟然逃过大难,如凶神恶煞一般找他算账来了,荣步宇急中生智,连滚带爬地从躲藏的地方跑了出来,趴在了秦之初的面前,磕头如捣蒜,“大人,请你饶过下官吧,这都是县令大人指示我做的呀,下官不管不从呀。我上有老,下有小,请你看在他们的面子上,饶卑职一命吧。”
第137章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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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撞门
秦之初闻言,冷哼一声,“荣步生,明明是你勾结妖道,意图谋害本公。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给清苑县县令栽赃。”
荣步宇磕头如捣蒜,“大人,天地明鉴,小人怎么敢胡乱地攀诬县太爷呀,这事确实是县太爷指示我做的。”
“那好,你就把清苑县县令如何指示你的经过,一五一十地给我写出来,签字画押,但凡有一个字不属实,我就将会化成飞火,魂魄抽出来喂鬼。”秦之初发狠道。
荣步宇那里知道秦之初根本没有办法抽出他的魂魄,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他也只能乖乖听话,他可不想死,虽说驿丞是个不入流的小官,但好歹是个官,手下也有几名驿卒可供差遣,在清苑县那也算的上是个有头有脸的人。
“大人,我这就去纸笔来。”荣步宇忙道。
“不用了。”秦之初担心驿站有机关,荣步宇趁机跑掉,他回头看了看,见自己下榻的那个小院还在烧着火,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里面有人没有?都闪开。”
秦之初提气运力,朝着青砖砌的墙打了一掌,轰隆一声,墙头塌了半边,秦之初又打出一掌,那墙又踏了一截儿,露出了一个可供人进出的豁口来,有三四尺宽。
荣步宇倒吸一口凉气,他只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暗道状元公这一掌要是劈在他的身上,只怕能把他把拍成肉饼。
墙上有了豁口,被困在院子中的李玉玲等人有了逃生的通道,全都跑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玉玲,拿笔墨纸砚来。”秦之初吩咐道。
李玉玲应了一声,连忙从行礼中翻出文房四宝来,端到了驿丞荣步宇的面前。
荣步宇这会儿完全被秦之初镇住了,只求活命,那里还敢反抗,乖乖地把事情的经过写了下来,签字画押。
秦之初看了看荣步宇的供词,发现荣步宇知道的并不多,完全就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棋子,从他身上挖不出什么来。
“荣步宇,等会儿我要带你去找清苑县县令对质,你可敢去?”秦之初问道。
荣步宇一哆嗦,他可是清苑县县令治下之官吏,事后秦之初拍拍屁股就到宁清县上任去了,他可还得在清苑县呆着,日后还不知道县太爷会怎么整治他呢?
秦之初脸一沉,“怎么驿丞大人不愿意?”
荣步宇一想左右都是死,现在答应秦之初,至少还能多活一会儿,便一咬牙,“下官但凭大人吩咐。”
秦之初满意地点点头,“聪明,你做了个正确的选择。”
这时,韩青石跑了过来,“大哥,我已经查看那几个黑衣人了,他们全都压碎牙齿,服毒自尽了。从他们的身上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跟上次一样,从他们身上,还是一文钱都没找到。”
秦之初摸了摸他揣到怀里面的那个锦袋,想起黄金华都只剩下元神来,还要不顾一切地卷走这个锦袋,就知道锦袋里面一定有好东西。“二弟,无妨。咱们亏不了,那清苑县县令勾结妖道,谋害本状元,咱们就算是不杀他,也要让他出点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韩青石一点头,“对,绝对不能轻易地放过清苑县县令。韩忠……”
韩忠忙道:“少爷,你有何吩咐?”
韩青石说道:“去,把那个妖道的脑袋剁下来,咱们带着妖道的脑袋,去找清苑县县令算账去。,敢谋害我大哥还有咱们,爷非让他赔的当了裤子不可。”
忠应了一声,转身去砍黄金华的脑袋去了。
秦之初抬头看了看还罩在驿站上空的浑天碗,不知该如何将这件宝贝收走。
这时,突然吹来一阵清风,在驿站的上空飞了一阵,罩着驿站的浑天碗一阵晃动,倏然变小,在空中滴溜一阵乱转,变成了普通碗大小。那风托着浑天碗,朝着秦之初飞了过去。
秦之初忙伸手一接,将浑天碗接到手中,他知道多半又是郭贞娴出的手,“郭姑娘,这碗……”
郭贞娴那边没有动静,老姬走了过来,“秦老爷,仙子说这碗她要去无用,就给你了,望你能够好好使用。”
秦之初的心中泛起一阵感慨,他忽然觉得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评价郭贞娴了,这次要不是郭贞娴在一开始就阻止黄金华使用浑天碗攻击所有人,只怕到了最后,就算是他自己能够全身而退,李玉玲、韩青石他们十有九八活不了几个。
“那好,老姬,就请你转告郭姑娘,就说我多谢她了。”秦之初也不磨叽,很干脆地把浑天碗收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韩忠已经把黄金华的头砍了下来,那方青绿色的印在把黄金华压死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因为它已经把韩青石的上半身彻底压碎,故而韩忠砍头砍得很轻松,甚至都没动刀子,轻轻一拽,就把黄金华的脑袋拽了下来。
看着拎着血淋淋脑袋的韩忠,秦之初眼眸深处闪过一阵阴戾。
清苑县县令勾结黄金华,先是在官道旁迎接他,让他放松警惕,之后把他送入驿站之中,黄金华突然出来袭击他,如果不是他还有几分手段,又掌握着青铜残印这样的秘宝,又有郭贞娴压阵,只怕他今天就要彻底地栽在清苑县了。
这笔帐,一定要好好地跟清苑县县令算算。
之初大喊一声,“跟我去找清苑县县令算账去。”
韩青石唯恐天下不乱,李玉玲惟秦之初之命是从,两人都是秦之初最亲近之人,这次秦之初遇刺,两人义愤填膺,自然不肯轻易地放过清苑县县令。
关志文和龚秀珍相互看了一眼,两人同时脸现忧色,不管怎么说清苑县县令都是朝廷命官,一县之主,他就算是有罪,也只能让保平府府尹查办他。
秦之初这样杀上门去,在官场之中,乃是大忌,往小了说,清苑县县令乃是七品,完全可以指挥清苑县的衙役,将秦之初拿下,往大了说,朝中的御使可以紧抓此事,作文章,一本参到顺德帝那里,就可以让秦之初永世不能翻身。
只是关志文、龚秀珍两人担心归担心,现在却不会站出来扫秦之初的兴。清苑县县令勾结外人,谋害新科状元,这可是大罪。先让秦之初出口气再说,他们俩身为秦之初的幕僚,只能在事情闹到不可收拾之前,站出来劝谏秦之初了。
清苑县县衙在镇子的中间,秦之初这一伙儿人气势汹汹,还有人拎着人头,一下子就轰动了整个镇子。有胆小的,吓得连忙躲回家,连个头也不敢露,也有人胆子大,觉得有热闹可看,远远地跟在秦之初他们的后面,两眼放光,准备看稀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清苑县县衙大门紧闭,不等秦之初说话,韩青石就抢先一步,登上台阶,走到门前,使劲叩打门环,“开门,给爷爷我开开门。”
敲了半天,县衙里面没有一点动静。关志文走到县衙门旁,拿起鼓槌,翘起了竖在衙门门旁的鸣冤鼓,咚咚咚的鼓声,一下又一下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按照大周朝的规矩,一旦有人敲鼓,县令就必须即刻升堂,县令不再,由县丞坐堂,县令、县丞都不在,就由县主薄主审。
但是这次,关志文敲了半天鼓,县衙里面还是没动静,大门紧闭。
“大哥,怎么办?”韩青石没了主意,他问道。
“撞门。”秦之初发狠道。
冲击县衙是大罪,不过秦之初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不知道周围有多少探子盯着他,如果这次他示弱了,那么以后说不定会有更多的县令、知府跳出来,甘为齐国公、燕国公等人的爪牙,设下一个又一个陷阱、毒计,等着他上钩。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秦之初担心自己弄不好就着了道,丢了性命。为了避免这种后果的发生,他必须要弹压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县令、知府,让他们有所顾忌。
这样的话,清苑县县令就不能轻易地放过,为此触犯几条大周刑律,也在所不惜了。反正自从顺德帝将他这个状元发配到宁清县做县主薄,秦之初就再没有打算忠于他了。
韩青石没想到秦之初真的会让他撞门,他犹豫了一下,“大哥,真的有撞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让你撞,你就撞,天塌下来,由我顶着。”秦之初说道。
韩青石也算不上是个守规矩的主儿,他早就打定主意要紧跟秦之初的步伐了,既然秦之初都决定了,他遵从就是。
“韩忠,跟着爷撞门。”韩青石撸起袖子,大喊道。
“少爷,用什么撞呀?”韩忠问道。他们可没有带撞木之类的工具。
“笨,那不是有狮子吗?”。韩青石一指衙门口的石狮子。
韩忠忙道:“小的明白了。请少爷赐小的几颗神力丸。”
韩青石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来,这里面装着的是他从百宝观购买的神力丸,他倒了几个,递给韩忠,韩忠服下一颗,又让另外几个家丁各自服下一颗。
第138章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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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抢库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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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忠这几个家丁,早已卖身为奴,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们没有什么主见,或者说不能有自己的意见,韩青石是他们的主子,让他们干啥就得干啥。
韩忠在白虎岭的时候,曾经和韩青石并肩杀敌,深得韩青石的信任,他又跟着韩青石,见过秦之初诸多神奇之处,巴不得有一天也能跟着韩青石这个主子,从秦之初那里得到好处,来个秦之初得道,他这个鸡犬可以跟着升天。
韩忠认准了这一条,做事从来都是最卖力的,尤其是秦之初在的时候,更是恨不得把吃奶的力气使出来。
服下神力丸之后,一个土色光环从韩忠等人的脚下升起,套在他们身上,从下到上,飞个了来回,光圈就消失不见了。
这时,韩忠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他噌噌几步,走到一个石狮子见面,“弟兄们,过来,抓狮子,撞门。”
几个家丁一起过来,和韩忠一起把上千斤重的石狮子从地上拔了起来,抗在肩上,登上衙门口的台阶,他们扛着石狮子,小跑着就朝着县衙大门撞了过去。
跟在他们身后看热闹的老百姓一阵惊呼,冲击县衙,那等于是造反了,这伙儿人胆子可真大。想到这里,他们越发的兴奋。
县衙大门后面虽然插着门闩,可是那里经得起上千斤石狮子的不断撞击,仅仅支撑了几下,门后的门闩就被撞断,大门轰然而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韩忠他们连忙把石狮子丢到一边,“两位少爷,请进吧。”
秦之初点点头,把黄金华的脑袋抓在手中,昂首挺胸,踏进了清苑县县衙。“清苑县,滚出来见我。”
哗啦一声,从县衙里面冲出来一伙人马,为首的是一个身穿正八品官袍的中年官员,他应该就是清苑县的县丞,在他身后是十几个皂隶。
“大胆秦之初,你带人冲击县衙,你想造反吗?”。那县丞义正严词地质问道。
秦之初一伸手,从袖袋中掏出一个明黄色的折子来,将其高高举过头顶,“圣旨在此,你们谁敢造次?”
那县丞可不像秦之初一样胆大包天,接他十个八个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对抗朝廷。不过他还算有点胆色,“秦之初,你不要以为随便拿出个折子来,就能冒充圣旨了。”
“是不是圣旨,不是你说了算的。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上面可有当今万岁的玉玺玺印。”秦之初把折子展开,把盖着玉玺玺印的那一面展了开来。
县丞远远地看了一眼,隐约地看见了“顺德制诰之宝”六个字。这是顺德帝所用的玉玺之一,转为用来任命官员所用。
县丞那里还敢迟疑,连忙跪在地上,山呼万岁。
秦之初托着圣旨,“清苑县在哪里?让他滚出来见我。”
县丞回道:“启禀状元公,县令大人突然接到知府大人的令谕,到保平府述职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放屁,不久之前,清苑县县令还带着人在官道边迎接我,这会儿就跑到保平府述职去了?你唬三岁小孩呢?”
县丞忙道:“圣旨面前,微臣不敢说假话,县令大人确实不在县衙,状元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到县衙中去找。”
秦之初一挥手,“二弟,你带着人进去,给我搜。”
“好嘞。”韩青石应了一声,招呼上韩忠等人,就冲进了县衙。
过了半个多时辰,韩青石他们返了回来,“大哥,没找着。”
这县衙很大,占地数十亩,房屋数百间,韩青石他们就几个人,先不说清苑县县令在不在县衙,就算是在,韩青石他们也不一定能够找到。
“状元公,我没骗你吧?县令大人真的不在,你要是找他,还是到保平府去吧。”县丞似乎好心地建议道。
秦之初可不上县丞的当,那保平府是随便闯的吗?那可是从四品品秩的衙门,他要是像现在一样,带着人冲击知府衙门,那事情可就闹大了,只怕不久之后,顺德帝就会知道,那时候就不好收场了。至于冲击清苑县县衙,相比起冲击知府衙门,风险就小的多得多,何况,他还占着理。
“本公还急着到宁清县上任,没有那个时间去拜访府尹大人。县丞,本公乃是万岁钦点的新科状元,御封的朝廷命官,清苑县县令勾结妖道,在驿站设伏,意图谋害于我。你说他该当何罪呀?”秦之初冷声道。
县丞出了一脑门的冷汗,“状元公,兹事体大,要有证据啊。”
秦之初把驿丞荣步宇写的供词拿了出来,在县丞的眼前晃了晃,“这是荣步宇写的供词,还有他摁的手印。这是人证,至于物证吧。这个就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之初又拿着黄金华鲜血淋漓的人头,在县丞的面前晃了晃。
那县丞也审过不少人命案子,胆子也算不小了,但是当秦之初拿着人头在他眼前晃的时候,他还是感觉一阵阵的心悸。这可是手握圣旨的新科状元,暴怒杀仙师,逼驿丞写供词,带人冲击县衙,可以说是胆大包天,一个不好,他就有可能让秦之初砍下人头,他能不怕吗?
“是,状元公,有了人证,物证,就可以指证县令大人了。只是县令大人不在,下官也做不了主呀。如果状元公信得过下官,请把人证、物证交给我下官,下官这就带着它们,到保平府,为状元公讨回公道。”县丞自告奋勇地道。
“你,本公信不过。”秦之初竖起手指,在县丞的面前晃了晃,“你们跟清苑县一样,都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干净的。这人证、物证,本公还是自己留着吧,用不着假你之手了。”
“是是,状元公说什么就是什么,下官遵命就是。”县丞此时根本不敢在秦之初面前摆上官的架子。
“县丞,本公刚才说了,我还记着赶往宁清县上任,没时间在你们清苑县蘑菇。既然你们县令大人不在,我可以姑且饶他一次。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呀。本公还有本公的下属,在心灵上受到了极度的惊吓,是不是该补偿一下我们呀?”
“是,是补偿。来人,快拿银子来。”县丞这会儿只求赶快送走秦之初这尊瘟神。
很快,就有皂隶端着一个木盘走了过来,木盘上有十个银元宝,合计五百两银子。
还没等县丞开口,秦之初的脸就沉了下来,“你打发叫花子呢?本公就这么可怜吗?让你用五百两银子就打发走了?”
县丞忙道:“那状元公觉得多少合适?”
秦之初笑了笑,他的笑落在那县丞的眼中,就如恶魔一般,“本公也不贪,就在你拿出来的这个数后面加四个零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县丞一听,差点吐血,“五百万两?状元公,你这不是开玩笑吗?咱们大周朝一年户部的库银也才四五千万两,清苑县是个小县,怎么可能拿出来五百万两银子那么多?”
“看来,你是不给了?那好,我自己带人拿。给我滚开。”
秦之初一脚就把县丞踢到了一边,那些跪在地上的皂隶想把县丞拉起来,可有不敢动,生怕让秦之初给削了脑袋。
“清苑县的银库在哪里?”秦之初随口问道。
韩青石一听,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自己的大哥可真是生猛呀,竟然敢打清苑县库银的主意。“大哥,我不知道啊。”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怯生生地冒了出来,“秦老爷,小人知道库银在哪里放着。”
秦之初顺着声音看去,发现竟然是曾给他领过路的那个捕头,孙得龙。“既然你知道,就给我头前带路吧。”
有了孙得龙这个“吃里扒外”的捕头,秦之初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清苑县的银库,库门上拴着手臂粗细的铁链,锁头也有十几斤重。
不过这些可挡不住秦之初,秦之初用火焰刀在锁链上一砍,就把锁头带链子一起砍断了,库门很轻松的就打开了。
只见库房中摆放着数十个木架,每个木架上都摆放着银光闪闪的元宝,银锭,银锞子。从大周朝官府中流出的金银,按照重量的不同,主要分成三种,一种重五十两,为金银元宝,一种重十两,称之为金锭、银锭,还有一种为五两,称之为金锞子、银锞子。在民间,还有一两重的银锞子、银饼。
清苑县的这个银库里面基本上都是五十两重的银元宝,每一个元宝的底部都刻着一行字:“顺德五十六年清苑县税口银五十两”,这些银子都是清苑县在全年收的去年的赋税,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还没有押送到保平府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之初扫了一眼,发现这里的银子大概有十几万两,“统统搬走。”
在库房的一角还放着几个大木箱子,是专门用来运银子的,韩青石带着人就把库银往箱子里面装。
县丞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状元公手下留情呀,这可是我们清苑县一年的税口银,府尹大人已经来函催了几次,让我们押送过去了。你这都拿走,我们可怎么办呀?怎么向府尹大人交代?”
“我不管你们怎么交代。县丞,你应该问问你们的县令大人,他勾结妖道,谋害本公,应该怎么向万岁爷交代呀?行了,快点,你带着人,帮着我的人一起搬,要是你们表现好的话,我还可以考虑勾掉你们清苑县欠我的四百多万两银子。否则的话,我就让你打欠条了。”
县丞吓得哆嗦了一下,四百多万两,就算是把他剁碎了,包成人肉包子卖,也卖不了这么多呀。他虽然知道帮着秦之初搬运库银,一旦事发,就是砍头的大罪,可是不帮着秦之初搬,他又能如何?他马上就得死。
“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还在外面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帮状元公搬银子。”县丞还是向秦之初屈服了。这篓子是县令大人捅出来的,就算事发,也有县太爷做陪葬。
那些在门外的皂隶连忙冲了进来,帮着秦之初他们一起把库银装在银箱之中,几千锭银元宝,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装箱完毕,最后清点了一下,差不多有十三万两。
秦之初对这个数目有些不满意,又让人把库房好好的搜了一下,又搜出一千多两的银锭、银锞子,也一并装到了银箱中。这样一来,清苑县的银库就像是让猫舔了一遍,干净的不像话,别说是银子了,就连铜钱都没剩下一个。
县丞欲哭无泪,那些皂隶看秦之初的目光都带着极度的畏惧。
冲击县衙,搬空库银,这状元公可真是胆大包天,无所畏惧呀。
秦之初拍了拍县丞的肩膀,“多谢配合了,麻烦你等你家县令大人回来之后,告诉他,他这次的盛情招待,本公记下了。以后,我也会好好地招待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县丞吓得一哆嗦,“下官一定转达。”
“咱们走。”秦之初一挥手,带着韩青石等人就要离开。
孙得龙疾走几步,跪在了秦之初面前,“秦老爷,小人在清苑县已经呆不下去了,请你允许小人追随你。”
秦之初皱了皱眉头,“孙得龙,按理说你帮了本公的大忙,我应该回报你才是。可是你让本公不太放心呀?你身为清苑县捕快,竟然带着我到银库重地来,这是你这个衙门中人能做的是吗?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孙得龙忙道:“秦老爷容禀,小人身家清白,十六岁就入衙门做事,你可以向兄弟们打听打听,我什么时候不是矜矜业业,勤勤恳恳的,可是去年,县令大人竟然污蔑我为匪,将我打入监牢,要杀我的头,是我把我多年积蓄的一百多银银子全部拿了出来,献给县令大人,这才得脱大难。”
“奇怪了,你跟清苑县无怨无仇,清苑县为什么要污蔑你为匪呀?”秦之初问道。
孙得龙露出苦笑的表情,“小人原来也不知,后来听县丞大人跟我一分析,我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县令大人污蔑我为匪的之前,我曾陪着县令大人打马吊,赢了县令大人几吊钱。县令大人不高兴了,就弄了这么一出,害得我差点倾家荡产呀。”
第139章抢库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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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下官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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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闻言,哭笑不得,这个清苑县县令实在是太没有容人之量了,为了区区几吊钱,就能污蔑自己的下属为匪,也就难怪孙得龙会做出吃里扒外的勾当了。要知道,一个捕头,每个月的工食银并不是很多,一百多两银子,要攒很长时间才能攒出来,这钱弄不好还是孙得龙打算娶媳妇的钱。
不过秦之初不会听信孙得龙的片面之词,他一挥手,把县丞叫了过来,“县丞,你跟本公说实话,孙得龙所讲是否是真的?”
县丞忙道:“确实是这样,我们县令大人确实好打马吊,又不喜欢别人赢钱,咱们衙门上下都知道这一点,就孙得龙是个愣头青,偏偏要赢县令大人的钱,他可真是一点为人处世之道都不清楚呀。”
秦之初点点头,“孙得龙,你要想清楚了,你跟我走,可以,但是我是不可能带上你家人的,我暂时没有能力照顾到那么多的人。”
孙得龙大喜,“秦老爷,小的十六岁头上,父母就亡故了,我现在还是光棍一个,无家无口的,我没有家人需要你照顾。”
“好,那你就跟我走吧。不过,孙得龙,有一点我可得提醒你,我可不比清苑县,你要是在我手下,还敢做出吃里扒外的勾当,我可饶不了你。”秦之初慎重地发出了警告。
他之所以愿意接纳孙得龙,一方面是因为孙得龙“有功”,如果不是他带路,自己很难寻找到清苑县的银库。孙得龙在清苑县乃至整个保平府都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等自己走后,清苑县县令回来,肯定饶不了他。自己总不好对“有功之人”见死不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外一方面,则是看准了孙得龙有多年在县衙门公干的经历,自己马上就要到宁清县上任了,却对公门之事知之甚少,孙得龙正好可以在这方面辅助于他。
孙得龙连忙举起了手,“秦老爷,小人对天发誓,如果以后我背叛你,天打五雷轰,让我不得好死。”
“起来吧。”秦之初朝着孙得龙挥了挥手,“韩忠,你来教给他规矩。”
韩忠连忙应道:“是。”
孙得龙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机灵地站在了韩忠的后面。
秦之初让人抬着库银,率先朝库房外走去,除了银库的院门,他又朝着县衙的后面走去,“孙得龙,你们县太爷输了几吊钱,都要从你身上几十倍的捞回来,想必你们县太爷肯定是生财有道了。你应该知道他藏银子的地方在哪里了?给我翻出来。”
孙得龙一听,狂喜不已,他急道:“小人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县令大人把银子藏在哪里,但是我听兄弟们说过大概的位置。老爷请跟我来。”
秦之初、韩青石等人跟着孙得龙闯进了县衙的后宅,这里是清苑县县令及其家眷生活的地方,县令夫人及其子女竟然都不在,显然是听到风声,躲开了。
孙得龙带着人,闯到了清苑县县令的书房,挪开了一个书柜,在后面发现了一个密道,顺密道而下,在距离地面大概一丈深的地方,有个密室,里面堆满了金银财宝,粗滤估计一下,至少也有六七万两白银。
在大周朝,一个七品县令的岁俸不过四十五两,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讲,清苑县县令一辈子都别想攒够这么多银子,不用想,也知道这些金银应该是他贪墨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等秦之初吩咐,韩青石就兴奋地喊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搬。”
韩青石等人就像是一窝蝗虫一般,把密室里面的东西搬得一干二净,连一个铜钱都没有给清苑县县令留下。
县丞在书房外面看着,冷汗直往外冒,他连一句劝阻的话都不敢讲,秦之初手里面那颗人头还在往下滴血,他可不想做秦之初的刀下之鬼。
搜刮完清苑县县令贪墨下来的钱财,秦之初便率先朝清苑县县衙外走出,韩青石、李玉玲等人跟在后面。县丞像送瘟神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生怕秦之初再在县衙里面打劫一番。
等走到残破不堪的县衙门外的时候,秦之初突然停住了脚步,“县丞,既然你们县令大人不在,我就委托你替我送一件礼物给他吧。”
秦之初抽出火焰刀,运起心法,真元输入到刀中,一抹火焰缭绕在火焰刀周围。他一挥手,在县衙门口另外一尊石狮子上掠过。随后,秦之初飞起一脚,就把石狮子上百斤重的头踢了下来。
狮子头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轰的一声,落在了县丞的面前,把地上砸了一个大坑出来。
“哎呀,我的娘呀。”县丞骇的蹬蹬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秦之初将火焰刀收了起来,仰天哈哈大笑几声,带着韩青石、李玉玲等人以及将近二十万两银子的财物,扬长而去。
秦之初刚走,清苑县县令就不知道从那里冒了出来。县衙之中有好几个密室,再送走秦之初之后,为了保险起见,他早早地就躲了进去,没想到竟然躲过了一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县丞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清苑县县令,后者闻言,欲哭无泪。一年的税口银,外加几年的贪墨所得,全都便宜了秦之初。这可让他怎么活呀?
县令夫人得知藏在密室中的六七万两银子一下子全没了,顿时像个泼妇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大人,怎么办?咱们要不要上禀保平府,请府尹大人派人捉拿秦之初呀?要不上本朝廷,参秦之初一本,也够他喝一壶的?他带人冲击县衙,搬空银库,乃杀头的大罪,就算他是状元,皇上也不会回护他的。”县丞出主意道。
“混蛋。”清苑县县令一肚子邪火正愁没地方发呢,县丞正好撞到了枪口上,他一脚就把县丞踹到在地上,“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呀?你是不是想害死本县全家啊?从京里来的那位,可是仙师。就连仙师都让秦之初砍了脑袋,太爷我有几个脑袋让秦之初砍呢?你看看那狮子头,你是不是也想试试秦之初的刀快不快呀?”
县丞吓得打了一个机灵,“下官糊涂。”
清苑县县令怒斥道:“你岂止是糊涂,你简直就是不要命了。咱们不说能不能抓住秦之初,就算是抓住了,又能怎么样?你还有你们,坐视秦之初冲击县衙,还帮着他搬空银库,这是什么罪?勾结叛逆,劫掠国库,砍头的大罪。太爷我密室里那么多银子,我怎么向世人解释?到时候我也得死。”
县丞也醒过味来,“那怎么办?”
“怎么办?想方设法的瞒过去,一定不能把消息传出去,你带着人去外面下封口令,谁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半句,我就让他灭门。还有,加征一年的税银,就说太爷我今年要大修水利,造福桑梓,让县里的那些富户出大头,明白吗?”。
秦之初等人火速地离开了清苑县,等出了清苑县的县界,他才把悬着的心放下,他虽然基本上能够确定清苑县县令不敢把事情捅出去,却怕清苑县县令横下心来,来个鱼死网破,大家一拍两散,谁也别想活。
但是现在看在,清苑县县令是怕死的,也是,他能贪墨六七万两银子,应该是做官为求财,不是什么清廉之人,指望这种人轻易舍弃自己的性命,杀身成仁,是没有任何期望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这里,秦之初叹了口气。区区一个清苑县县令就贪墨至此,可想而知,大周朝其他地方是什么样子,也怪不得举国上下,到处都有匪患了。
韩青石驱马到了秦之初的马车旁,他到现在还是一脸的兴奋,“大哥,真是太刺激了,我突然发现我以前做的那些勾当,跟你一比,简直就上不了台面。我以前再敢想,再敢玩,也不敢打县衙的主意,更别说去把一个县的银库给搬空了。”
秦之初说道:“二弟,这次是迫不得已而为之,我主要是想给沿途官员们一个警告,让他们动脑子好好地想明白了。他们要是敢跟齐国公、燕国公他们勾结在一起,就要做出付出足够代价的思想准备。把我逼急了,我不但要抢他们的库银,还要杀他们的头。”
韩青石呵呵一笑,“大哥说的是,谁敢欺负咱们,谁就得付出血的代价。对了,大哥,有件事得跟你请示一下,咱们带着将近二十万两银子,总不是个事呀?不敢影响咱们赶路的速度,弄不好还会引来响马、山贼的注意。”
二十万两银子装在几个大木箱里,放在马车上,很容易就会在路面上碾出深深的车辙,那些有经验的响马、山贼一看就能够看出来。秦之初不想招惹这些没必要的麻烦,他是宁清县的县主薄,可不是冀州省的巡抚,没兴趣帮着冀州省剿匪。
“二弟,你让大家再坚持一会儿,等到了前面的城镇里,看看能不能兑换成便于携带的银票。”一时间,秦之初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先这么着了。
感谢读者大大“dabbb、黑风大圣”的打赏,谢谢。
第140章下官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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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我不会亏待大家的
出了清苑县县界,秦之初也放下了心,他两个多月前,进京赶考的时候,在冀州省境内,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劫路的响马,所以他现在也不是很担心。何况,韩青石还带着几十个人,在外面随行,就算是遇到了响马,也应该能够支撑一段时间。
秦之初决定利用这段赶路的时间,好好地看看那个让黄金华的元神豁出去命都要拿走的锦袋,到底是是个什么宝贝。
秦之初从怀中把那个锦袋拿了出来,只见这个锦袋似乎用名闻天下的蜀锦制成,成人拳头大小,表面绣着几条饕餮纹,袋子口系着一根红绳。他把绳子解开,想打开锦袋,可是发现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把锦袋的口打开。
秦之初暗暗称奇,他如今的力量是非常大的,就算是一根粉条粗细的铁丝,他也能够生生地扯断,可现在竟然无法打开锦袋的袋口,显然锦袋是个宝贝。
秦之初思量着该如何打开锦袋,他突然想起来修真者的很多物品都是需要祭炼的,就算是那些不需要祭炼的法器,也需要输入真元,才能够使用。比如他现在用的那把火焰刀,就是如此。
他连忙把锦袋托在掌中,运起心法,将体内那条亮银丝汇聚到掌中,输入到锦袋之中。
忽然之间,他感觉好像是闯入了一个须弥小世界中似得。这个须弥小世界用肉眼是看不到的,却可以在精神层面上看的一清二楚。
那是一个一丈见方的空间,里面放着不少东西,秦之初一眼就“看”到在空间的一角放着几十块下品晶石,数了数,不多不少,整整五十七块,比他以前拥有下品晶石最多的时候,还要多二十多块。
除了这些下品晶石之外,还有一些制作完成的纸符,一块三寸来长的四方玉块,另外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秦之初尝试着用神识一卷,就把这个须弥小世界中的东西拿了出来,五十七块下品晶石在他的面前堆在了一起,放射出迷人的色彩。
他看着这些下品晶石,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黄金华要不顾一切地要把锦袋抢回了。这个锦袋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储物袋了,一丈见方的储物袋,不用想,也定是价值连城。何况,还有这么多的下品晶石呢,换成是自己,也是一定要不顾一切地抢回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之初正愁没有下品晶石呢,一下子得到了这么多,算是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他又尝试着把下品晶石放回储物袋。反复摸索了几次,就能熟练地将物品取出、放进了。
之后,秦之初又盯上了那个三寸来长的四方玉块,他想起了另外一个传闻,在修真界,做为记录传承知识的载体,除了书册这类最常见的物品外,还有金箔、绢丝、绸缎等,此外还有一种就是用玉石来作为载体,这也就是所谓的玉瞳简,或者简称为玉简。
秦之初的神识迫不及待地卷住那个玉块,将它从锦袋中拿了出来,一手握住,然后将神识探入其中。
忽然之间,秦之初感觉像是钻到了一本书里面似得,无数的字符画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定神细看,却原来是一门修炼功法,火神决。
他粗略地看了看,便狂喜不已,按照火神决上所述,修炼到高深之处,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可放火,口喷烈火,只是非常低级的一步。
秦之初狂喜不已,黄金华之所以可怕,就是因为他修炼了火神决,能够口喷烈火,乃至三昧真火,如果他能够掌握火神决,也就多了一门强有力的攻击法门,在这个乱世中,杀人不见血的官场上,多了几分保命的把握。
秦之初把记录着火神决的玉瞳简收好,之后又查看了一下储物袋中其他的东西,就没有再发现一些更有价值的东西了,不过像那些纸符什么的,还是很有用的,正好充实他的腰包。
修炼火神决的事情,暂时不急,秦之初最重视的还是他的青铜残印。他又从储物袋中,把那五十多块下品晶石全都取了出来,在身边放好。
然后握着其中的两块,开始盘腿打坐起来。很快,他手中的那两块下品晶石就碎裂开来,晶石中蕴含的灵气在空中还没有来得及打旋,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一样,疯狂地涌入秦之初的经脉中,紧接着,那五十多块下品晶石竟然全都飞了起来,一起炸裂开来。
这么多晶石中蕴含的天地灵气是极其庞大的,它们在同一时间泄露了出来,顷刻之间,在马车的车厢内疯狂涌动起来,随时都会撑破车厢,散逸到外面,融入天地之间。
这时,秦之初的眉心处突然出现了一个漩涡,成千上万道天地灵气组成的丝絮状物,就像是被卷入龙卷风的残花一般,不受控制地涌入到了那个漩涡之中。
蛰伏在泥丸宫中的青铜残印就像是一个永远都填不满的无底洞,这么多的灵气一起涌入,它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郭贞娴的马车在队伍的中间,在那五十多块下品晶石全都爆裂开来的时候,郭贞娴倏然睁开了眼睛,疑惑地朝着前面望了过来。
“怎么突然间,又有这么狂暴浓烈的天地灵气?难道是有什么宝贝要出世了吗?”。郭贞娴那张亮如晨星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
青铜残印把所有的灵气都吸纳进去之后,秦之初眉心的漩涡马上消失不见了。一条亮银线再次从青铜残印中流出,以泥丸宫为起点,流变秦之初的全身,再次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周天循环。
秦之初发现这次的亮银线比上次的粗了一些,大概是原来的两倍半粗细。因为粗了一些,所以可以勉强看清楚亮银线是什么东西。
这条亮银线并不是什么丝线,确切地讲应该是一些银白色的液体组成的细流,就像是在血管中流淌的血液一样,它们流淌在秦之初的经脉、穴道之中。
如果秦之初所猜不错的话,它们应该是真元。可真元有亮银色的吗?他甚至都不知道真元是否有颜色?
另外有一点,秦之初记得很清楚,原来他的真元没有变成现在的这个颜色之前,制作出来的符文箭,和现在用亮银色真元制作出来的符文箭,两者威力差了好几倍。
箭杆还是那个箭杆,符文还是那个符文,朱砂、黄纸、符笔什么的,都没有变,这只能说明导致符文箭威力变大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现在这种亮银色的真元。
想到这里,秦之初猛然产生了一大大胆的推论,或许青铜残印有将天地灵气进行提纯凝练的功效,而经过提纯凝练的真元,在同样的量下,会具有比原来多出好几倍的威力。
这岂不是说秦之初战斗力变相地提升了数倍?更重要的是秦之初即便是修为境界不增长,在同等境界下,他体内的经脉也会比别人多储存好几倍的天地灵气,他将能够在争斗中,坚持更长的时间。
秦之初也不知道自己的推断是否正确,这些都必须要用实践来进行检验了。
紧接着,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在黄金华放出好几个火鸦符的时候,他的眉心冲出了一个印信,帮他挡住了黄金华的必杀一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枚印信的模样、形状、颜色跟青铜残印都有些差别,应该不是青铜残印冲了出来。可是不用想,也知道两者之间应该有不小的关联。
秦之初就想自由灵活地控制印信冲出,帮他杀敌呢?如果他能够掌握这种方法,那么一开始,他就可以放出印信,直接将黄金华压死了,那里还需要费那么大的劲儿?
秦之初越想越觉得应该尽快把这个方法摸索出来,相比较起来,火神决的威力虽然大,可是需要修炼的时间太长,反倒不如印信沙地简单有效,更重要的是这个方法太出乎人意料了,可以杀人一个措手不及,实在是阴人的绝佳办法。
他越想越是按捺不住,只是他还在马车之上,车队还要赶路,不方便摸索。他只能静下心来,好好地揣摩起来火神决来。如今,他得到的功法、法诀什么的,很不少了,他明显地感觉到时间有点不够用了,必须要抓紧一切时间。
一行人干了一天的路,临近傍晚的时候,又不得不在官道旁宿营,好在雨水早就停了,要不然下雨天在外面宿营,纯粹是给自己找罪受。
秦之初从马车上下来,走到了那几辆装着金银财宝的马车旁边。韩忠和孙得龙负责看守这些银车,秦之初让他们把所有银箱打开,然后取出储物袋,对准箱子里面的银子,暗暗一声:“收。”
锦袋袋口毫光大放,银箱中的银子凡是被毫光罩住的,便无风自动,纷纷从银箱中飞了起来,顺着毫光,冲入到锦袋之中。
很快,这二十万两银子就被秦之初全都收到了锦袋之中,储物袋中那一丈见方的空间,竟然还留出了好大一部分。
秦之初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伸手从袖袋中取出了一千多两的银票,交给了韩忠,“给每位兄弟发五十两银子,告诉大家,只要跟着我,好好地表现,我不会亏待大家的。”
第141章我不会亏待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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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一个他现在绝对不想碰到的人
韩忠把银子发了下去,家丁、\\绿^色^小^说//▲五十两银子对他们来讲,就是一笔不菲的巨款了,要知道就算是在消费水平比较高的京城,一个小户之家一年省着点花,所需也不过二三十两银子。
“大哥,银子呢?”韩青石走了过来,看着空空无也的银箱,惊讶地喊道。
“都在这里面呢。”秦之初拍了拍储物袋,“这是那个死鬼黄金华留下的宝贝,挺好使的。二弟,等以后有机会,哥哥也给你整一个。”
韩青石连连点头,五十两一个的银元宝,二十万两就是整整四千个,堆在一起,跟小山似的,竟然全都装在一个拳头大小的袋子里,这也太神奇了。韩青石对修真世界越发的向往起来。
“大哥,你不是说教我修炼吗?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呀?”韩青石问道。
秦之初说道:“再等等,等我找到筑基丹之后,一定带着你修炼。”
“别等了,就现在吧。大哥你开始修炼的时候,不也没有筑基丹吗?现在不也照样很厉害。小弟都等不及了,我也要像你一样做神仙。”韩青石急道。
秦之初想了想,“也好,我就带着你修炼。你跟我来。”
秦之初带着韩青石走到了远处,站在了其他人都很难听到他们说话声的地方,“二弟,我现在要教给你的是一片极其高深的功法,也是我现在在修炼的功法,名唤《穹上心经》。你仔细听着。苍穹者,天空也,世间至高之处……”
秦之初毫不藏私地把**念了出来,只是这片**实在是艰难晦涩,就连秦之初这个新科状元都觉得博大精深,需要揣摩很长时间,才能搞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韩青石是什么人?曾经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虽说读过几本书,但是怎么可能跟秦之初相比,他就连听这篇**都费劲,更不要说去理解,去修炼了。
还没等秦之初念完,韩青石就打断秦之初道:“大哥,你也知道兄弟我的水平,做个打油诗都费劲,你就别那这种老夫子才看得懂的**,难为我了。有没有简单点的?”
“二弟,你可想好,《穹上心经》是我所知的最好的修炼功法了。”秦之初劝道。
韩青石连连摆手,“不学,不学,太难了,我就算是勉强炼,也修炼不好的,大哥,你给我换一个。”
“那就《成仙**之初又把《成仙**》的**念了一遍。
《成仙**》的**倒是简单易懂,可是也非常的枯燥,韩青石那个跳脱的性子,根本就无法忍受。
“大哥,还有没有别的了?”韩青石眼巴巴地看着秦之初,“你可不要告诉我,没有了,小弟以后能不能成仙,就指望着你了?”
秦之初想了想,“我倒是还有一篇,不过这种修炼的法门,可不是正道,乃是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前次的修炼方法主要是夺取女子的红丸,掠女人体内的一点先天阴气,而修炼。修这门功法,很容易招惹人恨。黑如墨生前修炼的就是这门功法。”
“黑如墨?”韩青石一听,顿时两眼放光,“真是太帅了,我最羡慕的就是他了。出于京城多少高官富翁的后宅,勾引了多少小姐怨妇的魂魄呀?教我,大哥,快点教我。”
秦之初摇了摇头,“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更不想教你了。你要是以黑如墨为榜样,我可就不认你做兄弟了。”
韩青石急道:“大哥,你真是多虑了,你才是我的榜样,黑如墨算个屁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之初还是不松口,韩青石又道:“大不了,我多娶几个黄花闺女就是了。大丈夫,三妻四妾,大不了我弄他个几十个媳妇,要不我就去青楼,找那些清倌人,你情我愿的,这总行了吧?”
秦之初一想,这倒是个办法,大不了以后多给韩青石一些银钱,让他多娶一些妻室就是了,这样,也不算是祸害女子的清白。
“好,二弟,我就把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传给你。希望你善加利用,不要做那些招惹天怒人怨的勾当出来,否则的话,我定饶不了你。”秦之初冷声道。
“谨遵大哥吩咐。”韩青石也收敛了所有的嬉皮笑脸,严肃地说道。
秦之初把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的**一句一句地念给韩青石听,也不知韩青石是不是真的有这方面的天赋,或者说是兴趣使然,秦之初仅仅把**念了一遍,他就记住了三成,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的事情。
秦之初先后把**念了五遍,韩青石就一字不差地全都记住了,还能对其中的一些字句做出很深刻的解释,这让秦之初不得不感叹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简直就是为韩青石量身打造的一般。
秦之初和韩青石不知道的是他们俩站的地方虽然远,但还是有人听到了他们俩的交谈。秦之初先后念得三篇修炼功法,一字不拉地落到了郭贞娴的耳朵中。
郭贞娴的修为境界不知比秦之初高出多少层次,她的见识、眼界什么的,也都不是秦之初能够相比的,但是就算是郭贞娴具有这么多的优势,可是当她听到《穹上心经》的**时,还是有一种振耳发聩、醍醐灌顶一般的感觉。
只是,《穹上心经》的**对于她来讲,也有些晦涩难懂,一时间,郭贞娴竟然也不能完全搞懂,她只能默默地先把秦之初念诵出的**全都记在了心间。
让郭贞娴懊恼地是韩青石那个混蛋,竟然在秦之初念了几十句之后,就打断了秦之初继续念下去。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郭贞娴郁闷的只想吐血,要不是她修养好,不想跟韩青石一个世俗人过不去,她差一点就要下马车,狠揍韩青石一顿了。
到了后来,秦之初念诵出的《成仙**》,还有什么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就入不了郭贞娴的耳了,她见过不知多少高深的修炼法门,《成仙**》、《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这两门修炼法门,实在是烂的不能再烂,她以前连翻看的兴趣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次,要不是还抱着万一的希望,想让秦之初念诵出更多的**,她甚至都想闭上六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等到最后,郭贞娴也没有再听到另外一句《穹上心经》的**,她遗憾地叹了口气,却也没有下马车找秦之初索要的意思,她要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就不是郭贞娴了。
那韩青石得了**,便迫不及待地修炼去了。
秦之初不管他如何修炼,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开始琢磨着如何灵活自如地从眉心射出那种可以压垮一切的印信。
他先尝试着用神识催动青铜残印,可是青铜残印就像是一位老太爷一样,架子大得很,盘踞在泥丸宫中,一动不动。连续试了几次,一点效果都没有。
无奈之下,秦之初只好放弃了这种方法。他转而开始琢磨在他和黄金华争斗的时候,那方印信是如何冲出来的。
当时,黄金华要用好几个火鸦符同时对付他,可以说是必死之局。突然之间,印信从眉心飞了出来,救了他一命,可之后,他浑身上下所有真元,也被抽取一空,几乎是点滴不剩。
秦之初不能指望着每次都到必死之局的时候,才有印信出来救他,他要的是能够掌握住主动,而不是被动地接受某种力量的安排。他虽然确信青铜残印不会害他,却也不想由青铜残印来主宰他的争斗。
秦之初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回放着当时争斗的情形,让自己再遭遇到类似的必死的局面,这有点难,不过仔细的把经过梳理了几遍后,也不是一无所获。
秦之初推断出了几种可能性,决定一一地进行尝试。他屏气凝神地站好,将全身的真元调动了起来,这次他不是想把真元放出体外,而是将它们全部回灌到青铜残印之中。
很快,真元就填充满了泥丸宫,将青铜残印包裹在了其中,可是青铜残印就像是封死了一样,没有一点要把真元吸纳走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着越来越多的真元流入泥丸宫,秦之初就觉得眉心越来越鼓,越来越涨,脑袋疼得厉害,好像要爆裂开来似得。
就在他支撑不住,快要放弃的时候,青铜残印动了,亮银色的真元一下子涌入到了青铜残印之中,秦之初的眉心放出青绿色的光芒,随后,一方丈许大小的印信从他的眉心中飞了出来,悬浮在他的面前。
秦之初只觉得眉心一轻,头胀欲裂的感觉瞬间消失不见。他先摸了摸眉心,发现那里平展光滑,并无任何异常。神识入体,发现青铜残印还完好无损地在他的泥丸宫中盘踞着。
他又看了看眼前那个印信,它的模样、形状、尺寸、颜色跟他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这枚印信就像是真实存在的一般,秦之初伸出手摸了摸,竟然摸到了实体,冰凉而又光华。
他看着这方印信,心头蓦然生出世上一切似乎都挡不住这方印的感觉来,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那里冒出来的,但是他却非常笃定地相信这一点。
在高兴自己成功地摸索出来将印信放出来的办法后,秦之初陡然又发现他不知道该如何将印信收回去。没有办法,他只好尝试着指挥这方丈许大小的印信。
秦之初惊讶地发现这方印信挺好沟通,让它往东,它就往东,让它往西,它就往西。操控之间,似乎不需要花费多少的力气。
最后,秦之初一挥手,印信忽地一声砸在了地上,瞬间,就把地面砸出了一个丈许深的大坑,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片荒地,地上除了草,就是黄土,不比驿站那里铺了青石,故而才有这么大的效果。
印信在砸出个大坑之后,就消失了。秦之初看着那个大坑,高兴不已,这绝对是个大杀招,只要运用得当,在对敌的时候,必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杀敌效果。
就在这时,秦之初突然觉得一阵头晕,驭使青铜残印发出印信攻击的副作用显现出来了。随后秦之初惊讶地发现在他经脉中做周天循环的那条亮银线竟然细了一圈下去,只有原来一半粗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之初顿时觉得有些承受不住了,不是心理上承受不住,是经济上的巨大压力。为了把这条亮银线变粗,五十七块下品晶石全都报废了,现在亮银线细了一半,岂不是说要让青铜残印发出一次攻击,就要消耗至少二十八块下品晶石?就算是把下品晶石当柴烧,也没这么快的。
本来,秦之初还想把这种方法做出常态使用,现在看来这种想法有点太不现实了。根据他目前的情况,想使用这一招,就只能在保命的关键时刻才能用,一般情况下,还是用其他方法吧。
秦之初苦笑着摇了摇头,要想提升自己的实力,捷径是没有的,只能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来,每日的苦修是省不了的。
回到营地,秦之初吃了晚饭,便开始盘腿打坐入定,修炼《穹上心经》,捕捉着游离于天地之间的天地灵气。只是这里的天地灵气数量不是很大,一晚上也找不到十几根天地灵气组成的白色丝絮,只能说是聊胜于我了。
对此,秦之初也没办法,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盼着再来几个黄金华那样的冤大头,或许可以从他们的身上多弄几块下品晶石来。
有些人是经不起念叨的,有些事是不能想的,越想来得越快。第二天,秦之初刚刚结束修炼,一个他现在绝对不想碰到的人,突然从北面追了过来。
确切的讲,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一群女人,一群非常漂亮的女人,她们不是从地面上来,而是从空中飞过来的。
几匹桃花马拉着一辆马车,在距离地面数丈高的空中,隆隆而来。在马车周围,还有多名衣着暴露,容貌不俗的女子,她们的脚下驭使着各色法器,护在马车左右。
第142章一个他现在绝对不想碰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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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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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huā马脖子下面悬挂着铃铛,当它们在空中奔驰的时候,便会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在无尽的旷野之中飘dàng开来。如此大的动静,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这时候秦之初刚刚结束修炼,他刚从帐篷中走出来,就听到了天上传来的动静。他抬头朝北方望去,就看着了一辆马车在十几位衣衫飘飘、宛若仙子的nv修真的簇拥下,正隆隆地顺着官道的方向而来。
一开始的秦之初并没有太在意,如果在他成为修真者之前,他看到这样的情景,或许还会啧啧称奇,但是现在,除了感叹一方对方搞出来的动静不小之外,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了。
从天上来的这一行人径直从秦之初他们的头顶上飞了过去,又往前奔了四五里之后,这一行人突然又掉头,沿着官道返了回来,来到了秦之初他们的上空,绕着秦之初他们转了起来。
“二弟,让大家戒备。”秦之初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连忙吩咐道。
在秦之初下命令之前,营地之中已经有些躁动,他们这一伙儿人除了秦之初、郭贞娴之外,其他全都是世俗中人,对修真者存在着天然的畏惧。虽说秦之初曾只身斩杀了黄金华,可黄金华毕竟只有一个人,现在一下子就来了十几个,哪怕她们都是nv人,却也是一股不容任何人轻忽的力量。
看着突如其来的这群nv人,韩青石的眼眸深处lu出几分渴望来,这不是对nvsè的渴望,而是对飞翔、对掌握着让人畏惧力量的渴望。
突然,从空中而来的这伙nv人停了下来,她们从空中往下飞了飞,停在了秦之初他们的南边大概一里处,距离地面的高度仅仅有丈许左右。
一个nv人从她们当中飞了出来,此nv身着粉红sè轻纱制成的衣物,**半lu,藕臂雪一般的白,一双眸子赛似秋水,充满着令人**的魅huo。
这个nv人飞到了秦之初他们的上空,居高临下地问道:“你们中间谁是主事人?让他出来见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之初站了出来,神sè淡淡地问道:“在下就是。不知姑娘找谁?”
那nv人看着秦之初,lu出了一份惊喜,“你可是新科状元,赶往宁清县上任的秦之初?”
秦之初点了点头,“正是秦某,不知姑娘找在下所为何事?”
那nv人哈哈一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秦之初,你听着,我家长老就在见面,我现在命令你找根绳子把自己捆起来,跟着我去见我家长老,否则有你的苦头吃。”
秦之初脸一沉,“好大的胆子,妖nv,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本公乃皇帝钦点的状元,御封的朝廷命官,你拦截本公,已经是大罪,本公念你是个nv人,本不想和你计较,没想到你却得寸进尺,竟然想绑架本公,你不怕本公锁了你的琵琶骨,废了你的丹田,再将你按照妖nv处置,将你浸大粪吗?”
大周朝的地方官一向有把那些在民间招摇撞骗的僧道,浸大粪、泼黑狗血的传统,据说这样能够破除僧道身上的妖术邪法。
那nv人一听,俏脸气的煞白,“狗官,本仙子与你好言相说,没想到你非但不领情,反而还羞辱本仙子,看来你是一点都不识抬举了,也罢,本仙子就成全你,让你知道世俗的权势在本仙子面前,连个屁都不如。”
此nv说翻脸就翻脸,她朝着秦之初张开了右手,缠在她皓腕上的一方红罗帕自动解开,飞了出去,瞬间,化成一丈大小,罩在了秦之初的上空。噗的一声轻响,无数粉红sè的mi烟从红罗帕中飞了出来。
秦之初识得厉害,他这时候已经隐约猜到了这群nv人是什么来头了,十有九八是死鬼黑如墨的拼头来找他算账来了。
万香教出来的男nv,都有很多,催动异xing**的手段,像这方红罗帕就是其中最常见的一种,号称是蚀骨**香罗帐,就算是坐怀不luàn的老夫子闻了香罗帐放出的**烟,也会luàn了方寸,**勃发,神志不清,任由万香教的人摆布。
秦之初还没等香罗帐放出**烟,就抢先一步躲了开来。他伸手在袖袋中一套,把一石七斗的鹊画弓取了出来,搭上一枝疾风箭,瞄准天上的nv修真就shè了出去。
嗖的一声,箭若流星,那nv修真没想到秦之初竟然敢还手,而且反击的速度还如此的迅捷。看着疾速飞来的疾风箭,她登时骇的huā容失sè,手忙脚luàn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世俗人的刀枪剑戟等兵器,对修真者同样有杀伤力,只是杀伤效果一般都不大,再加上修真者一般都有护身的办法,比如说护甲、护符等等,故而通常情况下,世俗凡人是很难对修真者造成实质xing伤害的。此外,世俗凡人一般都对修真者充满了敬畏,基本上没人敢对修真者对手。
这个nv人也是如此,她以往只要在天上一飞,那个世俗人见了她,不是趴在地上磕头呀,久而久之,她早就对世俗凡人失去了必要的防范之心。
她又先入为主,一直以为秦之初是世俗凡人,自然也就不会特别的防范了。
秦之初这一箭,shè了她一个措手不及。眼看着这枝疾风箭就要将nv子shè个对穿,突然间,nv子别在xiong前的一朵桃huā形状的xiong针突然炸裂开来,红光闪动间,无数桃huā翻飞,在nv子的面前形成了一堵桃huā墙。
疾风箭shè在桃huā墙上,仅仅穿过去了不到四分之一,就没了劲力,停了下来。毕竟疾风箭追求的是速度,不是威力。
秦之初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他顺手把鹊画弓塞到袖袋中,又把火焰刀chou了出来。他昨天晚上,琢磨了好长时间,最后决定把储物袋固定在衣裳的右袖袋中,这样一是为了取物方便,二是为了隐蔽。
如果他跟黄金华一样,把锦袋悬挂在腰间,很容易让那些见识非凡的修真者认出来,或是提前有了防范之心,或是容易起觊觎的心思。
就像这目空一切的nv修真,如果她一早就发现秦之初身上有储物袋,说不定早就动手抓人了,那里还会跟秦之初扯东扯西的。
随火焰刀一起chou出来的,还有一张纸符,这是一张飞行符,拍在tui上,可以让人具有短暂的飞行能力,当然,飞的不高,飞行速度也不快。这张飞行符乃是杀死黄金华得到的战利品之一。
秦之初拍得将飞行符拍在tui上,顿时脚下生风,他轻轻一跺脚,就飞了起来。真元瞬间流入火焰刀中,呼的一声,火焰刀瞬间变红,熊熊的火焰冒了出来。
他对准近在咫尺的nv子一挥手,一道三尺多长的刀型火焰就从火焰刀上飞了出去,朝着那nv子斩了过去。
“狗官,尔敢。”眼看着火焰刀就要斩中那nv人了,从一里外的那辆马车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娇叱声,垂在马车车厢的帷幔突然炸开,一道粉红sè的身影从马车里面冲了出来,如电一般,朝着秦之初疾shè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之初暗叫一声不好,迅速收刀,掉头就跑。
那道粉红sè的身影瞬间就冲了过来,挥手就是一掌。一个圆桌大小的掌印从她的掌心飞了出来,如山岳压顶,朝着秦之初砸了过去。
秦之初急中生智,又拿出一张飞行符来,拍在tui上,两张飞行符同时发力,他的飞行速度快了一点,险之又险地躲开了那道掌印。
掌印轰隆一声,砸在地上,轰的一声,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半尺深的手掌掌心。
有这个粉红sè的身影阻了一阻,秦之初那道火焰刀未能建功,让那nv子轻松地化解掉。
秦之初来不及诅咒对方,他将火焰刀一横,上下打量着这个突然冒出来nv人,只见此人面相有四十多岁,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此nv衣着格外的暴lu,上身仅着一个粉红sè的抹xiong,还没把两个雪白的**全部遮住,大半个在外面,晃人眼睛。
秦之初心中一惊,“阁下可是万香教外mén长老杨桂芝杨长老?”
杨桂芝哈哈一笑,“没想到状元公还有几分眼力,不错,我就是万香教的杨桂芝。你既然把我认了出来,想必也猜得出来,我为什么找你。秦之初,我可是真没想到你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有了这么大的本事,差一点,就斩杀了我的一名shinv。呵呵,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你能够踏上修炼之路,应该是因为杀死了黑如墨,把他身上携带的功法、丹yào、晶石据为己有的缘故吧?”
秦之初怎么可能去向杨桂芝解释,此nv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何况,此nv又是出身于万香教,那就更不可能好说话了。
“杨长老,黑如墨为什么会死在我手中,你应该很清楚,我就不说是什么原因了。有人要杀我,我不可能束手就擒的,相信你也是一样。咱们俩除了黑如墨之外,并无任何恩怨,我也不想跟你有什么纠缠。本公身为朝廷命官,还要赶去宁清县上任,还请杨长老你不要阻挡,让开一条路,本公承你的情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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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要多窝火,就有多窝火
秦之初自知自己修炼的时日太短,基本上不可能是杨桂芝的对手,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是不愿意和杨桂芝发生冲突的。网更新超快
只是愿望虽好,想要将之变成现实,却是很不容易的。
那杨桂芝心伤黑如墨被杀,从京城一直追了几百里,才追上了他,又怎么可能因为秦之初的三言两语,就化解心中的仇恨呢?
“秦之初,你少拿狗屁的朝廷命官来压我。本仙子乃是方外之人,遨游天地,世俗的权力能奈我何?你要是识相的,就当着我的面,乖乖了断自己,免得沾惹了本仙子的双手。你要是不识相,就不要怪我将你chou筋剥皮,魂魄打入九幽之地了。”杨桂芝冷冷一笑。
“既然如此,那就战吧。”秦之初知道再多说也是白费口舌,二话不说,抢先进攻,一会手中的火焰刀,又是一道三尺长的刀型火焰。
“雕虫小技,也敢在本仙子面前卖nong。”杨桂芝的美眸中闪烁着的是蔑视,彻头彻底的蔑视,她的见识,修为境界都比秦之初高出太多,任凭秦之初蹦跶,也蹦跶不出她的手掌心。
杨桂芝屈指一弹,指尖飞出一团粉sè的mi雾,在空中迅速的凝结成形。
那是一朵轻飘飘的桃huā,在空中疾shè,却有千斤之重,砰地一声,和刀型火焰撞在了一起。这简单的一撞,就把刀型火焰给撞得如烟huā般零落,再无任何威势。
“你们几个,布牡丹huā雨阵,将下面的这些讨厌的世俗凡人全都杀死,我来料理秦之初。”杨桂芝侧转头,对她的shinv们吩咐道。
这十几个衣着暴lu的nv子齐齐应了一声,她们捧着huā篮,离开悬停在空中的马车,飞到了地面上,韩青石他们的上空。
秦之初不由得一惊,他在黑如墨留下的小册子中,知道了一些关于万香教的事情,知道万香教有一种用牡丹huāhuā瓣密炼之后,制成法器,攻击人的法阵,名字就叫牡丹huā雨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少修真者谈起此阵,就是容颜sè变,世人一说起牡丹huā雨阵,就会提起一句俗语——牡丹huā下死,做鬼也风流。
秦之初顾不得追来的杨桂芝,右手在袖袋中一mo,把浑天碗拿了出来,这也是他杀死黄金华之后,得到的战利品之一。
秦之初还没有来得及祭炼浑天碗,但也勉强能够使用一下。他将真元输入到浑天碗中,随手一丢,打了一道灵诀在浑天碗上,“浑天罩四方。”
浑天碗在空中滴溜一转,瞬间变大,从空中落下,把地面上的几十个人全部罩在了里面。
“好小子,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好的法器,本仙子还真是小看了你。”杨桂芝尖尖一笑,她经验老道,一眼就看出来这个浑天碗还没有经过祭炼,不需要太费工夫,就能将浑天碗摄取,让它改换mén庭,归为己有。
“妖nv,那是本公的宝贝。”秦之初一挥手中的火焰刀,接连数道刀型火焰如滚滚,朝着杨桂芝就斩了过去。
杨桂芝黛眉微蹙,屈指连弹了几下,几团mi烟迅速形成了几朵桃huā,将刀型火焰消去。她回头对那些shinv们道:“你们先不要布阵了,先给我把秦之初给宰了。本长老先把这件法器收摄了再说。”
&们齐齐应了一声,她们齐齐将手中的huā篮举了起来,张口朝着huā篮里面一吹,每个huā篮中都飞出数十朵huā瓣,在空中形成数朵娇yànyu滴、带着几分邪气的牡丹huā,朝着秦之初就压了过去。
秦之初分身乏术,只能暂时先撇下浑天碗不顾,他迅速将火焰刀收了起来,又把鹊画弓取了出来,搭弓shè箭,一枝又一枝爆裂箭,如流星追月一般,接二连三地飞了出来。
几乎每一枝爆裂箭,都能够将一朵牡丹击毁,可是那几个shinv手中的huā篮,好像有无数huā瓣似的,一朵又一朵的牡丹huā,不断的飞出,无穷无尽,没有止境。
秦之初毕竟制造爆裂箭的时间有限,他掌握刻画符文这mén工艺,满打满算,也就几天的工夫,连十天都没有。在这几天里,他要做的事情又很多,根本不可能全部用来制造符文箭。
眼看着继续shè下去,爆裂箭就有耗尽的危险,秦之初心一横,在将手中的爆裂箭shè出去之后,运起了刚刚修炼了一个晚上的火神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元在秦之初的经脉中突然奔腾了起来,随着速度的加快,真元也变得越来越烫,他竟然有一种全身要着火一样的感觉。
秦之初不敢继续运功下去了,他修炼火神决时间太短,一个控制不好,伤敌不成,就要落个玩火自残的下场。
这时候,又有数朵牡丹huā飞了过来,秦之初张口就是一喷,一道丈许长的火焰嘭地一声从他的口中冲了出来。
秦之初记得很清楚,黄金华喷出的火焰不过两三尺长,比自己喷出的火焰的长度差远了,要知道一丈就有十尺长,这岂不是说自己喷出火焰的威力是黄金华的好几倍?
那些牡丹和火焰碰到一起,就像普通的牡丹huā遇到了火一样,迅速的干枯,紧接着就燃烧了起来。那些shinv们更是惊叫连连,似乎对火十分的畏惧。
口喷的火焰,都是体内的真元,按照特殊的手段,转化而来的,形象点说,就是把真元做为了燃料,燃烧之后产生的效果。
青铜残印能够将真元进行提纯凝结,秦之初的真元的品质大大的获得了提升,这样一来,他口喷火焰的威力比黄金华大,也就不足为奇了。
秦之初瞬间想明白了这一点,他连忙抓住有利的机会,催动脚下的旋风,朝着杨桂芝的shinv们就冲了过去。
那些shinv们惊叫连连,那里还有心思凝炼牡丹huā,镇压秦之初,个个huā容失sè地捧着huā篮,转身就跑。
她们虽然都是修真者,却只是万香教最底层的教徒,被调拨来服shi杨桂芝,修为境界就算是比秦之初高,也高不到那里去,再加上杨桂芝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调教她们,更没有赐给她们什么宝贝,以至于遇到秦之初这样浑身是刺的男人的时候,就一下子luàn了阵脚。
秦之初可不是什么怜香惜yu的人,就算是他怜香惜yu,也不会去怜惜刚才还想杀死他的nv人。他催动着脚下的旋风,用最快的速度朝着杨桂芝的shinv们追杀了过去。
他口喷着火焰,就像是火神降世一般,带来的是毁灭和死亡。很快,就有一个shinv跑的不够机灵,让秦之初追上了。火焰瞬间将她卷了起来,那shinv身上先是冒出一道护身的粉光,但没有坚持一会儿,就让火焰给烧掉,然后,一声惨叫,几乎是瞬间就化成了飞灰,一点骨头渣子都没有留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一名nv修真烧成飞灰,秦之初这经过青铜残印提纯凝练之后的真元转化的火焰,其霸道之处,可见一斑。
听到shinv的惨叫声,杨桂芝回头看了一眼,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她方才撇下秦之初不管,就是觉得自己的shinv们联合起来,一定能够将秦之初拿下,没想到秦之初一转眼就化成了火神,跟一根大烟囱似的,到处喷火,自己十几个shinv们竟然弹压不住,还死了一个。
不过这还不是让杨桂芝最恼火的,让她最恼火的是她使劲了手段,竟然无法将浑天碗收摄到手中,任凭她打出多少法诀,使出何种手段,浑天碗就是一点响应都没有。
她的法诀打在浑天碗上,马上就有一股柔和的力量将她的法诀抵消,如果她用蛮力想把浑天碗提起来,那么浑天碗就会像是生了根一样,就算是她使出千斤、万斤的力气,也别想让浑天碗移动分毫。
明明浑天碗没有被祭炼过,偏偏却奈何不了它,杨桂芝要多窝火,就有多窝火。这时,秦之初又烧死了她的一名shinv,顿时让杨桂芝心中的邪火蹭地冒了出来。
“秦之初,你个修真同道的败类,甘为世俗朝廷鹰犬的狗官,纳命来吧。”杨桂芝一声暴喝,身子一纵,化成一道粉红sè虹芒,疾shè秦之初而来。
能够身化虹芒的,都是速度达到了一定的程度,才会出现如此神效。
秦之初始终都没敢完全把注意力从杨桂芝身上移开,杨桂芝一有动作,他就注意到了。他情知自己不是杨桂芝的对手,就算是火神决,也奈何不了杨桂芝,除非他修炼到能够催生三昧真火,并将三昧真火喷出来的地步,否则的话,还是别献丑了。
没有迟疑,秦之初马上停止喷出火焰,将全身的真元调集起来,往眉心的泥丸宫涌去。
真元在经脉之中,如ji流在江河之中奔涌,瞬间就把他的泥丸宫充满,秦之初一阵头晕脑胀,他大喝一声,“杀。”
他的眉心shè出一道青绿sè的光华,一方丈许大小的印信从他的眉心飞了出来,和疾shè而来的粉红sè虹芒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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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不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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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沉重如山的印信和杨桂芝所化的虹芒撞在了一起,两者形状所爆发出的气làng,在空中翻滚着,形成了一个rou眼勉强可以辨识的蘑菇云,冲天而起。
两人之间的距离有点短,杨桂芝冲来的速度又有些快,以至于撞击的中心距离秦之初非常之近,一下子秦之初就被bo及到了。
秦之初发出一声啊的叫声,不受控制的在空中打着滚,往南边飞了出去。
杨桂芝也不好受,也在空中翻滚了起来,不过她的修为境界毕竟要高出秦之初太多,仅仅倒飞了数丈,就在空中悬停了下来,只见她这会儿云鬓散ā容失sè,xiong前的抹xiong也掉了下来,xiong前两个雪白的rou球**luo地暴lu在空中,圆球的顶端是各有一颗紫葡萄。
“狗官,你这招虽然厉害,但是本仙子不信,你还能发出第二次。纳命来吧。”杨桂芝不顾自己*光乍泄,只是看着掉落在几里外的秦之初,厉声喊道。
就在这时,罩着韩青石等人的浑天碗突然从地上飞了起来,在空中滴溜一转,换成了普通碗大小,落在了一位如仙子滴落凡尘的nv子的手中,此nv不是别人,正是和秦之初搭伴同行的郭贞娴。
“够了,杨桂芝,你已经耍够了威风,可以走了。”郭贞娴的声音平和却又悦耳,蕴含着一股不容人反对的压迫感。
“你又算是哪根葱?竟然敢chā手姑nǎinǎi的事情。”杨桂芝出言不逊道。她停下了身子,回头看了看郭贞娴,郭贞娴那张恬静而又完美无瑕的脸,让她看了就来气。
杨桂芝越来越来气,她年华易逝,无法和郭贞娴相比,何况就算她跟郭贞娴相同的年纪,她的容颜也是无法跟郭贞娴相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里来的黄máo丫头?姑nǎinǎi今天就替你家长辈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不是什么事情,都是你能管的。”杨桂芝yu面生寒,就要出手教训郭贞娴。
郭贞娴淡淡地道:“杨桂芝,你可要想好了,你如果朝我动手,就连潘冰冰都救不了你。”
杨桂芝悚然一惊,“你怎么知道我教教主的闺名?”
“你可以去问潘冰冰呀。”郭贞娴风轻云淡地说道。
杨桂芝被郭贞娴的镇定给震慑住了,万香教的教主潘冰冰的闺名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知晓的。
要知道潘青杰一手创建了万香教,在修真界中拥有着极高的地位,别说一般人不知道她的名字,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敢轻易的说出来,一般提到潘冰冰,要么说万香真人,要么说万香教主。那些敢直呼潘冰冰闺名的,没有一个是一般人。
杨桂芝眼珠急转,“好,今天,我就给姑娘一个面子,不再为难秦之初。不过姑娘神通广大,不可能永远护着秦之初吧?等姑娘走了之后,我还是要找秦之初算账的。下次,他就不可能有如此好运了。”
郭贞娴说道:“你什么时候要找秦之初都可以,我和他只是同行而已。所谓有因必有果,你要不是刚才让你的shinv们消灭营地里面的所有人,说不定我都不会出来阻止你击杀秦之初。你走吧。”
杨桂芝不甘地看了一眼远处的秦之初,最后还是不敢在郭贞娴面前造次,回身朝着马车飞了过去,“你们这几个不争气的东西,还不快走?”
杨桂芝的那些shinv们,连忙惊魂未定地跟了过去,她们环绕在杨桂芝的马车四周,一起朝着东方飞了过去,工夫不大,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郭贞娴又重新钻入到她的马车之中,在车帷落下来的一瞬间,马车里面飘出来她的声音,“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去救秦之初?”
韩青石、李yu玲他们这才醒过神来,“哥哥,哥哥,你怎么了?”李yu玲尖叫着,从营地中冲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韩青石命人把马牵了出来,追上李yu玲,让李yu玲上了马,然后这才纵马狂奔,去救秦之初。
秦之初躺在一个草窝中,他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像断了似的,手指头连动都动不了一下,也不知道受创太深,神经一时间没有恢复过来,还是身体真的出了问题。
韩青石、李yu玲等人赶了过来,“大哥,你没事吧?”
秦之初苦笑着道:“我也不知道有事没事,关兄呢,快把他叫来,让他给我看看。”
关志文学过一点医术,虽然达不到名医的水准,看点小病小灾的,还是没问题的。
韩青石连忙让人护住秦之初,不要挪动他,然后又纵马赶回营地,把关志文接了过来。关志文捏着秦之初的筋骨,一边询问秦之初的感觉,一边检查着秦之初的身体。
经过长达半个时辰的检查,关志文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只是小tui骨断了一根,别的地方就没事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来人,快把马车赶过来,把东翁抬上去,咱们快点赶到前面的镇子,找跌打大夫给东翁正骨。”
很快,秦之初就被抬上了马车,众人沿着官道,朝着南边走,希望能够尽快的赶到镇子里。谁知越是着急,路越远,一直到了天黑的时候,别说是镇甸了,就连人家都没有看到一个。夜里赶路并不安全,在秦之初的坚持下,他们再次在官道边安营扎寨,准备天亮后,继续赶路。
“东翁,我来给你换一下yào。”等车队停下来的时候,关志文捧着一个yào罐走了过来,离开京城的时候,秦之初命人采购了很多的物资,其中就有大量的yào草和yào膏之类的东西。这yào罐中装的化瘀散就是其中之一,功能舒经活络,消肿化瘀,秦之初再被抬上马车的时候,就已经敷了一次了。
等到把新的yào膏换上之后,关志文一脸的惭愧,“东翁,我可真是没用,要是我当初多学点医术,现在就可以给你正骨了,那里用你受这么大的罪。”
秦之初笑了笑,“没关系。想当初,咱们为了准备科举,头悬梁锥刺股,什么苦没吃过,断一次tui算什么,坚持两天就没事了。冀州乃是大省,人口众多,像这样干一天路都见不到人的时候,很少,明天就能找到大夫了,你用不着自责。”
关志文还想说点什么,这时,马车外面一阵嘈杂,就听韩青石结结巴巴地说道:“郭仙子,你怎么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关志文连忙掀开车帷,只见郭贞娴在老姬夫妻的陪同下,正移莲步,娉婷走了过来。
郭贞娴貌若谪落凡尘的仙子,白天的时候,又大显神威,把杨桂芝赶走,现在整个队伍中,除了秦之初之外,都把她当仙子一般。见她走了过来,纷纷给她让道,并向她躬身示意。
关志文见郭贞娴是冲着秦之初乘坐的马车走过来的,连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郭仙子,你来看东翁了?”
老姬一指关志文,“你不行,赶快闪开,郭仙子说要给秦老爷治tui,你就别碍事了。”
关志文连忙让开道路,又拿了条条凳放在马车旁,郭贞娴踩着条凳上了马车,老姬夫妻俩在马车旁一站,像两尊守mén的mén神一样,不准任何人接近。
郭贞娴进了车厢,顿时不大的车厢内被一股nv儿的清香充满,秦之初就算是不想闻,也直往他的鼻子里面钻。
“郭姑娘,让你看我的笑话了。”秦之初自嘲地道。
郭贞娴吐气如兰,“你表现的很不错,做为一个接触修炼不到三个月的修炼新丁来讲,你的表现堪称完美。”
“是吗?”秦之初不信地道。
郭贞娴没接秦之初的话,她纤手在秦之初右的上空一划,秦之初的kutui马上裂开了,lu出了他的那条断tui。“忍着点疼。”
郭贞娴滑若凝脂的纤手握住了秦之初的两截断骨,感受了一下方位,用力一推,咔嚓一声,断开的小tui骨严丝合缝地对在了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郭贞娴举起了右手,她的掌心闪烁着一道ru白sè的光华,然后她的手掌在秦之初断tui处轻抚了两下,就如母亲在抚mo婴儿,又如情人在抚mo爱侣一般,让秦之初的心痒痒的。
郭贞娴似乎是感受到了秦之初的异样,没好气地道:“张嘴。”
秦之初乖乖地把嘴张开,郭贞娴屈指一弹,把一枚丹yàoshè入到了他的口中,这枚丹yào入口即溶,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好像是郭贞娴身上的nv儿香一般。
“好了,我已经将你的骨头正好,又用治愈术帮你治疗了一番,又让你吃了yào,应该没事了。你要是不放心,就再休息一晚上,明天就可以正常活动了。你放心,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你的骨头就像是从来没有断过一样。”郭贞娴淡淡地解释着。
“谢谢你,郭姑娘。”秦之初由衷地谢道。
“谢我?我还以为你会怪我呢?”郭贞娴还是一脸的淡然。“怎么,想通了,不怪我了?”
秦之初讪讪一笑,“以前是我太执拗了,想不通,现在我想明白了,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我非亲非故,没有理由帮我的,我也没有任何理由让你帮我。想要得到别人的尊敬,想要让别人帮你,还是要自己有值得人尊敬,有值得人帮得地方。”
郭贞娴说道:“修真界是个很现实的地方,你最后能够依靠的还是自己。我这次能够帮你赶走杨桂芝,却不一定能够再帮你第二次。其实,这次我来,有两个目的,一是给你治tui,二是来向你辞行的。我刚刚收到消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不能再跟你同行了,必须要离开了。”
秦之初一听,突然感觉到了极大的失落,这一路上跟郭贞娴同路而行,虽然两人之间说的话屈指可数,可毕竟相距不远,能够感受到彼此的气息。现在,郭贞娴就要走了,这一走,就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面了。说不定,这一走,就永远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多少人,多少事,一旦错过,就再也无法相遇了。
“能不……”话都到了嘴边,秦之初还是把那个“走”字咽了下去,严格来讲,他跟郭贞娴没有什么关系,没有任何资格去改变郭贞娴的行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不起,这件事对我来讲,很重要,我必须要走。”出乎秦之初意料,郭贞娴竟然主动道起歉来,“秦之初,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一个人,身为修真者,竟然掺和到世俗的官场之中。我不知道你的选择是对是错,但是我很期待你能够在这两条路上,都能够取得长足的发展。或许,将来会有你更大的用武之地。”
“是吗?”秦之初苦笑道。
郭贞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册子来,“这是我这几天整理出来一些东西,送给你吧,希望对你的修炼会有帮助。对了,还有你的浑天碗,你也收好吧。”
秦之初接过带着郭贞娴体温的小册子,还有那浑天碗,一想到nv儿情重,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明白过来,似乎自己有些误解郭贞娴了。
郭贞娴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在我走之前,我有两件事要叮嘱你。第一件,你不是说到了鲁州之后,要该走海路吗?我会派人在登州府等着你,到时候,你把yu玲姑娘jiāo给我派来的人,我会安排yu玲去天目族的。
第二件事,我走之后,老姬夫妻两个暂时不会回京城的郡主府,我已经跟他们说好了,让他们送你到宁清县去,至于到了宁清县之后,你能不能留住他们两个,让他们给你效力,就是你的事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秦之初,你……保重。”
说罢,郭贞娴起身,掀开车帷,走了出去。看着郭贞娴曼妙的身子消失在车厢外,秦之初楞了一下,然后突然跳了起来,从车厢里冲了出来,这时却见郭贞娴已经飞到了天上,飞到了数里之外了。
郭姑……贞娴,你也保重。
秦之初在心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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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名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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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贞娴这一走,秦之初除了感觉有点失落和遗憾之外,更多的还是有一种紧迫感。
郭贞娴在的时候,不管她如何表示会置身事外,不chā手任何和秦之初有关的事情,但在实际中,郭贞娴还是帮了他好几次。
黄金华在驿站中,试图用浑天碗火烧韩青石、李yu玲等人,是郭贞娴阻止的。这次杨桂芝跨越几百里的距离,从京城奔袭而来,也是因为郭贞娴最后出面,秦之初才免遭大难。
现在郭贞娴走了,就不会再有任何人在秦之初遇险的时候,站出来,为他解决问题了。换句话说,秦之初必须要做他们这个团队的唯一庇护者了,不仅仅要保护自己的安全,还要确保韩青石、李yu玲、关志文、龚秀珍等人的安危。
这对秦之初来讲,有点太难了,毕竟他只有一个人,要照顾到这么多人,力有不逮,可是当韩青石他们遇到危险的时候,他又不能不管,他要到宁清县上任,就必须要用得力的、信得过的人帮他,所以必须要确保他们的安全才行。
一时间,秦之初想不出来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他有些意兴阑珊地摇了摇头,事到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要提升自己的实力,自己越强,才能越不怕任何人对他以及他身边人的侵袭。
“大哥,咱们今天晚上吃什么?”韩青石走过来,请示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便,你看着安排吧。”秦之初说了一声,便大步流星地朝着老姬夫妻走去。
看着秦之初健步如飞的样子,韩青石、关志文等人瞪大了眼睛,就在刚才,秦之初的tui还肿的不像样子,现在怎么一点事都没有了。
难道这就是郭贞娴的手段吗?还是每个修真者都有这份本事?韩青石越想越是兴奋,他转过头来,对关志文道:“老关,你来安排大伙安营扎寨,我要去修炼了。”
秦之初走到老姬夫妻赶得那辆马车旁,“老姬,你们有什么打算?”
老姬躬身道:“秦老爷,郭仙子临走前,告诉我们,让我们在你抵达宁清县之前,听你安排。”
秦之初能够确认老姬夫fu都不是修真者,应该是有功夫在身的武林高手,“那好。在这一路上,由你来总负责整个车队的安全,如果有什么山贼,响马的话,由你负责处理,所有的家丁、随从都由你指挥调度,如果是仙师的话,jiāo给我来处理,行不行?”
老姬毫不犹豫地回道:“单凭秦老爷吩咐。”
秦之初草草地吃了点东西,便回到刚刚为他搭建好的帐篷中,开始修炼了起来。
郭贞娴临走之前,赠给他的小册子,他只是贴身收好,并没有去看。
郭贞娴给他的这本小册子里面不可能是什么情书,两人还没到那个份儿上,郭贞娴临走前说是她整理出来的一些东西,很有可能是她的一些修炼心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这些,秦之初暂时不打算看,不是他不需要,而是他现在没时间看,他需要做的事情太多,符文箭要做,火神决要修炼,《穹上心经》的修炼更不容耽误,另外还有火焰刀的刀谱也要练,他现在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几段,每一段专心的负责一件事,只可惜这种事是不可能的。
另外,秦之初隐隐还有一个念头,他希望能够趟出一条适合他的修炼道路来。如果事事处处都借鉴郭贞娴,那他岂不是永远都要在郭贞娴面前低一头?
秦之初摆好打坐的姿势,先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喜的是白天跟杨桂芝争斗,身体所受到的伤害已经全部痊愈了,连个伤疤都没有留下,悲的是他体内的真元已经所剩无几了。
他为了能够自如的cào控青铜残印发出印信杀敌,曾经消耗了将近一半的真元,跟杨桂芝争斗时,又发出了一次印信,结果又把剩下的真元,几乎全都耗费掉了。现在他的经脉之中,只有微不可查的一条亮银丝,细的可怜。
没了真元,秦之初基本上就没什么战斗力了。他只好暂时把其他的事情放在一边,开始入定打坐,吸纳天地之间的灵气。
冀州这块也不是什么风水宝地,弥漫在空中的天地灵气少的可怜,秦之初费了很长的时间,才好不容易捕捉到两根天地灵气所化的白sè丝絮,就这点天地灵气,对秦之初来讲,用杯水车薪来形容,都有点夸张。
在等待着更多的天地灵气飘dàng过来的时候,秦之初有点无聊,他的神识无意之中,开始内视他的经脉,观看真元是如何在他体内进行周天循环的。
随着真元转了几圈,秦之初蓦然发现每当真元做了一个完整的周天循环下来,他的真元的量总是会增长一点点,增长的部分很少,但是这个增长却是确定无疑的,并不是他眼huā所致。
发现了这一点后,秦之初多少松了口气,每天打坐,进行周天循环,不是没有作用,而是对修为的增长、真元的回复,都是有作用的,只是这个量不太大,没有握着晶石修炼,来得快。可是在缺少晶石,天地灵气又极度匮乏的情况下,只能坚持用这种方法了。
一转眼,到了第二天,秦之初结束了修炼,一晚上的苦修,作用微乎其微,只能说是聊胜于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之初再次带着众人踏上了前往宁清县上任的路。这一路上,竟然是风平làng静,再无任何人来找他的麻烦,一连几天,天天如此,秦之初都觉得有点不真实,如在梦中一般。
经过这几天没日没夜的苦修,秦之初勉强把体内的真元恢复到了最巅峰的时候三分之一的程度,如果遇到危险,勉强能够催动一次青铜残印,不过催动之后,他也基本上废了,随便一个修真者,都能要他的命。
这一日,秦之初他们到了冀州省最南边的府大名府,此时,秦之初离开京城已经有十天了,平均每天下来,也就是赶一百里左右的路。这主要是因为很多地方的官道都年久失修,不好走。照这个速度,要赶到宁清县,至少还要一个月。这还是中间要走一段海路的前提下,要是从完全走陆路,只怕这个时间还要拉长许多。
过了大名府,再翻过香吾山,就可以到豫北府了,那里是秦之初的老家,可以好好地休整一下,最主要的是还要祭祖,告慰祖先。
赶到大名府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的时候,秦之初看众人都有些劳累,决定不再继续往前赶路,而是在大名府休息一下,第二天再继续赶路。
秦之初他们刚刚找了一家客栈打尖,就有人送来了一张名刺。那是一张长七寸,宽三寸的红sè硬纸,上面写着“大周冀州大名府知府胡恩荣拜”。
这是大名府胡恩荣过来拜访了,秦之初不敢怠慢,连忙持着这张名刺出了客栈,只见一名四十多岁,头戴儒巾,身着青sè斓衫,腰系蓝sè丝绦的男子站在客栈mén外,在他身后,还shi立着一位一个书童模样的少年。
秦之初紧走几步,客气地问道:“先生可是胡大人?”
那中年人朝着秦之初拱了拱手,“在下正是胡恩荣,状元公,本官可等的你好辛苦呀。”
秦之初连称不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胡恩荣一把拉住秦之初的手,“状元公,前两年,大名府大旱,好几个县颗粒无收,朝廷虽然拨来了钱粮,但是你也知道最后到了我们大名府的,比朝廷拨的少了一半多,缺口很大。
是令尊不辞辛苦,从南方购买了大量的粮食,平价卖给了我们大名府,又在大名府各县开设粥场,这才没有让我们大名府酿成饿殍遍野,易子而食的悲剧。那年,我刚刚从外地调来大名府,要不是令尊及时相助,我这个知府早就当到头了。
本官早就有到豫北府拜访令尊的打算,只是公事缠身,不便擅离,正好你来了,你又高中状元,本官可得好好地向你祝贺一番,还要多谢令尊当年的援手之恩。”
秦之初逊道:“大人不必将此事记挂于心,我父做这些事情,只求心安,并不求什么回报。”
胡恩荣说道:“令尊越是如此想,越是显出令尊高风亮节之处,本官佩服的紧呢。走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我府上去,本官已经令人准备好的宴席,咱们一定好好地喝上一杯。”
不由分说,胡恩荣拉着秦之初就走,秦之初不好驳这个从四品品秩的知府大人的面子,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前往大名府府衙。
还没有走到大名府府衙,就见前方的街边有一座宅院,修建的极为气派,黑亮的大mén,mén口两尊石狮子,mén上悬挂着两盏大灯笼,上面写着一个斗大的“刘”字。
在大mén一侧的墙上,似乎贴着一张告示,斑驳不堪,似乎已经有段日子了。秦之初、胡恩荣他们走到这家府mén的mén口的时候,就见原本紧闭的大mén打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穿着员外服,在一名家丁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从府mén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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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那不是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吗?
那个老头手里面拎着一个瓦罐,里面有半瓦罐的浆糊,还chā着一把刷子,他的另外一只手,还拿着一卷纸,上面好像写着字。
那名家丁无意之中抬头看了一眼,一眼就看着了胡恩荣,“老爷,是胡大人。”
老头昏huā的双眼一下子迸shè出了希冀的光芒,他的身手似乎一下子就变得矫健起来,他一边加快了脚步,一边冲着胡恩荣喊道:“胡大人,留步胡大人,留步呀。”
也许是不想让秦之初看笑话,胡恩荣停了下来,“宋员外,你让我留步也没用啊。我不是给你说了吗。你儿子的事情,本官管不了。你当初报官,说你儿子失踪,本官就已经派了衙役,四处搜寻过来,还在大名府下属各县,都派发了寻人的告示,令各县张贴。这都过去一个月了,要是能找得到,早就该找到了。”
那宋员外颤颤巍巍地走到了胡恩荣面前,扑通一声就给胡恩荣跪下了,“大人,老夫四十岁上才得了这个儿子,我就这么一根独苗呀。我正在张罗着给他娶一房媳fu的时候,他竟然让妖怪给抓走了。
他娘思念我儿过度,已经去了,只留下我老头子一个人。如果还不能找到他,老夫也只能随他们娘俩去了。请大人看在我为桑梓铺路修桥,做了不少善事的份儿上,请你无论如何也要帮帮老夫,从妖怪手中帮我把我儿救回来。”
“住口。”胡恩荣脸一沉,“宋员外,本官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世上没有妖怪,所谓妖由心生,都是那些无聊的人捏造的,令公子乃是只是意外失踪而已,根本就不是让妖怪抓走的。好了,本官还有事,你如果还有别的事,就到衙mén跟我讲。”
说着,胡恩荣绕开跪在地上的宋员外,继续朝着知府衙mén走去。宋员外趴在地上,“大人,大人,求你救救我儿呀,如果你能救回我儿,我愿意把我的万贯家财赠与大人。”
胡恩荣似乎是没听见宋员外的话,径直继续往前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之初回过头来,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宋员外,直觉告诉他,宋员外说的可能不是谎话,只怕他的儿子是真的遇到妖怪了。手机站点
秦之初跟着胡恩荣进了知府衙mén,一起去了胡恩荣的书房。胡恩荣刚要吩咐下人准备开席的时候,一名mén人过来禀告,“大人,广府县求见。”
胡恩荣有些歉然地对秦之初说道:“状元公,真是抱歉,我先去见一下广府县,等谈完公事,咱们再饮酒叙话,来人,把本官珍藏的碧螺给状元公沏上。”
工夫不大,胡恩荣脸sèyin沉地回到了书房,他强颜欢笑地问道:“状元公,本官的碧螺味道如何?”
“很好,口舌生津,甘醇无比。”秦之初其实根本就没喝,他到现在都还搞不清楚胡恩荣是不是存了害他之心,清苑县那次给他的教训让他到现在都有点心有余悸,自然不会再轻易吃喝别人家的东西。
胡恩荣呵呵一笑,坐了下来,刚要说话,就听到外面传来咚咚的敲鼓声,很快,就有人过来禀告,“老爷,有人敲响了衙mén口的鸣冤鼓。”
胡恩荣苦笑着站起身来,“今天真不是什么好日子,本官想好好地跟状元公说说话都不行。状元公,你先喝着茶,我去去就来。”
秦之初也站起身来,“大人,你一审起案子来,还不定什么时候结束呢,我还是先回客栈吧。等日后,有时间,咱们再好好的叙一叙。你我同朝为官,以后不愁没有见面的机会。”
“也罢,本官知道皇上给你限定了时间,你急着往宁清县赶,本官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来人,把本官给秦员外准备的礼物拿来。”
不容秦之初拒绝,胡恩荣把那些礼物硬塞给了秦之初,其实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一些大名府的土特产。胡恩荣也是顾虑到秦之初也是朝廷命官的身份,不敢送太值钱的东西,让人再说三道四,那样的话,就是好心办坏事了。
出了知府衙mén,秦之初就把这些熏兔、鸭梨、香油之类的大名府土特产塞到了储物袋中,他回头一看,就见很多百姓都聚在知府衙mén大mén口,朝着里面张望,估计是在看胡恩荣是如何审案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之初回到客栈,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刚要开始修炼,胡恩荣又来了,这次胡恩荣是穿着官服来的。
胡恩荣皱着眉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客栈的大堂来回踱着步,几名带刀的衙役按着刀,站在客栈mén口等地方,一脸的生人勿进的表情。
客栈的掌柜、小二等人,屏气凝声肃立着,连大气都不敢出。
见秦之初从后面走了进来,胡恩荣疾走几步,一把抓住了秦之初的胳膊,“状元公,习远老弟,哥哥遇到难处了,你可得救救我呀。”
“大人莫急,有话好说。”秦之初说道。
胡恩荣一挥手,让衙役把掌柜的、小二等人撵走,他拉着秦之初挨着一张八仙桌坐下。未开口,先长叹一口气,“这事说起来,是我们大名府的丑事呀。本官压了好几个月,本来想把这件事压下去的,没想到越压反弹的越厉害,现在已经压不住了,估计明天就会闹得满城风雨,全城百姓都要知道了。”
秦之初问道:“大人,到底是什么事,让你难成这样?是不是又缺了钱粮?如果是这样的话,下官倒是可以帮你一点。”
“什么钱粮呀?”胡恩荣摆了摆手,“要是钱粮的问题,就好办了。是这样的,本官带你去知府衙mén的时候,不是遇到了一个宋员外吗?他说他儿子让妖怪摄走了,这事,我曾经让人调查了一下,只怕十有九八乃是真的。习远老弟,你不知道,这几个月来,我们大名府闹妖闹得很厉害,那广府县也是来向我报告此事的,说前两天,他们那里被妖怪摄走了十几名jing壮男丁。刚才那个击鼓鸣冤的,跟宋员外一样,也丢了儿子,他们信誓旦旦地说亲眼看到一名屁股后面长着尾巴的nv人,将他们的儿子摄走。”
秦之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世俗人口中的妖怪,修真者一般称之为妖修,妖修和修真者一样,都是避世的,很少入世修行。尤其是像大周王朝这样立国三千年的王朝,世俗人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大,修炼之人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小,基本上都纷纷外迁了,就算是不外迁的,也都不愿意和世俗人打照面。
就像秦之初,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算是一种入世修行,但是这种修行方式,其艰难是显而易见的,一个最突出的问题,就是天地灵气的匮乏。没有天地灵气的支撑,你就算是入世再深,又有个屁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这一切,似乎在大名府不成立似得。照胡恩荣的说法,这里的妖修们活动如此猖獗,竟然屡屡公开俘掠人口。
“大人,第一次有人向你禀报书有妖怪摄走百姓,是在什么时候?”秦之初首先要搞清楚是不是有人针对他设局。
胡恩荣想了想,说道:“是去年腊月初六,对,错不了,就是腊月初六,那天,我夫人说快要过腊八了,要去外面买点米、枣、糖瓜儿等物,为腊八节做准备。”
一听是腊月初六,秦之初就放下心来,那时候,他还没有进京,还在家里面照顾生病的母亲。要是那时候,就有人针对他布局,那就太可怕了。要知道那时候,就连秦之初也不相信自己会中状元,更不要说会和齐国公、燕国公他们发生那么严重的对峙。
“大人,你想让我怎么帮你?我又不会降妖伏魔。这事,你应该找道士和尚才对。”秦之初不想趟大名府的这趟浑水,这里又不是他的辖区,帮着胡恩荣除妖,又没有什么好处。
胡恩荣急道:“习远老弟,你可千万不能推辞呀。和尚、道士,我暗中也找了不少,就没一个管用的,还让妖怪吃了几个。我数了数,也就只有你能帮我了。你也不要谦虚,你在清苑县干的那些事,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什么?”秦之初的眸子里闪过一道骇人的jing光。
胡恩荣吓了一跳,“习远老弟,你可别误会,哥哥我说这话,可没别的意思。我大名府跟清苑县八杆子打不着,我才不会多事的去管那里发生的事情。哥哥只是想说你是真的厉害,清苑县是出了名的刮地三尺,愣是让你把他们这么多年搜刮的民脂民膏全都挖了出来。哥哥一想到这里,就不得不说老弟做得好,做得对。”
胡恩荣是聪明人,他很清楚自己虽说官职比秦之初大,可是那又怎样,秦之初一刀就能把清苑县县衙mén口石狮子的脑袋砍下来,削他的脑袋还不是像切西瓜一样容易?
他寒窗苦读二十多年,三十岁上才中了进士,熬了将近二十年,才hun到大名府知府这个位置上,可不想因为不是自己辖区内发生的事情,就动秦之初。那不是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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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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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秦之初或许还不知道,他的姓名、事迹早已传遍了大江南北,不敢说fu孺皆知吧,却也是名声极大的一个人了。
他以二十一岁的年纪,就先后高中礼闱会元、殿试状元,在大周朝科举史上,那也是数得着的成绩了。
不过真正让他名声大噪的还是他在楚国府,当着智屏郡主、楚国公世子等人的面,为了维护父亲的名声,就要格杀魏旭晨。
魏旭晨可是魏国公魏臻聪的亲孙子,魏国公的祖先有从龙开国之功,在大周朝,谁不给魏国公府出来的人三分薄面,只有秦之初,喊打喊杀,并付诸于行动。
仅此一点,秦之初想不出名都难。
从他出京之后,他的一举一动就有人盯着看着,沿途各府、各县都在密切注视着他,他们之所以不出来迎接秦之初,最主要的还是不想得罪魏国公。当然,又因为秦之初是新科状元,钦点的宁清县县主薄,沿途各府县也不敢拿秦之初怎么样。
秦之初大闹清苑县县衙之后,清苑县县令虽然下了封口令,但是纸是保不住火的,还是有人把消息泄lu了出来。只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地悄悄的散播着消息,没人往上面捅,这消息要想传到顺德帝的耳朵中,只怕没有几年的工夫是不可能办到的,何况,还不一定能够传到。毕竟,下面的人想瞒住皇帝,有的是办法。
这年头,官员们都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报喜不报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之初看着胡恩荣,“大人,清苑县的事情,咱们就别说他了。”
“好,好,听习远老弟你的。”胡恩荣一副从善如流的模样,“只是哥哥这里的事情,还得请你多多帮忙呀。我来之前,我大名府有不少乡绅已经向我表示了,如果有人能够将本府的妖患除掉,愿意一起拿出来三万两白银,做为酬谢。还有那宋员外,他不是也说了,谁要是能把他儿子救回来,愿意献出万贯家财。”
秦之初摇了摇头,“大人,我现在不缺钱。”
胡恩荣见财帛难以打动秦之初,一咬牙,说道:“习远老弟,哥哥做官这么多年,多少有些珍藏,你要是能够帮我们大名府除妖,我的珍藏你随便挑,我也可以让本府的士绅们也贡献出他们的珍藏,让你挑选。你看可好?”
秦之初的心中不由得一动,他想起了改变了他命运的青铜残印,还有他在京城潘家园卫记古董店发现的那方殉葬印,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方殉葬印上的引文是“大名府同知知事”,大周朝就这么一个大名府,那岂不是说那方殉葬印就是从这里挖出来的吗?
那方殉葬印乃是用半块晶石雕刻而成,是一等一的宝贝。在俗世中,这样的宝贝都是达官贵人们的珍藏。或许从胡恩荣以及大名府士绅们的珍藏中,能够发现点什么。
“好,大人,冲着你提出的最后一个条件,我可以帮你。不过呢,我要先看看大人你的珍藏,另外如果有可能的话,也请大人通知贵府的士绅,让他们把他们的珍藏带来,我要一一查看。”秦之初说道。
胡恩荣越听越觉得秦之初跟秦友良不像是爷俩,秦友良,世人敬称为“义商”,古道热肠,帮人无数,从来不求回报,可看秦之初的样子,似乎是没好处就走不动。
不过虽有这种想法,胡恩荣却也不以为忤,换成是他,他也不会随便帮人的,尤其是除妖这么危险的事情,nong不好就会送命。没好处就做的人,不是傻子,就是圣人,要不就是什么状况都搞不清楚的愣头青,秦之初乃一科状元,自然不会是这三种人。
秦之初再次跟着胡恩荣到了大名府知府衙mén,胡恩荣带着他去了自己放书画古董的珍宝室,胡恩荣算不上是清官,做官多年,贪了不少,珍宝室里有很多宝贝都是别人贿赂给他的。
秦之初可没兴趣去管胡恩荣是不是贪官,可以说顺德帝将他发落到宁清县为官,让他的价值观发生了非常大的改变。如果顺德帝能够公平地安置秦之初的话,说不定秦之初这会儿早就义正严词地呵斥胡恩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之初在胡恩荣的珍宝室看了看,倒是看到了不少价值连城的宝贝,只可惜都是世俗人眼中的宝贝,没有一点灵气,对他没有一点用处。
见秦之初始终没有选中一件,胡恩荣说道:“习远老弟不要着急,我已经让人通知本府的士绅了,他们很快就会过来,今天晚上一定要让老弟你满意。”
正说着,就有mén子过来禀报,说有本府的岳员外来了,带着一个大箱子。
秦之初和胡恩荣出了珍宝室,就见一个身材高瘦的中年人,穿着蓝绸的员外服,带着几个家丁在外面候着。
“知府大人,遵照你的吩咐,我把我家最值钱的几样珍藏带来了,请仙师过目。”岳员外见胡恩荣走了出来,就迫不及待地道。
胡恩荣让人传话的时候,并没有说秦之初是新科状元,而是说他是知府衙mén重金请来的仙师,专mén来降妖的。
世人谁不想跟仙师亲近?运气好点,说不定能淘来个长生不老的方子。
岳员外一接到消息,就把家里最值钱的古董什么的都带来的,只求能够入仙师的法眼。
“岳员外,把箱子打开,让仙师过目。”胡恩荣吩咐道。
岳员外连忙打开箱子,秦之初走了过去。
岳员外一直盯着秦之初看,秦之初看起来有点年轻,这一点让岳员外有点不相信秦之初是仙师,可是又看秦之初的气度、气势,又确实高人一筹,由不得他不相信秦之初是名仙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快,秦之初就把岳员外带来的东西翻了一遍,也没找到什么能够对他有帮助的宝贝。就在这时候,又陆续来了几个乡绅,都带着不少东西过来,这几个乡绅几乎都和岳员外一个想法,都想和秦之初这个仙师搞好关系,讨点好处。
秦之初挨个儿把他们带来的东西都看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他有些懊恼地皱起了眉头。
胡恩荣看着士绅们带来的古董宝贝,暗中直流口水,他也是识货之人,在这些东西里面发现了好几件价值连城的东西,正琢磨着日后怎么想办法把东西讨要过来。
这时,他瞥见秦之初有些不太满意,心中一惊,忙问道:“习远老弟,你就没有相中一个吗?这里面可有好几个是价值万贯的宝贝呀。”
秦之初摇了摇头,“我要这些东西,没用。对了,大人,各位士绅,你们谁那里有那种亮亮的,mo起来又非常圆润,好像是yu石制成的物件呢?有的话,拿来给我看看。我不但可以帮你们除妖,还送你们宝贝。”
说着,秦之初拿出了一枚丹yào,“这是神力丸,吃下去之后,可以让一个人有牛马一样的力量。”
“仙师,有没有让人回复青的灵丹妙yào呀?”一个年级看起来有点大的士绅问道,他眉目间有些发黑,一副纵yu过度的样子。
秦之初从黑如墨那里得到的那本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上,记载着几个让男人重振雄风的yào方,他一看那士绅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便笑道:“有。嗯,本仙师可不是万能的,你们不要胡luàn提要求,还有只有那些拿来了我想要东西的士绅,才可以给我提要求。”
岳员外等人一听,都急道:“仙师,你等着,我们这就回去找找。”
岳员外他们匆匆离开知府衙mén,又回去翻检珍藏了。不到半个时辰,又有mén子来报,说是宋员外求见。
胡恩荣让人把宋员外请来,只见宋员外捧着一个木匣子,这个木匣子不是很大,大概只有半本书大小,五寸多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员外进来之后,就在家丁的搀扶下,跪在了地上,“知府老爷,仙师,老朽听人说仙师在找那些亮亮的,mo起来非常圆润的,好像是yu石一样的东西。我家祖上正好传下来这么一块,特地带来给仙师过目。”
说着,宋员外把手中的木匣子举了起来。秦之初接了过去,打开一看,差点叫起来,只见木匣子里面放着一块被打磨的四四方方的yu石,不,确切的讲,应该是晶石,其sè呈土黄,宛若凝滞。这块晶石的颜sè、尺寸、形状,跟秦之初当初从卫记古董店找到的殉葬印,一模一样,只是眼前的这块黄脂石上面没有刻字罢了。
秦之初有些ji动地把这块黄脂石捧了出来,他现在已经不是不知晶石为何物的菜鸟了,他知道这半块黄脂石,抵得上至少五十块下品晶石。他这下恢复体内的真元有望了。
“仙师,你还满意?”宋员外见秦之初把那方黄脂石拿在了手中,连忙问道。
“满意,太满意了。”秦之初连连点头。
“仙师,救命啊。”一听秦之初说满意,宋员外就抱住了秦之初的大tui,嚎啕大哭起来,“我儿被妖怪摄走了一个月了,至今杳无音信,还请仙师一定要把我儿找回来。”
一下子得到半块黄脂石,秦之初的心情极好,他顺手把那方黄脂石收到储物袋中,又把宋员外搀扶了起来,“老员外,快快请起,我一定会帮你的。”
胡恩荣也道:“宋员外,快起来吧。你祖上也是做过大名府同知知事的人,应该知道衙mén里面的规矩,这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呀?”
宋员外站了起来,秦之初对他道:“老员外,这样吧,你先回去,找人画一幅令郎的画像过来,再把令郎失踪的前后经过写一下,一起送来。”
宋员外从袖袋中取出几张纸来,“仙师,你要的这些,我早有准备。请你过目。”
秦之初把那几张纸打开,只见最上面一张,画着一个年轻后生的画像,眉清目秀的,带着一股文弱的气息,像是个书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仙师,这是我的儿子,宋永,去年刚刚考中秀才。”宋员外又是自豪,又是悲伤地道。
秦之初点点头,接着看其他几张纸,只见上面大概写着宋永失踪的经过,宋员外夫妻就宋永这一根独苗,对他可谓是千依百顺。为了能够让宋永好好读书,他们专mén在家中给他分出来一个独立的宅院。
就在宋永失踪前的那几天,那小院中时不时的有nv子的笑声传出来。可是每当宋员外夫妻以各种名义进入查看的时候,又什么都发现不了。老两口怕儿子学坏,熬夜守在儿子宅院外面,终于又一次,在又一次听到nv子笑声的时候,破mén而入,结果就看到一个屁股后面长着尾巴的nv人,抓着昏mi过去的宋永,一飞冲天。
“大人,麻烦你把其他几个跟所谓妖怪有关的失踪案的案卷拿来,让我看看。”秦之初对胡恩荣说道。
胡恩荣马上就让人把相关的案卷全都调了过来,jiāo给了秦之初。
秦之初简单的翻了翻,发现过程都是大同小异,最后都是被屁股后面长尾巴的nv人摄走的。另外还有几个,是长尾巴的男人,他们摄走的不是jing壮男丁,而是nv人。
看着这些案卷,秦之初脑海中很自然地浮现出四个字——采yin补阳。万香教立教的基础就是这四个字,当然,这并不说大名府发生的这一连串案件是万香教做的,毕竟善于采yin补阳,或者倾向于用这种方法,修炼的修真者、妖修并不少见。
“习远老弟,怎么样,找到线索没有?”胡恩荣急切地问道。他比谁都着急,毕竟事情发生在他的辖区,他如果不能解决妖怪们带来的隐患,他这个知府就当到头了,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会在一开始,一直想方设法地要把这一系列妖怪慑人的案件,定xing为普通的失踪案,并拼命地想压下去。
秦之初合上案卷,“不好说呀,大人。”
胡恩荣急道:“习远老弟,怎么个不好说法?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还是你觉得宋员外带来的那一块石头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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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山脚下
“这些失踪案都是大人亲自办理或者过问的,你难道就没有发现所有被妖摄走的人,有两个共同的特点吗?”秦之初谨慎地说出他的飞速更新
胡恩荣问道:“那两点?”
秦之初说道:“第一,被摄走的都是年轻人,都不超过二十岁,男的jing壮俊俏,nv的貌美动人,还都是未婚。”
胡恩荣连忙点头,“不错,确实都是这样。习远老弟,这妖怪把人摄走,应该不是为了吃人,只怕是为了他们行苟且之事,年轻人体力充沛,jing力过人,摄走他们才是正常,那妖怪总不会喜欢老头老太太吧?况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想必妖怪们也喜欢漂亮的人儿。”
宋员外一听“苟且”二字,一口气差点没有喘过来,他们宋家可是清白之家,他的独子要是和妖怪做了苟且之事,他该如何向列祖列宗jiāo代?
秦之初不想让宋员外听到太多和修真者、妖修有关的事情,“大人,麻烦你让人把宋员外送下去休息。”
胡恩荣连忙让人把宋员外带了下去。
秦之初这才接着说道:“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又仔细的琢磨了一下,发现还有一个疑点。所有被摄走人的,另外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家都比较有钱,至少也是中上水准。而且其中有好几个,都是家中一根独苗,无兄弟姐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胡恩荣连连点头,“对,确实有这个特点。我也觉得奇怪,那妖怪摄人怎么还挑人呢?”
秦之初若有所思地道:“这就是最值得推敲的地方了。这些妖怪如果真的只是为了采yin补阳,随便挑一些jing壮、貌美的男nv就是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胡恩荣就是红尘中一俗人,对修炼之事一窍不通,“习远老弟,你说了这么多,我也搞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你就给哥哥我一个痛快话,这事你能办不?要是不能办,我这就打发人去张贴告示请高僧道长。”
秦之初mo了mo袖袋,装着黄脂石的储物袋就在里面放着,“我尽力而为吧。大人,这些妖怪摄走的都是普通人,就冲这一点,他们的修为境界就不高,我对付他们,还是有几分把握的。烦请大人为我备上两匹快马,再准备一些干粮,我这就去为你抓妖。”
胡恩荣忙道:“没问题,只要老弟你能帮哥哥除掉这些危害乡里的要怪,别说是两匹快马了,就算是百八十匹,哥哥我都能给你凑出来。”
秦之初又道:“还有,再请大人给我开一封信,着令大名府及其下辖各县,见此信都有接受我的调遣。”
这一次,胡恩荣有点犹豫,不过最后他还是咬咬牙,给秦之初写了一封介绍信,盖上了“大名府知府”的官印,他开着这样一封信,是要冒很大风险的,一旦被人告发,就够他喝一壶的。
秦之初把信收好,起身就朝知府衙mén外面走去,胡恩荣连忙跟上。
知府衙mén外,两匹快马已经准备好了,秦之初翻身上马,“大人,请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不管成功以否,我都会给大人一个jiāo代的。”
秦之初一抖缰绳,先骑着马,回到了他下榻的客栈,韩青石、李yu玲他们早就等着急了,不知道胡恩荣请他过去,是不是赴的鸿mén宴。这时,见秦之初安然无恙归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弟,咱们暂时走不了了,你们先在大名府休整几天吧,老姬,跟我走,我有事情需要你帮忙。”秦之初快刀斩luàn麻地说道。
老姬连话都没说一句,很干脆地从客栈里面出来,上了另外一匹快马,跟着秦之初纵马出了大名府。有胡恩荣的亲笔信函,大晚上的打开城mén,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秦之初、老姬两个人御马马不停蹄地朝着大名府下辖的涉城县赶去,大名府发生的妖怪摄人的案件中,就属大名府府衙所在的大名城最多,其次就是涉城县了。
涉城县和大名府相隔近百里,而且涉城县在大名府各县中又是一个相对比较穷的县,按照常理说,那里不应该成为妖怪摄人案件多发的第二地,可偏偏事实就是这个样子,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秦之初、老姬在天亮之前,就赶到了涉城县,一看涉城县不愧是有名的穷县,县城的城墙竟然是黄土搀和了麦秸之后,夯出来的土墙,这种墙造价要比砖石墙低廉了许多,是大周朝很多穷苦人家选择的筑墙方式。
不过就算是土墙,涉城县筑的也不高,不过丈许,城mén楼也是又矮又破,似乎来阵风就能吹倒似的。
“老姬,你去叫mén。”现在还不到开城mén的时间,不过秦之初可没有时间等着正常开城mén,他的时间紧得很,要不是看在那半块黄脂石的份儿上,他可不会管这种闲事。
老姬倒也干脆,一拍马背,如苍鹰一般飞跃而起,跃到了城mén楼上,只听城mén楼上一阵杂luàn的声音,但很快就平息了下来。工夫不大,几个穿着破旧军服的军卒一脸惊惧地把城mén打开,请秦之初进去。
当秦之初和老姬赶到涉城县县衙mén的时候,涉城县知县郑学虎已经得到了消息,穿着一声打着补丁的官服,站在衙mén口恭迎。
“下官郑学虎,拜见两位仙师。”郑学虎双手抱拳,一躬到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郑学虎身材消瘦,一脸的菜sè,连一点油光都没有,看他的模样,倒不像是个贪官。不管就算郑学虎是贪官,也轮不着秦之初管。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是官场中通行的一条规则。手伸的太长,容易招惹人闲。
秦之初没打算和郑学虎叙彼此间的官位品秩,真要是说自己是一县主薄,那还怎么让郑学虎乖乖配合?
没了郑学虎百分之百的配合,秦之初想在三天之间,查清楚妖怪摄人的案件,实在太难,何况,还要把那些被妖怪摄走的人救回来。
“郑大人,我在知府大人那里,看了一下所有被妖怪摄走的人案的案卷,发现涉城县的失踪人口竟然在大名府中居第二位。你现在就去把所有相关的案卷调出来,我要仔细的查看一番。”秦之初很不客气地对郑学虎说道。
秦之初越是这样,郑学虎越是不敢怠慢,在他看来,仙师就应该是高高在上的,是世俗人哪怕是官员都要巴结的对象,郑学虎有这种想法,也不能怪他,毕竟在小地方做官,见的市面少。何况,就算是在京城那样一等一的繁华之地,齐国公齐虞东请姜立天、王大川出来追杀秦之初,也是客客气气的。
很快,郑学虎就把厚厚一摞子案宗调了出来,秦之初可没有工夫仔细的一一查看,他只看一条,每一个失踪者,妖怪在摄走他的时候,具体的摄走地点在哪里,然后在一张涉城县的地图上标注出来。
根据郑学虎搬来的这些案卷,涉城县一共被妖怪摄走了二十六个人,等把所有人的失踪地点标注出来后,秦之初发现地图上的二十六个点,几乎组成了一个半圆形。
秦之初用手比划了一下,指了指疑似这个半圆形圆心的地方。“郑大人,这是哪里?”
郑学虎只看了一眼,就不假思索地说道:“那里是二里村,从这个村子再往南走两里,就是香吾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香吾山?
秦之初心中一动,他当初在香吾山可是九死一生,如果不是他机灵,说不定早就被香吾山的山贼们砍了,丢到山涧中,做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了。
“老姬,趁着天还没亮,咱们现在就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二里村。我怀疑那些所谓的妖怪,就住在那里。”秦之初说道。
郑学虎忙道:“仙师,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吗?”
“有,你去找一个忠实可靠,又熟悉二里村周围环境的人来,让他给我们当个向导。”秦之初说完,又追了一句,“郑大人,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够信得过,所以希望你不要给我耍什么huā样,否则的话,本仙师绝对饶不了你。”
郑学虎急道:“仙师何出此言,本县自幼读圣贤书,亲君子,远小人,怎么可能做出与妖邪勾结,残害百姓的事情来?仙师如果不信,就请看本县的表现,如果你觉得本县做的不好,大可向胡大人告状,让他罢我的官,将我投入大牢之中。”
“好,我就信大人一回,希望大人不要让我失望。”秦之初严肃地说道,他倒不是杞人忧天,如果他的猜测是正确的话,那么那些所谓的妖怪只怕是把老巢设在了二里村,郑学虎做为涉城县的县令,就有被拉拢腐蚀的可能,不能不防。
很快,郑学虎就给秦之初带来了一位四十多岁的衙役,这人透着一脸的jing明,眼大而有神,一表人才。
“仙师,这是老刘,曾经走遍了我们涉城县所有的村镇,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他给你带路,绝对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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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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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老姬还有老刘三个人一起出了县衙,那老刘的坐骑不是马,是一匹骡子,身上的máo都掉了几处,而且máo发没有什么光亮,应该是一匹老骡子了。
“仙师,真是对不住,这已经是我们涉城县县衙最好的牲口了,我们涉城县是穷县,朝廷赋税又重,养不起马,只能养些骡子、驴子之类好养活的牲口。”老刘一脸歉意地解释道。
“别废话了,抓紧时间,赶快赶路。”秦之初翻身上马,“这次如果你能够配合本仙师把事情办好,我可以做主把我骑来的这两匹马送给你们涉城县。”
要想马儿跑得快,就得让马儿吃草,这个道理,秦之初早就懂了。一点好处都不给,就想让别人帮你办事,那是不可能的。
郑学虎站在衙mén口,看着秦之初他们三个纵马而去,原本脸上有些谦恭的笑容隐去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冷笑,他转身进了县衙,从mén房里拿了一只鸽子出来,往鸽子tui上绑了一张小纸条,然后捧着鸽子,往天上一松,那鸽子就扑啦啦张开翅膀,飞到天上,朝着南边飞去。
涉城县县城距离二里村还有将近三十里的距离,三人出了县城,沿着官道,一路向南而行,奔出有二十里左右的时候,天就有些亮了,再继续往前赶,就没了什么隐蔽xing。
秦之初主要是为了赶时间,隐蔽xing倒在其次,所以也没有丝毫要停下来歇歇意思,他和老姬骑的都是胡恩荣提供的官马中的好马,不敢说能日行千里吧,却也能够日行四五百里,百八里路对这两匹官马来讲,根本就不算什么,可是老刘骑得那匹骡子就不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仙师,咱们是不是停下来歇一会?赶了这么远的路,人困马乏,都得歇歇,是不是?”老刘说道。
秦之初见老刘那匹骡子都累得快吐白沫了,只好停了下来,“那就歇半个时辰,之后我们继续赶路,一鼓作气,赶到二里村。”
老刘翻身下了骡背,“仙师,那边有条小河,我过去饮饮牲口。”
秦之初给老姬使了个眼sè,老姬心领神会,牵着他和秦之初的马,“正好仙师和我的马也该饮饮了。”
老刘赔了一个谦恭的笑容,和老姬并肩牵着骡马,到数丈之外的小河饮马。
老刘、老姬刚刚走到小河边,砰地一声,水huā四溅,从河水之中冲出几个人来,其中一个人抖手一抛,从他的手中飞出一蓬粉红sè的烟雾来,把老刘、老姬两个人罩住。
老刘一番眼白,直接昏倒在地。老姬暗道一声“不好”,连忙运功闭气,脚尖点地,急往后退。
“好俊的工夫,可惜在本仙姑眼中,不值一哂。”一个显得有些yin森的声音从一个人的口中冒了出来,这个人脸上méng着轻纱,但是看她的眉目,身条,应该是个nv人。
她拿出来一个纸符,口念法诀,“妖神降世,万象更新,慑服万物,唯我独尊。疾”
那纸符马上化作一个碧绿的火球,好像是磷火一般,在空中化作一条绿sè的弧线来,疾shè倒退的老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早就等着你们了。”眼看着那绿sè的火球就要击在老姬身上,秦之初暴喝一声,脚尖点地,箭一般飞了过来,袍袖一卷,一股巨力传来,将老姬摔倒了数丈之外,避开了当头罩下的粉sè烟雾。
随后,秦之初右手在左手袖袋中一抄,就把火焰刀拉了出来,对准那名所谓的仙姑一挥,一道三尺长的刀型火焰朝着那仙姑就劈了过去。
那仙姑脸sè剧变,手忙脚luàn地往tui上拍了两张纸符,一股邪风从她的脚下升起,拖着她就飞到了天上。那火焰刀擦着她的脚底板就飞了过去,当时就把她的绣huā鞋的鞋底给燎透了。
“那里来的臭道士,竟然敢对本仙姑动手,难道你不怕妖神降罪于你吗?”
那仙姑怒视着秦之初,她的话音还没落,就见她还有跟她一起来的那几个人屁股后面突然冒出了一股烟,个个的屁股后面lu出了一个máo茸茸的大尾巴。
仔细分辨,这些尾巴还不太一样,有狐狸尾巴,有狼尾巴,还有狗尾巴,都长且多máo。没有什么猪尾巴、兔子尾巴之类比较短的尾巴。
要是换成普通人,看到这样的场面,不吓晕才怪呢,可秦之初从来就不是胆小之人,人都杀了几个,还敢当着皇帝亲孙nv的面,要打死魏国公的亲孙子,有这样胆魄的人,又岂是区区几条尾巴能够吓退的?
“等的就是你们。”秦之初也往自己tui上拍了一张飞行符,马上他的脚下也生出了一股旋风,驮着他就上了天。
显然,秦之初所用的飞行符威力要比这几个妖修的飞行符威力要大,秦之初居然比他们多往上飞了半丈左右,以一种居高临下地姿势看着这几个妖修。
“看刀。”秦之初大喝一声,再次挥起了火焰刀,他打算一招毙敌,所以一连挥出了几刀,数道刀型火焰在空中划过,砍向那几个妖修。他还担心不能毙敌,一催脚下的旋风,持刀杀向了那个为首的nv妖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让秦之初没想到的是他砍出的刀型火焰朝着那几个人砍过去的时候,那几人竟然有些手忙脚luàn,不但不迎击,反而是作鸟兽散,撒丫子就跑,看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不像是做伪。
&妖修身子有些摇晃,下盘不稳,似乎对如何控制飞行符生成的邪风不太熟悉,眼看着火焰刀就要砍来了,邪风托着她一窜,才险之又险地躲了过去。nv妖修吓得脸sè发白,但她还咬着银牙,从腰间chou出一把软剑来,抖了一个剑huā,催动着脚下的邪风,朝着秦之初就杀了过来。
秦之初从nv妖修手中的那把软剑上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灵力bo动,有些不太确定它到底是不是法器。他暗中提高警惕,却还是催动着脚下的旋风,毅然决然地朝着nv妖修杀了过去。
眼看着就要刀剑相斫,nv妖修突然抿嘴一喷,一道乌光从她的檀口中飞出,电闪火石之间,直刺秦之初的眼睛。
秦之初挥刀一格,就把这枚暗器给挡开了,随后,他挥手又是一刀,三尺长的刀型火焰离刀而出,在空中划过,一下就将那nv妖修拦腰斩断。
&妖修的尸身扑通一声掉落在地上,屁股上的尾巴竟然掉了下来。秦之初落到地上,把那个疑似是狐狸的尾巴捡了起来,一看,尾巴末端的血迹早就干了,整条尾巴明显被处理过,可以肯定它不是这个“nv妖修”自己身上长的。
“假的?”秦之初恍然大悟,在大名府兴风作làng的这伙儿所谓妖修,只怕是人伪装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妖怪慑人。
秦之初冷哼一声,他朝四处看了看,就见其他几个屁股后面长尾巴的人正四散逃窜,有机灵的,早就找地方躲了起来。
“想跑?看你们往哪里跑?”秦之初从储物袋中,把鹊画弓拿了出来,搭上疾风箭,瞄准四处逃窜的几个所谓妖修,嗖嗖嗖,就是几箭。
一箭一个,每一箭都不落空。只听几声惨叫,那几个所谓的妖修全都跌倒在了地上,秦之初并没有shè死他们,只是专ménshè他们的大tui,一石七斗弓shè出的疾风箭,威力虽然比不上爆裂箭,但是将那几个妖修的大tuishè穿,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è完箭,秦之初看了看他的马,似乎有些mi糊,便尝试着拿出来地煞mi香的解yào,放在马的鼻子前面让它闻了闻,没想到竟然管用。那马希律律叫了一声,抖了抖身子,竟然恢复了jing神。
秦之初翻身上马,朝着刚才被他shè中大tui的那几个妖修跑了过去,他先把所有的妖修都拖到了被他斩成两端的那名“nv妖修”的身边,看着“nv妖修”的惨状,这几个妖修都吓得瑟瑟发抖,有几个都子。
秦之初先让老姬闻了闻地煞mi香的解yào,老姬本来就没有吸进去多少粉sèmi烟,很快就清醒了过来,秦之初让他在周围警戒,然后就开始审问这几个所谓的“妖修”。
“说,你们几个是不是跟这个nv人一样,屁股后面的尾巴也是假的?”秦之初厉声喝问道。
在秦之初的bi问下,这几个所谓的妖修竹筒倒豆子,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生怕秦之初刀快,砍了他们的脑袋。
原来大名府最近发生的一系列“妖怪摄人”的案子,确实都是他们做的,他们的老窝不在别处,就在秦之初推测出来的那个二里村。
二里村靠近香吾山,这香吾山上别的不多,就属贼多。二里村靠山吃山,村里面有不少人都上山入了伙,靠劫掠过往香吾山的客商为生。
不过做山贼的日子,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香吾山中大小山寨无数,火拼是常有的事,再加上有时候官府也应景的进山围剿一番,过往的行商也经常聘请着武林高手护送,想讨口饭吃,真的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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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给我杀人去
就在大概半年前,主要由二里村出身的劫匪们在香吾山劫了一个道士,没想到这个道士颇有些手段,三下五除二,就把所有的劫匪撩翻在地上,那道士却不杀人,而是给他们表演了一番喷火、吞金、滚烫的油锅中捞铜钱的。吧更新超快
之后道士又讲出一番道理来,说把脑袋掖在ku腰带上劫道,不但朝不保夕,还不一定能够填饱肚子,不如跟着他hun,他有办法让众人过上好日子。
劫匪们一方面震慑于道士的手段,一方面又受道士的蛊huo,也就从了道士,答应接受道士的安排。于是,倒是就从这些劫匪中挑选出眉清目秀的,调教一番后,就开始以二里村为据点,在大名府中兴风作làng。
屁股后面chā尾巴,伪装成妖怪,是道士出的主意,至于带着人飞来飞去,也是道士提供的飞行符。
等这几个“妖修”jiāo代完,秦之初追问道:“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伏击?”
一名“妖修”说道:“涉城县的县令大人早就被老神仙用五千两银子收买了,这次我们伏击你,就是老神仙收到了县令大人的飞鸽传说后,做出的安排。”
“好一个官匪勾结。”秦之初冷笑了一声,“老姬,把这几个作jiān犯科,装神nong鬼的山贼用绳子绑了,回头再处置他们。”
老姬连忙从马背的行囊中chou出一根绳子来,像串糖葫芦一样,把几个“妖修”绑在了一起。然后老姬问道:“秦老爷,你打算怎么办?是回去告诉胡大人,调大军过来围剿,还是……”
秦之初想了想,“调大军,一来二去,动静太大,只怕官军还没过来,那老道就带着人跑了。何况,听这几个人的描述,那老道也有些本事,只怕应该跟我一样,也是一名修真者。他可能是受不了修炼的苦,或者自知在修炼上不会有大的做为,就自暴自弃,在红尘中打滚厮hun,聚敛钱财、美nv,供他享受。”
老姬赞同地点点头,“老奴也是这么想的,那老道应该有些本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既然答应了胡大人,又拿了宋员外半块黄脂石,那就得替他们把这件事办好。最不济,也要把那老道斩杀,把宋员外的独子宋永救回去。老姬,你会shè箭吗?箭术又如何?”秦之初貌似无疑的问道。
老姬一听,两眼放出一抹jing光来,“秦老爷,老奴可以有些夯力,能开三石弓,百步穿杨、辕ménshè戟都没问题。”
“呵呵,这么说,你的力量比我还大了?”秦之初笑道。
老姬连忙低下头,“老奴怎么敢跟秦老爷比,你是仙师,又是新科状元,还是朝廷命官,每个身份都比老奴尊贵百倍千倍。”
秦之初说道:“老姬,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老是什么老奴老奴的,你是智屏郡主的奴才,可不是我的奴才。”
“是,老奴记下了。”老姬回道。
秦之初有些无奈,他也不打算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老姬,敢不敢跟着我去围剿二里村?我做先锋,单刀直入,你在村子外,给我掠阵,谁敢跑,你就用箭shè他们,如何?”
老姬知道秦之初就带了一把弓,所有的箭基本上也是处理过的符文箭,也就说是秦之初有意将鹊画弓jiāo给他暂时使用。
一想到这个,老姬就有点ji动,他的身手是极好的,在郡主府的奴才中,身份也算比较高的,要不然也轮不到他跟他媳fu护送郭贞娴和秦之初一起南下。
不过老姬终究不是郡主府的核心奴才,没有机会接触到修真者的法器。秦之初如果把鹊画弓、符文箭jiāo给他,那就是他生平第一次掌握法器了。自然由不得他不ji动。
“只要秦老爷不怕老奴拖累你,老奴愿意跟秦老爷你一起围剿二里村,为秦老爷清剿外围以及外逃的贼子。”老姬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那就跟我走吧。”秦之初带着老姬再次翻身上马,用最快的速度朝着二里村奔去,刚才他已经bi问出来前往二里村的正确道路了,不需要再让那个也被二里村的山贼们拉下水的老刘带路了。
到了距离二里村还有将近三里路的时候,老姬就道:“秦老爷,二里村的村口有一栋三层高的房子,房子上有一颗消息树。要不要老奴将看守消息树的那人放倒?”
秦之初这才想起来老姬跟李yu玲一样,都能够视远,便把鹊画弓、箭囊从储物袋中拿了出来,又拿出来五六十枝箭,一起jiāo给老姬,这些箭不全是符文箭,大部分还是普通的雕翎箭,符文箭只有十枝。
不是秦之初小气,主要是根据他目前掌握的情况,二里村里其实没几个修真者,除了那个道士之外,其他大部分都是装神nong鬼的普通人,用雕翎箭就能shè穿他们了,对付他们用符文箭,那就是杀ji用牛刀了。
就这十枝符文箭,也让老姬ji动的不成样子,他mo这几枝符文箭的时候,手都是抖得,他很早就知道这世上有修真者的存在,在郡主府,也目睹过智屏郡主和郭贞娴的手段,早就恨不得也能够成为修真者中的一员,但是智屏郡主可从来没有培养他成为修真者的意向。
老姬只有暗中眼馋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天可怜见,今天总算是能过一把修真者的瘾了。
老姬手持鹊画弓,让秦之初稍候,他则纵马,沿着官道朝着二里村奔去。大概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老姬又骑马返了回来,“秦老爷,老奴不辱使命,把二里村安排的几个暗桩,全部除掉了。你现在可以不惊动任何人,进村了。”
“好,走。”秦之初一抖缰绳,当先朝着二里村冲刺而去。
那老姬果然没有说大话,一直等到秦之初御马冲到了二里村村中十余丈之后,二里村才传出一声惊呼声,随后有人敲响了大钟,但紧接着,钟声就戛然而止,敲钟的人,让纵身上了村口那三层楼楼顶老姬一箭shè死了。
有老姬做策应,秦之初少了不少后顾之忧,他御马直奔二里村的正中央,据他俘虏的那几个“妖修”jiāo代,道士在村中修建了一栋极度豪华的建筑,号称是妖神殿,日常修炼,吃喝行乐都是在那里。
二里村不算很大,东西长不过一里半,南北长不到一里,是一个很普通的小村,很快,秦之初就看到了那座妖神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已经有不少人从妖神殿冲了出来,几乎每个人屁股后面都有一根尾巴,看了这些人为了装神nong鬼,割了不少狗、狼、狐狸的尾巴,只怕二里村所有的狗都变成了秃尾巴狗了。
“来者何人?竟然敢擅闯妖神殿,你活的不耐烦了?不怕妖神降罪你吗?”一位面相彪悍的男子,持刀厉声喝道。
秦之初手一抖,捆牛绳的一端从他的手中飞了出去,将那男子的胳膊缠住。这时候,秦之初坐下马可没有停,还在往前奔行,一下子就把那男子拖倒在地上。
秦之初拽着捆牛绳的另一头,拖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山贼,当着所有人的面,就从妖神殿的mén口拖了过去。
等冲出了村子,又调转了马头,把那个男人拖了回来,这人的尾巴早就没影了,身上的衣服也被磨穿了,身上血淋淋的,每一处完好的地方。
秦之初一愣马缰绳,胯下马希律律一声,在妖神殿mén口人立而起,停了下来。秦之初一抖捆牛绳,把那男子送到了空中,他一把抓住那人系在腰间的布带,用力朝着妖神殿的大mén丢去。
轰的一声,这人不偏不倚撞在了妖神殿的大mén上,脑浆迸裂,气绝当场。白sè脑浆hun着鲜红的血,涂满了半扇妖神殿的大mén。
“妖道,滚出来见我。”秦之初气沉丹田,厉声喝道。
那些堵在妖神殿的男男nvnv们一声喊,就要一拥而上,秦之初目shè电光,厉声喊道:“谁敢上前一步,他就是榜样。”
秦之初的声音如雷,又凶悍非常,胆小的都能吓破胆子,竞无一人胆敢上前,纷纷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当中不少人曾经装作妖怪,奔赴大名府各地摄走人口。不过那都是针对一些普通人,装神nong鬼一番,自然任由他们胡作非为,无人敢过问。可秦之初不一样呀,一上来就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同伴的死尸就在那里,谁敢动?谁动谁就是找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道友好大的脾气,耍横耍到我这里来了。”就在这时候,从妖神殿中,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不过这个声音仔细一听的话,倒有那么一股仙风道骨之音律在里面。
“妖道,不要躲在里面不敢见人,赶快跟我滚出来。”秦之初冷声道,“你一个世外之人,竟然在红尘之中作luàn,sāo扰百姓,劫掠人口,聚敛钱财,秽luàn人间,本公岂能容你?”
妖神殿的大mén轰隆一声打开了,只见一个道士脚踩一只葫芦,从妖神殿中飞了出来。“贫道在这里逍遥自在,那里轮得到你这个野道士到我这里聒噪,纳命来。”
这道士一踩脚下的葫芦,只见堵在葫芦口的塞子砰地一声飞了出去,从葫芦中飞出无数粉中带黑的毒烟来,笔直冲向了秦之初。
秦之初暗叫一声不好,一拍马车,腾空而起。毒烟一下子把秦之初的马卷入其中,马悲鸣一声,口鼻流黑血,轰隆一声倒地,死于当场。
那道士得势不让人,再次一踩脚下的葫芦,又一股粉中带黑的毒烟从葫芦中飞了出来,直卷秦之初,秦之初这会儿正好飞到最高处,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借力,他连忙取出两张飞行符,刚要拍到tui上,就听到老姬喊道:“秦老爷,踩箭借力。”
嗖嗖两声,两枝雕翎箭飞了过来,正好从秦之初的脚下飞过,秦之初间不容发地踩了一下,又往上蹿了几尺,紧接着两张飞行符往tui上一拍,小旋风托着他就飞了起来。
道士冷笑一声,“飞行符?哼,雕虫小技,看我的毒蜂阵。”
说着,道士又踩了一下葫芦,只听一阵嗡嗡声,成千上万的毒蜂从葫芦中飞了出来,这些毒蜂个个都有拇指大小,屁股后面的毒针如钢针一般,蓝汪汪的,令人望而生畏。
妖神殿mén口众人齐齐一声惨叫,却原来这些毒蜂飞出来之后,先把靠近他们的几个男nv咬倒在地上,不一会的工夫,这几个男nv身上就变得坑抗洼洼,鲜血淋漓,他们身上的rou愣是让毒蜂活活吞了下去。
“好了,吃够血食了,给我杀人去。”道士一指秦之初,喝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嗡嗡嗡……
成千上万的毒蜂震动着翅膀,朝着秦之初飞了过去。
秦之初的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他一直以为这道士没多大本事,没想到如此擅长nong毒,尤其是这些毒蜂,速度快,飞行灵活,数量多,毒xing又大,让人防不胜防,自己可能有点失算了。
秦之初顾不得多想,催动着脚下的旋风,掉头朝着二里村村外飞去,口中喊道:“老姬,爆裂箭。”
嗖的一声,老姬shè来了一枝爆裂箭。爆裂箭轰隆一声炸开,把上百只毒蜂炸死,可是对于现场成千上万只毒蜂来讲,区区百只的伤亡,实在是少的可怜。
秦之初没给老姬几枝爆裂箭,这会儿想送过去也晚了,秦之初只好扭转身来,运起火神决,口中喷出了烈火,顿时冲到他身边的毒蜂,纷纷被烧死,化成灰烬,从空中落下。
那道士却也有股狠劲,大概是觉得秦之初对他的威胁太大了,非要把秦之初除掉不可,“今天贫道豁出去了,就算是让毒蜂绝了种子,也要灭了你。我看你能坚持多久?咄咄咄”
道士一连踩了三次葫芦,每踩一次,就会喊一个“咄”字,随着这个字的喊出,冲出葫芦的毒蜂那速度就比第一批毒蜂快上三分。
先后四bo毒蜂,加起来的数量超过了五万只,铺天盖地,如拍案的惊涛骇làng,朝着秦之初疯狂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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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分银子
超过五万只毒蜂,光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秦之初知道论飞行速度、飞行时的灵活度,肯定是无法这些毒蜂相比的,他只能运起火神决,拼命地往外喷火。
这些毒蜂竟然不怕火,成百上千的毒蜂被烧死,从空中噼里啪啦地掉下来,但是更多的还是绕开了秦之初喷出的火焰,从前后左右等多个方向,攻向了秦之初。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蛰伏在泥丸宫中的青铜残印猛地一振,从秦之初的眉心处shè出来一道透明的光,瞬间涨大,把秦之初包裹在其中,形成了一个护身罩。
毒蜂噼里啪啦地撞在上面,却无法将护身罩撼动分毫。
“怎么会这样?”那道士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切,他明白这次可能碰到钉子了,他连忙重新把塞子堵回到葫芦的嘴上,一踩葫芦,掉头就跑。
秦之初的反应同样很快,在发现毒蜂无法近身之后,他马上停止了喷火,同时又往tui上贴了两张飞行符,催动着脚下的旋风,直追道士。“妖道,哪里跑?”
那道士一边cào控着葫芦逃遁,一边回过头来,“道友,何必苦苦相bi?我又没有招你惹你,是你杀上mén来的。这样吧,老夫这半年时间积攒了五六万两银子的财物,全都放在妖神殿中,全都给你了。”
“妖道,你装神nong鬼,蛊huo百姓,聚敛钱财,绑架勒索,本公身为朝廷命官,岂能容你?”秦之初一挥手中的火焰刀,一道三尺长的刀型火焰朝着道士就斩了过去。
那道士连忙催动脚下的葫芦一躲,眼看着他就要躲过去了,就在这时,嗖嗖两声,老姬shè来了两枝爆裂箭,封住了道士的退路。
“区区雕翎箭就像伤我?”道士可不知道老姬shè来的是符文箭,还继续往他选择的方向躲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倏然,爆裂箭shè在了道士的身上,顿时道士的后背冒起了一道土黄sè的光芒,挡住了爆裂箭。爆裂箭轰的一声炸开,登时将土黄sè的光芒炸的散了开来,汹涌的气làng继续以极高的速度往四周扩散,狠狠地撞在了道士的身上。
道士没想到爆裂箭的威力这么大,一下子就中了招,在葫芦上一阵摇晃,一个平衡没有掌握好,就从葫芦上掉了下来。更新
秦之初紧随而至,手中火焰刀往下一斩,那道士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不”,就被火焰刀一刀两断,命丧当场。
秦之初落到了地上,把道士的两截尸体拎在了手中,又飞回到妖神殿,这时妖神殿早就luàn了套,有些人呆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有的夺回到妖神殿中,还有的到处寻找财物,准备跑路。
秦之初暴喝一声,“呔都给我停下,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谁再敢luàn动,这妖道就是你们的榜样。”
血淋淋的尸体比什么都有说服力,sāoluàn很快就停了下来。那些曾经装神nong鬼的人们全都有些不知所措地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等着不可知的未来。
秦之初纵身上到房上,从老姬的手中,把鹊画弓、箭囊接了过来,“老姬,你马上骑快马回大名府,让胡大人派人来接管这里。我留在这里,看着他们。”
“秦老爷,你一个人,能行吗?”老姬有些不太放心地说道。
“我不行,难道你就行了?行了,别担心我了,快去快回。”秦之初说道。
老姬纵身从房上下来,翻身上马,用最快的速度朝着大名府赶去。秦之初留在了二里村,为了保险起见,他手里面一直拿着鹊画弓,另外一只手扣着一枝箭,一旦发现有人敢妄动,不分男nv老幼,一概shè杀。二里村好几百口子人,如果不用雷霆手段,他一个人根本就弹压不住。
等到晚上戌时三刻,大名府知府胡恩荣,还有驻守大名府的卫所千户带着一千多名军士,赶了过来,将二里村团团围住,开始对这个一直被山贼占据的村庄,进行清剿。
秦之初走到胡恩荣面前,“大人,在下不辱使命,把妖怪给你除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胡恩荣哈哈大笑,“习远老弟,你可真是文武双全啊,让老哥哥为难了半年的妖怪摄人的案件,你一到,就破了,不但除掉了装神nong鬼的妖道,还端掉了二里村这个贼窝。哥哥得谢谢你呀。”
秦之初忙道:“谢什么,你我同朝为官,理应互相扶持才是。”
胡恩荣一拍脑mén,“习远老弟说的是。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大名府的千户大人,石铁云石将军。石将军,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起的习远老弟了,皇上钦点的新科状元,今日清剿匪患的第一功臣。”
“状元公,请恕半官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石铁云连忙冲着秦之初行了一个半礼,他对秦之初十分的客气,一方面秦之初是状元,又是这次平定二里村匪患的第一功臣,另外一方面,他刚才得到了手下的报告,那装神nong鬼的妖道这半年时间聚敛的钱财,秦之初竟然一文钱都没动。
石铁云也不是什么清官,吃空饷的事情没少干,对秦之初这种等着他们来的举动,他很有好感。
很快,石铁云带来的一千多名士兵就把二里村清剿一空,全村男nv老少都被押在了一起,妖神殿也被一把火烧了。最后清点了一下,这次从二里村抄出来的财物,光银子就超过了两万两,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何况,还有一些其他的珠宝,也能折合不少银子。
“什么两万两?明明是两千两。”石铁云当着秦之初、胡恩荣的面就呵斥道,那名负责统计财物的笔帖式诺诺应是,顺手就把在帐薄上涂改了起来。
胡恩荣对这一切,视若无睹,秦之初也装作没看见,不让这些当兵的吃饱了,他们不会好好给干活的。何况,在大周朝,文武两分,谁也管不着谁,军队的事情,文官chā手不上,地方上的事情,军队也管不着。
收拾完二里村,胡恩荣、石铁云又带着人去捉拿涉城县县令郑学虎去了,刚才经过突审,已经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郑学虎对二里村进行了庇护,帮着他们隐瞒了很多事情,这个郑学虎是留不得了,正好处理掉,胡恩荣就能安chā一个听他话的知县。
秦之初不管胡恩荣、石铁云他们如何处理涉城县的事情,他和老姬连夜赶回了大名府,洗了一个热水澡,消除了一身的疲乏。
第二天一大早,客栈mén外来了一队顶盔披甲的士兵,一名百余人,为首的是一名百户,自称是奉石铁云的命令,护送秦之初过香吾山。同时,这位百户还jiāo给秦之初一个盒子,说是千户大人命他转jiāo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之初打开盒子,见里面装着足足五千两的银票,都盖着“见票即兑”的印戳,他知道这应该就是石铁云分给他的钱了。虽然说把二里村查获来的钱财平分之后,肯定要比五千两多,但是秦之初也知道石铁云的苦楚,毕竟不能不让他手下的士兵军官尝到甜头,这就是不小的一笔开支。
何况,就算多分一两千两银子,也多不出来什么,还不如用来结纳石铁云这样一个朋友,将来或许有可能用得着。
秦之初、韩青石等人用过早饭,收拾行囊,准备离开大名府的时候,胡恩荣带着十几位士绅赶来给秦之初送行,这些士绅失踪的子nv基本上都找了回来,个个都对秦之初心怀感ji,如果时间不是太紧,说不定他们都能整出来几把万民伞,送给秦之初,以壮行sè。
胡恩荣拉着秦之初的手,“习远老弟,这人就怕相处。咱们哥俩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我看出来了,你是一个又有能力又会办事的人呀,皇上钦点你为状元,绝对没有看走眼。昨天晚上,我已经连夜写了一封奏折,把事情的经过写了一遍,派人用八百里加急递到京里面去,我在奏折里,把老弟你的功劳据实写了上去。我相信,不久之后,老弟就你能高升,到时候,可不要忘了老哥哥我。”
“多谢大人一片好心。”秦之初随口道,他现在对升不升官,没有那么急切的心理。
胡恩荣叹道:“可惜咱们刚刚相聚两日,就要分开了。老弟,这一去万水千山相隔,不知何日才能相聚。回头,我定再向皇上上道折子,请皇上把你从宁清县调到大名府来,凭借老弟你的状元之才,还有降妖伏魔的本事,做个通判,绝对是绰绰有余,要不是老弟有点年轻,我都想向皇上举荐,让你做我大名府的同知了。”
秦之初忙逊谢道:“大人过誉了,我也就是一个做县主薄的命,什么通判、同知,距离我太远了。嗯,时日不早了,下官也该告辞了。”
胡恩荣一挥手,有个衙役端来了一个盘子,盘子上面放着十个五十两的银元宝,“习远老弟,这是老哥哥赠给你的程仪,你可不要嫌少,一定要收下。”
秦之初知道这次围剿二里村,捉拿郑学虎,胡恩荣肯定捞了不少好处,也就不跟他客气了,顺手就把银子接了过来。
胡恩荣就喜欢秦之初这样,秦之初要是拒而不受,他反而不放心了。“哈哈,老弟真是痛快人,以后不管到了那里,都要记得经常给哥哥我来封信,报个平安,免得我这个老哥哥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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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荣归故里
胡恩荣还有那些士绅们,一直把秦之初他们送到了大名城五里之外,这才依依惜别。因为有石铁云派出的官兵护送,这一路上风平làng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秦之初抓住这难得的空闲时光,不分白天黑夜地修炼,符文箭做了不少,火神决越发的熟练,《五行基础法术》也学了一些,如果再有人和他争斗,他的手段也就越发地多了起来。
这一日,秦之初他们翻过了香吾山,正式踏入豫州省境内,这里就是秦之初的故乡,生他养他的地方。
秦之初从马车上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是家乡的空气新鲜呢。这里的天都比别的地方蓝一些。”
韩青石说道:“大哥,你这是人逢喜事jing神爽。你如今可是豫州省近几百年来,头一位状元,这次回来,可谓是衣锦还乡,我估mo着豫州的老百姓都盼着目睹你这位新科状元的风采呢。”
话音未落,就见有一群人从南边跑了过来,跑在最前面的一个人骑在马背上。李yu玲远远地就看清了此人的容貌,“哥哥,是三老爷。”
李yu玲口中的三老爷,就是奚一松,秦之初一直称他为“三哥”,秦之初虽然年轻,但已是朝廷命官,老百姓见了他都得尊称他一声“老爷”,奚一松自然而然也就成了李yu玲口中的“三老爷”。
“少爷,你可回来了。”奚一松远远地就喊了起来,“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到香吾山里面找你去了。”
很快,奚一松就纵马奔了过来,距离还有十几丈的时候,他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以比奔马更快的速度跑了过来,到了近前,他就朝着秦之初躬身一礼,“少爷,我奉老爷之名,特地来恭迎你回家。”
秦之初指着还在往这边跑过来的那群人,“三哥,他们是谁?”
奚一松回头看了一眼,“还能是谁?咱们县的县太爷呗。你考中了状元,最高兴的就是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话间,就见那伙人跑了过来,那县太爷竟然带着全副仪仗,还坐着官轿,把抬轿子的轿夫都累得快吐血了。
秦之初是豫北府豫北县人,而豫北县最北边的县界就在香吾山,豫北县知县亲自跑到这里来迎接秦之初,可是给足了秦之初面子。手机站点
知县赵瑞文从轿子上下来,有些ji动地走到秦之初面前,“状元公,本县代表豫北县十三万父老乡亲,来迎接你了。你给咱们豫北县的父老乡亲争光了。本县一想起你当初考中秀才的时候,还是本县给你送去的秀才功名文书,我就十分的欣慰。”
秦之初忙道:“老大人,当时的情景,学生到现在还是历历在目,学生能够有今日之成就,还要多亏老大人的支持和厚爱。”
在秦之初考取状元的科举路上,赵瑞文确实帮了秦之初不少忙,这里面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秦之初考中秀才的时候,年纪并不大,自然也就成了赵瑞文眼中要重点栽培的对象了。没想到秦之初还真的争气,竟然成了豫州省数百年来,头一位状元,让豫北县在整个大周朝,大大地lu了一次脸。
至于秦之初被皇帝发落到宁清县当县主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件事是无法抹杀秦之初是新科状元这件光宗耀祖的事迹的。
豫北县这次为了迎接秦之初回乡,几乎是全县出动,上至七品知县赵瑞文,中至教谕、训导、典吏,下至本县知名乡绅,足足来了上百人。那次路过清苑县的时候,也就是二三十个人,两相对比,就能看出来差距了,这就是所谓的水是故乡的甜,人是故乡的亲呢。
赵瑞文还专mén为秦之初准备了一顶四人抬的素云头青带青幔官轿,这是一顶全新的轿子,是赵瑞文特地吩咐人做的,专mén用来迎接秦之初。等秦之初上了轿子,轿夫抬起轿子,仪仗们一拥而上,在头前开路。
只见最前面是两名抬着一面簸箕大铜锣的皂隶,走上几步,就连敲七下,声音清脆悦耳,传遍四方。“新科状元回乡了,闲人回避。”
在开道的皂隶之后,是举着大青扇、蓝伞盖、四面青旗的皂隶,之后是有持铜棍、皮槊的衙役各两人,在他们后面,是举着木牌的皂隶,木牌上写着“新科状元”,“连中两元”,“百年状元”,“皇帝钦点”等内容。
一队人浩浩地直奔豫北县县城。石铁云派来的一百名卫所士兵也跟在后面,使得队伍更添几分气势。
韩青石志得意满地跟在秦之初的官轿后面,韩忠也狐假虎威地昂首,彷佛中状元的是他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爷,秦少爷可真是气派呀,我这辈子要是能够像他一样,这么风光一回,我死都值了。”韩忠羡慕地说道。
韩青石拍了韩忠一下,“你小子跟爷我一样,不学无术,这辈子想学大哥一样,做官轿,铜锣开道,那是没戏了。不过只要你忠心肯干,爷不会亏待你的,早晚也要让你也能风风光光,没见大哥都已经教爷我修炼了吗?等爷修炼有成,也带上你。”
韩忠大喜,“谢谢少爷抬举。”
他们这一行人动静闹出来的不少,几乎过每一个村庄的时候,村口都站满了男nv老少,路边搭着彩棚,村中最德高望重的老人,端着一碗酒,要敬下凡的文曲星一杯。
这是家乡人的抬爱,不能拒绝,秦之初每次都要下轿,将父老乡亲敬的酒,一饮而尽,自然惹来阵阵欢呼声。
豫北县的县城和豫北府的府城是一个地方,在秦之初他们距离豫北城还有五里路的时候,就见官道上空,扎起了彩绸,挂满了条幅,上面写着“恭贺秦老爷高中状元”,“欢迎状元公荣归故里”等等字样。
等到了豫北城北城mén的时候,只见城mén外已经聚集了数以千计的老百姓,豫北府知府、同知、通判、教授、训导、州判、府经历、府知事、同知知事、通判知事等大小官吏,也都倾巢而出,迎候秦之初载誉而归。
众人见了不免寒暄一番,知府大人没口价的称赞秦之初,夸秦之初是文曲星下凡,为父老乡亲争光。
知府大人在知府衙mén设下了筵席,款待秦之初一行。
秦之初一直在豫北城盘桓了两天,知府大人这才放了他,让秦之初回家和父母团聚,祭祖修坟。
秦之初回到老家之后,又是一番风光。经过一番周密的安排,在老秦家的族长主持下,秦之初摆设祭品,祭告祖宗,修缮祖坟。
另外秦之初高中状元的牌坊楼,正在抓紧时间修建,修建牌坊所需的银两,由豫北府和豫北县对半拨付,修建一个牌坊,也就是百余两银子,难道除了一个状元,豫北府和豫北县在这事上,都很积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到这些纷杂的事情结束后,已经是四月初八了,距离秦之初离开京城,已经过去了十八天。
秦之初这次回家,除了祭祖修坟之外,还有一件事情要处理,就是让父母结束家里面的生意,一方面大周律规定官眷不许经商,另外一方面,秦之初也不像自己的父母过于cào劳,做义商,钱赚不了几个,却又苦又累,有时候,还会受到官府的刁难,地方富商的抵制、搅luàn,实在是太累太苦了。
秦之初的父亲秦友良跟秦之初恳谈了一次之后,也就接受了秦之初的建议,决定终止家里面的生意,准备以后种上几亩薄田,做个享清福的农家翁,反正秦之初已经高中状元,只要秦之初不在官场上出事,就没有人敢为难秦友良夫妻俩。
秦之初原本有打算把父母一起接到宁清县去,可是一想到路途遥远,舟车劳顿,未免辛苦,再加上宁清县地处南方,气候和豫北县相差太大,怕母亲无法适应,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一日,秦之初又和父母在一起吃饭,秦友良说道:“儿呀,你如今已是官道中人,身入公mén,便身不由已了。我和你母亲都很好,不用你在家照顾,你还是赶快到宁清县上任去吧。”
秦之初说道:“儿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只想多陪你们两天。”
秦友良看了看眼圈红了的老伴,“唉,也罢,你愿意留,就多留两天吧,好好陪你母亲说说话。对了,还有一件事,儿呀,你让我结束家里面的声音,那老三留在家中,一身的本事可就瞎了,我有意让他到你身边,替我和娘照顾你。”
“这……”秦之初有些犹豫,他是家中独子,无兄弟姐妹,而奚一松从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他的兄弟了,和父母的感情ting深,他要是让奚一松跟着他走,父母的身边可就真的没有人照顾了。
“爹娘,还是让三哥留在家照顾你们二老吧?留你们两个人在家,我不放心。”秦之初劝道。
秦友良大手一挥,“有什么不放心的,咱们村一大半都姓秦,都是一个祖宗,乡里乡亲的,有事招呼一声,谁还不帮忙吗?反倒是你,远到几千里外的宁清县,身边没有一个得力的人,我跟你母亲可有点不放心。那个韩青石,说是你的结义兄弟,可人家是国公之子,能跟你niào到一个壶里面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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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头前带路
秦之初的娘秦李氏也道:“是呀,儿子,你爹说得对,我看那个韩青石没有一点正经样,不像是个值得托付的人,还是让三儿跟着你去吧。首..发三儿跟着你爹走南闯北,见识了不少人心险恶,还有工夫在身,还懂得算账,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帮手,有他在你身边,我跟你爹才能放心,也不至于让三儿蹉跎了岁月。”
秦之初见父母质疑要让奚一松跟着他,知道不答应,肯定会让父母担心,便道:“行,只是不知道三哥是什么意见?是不是愿意跟着我去宁清县?”
奚一松似乎是没什么主见,“我听老爷、夫人还有少爷的安排。”
事情就这样定了,秦之初南下的队伍中,又添了一个奚一松,这是一个跟秦之初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亲兄弟的人,无疑会成为秦之初最得力、最可靠的助手。
转眼到了次日,秦之初借口“访友”,独自离开了家。韩青石这两天总觉得秦之初有些不太正常,他一见之下,便猜测秦之初是不是去回相好的了,便悄悄地跟了出去。
秦之初出了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换了一身衣服,改头换面一番后,整个人变了模样,然后直奔豫北城,进了豫北城之后,三绕两绕,就把跟在后面的韩青石给甩下了。他早就发现了韩青石,又不好出面把他赶回去,干脆就利用自己熟悉豫北城的优势,把韩青石丢下。
秦之初在家乡始终都没有定亲,也没有什么相熟的姑娘、小姐,他以前把所有的心思都huā费在了考取功名上。他这次出来,可不是为了跟所谓的“相好”见面,而是为了办一件大事,至少对他来讲,是极其重要的大事。
秦之初如今在豫北府也算是名人了,如果不改头换面,很容易被人认出来。他换的那身衣服属于很普通的小户人家的衣服,上面甚至还打了两个补丁,任谁见了,都不会把他和堂堂状元公联系起来。
他一路朝着豫北府的旧货市场走去,这里售卖的都是二手的货物,什么旧书、旧家具、旧衣服、旧褥子,基本上都是别人用过的东西。在旧货市场的一头,是豫北城的古玩古董市场,这里的规模是无法跟京城的潘家园相比的,一共也就二三十家店铺外加几十个地摊,另外还有几家yu器店,东西少的可怜。
秦之初的那方青铜残印就是在一个地摊上淘来的。他这次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mo清楚青铜残印的来龙去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当初卖给青铜残印的地摊的摊主还在,秦之初走了过来,“喂,老板,还记得我吗?”
那摊主抬起头,茫然地看着秦之初,“不记得了。客官可是在我这里买过东西?”
秦之初笑着点了点头,他mo出来一张纸,递给了那摊主,“我当时买的就是这个东西,老板你看看,看看是否还能记得起来?”
秦之初也不怕摊主漫天要价,他现在随身带着的银子超过了二十万两,就算是多huā几个钱,只要能够得到更多和青铜残印有关的线索,也是值得的。
那张纸上画着的是青铜残印的图像,摊主展开一看,想了一会儿,总算是想了起来了,“这个呀,我记得当时客官是huā了一钱三分银子买走的吧?怎么?客官你不是想退货吧?咱是小本生意,时间又过了这么久……”
秦之初笑道:“老板别慌,我不是来退货的,只是有几个问题要问你。我不会让你白回答我的问题的,只要你据实回答,一个问题,我给你五两银子,怎么样?”
那摊主一听,瞪大了眼睛,回答一个问题,就可以得五两银子,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客官,你不是逗我开心吧?”
秦之初一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银元宝来,这是胡恩荣赠送给他做程仪的十个银元宝中的一个,上面还有大名府府库的记号,这可是官银,要是给了这摊主,对摊主可不一定是好事。
秦之初顺手就把拇指按在了官银的底部,把上面的记号给扣没了,然后递给了摊主,“这是五十两,定金。”
摊主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银元宝,稀里糊涂接到手中,两只手就是一沉,他用牙一咬,就是两个浅浅的牙印,马上断定这是真的银子,忙不迭的收了起来。
“客官,你问吧。”有了这五十两,足够让他一家子过上几年舒心的日子了,由不得他不心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之初用手指了指纸上的青铜残印的画像,“我问你,这方印,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说实话,你要是敢说假话,一句假话,你就要给我十两银子。”
摊主吓得一缩脖子,一句假话就要十两,这岂不是说超过五句,不但那五十两银子要全还给秦之初,另外还要倒贴吗?他不由得把那五十两银子搂紧了,说道:“我不骗客官你就是了。这方印是我从一个邻居那里收来的,他……他是个mo金校尉,也就是个盗墓贼。
每年他都要偷挖几座坟墓,那天,他说他又偷挖了一座坟,好东西都卖给大的古董店了,就这些没人要的东西给了我。这印,是我huā了七分银从他的手中收来的。”
“哦。是这样啊。能不能带我去见他?你要是能带我找到他,不但这五十两银子是你的了,我还可以再给你五十两。”秦之初利you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摊主一听还能再赚五十两,恨不得连媳fu亵ku是什么颜sè都告诉秦之初,“好,我这就带客官你去。”
摊主让旁边的人帮他照看一下摊位,然后就带着秦之初离开了旧货市场,朝豫北城外走去。出了豫北城,一路向东,一直走了差不多五里路,出现了一个村庄,那摊主就带着秦之初进了村子里面。
到了村子的东北角,那里有一个不大的院子,低矮的墙头,陈旧而又破烂的木mén,谁也想不到这里竟然住着盗墓贼。
“客官,就是这里了。”那摊主指了指那院子,然后过去拍mén。“老七,快开mén,有客人来了。”
摊主连喊了好几声,院子里面才有人答应,只见一个身瘦如猴的男子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过来开了mén。“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告诉你,平常不要到我这里来吗?”
那摊主呵呵一笑,“老七,你就谢哥哥我吧,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大主顾。客官,你请。”
老七虽然有些不太愿意,但还是让开了路,三个人进了屋子,摊主就把秦之初的来意说了一下,一听,秦之初是来打听青铜残印来历的,老七就连连摇头,“这位先生,我是个盗墓贼,不知道挖了多少坟地,你说的这个印又没有什么特sè,又不值什么钱,我早就忘了是从那里盗取的了。你还是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之初笑道:“你不要忙着拒绝,也许看到这个,你就能想起来了。”
秦之初一伸手,从袖袋中,取出了一锭元宝,不是银元宝,而是金元宝,五十两重的赤金。拿出来,往桌子上一摆,金光闪闪,只要是个人,就不会不心动。
但那老七还是摇头,就是不肯说,秦之初不跟他废话,又一连取出了几个金元宝,一指加码到了五百两。可老七还是说记不起来。
摊主记得团团luàn转,“老七呀老七,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五百两金子,够你挖多少坟的了?你怎么就不肯说呢?”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就不肯说了?我是确实想不起来了。”老七还是说不知道。
秦之初脸上还是带着笑,“你真是想不起来?”
“真是对不起,这位先生,我真的想不起来。”那老七说道。
“好。”秦之初一伸手,就把一个金元宝抓在了手中,手一使劲,就想捏面团一样,在金元宝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记,“你确定你想不起来吗?”
老七没想到秦之初这个看起来十分文弱的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手劲,脸sè顿时有些发白,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没有说话。
秦之初又拿起来一个金元宝,一捏,又把金元宝捏成了面团,“你再好好想想?你真的想不起来吗?”
就在这时,mén外传来一个声音,“贫道可以作证,他确实想不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秦之初一惊,一个箭步冲出了房间,只见院子里面站了一个道士,此人头戴道冠,身穿青sè道袍,手中捧着一个拂尘。
“道长是哪位?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秦之初沉着脸问道。
那道士呵呵一笑,“道友是明知故问呀,你为何而来,我就是为何而来?”
“是吗?”秦之初笑道,“我此来是为了向老七兄弟打听一个消息。难道道长也是来打听消息的?”
这时,老七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有些胆怯地对那道士道:“道长,仙师爷爷,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
道士点点头,“贫道都听见了,要不是你能够信守承诺,守口如瓶,这会儿老道早就要了你的命了。”
秦之初一听,就知道很有可能是这个道士向盗墓贼老七下了封口令,让他什么事情都不能跟别人讲,说不定道士还在老七面前显lu了几手法术,这才能够让老七忌惮不已,面对着五百两金子,都能不说话。
想到这里,秦之初哈哈一笑,“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竟然有人抢在了我的前面。道长,可不可以说一下,你想从老七这里得到什么?”
那道士笑道:“不可言,不可说。道友,凡是都有个先来后到,是我先找到老七的,你就不要搀和进来了,如果道友能够行个方便,贫道愿意做些补偿,这是老道画的十张飞行符,赠送与道友,你看可好?”
“呵呵,你要是肯给我百八十块中品晶石,我可以考虑不追问老七,区区十张飞行符,就像打发我,你把我当叫huā子了?”秦之初冷道。
那道士脸sè一变,“道友,莫不是你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之初对青铜残印的线索志在必得,他能够在科举路上一帆风顺,以及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多亏了青铜残印伴在他身边。
他早就在思考和青铜残印有关的事情了,在他看来,青铜残印有两个残缺,十分的遗憾。
第一个残缺,青铜残印有些破旧,锈迹斑斑,即便是在泥丸宫中盘踞了下来,仍旧不改原貌。第二个残缺,就是青铜残印的印文看不清楚是什么。确切的讲,印文上只有半个字,其他几个字,是什么,总共又有几个字,秦之初至今是一无所知。
秦之初有个直觉,如果能够把青铜残印的这两个残缺弥补上,那么青铜残印的威力一定会更大,一定能够更好的帮助自己修炼。
要想把这两个残缺弥补上,那么就一定要寻找到青铜残印的来历,只有找到了根子上,才有可能弥补残缺。如果这个道士要阻挡他的话,秦之初不介意施展一些霹雳手段,和道士斗上一斗。
“道长,如果我非要吃罚酒,你当如何?”秦之初冷冷一笑,眼眸深处飘出一抹杀气来。
那道士哈哈一笑,“看来你是还不知道贫道的手段,要不咱们俩斗斗法?”
“在下正有此意。”秦之初往前站了一步,就要和道士斗法。
那道士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道:“且慢,老道改主意了,道友,我听老七说那个募地非常的凶险,只怕我一个人无法料理墓地中的魑魅魍魉,不如你我联手,共同前往,所获得的好处,最后咱们两个平分,你看如何?”
秦之初一想,也只好如此了,他不知道道士的根底,一旦争斗起来,还不知道是什么后果。当然,他也不会相信老道会真正的与他平分好处,一切都需要见机行事,最后鹿死谁手,还为未可知呢。那道士转过头来对老七道:“头前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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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道僧录司
第155章道僧录司
请大家多多支持。
见秦之初要往屋子外面走去,那摊主连忙叫住他,“客官,你不是答应我还要再给我五十两银子吗?”
秦之初还不至于食言而féi,他顺手从袖袋中取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来,拍到了桌子上,“少不了你的。”
那摊主还有点担心银票是假的,有心让秦之初换成银子,可是又怕惹恼了秦之初。还是那老七说道:“收下吧,这银票是真的。老丁,拿了银票,就快滚,以后我没让你来,你就少过来,要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那摊主忙收好银票,冲着秦之初点点头,扭头就要往外走,谁知他刚走到mén口,那道士一甩手中的拂尘,拂尘上的银sè麻线突然无限伸长,一下子就缠绕住他的脖子,然后道士一抖拂尘,那摊主啊的一声惨叫,腾空而起,撞在了墙上,瘫软在地,再看他时,已被道士勒断了脖子,气绝身亡了。
“福生无量天尊”道士杀人像杀蚂蚁一样,末了还宣了一声道号,似乎这样可以消除他杀人的过失一样。“道友,老七,咱们走吧。夜长梦多,还是快快行动为好。”
老七骇的暗中打了一个冷战,这道士今天是第二次来找他了,上次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他镇住了,这也是他迟迟不肯告诉青铜残印来历的原因,这一次,道士更狠,竟然眼皮都不眨地就杀人,这让经常出没死人墓的老七差点吓破了胆。
秦之初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眉头,他虽然也杀过几个人,但是死在他手中的都有其取死之道,像黑如墨、黄金华等人,都是主动来杀他的,他如果不还手,就要被他们杀死。相比之下,这老道就有点不分青红皂白了,那摊主毕竟只是世俗凡人一个,还能威胁到他吗?
“怎么,道友,看不惯老道我杀人吗?”那道士乜斜着看了秦之初一眼,“我劝道友不要多事,你又不是官府,还能管到人命官司上吗?”
秦之初还真是朝廷命官,只是他一不清楚道士的底细,二来豫北县不是他的管辖区域,他要是在这里亮出官吏的身份,同样属于名不正言不顺,反倒不如暂时将这件事按下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外道士杀老丁摊主这件事,也让秦之初看清楚了道士是个什么样的人,喜怒无常,手段凶残,视人命如草芥,跟这样的人,一起前往墓地寻宝,可不能疏忽大意,放松警惕。
见秦之初没有说话,道士冷笑一声,他杀那个老丁摊主,一方面是担心他会把更多的人领过来,另一方面也有试探秦之初的意思,秦之初也就是二十出头,最是容易冲动的年纪,正好挑起他的火气,借机默默秦之初的底细,没想到秦之初却无动于衷。
“走吧,老七。还想让贫道牵着你吗?”道士瞥了老七一眼,老七不敢废话,连忙朝着屋子外面走去。
三人刚刚走到屋外,就听到院mén外传来一声宣佛号的声音,“无量寿佛。不知这里可是老七居士的府邸?贫僧智海,特地前来拜访。”
“智海,你个贼秃,你怎么来了?”那道士脸sè一变,厉声道。
“原来飞玄道长在这里呀,害得贫僧好找。”一个和尚推mén而入,此人头上戴着一顶毗卢帽,身着黑sè淄衣,外着袈裟,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左手持禅杖,右手持紫金钵盂。
秦之初从这个智海和尚身上同样感受到了不弱于飞玄道长的灵力bo动,nong不好这又是一个劲敌。
“飞玄道长,贫僧有礼了。”智海和尚进了院子后,先向飞玄道长颌首示意,随后目光一转,落在了秦之初的身上,“这位道友是……”
秦之初说道:“大师,在下秦之初。”
智海和尚问道:“道友是道录司的?是飞玄道长的同伴?”
飞玄道长冷道:“贼秃,我们道录司可没有他这样一号人物,他是被一个世俗凡人领来的,似乎也要去探查遗府。”
“哦,原来如此。原来道友不是道录司的,那就好说了。还请道友能够卖贫僧一个薄面,就此离开。不要掺合到我们道录司和僧录司的争端之中。”智海和尚的腔调很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推辞的强硬态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道录司?僧录司?
秦之初暗暗琢磨这两个机构,据他所知,大周朝为了管理僧道方便,特地设立了在京城设了道录司和僧录司,在各县也有道会司和僧会司,可是据他所知,道录司和僧录司都是管理普通的道士、道姑、和尚和尼姑的,什么时候,道录司和僧录司中有了修真者的存在?
“原来两位是道录司和僧录司的道长和法师,不知二位可有朝廷颁发的牙牌,用来证明两位的身份?”秦之初单刀直入问道。
那智海和尚大概是不想节外生枝,秦之初身上的灵力bo动也不弱,他对付一个飞玄道长就够挠头了,不想再加上一个秦之初。于是他从怀中mo了一个铜质的牙牌出来。
这牌子制作十分的jing美,正面有一尊佛像,另外还有一个“卍”字。牌子的背面写着“大周僧录司法师智海正九品”。
看到这样一面牌子,秦之初马上确定这和尚nong不好还真的也是一位“朝廷命官”,毕竟没有一位修真者或者修佛者会刻意的制造这样一面牌子。
见智海和尚把牌子亮了出来,那飞玄道长也从怀中mo了一块牙牌出来,这同样是一块铜质的牙牌。
牌子的正面是一副道尊的图像,外加一副yin阳八卦飞鱼图。牌子的反面写着“大周道录司道长飞玄正九品。”
看着这样两块牌子,秦之初心中bo澜起伏,十分的震惊,僧录司和道录司很有可能是大周皇室掌握的非常重要的两张王牌,也就是说在大周朝,是有修真者为皇室服务的。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大周境内匪患无数,是不是还有luàn民暴动,但大周朝照样能够把持江山社稷的权柄,没有任何人能够将其推翻。
见秦之初看了他们的牙牌之后,变得有些愣怔,智海和尚说道:“道友,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个散修吧?听贫僧一句劝,散修是无法和我们僧录司抗衡的,我们僧录司要灭你,简直就跟碾死一只苍蝇一样容易。你还是退去吧。日后有机会,你我再坐而论道,可好?”
如果不是牵涉到青铜残印,秦之初说不定就让一步了,可是事情既然牵涉到了青铜残印,那么就注定他是不可能让步。青铜残印是他修炼的根本,是他强大个人实力最重要的凭仗,在这方面让步,就是拱手放弃自己强大的机会,这是秦之初绝对不能够接受的。
秦之初呵呵一笑,“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是一家人呢。飞玄道长,智海大师,在下其实也是朝廷中人,不知道两位可知道今年的新科状元?不巧,正是区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飞玄道长、智海和尚互相看了一眼,“什么,你就是新科状元?就是那个在京城得罪了六大国公的冒失鬼?”飞玄道长的话一点都不客气。
智海和尚恍然道:“贫僧刚才还说怎么道友的姓名听起来那么熟悉,原来你就是状元公呀,失敬失敬。”
秦之初双手抱拳,朝着飞玄道长、智海和尚各施了一礼,“秦某想跟道长和法师一起前往你们所说的遗府,不知两位能够给秦某一个薄面?”
飞鹤传书和智海和尚再次相互看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相互点了一下头,“既然状元公有心前往,那么我们不能不给你三分薄面,就请状元公跟我们一起去吧。”
老七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是个盗墓贼,最怕的就是官府,没想到今天竟然要和三位朝廷命官一起去光顾墓室,还是未经墓室主人同意的前提下。
秦之初等三人押着老七出了mén,老七走在最前面,飞玄道长其次,智海和尚再次,秦之初最后,老七不说,其他三人是典型的面和心不合。
秦之初是地方官,飞玄道长是道录司的,智海和尚是僧录司的,各有统属,各有si心,要是能够合得来,那才是见了鬼了。
老七在前面走的是胆战心惊,他虽然是个普通人,但是经常盗墓,直觉是非常准的,他能够感觉到秦之初他们三个好像是三个填满了黑sè火yào的炸yào桶,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到时候,他只怕就要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了。
几人出了村子,沿着一条小路,往东南方向走去,等到走到村子外大概五里的时候,基本上就没有路了,四周根本就看不到人。
飞玄道长不耐烦地将手中的拂尘一丢,拂尘悬停在了距离地面大概五尺高的空中,周围缭绕着一片银光,大概有五尺长,两尺宽。他纵身跳到了银光上,又往前一探手,把老七也抓在了上面。
“两位,贫道带着老七先走一步。”说着,飞玄道长一催脚下的拂尘,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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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锁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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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海和尚紧随其后,将手中的木鱼往空中一抛,瞬间木鱼放出万道毫光,变得有一张八仙桌大小,他纵身跳到了变大的木鱼上,心神催动,木鱼在空中甩出一条金sè的尾光来,载着智海和尚就朝着飞玄道长追了过去。
飞玄道长的拂尘和智海和尚的木鱼都是法器,都是能够长时间使用的,不像飞行符,贴到tui上之后,只能坚持不长的时间,就因为灵力耗尽,必须要更换新的飞行符。
理论上来讲,只要飞玄道长、智海和尚的真元足够多,甚至能够役使着他们的法器一直载着他们飞到天荒地老。
两人这也是欺负秦之初不是道录司、僧录司出来的,是个散修,在他们看来秦之初身上肯定没有飞行法器,用这种方法就可以把他甩下,后面免得麻烦。
如果是在几天前,飞玄道长、智海和尚这个小小的计谋,百分之百会得偿,因为那时候秦之初确实没有飞行法器,但是自从在涉城县二里村除掉了装神nong鬼的那个妖道之后,秦之初就多了一件宝贝,就是妖道那个葫芦。
那葫芦可是个多功能的宝贝,既能够放毒,也是毒蜂的窝巢,还能飞行,可谓是小巧多用。秦之初在杀死那妖道之后,并没有从妖道身上搜出来更多的东西,就这个葫芦还值得他收藏。
见飞玄道长、智海和尚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要将他撇下,秦之初连忙将葫芦抛了出来,纵身跳到了葫芦上,朝着飞玄道长他们追去。
不得不说这葫芦功能一多,单方面的功能就有些弱化,跟飞玄道长的拂尘、智海和尚的木鱼相比,秦之初的这个葫芦在速度上明显要慢一些,所幸慢的不是很厉害,勉强还能跟上飞玄道长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飞玄道长的拂尘还载着老七,无法发挥出最快的速度,看着追来的秦之初,他暗恨不已,扭头对智海和尚说道:“贼秃,这个秦之初真是没有眼sè,楞要从你我手中分一杯羹。不如你我联手,一起做了他?我可是听说秦之初在京城的时候,把魏国公、齐国公得罪惨了,咱们要是带着他的人头,去见两位国公,一定能换回来不少晶石。网更新超快”
“我佛慈悲,普度众生。”智海和尚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佛祖只度有缘之人,如果有人执mi不悟,贫僧免不了要当头bāng喝一番了。”
飞玄道长跟智海和尚打jiāo道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智海和尚这样说,其实就等于答应他的提议了,“你这秃驴,真是做了*子又想立牌坊。”
两人谁也没有把秦之初的新科状元的身份放在心上,他们的地位超然,根本就不把地方官吏放在眼中。
飞玄道长故意放满了速度,等到秦之初追了上来,和他们并肩飞行后,说道:“状元公,贫道先说一下规矩,等会儿咱们三个联手,一起进入遗府之中。不管得到什么宝贝,最后都要平分。”
智海和尚说道:“贫僧没有意见,理应如此。”
秦之初也点了点头,却没说话。至于那老七,能不能保住命,还两说呢,这种场合就更没他发表意见的资格了。
在老七的指引下,几人一起往前走,总共飞了大概小半天的时间,飞到了远离豫北城一百多里的地方,这里是一片连绵的群山,山峰叠嶂,十分的险峻。
这座山名叫密林山,是豫北府的东部界限,秦之初以前曾经到这里游玩过,当时只觉得这里山泉清冽,风景秀丽,鸟兽众多。不过现在再看密林山,他却是另有感触,他是学过初级山水堪舆术的,这mén法术主要是用来辩山识水的。
他这会儿运起初级山水堪舆术一看,发现密林山是初级山水堪舆术上所说的极凶之地,几座山峰形成了天然的法阵,将山峰之间的山谷禁锢了起来,世俗凡人进入其中,不会感觉到什么,但是修真者一旦进入,凶多吉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由秦之初多想,飞玄道长就已经飞到了密林山山脚下,马上就要进入山谷了。
秦之初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跟着进去,他转念一想,这次如果错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来到这里,就算下次来的时候,他修为境界大涨,又能如何?能够保证没有人抢在他之前,进入山谷之中,把有关青铜残印的一切拿走吗?
老七就是个例子,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盗墓贼,却能够把青铜残印拿出来。备不住就会有第二个人,第三个人,到时候,自己又该去那里寻找青铜残印的线索?
见飞玄道长、智海和尚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要稍微再犹豫一下,就有可能失去他们的行踪,秦之初一咬牙,催动着葫芦追了上去。
在山谷中一直飞了有数里路,老七指着半山腰的一个位置,“道长,就在那里了。”
飞玄道长带着老七飞了过去,落了下来,然后一推老七,“头前带路,你要是敢耍什么huā样,贫道让你生死两难。”
老七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有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够多活一会儿,“道长,我一定不耍huā样,不过还请你能够放了我,我愿意把我这么多年盗墓得到的钱财,全都奉献给你。”
“少罗嗦,快走。”飞玄道长探手一抓,又把拂尘抓在了手中。
老七不敢再废话,走在了前面,智海和尚和秦之初也先后落下,跟在他们身后。
山坡上有不少树木,都是些榆树、柿子树、板栗等常见的树种,基本上都是野生的,到处都是,现在已是末时分了,榆树上结满了榆钱,槐树上垂着不少槐huā的huā骨朵,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七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前面带路,很快就走到了一条小溪旁,顺着小溪向上,只见山坡上出现了一个黝黑的山dong,那小溪就是从山dong中流出来的。
老七一指那个山dong,“道长,就在这里了。”
飞玄道长挥了挥手,示意老七继续往前走。老七无奈,只好第一个爬进了山dong,刚进山dong,老七撒丫子就跑,大概是觉得这里面比较黑,他又对地势比较熟的关系,觉得是一个逃生的机会。
飞玄道长冷哼一声,一甩手中的拂尘,那银sè麻线陡然变长,将没跑出多元的老七就拉了回来。老七惨呼道:“断了,断了。”
只听咔嚓一声,老七的两条胳膊就被拂尘勒断了。老七痛的惨呼一声,眼前一黑,就要晕过去,飞玄道长张口喷出一口气,这口气清香无比,老七一闻,马上变得清醒无比,可断臂处还是不断传来钻心的疼痛,那份痛到极点,想晕又晕不过去的滋味,极其难受。
“老七,这是对你薄施惩戒,不要挑战贫道的耐心,否则的话,下次你就没这么幸运了。”飞玄道长冷冷地道。
老七从地上爬了起来,两条胳膊耷拉着,在前面走着。智海和尚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秦之初也没有多事,老七确实要教训,不然的话,他们怎么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遗府。
这个山dong极深,据秦之初估计,一直往里走了有四五里路的样子,里面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飞玄道长手中的拂尘发着柔和的银光,智海和尚头上的香疤也冒着光,勉强可以照清楚道路。
秦之初越发地警惕,根据初级山水堪舆术上的记载,这个山dong以及外面的几座山峰,组成了**锁龙阵,这个山dong就是所谓的“龙”,从山dong中流出的小溪,其实是流的龙血。他们现在深入到龙腹之中,其凶险处可想而知。
一旦“龙”合上嘴,或者外面镇压的山峰有所变化,这条龙就要被山峰彻底的压死,他们困在龙腹中,只有被压成rou饼的份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不往前走又不行,这是唯一一次能够寻找到青铜残印线索的机会,一旦错过,很有可能就没有第二次了。
就在这时候,老七停下了脚步,“到了,前面就是我当初发现那些东西的地方。”
秦之初闻言,抬起了头,只见前面是一个平台,平台上湿漉漉的,上空垂下来许多钟ru石,每一根钟ru石都在往下滴水,滴落在平台之上。在其中最大、最长的一根钟ru石下面,竟然鼓着一座坟冢。那水一滴紧接着一滴抵在坟冢上面,显得十分的诡异。
秦之初一看到这幅情形,他的心猛地一chou,差点扭头就跑。在初级山水堪舆术上所载,这可是大凶之地,名曰斩龙地,那悬挂在平台上面的一根又一根钟ru石,就是一把又一把利剑,谁要是踏上平台,稍微不注意,就又可以触动斩龙地的机关禁制,到时候,就连神仙都难逃出来。
飞玄道长先朝着前面看了看,暗中点头,他一伸手,从袖袋中取出了一锭金子,递向了老七,“老七,你带路有功,这是赏你的。”
老七忙道:“能带三位仙长来,是小人的荣幸,我不敢收。”
飞玄道长脸一沉,“让你收你就收,罗嗦什么。”
老七慑于飞玄道长的yin威,不敢不收,伸手就要接,飞玄道长的嘴角浮现一丝冷笑,手腕一抖,那锭金子就飞了出去,啪的一声,就击碎了老七的头盖骨,嵌在了老七的额头上。
老七身子一歪,眼前一黑,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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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苍龙吸水
第157章苍龙吸水
“贼秃,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动手。”杀死了老七,还不算完,飞玄道长厉喝一声,一甩手中的拂尘,朝着秦之初的脖子就卷了过去。
在来的路上,飞玄道长和智海和尚已经商量好了,要一起对付秦之初。杀死个把朝廷命官,在他们眼中,就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两人都不觉得自己心狠,只怪秦之初没有眼sè,非要跟他们争夺功劳。
智海和尚将紫金钵盂举了起来,口念咒语,“大威天龙,世尊地藏,金刚诸佛,众神护法,收收收”
只见紫金钵盂中冲出成百上千道金sè毫光,朝着秦之初就卷了过来。
秦之初此时可是说是腹背受敌,飞玄道长要用拂尘勒死他,智海和尚要用紫金钵盂定住他,让他不能动弹,形势对他来讲,可谓是险峻到了极点。
亏得秦之初早有防备,他的手里面一直托着那个葫芦,手在葫芦上一拍,塞子飞了出去,成百上千的毒蜂飞了出来,朝着飞玄道长就冲了过去。
飞玄道长识得厉害,双眼募地瞪大,抖出去的拂尘就往回收。
这时候,紫金钵盂传来的吸力越发的强大,秦之初刚刚把毒蜂放出去,就有点支撑不住了,再加上地面湿滑,他不受控制的朝着智海和尚就滑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状元公,天作孽,犹可恕,自作虐,不可活,路是你自己选的,你就不要怨贫僧了。”
智海和尚面显狰狞,他持着禅杖的左手往地上一顿,禅杖就chā在了地上,然后他把左手举了起来,只见他左手的掌心有卍字在旋转闪动,一股充满毁灭xing的气息在卍字周围缭绕。
“灭魔掌。”眼看着秦之初距离他越来越近,智海和尚朝着他就拍出了左手。一个虚幻的掌印从他的左手飞了出去,印向了秦之初的后心。
秦之初来不及chou出火焰刀了,他凌空一指平台四周那浅浅的水坑,“苍龙吸水。”
真元从他的指尖飞了出去,冲入水坑中,将里面的水卷了起来,化成一个不规则的水团,朝着灭魔掌就迎了过去。两者相撞,哗啦一声,灭魔掌和水团同时粉碎,水珠溅的到处都是。
这一下,秦之初试出了智海和尚的水准,他刚才使出的“苍龙吸水”乃是《五行基础法术》中水系法术中威力普通的一种,智海和尚蓄势待发打出来的灭魔掌,竟然会被苍龙吸水破掉,这只能说明这个光头和尚的水平不怎么样。
想明白这点,秦之初信心大增,他刷的一声chou出了火焰刀,用了十二分的力气,猛地一回身,将身子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正面对上了智海和尚。“贼秃,你竟然敢和牛鼻子一起暗算我?你们这是找死。{}”
智海和尚没想到秦之初一招就破去了他的灭魔掌,他却也不慌,他一面继续用紫金钵盂定住秦之初,限制秦之初的行动能力,一面抬起脚,在地上跺了一下,他刚才chā在地上的禅杖猛地谈跳了起来,嗡嗡直响。
智海和尚袍袖一挥,卷住禅杖,手抓住禅杖的把,一转,禅杖就在空中旋转起来,“九龙禅杖,降妖伏魔,普通众生,杀杀杀”
随着禅杖的转动,空中突然出现了十几根形状一模一样的禅杖,每一根都在急速的旋转着,同样的频率,发出同样的噪音。
智海和尚往前一推,十几根禅杖竟然一起朝着秦之初攻了过去,这些禅杖前进的速度并不快,但是秦之初毫不怀疑就算是半寸厚的铁板撞在这些禅杖上,只怕也不能完好无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紫金钵盂传来的吸力仍旧很大,秦之初一时间根本无法脱身,眼看着就要和禅杖相撞在一起了,秦之初一咬牙,把唯一一个火鸦符丢了出去。
那火鸦符飞出手中,眨眼之间化成一只火鸦,还没有来得及展翅飞翔,紫金钵盂传来的吸力就嗖的一声,把它吸了过去。
“火鸦符?”智海和尚惊呼一声,右手就是一抖,想把火鸦符甩出去,他那紫金钵盂要是真的让火鸦符撞上了,只怕讨不到什么好处。
紫金钵盂一晃,秦之初承受的吸力就没有那么大了,他连忙抓住机会,纵身往后爆退,同时挥动火焰刀,一连砍出七八道刀型火焰,劈向了撞来的禅杖。
那禅杖的前进速度并不快,这也是智海和尚要用紫金钵盂定住秦之初的原因,现在紫金钵盂被破,禅杖对秦之初就没了威胁,反倒会因为速度不快的原因,不得不承受火焰刀的攻击。
呼呼……刀型火焰瞬间划破数尺宽的距离,斩在了禅杖之上。啪啪几声,那些禅杖就像被蛇被打中了脑袋一样,在空中一阵颤抖,从空中掉了下来,又恢复成了一根,只是把儿上多了几条乌黑的伤痕,那是让火焰刀的刀型火焰烧得。
这时,智海和尚好不容易灭掉了火鸦符,一看自己的禅杖变成了那样,脸都气白了,他在僧录司供事,每年都能固定从僧录司领到一笔供奉,这笔供奉相比散修,甚至一些中小型mén派的弟子,还要优渥的多,可是修炼本就是相当耗费资源的事情。
平常他也攒不下来多少晶石,像这紫金钵盂、禅杖都是僧录司给他配发的宝贝,他平常宝贝的不得了,没想到这次出任务,竟然差点毁在秦之初手中。
“可恶。状元公,你惹恼贫僧了,贫僧不会再留手了。”智海和尚发狠道。
秦之初没说话,只是把鹊画弓chou了出来,搭上了爆裂箭、破甲箭、疾风箭等符文箭,连珠串一样,接二连三地朝着智海和尚、飞玄道长shè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飞玄道长还没有收拾完那群毒蜂,他现在是在借助一个护身符发出的护身罩硬撑着,对这种速度快,飞行灵活,毒xing极强的毒蜂,他能够应付的手段也是十分的匮乏。
这时,秦之初shè出的爆裂符飞来,在护身罩外面轰然炸开,护身罩一阵晃动,眼看着就要破裂了。飞玄道长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从怀中取出一张卷轴来,这是一张法术卷轴,上面封印着一个高级法术,威力极大。
飞玄道长将卷轴展开,将蓄满真元的手在上面一拍,顿时卷轴上的法术被ji发,一个旋风在他的周围冒了出来,瞬间就把飞玄道长身边的护身罩卷碎,紧接着,那些来攻击飞玄道长的毒蜂,全部被卷到了旋风之中。
那些毒蜂才有多大的力量,根本无法和旋风抗衡,纷纷地失去了平衡,在旋风中无助地飞着,突然,旋风中冒出了许多风刃,嗖嗖嗖的声音,像爆竹一般接连响起,那些毒蜂纷纷被风刃斩碎,片刻的工夫,竟然一只毒蜂都没有剩下,全都死了。
秦之初shè来的爆裂箭、破甲箭等符文箭,shè过来之后,也被卷到了旋风中,破甲箭、疾风箭一点作用都没有发挥出来,爆裂箭虽然每次爆炸,都能将旋风炸出来一个dong,但很快这个dong就会被补上,根本无法伤到旋风里面的飞玄道长。
秦之初知道要想shè杀飞玄道长,是不可能的,除非旋风消失。可看样子,一时半会儿,那旋风会一直存在,还是等会儿再收拾飞玄道长吧。他马上掉转头,专心对付智海和尚。
这个光头和尚也有手段,秦之初爆裂箭威力之大,让他吓了一跳,他虽然也有护身符,可以发出护身罩保护他,但是护身罩的威力有限,只怕秦之初shè出几枝爆裂箭,就能破掉护身罩了。
智海和尚马上就把自己的袈裟解了下来,一道灵诀拍到袈裟上,袈裟呼的一声飞了起来,挡在了之神和尚的前面,无尽的红光从袈裟上冒了出来,形成了一道密实的墙,挡住了秦之初shè来的箭。
眼看着飞玄道长、智海和尚都跟乌龟一样,躲得严严实实的,秦之初就琢磨是不是要用青铜残印放出印信来,砸死这两个人。可是秦之初又有些犹豫,毕竟每次发动这一必杀技,所需要消耗的真元实在是有点多,万一回头找不到真元进行补充,那就不好办了。
可是不动用必杀技,战斗势必还要拖延下去,在这个**锁龙的极凶之地,时间每拖长一点,对他就越不利,何况,秦之初还急着寻找青铜残印的线索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相权衡,秦之初有了决断,就在他要发动泥丸宫中的青铜残印进行攻击的时候,飞玄道长那边突然发生了变故。
飞玄道长见秦之初把主要的集中力都放在了智海和尚身上,知道机会难得,“贼秃,你先当着秦之初,我先去遗府中看看。”
说着,飞玄道长带着旋风,朝着那个平台就蹦了过去,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坟冢的前面。钟ru石上滴落的水滴被旋风卷走,无法再滴到坟冢上了。
“哈哈,宝贝,我来了。这次,只要我把这里的一切搞清楚,回去之后,一定能够立个大功,到时候,我就能上升至少一级,每个月可以领到更多的供奉。”
飞玄道长哈哈一笑,他的手中一闪,出现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他将长剑高高举起,朝着坟冢就斩了过去。
“不要。”
秦之初大喊一声,可是一切都晚了,就见一道寒光闪过,长剑将坟冢劈成了两半。轰隆一声,一道金光从坟冢中冲了出来,金光四溢,如有人打开了元宝箱子一般。
金光冲上了天,将dong顶的钟ru石罩住,顿时这些钟ru石就像是有人撼动了一般,开始摇晃起来,无数的石块落了下来。
飞玄道长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他也顾不上去看坟冢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了,将拂尘往空中一丢,纵身跳到了上面,箭一般往山dong外面飞去。
秦之初也想往外跑,可是那葫芦不塞上塞子,就无法启动。等他把葫芦的塞子塞上,说不定黄huā菜都凉了。无奈,他连忙先往tui上拍了两张飞行符,脚下生风,朝着dong外就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智海和尚速度也不慢,但是他刚才还在和秦之初斗法,那袈裟挡在他跟秦之初中间,他这会儿还想着要把袈裟收回来。这样一来,就耽搁了时间。
哗啦一声,开始有钟ru石从dong顶上往下掉了,这里的每一根钟ru石至少都有几百斤重,大的有上千斤,这么沉的钟ru石,还带着尖,真要是砸在了秦之初他们身上,谁也扛不住,毕竟他们仨都不是什么修为高深的主儿。
智海和尚急中生智,将袈裟往头上一举,护住了他的头顶,一根钟ru石掉了下来,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袈裟上,这根钟ru石不算大,却也有五六百斤重,那尖儿锋利似剑,狠狠地扎在袈裟上,袈裟放出的红光一阵闪动,竟然扛了下来。
不过更大的灾难还在等着智海和尚,紧接着又有一根钟ru石掉了下来,再次砸在了袈裟上,这一次,袈裟扛不住了,毕竟它挡一次掉落下来的钟ru石,就需要消耗极大的能量,如果没有外界的灵气对它进行及时的补充,它也是扛不住。
噗的一声,就像是利剑刺穿了丝帛一般,钟ru石将袈裟扎破,哗啦一声,又砸中了躲在袈裟下面的智海和尚。当场就把智海和尚砸成了rou饼。
再看冲在最前面的飞玄道长,他的经验确实丰富,跟个小鸟似得,驭使着拂尘,用极快的速度,朝dong外跑去。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竟然险之又险地从里面逃了出去。
秦之初紧随其后,可是他就没有飞玄道长幸运了,当他接连更换飞行符,飞到dong口的时候,只见几根粗大的钟ru石已经从山顶上掉落下来,将dong口封的死死的。
这时,还有更多的钟ru石掉落下来。在外面暴lu着,极度的不安全。秦之初灵机一动,瞅准几根钟ru石相互jiāo叠时lu出来的一个dong,三柄并作两步,窜了过去,一猫腰,躲在了里面。
哗啦哗啦……轰隆隆……成百上千根钟ru石不断的掉落下来,就像是有人用利剑把整个山dong犁了一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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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绝后患
第158章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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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ru石的掉落持续了差不多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成千上万根钟ru石掉落了下来,dong顶上空基本上没有什么钟ru石了,只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凸点,乍看上去,像是佛祖头上的大包。
秦之初识得厉害,一直躲在那个几个钟ru石jiāo叉形成的藏身dong中,一直等到外面彻底没了动静,这才小心翼翼地从缝隙中爬了出来。
那些缝隙并不是都能让一个成年人钻过去的,到了实在钻不出来的时候,他就会用火焰刀将钟ru石切削掉一部分。
为了避免叠在一起的钟ru石发生坍塌,秦之初切削的时候,也是非常的小心,如此一来,所化的时间就有点多,等到他从藏身dong中爬出来,距离最后一根钟ru石掉下来,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因为dong口被封死的缘故,山dong里面越发的黑暗,秦之初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根火把,用火折子点燃,然后举着火把,朝山dong深处走去。
所有的钟ru石都掉落了下来,这个山dong的危险xing已经降低到了最低,而看情况,一时半会儿山dong是不会坍塌的,秦之初决定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的看看那个被飞玄道长一剑劈开的坟冢,究竟有什么神奇之处,是否和他的青铜残印有某种联系。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了山dong深处,秦之初先看到了被钟ru石掩埋住的智海和尚,这个来自僧录司的九品法师,已经成了rou饼,只有一只手lu在外面,还算完整。
秦之初暗道一声要引以为戒,智海和尚就是在生死关头,舍不得丢掉袈裟,这才遭了难,要是他能够果断放弃袈裟,也往自己tui上拍两张飞行符,或许他就不会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佛祖保佑,智海大师你一路走好。”秦之初把火把chā在地上,然后双手合什,胡luàn地为智海和尚祷告了两句后,他就老实不客气地把那根禅杖、紫金钵盂抓在了手中,要不是钟ru石掩埋着智海和尚,他说不定还会把光头和尚身上再搜刮一遍,或许能够从智海和尚的身上找到点宝贝。
越过智海和尚,再往前走没多远,就是那个平台了,只见平台之上也是一片狼藉,大量的钟ru石掉落在上面,撞得粉身碎骨,几乎找不到一根完整的。
在平台的正中,被一分两半的坟冢还在往外冒着金光,在秦之初走近的时候,他的泥丸宫中突然一动,青铜残印从他的眉心中钻了出来,飞到了金光之中。
只见金光之中,有许多字符在闪烁,青铜残印就像是一块磁铁一般,把所有的字符连带金光一起吸纳了进去。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概半个时辰,之后金光消失不见,青铜残印又重新飞了回来,钻入秦之初的眉心,再次盘踞在泥丸宫中。
秦之初连忙运起神识,查看青铜残印的变化。青铜残印还是老样子,锈迹斑斑,大小、形状也依然如故。但是仔细一看,他还是发现了不同,青铜残印的正面原本只有半个字,其他地方就像是被人凿了似的,可是现在,这半个字竟然补全了。
秦之初辨识了半天,发现是个“寿”字,这个字既不是大周文字,也不是前朝的大夏文字,是一种极为久远的文字。他要不是以前显得无事,专mén研究过古文字,说不定还认不出来呢。
青铜残印有了一个完整的字,不知道威力是不是会变得更大?秦之初很想尝试一下,可他还是忍住了,他没有足够的晶石进行真元的补充,试一下并不划算。
他走到坟冢旁,想看看坟冢里面有什么东西,可是任凭他把火把塞到坟冢中,里面都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秦之初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那个盗墓贼老七上次来的时候,把坟冢里面的东西掏空了?可真要是这样的话,飞玄道长、智海和尚又是为何而来?难道他们也知道跟青铜残印有关的事情?还是这个坟冢跟某个大人物有关系?抑或者他们所说的“遗府”并不是这里,而是另有他处?
想了半天,秦之初也没有整理出个头绪来,他又再三地检查了一遍坟冢内外,确定真的不可能再发现什么东西之后,只好悻悻地朝着dong外面走去。
当他走到dong口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山dong外面有人再挖堵在dong口的钟ru石。秦之初心中一动,估mo着可能是飞玄道长去而复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飞玄道长和智海和尚争得很厉害,这一点,他是能够看得出来的,这其中或许还牵涉到僧录司和道录司的恩怨。现在,山dong里面没了动静,飞玄道长自然要回来,免得功劳让智海和尚一个人抢走。
秦之初嘴边发现出一丝冷笑,刚才飞玄道长和智海和尚联手杀他,这笔帐必须要算,既然这两位能不管不顾他的朝廷命官的身份,那么反过来,他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
秦之初连忙蹑手蹑脚地找了一个地方藏好,这个地方很隐蔽,同时又距离dong口不是很远,是个yin人的好地方,同时为了防止飞玄道长有什么特殊的手段,他还尽可能地收敛着自身的气息和灵力bo动。
堵在dong口的钟ru石很多,dong外的那人一直挖了一个多时辰,才勉强在诸多钟ru石的中间开了一个能够让人爬进爬出的口子来。
嗡嗡嗡一阵响声,从dong口中进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蝙蝠。这只蝙蝠的体型与正常的蝙蝠没太大的区别,但是耳朵特别大,皮肤和máo发也是白sè的,看起来十分的可爱。
这只蝙蝠钻了进来后,就在山dong中飞了起来,来来回回飞了四五趟,似乎是在搜索什么东西。秦之初越发地不敢动了,他一动,就有可能被蝙蝠发现,那样的话,就前功尽弃了,他也失去了优势,nong不好还会让躲在外面的人,有了提防,甚至反过来,彻底将dong口封死,将秦之初的退路彻底的堵上。
这只白sè的蝙蝠似乎只能发现活物,飞了几圈后,便又从dong口中飞了出去。
秦之初摒住呼吸,耐心地潜伏着,等待着。他估算过,如果和飞玄道长正面争斗,他的胜算还是比较大的,不过要费劲的多,反过来要是偷袭的话,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小的消耗干掉飞玄道长。
又等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终于有人从那个口子中爬了进来,秦之初暗中观瞧,不是别人,正是去而复返的飞玄道长。
飞玄道长爬进来之后,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一甩手中的拂尘,又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智海贼秃,我刚才用飞天银蝠查看了一下,你已经没有了气息,真是不好意思了,这功劳看来是没你的份儿了,只有让我独享了。你放心,不会让你白死的,回头我会说是你为了阻挡那个秦之初抢夺宝物,而因公殉职的。”
听着飞玄道长的自言自语,秦之初越发坚定了杀死飞玄道长的决心,他们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见面,就注定了不会和平相处,现在坟冢中空空如也,如果让飞玄道长看见,他又怎么可能会相信里面没有宝贝,只怕自己一lu面,又是一场异常ji烈的争斗,如此如此,还不如先下手为强,除掉飞玄道长这个祸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之初刚才潜伏下来的时候,已经把鹊画弓拿了出来,这会儿他耐心地等着飞玄道长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便把鹊画弓慢慢地举了起来,搭上一枝破甲箭,瞄准了飞玄道长,缓缓地拉来了弓弦。等弓拉到九分满的时候,他右手一松,破甲箭嗖的一声就飞了出来。
山dong之中无比的寂静,破甲箭飞行的声音,弓弦的震颤声不啻于在山dong中响起了惊雷。
“谁?”
飞玄道长无比的机警,他在秦之初shè出破甲箭的一刹那,就新生警兆了,但是他快,秦之初更快。
嗖……嗖……嗖……
秦之初一口气,接连shè出了几箭,既然要下狠手,他就不会心软,他是不会犯那些“打蛇不成,反被蛇咬”的错误的。
飞玄道长的护身符,在和智海和尚联手杀秦之初的时候,就已经用掉了,另外他还用掉了一个“旋风千刃”的法术卷轴,这会儿可没有了护身的神通。
他一连一抖手中的拂尘,就要把秦之初shè来的破甲箭卷走,可是这破甲箭在秦之初的真元还没有质变之前,就能够shè穿海碗粗细的枣树,真元质变之后,威力比原来大了好几倍,区区一个拂尘,又是仓促迎敌的情况下,又如何能够抵挡得住。
噗的一声,第一枝破甲箭就破开了拂尘的银sè麻线,一箭shè在了飞玄道长的肩上,紧接着是第二箭、第三箭,第四箭……
一箭连着一箭,一箭赶着一箭,一箭紧追一箭,飞玄道长左躲右闪,却还是未能逃过陨落的命运。在秦之初shè出第五箭的时候,一箭就贯穿了飞玄道长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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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飞玄道长,秦之初并没有急着靠近,他从储物袋中取了一张火符出来,手腕一动,火符变成一个火球,朝着飞玄道长就砸了。
“秦之初,算你狠。”一个拳头大小的白sè光球从飞玄道长的尸体上冲了出来,他在秦之初接连shè箭的时候,就已经把秦之初认了出来。
秦之初不,只是又举起了鹊画弓,搭上了一枝爆裂箭,瞄准了飞玄道长的元神。
这下,飞玄道长彻底的慌了,他的元神一灭,就算是彻底的完了,连一点生的机会都没了。“秦之初,咱们有话好商量,只要你不杀我,我可以把我的所有秘密都告诉你。”
秦之初可不想跟飞玄道长做jiāo易,他也不想太多的秘密,这年头,秘密的太多,都活不长。手一松,爆裂箭就飞了出去,飞玄道长元神飞行的速度哪有箭快,狠狠地被爆裂箭扎中,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秦之初这才走到飞玄道长的尸身旁,在他的身上搜了搜,竟然找到了一个储物袋。他想把这个储物袋放到袖袋中的那个储物袋中,却无法办到这一点,储物袋和储物袋之间,似乎是相互排斥的。
秦之初只好把新找到的这个储物袋贴身收好,又在飞玄道长身上搜了搜,确认没有有价值的后,便丢了一张火符,把飞玄道长的尸体彻底焚化了。
至于智海和尚的尸体,秦之初不打算处理,智海和尚可是让钟ru石压死的,跟他没关系,而且秦之初刚才查看过,智海和尚早就死透透了,元神也早就没了,可能是刚才没能及时的逃出来,或者逃出来后,让钟ru石给砸的烟消云散了。
秦之初收了飞玄道长的拂尘,便离开了山dong。出了山dong后,他没有再多做停留,用最快的速度,朝着密林山外飞去,他选择的飞行路线都是初级山水堪舆术上指出的安全路线,能够在最大程度上避免引发“6合锁龙阵”的气机。
这一路上竟然十分的顺利,秦之初安然回到了豫北城,改头换面后,施施然回到了家。首..发听说他就要前往宁清县赴任去了,同村的跟秦之初一个家族的人都送行,就连豫北县的县令也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秦之初了,秦友良连忙让人大摆筵席,秦家虽然是义商,但多少还是积蓄了一些钱财,而且秦之初在的时候,还特地在没人的时候,跟父母留下了整整一万两的银子。
秦友良一开始还担心这笔钱来路不正,秦之初就把他帮着大名府知府胡恩荣消灭“妖神殿”的事情,说了说,秦友良得知后,便放下了心,只要这钱来路正当,他是不会执拗着不要的,他不知迂腐地不知变通的人,要不然的话,也不能把家族生意坚持这么多年了。
在筵席上,秦之初再三拜托知县大人,还有族长、左邻右舍能够在不在父母身边时,能够帮他多多照拂。
豫北县知县拍着xiong脯说没问题,秦之初可是状元,即便现在是个县主薄,但将来的前途肯定是无量的,即便前途不地,冲着秦之初中了状元这样光耀豫北县的丰功伟绩,那也要善待秦之初的父母,要不然以后,谁还肯用功读书,考取功名呀?没了进京赶考的举人,他豫北县还在全国大小官员面前lu脸呢?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筵席才散去,秦之初把这次准备带往宁清县的所有人召集到了一起,准备布置一下后面的行程。
如今,秦之初这个还没有正式上任的县主薄,手底下也有不少人了。
首先是李yu玲、奚一松,就不用说了,他们是秦之初最信任的人。
其次是韩青石和以韩忠为首,听命于韩青石的十几名从韩国公府带出来的家丁。
再次是龚秀珍、关志文,和以他们为首的十几位随从,这也是值得信任的。
最后就是老姬夫妻以及孙得龙,后者是从清苑县跟来的,其忠心以否,还要经过的检验。
如果能够把这些人都带到宁清县,对秦之初快速的掌控宁清县的局面,尽快的完成顺德帝下达的任务目标,是有极大的好处的。秦之初本事再大,终究是分身乏术,只身一人,无论如何是管理不好宁清县十几万人口的。
在秦之初回到豫北县之后,关志文就回了家,和他的婆娘团聚了几天,他婆娘在得知夫君要给秦之初做幕僚,并要跟着秦之初一起南下到宁清县的时候,他婆娘还是很支持的。他们两口子一直没有孩子,夫妻两个相依为命,既然关志文要南下了,她自然也要跟着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件事,已经征得了秦之初的同意。秦之初当然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够家庭美满和谐,这对他们安心工作,是有极大助益的,他当然乐观其成了。
见要谈公事,秦友良夫妻就把地方给秦之初让了出来,夫妻俩到后宅喝茶消食去了。
秦之初在正座坐好,然后抬起手,往下按了按,示意众人都坐下。
“各位,你们既然选择跟我去宁清县,我自然会给你们有个jiāo代,对你们到了宁清县之后的工作,我已经初步有了一个腹稿,等到了宁清县之后,再根据实际情况,调整一下,到时候,就可以对你们进行任命了。不过,有几件事,我要提前跟你们打好招呼。”
在座的都是人,秦之初也不拐弯抹角,一开始就开mén见山。
“首先,从开始,我们要分开走。从离京到现在,我们已经接连遇到了好几次伏击了,黄金华两次,杨桂芝一次,我在后面的路程中,还会遇到更多的伏击,他们针对的都是我,所以我们不能再在一次走。”
“大哥,你还怕我们拖累你呀,你忘了在白虎山山脚下,还不是小弟我带着大家一起冲出去杀敌的?你身子娇贵,对付这些小虾米,还是得我来。”韩青石喊道。
老姬也道秦老爷,我们已经答应郭仙子,要一路护送你到宁清县的。”
见还有人要,秦之初一摆手,“都不要说了,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你们要是还坚持跟我一起走,就想想杨桂芝,那次要不是郭姑娘暗中帮忙,杨桂芝能善罢甘休吗?要是再有人以你们威胁我,我到底是顾不顾你们?”
众人一听,全都没了声音。秦之初是仙师,这件事在座的人都,就连奚一松也听李yu玲说过了。仙师与仙师之间的争斗,的确是他们chā手不上的。
秦之初又道第二件事,我们分开走后,你们这些人,要以三哥为首,如果遇到了大事,三哥一个人拿不定主意,就多和关兄、龚兄还有老姬多商议商议,二弟,你要服从三哥的调遣,要是回头我你不听三哥的话,我饶不了你。”
韩青石点了点头,他可没胆子不遵从秦之初的命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之初接着说道第三件事,就是yu玲了。我已经答应了郭姑娘,等到了登州府之后,就把yu玲jiāo给郭姑娘派来的人,这件事就jiāo给三哥你了。老姬,你也帮着盯着点,咱们这些人中,就属你最熟悉郭姑娘了。”
奚一松、老姬连忙应了下来。
秦之初最后道还有,如果路上有类似杨桂芝、黄金华那样的修真者找你们麻烦,就忍让着点,告诉他们,我已经只身上路了,他们后,就不会再为难你们了。记住,千万不要抵抗,你们扛不住的。”
众人又聚在一起商量了一番后,到了深夜,才散了会。
秦友良夫妻还没有睡,就要走了,这一走,不知又有多少年见不到面了,他们那里还有心情睡觉?秦之初劝了半天,秦友良夫妻才去睡觉,秦之初一直守在他们的屋子外面,默默的守着给了他生命的父母大人。
第二天,在家中吃了早饭,秦之初等人全都收拾了一下,便一起离开了老秦家,村中的男nv老少几乎倾巢出动,全都来相送。
出豫北县县界的时候,秦之初又看到了来相送的豫北府同知、豫北县县令等本地官员,他们都是真心来相送的,倒没有要谋害秦之初的心思。
出了豫北县,秦之初就和奚一松、韩青石等人分开了,秦之初骑着一匹马,纵马沿着官道,朝着鲁州省赶去。
他要先赶往登州府,然后从那里乘船,沿海而下,直奔榕州省,然后登陆上岸,最后前往宁清县。因为秦之初是一个人的缘故,又是轻装上阵,他估mo着,至少也要比奚一松他们提前半个月,抵达宁清县。
在赶往登州府的路上,秦之初白天赶路,晚上则抓紧修炼,他在离家的头一天晚上,就查看了一下从飞玄道长身上搜出来的那个储物袋,从里面了三十多块下品晶石,另外还有一些其他的。有了这三十多块下品晶石,足够秦之初坚持很长一段了,所以他也没有动那半块黄脂石,只是准备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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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残印一反常态,放shè出金光,在金光之中,一本金sè小册子若隐若现。
对这本小册子,秦之初再熟悉不过了,这不是那本记录着《穹上心经》的修炼秘籍吗?会跑到这里?
秦之初心中一动,神识进入到了泥丸宫中,那小册子从金光中飞了出来,一头扎进了他的神识中,顿时无数的字符涌入他的神识中,和秦之初融为一体。
等这种传输结束之后,秦之初才小册子里面的内容又增加了一些。
原来小册子里面只有《穹上心经》前三个修真境界,也就是旋照期、开光期和融合期是完整的,其他都是片段,模糊不清,不可辨识。
现在关于修炼境界的修炼功法并没有增加,但是在《穹上心经》的后半部分,却多了一些内容。竟然是一本丹经,全名是《穹上丹经》,是《穹上心经》的副本之一,主要讲的是跟炼丹术、yào草种植等有关的事情。
秦之初仔细地查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欢喜,撇开别的不说,这里面有很多对他极为有用的,如果能够妥善利用的话,对他至少有三大好处,第一可以让他加快修炼的速度,第二,可以让他在官场中如鱼得水,第三,可以让他换到大量的钱财、晶石。
把这三大好处,进行高度浓缩的话,就是可以让秦之初升官、发财、有力量。
秦之初高兴之余,还是有些愁苦的,想掌握完全《穹上丹经》,并且熟练地运用,可不是三天两天就能办到的,必须要chou出大量的,专mén进行这方面的修炼才成,可他最缺的就是了。看来修炼《穹上丹经》的事情,是不能着急的,只能慢慢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不管讲,有了《穹上丹经》,秦之初的底气越发的足了起来,他想起了当初在绿柳山庄,见到丹yào师姬煜川的时候,姬煜川师徒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心中想着,下次见到他们的时候,一定要让他们才是真正的丹yào师。
想起了丹yào师,秦之初也顺带着想起了绿柳山庄的庄主柳寒烟对姬煜川的那种恭敬态度,这岂不是说明在修真界,丹yào师是非常稀缺的吗?如果能够在这上面做做文章,说不定又能做不少事。
秦之初越想,感觉的路越宽,将来或许真的能够在官道和仙道上来个双丰收,当然,前提是他能够一路平安地抵达宁清县,到了那里,就是他的地盘了,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
一路无话,秦之初竟然一路平安地进入到了鲁州省,又一直纵马赶到了鲁州省最东面的登州府。还没进登州府府城的大mén,秦之初就远远地看到这个府城有点不一般。
首先就是进入登州府的行商多。登州府有海港,沿海而下,往北可以到大周朝的努尔干都司,以及大周以外的北戎等国,往东,可以到倭国等地,往南可以到南洋等地。海洋jiāo通可谓是发达至极。
其次,就是秦之初还竟然有不少修真者在登州府出没。甚至有些修真者都没有隐藏行踪,骑着各种各样的奇兽异禽,驭使着各sè飞行法器,在世俗人中间出没。
秦之初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在绿柳山庄那次,他虽然也看到了不少修真者,可是那些人多少还收敛点,只是在绿柳山庄范围内,才放开,可是在登州府这里,竟然没有一个修真者低调行事的。
秦之初使劲摇了摇头,他都怀疑这登州府是不是成了一个修真者聚集地了,或者这里的知府大人跟他一样,也是个修真者不成?
揣着几分糊涂,秦之初随着人流进了登州府,一进城mén,一股巨大的海腥味就扑面而来,街道两边,到处可以看到海鲜楼,还有不少挑着担子,兜售海参、鱿鱼、鲍鱼。路边也有不少卖海鲜的摊位。
海腥味很浓,秦之初多少有些不太习惯,却也只能捏着鼻子忍着,不过在这样的环境中,呆的久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秦之初长这么大,还没好好的品尝过海鲜,他觉得等安顿下来后,找个地方好好的大吃一顿。
秦之初先一路打听着,来到了登州城的海港码头,询问如何搭船前往榕州省。一问,这才最近几天,并没有专mén的客船前往榕州省方向,货船倒是有几艘,不过最近一艘,也得等到后天才能走。这两天,海上有台风,客船都不出海,只有那些载货量达到了数万斤的货船,才会在海上风làng比较小的时候,贴着海岸线,慢慢地往南方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之初在热心人的指引下,找到了货船的东家,说了一下的情况,希望能够搭上货船。那东家见秦之初比较面善,又是一位读书人的模样,而且皮肤白皙,不像是经常在海上走动的人,基本上可以排除秦之初是海盗的可能星际传送阵,当然,更主要的是秦之初出手大方,那东家考虑了一下,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下来。
秦之初跟那东家约定好这次搭船前往榕州省,费用为五十两银子,在船上,包吃包住。之后,jiāo给了那东家十两银子做为定金,这又牵着马离开了码头。
那东家拿着十两银子,呵呵直乐,正常情况下,搭乘客船,从登州府到榕州省,就算是包吃包住,最多不过十两银子,秦之初竟然出五十两,他可是赚大发了。
秦之初在靠近码头的街道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他把马jiāo给小二,让小二帮他把马卖掉,那货船上可没有草料,他是不可能把马一块儿带到榕州省的。
至于那小二会不会贪墨他的银子,他就不去管了,反正一匹马也卖不了几个钱,他也懒得去跟店小二这种社会底层讨生活的人去算的那么清楚,他又不缺那点钱。
打发走小二,秦之初也出了mén,他打算好好地在登州城转转,欣赏一下这里与京城、豫北府迥然不同的景sè,顺便看看能不能为会有那么多的修真者聚集在这里。另外还有一点,是他嘴上不会承认的,他还想着能不能在茫茫人海之中,遇到郭贞娴。
两人分开有段日子了,郭贞娴的音容笑貌总是会在他的眼前浮现,思念的紧呢。
走上大街,秦之初想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两眼都顾不了,他找了一家生意看起来很不的海鲜楼,走了进去,在一张靠窗户,可以欣赏海景的桌子上坐了下来,点了几个本楼的招牌菜,要了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
喝了几杯,秦之初无意中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他眼前突然一亮,他竟然了一个熟人——关东神丐。
这个老叫huā子,衣衫褴褛,一手拿着一根青竹做的打**āng,另外一手托着一个破碗,竟然在街上讨起饭来了。
看到这样一副场景,秦之初真是佩服死关东神丐了,在江湖中,关东神丐可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就算顶着个“神丐”的名头,可人家本事、名望在那里摆着,无论如何也不会沦落到大街上要饭的地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况,秦之初记得很清楚,他一共去了三次京城的百宝观,每次都没有少往关东神丐身边放钱,三次加起来,也有上百两银子了。这才多长,关东神丐就huā完了?
秦之初用筷子抄起了一条鲍鱼,从窗户中丢了出去,不偏不倚丢到了关东神丐手托着的那个破碗中。
关东神丐抬头一看,就看到了正朝着他挥手的秦之初。关东神丐脸sè变得有些不太好看,他是认识秦之初的,不管说,秦之初都曾经是京城的风云人物,何况,秦之初还好几次进出百宝观,每次都给他银子。
“老关,要不要上来,跟我一起吃饭?”秦之初对关东神丐的印象不,不为别的,就为那次他去绿柳山庄的时候,关东神丐能够提醒他,这就是一份人情。
关东神丐犹豫了一下,便托着破碗,朝着海鲜楼走了,mén口揽客的伙计一看一个乞丐要进楼,连忙拦着关东神丐,不让他进去。关东神丐或许是不想在一个伙计面前显lu功夫,任由那伙计挡着。
秦之初在二楼看的清清楚楚,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个一两重的银锞子,从二楼丢了下去,“喂,别拦着了,那是我的客人。”
看在银子的面上,那伙计只好捏着鼻子把关东神丐领到了二楼,然后拉过了一个屏风,把秦之初这张桌子和外面的桌子隔了开来,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减少关东神丐对海鲜楼带来的不利影响。
秦之初笑着把椅子给拉来了,“来,老关,坐。”
关东神丐惊疑不定地看着秦之初,嘴里囔囔得道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
“不一样?有不一样的?我还是我呀。”秦之初也不嫌关东神丐身上脏,推着关东神丐坐了下来,又把碗筷给关东神丐摆上,给他夹了海参、鱿鱼,“快尝尝,这里的海鲜做的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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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门子
秦之初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酒壶,给关东神丐倒了一杯酒,“老关,咱俩还真是有缘呢。我怎么感觉我走到哪里,都能碰到你呀。”[]
关东神丐抬着头,看着秦之初,异常严肃且认真地说道:“状元公,在下虽然蒙江湖朋友抬爱,送了一个关东神丐的名号,但是我并不姓关,我叫聂青尧。”
秦之初讪讪一笑,“是吗?那就不是老关,应该是老聂了。来来,喝酒,权当我给你赔罪了。”
关东神丐端着酒杯,跟秦之初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状元公,不是说你要去宁清县上任吗?怎么有时间在登州府盘桓?”
“圣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海港城市的风情,难得到这里一趟,自然要多盘桓上几天,等上任为官之后,估计就很难有时间出来转转了。”
秦之初半真半假地解释着,严格说起来,他跟关东神丐并不熟,自然不可能轻易地把自己的行程泄露给他。
关东神丐哦了一声,“状元公真是好兴致,在下不如。”
秦之初指了指关东神丐乞讨用的那个破碗,“老聂,按理说你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了,不至于跌份到这种程度吧?满大街的要饭?”
“在下本就是乞丐出身,要饭乞讨乃是本行,有什么跌份不跌份,丢人不丢人的。”关东神丐一脸的坦然,“另外,我这样做,也是为了省钱。”
“省钱?”秦之初一头雾水,“你省钱是为什么?难道准备娶妻生子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可要记得给我送张请柬,我就算是人到不了,份子钱是不会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关东神丐摇了摇头,“看来状元公是真的不明白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状元公现在应该是仙师了吧?”
“对,我现在确实是一名修真者了。老聂,你行啊,连着都能察觉到。”秦之初笑道。
“这有什么难猜的,我亲眼见状元公三次进入百宝观,第一个次还没什么,第二次我就感觉你身上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我虽然不是修真界的人,但没少跟仙师们打交道,要是连这点眼光都没有,我这双招子岂不是跟瞎子没啥区别。”关东神丐说道。
秦之初点点头,他以前曾听韩青石跟他说过,说关东神丐曾经败在一名修真者手中,被迫做了那名修真者的仆人,在百宝观外看守。也就是说从那时候,关东神丐就开始和修真世界有所接触,算来,这时间比自己要早出很多年了。
关东神丐突然变得热情起来,“状元公,你现在也算是仙师了。登州府这样一个世俗城市,竟然有这么多的仙师进进出出,你就没有觉得奇怪吗?”。
秦之初颌首道:“不错,我确实觉得有点奇怪。”
关东神丐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窝,“在下可以给状元公解答这个问题,只是在下有一个小忙,希望状元公能够帮帮忙。”
秦之初笑道:“好,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定帮。说吧,老聂,到底是什么原因?”
关东神丐说道:“状元公是实诚君子,在下相信你,我就先给你说说原因。状元公或许不知道在咱们大周朝登州府往东大概两百里的海面上,有一仙岛,名曰蓬莱岛。那海岛是咱们大周朝第一风水宝地,据说那岛上遍地都是天材地宝,随便拿一块石头回到咱们大周朝,都能换到万两白银。”
“还有这样的宝地?”秦之初眼睛不由得一亮。
关东神丐接着道:“只可惜这座岛已经有了主人,具体谁是主人,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在那里居住着成百上千的仙师,他们在岛上谈经论道,餐风饮露,过着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秦之初打断了关东神丐的神往,“老聂,蓬莱岛上再好,跟我也没关系,你也知道我是不可能去蓬莱岛的,就别跟我描述那上面的修真者的生活了。还是赶快说说为什么登州府会有这么多的仙师进进出出吧?我爷爷还有我爹都是商人,经常的走南闯北,他们可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样的场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关东神丐嘿嘿一笑,“那是因为贵府的老爷子,还有令尊没有赶上。这样的胜景,三十年才出现一次,而且每次出现,都不在县志、府志上进行记载,登州府本地人也都守口如瓶,不会跟外地人说的。只有赶上了,才会知道发生过这样的事,我也是花费了很大的代价,才打听到这些的。”
“那么这些修真者聚集到这里,是为了什么?”秦之初追问道。
“招贤纳士。”关东神丐的嘴里蹦出来四个字。
秦之初却是听糊涂了,“你没说错吧?这修真者招什么贤纳什么士呢?”
关东神丐笑道:“我就是打个比方。其实是蓬莱岛的仙人每三十年,会在登州城亮相一次,他们主要做三件事,第一件是邀请潜伏在各地、秘密修炼的仙师,到蓬莱岛做客,甚至是长期居住。第二件事是搜寻一些好苗子,把他们带到蓬莱岛,进行悉心的培养,从中发现一些能够有修炼潜质的人,壮大蓬莱岛的实力。第三件事,就是在登州城开设一些法坛,公开传道,至于听众有没有慧根,能听懂多少,他们就不管了。”
秦之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个蓬莱岛行事还真是神神秘秘的,按理说每三十年就来这么一次,间隔不算短,却也不算长,想保守住秘密,并不是那么容易,却偏偏在世俗中流传的不是很广,这里面就很值得推敲了。如果没有官府暗中进行配合,查禁,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关东神丐有些期待地看着秦之初,“状元公,每到这个时候,是登州府最为热闹的时候,每次都会有大量的仙师从大周朝各地,甚至是从番邦属国赶来,参加盛事。他们聚在一起,会对外出售各种各样的宝贝。在下希望状元公能够带我去见识见识,如果有可能的话,能够借我几块下品晶石。”
秦之初看着关东神丐,“老聂,你要下品晶石干什么?”
关东神丐尴尬地笑了笑,“不怕状元公笑话,我曾经跟一位仙师交过手,不到三招,就败在了人家的手下,被迫给他做了十年的门子,帮他看守百宝观。我以前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直到我败得一刹那,我才知道我以前有多么的坐井观天。
从那时候,我就发誓,我一定也要成为一名仙师,哪怕是最低级的仙师也成。可是我后来才知道想实现这个愿望有多难?这十年里,我不断地锻炼自己,同时又省吃俭用,积攒钱财,希望能够购买到筑基丹,能够一举筑基成功。
我还四处打听,在什么地方能够买到筑基丹,于是我就来到了这里,希望能够碰碰运气,买到一枚。
可是我到了这里,才知道,这里的丹药师一不做世俗人的生意,二不收金银珠宝,只认晶石。我还正发愁呢,谁知道就碰到了状元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请状元公一定要帮帮我,带我去看看,如果你手头宽裕的话,再借我几块下品晶石。”
秦之初恍然,他很想问问在绿柳山庄的时候,姬煜川师徒曾经露过面,为什么关东神丐不找姬煜川师徒问问。不过话都到了嘴边,秦之初又咽了回去。
关东神丐在江湖中,虽是成名人物,但是在修真者眼中,只有做门子的资格。所谓门子,就是看大门的,地位之低下,可想而知。姬煜川师徒能够对关东神丐另眼相待,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之初不想揭关东神丐的伤疤,只是道:“原来如此呀。老聂,带你去是没问题的,你如果想买筑基丹,我可以帮你代买,但是想从我这里借下品晶石,只怕你要失望了,我现在穷的叮当响,我还想找你借两块下品晶石呢。”
他身上一块下品晶石都没有,只有半块黄脂石,那可是秦之初准备应付紧急情况的,不可能拿出来借给关东神丐这个没几分交情的人。
关东神丐略微有些失望,不过他不是不懂事理的人,秦之初肯帮他到这种程度,就很不错了,况且秦之初身为一名仙师,状元公,朝廷命官,能够不嫌弃他的身份,请他喝酒,这就已经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了,要知道他在百宝观,就连那小道童都从来没有用正眼看过他。
“来,老聂,别愣着了,赶快吃,等吃饱喝足了,咱们俩一块去看看。我也想见识见识这登州府三十年一次的盛事,究竟盛到了什么程度?”秦之初说道。
两人草草地吃完饭,秦之初交过小二,结了帐,便和关东神丐一起下了楼。关东神丐对登州城的大街小巷十分的熟悉,他在头前带路,领着秦之初出了登州府的北门,走了不到三里路,就见路边的一片麦田,被人用帷帐圈了起来,好大一片,足有上百亩。
第161章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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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一脚
这一大片帷帐朝南开着一个门,门口站着几个皂隶,还有两个修真者,守着大门。[]
看到那几个皂隶,秦之初越发肯定官府对这三十年一次的盛事,是知情的,外面的人之所以不太清楚,知道的人很少,完全是因为官府对消息进行了封锁的缘故。
在帷帐的外面,还搭建了好几个法坛,每个法坛上都站着一个修真者,或男或女,年纪也是有老有少,他们端坐在法坛上,自顾自地讲着一些很基本的修炼法门,比方说如何吐纳,如何感应天地灵气等等,都是修真界最最基本的东西了。
秦之初随便听了听,他觉得这些修真者所讲的,都不是什么精深的修炼法门,估计也就和《成仙大法》中所记载的相关法门,一个级别,也就是糊弄一下什么都不懂的世俗凡人了。
在秦之初听人讲法的时候,关东神丐在他的旁边站着,神色焦急,想催又不敢催,生怕得罪了秦之初,等会儿不肯帮他的忙。
好在秦之初也就听了不到半盏茶的工夫,感觉听不出来什么东西后,就抬腿朝帷帐所开的那个门走去,关东神丐连忙跟上。
守在门口的皂隶和修真者,并没有阻挡秦之初和关东神丐,这里似乎对进出之人的身份,并不进行任何的审核,谁都能进出似得。
进去了之后,秦之初才发现这里异常的热闹,整块地域被分成了内场、外场两个部分,内场只有修真者以及修真者带来的人才能进去,外场随便谁都能转转。
关东神丐指了指内场的方向,“状元公,我已经打听清楚了,筑基丹只有内场里才有可能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之初点点头,朝着内场走去,就在他快要走到内场门的时候,一个小道士突然低着头,就朝着他走了过来,眼看着就要撞上秦之初的时候,关东神丐挡在了那小道士的前面,“小哥,前面有人,再往前走,就撞到人了。”
关东神丐的语气很客气,在这里,随便一个人背后就有可能有修真者撑腰,他根本就不敢呵斥任何人,甚至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否则的话,要是引出来一个修真者,三下五除二,把他撂倒,他说不定又得给人做十年的门子,而这,还是比较好的结局。
小道士抬起了头,看都没看关东神丐一眼,只是盯着秦之初,“秦之初,你个狗官,咱们又见面了。”
秦之初不由的一愣,“小道士,咱们两个有仇吗?”。
小道士眼中冒出一丝怒火,“你说呢?狗官,亏你还是皇帝钦点的状元,竟然连我都不记得了。呵呵,也对,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你这个狗官又怎么可能记得我?”
秦之初仔细地打量着小道士,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的脑海中才闪过一道人影,“你是……”
“龙儿,你在干什么?快点过来,咱们该进去了。”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拦路的小道士连忙乖巧地应了一声,“师傅,我马上就过去。”然后他又恶狠狠地看着秦之初,“咱们俩之间的账,早晚都要算。对了,秦之初,我可是听说齐国公、燕国公他们都派了人追杀你,你说如果我把你的行踪透露给他们,他们会不会像撵兔子一样追杀你呀?”
威胁完秦之初,小道士转身就要走,秦之初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抬起一脚,就踹在了小道士的背上,小道士没想到秦之初竟然敢动手,他根本就没加防备,向前踉跄了几步,收势不住,扑通一声,就趴在了地上,脸狠狠地跄在了地上,正好撞在一块碎石头上,脸上当时就破了一道口子。
“这是谁家的疯狗没栓牢,竟然放出来对着本官狂吠。不收拾你一顿,你就不知道你几斤几两重。”秦之初抬起脚,就要再踹小道童的脸。
唰的一声,一道灵符直奔秦之初的后心而来,秦之初纵身跳来,躲了过去。他回头一看,就见一个道士阴沉着脸,走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道友下手为免太狠了,他还只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如此对他?”那道士并没有继续攻击秦之初,只是义正严词地质问道。
秦之初一挥手,对关东神丐道:“老聂,跟这位道长说说,我为什么要揍他?”
关东神丐看着走过来这位道长,脸都白了,显然他是知道这个道士是谁,“老神仙,是你呀。这都是一场误会。”
那道士脸色不善,“聂青尧,少给我打马虎眼,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是敢有半句虚言,我就把你剥皮抽筋,拘了你的魂魄,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