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晚饭这样,午饭也就二十几道菜,之前闹饥荒死了不少人,所以中午饭在那年后,就从五十多道菜缩减到了二十多道菜,是用来警示我要以身作则,忆苦思甜的。”
“约书亚,二十多道菜是忆苦思甜,你的苦都显得奢侈得很。”
“我不觉得,起码桌上香味少一半,要不你也来点,反正吃不完。对了,能不能给表兄和西奥多也带点。”
“你是真的不把我当人用啊,搬你这些玩意就跑了我三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挑几样你送过去就行,有些就是闻着香,吃着不好吃。”
“约书亚,你说那些狗都不吃的东西,都是平常我和弗朗西斯吃的东西,你难道不为你的行为而感到羞愧吗?”
约书亚抬起头,用一种震惊的眼神望向提图斯,眼神中透露着迷茫,随即就说道:“你们平常就吃这些?啊?开什么玩笑。”
“这并不好笑,你要知道一个公民吃得还没有之前拿给你的好,你要是多往西部走走,你就会发现那里因为不适合种植作物,所以经常会出现饥民,甚至是饿死的人。”
“听着很可怜,可我不想了解,我每年既没有偷税漏税,也没有什么不义之财,我交的钱不就是给你们去帮助那些饥民的吗?你多努力,要钱就找我。除此之外,我感觉我有权利来支配我的钱,并把他们用在我喜欢的东西上。再说,我又不是不做慈善,你看哪次慈善募捐会我没参加。”
提图斯被他给噎住了,他确实没有资格指责约书亚些什么,约书亚承担了他该承担的责任,只是他没有兼济天下这个观念而已。他只能对着约书亚说道:“起码以后不要这么浪费,你点的这一桌,都够普通的一家三口吃一个半月了。”
约书亚只是不在意地说:“我估计不行,这桌菜还挺容易变质的,放个两三天最多了,我不清楚,我就没见过隔夜的饭菜。反正吃剩下了能给下面的人处理。也许我确实应该节省一点,那把晚饭也节省到二十几道菜吧,这样总行了吧,我也算节俭了。”
提图斯算是被他搞得没了脾气:“那谢谢你为国家节省下来的钱。”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样阴阳怪气的,要不然,你以后要是真接替了表兄,我说不定还真想偷税漏税。”
“我没有阴阳怪气,我很真诚,我觉得你做到了你能做得最大的让步了,所以我刚才是真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行,我今天也把你当兄弟对待。对了,记得帮我把这几盒东西送给表兄和西奥多。”
“行。”
于是提图斯晚上又多跑了一趟,正好弗朗西斯站在窗口望着里面的西奥多,他索性把东西塞到了弗朗西斯的手里,反正是约书亚要送的:“表哥,你也许应该进去和他聊聊,而不是像个变态一样,在窗边望着他。他并不是一个囚犯,他甚至没犯什么错误,你不能用镣铐把他一直锁着,他手腕都快被镣铐磨掉一层皮了。”
弗朗西斯望着里面躺在床上浅眠的西奥多说道:“我真是昏头了,做得比约书亚还过,你昨天来看过他了吧,窗户锁被你搞坏了,明天还要找人修。”
提图斯见瞒不住,于是对着弗朗西斯就说道:“我确实来过,锁也是我撬的,大不了你让我和约书亚做室友就是了,再没个人和他说话,他就要疯了。表哥,你爱他,我知道,可是你不应该这样把他留住,他记忆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你应该向他道歉,然后好好跟他谈谈,这样对你们两个都好。还有十五天左右,迪米特里奥斯就会来,你要是真的想留住西奥多,你就应该和他坦诚一点,要不然你绝对会变成他们两人爱情的绊脚石。”
弗朗西斯望向提图斯,眼神中带着疲惫还有某种绝望问道:“你也觉得他和迪米特里奥斯更配对不对?”
提图斯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不能这么说,我并没有见过迪米特里奥斯,我甚至没看过他和西奥多的相处模式,农神节我们混进舞会的时候,我也只见到了西奥多,他应该是提早走了不知道什么原因。”
弗朗西斯补充道:“是醉酒,我见到了他,在西奥多身边,一直拉着西奥多的手,跟西奥多在说些无聊的笑话,结果倒是把自己给搞郁闷了,就去借酒消愁了。西奥多不在意他,要不然怎么连他喝得不省人事的时候,也还是一点担心的神情都没有。”
“那听起来可太惨了,所以你趁着迪米特里奥斯醉酒去找了西奥多,你对他道歉了,可他听到你的道歉后心烦意乱,然后走了出来,遇到了我。这么看来,你的胜算比较大,他可是一见到你就和躲瘟神一样出来了,你更能牵动他的内心。”
“我可不那么想,他故意把手上的那枚印章戒指给我看了,上面有迪米特里奥斯的名字,像是对我宣示着他已经是别人的一样,他还说永远不会再原谅我。我当时就感觉被打进了地狱一样,心痛得很,然后就有了这个糟糕的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在气头上,你也在气头上,你们甚至就沟通了这么一会儿。”
“他恨我包庇你,就像现在他恨我包庇约书亚一样。他要被一直排在亲情之后,他拿我当唯一,我却不视他为首选。可我没办法,我需要权衡利弊,难道要我把你砍了,把约书亚捆在广场上让人朝他扔石头吗?这不现实,我也不会那么做。我只能尽量安慰他,把你们关禁闭。”
“也许西奥多也不是这种残暴的人,他不一定要砍了我,让约书亚被晾于集市上。前几天,我和他聊过,他打了我两巴掌,说之前的事一笔勾销。他只是想得到一个相对公正的答案而已。起码关禁闭这种东西只有对小孩子有效。”
“那你说怎么办,这次的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提图斯直接僵住了,在呆楞了几秒后才说道:“约书亚脾气确实挺烂的,要不就让他照顾西奥多那些花,当作道歉的诚意。或者让西奥多扇回去,也就一巴掌,西奥多就算使全力,也绝对没有约书亚打他那记耳光重的。”他停顿了几秒,又说道:“或许你应该问问西奥多的意见,被打的是他而不是我。”
“你说的对,可是我不敢进去见他。我怕他会用厌恶的目光看我,还有疏远的态度对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提图斯直接又把弗朗西斯手里的食盒拿了回去,然后对着他说道:“我把东西提进去,你打开门,直接说要和他谈谈就行了,他估计也迫切地想和你谈谈,记得一定要先把他身上的镣铐解开来再谈,起码让他知道你不想这么对他。”
弗朗西斯点了头算是同意了,然后他示意侍从开了门,西奥多以为又是侍从来给他送水,他头都没回。直到听到提图斯的声音,他回头望去,就看到提图斯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了,他惊讶于提图斯的出现,然后提图斯对他说道:“西奥多,他待会进来,还没想好措辞,你先尝尝这些东西,约书亚特意让我带给你的。”
西奥多没有回答,而是朝着门口走去,满身镣铐的他就这样和站在原地局促不安的弗朗西斯对上了,西奥多望向他的眼神中没有意料之中的厌恶和疏离,有的只是平静,他正要开口说点什么,西奥多却先开口对他说道:“外面冷,有什么话进来说吧。”说完,也不看他,而是径直走回了寝宫里。弗朗西斯却是心口一痛,哪怕是厌恶的目光也比现在西奥多眼中的平静要好,他知道西奥多算是彻底要和他划清界限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才进去,他要挽回西奥多,他不想和西奥多一刀两断,就此陌路。
提图斯见弗朗西斯进来了,立马就退了出去,还让侍从把门关上了。寝室内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弗朗西斯走近西奥多,思索良久才开口说道:“我不该这么对你,对不起西奥多。我实在是太害怕你和上次一样一声不响就离开我了。你失忆的时候,我感觉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所以我不想让你恢复记忆,你一旦恢复记忆,你又会对我疏远又冷漠就像现在这样。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可是我依旧想挽回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听了他的话,举起了手上的镣铐对着他说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挽回,囚禁我,欺骗我,愚弄我,给我喝那种药。”
弗朗西斯惊慌地解释起来:“不是的,西奥多。之前是我昏头了,我也不想这么对你,我只是害怕你会再一次离开我。我知道你想让我把你放在第一位,就像你对我一样。可是我做不到,我很抱歉,我无法冲冠一怒为红颜,爱情对我来说从来不在第一位。”
西奥多听到这里,就冷声打断了弗朗西斯:“我从来没说过要你把我放在第一位,我知道你有理想,你有抱负,所以我一直觉得你做你自己就好了,就算有时候我们意见不同,我也能接受。我从未要求你劳民伤财地为了我建造什么奢侈的宫殿,也没有要求你陪着我连早朝都不上,我甚至没有向你求一个像样的身份,我之前一直想能和你一起就很好了,就算没名没份我也愿意,因为你是我爱上的第一个人,一辈子见不得光又怎么样,只要我爱你就够了,我不在乎别人对我怎么样,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了。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轻易就把我送人了,你让我感觉我就是个笑话。”他越说越激动,连带着眼眶都开始湿润:“原来真的没人会爱我,都是因为这张脸,在你们征服我后,获得成就感后就会把我弃之如履。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把我当玩物,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觉得我跟个傻子一样,甚至于和我做爱的时候,你都在嘲笑我的天真和愚蠢。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把我送人,就和送一件物品一样,我果然根本得不到别人真心的对待,无论你们的嘴多甜,你们心里都是在鄙夷我的。”说到最后,他已经泣不成声。
弗朗西斯把西奥多拉近,拿出手帕为他擦着眼泪,西奥多却伸手拍开了他,对着他说道:“不要再这么对我了,你又想干嘛?感觉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所以你内心的征服欲和占有欲又出现了对吗?现在给我擦擦眼泪,到时候又是几句道歉和甜言蜜语就想把我又骗到床上,然后呢?你又要把我送给谁?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算我求你了,不要再耍我了,你要是想上床,我现在就能陪你,反正我身上带着镣铐,我还能去哪里。”
弗朗西斯一把抱住他,神色都带着崩溃在他耳边说道:“不是这样的,西奥多,不是这样的,我爱你。不是占有欲和征服欲,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我从来没想耍你,我也没想过要抛弃你,甚至把你拱手送人。提图斯想那一个星期向你道歉,所以我才同意的。我想过你会难过,可我没想到你会那么悲痛欲绝,万念俱灰。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你打我好不好,打到你消气为止。”说完,他就把西奥多的手,往他脸上招呼。
可是西奥多奋力挣扎着,把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对他说道:“我不要,我不会原谅你的,打你干什么,多此一举。更何况又不止这一件事,自从我失忆后,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无法原谅,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的你最多是怀着愧疚不得不这么做,现在呢,你编了一个弥天大谎看着失忆的我和个傻子一样被你们骗,还给我喝那种抑制记忆的药。在我恢复记忆后,又是把我锁在这里,还几天都不来看我,也不让任何人和我说话,你想让我精神崩溃是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骗我一次还不够,现在还想再骗一次,这样有意思吗?看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们耍得团团转有意思吗?”
弗朗西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西奥多,他确实想让西奥多妥协,药也是他吩咐开的,可他真的不是想把西奥多当傻子耍,他只是想留住西奥多而已:“我知道我在你失忆后,对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很禽兽不如,可是我想留下你,即使是通过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就好了。我害怕看到你憎恶的神情,我之前得到过你的偏爱,我如何能忍受你用这种鄙夷不屑的神色看我。我们曾经是如此的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你看我的眼神中都透露着爱意,喊我名字的时候都带着依恋,我贪恋着这些,所以我不希望你恢复记忆。和好又有什么用,破镜难圆,覆水难收,那段记忆会像是沟壑一样横跨在我们之间。还有那个迪米特里奥斯,你都要和他结婚了,你怎么可能会再选择我,你只有忘了他,我们才有重新开始的可能。”说道最后,他眼中的偏执就越发明显。
西奥多被他眼中的偏执吓到,后退了两步,可弗朗西斯却对他不依不饶,他拽着西奥多的手就把西奥多拉到了床边,然后把西奥多上半身压在了床上,问道:“你都能原谅那个混蛋,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原谅我,你甚至能原谅提图斯。西奥多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我求你了,告诉我。”
西奥多只是蹙眉撇过脸去,不愿意再看他一眼。弗朗西斯望着这样的西奥多,内心是无尽的悲凉,头脑中紧绷着的弦也在这一刻断裂,他心中积压已久的郁气直接迫使他吐出了一口鲜血,那血直接吐在了床单上,有几滴还溅到了西奥多的脸上。西奥多见此,想要起身查看一眼弗朗西斯的状况。但是此刻的弗朗西斯却狠狠按住了他,看他的眼神中带着绝望和某些病态的占有欲,他带着苦笑,用手指温柔地拭去溅到西奥多脸上的几滴鲜血,然后就吻上了还在错愕中的西奥多,那股铁锈味在两人口中弥漫开来,西奥多想着弗朗西斯刚才吐血的样子,于是没有伸手推开弗朗西斯,却没想到弗朗西斯越吻越激烈,甚至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拥入怀中,用手按住了他的头,加深了这个血腥的吻。西奥多后知后觉想推开他,但为时已晚,弗朗西斯已经用另一只手开始脱他身上的衣服,西奥多拼命挣扎,终于是挣脱了弗朗西斯的怀抱,跌坐在了地上。他惶恐不安地对着眼中充满了癫狂神色的弗朗西斯说道:“不要这样,弗朗西斯,这不像你,你先找个医官看看行不行,你都吐血了。”
“你还在关心我,你心里有我对不对,我们是不是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狼狈地跌坐在地上,他衣着凌乱,但是眼神中却充满了决绝与悲凉:“弗朗西斯别再骗自己了,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明白,我们回不去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断发难续,物是人非。”
弗朗西斯听到西奥多的话,喃喃自语道:“回不去了,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无论我用什么手段,你都会跟他走。”他的眼神中带着灰败,从怀中掏出了钥匙,打开了西奥多手上的镣铐对着西奥多说道:“你走吧,西奥多,你再留在这里,我不确定我还会再对你干些什么出格的事。”
西奥多离开前,饶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弗朗西斯则是再也撑不住了,他心里的悲痛难以言喻,脑子里更是一阵一阵的发昏,还没等他稳定身形,他就直挺挺地晕在了地上,门口的宫人霎时间乱作一团,西奥多听到骚动又折返了回去,当他看到被侍从扶到床上不省人事的弗朗西斯时,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他想都没想就上前,握住了弗朗西斯的手,他牵挂着弗朗西斯,两人曾经那么热烈地爱过,即使有恨,也是由爱生恨,现在弗朗西斯怎么叫都叫不醒,西奥多的内心立马紧张酸涩起来,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让弗朗西斯早点醒来。提图斯收到消息,人还没走出多远,就又折返回来了,连带着被关禁闭的约书亚都被放了出来。两人刚到寝宫门口,就听到了医官对着里面的西奥多说道:“陛下,这是过度操劳加上郁结于心多久,今天情绪过于激动了,才导致急火攻心昏迷的,要好好休息才是,这几天不宜过于操劳,至于什么时候醒,尚未可知。如果明天能自然醒的话最好,不能的话,得做好陛下会无限期昏迷的准备,超过半月,陛下的身体估计就彻底垮了,那就得做好国丧的准备了。”
当约书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马就闯进了门,拎起了医官的衣领就说道:“你这个庸医,表兄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死,谁让你在这里胡言乱语的,你治不好,不要觉得别人也治不好。”
提图斯见约书亚这么激动,马上就上前,拉开了约书亚提着医官的手,对着约书亚说道:“先别那么激动,只要表哥明天醒就没事了,我们先出去,表哥需要静养。你在这里吵吵嚷嚷的也不利于他恢复。”
约书亚却一把拍开了他的手说道:“你怎么能说得这么轻松,表兄要是明天不醒怎么办?他还这么年轻,他不可以死。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继位吗?你平时就忤逆表兄,表兄今天昏迷也有你的一份功劳。”然后他又仇视的眼神望向了西奥多:“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表兄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样,你为什么一直想着走,我们这些天待你不好吗?我是打了你一巴掌,你要是想报复,我就站在这里让你打,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表兄,他现在这样,你就满意了是吧。”
提图斯见约书亚又开始无差别攻击,当即就想让人把他架出去冷静冷静,约书亚却不肯,他直接对着要抓他的人骂道:“我看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谁敢,表兄还昏着,谁都没有资格抓我,提图斯,你充其量不过是个待定继承人,你又有什么资格指挥他们抓我,你是执政官又怎么样,我背后的家族势力也不是好惹的。你今天敢让他们抓我,我明天就写信回去,让族老来这都闹一闹,我看你怎么办。”
提图斯实在忍不了了,他怒斥了一声:“约书亚,不要再闹了,你能不能冷静一点,理智一点。表哥现在需要静养,你能不能少给我添点堵。我是没有资格让人抓你,可你不应该在这里大呼小叫的,你要是真想让表哥早点醒,你就应该想办法和我一起稳定住现在的局面。起码在表哥昏的这段时间里,这个国家要和之前一样运行,要不然怎么对得起表哥,为这个国家付出的心血和时间。”
约书亚听了他的话,倒也冷静了下来,只是他在出去之前恶狠狠地瞪着西奥多说道:“你最好祈祷表兄能早点醒,他一天不醒,你就一天别想离开这里。”
提图斯见约书亚出去了,对着西奥多安慰道:“没事的西奥多,他就是今天太激动,才说了这么多。你要是想走,我现在就让人送你走,表哥的事不怪你,他迟早有一天会醒的。”话是这么说,可是提图斯内心也乱的和一团麻绳一样,弗朗西斯昏迷着,都不确定什么时候醒来,他终于要承担起他该承担的责任了,他不确定自己会把事情办成什么样,但是他一定会尽自己的所能把这个国家治理得和弗朗西斯昏迷前一样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坐在床边对提斯图摇了摇头,随后说道:“我不走,我要在这里陪着他,直到他醒来。”提图斯见此,也只能退出去,并且把医官叫了出去,要和医官探讨有什么能把弗朗西斯从昏迷中叫醒的方法。屋中恢复了一片寂静,西奥多紧紧握着弗朗西斯的手,只觉得心如刀割,刚才这么激烈的吵架都没把昏迷中的弗朗西斯吵醒,那他究竟什么时候能醒。
他恨弗朗西斯对他的欺骗,对他的隐瞒,还有对他的愚弄,可他从来没想过让弗朗西斯像现在这样昏迷着。他望着床上的弗朗西斯,只感觉整颗心都揪着,他不想让弗朗西斯死,一想到弗朗西斯会死,他就潸然泪下,他紧紧握着弗朗西斯的右手,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二人的手上。约书亚本来想看看弗朗西斯的状况,顺便损两句西奥多,结果进门就看到,西奥多趴在床边,拉着弗朗西斯的手在掉眼泪,见他进来,也没有停止哭泣的意思,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就抱着弗朗西斯的手继续掉眼泪。
这就搞得约书亚很尴尬,他总不能在人家哭的时候,还说他两句吧,这样也太不是人了。他只能走到床边说道:“别难过了,刚才我话说重了,表兄肯定会醒的,他还这么年轻,你也不要太自责。”西奥多没有理他,只是小声抽泣着,这样子的西奥多脆弱又绮丽,就像是一个教堂中的玻璃彩色画窗一样。约书亚见他这幅样子,有心疼,但更多的是想把他狠狠搞哭的冲动,他想那样子的西奥多一定更美丽,更脆弱,就像是那些被他摔碎的珠宝和花瓶一样。他疯狂地想把现在的西奥多压在床榻之上,看西奥多变成那副样子。但是他为数不多的道德约制住了他这种想法,起码表兄醒之前,他不能这样,要不然西奥多就真的要去自杀了。他一想到这,就立马走出了寝室,他怕再看下去,他真的会那么做。
令人紧张的第二天还是到来了,提图斯代理弗朗西斯上朝确实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但是这几年提图斯的改变大家都有目共睹,所以大部分人还是支持提图斯的,小部分人则和约书亚持相同的观点,认为提图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管他人怎么想,现在的提图斯坐在高位上,一丝不苟地听着众人的汇报和意见。他和弗朗西斯是不同的,弗朗西斯不会主动打断别人的阐述,但是提图斯则会,他要求大家尽可能地简要阐述观点,而不是说一大顿没用的东西,延长早会的时间,浪费大家的时间。有好多人以言论自由来反驳他,他也不怵,而是对着那些人说道:“我没有堵着你们的嘴不让你们发言,而是有些发言实在是不必要的。官话我也会说,客套两句也就够了,没必要跟我客套十五分钟,然后说点没有实质性用处的意见。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以后这种风气一定要改掉,我们要的是有真才能的实干家,而不是光靠一张嘴,就能吹上半天的马屁精。”
他这番话着实是让在场有些人羞愧难当,也有人觉得他还太年轻,应该向弗朗西斯多学习点。毕竟也才第一天,大家还需要相互磨合。
书房
提图斯最近半年都跟在弗朗西斯身边学习怎么处理这些文书,平时他在辅助位干的相对来说少点,但是今天总揽这些东西,他多少有点劳累,直接连午饭都放凉了,约书亚本想来找提图斯商量那个医官跟他说的几个方案的,结果就看到提图斯一边吃着凉透了的午饭,一边仔细看着手上那份文书。他想提图斯倒是够勤勉的,表兄看到了肯定会欣慰的,但是他起码也应该注意一下劳逸结合。他进屋,抢过了提图斯手上的文书,迎着提图斯疑惑的眼神就说道:“你起码把饭吃完再搞这些东西,要不然不出几天,你也要和表兄一样操劳过度了,这样得不偿失。还有哪有人会把前菜,主菜,点心拌在一起吃的,你当心这么吃拉肚子。”
“谢谢关心,有什么事快说,我今天是真的忙,你手里那份文书请你马上还给我,我才看了一半。”
约书亚看了看自己手里那份文书,顿感头大:“有用的话没几句,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让你拨点款建个喷泉吗?”
“是啊,说了一堆,有用的没几句,我还要给他回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东西好麻烦,你和表兄一天都看这种没用的东西吗?怪不得会操劳过度,这种玩意确实糟心,你不批给他,他还要继续向你要,你批给他了,谁知道他自己会抽多少钱出来,然后拖着工程,不完工,越拖,向你要的钱就越多。”
“是啊,总是这样的,我得试着去解决问题,习惯这种事,而不是一直抱怨,这样问题不会得到解决。所以快把东西还给我。”
“我可以帮你啊,你把那些没什么用的文书给我,我帮你搞定。”
“算了吧,约书亚。你没搞过,万一你言辞过于犀利伤了他们的心,亦或是打击到了他们的尊严就不好了。”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你直接把那些打招呼的,跟表兄问安的给我就行。只不过是回个礼貌又客套的信,我还是能写的。”
“行,多谢你的帮助。你坐我对面写就成,我平时和表哥就这样。我把那堆玩意给你挑出来。”说完,他就放下了手里的叉子,然后在那堆文书中挑了起来,三分钟后,约书亚看到那十几封问候信直接人都傻了。提图斯对他说道:“平常没这么多,主要表哥晕了,所以有好多都是快马加鞭过来问表哥身体状况的,我估计傍晚的时候,还要来一批。反正这两三天估计要回复很多这种东西,你量力而行。”
约书亚直接拿起桌边的羽毛笔和纸就写了起来,然后对着提图斯说道:“不要小看我,这些东西,我半小时就能搞好。”
“行,你厉害,记得不要把字写得很潦草,之前我为了快这么干过,给表哥说了一顿。”
“你当谁都是你吗?吃你的饭吧。我们两个争取把这些东西在两点前搞完。”说完约书亚就奋笔疾书了起来。
两个人干活,办事效率确实加快了,只是约书亚回完那些信,整个手都酸得很,他一边揉手,一边问还在处理市政问题的提图斯:“你们每天都这样吗?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我腰都坐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挺正常的,这几天不过节,也不祭祀,过节祭祀时更麻烦,最晚是忙到了五点,那天我们两个一天都没吃饭。今天还行,我把事情吩咐下去,再等我个半个钟头,我和你一起去看看表哥的状况。”
约书亚只能坐在椅子上,看着人进人出,说实话,他感觉提图斯效率都算快了,主要有些人听不明白提图斯的意思,再解释一遍就很烦,还有些人揣着明白装糊涂,糊弄学一等一的高手。跟这些人打交道可太费脑了,换了自己,他恨不得把这些家伙都拖下去砍了。他给自己倒了杯茶,试图平复心情,看提图斯讲了老半天,周旋了老半天,他也大发善心地给提图斯倒了杯茶。他喝着茶,想着怎么会有这么多糟心事,就连看那些家伙的眼神都带了点愠怒,倒是有些人给约书亚给吓到了,哪个喜欢赌钱的,喜欢借贷买奢侈品和超额消费的还没问约书亚家的私人钱庄借过点钱呢,虽然约书亚可能不记得他们,他们可记得约书亚这个债主。鬼知道提图斯干嘛把约书亚放进来,这就让他们非常急于离开这里,就连糊弄人的话都少了两句,态度都真挚了不少。提图斯只感觉可能是弗朗西斯昏了,所以这些人今天态度才转好的。
还是比预计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弗朗西斯依旧是没醒,西奥多更是两顿都没吃。提图斯只能劝西奥多去吃点东西,但是西奥多说要是弗朗西斯不醒,他就不会去吃那些东西,他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忧愁,脸色更是差到了极点。约书亚则是对西奥多说道:“表兄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你就算自责也应该吃点东西才对,不然表兄要是醒了,看到你这幅样子,他肯定会心疼的。”
西奥多则是什么都不想听,弗朗西斯要是真死了,他就去陪弗朗西斯,昨天他想了很多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他无法割舍开弗朗西斯,之前那些感情一直被他压制着,可是现在弗朗西斯陷入昏迷,他就再也无法视而不见了,他爱弗朗西斯。两人曾经也是形影不离,朝夕相伴,他抚竖琴,弗朗西斯就拨动他的西塞拉琴跟他一起合奏,偶尔两人还会即兴用同一把竖琴编奏新曲子,他演奏出他想要编写的乐曲,弗朗西斯就在旁边亲自帮他把乐谱记录下来,碰到卡顿的地方就把位置给到弗朗西斯,弗朗西斯总能继续演奏下去,他则继续记录乐谱,他们一起完成过很多首曲子,那些手稿现在还被放在乐室里。他失忆的时候,曾经拿起过那些手稿演奏,记忆就是随着那些被演奏出来的乐章才恢复的。那些手稿就像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一旦打开封存的记忆,他就被甜蜜与痛苦的记忆所交织着,就是因为当时全身心地去爱,所以后面的背叛就显得更加刻骨铭心,越无法原谅。可是在死亡面前,就连这种恨都不是这么强烈,他现在只希望弗朗西斯能早点醒来,他想,只要弗朗西斯能醒来,他就原谅弗朗西斯,之前的事情就一了百了。
他突然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提图斯见西奥多状态不对,立马上前查看,约书亚则是直接让侍从把医官找来了。医官最近来的频率都快赶上平时一年来的频率了,还好西奥多只是因为不吃饭有些低血糖。提图斯直接就让人去准备吃的,他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西奥多吃饭,西奥多坐在椅子上缓了一会儿,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问提图斯会不会演奏西塞拉琴,提图斯倒是会,弗朗西斯在他还小的时候就教过他,只是几年没碰了,可能生疏了不少。他疑惑西奥多问他这件事干嘛,西奥多却说他可能有办法唤醒弗朗西斯。西奥多让人去乐室把他的竖琴,还有弗朗西斯的西塞拉琴拿来,还有那些被放在桌案上的乐谱。他要和提图斯合奏,说不定弗朗西斯听到琴声,就会和他有同样的反应。提图斯让西奥多先吃饭,他还要拿着西塞拉琴先练习练习,免得待会演奏时突然断掉。旁边的约书亚则是像被隔绝了一样,他也想帮点忙,就对西奥多说道:“Lyra行吗?我只会演奏这个。”西奥多婉拒了他,对他说西塞拉琴就行了,但是约书亚可以观察弗朗西斯对哪首曲子比较有反应,说不定多演奏几遍,弗朗西斯就醒了。
约书亚只能郁闷地坐在床边,看着提图斯和西奥多合奏,他心里简直都酸死了,早知道就学西塞拉琴了。等到两人合奏时,他全部的注意力几乎都被西奥多吸引了,动情演奏竖琴的西奥多显得更加圣洁高贵,几乎全身都散发出一种致命的吸引力,确实是如同神只一样,他不是没见过别人演奏竖琴,只是这些人演奏的都没有西奥多这么投入,这么引人入胜。他光顾着看西奥多了,都没注意到床上的弗朗西斯已经苏醒了过来,直到弗朗西斯喊了一声:“西奥多?”约书亚才发现身边的弗朗西斯醒了。他连忙欣喜地对两人喊道:“表兄醒了。”
西奥多几乎是马上停止了演奏,眼眶含泪地跑到了弗朗西斯的面前,他握住弗朗西斯的手,把弗朗西斯的手背放在了自己的侧脸上,对着弗朗西斯哽咽道:“我在这里,你终于醒了,我好担心你再也醒不过来。”
弗朗西斯虚弱地用拇指轻轻抹去西奥多眼角的泪珠,温声安慰道:“没事的,我这不是醒了吗,别担心了。我以为你那晚就走了,不好意思,我突然昏了,是不是提图斯和约书亚拦着你,不肯放你走。现在我醒了,西奥多,你要想离开,没人能拦着你了。”
西奥多听到他的话,则是含泪吻上了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弗朗西斯,他不走了。要说弗朗西斯刚才还在忧伤着西奥多要离开,那么西奥多的行动无疑让他那颗死寂的心又开始跳动了。约书亚很识相地在弗朗西斯醒后,就去到了提图斯的身边,两人属于是难兄难弟,心里既开心又难过。不同的是,提图斯能自己消化掉这些情绪,他早就做好了西奥多可能会成为他表哥伴侣的准备,而约书亚则不想接受这个可能即将发生的事实,他以让两人独处为借口,拉着提图斯就出去喝酒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喝醉了的约书亚没有说胡话,而是不停重复着:“表兄和西奥多真的很配。”提图斯倒是不觉得奇怪,他酒量比约书亚好,他打断了约书亚不断重复的话语,开玩笑道:“他们都在一起了,你就不要再天天念叨了,这么一看,表哥还成你妹夫了,开心点,你辈分要升了。”
“可是我不想表兄当我妹夫。”
“知道你敬重表兄,就开个玩笑,不用当真的。”
约书亚却苦恼了起来:“这不是玩笑,他真的会和西奥多结婚的,他们会一直在一起,他们这样都没分开,那以后就很难分开了。”
这话听着有点怪,但提图斯却没听出另一种意思,他以为约书亚在感叹他们在一起的困难,就接了一句:“对呀,以后也很难分开了,估计死后都要合葬。”
约书亚听到这就不仅只有苦恼了,他还烦躁了起来:“合葬?以后都会在一起,死了也在一起,真令人向往。”
“向往什么?爱情吗?你要找一个还不是简单得很,我看之前那次欢迎晚宴上,就有很多姑娘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她们,我喜欢小公主,他真的很漂亮,他会对我笑,拉着我的手,抱我,还会对我撒娇让我给他买好看的小镯子。”
提图斯这可被他整蒙了,他想了半天,都没想到是哪个国家的公主,大的国家就剩下他们还有诺赛科帝国了,边陲小国倒也有几个,往来也只是简单的通商往来,还真没联姻过啥的,他也想不通是哪个小公主,但是鼓励还是要鼓励的:“喜欢就去追啊,不过两国联姻是大事,表哥思想比较开放,应该会同意鼓励你的。”
约书亚听到这里,回了他一句:“弗朗西斯不会同意的,他只会苦恼,不给他添堵了。”
提图斯还以为是和他们关系恶劣的野蛮国家,于是对着他说道:“那姑娘要是真被你打动了,你完全可以带她私奔,虽然挺不道德的,但只要你一直对她好,我觉得她会明白你,被你打动的,然后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有了些松动,但是又似想到了什么,他把手指插入自己的短发中,抓了一把,然后又说道:“他要结婚了,伴侣很好,我比不过的。但是他之前也差点和另一个人结婚,要是没有我,他们差点就成了。”
提图斯听着就感觉很熟悉,还透露着诡异,但他喝了点酒,又有些想不起来,只能说道:“你怎么还搞这种事,太缺德了。但是他们没成,不就说明缘分不够吗?她又要结婚了,不是还没结吗?你还有机会的。但是,你这种行为是真的缺德。”
约书亚则完全被他那一句没结婚,还有机会给说动了,他直接给自己猛灌了一口酒,感觉自己又行了,于是对着提图斯说道:“你说的太对了,我还有机会,我要让他离不开我。”
提图斯看约书亚这幅样子,也只能和他碰杯说道:“那祝你追到你的真命天女。”
约书亚带着志在的笑容,在昏暗的烛光下,那张清逸隽秀的脸被衬得有些阴森。他喝完酒就开口说道:“我会的,他最后一定会留在我身边的。”
此刻的西奥多还不知道,他将要面对怎样的劫难,他还沉浸在和弗朗西斯的甜蜜中。当然他也是有苦恼的,他和弗朗西斯和好了,那迪米特里奥斯那边怎么办,他和迪米特里奥斯已经是伴侣了,两人之间已经宣过誓,分食过一个麦饼了。他们新婚夜的时候还互相保证过只爱对方的,结果他自己却先违背了誓言,他既不想离开弗朗西斯又放弃不了迪米特里奥斯,他现在矛盾得很,精致的眉眼都透露着一股忧愁感,弗朗西斯在他身边熟睡着,他望着熟睡的弗朗西斯,想自己这样是不公平的,他现在有一种负罪感,他辜负了两个人对他的爱,他自私地不想割弃掉任何一个,可是三个人的爱情?哪有这种奇怪的东西,他想了一个晚上,都想不到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直到弗朗西斯醒过来,他也还是没有入睡。弗朗西斯见西奥多一夜未睡,直接搂住他,对他说道:“西奥多,有事情在困扰着你,不如待会儿午饭时和我聊聊,不管你想怎么样,我永远都支持你。”
西奥多把头埋进了弗朗西斯的怀里,满怀愧疚地对他说道:“弗朗西斯,我是个滥情的家伙,我既不想离开你,也不想离开迪米特里奥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我爱你们两个,我知道这样很无耻,很离谱,但这就是我昨晚所困扰的,我不想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对不起,原谅我是这么糟糕的家伙。”
弗朗西斯轻拍着西奥多的背,安慰道:“你一点都不糟糕,亲爱的。你心软地原谅了我们对你的冒犯和过错。我爱你,西奥多,我多想你能独属于我一个人,可是我曾经伤过你的心,致使你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你要是真的割舍不开,我不介意你心的另一半现在属于别人,是我先对不起你的,我没资格要求你些什么,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了。你妥协了很多次,才使我们走到今天,所以只要你开心,我也能妥协。但请你记住,我永远爱你。”
西奥多听到这里就更愧疚了,他紧抱着弗朗西斯,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弗朗西斯依旧是安慰着他,弗朗西斯也不想和别人一起分享西奥多,可是在他经历了昏迷后他突然就看开了,人生不过短短几万天,人开心的日子本来就少,要是他们一直都生活在痛苦愧疚还有恐慌中,那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呢。西奥多承受过的苦难已经够多了,如果妥协能让西奥多以后都开心的话,那他愿意,为了西奥多而妥协。
距离迪米特里奥斯到访的时间越来越近,这就让西奥多越发紧张,迪米特里奥斯虽然变态,但他可没有和别人分享东西的癖好,他的爱更多的是占有和侵略性,西奥多实在没办法想到,当自己向他提出这个无耻请求的时候,他会是什么表情。西奥多想大概是嘲弄还有轻蔑,毕竟他之前就骂过自己朝三暮四。他郁闷地喝着他的下午茶,都没注意到约书亚坐到了他的对面,望着一脸沉思的西奥多,约书亚直接把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西奥多这才回过神来,他等着约书亚说明来意,约书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对着西奥多就问道:“你喜欢小孩子吗?”
“啊?”西奥多很疑惑,好端端地和他聊这个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看西奥多一脸的疑问,于是他换了种说法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和表兄有孩子,你会和表兄怎么照顾这个孩子。”
虽然约书亚的问题很抽象,但是西奥多仍是认真想了想,才说道:“我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但当父母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我曾见过一个母亲把孩子背在身上,在秋收时汗流浃背地割麦子,她还要哄她背上的孩子,但她一看到那个孩子就会笑。”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一会儿才说道:“那时候我六岁,我父母经常吵架,打架,家里根本待不了。我母亲也对我没有好脸色,所以那天我翘了一节礼仪课,去到了田间,看他们秋收,跟那些在田野间的孩子玩闹,一直玩到了傍晚,他们的母亲会为他们的疯跑而担心,也会让他们注意安全,他们的父亲会感叹他们的精力无限,还会把他们抱起来让他们骑在脖子上。我想大概不是所有父母都相同的,因为我那天回去,我父亲用鞭子把我打了一顿,骂我是不成器的畜生,母亲出去了,很晚才回来,喝了酒也没来看我一眼。即使我父亲在第二天的餐桌上说他昨天狠狠教训了我一顿,母亲也只是看了我一眼说了句我恢复能力和杂草一样就又离开了。”
他说得很平静,可是眼里透露着痛苦和麻木,他喝了口茶,平复了一下心情又说道:“我不确定我会是哪种父母,我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我怕我教不好他,我也怕自己对他发脾气,也许我这种人并不配有一个孩子。”
约书亚听了西奥多的话,就感觉也许不该问这个话题,可是他希望西奥多想要一个孩子,这样他就有理由,说服西奥多跟他挑选的那两个女奴做爱了,奴隶这种东西就像是工具,只要通过这两个工具就能让西奥多留下,这很划算。可是鬼知道西奥多的父母比他想的还要阴间,居然让西奥多都有了不配有一个孩子这种想法。
他试图和西奥多描述一下那个孩子,以此来改变西奥多的观点:“孩子又不难带,有什么配不配的。你想想要是你有自己的孩子,你可以教他抚竖琴,表兄可以教他骑马射箭,过节一家三口多热闹。”
西奥多却直接打断了他说道:“我并不想,我现在和弗朗西斯过节也很开心。孩子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我无法确保我能不能很好地照顾他,对待他,与其这样,不如一开始就不要。”
约书亚见劝西奥多不行,他又搬出了弗朗西斯:“万一表兄想要一个孩子呢。表兄还挺喜欢小孩子的,他之前去孤儿院的时候,和那群孩子玩得很开心,我敢说,如果你和表兄有孩子的话,表兄绝对会把最好的一切都给那个孩子的。”
西奥多听了约书亚的话,想了一下那个画面,确实挺温馨的,但他又不能生,他还以为是弗朗西斯让约书亚来试探他的,于是回答道:“很可惜我是个男性,我并不具备生育能力。如果弗朗西斯真的很想要的话,或许我们可以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我不介意他和别的女性生一个,他是帝王,有个孩子继承位置很合理,我并不是不能接受,他要是和那位女性相爱的话,我也可以离开,反正我从头到尾就应该是一个人。”
约书亚见西奥多把话题扯到了另一个地方,他立马说道:“你不是爱表兄吗?你怎么能把他拱手让人。况且你们之间,你要是有一个孩子,表哥肯定不会介意的,而且这个孩子还能让你和表哥更亲密,有一个这样的孩子不好吗?”
西奥多不知道约书亚在想些什么,但他今天实在是太反常了,他站起身,阴阳怪气对着约书亚说了一句:“弗朗西斯公务应该快处理完了,我们之间的事不劳你费心了,我现在去找他问问,也许他能给你,你想要的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西奥多就离开了,约书亚坐在亭子里,望着花园里各色的鲜花,心里盘算着另一个办法,既然明的不行,那只能来点阴险的了,精液在十五分钟内都是有效的,也就是说他只要能搞到西奥多的精液就行了。
书房内
弗朗西斯和提图斯都惊讶于西奥多的到来,西奥多则是把内心所想给问了出来:“弗朗西斯,今天是不是你让约书亚来当说客,想说服我,你会和别人有一个孩子,想让我不要过多插手这件事。”
弗朗西斯莫名背了一口黑锅,他眼神无辜地对着西奥多说道:“他跟你讲什么了,亲爱的。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我的前半生献给了这个国家,我的后半生只想和你一起度过。但是我确实喜欢孩子,如果你能接受的话,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多去看看孤儿院那群可爱的孩子,他们不仅是国家的孩子,更是我们所有人的孩子,他们需要得到更多的关怀才对。”
提图斯也对着西奥多说道:“你这件事可是冤枉表哥了,他从今天早上到现在都没见过约书亚,一直在这里和我处理这些东西,回信回得手都麻了,水都没喝一口。谁知道约书亚又是哪根筋不对,也许他又在突发奇想,所以他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让你这么误会表哥。”
西奥多把他和约书亚的对话讲给了两人,提图斯想起了昨晚的事,对着西奥多说道:“他最近估计精神不太好,他喜欢的姑娘要和别人结婚了,不过,他昨天还说要去追人家,可能追得有些不顺利,所以想找你聊点有的没的,不用在意他,他一天一个想法。”
眼看自己错怪了弗朗西斯,他当即走到弗朗西斯身边,给弗朗西斯捏着那条胀麻的手臂聊表他的歉意:“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我以为是你想要个孩子当继承人。主要约书亚的语言太会诱导人了,他说我可以教孩子抚琴,你可以教孩子骑马,还说过节我们一家三口会很热闹。我以为你心里是这么期待的,真的抱歉。”
“在没遇到你之前,我确实设想过这些,但是自从遇到你后,我的一切设想里都有你。我们两个在一起就很好,没有孩子也很好。”
提图斯眼见两人要渐入佳境,腻腻歪歪,他假装咳嗽了一声,才打破了两人之间罗曼蒂克的气氛。西奥多轻啄了一下弗朗西斯的侧脸才离开,弗朗西斯则是被这突然的一吻搞得整张俊脸都红了起来。
提图斯还是第一次见平常正经的弗朗西斯脸红,他把手握成拳抵在嘴上偷笑了两声打趣道:“表哥,你好歹也快三十了,怎么跟个刚刚被喜欢姑娘表白的纯情处男一样。”
弗朗西斯把手里的财务报表给到了提图斯,然后说道:“你观察得很仔细,比喻也很贴切,如果你能把报表中的金额和对应的物品再仔细看一下就更好了,这份报表所有东西的价格都被虚抬了,他以为上调个三四个银币我们看不出,倒是有胆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下提图斯可乐不出来了,他仔细看了看确实是,东西的定价被虚抬了,刚刚自己还觉得有点怪说不出来,因为整张报表中的东西都被虚抬了,所以整体还算和谐,可根本经不起仔细地推敲,他果然应该更严谨点。不过他更好奇这人胆子怎么这么大,正常来说他们都只敢给两三件物品抬价,哪像这个人要抬一起抬,就好像这个地区已经归他私人管辖了一样,直接睁着眼睛编了张报表来骗他们。
所以不出意外的,弗朗西斯写了封信,让这个叫塞尔维乌斯的执政官尽快赶来卡罗纳,他要亲自召见他。
晚上等两人都沐浴完了,西奥多还在为书房里的事耿耿于怀,他感觉自己有点对不住弗朗西斯,所以他吻上了正在他身边看书的弗朗西斯,弗朗西斯被他这么一吻就知道西奥多想干什么了,他胡乱把书放到了旁边的床头柜上,然后就拥吻住了西奥多,西奥多因为愧疚所以主动得很,他先是脱掉了自己的睡袍,漏出了那一片雪白惹眼的肌肤,然后又开始脱弗朗西斯的睡袍,弗朗西斯见此,也是二话没说把身上的睡袍脱了下来,漏出精壮的身材。西奥多被压在床上,被吻得声音都带着撩人的春色:“求求主人,疼爱一下我,请拿大鸡巴把我填满,如果是主人的话,射在里面也没关系,想要身上都是主人的味道。”
弗朗西斯被西奥多这番话的大胆和放荡给刺激到了,下面直接起了反应,但是嘴上仍说道:“西奥多,不要叫我主人,我在床上没有奇怪的癖好,不用这么讨好我。”
西奥多被这么一说,脸上一片羞红,他小声对着弗朗西斯说道:“可是我想玩,主人满足我,陪我玩。”他语气中带着娇嗔还有一丝道不清楚的情欲。随后他就用那双玉手抓起弗朗西斯的老二,帮弗朗西斯撸了起来。感官上确实得到了刺激,可是弗朗西斯之前也没和别人玩过这个,他都不知道要怎么称呼西奥多,如果西奥多叫他主人的话。
他试探性地喊了声:“小奴隶。”喊完又觉得失礼,甚至带了点羞耻,所以他又把头埋在了西奥多的肩上,脸上烫得惊人。西奥多见此,轻笑出声,又凑在弗朗西斯耳边故意呻吟了几声,语言中都带着欲求不满和可怜:“主人好坏,小骚货都帮主人撸了,主人却不肯让我也舒服舒服。主人也帮帮我。”
弗朗西斯听到这段话,那根粗大的玩意在西奥多的手中更硬了,他自暴自弃般地用右手握住了西奥多那根秀气的阴茎也撸动了起来,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迪米特里奥斯在床上有什么特殊癖好,才导致西奥多像现在这样的。叫西奥多小骚货是不可能的,这也太羞耻了,他不经感叹年轻人玩的就是花。
还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西奥多就又对着他说道:“主人,后面也要,主人把手指插进去,求求主人了,后面现在好空,想要被主人的手指插入。”
弗朗西斯哪里见过西奥多这样,他吻上了西奥多那张不断发出甜腻声音的嘴唇,又插了一根手指进西奥多的后穴,异物的插入感很明显,西奥多在手指进入的时候,浑身都僵了一下,眼睛上也变得多了层水雾。他被吻得情迷意乱得,手上的动作都加快了不少,这就导致弗朗西斯直接射了出来,西奥多的手上被射满了精液,他把沾满精液的手举到了弗朗西斯的面前,状似惋惜地说道:“主人射了好多,好可惜都没射进后穴,要不然后穴就被填满了,说不定还会流出来。”
西奥多不说还好,西奥多一说弗朗西斯就想到了那个场景,刚刚射完的阴茎就又有了抬头的迹象,他无奈对着西奥多说道:“别说了,亲爱的,你一定不想明天睡到下午起来对吧。”
西奥多却娇嗔着说道:“睡到晚上起来都没事,现在只想和主人疯狂做爱,主人行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弗朗西斯听到他这么说,也不再压制着干晕西奥多的冲动,他加快速度撸动着西奥多的玉茎,又往西奥多的后穴中多塞入了两根手指抽动起来,西奥多被刺激得浪叫道:“主人好厉害,好舒服,啊啊,要到了,啊啊啊啊,要被主人插死了。”伴随着西奥多高亢又柔媚的叫声,西奥多射了出来,甚至后面也紧紧绞着弗朗西斯的手指,他被高潮刺激得直接身体都拱了起来,眼神更是迷离至极。还没等他有休息的时间,弗朗西斯就让他抱着自己那两条修长的白腿,然后扶住了他的细腰一个挺身就把阴茎塞进了他的后穴中开始抽动起来。西奥多被干得嘴里不断溢出甜美的呻吟,整张脸更是靡丽到了极点,但他仍不肯放弃所谓的情趣玩法:“主人要把后穴都捅烂了,啊啊啊啊啊,好大好粗,小骚货最爱吃主人的大肉棒了,啊啊啊啊啊,主人力气好大,啊啊啊,小骚货不行了。”说完,西奥多就又到达了高潮,弗朗西斯被他后穴的内壁紧紧包裹着,多动一下都显得吃力,他索性慢慢抽动着,把西奥多后穴又操干得湿润温软了下去,然后又开始加快速度,西奥多哪里受得了,当即求饶道:“主人慢点,刚刚高潮完,不要这么快。”弗朗西斯却不听,而是把西奥多拉近,更加激烈地撞了起来,柔软细腻的屁股直接都被撞得红了一片,西奥多只能无助的叫喊着,呻吟着,眼泪都流了出来:“主人是坏蛋,太快了,啊啊啊啊,不要撞那里,啊啊啊啊,要被主人玩坏了,啊啊啊啊啊。”
床上的金发美人满脸绯色,扭动着腰身妄图挣脱棕发男人的大掌,可惜效果甚微,挣扎只换来了棕发男人的安慰吻和更用力地操干,他被干得汁水横流,泪眼迷离,脸上更是春色尽显,霏迷乱神,最终在颤栗中攀上了高峰,他本以为这场性事终于是结束了。却没想到弗朗西斯在他耳边说道:“西奥多,不听话的孩子要接受惩罚,特别是喜欢说淫词秽语勾引人的孩子。”然后,他就被迫用手肘撑着床,膝盖又跪着床上,两条腿被岔开,呈一个十分淫乱的姿势,为了防止他累,弗朗西斯又往他腰那里塞了两个枕头垫高,做完这一切,西奥多就又被操干了起来,他断断续续地发出诱人又可怜的呻吟,妄图让弗朗西斯心软:“弗朗西斯,太过了,啊啊啊啊啊啊,这一切都太过了,呜呜呜,我错了,最后一次好不好,啊啊。”
弗朗西斯却不肯饶了他,虽然语气轻柔,但却丝毫不减撞击的速度:“亲爱的,你说的想睡到明天晚上,不能说话不算数。”
西奥多听到这,只能讨饶道:“你太厉害了,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猛,我现在知道了,最后一次好不好。”
弗朗西斯不接受他的讨价还价:“不好,我今天要让你知道我有多猛。”
西奥多被他操干得手肘都撑不住了,他累得趴了下来,弗朗西斯见此,把两人的姿势换回了正常的姿势,然后把西奥多那两条都有点打颤的玉腿架到了自己的肩上,随即开始了新一轮的征讨,西奥多被他干得脑子晕晕的,就连亲吻时都没了力气,只能一副任君采撷的表情,嘴里的呻吟声都小了不少,他是真的累了,却没想到弗朗西斯含着他的乳粒就是轻拢慢捻抹复挑,他那里本来就敏感,被那么一玩,就连后面都搅紧了。
弗朗西斯像是发现了什么,他又吻上了西奥多说道:“亲爱的,喜欢刚才那样对吧。”
还没等西奥多回答,他就又俯身逗弄起了他胸前的两点,西奥多被他逗弄得手紧紧抓着他淡棕色的头发,呻吟声也变的动情黏腻了不少,他都不记得两人是如何结束的这场疯狂的性事,只记得最后弗朗西斯的吻很温柔,一点都不像在床上衣冠禽兽的样子。
等西奥多醒来的时候,他的脑袋还是宕机状态,他先是起身缓了会儿,才发现床上的东西都被换了一遍,他想起昨夜两人的疯狂当即就羞红了脸。冷不丁地身后传来约书亚带着怨气的声音:“看来你和表兄昨天玩得很开心啊,我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都下午四点了你才醒。”
西奥多都没发现约书亚在这里,他当即又钻回了被子里,才对着约书亚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么阴森森的,躲在别人背后不说话,找我有什么事吗?”
约书亚现在满脑子都是西奥多昨天和他表兄做的事,他直接语气不善地开口道:“你的老情人还有三天就来了,我想问问你想不想和我还有提图斯一起去迎接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即他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你现在这幅淫荡的样子,真不知道他看到了会作何感想。”
西奥多一听他这话,当即对着他就扔了一个枕头:“你真是个神经病,随便进人房间,还随意评价我,迪米特里奥斯要来我自然会去迎接,用不着你瞎操心,现在你能走了。”
约书亚冷冷地望着西奥多,眼中晦暗的神色直接让西奥多不寒而栗,他慢慢靠近床边,西奥多则把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敌视地望着他。约书亚越看西奥多的眼神越气,他从今天早上开始看到他表兄脖子上暧昧的吻痕就不爽了,他知道那是西奥多留下的,他们昨晚一定干了疯狂的事,他的心中充满了嫉妒和羡慕,凭什么表兄和迪米特里奥斯就能获得西奥多的青睐,而他就不行,甚至于西奥多非常厌恶他。他生了一上午的闷气,到了下午,他实在是忍不了了,他怀着一肚子的怨气想找西奥多问个清楚,到底怎么样才能原谅自己,却被告知西奥多昨天太过劳累,还在睡觉。他直接以西奥多哥哥的名义进到了屋里,然后就看到了熟睡的西奥多,西奥多的睡姿并不老实,大片的奶白色肌肤裸露在外面,上面都是吻痕和咬痕,他知道那是表兄留下的痕迹,但他也知道西奥多的恢复能力很好,所以他们昨晚到底得多疯狂,才能让这些痕迹一直遗留到现在。他端详着西奥多的睡颜,才发现西奥多的嘴唇微肿,他当即就烦躁了起来,他想昨天西奥多的嘴唇肯定被亲了很久才能这样,他怎么能这么淫荡,西奥多在他心中从来都是圣洁美好的,今天这么看完全不是这样,他就是一个饥渴的荡妇,这么多人都能上他,那为什么自己不行呢,他要回去好好打算一下,把西奥多变成只属于他的荡妇。但是事情还是要告诉西奥多的,就当是让他最后再见他的老情人一面。
他望着西奥多敌视的目光,把枕头又放回到了床上,然后对着西奥多说道:“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原谅我,你的镣铐已经没了,你应该遵循你的承诺原谅我。”
西奥多怕他会乱来,于是顺着他的话说道:“我原谅你,现在请你出去,我要起床了。”
约书亚听着他敷衍的回答,当即就恼怒地去扯他身上的被子:“你就这么敷衍我,昨天你和弗朗西斯能做这么久,今天还装什么清纯。”
西奥多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但是他紧紧拽着被子并开始警告约书亚:“那是我和弗朗西斯的事情,关你什么事,我都原谅你了,你还想怎么样。你今天又是吃错了什么药,或者哪条神经又搭错了,现在在这里扯我的被子,肆意评价我的为人。”
约书亚很气,但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总不能说因为西奥多和弗朗西斯做了,所以他才这么恼怒。最后他只能黑着脸说了一句:“你真应该自爱一点。”才离开。
在西奥多看来,约书亚就是个傻缺疯子,还非常莫名其妙,要是可以,他真的一点都不像和这个疯子打交道。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西奥多都有意地去回避约书亚,这就让约书亚更郁闷和恼怒了,也让他的心里滋生出了更多阴暗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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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图斯和约书亚如临大敌般等着迪米特里奥斯的到来,大早上的,两个人可以说是怨气冲天,特别是约书亚:“他就不能来快点吗?娘的,等了一个小时了,欠钱不还的玩意,给我摆什么架子。之前借钱的时候跟狗一样,现在威风了,倒是给我这个债主摆架子了。”
提图斯则是喝了一口手里的水,对着约书亚告诫到:“待会注意点言辞约书亚,起码不要用欠钱不还的玩意,你就算用远道而来的客人都比这个好。”
约书亚则是冷哼了一声:“客人?谈贸易合作的只能说是商务伙伴,一旦你跟他谈不好,还客人?他不把你往死里整就不错了。而且你看他什么态度,傲慢的不可一世,我看就是故意晾着我们,给我们下马威。”
提图斯把手中的水递给了约书亚,语气中带着无奈:“大少爷消消气吧,你想想我们劫走了西奥多,人家都快办婚礼了,没有打过来,愿意和谈已经很好了,起码对于一个好战分子来说,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你待会最好收敛一下你的脾气,起码不要和他起正面冲突才好。”
约书亚气愤地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才说道:“他最好能快点来,要不然我是真的忍不住要发脾气了,你知道的我脾气向来不好。还有西奥多,说今天会来,我们站在这里这么久了,也没见他过来。”
“西奥多要过来,怎么没人跟我讲?”
“我现在不是正在和你讲吗?反正是陪玩,陪几个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提图斯心累了,他一大早上等了一个小时,现在还要跟约书亚争辩,这可以说是一个糟糕的开端。他突然明白了弗朗西斯给他收拾烂摊子的感觉,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就在他感慨的时候,他眼尖地看到了迪米特里奥斯一行人,他马上示意身旁的约书亚,约书亚才不情不愿地换上了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迪米特里奥斯一行人慢悠悠的就跟春游赏花一般,提图斯当下便知道约书亚说得没错,他就是故意给他们下马威的。等到五六分钟,对方才磨磨蹭蹭地骑着马一路遛了过来,约书亚撇过脸切了一声,对着身旁的提图斯说道:“你看他今天这副样子,摆明了要故意为难我们。”
提图斯制止住了约书亚的靠近,目不斜视地望着前面说道:“那我们也要把这些为难一一化解,少抱怨,多做事才是真的。”
约书亚见提图斯这样,也只能忍下心中的埋怨,跟着提图斯一起被迫营业,等到迪米特里奥斯下了马,提图斯才打量起他,照道理来说,塞西利帝国的人因为土地和气候还有因地制宜的原因应该平均身高会比他们矮一点,但迪米特里奥斯完全不是,提图斯的身高在维堤亚帝国已经算是拔尖的存在了,谁能想到迪米特里奥斯比他还高,约书亚更是矮了这人半个头。这人长得倒是很有塞西利帝国的特色,黑发黑眸,五官深邃,仪表不凡,只是眼下神色说不上对他们有多好。提图斯和约书亚难免要上去寒暄几句,结果人家丝毫不想和他们寒暄,他吩咐人把欠约书亚的钱给还了,然后让约书亚把项链归还给他,约书亚就知道他会来这么一出,当下就让人把准备好的项链还给了他,迪米特里奥斯打量着手里的项链,询问着提图斯接下来的行程,语气很平和,没有丝毫轻慢的意思,让人挑不出毛病,但是表情却不是那么亲和,甚至可以说是严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提图斯想今天估计要不好过,看这个态度。他倒也早有预料,照着演练过的样子就笑容得体地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讲起了行程,只是说道一半,迪米特里奥斯像是看到了什么,马上疾步上前,表情都带着喜形于色。还没等他想明白这个转变,就听到了身后传来西奥多带着歉意的声音:“不好意思,我迟到了。”他当下了然于心。他回头看去,就看到西奥多跟迪米特里奥斯拥抱在了一起,西奥多还主动吻上了迪米特里奥斯,看西奥多身上的穿着,估计是好好打扮了一番,光彩照人得很,那迟到的原因也找到了。约书亚看到这一幕,眼底都带了点嘲讽和阴晦的神色。
“宝贝想没想我,最近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都轻了好多。”迪米特里奥斯用手顺着西奥多那一头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金发,语气中都带着关切和爱怜。
“一直都在想你,想你想到茶饭不思,今天还想穿得好点,让你眼前一亮。”西奥多的眼神中包含着期待和爱意,那双白皙剔透的素手也紧紧握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这要换在之前,他简直想都不敢行,他当即就夸了起来:“宝贝穿什么都好看,今天谁都比不上你好看,如果带上我刚刚拿回来那条项链就更好看了。”,他说着,就帮西奥多解下了脖子里那条琥珀碧玺金项链,把手中那条蓝宝石珍珠项链给西奥多换了上去。
这项链华美庄重得很,蓝宝石的数量总计三十一颗,最大的一颗蓝宝石直径六厘米被镶嵌在碎钻的中间,其他的蓝宝石则被按照大小以中间那颗蓝宝石为中心展开,中间的空隙则由一颗颗饱满圆润的珍珠所串联而成。项链被戴在西奥多脖子上,更把西奥多衬得瑰丽动人。迪米特里奥斯当下便拉着西奥多的手说道:“我就知道这条项链会很衬你,你的眼睛比这上面的宝石还要动人一百倍。”然后他又吻上了西奥多。
约书亚看到两人这样,只恨没有早点熔了那条该死的项链,一条项链就能让西奥多这么高兴,他有这么多珍宝,西奥多却看都不看他一眼,要不是提图斯拉着他,他早就上前分开两人了。不过没事,再让他们开心几天,过不了多久了,西奥多迟早会属于他的,想到这里,他脸色才好点。提图斯看到约书亚表情稍缓才松了一口气,早知道当初就不该为了报复把这个祖宗带来,现在属于是供着两个祖宗。不过西奥多来了之后,迪米特里奥斯就收了那种半死不活的态度,也算是给了他点安慰,有惊无险地看完了要通商的产业,他以为迪米特里奥斯会色令智昏地让他一笔带过呢,谁想到他会细问这些东西的关税和价格,以及双方要是通商会有点优惠政策待遇,以及这些东西的质量在需要通商后会不会打折扣,他甚至还夸了他们烧制的陶器,说要是通商后,这些陶器一定会给民众的生活带来改善。提图斯改变了点他对这家伙的看法,看来也不完全是个只会打仗的好战分子。
下午的行程就是带着迪米特里奥斯逛一下卡罗纳城,尽尽地主之谊,所以午饭就定在了当地颇具传统特色菜的食肆里,不出意外的是约书亚家的产业,约书亚倒也没有作什么妖,而是老老实实地问了这群来使的忌口,然后点了几十个特色菜还有甜点,又加了不少美酒。反正是按照高规格对待,这样也不能挑他们的毛病。不过是分了地方吃饭的,来使和他们这次来接待的其他人直接在楼下大厅吃饭,而他,提图斯,西奥多,还有迪米特里奥斯则开了一个包间单独用膳,他才不想和别人吵吵嚷嚷地吃饭呢,看着就心烦。
菜上齐后,提图斯就和迪米特里奥斯又聊起了通商的事情,把刚刚没来及解释清楚的东西给说个清楚。迪米特里奥斯一边帮西奥多布菜,一边听着提图斯的回答,约书亚则是时不时地还要差两句嘴,毕竟这些产业他家都有涉及,通商后,可能还要根据相关政策做出调整。西奥多也想说两句什么,可是他对这些东西都不太熟悉,之前塞西利帝国通商的事都是财务部大臣在管,只要不出什么错,西奥多基本上都不会管,毕竟他对这个也不感兴趣。迪米特里奥斯察觉出了身边的西奥多心情低落,适时停止了这个话题,说待会晚宴时找弗朗西斯详谈也不迟。然后就换了个话题聊了起来,还给西奥多又拿了一块烟熏牛肉。
之前提图斯还好奇,这么没有共同话题的两个人要怎么相处,为什么西奥多会舍不下迪米特里奥斯。现在他是知道了,这人虽然跟西奥多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但是他会毫无保留地迁就西奥多,照顾西奥多。换了表哥肯定是做不到的,就说今天早上,大庭广众之下那样,换了他表哥怕是会让西奥多注意点在外面的影响。现在吃饭也是,照道理来说,让他给西奥多布菜是不符合规矩的,这些都是侍从的活,他表哥就从来没有为西奥多这么干过,也不会为了西奥多延误正事,其实也说不上延误,也就是迁就。在他的记忆里,他就没见过表哥迁就过西奥多,都是西奥多在迁就表哥才对,就连他们重归于好,都是西奥多害怕表哥吐血才又在一起的。
这么一比,就不难知道西奥多为什么矛盾在两人之间了。西奥多想要的太完美了,他既想要表哥那样能跟他心有灵犀的伴侣,又希望伴侣能够无条件地偏爱他,迁就他,满足他的小任性。他想根本没人能符合这个要求,心有灵犀就意味着对方能够很好地看透你,把握你,甚至比你更了解你自己,你的所思所想他都能清楚地感知,他都有这个条件了,他又怎么会无条件地迁就你呢,他只会利用你自身性格的特点对你进行分析和破解,最后找到一个能够继续和你在一起的方法。双方互为知己,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所以更难做出低头,他们都等着另一半低头,这样才能彰显心有灵犀中对方对你的在乎和你们的相配。而偏爱和迁就一开始就是留住另一人的自我妥协手段,因为做不到心意相通,所以会患得患失,患得患失带来的就是恋爱中的焦躁感和不确定性,为了去除这种心理,他们不得不更加把注意力放在恋人身上,去加倍讨好恋人,希望通过这种手段留住恋人。显然弗朗西斯和迪米特里奥斯都成功了,西奥多确实在两人之中难以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提图斯想,要养好西奥多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他就像是一块易碎的水晶,不仅是精神上,心理上也是。幼年的不幸让他极度缺爱,成年后纸醉金迷的生活又使他保留了高规格的生活和浪漫理想主义的思想。正是因为幼年太苦,所以他会去逃避现实,皇帝的身份又使他不得不面对现实,而受制的权利,以及被母亲操纵的日子中,他又病态地得到了一段所谓的无忧无虑的时光,所以他能不在乎帝国的灭亡,心安理得地和表哥在一起,这对他来说不过是换了个笼子,换了个主人。他的悲伤远没有得到得到表哥这个知己的喜悦多,甚至表哥要死的时候,西奥多的悲伤其实是超过了亡国时候的。因为原来的国家没有给予他一段美好的童年和正常的经历,甚至于是快乐的记忆,所以表哥其实是西奥多的第一选择。而第二个选择则是迪米特里奥斯,爱西奥多爱到自卑到骨子里的家伙,即使身份上完成了进阶,思想和行动上却还是以西奥多为主。他想,西奥多是不能离开这两个人的供养的,高规格的生活给予给西奥多的是一种束缚,他没办法离开这些东西,他确实是作为公民在自治区待了两年,可是那一袋金币确实是被他花完了,他需要一个阳光极佳的房子来种植他的花木,所以他需要阳台和土地,他还需要乐器来点缀他灰暗的生活,所以他买了竖琴,不是用公用的,而是买了一把,因为贵族喜欢用自己的东西,并非大众的东西,他又需要一个琴房来摆放他的竖琴,房子的价格也需要加。西奥多还喜欢金饰,即使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他都没有当掉他出宫时戴的金镯子,他情愿饿了三天,也不愿当掉这个死物,他甚至还拿这件事情和表哥打趣过。在他看来饿死事小,丢失了他作为贵族的标志为大。西奥多是无法适应公民的生活的,更别说是平民了。
他想到这里,就用探究的眼神望向西奥多,西奥多其实有很多的小心思,他见表哥的时候身上不会戴这么多的金饰,身上穿的托加也不会这么华丽,因为表哥从来都不在意这些,他不会去夸赞西奥多的穿着还有在服装上的小巧思,他更在乎和西奥多在交谈上以及精神上的共鸣。而迪米特里奥斯却在乎这些,他更喜欢西奥多的色相,还有西奥多光彩夺目的样子,西奥多也愿意用色相来吸引他,就像现在西奥多状似不经意地拨弄着手上的镯子,还把镯子给拨弄掉了,很拙劣的把戏,但迪米特里奥斯就是上钩了,还把掉在桌上的镯子用手帕仔细擦拭了一遍,才又给西奥多带上,西奥多则是亲了一下他的脸。不同的人用不同的策略,恋爱中的小花招。不管怎么样其实都是西奥多站在劣势,在表哥那里他要压抑喜欢金饰的习惯,装得和表哥一样节俭,以此来让表哥开心。在迪米特里奥斯这里他可以释放这些习惯,但却需要牺牲自己的色相,以及装得像个小傻子一样来让迪米特里奥斯有表现的机会。前者喜欢他的思想,后者贪恋他的色相,但二者他都因为缺爱而不肯放手。
约书亚想得没有提图斯多,他现在心里难受得很,看到西奥多对着迪米特里奥斯那副笑靥如花的样子,他就难受,他迫切得想分开眼前的二人,输给表兄他服气,可输给这么一个舔狗他就不服气了。但是令他更不能接受地还在后面,下午逛街的时候,西奥多居然让迪米特里奥斯给他买那些花花绿绿的镯子,两人的对话更是让他被打了当头一棒。
西奥多挽着迪米特里奥斯的手,有些怀念地说道:“你还记得你当百夫长的时候,喜欢买这些东西给我吗?花花绿绿的,难看死了。”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西奥多的语气里很明显带着调笑。
迪米特里奥斯想都没想就说道:“那时候拿钱不多,我花钱又大手大脚的,族里也不给点接济,一直想送点东西给你,所以买了这个,打一场胜仗,带回来一个,很廉价的东西,但你还是收了,还把他们和你那些贵重的镯子,项链放在一起。”
西奥多拉了拉他的手又说道:“如果我说我还想买一条这玩意呢,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迪米特里奥斯理所应当地说道:“不会,你带什么都好看,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你出去跟我玩得时候还带着,还硬说他们好看。那时候还会对我撒娇,叫我哥哥,脾气也好得很。”
西奥多推了他一把说道:“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脾气不好吗?”
迪米特里奥斯又给他买了一个,戴在了他的手上说道:“和从前一样好,不,比从前还好。之前生气你都是生闷气,走在街上就突然不拉我的手了,把我搞得都有些不知所措。”
约书亚听着两人的对话,只感觉内心堵得发慌。失忆时,西奥多撒娇的对象从来都不是他,而是西奥多记忆中的哥哥,难怪会让他买那种丑东西,原来是记忆中跟定情信物一样的东西。他所喜欢的那个十二岁的西奥多从来都不属于他,而是属于迪米特里奥斯这只舔狗。他就像个笑话一样,西奥多果然是个爱情骗子,连自己都被他骗进去了,叫他哥哥,缠着他买东西,对他撒娇,还主动拉他的手,还对他发脾气,这些都是西奥多用来驯化另一个男人的招数,结果自己跟个傻子一样也着了西奥多的道。西奥多怎么可以这样,用他来代替记忆中迪米特里奥斯的位置,还骗得他以为自己是独一份的,就这么轻易喜欢上了西奥多,西奥多要为欺骗他这件事付出代价,这个该死的贱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提图斯看着约书亚盯着西奥多的眼神越来越阴暗甚至可以说是仇视,他拉了一下约书亚的托加,约书亚这才反应过来,但是脸上的神色依旧是难看。前面的两人有说有笑,后面的提图斯为了看住约书亚心惊肉跳。他发现只要前面两个人一有个什么互动,约书亚的脸色就会变得不好,他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能归结为约书亚可能又在为表哥设身处地的想。
晚宴上
西奥多的座位被安排在了约书亚的身边,西奥多本来就不想和约书亚多接触,这就导致他用求助的眼神望着弗朗西斯,弗朗西斯却只是安慰他:“这个位置是按照规矩定的,你是约书亚的弟弟,你理应坐在那个座位上,约书亚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他只是最近心情烂了点,你不理他就是了。”
西奥多没办法,只能把求助的眼神转向迪米特里奥斯,看得迪米特里奥斯心疼坏了:“让西奥多和我坐在一起吧,今天我和他一见如故,还想跟他多聊聊。”
弗朗西斯见此,就顺水推舟,让迪米特里奥斯和西奥多坐在了一起。提图斯看了只感觉不出所料。照道理来说,弗朗西斯都把西奥多当作伴侣了,那西奥多的位置应该在他旁边才对,但是很明显他表哥不想这么做,要不然估计明天元老院和民间就有谈资了,正好有个假身份能用,既能说明西奥多是他的,又不用让舆论哗然,所以即使西奥多再不喜欢,也只能被安排在约书亚的身边。他表哥还是这么清醒,没有因为平常和西奥多的互动就陷进去,陷进去也能抽身,明明前几天还因为西奥多的亲吻脸红,今天却能这么对西奥多。迪米特里奥斯就不一样,他不在乎别人的评价,所以能让西奥多坐过去,现在还一脸傻乐望着西奥多,那估计也不会担心明天那些贵族和百姓会怎么乱说。真是扭曲的三人关系,他一想到弗朗西斯跟他提过西奥多的想法,他就不惊为西奥多捏了把冷汗,两个人他都把控不了,就像他在做塞西利帝国皇帝的时候,把控不了朝政一样。
约书亚倒是没有闹,而是自己在那里喝茶,眼神意外的平静,他估计约书亚又在谋划着什么。在他看来,约书亚只有两种状态撕心裂肺的发疯和一声不吭的搞事,他要是开始喝茶,就说明他要静心,静心只是为了更清醒的搞事情,其他来使中午喝醉了不少,所以现在还有几个在休息,没有到场,他不经感叹这场晚宴没一个正常人。
好在通商和谈蛮顺利的,起码弗朗西斯和迪米特里奥斯没有夹枪带棒地谈,双方都挺心平气和的。至于待会晚宴结束,私下里谈什么,他就不知道这两个会怎么样了,西奥多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还给迪米特里奥斯倒酒,一看就知道要摊牌,要不然,他才不会干这种事。反正他待会要早跑,不要留在这里看三个人的纠葛。
但是约书亚这个乐子人拉着他根本不让他走,还给出了个歪理:“万一待会儿那个家伙打表兄怎么办?你得和我待在一起救驾。”
提图斯反驳道:“这里那么多侍卫,救驾有他们,要我们在这干嘛。”
约书亚依旧是不肯让他走:“你不想看看吗?这三个人凑一起,比剧院里演得都有趣,反正这个点又睡不着,干嘛不看看,我还真想知道西奥多有没有这个魅力。”说完他还低声笑了起来,让人听着有些不寒而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提图斯直接拍开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说道:“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但是请你不要在这里搅局,你刚刚都在喝茶了,一定是又有了坏主意。”
约书亚笑着对他说:“我喝进去的又不是坏水,我只是很好奇这三个人要以怎么样的关系继续下去,又缺个陪我一起看的人,你就留下来陪我看看又没事,这样,你留下来陪我看,我把今天收到的欠款都用来支持你的活动。”
提图斯感觉约书亚挺反常的:“不需要,我不想留下来陪你一起看这场闹剧,回客房吧,算我求你了,或者回南部去,回你家,去干点平常你会干的事情,不要搅在这谭浑水里面。”
约书亚眼神中带着落寞说道:“南部并不好玩,即使我家建得和宫殿差不多也不好玩,一群无趣的侍从,纵情享乐的贵族,还有喋喋不休的族老。我情愿搅在这谭浑水里,我也不想离开。不过你并不用担心,表兄昨天把烟草经营权给我了,我再过两天就回去给族老交代,大概如果表兄不召见我,最近几年都不会再来了。”
提图斯一听,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能拍了拍约书亚的肩说道:“别难过,大不了我陪你看就是了。下次我去南部办事的时候,我肯定来看你。”
约书亚敬了他一杯酒:“那我肯定好好招待你。”
不得不说,约书亚是会找观看位置的,这个亭子里正好有颗月桂树遮着,离三人又不太远,还能听到说话的声音。
三人开始还好,迪米特里奥斯甚至还带着志在必得的表情,紧握着西奥多的手。结果西奥多突然就对他来了一句:“我真的舍弃不下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我不想做决定,我知道我这样很自私,很荒唐,可是我爱你们两个。”
迪米特里奥斯难以置信地望着西奥多说道:“西奥多,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是不是这个变态抓住了你的把柄,你才这么说的。”
西奥多开始梨花带雨地哭起来,还紧紧抓着迪米特里奥斯的手:“他没有握我的把柄,我不想离开弗朗西斯,我也离不开你,我们可以协商决定这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迪米特里奥斯一把甩开了西奥多的手,然后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望着西奥多:“西奥多,我爱你,可是你不能一直这么耍我,你平心而论,我平时是怎么对你的,你现在跟我说这个。我明确告诉你我接受不了,我从来不会和别人分享一个东西,更何况是我的爱人。我把你当成伴侣,你把我当成什么东西,对我提出这么荒唐的请求。”他说完就要走。
即使西奥多去拉他的手,也被他拍开,西奥多眼见他要走,竟直接抱住了他的腰,不让他走:“求你了,迪米特里奥斯,不要走,我爱你,真的爱你,我不想让你走。”
迪米特里奥斯见此,却是把他拉出了自己的怀抱,然后对着他说道:“西奥多,我只给你两个选择,一个你留在这里,我走。一个你和我一起走。我可以对你放手,但我做不到跟别人分享你,我没有这样的癖好,也不会接受这样扭曲的关系。”
提图斯和约书亚看着戏,约书亚还没心没肺地想和提图斯打赌:“打不打赌,赌今天晚上一顿夜宵钱。”
“约书亚,你也太没心没肺了。不过我感兴趣,你想赌迪米特里奥斯会不会妥协对不对?”
“对,我赌这家伙会留下。”
“你确定,你看他现在的态度?像是会留下来吗?”
约书亚却不以为意:“你看西奥多那副勾人的样子,他怎么可能不留下。”
提图斯只看到西奥多在那边狼狈地挽留着人:“你确定?你管这叫勾人。”
“你不懂,这幅可怜的样子,任哪个男人看了,都会有想蹂躏的想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凭这个?虽然那家伙可能下半身思考,但是这种情况下,我想很难下半身思考,他看着气愤得很。”
“西奥多可会演戏了,他会勾得这家伙下半身思考的。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西奥多站在原地,最后拉住了迪米特里奥斯的手:“我和你走就是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不要和你又一次分开。”然后脸上是一脸的落寞和难过。
弗朗西斯见西奥多真要和迪米特里奥斯走,他上前一把抓住了西奥多的手:“西奥多,你跟我保证了不会走的,留在这里好不好,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好不容易在一起。”
西奥多又是泣不成声:“可是迪米特里奥斯要走,我舍不得他走,我爱他,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走,我不知道,我也舍不得你,弗朗西斯。我为什么这么淫乱,会爱上两个人?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这样的。”然后他就站在原地,用那双雾蒙蒙的眼睛望着两人,看起来哀伤到了极致。
约书亚望着三人之间的纠葛只觉得好笑,他对着身旁的提图斯就说道:“西奥多在报复表哥刚刚排座位的事情,你看他,比剧院的人演得都好,真是个会做戏的浪荡婊子。”
“你觉得他在演?他都快哭昏过去了。约书亚,我也知道他有些小心思,那倒也真不至于演得这么投入。”
“你错了,西奥多能把六分真情哭得和全心全意一样,你看迪米特里奥斯的眼神,他心软了,一心软就成不了事。谁说眼泪只能是女人的武器,西奥多用眼泪可比她们擅长多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专门和他那个母亲学过怎么用眼泪,真是看起来可怜无辜又柔弱,配上他那张脸,我看是绝佳的诱惑。”
提图斯没有反驳约书亚,因为西奥多解决问题的方法,确实不像个男性,更偏向于女性化,他好像总是柔和的,无害的。作为一个男性来看这些标签是透露着诡异的,可是一旦把它们放在西奥多身上又带着合理,起码那张脸让这一切都合理了不少,昳丽鲜亮,风姿绰约,言语中却透露着无辜和单纯。他甚至不知道那些单纯是不是西奥多装出来的,明明经历了这么多,却还在用那张脸说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那种可怜又无辜的话,把问题又抛回给了别人解决。
场上的局面僵持着,弗朗西斯拉着西奥多,西奥多不去甩开弗朗西斯的手,可是被西奥多抱着的迪米特里奥斯要走,西奥多就松开了弗朗西斯握着他的手,然后用双手去抱迪米特里奥斯,不让他走,用一种哀伤又期盼的眼神望着他,嘴里还在说着很过分的话:“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你说就像是星星追随着月亮一样,不会离开我的,不要丢下我好不好。不要和那些人一样离开我,就留下我一个人,自从塞西利帝国没了之后,你是我唯一熟悉的人了。我爱你,迪米特里奥斯,我真的爱你,为了我留下来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迪米特里奥斯估计想骂西奥多,可是他总是欲言又止,他的眼神从最初的决绝变得开始犹豫,甚至看西奥多的眼神中都带着心疼和怜惜,他也不再去拍开西奥多搂住他腰的手,最后在西奥多的眼泪攻势下,他果然是妥协了,他掏出帕子擦着西奥多的眼泪,西奥多则说着对不起,眼中却透着喜悦,然后亲上了迪米特里奥斯。
“你看,这家伙演戏总是这样好,引得别人为他折腰。我感觉今晚我可不能回客房了,西奥多估计还要好好补偿一下迪米特里奥斯,不,应该说是稳住他这位老情人。”
提图斯只是神情复杂地看着三人,好奇这种扭曲的关系能持续多久。索性约书亚没让他想太久,而是拉着他,说要让他请自己吃烧烤。
卡罗纳城中
两人换了身便服,坐在嘈杂的人堆里,由于没带侍从的原因,提图斯又输了赌约,所以他现在帮约书亚剥着虾,约书亚则是又追加了几十只大虾,他严重怀疑约书亚在为难他,约书亚只说是兴致来了想吃,然后往他嘴里塞了一块鸽子肉,堵住了他的抱怨声。
约书亚拆解着手里的鸽子,有点苦恼道:“没把表兄拉出来吃夜宵真可惜,过几天就要走了,估计这会成我的遗憾。不过,今天估计表兄今天胃口会不好,毕竟西奥多和那家伙估计小别胜新婚。”
提图斯把剥的半盘子虾往他眼前一放说道:“都出来了,就别聊这个事情了,反正我是感觉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聊的了。”
“你不好奇他们三个会不会一起搞嘛?”
“约书亚,我要拿你一直说的话回怼你了,别人的事你少管,专心吃你的大虾才是正事。”
约书亚拿了一只放到了嘴里,又把盘子推回给了提图斯说道:“这虾烤得太老了,你吃吧。”然后他就对着还在烤制虾的老板说道:“老板下面的五十只虾给我烤嫩点,你这水分都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提图斯看着这些虾瞬间头大,他感觉约书亚就是来折磨他的,他塞了一只瞬间也不想吃了,确实太干了,他加点了杯啤酒才把那半盘玩意给消灭。
约书亚则是幸灾乐祸地望着提图斯道:“你真应该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提图斯睨了约书亚一眼:“你真应该也来几只,这东西冷了更不好吃。”
“我从来不吃冷掉的主食,在我看来那些东西已经变质了。”
“行行行,大少爷,让我缓一会儿,跟我聊聊南部有哪些好玩的地方,我下次执行公务完后,绝对要去玩玩。”
约书亚倒也不继续跟提图斯斗嘴了,开始和提图斯聊起了自己的家乡,两人从家乡一直扯到了祖辈荣耀上,才结束这场宵夜。
回去的时候,约书亚带了点吃的想给西奥多,毕竟做那种事,应该挺费体力的。结果就是两人居然还没结束,西奥多放浪的呻吟声从屋中传出,即使他在院子里也能听个清楚,听起来想抑制,但估计抑制不住,因为到后面就是迪米特里奥斯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了,全是些污言秽语,艳词淫句,简直花样玩得飞起,他估计是不能把宵夜亲自送到西奥多手里了,毕竟西奥多听起来已经崩溃了,嗓子都叫哑了。他有些八卦地对院中一个已经听麻的侍从问道:“他们这样多久了?我这宵夜什么时候能送啊。”
那侍从直接跪了下来说道:“约书亚老爷不要为难小人了,这一时半会儿,屋子里的两位也完不了事,不如您把宵夜给小人,小人挑个时间送进去。”
“你还没回答我他们持续了多久了。”
“小人也不确定,中途休息了两次,然后又开始一直到现在。约莫三小时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要不你现在去叫个医官过来,我怕他们两个有一个会精尽人亡,到时候有个医官在这里候着,也算是能及时救一下。”
那侍从听了他的话,明显愣了一下,但还是听了他的建议去找医官了。他则是把食盒给了另一个侍从,让他等这两人完事后送进去,然后他就离开了院子。
他在客房中左右睡不着觉,耳边想的全是西奥多那些放荡的言语,就像是个堕落人间的天使一样,他也想得到这位天使,可惜人家对他根本不待见,幸好他有办法让西奥多和迪米特里奥斯决裂,不过有点对不起表兄和提图斯。他估计在西奥多知道那件事后,这三个人在他看来,简直就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到时候,西奥多能依靠的就只有他了,想到这里他就开心得笑了出来,清隽的脸上都带着志得意满。
本来他是想在第二天抽空告诉西奥多的,谁知道西奥多一天都没醒,迪米特里奥斯因为昨晚宵夜和医官的事情,提防起了他,连院子都不让他靠近。不过他可以等,反正还要留在这里几天,实在不行,还有要送走他的晚宴,他可以在晚宴上和西奥多说。
与此同时,床上的西奥多状态并不是很好,他昨夜几乎感觉自己要死了,腰被撞得几乎没了知觉,嘴里也被迪米特里奥斯毫不怜惜地给咬出了血,身上也没好多少,牙印吻痕甚至是被咬出血的咬痕,还让他喊了很多淫荡的话,还骂他是个水性杨花,饥渴难耐的骚货,中途他晕了两次,那家伙也没停止过玩弄这具身体,叫不动了,就打他的臀部或者用力顶弄他,甚至是咬他的锁骨,根本就是单方面的暴行。他之前从来没被这么对待过,他想过迪米特里奥斯会有点过分,谁知道会这么过分,根本没把自己当人对待,无论自己怎么哭,这家伙都没有怜惜的意思。他即使是睡了一天也下不了床,头脑有些发晕,腰部又涨又酸,后穴更是疼得厉害。他恢复能力明明好得很,谁知道一觉起来还是这样,他根本起不了床,甚至嗓子干得没办法叫侍从,现在就连哭都哭不出来。
他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下床,可是每挪一下,腰部后面就隐隐作痛,菊穴也感觉疼,简直生不如死。更糟糕的是,他前半部分身体刚挪到床下的时候,迪米特里奥斯就回来了,两人四目相对,西奥多只在对方眼神中看到了怒火,他又被拖回到了床上,整个人说不出话,迪米特里奥斯又是欺身而上,吻住了他,他想起了昨天晚上,一时间,只能拼命推搡身上的人,他以为对方停下会有所收敛,却没想到是解了腰带往他手上绑。他拼命挣扎着,头也晕的难受,却听到迪米特里奥斯在他耳边说道:“西奥多,别挣扎了。我今天去和弗朗西斯协商了。你现在归我,一直到今年十月份中旬,半年为一个划分。他跟我讲了很多事,你怎么对他就这么主动,对我就一副贞洁烈男的做派,我从来不知道你在床上能主动喊别人主人,喊自己骚货。你跟他搞得时候,到底想没想过你已经是我的伴侣了这件事。”
西奥多想说话,可偏偏嗓子干得一个音节都发不出去,只能摇了摇头想告诉迪米特里奥斯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的。可是两人的脑回路向来不一样,这在迪米特里奥斯眼里,无异于在说,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件事。
“西奥多,你真是好样的。仗着我喜欢你,就肆无忌惮地拉低我的下限。亏我今天早上还觉得自己做得太过了,结果你就这样对我,别指望我对你再手下留情了。”
他本想和昨天一样对西奥多,但看到西奥多身上青紫交加的咬痕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昨天黑灯瞎火,他都没有看清,但是西奥多今天实在是过分,连解释都不愿意解释,他一狠心,就又往那些咬痕上又加了新的咬痕。西奥多只能颤抖着身体承受着,他的头越来越晕,在迪米特里奥斯有下一步动作之前,就昏了过去。迪米特里奥斯还以为西奥多在玩什么把戏,但还是有点担心,于是他把手放在了西奥多的额头上,才发现西奥多额头烫得可怕,一个有些让他难以接受的猜测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西奥多发烧了。西奥多虽然平时身娇体弱易推倒,但也从来没有发过烧,起码这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西奥多发烧,他顾不上太多,就让侍从去找医官,早知道昨天办完事,就让那个医官进来给西奥多看一看了。他昨天确实没有收着玩,他知道西奥多想补偿自己,他昨天也在气头上,西奥多打着什么算盘他一清二楚,眼底那些窃喜他也看得出,西奥多自己要选择这条路,那他就成全西奥多。既然想两个都要,那势必就要吃点苦头,要不然西奥多下次绝对还敢让他底线下移。他望着床上昏睡的西奥多,回忆起了两人的第一次初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时的他因为立了军功,所以被调回了塞德里城接受嘉奖,也才十六岁。第一次进宫的他很局促,他八岁就跟着父母离开了塞德里城,现在回来只感觉陌生和不适应。接应他的人是皇帝身边的红人,看到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眼底的嘲讽几乎抑制不住,跟他讲话时的态度都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他心下不喜,却也没有任何办法,直到这家伙被一只突然窜出来的波斯猫给绊倒。那是这段孽缘的开始,他抓住了那只波斯猫,西奥多怯生生地从树后面探出头,请他把猫还给自己,他当时看到西奥多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得到他,十二岁的西奥多就已经长得很惊艳了,但是那张脸看起来更偏向于女孩子,那时的西奥多因为皇帝的一句戏言,所以穿着女装,一时间他还以为碰到了哪个进宫的贵族小姐。他一靠近西奥多,西奥多就往后退,一副很害怕生人的样子,他无奈只能把猫放到了地上,西奥多躲在树后面,对他小声道了声谢,就马上抱着猫离开了。
进殿的时候,他又看到了西奥多,正因为脏兮兮的样子被他母亲卢基娅训斥,眼圈都红了,却还在和卢基娅道歉。他上前阻止了卢基娅,第一次收获了西奥多的青睐,也付出了代价,他冒犯了卢基娅这个新任继后,于是他被皇帝罚了一壶酒,听起来不严重,可是那壶酒是装在狗碗里被端给他的,以此来告诫他记住自己的身份。那时的西奥多就很会使用自己的眼泪了,哭得他的养父维比乌斯改了惩罚,也哭进了他的心里。当自己被打完十军棍,维比乌斯问自己要什么奖励的时候,他请求维比乌斯把西奥多赐给他当妻子,满堂哄笑。他们都知道西奥多是男孩子,只有他因为刚回来并不知道,西奥多脸上的难堪显而易见,但是没人在乎,反而让他们更开心。他那时候还以为是自己军阶太低,维比乌斯看不上自己,他还大言不惭地对维比乌斯保证不会让西奥多过苦日子的。这就让众人更乐了,西奥多则是扭过了头去,不去看他。
最后当然没成,但是因为这场闹剧,维比乌斯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还让西奥多带他熟悉塞德里城,西奥多即使穿着托加,也喜欢佩戴很多镯子,那些镯子会随着他的脚步,发出一阵阵悦耳的声音,但是西奥多不会主动靠近他,他一靠近西奥多三步之内,西奥多就会加快脚步甩开他。他以为是因为昨天的冒犯,所以他在午饭的时候,对西奥多表达了歉意,还第一次拉了西奥多的手。那时的西奥多是不会拒绝别人的,人们对他都抱着可远观而不可近距离接触的态度,他想要一个年岁相同的玩伴都找不到,只有自己敢厚着脸皮靠近他,送他东西。当自己第一次送了他一条廉价手链的时候,西奥多问他要什么回报,他说亲自己一下就可以,本来也只是想逗逗西奥多,谁知道西奥多真的会亲他,还在他错愕的表情中,亲了他第二次。没有朋友的西奥多,对边界的划分是模糊的,亲完他,还一脸高兴又期待地望着他,看到西奥多笑容的那一刻,他怦然心动,也走上了不归路。
不是没人想靠近过西奥多,太多了,十三岁的西奥多因为有了他这个朋友,变得开朗了很多,也有了许多人想靠近他,起码他每次打仗回来,都会看到一群不怕死的,有一个和西奥多是玩得真的好,因为会点乐器,当自己把他从西奥多身边赶走的时候,西奥多第一次跟他发火,但也没吵多久,因为那家伙是个间谍,送消息的时候,还被他给抓了,正因为这件事他又升职了。西奥多胆子小得很,他也趁那段时间加深了只有他才会对西奥多真的好这个印象。自此,西奥多被他牢牢掌控在了手里。他以为自己在西奥多心里是独特的存在,直到今天弗朗西斯和他讲了那些事,他还是讨厌这些会乐器的家伙,弗朗西斯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走进西奥多的心里,甚至是让西奥多主动献身,还能云淡风轻地对他讲西奥多是个热情洋溢的人。西奥多在他面前,什么时候这样过,除了最近,他们两个的缘分都是靠着自己死缠烂打才来的,他从来都不是西奥多心里那个独特的人,弗朗西斯才是。所以当他今天回宫看到西奥多那副样子时就生气,他又要勾引谁,把半个身体都探出了被子,还一脸脆弱又迷离的样子,根本没注意到西奥多的不对劲。
医官帮西奥多检查身体的时候,都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了句:真是个畜生。西奥多这个情况又要外敷又要内服,他知道这位少爷恢复能力好,所以开药的时候还特地调了一下剂量,当然是把计量往大了调,西奥多的身体有抗药性,他给西奥多配那种抑制记忆力的药时就知道了,要想快点消炎,就得用常量的一点五倍左右,不过其实西奥多卧床个一天半其实也能好,但他不敢说,照常开药就行。
给西奥多上药的时候,西奥多就被疼醒了。当他看清给他上药的人是迪米特里奥斯时,他马上就想逃开,只恨腰和腿一动也疼得要命,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嗓子也疼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感觉自己都快升天了。迪米特里奥斯见西奥多醒了,就想让西奥多把药喝了,但是西奥多见到他就躲,眼里都带着惊恐,没办法,迪米特里奥斯只能耐心哄道:“宝贝,我昨晚太过了,但你现在发烧了,你先把药喝了好不好,喝了药会好很多。”
西奥多难受得要死,但是依旧不想理他,索性把头偏到了一边去,不去看他。迪米特里奥斯知道西奥多在耍小脾气,他坐到床边,把西奥多捞进了怀里,爱怜地摸着西奥多那一头有些乱的金发,还把头凑到西奥多的耳边哄道:“宝贝,把药喝了好不好。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喝完药你待会有点力气,你怎么打我都没关系,但是你现在身体这么难受,我看着心疼。”说完还轻啄了西奥多的后颈一口,西奥多那边特别敏感,他每次碰那里,西奥多就会浑身发软,果不其然,西奥多吸气声都重了不少,他又去蹭西奥多那里,西奥多伸手推开了他的头,眼睛里都被蹭出了雾气。他抓住机会就说:“宝贝理我了,那宝贝先把药喝了好不好,我去帮你把药拿过来。”他往西奥多的后脑勺垫了两个枕头,然后就把药端给了西奥多,西奥多接过药就一饮而尽,嗓子才好了点,但也没好多少,一开口就沙哑得很:“出去。”
迪米特里奥斯却不肯走:“万一宝贝待会儿又难受又怎么办,都是我的错,我要留下来照顾你。”西奥多知道跟迪米特里奥斯烦是没有用的,他肯定有更多的理由,于是他也没再烦下去。
药里的安眠成分,使他又不自觉闭上了眼睛,迪米特里奥斯则在一旁的桌案上,看着卢克最近给他寄的信,信中简明了最近诺赛科帝国发生的大事,还有等待迪米特里奥斯要处理的急事,信的最后,他想让迪米特里奥斯带点土特产回去,并帮他和西奥多问个好。他开始回信,那些急事耽误不得,当执政官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些东西很烦,现在当了皇帝这些东西就和甩也甩不掉一样了。回信回到一半,他就听到了约书亚在院子里吵吵闹闹的声音,由于西奥多在睡觉,他只能出去应付约书亚。
约书亚一见他,当即就表明了来意:“我想看望一下西奥多,他一天都没起来,我担心他,更何况,我刚刚看到医官从这里出来。”
迪米特里奥斯却不想让约书亚和西奥多多接触:“西奥多在睡觉,他应该明天就能活蹦乱跳了,昨晚我确实对他太过了。你知道他状况了,你现在能走了。”
“他是我的弟弟,我就想进屋看他一眼,这到底有什么不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假身份不能变成真身份,这件事谁都知道,他只是需要一个掩护的身份,却不需要真的付出感情,你应该很清楚。更何况,我看西奥多也没把你当哥哥。”
“他上了我家的族谱,他当然是我弟弟,我只是想进去看他一眼,我担心他。”
“不需要你的担心,你是假哥哥,你应该趁早认清这个现实才是。”
“迪米特里奥斯,你觉得西奥多爱你吗?我觉得他更爱我的表兄,你为他付出这么多,他才被迫留在你身边。我表兄什么都不用做,甚至只是晕了一天,西奥多就能和我表兄又重新在一起,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
“我的事情不劳你操心,现在请你离开,要不然我就把你的表兄叫来,现在就能让你回南部,反正你要的东西不是拿到了吗?留在这,又有什么意思。”
“我还有一样东西要带走,而且得到他绝对会让我高兴的。”
“我不在乎,你有什么东西要带走,你最好少接触西奥多。”
“你在心虚?还是在害怕?你这个叛徒。”
“关你什么事,西奥多在睡觉,我不想在这里对你出手,你好自为之。”
约书亚望着迪米特里奥斯仓促回屋的背影冷哼了一声,反正东西晚上就会来,有了证据,他倒要看看西奥多会不会留在这家伙身边。明天表兄和迪米特里奥斯有最后一次确定通商协定的会谈,估计要谈一下午,他的送别宴也在明晚,真是期待明天,明天他就能带走他的天使了。
因为会谈的事情,西奥多独自在人工湖边闲逛,他今天已经痊愈了,昨天在屋子里闷了一天,今天他决定好好透透气,明早应该就要和迪米特里奥斯一起走了,今晚的送别宴不仅要送走约书亚,还要送走迪米特里奥斯和他。他想应该是见不到约书亚这个讨厌的家伙了。他正想着,约书亚就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背,把他吓了一跳,他以为约书亚也会去参加会议,毕竟跟他家的产业有关,但是约书亚一脸没心没肺地说:“我又不是执政官,按照政策来就行,反正有提图斯在那里,到时候问他有哪些政策就行,今天天气这么好,很适合散步,我们今晚就要分开了,要不一起走走。”
西奥多想起了今早迪米特里奥斯让他不要和约书亚多接触,直接婉拒了约书亚的提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今天的约书亚心情却格外的好,他又跟上了试图甩开他的西奥多,对西奥多说道:“要不一起喝个下午茶,我有些事情想告诉你,很重要的事情,我觉得你有必要了解一下。”
西奥多看着约书亚那张笑脸,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约书亚则自顾自地拉着西奥多的手到了他早就命人准备好的地方喝下午茶。
“塞西利帝国最有名的应该是薰衣草花海吧,我之前还去看过挺好看的。”然后他就掏出了一张地图,还给西奥多指了起来;“应该是这一片开得最好对不对。”
当西奥多看到那张地图的时候,他浑身的血液都跟凝固了一样,连手里的茶盏都给摔在了地上:“谁给你的这张图?”
“你应该很清楚才对西奥多,迪米特里奥斯的字迹你应该很熟悉不是吗?”
“约书亚,这张图是你伪造的对不对?你一定又在想搞点事情出来。”
“西奥多,你真可怜,你对一个叛国贼动了真感情。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有告诉你的必要而已。我可没有军事才能,能把塞西利帝国布防记得这么清楚,连最快打下来的路线都画得这么清楚。不过我只是个中转人而已,最后实行这场战争的还是表兄。很神奇不是吗?虽然他们最近才见面,可是他们在两年前就联合起来攻打塞西利帝国了,两年后,你甚至还要被他们两个共享,就和四分五裂的塞西利帝国一样。”
“不是这样的。是我荒废朝政,弗朗西斯才打来的,不是因为这张图,你在骗我。”
“我有什么骗你的必要。表兄的性格很好,也体恤这些百姓,他不会拿自己人的性命冒险,也不打没把握的仗,为了让塞西利帝国的人不生活在你的统治下才攻打塞西利,你觉得可能吗?当然是为了扩展版图和更多的资源,有了这张图,表兄才确定开打的,你的大将军为我的表兄效力,还一起瓜分了塞西利,这就是事实。”
“你骗人,就是你想挑拨离间,你就是看不惯我开心。”
“西奥多,你真是又可怜又可笑。被自己人被刺了,却不相信事实。但是也不用这么伤心,表兄还挺爱护你的,而且你也不是没有衷心的臣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顿了一下,看着西奥多已经崩溃的神色轻笑出声道:“你不是也做过皇帝吗?你的执政官们打胜仗的时候,有没有让囚犯游街示众的传统?反正我们这里有。表兄为了照顾你,分了两批人走,战利品和囚犯是最先到的,我有幸被邀请参加了这场活动,都是塞西利曾经的贵族,有一个在囚车里还骂了表兄,当时的提图斯很顽劣,他吩咐侍从把那家伙的舌头割了,我当时就在提图斯旁边,所以我一直不喜欢提图斯,我觉得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西奥多的神色又崩溃又痛苦,可是约书亚不打算放过他:“你干嘛这么难过,你都没有被装在囚车里游街,你当时应该和表兄甜蜜得很,表兄也没有把你当俘虏对待,我觉得你应该知足。你的某一个执政官就没这么好运了,提图斯之前就没把这些家伙当人看,他组织了场射杀奴隶的比赛,那个家伙也许曾经是保民官,他的腿被箭固定在了地上,嘴里还说着你一定会复兴塞西利帝国的,他惹提图斯不开心了,所以他被当作靶子被射了二十八箭才断气。那时的提图斯和现在的提图斯真是判若两人,幸好现在变好了,浪子回头,至于代价人们通常不在意。”
西奥多听到这里已经心如死灰,他不再制止约书亚的言语,只是睁着眼睛盯着桌上的茶杯出神。约书亚见对方的西奥多没有反应,语气中颇有点不满:“你怎么没反应了?你也是当过皇帝的,为什么会不知道这些人国破家亡的下场呢?有时候我觉得你真是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能这么不带犹豫地和叛徒还有害你亡国仇人好上,却始终看不到自己国家的子民到底过着怎样的日子,一切都为了你自己开心,你自己满意,不过这样也不错,这样活着没有负担。这些茶点都冷掉了,他们估计也谈得差不多了。我把这张图送给你,不,应该说还给迪米特里奥斯,他是拿着这张图还有他前几天给你戴的那条项链像我借的款,也算是物归原主了。”约书亚把冷掉的茶倾倒在了那些花草上,随后就起身离开了。
亭子里的西奥多精神已经濒临崩溃了,他手里紧攥着那张写满了批注的地图,全身都带着难掩地悲苦。提图斯想来找西奥多参加晚上的晚宴,但是西奥多一看到他,眼中就充满了仇恨,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想走上前去问个清楚,结果西奥多快他一步站了起来,对着他就问道:“提图斯你觉得把一个人射二十八箭才让他断气需要多大的仇恨。”
听到这个问题的提图斯几乎是一瞬间就警觉起来了:“是不是约书亚对你说了些什么?”
“你只要回答我,你有没有做过就行。”
提图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当时不懂事,只是觉得好玩,所以我确实做过。但并不是我一个人射的箭,是每个人都射了一箭,约书亚也射了箭。”
西奥多打了他一个耳光,并没有收力,提图斯的脸很快就肿了起来,但他还是云淡风轻地说道:“何苦呢,西奥多。贵族折磨人的手段有很多,我不相信塞西利那些贵族没有过,既然你选择视而不见,那你就没有资格指责我。今天我就当你是心情不好,晚宴要是不想参加也不用勉强。”
“你把迪米特里奥斯给我叫过来,弗朗西斯最好也一起,我有事情想问他们。”
提图斯担忧地问道:“是很严重的事吗?这样要不你先冷静冷静,再想想要不要我去叫他们。”
“你现在就去,你就告诉他们,他们不来的话,我就立马去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行,你不要这么激动,凡事也许聊聊就能看开了。”
西奥多在亭子里看着天边的晚霞,只觉得自己活得像个笑话,他每天都被谎言包围着,那些谎言打着爱的名义,最后化作一把把刀刃把他的心脏扎得鲜血淋漓。他想等会看到那两人的时候,他应该会痛苦,会大吼,甚至是伤害他们。
可他真正见到焦急的二人时,他的内心只剩下一片平静,或者说不用问他也知道了两人的回答。迪米特里奥斯率先看到了桌上的布防图,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事到如今只能坦白了,他刚要解释,身边的弗朗西斯就阻止了他,示意他先不要说话,先观察西奥多的神色。
两人在西奥多的注视下坐下,弗朗西斯又让人重新泡了茶,西奥多率先开口道:“你们有必要这么团结地一起欺骗我吗?”
弗朗西斯喝了一口茶才说道:“除了你失忆那次,我并没有骗过你什么。这张图是交换,对我来说是机会,扩大版图和得到你的机会。西奥多,我可以理解你没有管理国家的才能,偏安一隅的内心,我不愿你看到那些残忍的东西。我第一次见面就对你诉说过我的爱意,在后来的相处中你也爱上了我。你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可以说出来,我只要能去改变,我都会去改变。”
西奥多抓起手边那杯已经冷掉的茶水泼到了弗朗西斯的脸上:“你这个骗子,你骗得我好苦啊。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们会把战俘游街示众,你也没有告诉过我,提图斯把他们当狗一样戏耍,你把我像傻子一样诓骗,你说你没骗我。”
弗朗西斯用帕子擦着脸,神色未变,语气很温柔但却透着冷漠和无奈道:“你并未向我主动询问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事情,给你添堵。西奥多,你并不适合做皇帝,你心肠太软了,也没有自己的主见,你甚至连看见血都受不了。你很有爱心很善良,但是这些特质如果要当帝王是不够的。塞西利帝国也有游街示众的传统,我不相信你没看过,或者你的心思都在你的常胜将军身上,你忽略了那些战俘。你已经成年了,我之前一直把你当作孩子对待是我的不对,现在我把你当成人对待,并且不包含任何私人情绪地告诉你,现实比你想的要残酷,国破家亡的人就是会变成那样,不管他们曾经是贵族,公民还是平民,只要战胜国愿意,他们就能变成奴隶,甚至是死人。迪米特里奥斯没有向你汇报过这些工作吗?亦或者你对这些不感兴趣,所以你并不在乎这些战俘的死活。我自问我已经尽量采取了相对平和的方式来对待塞西利帝国的人了,我没有屠城,没有放火烧城,也没有让军队烧杀抢掠,起码我进城时,我是让他们维持着秩序的,反倒是你们的士兵和某些贵族,想拉着塞德里的居民陪葬。我对归顺者向来是宽容的,但我对反抗者是一定会杀了他们的,他们和我的利益对立,他们忠于你,他们必须要死,要不然他们就是我亡国的隐患,我言尽于此,希望你能想明白。”
弗朗西斯注视着西奥多,西奥多的神色带着痛苦还有难过,但是事实就是如同弗朗西斯说的那样。约书亚说得对,他是个残忍的家伙,迪米特里奥斯手段暴虐,他从来没有管过,甚至还会和迪米特里奥斯一起调侃那些不忠诚者,他能做,为什么别人不行。
迪米特里奥斯想安慰西奥多,可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把矛盾转移给盯着西奥多的弗朗西斯:“不管怎么说,你对西奥多说的话实在是太过了。”
弗朗西斯转过头来看着迪米特里奥斯,语气中带着不善道:“这些话本来该由你告诉他不是吗?西奥多把你当作兄长,你却从来只想着保护他,没想过让他自己成长,所以他现在才会这么痛苦,你就和溺爱孩子的家长一样,明明是自己的错,却往别人身上推。我也是,一直把他当成孩子,我也有错。”
西奥多望着谈话的两人,只感觉跟他们不在同一个世界。但他还是想问迪米特里奥斯为什么要叛国,他可以接受迪米特里奥斯背叛自己,但他接受不了迪米特里奥斯叛国。弗朗西斯见西奥多眼神一直看着迪米特里奥斯,他当下就知道了自己不适合待在这里,他以还有事务要处理当作借口,把交谈的空间留给了西奥多和迪米特里奥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刚刚被弗朗西斯的话刺激得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搞得迪米特里奥斯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他只能等待着西奥多先开口。等到他要喝第三杯茶时,西奥多终于是开口了:“迪米特里奥斯,你为什么要把那张图给约书亚?你清楚地知道约书亚会把图纸给弗朗西斯,可是你还是那么做了。”
迪米特里奥斯望向西奥多的眼神中带着痛苦,但更多的是释然:“我不想亲手杀了你,西奥多,只是为了这么一个理由。”
西奥多望向迪米特里奥斯的眼神中带着不解,迪米特里奥斯迎着西奥多的目光,说出了残忍的真相:“你是维比乌斯的养子,我本应该杀了你的,可是我做不到。你派我去镇压叛乱的时候,我发现那些家伙是我父亲的旧部,他们对我说是维比乌斯嫌我父亲功高震主才派了细作杀了他的,我本来也不想相信,可是他们拿出了证据,一百枚金币,还有一份协议,维比乌斯就这么用一百枚金币换了我父亲的性命,我父亲帮着他开疆拓土,为了镇守塞西利的边疆,带着一家老小在我八岁时离开的塞德里,他就是这么对我父亲的。可是维比乌斯已经死了,他唯一还有点关系的就是你,我不想杀了你,我一直在说服他们,你是个好皇帝,你只是太年轻了而已,你过几年也许成熟了就好了。可是你对我干了什么?你派了刺客来杀我,还不止一个,你知道我濒死的时候有多想杀了你吗?我当时在想你跟你养父一样,你养父杀了我父亲,而你想杀了我。我被砍了二十多刀,要不是我父亲的旧部来得及时,我根本不可能活下来。所以我用塞西利的城防图还有家传的项链跟约书亚换了军费。维堤亚帝国只要开战,我就有足够的把握能趁着战乱,搞到土地。塞西利的疆土大部分都是我父亲南征北战来的,维比乌斯死了,那这些土地也应该由我拿回来,所以我联合我父亲旧部一起叛乱了,你应该知道我打仗厉害,要不然也不会十九岁就能当上指挥官。”
他喝了一口茶,平息了一下心情,才继续说道:“可是我就是忘不了你,即使你刺杀我,我也忘不了你,母亲对我说过一辈子爱一个人就够了,只要我肯付出,恋人就一定会回头。所以我想了一个星期,最后和塞西利那些老东西谈条件,你被关了两年,我就为了让你能活,给了两年的钱,我有想过让我的人带你走,可是你就跟摇钱树一样,看守的人太多了,我一直在等机会,等弗朗西斯打到塞德里的机会,这样就能趁着兵荒马乱把你带走了。我白天打仗,晚上还要想怎么样才能搞到更多的钱来保住你。地越多,税就越多,我只能把命豁出去打仗,有好几次我濒死的时候,我都在想着你,我想我要是死了,你也会死,我不想让你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不能死在我前面。把你带回去的时候,有很多人都说要处死你,可是我力排众议,甚至杀了一个反对声音最强烈的,还给你换了个足够高贵的假身份,我以为只要我做得足够多,你就一定会回头。但这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因为你甩下我,跟弗朗西斯跑了,就像这次一样,你既不想离开弗朗西斯,又不肯放弃我,你每次都能踩在我的底线上,让我失望至极,却又不能真正抛弃你。西奥多,爱你,实在是太累了。也许我被你派的那些刺客杀掉才是正确的,这样你就不用恨我了,我也可以解脱了。如果你不想跟我回去,今晚就不必再来找我了,我一定再也不会来打扰你的生活,我们这段孽缘也就此终结。”他说完这些话,看都没看西奥多一眼就走了,也许他们真的有缘无份,每次关系一好就这样,即使他再不了解西奥多,他也知道,西奥多是不会和一个叛国贼待在一起的,双方放手才最好,那些西奥多的首饰还是要还回去,最坏的结果也就这样了。
不知所措的西奥多坐在亭子中间,脑子里已经乱得和一团浆糊一样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传统的道德观并不能解决他们之间的纠葛,站在各自的立场上看,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错,甚至可以说对他极尽宽容,可自己根本原谅不了他们,可是他们又为什么需要他的原谅呢?弗朗西斯作为君主可以说是无可挑剔的,迪米特里奥斯为了自己的父亲报仇,这也无可厚非,他们没错,他们既然没错,又为什么需要得到他的原谅。因为他是塞西利帝国的亡国之君,因为他过于敏感和脆弱,因为过度的保护使他根本看不清事情的真相,因为他们都爱着自己,所以把阴暗面都遮了起来,不想在自己的面前展现,这真是太讽刺了。
他在亭子里坐了很久,晚宴结束他都没能绕出逻辑的怪圈,倒是有侍从给了送了三个首饰盒,里面都是他曾经的首饰,塞西利帝国还在时候的首饰,那个他最喜欢的金镶红宝石臂钏就在里面,那是一个战利品,是迪米特里奥斯当上指挥官后送他的第一件金饰,他不记得是从哪个被灭的国家缴获来的了,反正他很喜欢这件东西,经常会佩戴。被囚禁后,他的很多首饰都被倒卖了,应该说被侍从还有那些贵族瓜分了,给他也算留了几件成色不是很好的,让他节日的时候用用。现在看到这个臂钏,他只感到内心酸酸的,他拿起那个臂钏,摩挲着上面的花纹和宝石,还是很漂亮,很精致,可是经过刚才的谈话,他就不能单纯的看这件首饰了,它是沾满了人血的东西,也许是迪米特里奥斯从某个战俘或者是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东西,就这么被送到了自己手里,而这件首饰的原主人估计已经死了。
约书亚今天心情可太好了,虽然被表兄骂了一顿,而且五六年都不能来这里,但是他今天要带西奥多回南部,反正西奥多都和他们三个决裂了,想想就开心,连带着酒都多喝了点。他醉醺醺地朝西奥多的方向走去,顺带调侃出声:“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看首饰,确实都挺不错的,就是款式太老了,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南部,我家里也有好多这种东西,只要你喜欢,戴十年都能不带重样的。”
西奥多不想听约书亚说话,要不是约书亚,他们三个今天也不会搞成这样:“约书亚,我今天心情不好,没空听你在这里发疯,你要走就趁早走,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约书亚却不以为然,他靠在亭子的柱子上,望着满天的繁星,却说着最冰冷地现实:“人生很痛苦不是吗?不管是贵族,公民,平民甚至是奴隶都会有自己的烦恼,有些人一出生就不被祝福,有些人一出生就站在顶点,命运向来是不公平和多变的,上一次还是骄奢淫逸的贵族,下一刻可能就会变成卑贱低下的奴隶,你不觉得很有趣,很悲哀吗?”
西奥多没有回话,他现在不想思考这些问题,他连自己该去哪里都不清楚。他刚才才发现了一个很可悲的事实,他是个没有身份的人,或者说他应该是个死人才对。塞西利帝国灭亡后,西奥多·尤利乌斯·卡?卢斯·艾?莉亚乌斯就已经死了,他不该以任何形式再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他有过多少假身份,应该是三个,相同的是都叫西奥多,不同的是他被冠以了不同的姓氏,都不是他原本的姓氏。所以他其实一早就不是他了,从姓氏改变的那刻起就不是了,早该死亡的人如何能活成以前的模样,只能和现在一样东拼西凑出一个已经面目全非的自己。他终于是想通了这一切的矛盾点在哪里,他终于是走出了那个怪圈。只要把一切都复位就好了,他要变回那个西奥多,他要去成为那个早已死去的塞西利帝国的皇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约书亚见西奥多半天没有回话,他好奇地转过头去,就见西奥多漏出了一个可以称得上是颠倒众生的笑容,他笑得很开心,之前眉眼间的惆怅都随着这个笑一起烟消云散,瑰丽的双眸中盛满了他从来未曾撇见过的欢愉,如同初绽的昙花,破晓的黎明,就连今夜皎暇的圆月都无法与之争辉。他想自己大概真是醉了,才能看到如此景象。
直到目送着西奥多跳入冰冷的湖水中他才缓过神来,他不顾形象地叫喊着侍从,急得自己先把身上的衣物脱了跳入湖中捞人,湖水涌入他的双眼,使他感觉到强烈的不适,他艰难地睁开自己酸涩的双眼,在湖中找寻着西奥多踪影,七八米深的湖,他不确定西奥多下沉到了什么位置,他只能把头先探出水面,换了一口气,然后朝着西奥多跳湖位置的深处游去,一串串在湖中漂浮着的气泡让他找到了西奥多,他了无生气地紧闭着自己的眼睛,朱唇微张,口鼻中涌出的气泡越来越少,衣诀在湖水中纠缠,飘荡。约书亚急切地朝西奥多游去,抱住了西奥多下沉的身体,然后朝湖面游去。当他把头再一次探出的时候,湖边已经围满了侍从和要走但没完全走的看热闹的乐子人,他感觉到身上的人越来越僵,朝着岸边就怒骂道:“都看什么看,救人的留下,其余人都给我滚,他今天要是死了,我保证你们这些看热闹的蠢货,别想在科尔涅利乌斯家的钱庄借到一分钱。”被他这么一威胁,那几个乐子人倒是走得非常快。他这才让侍从接手了西奥多,自己也从湖中爬上了岸。他随便裹了两下衣服,就要去看西奥多的状况。医官拍打着西奥多的背部,使西奥多口鼻中吐出了不少水,可是西奥多却没有呼吸声,医官又把西奥多平放,掰开了西奥多的嘴,找到了一段堵在西奥多嘴中的水草,把水草取出后,按压起了西奥多的胸腔位置,西奥多吐了几口水后,终于是有了呼吸声,但仍处于昏迷的状态。医官喊着西奥多的名字,西奥多有了轻微的反应,医官这才放下心来,这人算是让他给救活了。
谁都没有想到西奥多会跳湖,这下原本要走的人也走不了了,所有人都很自责,就连平时天天搞事的约书亚都安静了不少。他怎么知道西奥多会这么脆弱,一个不顺心,不是割腕就是跳湖。这次西奥多醒来后,还不知道西奥多要怎么闹,反正他是已经被其余三个人排除在集体之外了。弗朗西斯让他留了下来,因为他昨天救了西奥多,他只能早上写信回去告诉族老,自己颇受弗朗西斯的重视,所以还要留一段时间,至于烟草经营权已经拿到了,让他们不要担心。
他望着床上昏迷的西奥多,内心都是烦闷和焦躁,明明昨天就可以开展的计划,现在又要拖。他打量着床上的西奥多,眼中满是惆怅,他都不知道人会什么时候醒来,他走到床边,握着西奥多那双微凉的手,在心中为西奥多祷告。也许是他的祷告起了作用,床上的西奥多终于是醒了,当西奥多看到约书亚紧握着自己手的时候,他厌恶地把自己的手从约书亚的手中抽了出来:“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只要我死了,一切就都可以复位了。”
“西奥多,你先别激动,我叫医官帮你检查一下。”
“我不需要检查,我只需要离开这个世界就可以了,我本来就不该活着,我应该跟着塞西利帝国一起灭亡才对。”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你在塞西利帝国并不快乐?有什么为这个国家一起死的必要?”
“我活着大家更不快乐,我们感情之间的纠葛根本断不了,我接受不了他们,我活着大家只会相互折磨,我也做不到放手。与其这样,不如死了算了,我解脱了,他们也不用被我的感情所折磨。”
“你可以选择远离他们,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南部,你只要这辈子都不看到他们就行了。不看到他们,就不会想起他们,也不会难过。”
“我不要,我忘不了他们,我也不要去南部。我已经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顶着假身份,仰仗别人活着,明明是导致一切的罪魁祸首,却还能心安理得的过着之前的生活。你不觉得这样的我很无知很恶心吗?”
“这有什么?你们塞西利又不是没有投降的官员和公民。忠诚者只占少数,世人多数,只为生存便可以奴颜媚骨,卑躬屈膝。你是个人,你要允许自己犯错,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的。被保护得很好又不是你的错,长得好看也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把一切错误都往自己身上堆呢。”
“可是我本来就应该去死,你告诉我一个亡国的皇帝,有什么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他的国家被瓜分,他的子民被奴役,他却能继续过着以前的日子,这样不是一点都不公平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公平,有的人家庭美满,有的人一出生就是孤儿,这是随机的事情,不是靠个人就能解决的。再说了,塞西利帝国灭亡只是时间原因,只是恰好轮到你了,你们第六任皇帝比你还荒淫,不就是仗着家底厚吗?主要是你运气不好,这个基本盘就不行,所以才亡国的。就算你勤政爱民,广纳贤才,我觉得以你的精力也够呛,皇权至上,什么事都要你做决策,你们元老院都是些旧贵族,氏族之间还有斗争,你又不能完全根除他们,灭亡也是早晚的事。你能活两年,不就是因为这群家伙贪钱吗?烂到骨子上的东西,怎么改变?而且说实话,我表兄采用了缓和政策,基本投降的人生活都不会有太大影响,你名声不好,你应该知道,所以其实大家都还挺欢迎我表兄的,你看,他们为了生活都背叛你了,你有什么要为这个国家陪葬的必要。你甚至只是个养子,他们造的孽,为什么要你还。”
“你这是歪理,忠诚的人因我而死,而我却还好好活着,这对那些忠诚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个笑话。”
“西奥多,有一件很残忍的事,一朝天子一朝臣,忠诚的人并不一定能活到最后,就像提图斯的父亲一样。之前维堤亚帝国和塞西利帝国也有一样的问题,旧贵族居功自傲,掌握了太多的话语权和资源,所以先帝才会肃清他们,他们被搞得狗急跳墙,最后表兄失去了父亲和母亲,那些旧贵族中也包括了我家,可惜山高皇帝远,还没怎么发难我们家,就有了宫变。你知道吗?当时族老们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念着之前的情分,根本不想和先帝彻底翻脸,可是如果先帝继续搞下去,我们氏族估计就要翻脸了,忠诚对于活着来说实在是太奢侈了。先帝一死,就连肃清计划都搁置了,我们捡了一条命,弗朗西斯又有意平衡势力,安抚我们这些本来就没什么野心的旧贵族。现在族老对表兄的评价很好,表兄有什么提案只要能出钱出力的地方,我们氏族绝对会不留余力的支持,这就是我们的忠诚,忠诚是会灵活变通的,对于我们来说。弗朗西斯的父亲对于我们来说是残暴的君王,弗朗西斯对于我们来说是圣明的君主。明明是父子,前者让我们差点造反,后者则让我们主动献上忠诚。弗朗西斯的曾曾祖父和我的曾曾祖父是过命的交情,可是你看现在,几代后却是这样的。忠诚的人为了自己的忠诚而死,他们接受不了新时代的到来,生活的巨变,这是旧时代的无奈,也是新时代的残忍。你不能把这些都归结到你自己身上。”
西奥多听了他的话,眼中透着迷茫,还滴落下了泪水:“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本应该在旧时代就死去,可我却苟活在了新时代,我接受不了。”
约书亚靠近西奥多,轻抚着他的脑袋,带着安抚的意味:“人要学会适应时代才对,不然就会被时代淘汰掉,你既然活在现在,那你就该让自己融入新时代,我爷爷对我说过要活在当下,勇敢向前看,日子总会变好的。我的曾曾祖父比你的身份还多还混乱。我家是靠奴隶贸易发的家,表兄家则是当时赫赫有名的独裁官,上一个王朝的最后一任皇帝,比你们塞西利的第六任皇帝还荒淫,所以表兄家反叛了,我的曾曾祖父也因着远房表亲的关系,支持了弗朗西斯的曾曾祖父。你知道吗?因为这件事,我们科尔涅利乌斯氏族差点死绝,我曾曾祖父因为这件事失去了他的两个亲兄弟,三个亲妹妹,就连刚出生的小儿子也被杀死了,他把自己大半的身家都给了弗朗西斯的曾曾祖父,自己则带着仅存的家人东躲西藏,到一个地方就换一个名字,他自己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名字和姓氏了。为了养活家人,他做过泥瓦匠,鞋匠,猎人还有一堆其他职业,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活下去,日子总会变好,总会等到阳光灿烂的日子。他等了八年终于等到了维堤亚帝国的建立,因为他出钱出的最多,所以被封了财务官,这应该是我们家族的巅峰了。因为到了我曾祖父的时候,我们家族已经厌倦了在首都斗争的日子,所以举家搬迁到了南部,到现在一直都是以行商为主,要说做官也就那样,一辈里出个三四个就够了,其余人大部分都在忙着行商还有享乐。对于我们来说只要能活得比大部分人好就行了,不需要一定要攀上权利的巅峰。你看,落魄如我们,也还是照样活着。即使狼狈得和我曾曾祖父一样,他也从来没有放弃过活着的希望,只要你活着,就一定会重新找到新的梦想,新的动力。所以西奥多,勇敢的活下去,旧时代你是已经死去的西奥多·尤利乌斯·卡?卢斯·艾?莉亚乌斯,但在新时代,你上了我们家的族谱,你是西奥多·科尔涅利乌斯·苏拉,你是我的弟弟,我给予你这个新身份,希望你能摆脱过去的阴霾,好好开始你的新生活,你要是还在迷茫,你可以和我回南部,那边虽然热一点,但是绝对是个思考人生的好地方,我保证你的生活质量不会下降一分,只要你想,我们现在就可以走。反正你和他们烦也没什么好烦的。”
西奥多想了一阵,最后还是同意了约书亚的提议,倒不是他真的想去南部,而是他着急离开这里,起码他不想再看到他们三个了,事情搞成现在这样,他们已经走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不如和约书亚说的一样离开。
当他还在思考的时候,其余三个人知道他醒后就涌进了房间,西奥多瞬间没了思考的兴致,他想逃避,他不想看到这三个人,起码现在不想看到,他都不知道能和他们说些什么,谁都没有错,可他们从一开始就站在了对立面。他又无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根据自己没心没肺的性格,可能几年后会选择看开,但是他现在就是看不开。三人倒是也不敢上前,只能和他对望。约书亚挡在他身前,就对其他三个人说道:“有什么话,我跟你们出去说,西奥多现在需要休息,我可以把他的意思大致告诉你们,起码他现在不想看到你们。”
于是在弗朗西斯的示意下,四人就出去了,西奥多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躺在松软的床榻上,脑子里都在想着刚才的决定是否正确。他是个懦弱的家伙,现在又要像之前那样逃跑,约书亚最近看起来正常了好多,可是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去南部绝对不是一个好选择,那边是约书亚的地盘,哪有猎物会主动投入猎人的陷阱,反正他不会,他和约书亚之间的芥蒂太深了,应该说约书亚过于执着于和他扯上关系,他不是约书亚的血亲,他也不想成为约书亚的血亲,约书亚是个很危险的家伙,就像是一条蛰伏的毒蛇,在你最意料不到的地方咬你一口,然后把毒液肆无忌惮地注射到你的体内,再看着你慢慢死亡,眼神中都透露着欢快。即使刚才装得像个好哥哥一样,他也能感觉到对方身上在提到带他回南部时那种愉快的心情。西奥多想,可能他真的要逃到远方的海岛才能结束这场噩梦,才能彻底摆脱这些家伙。
他计划着逃跑,就连迪米特里奥斯进屋都没发现,对方拉起他手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他本想甩开对方的手,却看对方用诀别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他到底是没有甩开对方的手。迪米特里奥斯在他床边单膝下跪,眼神中都透着不舍和悲痛,他的声音都带了点沙哑:“亲爱的陛下,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你放心,我是来向你辞别的。也许我们之间一开始就像你说的那样,只适合当朋友,很抱歉对你做了这么多错事,今日以后也许我们这辈子都不会相见了。约书亚说你想和他去南部,请你把我昨日还你的那三盒首饰也带上,那些都是你原来在宫里喜爱的东西,我很抱歉,无法再送你点别的什么向你道别。我永远都爱慕于你,要是有什么事找我帮忙,给我写信就可以了,我一定尽全力帮你。祝您以后能平安喜乐,顺遂无忧,我亲爱的陛下,我亲爱的西奥多。”他在西奥多的手背上落下一吻,就像他宣誓忠于西奥多那天一样。还没等西奥多说什么,他就站起身仓皇地离开了,是逃避,也是不舍。
和西奥多道别后,迪米特里奥斯几乎是马不停蹄地离开了维堤亚帝国,他策马疾驰在回国的路上,山谷中回荡着空灵的鸟鸣,后面随行的人几乎赶不上他骑马的速度,那些迎面而来的风,几乎抚去了他眼角那几滴坠落的泪水,让他看起来只是脸色冷凝了点,前尘往事终断,追忆只叹年少。
那三个首饰盒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刺激西奥多敏感的神经,他拼命想稳定住自己的心情,告诉自己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可是内心的酸涩和愁苦几乎将他浸没,就像是沉入了痛苦的深渊,泪水如同决堤一样倾泻而出,不管怎样都止不住,原来他真的爱上了迪米特里奥斯,这件在从前的自己看起来如此荒诞的事,却转变成了让他伤心欲绝的事实。弗朗西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西奥多这幅失魂落魄,狼狈不堪的样子,他把西奥多揽进怀里,不厌其烦地为西奥多擦拭着眼泪,安慰着怀中的美人。西奥多怔怔地望着弗朗西斯,他不知道弗朗西斯为什么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第一次推开了弗朗西斯,努力让自己的颤音不显得这么明显:“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甚至是提图斯。”
弗朗西斯望着西奥多这幅样子,带着商量的态度说道:“约书亚说你想和他去南部散散心,也许你散完心就会想明白很多,西奥多。时间会拂去伤痛,也会给你个答案,我会让约书亚每个月汇报你的状况的,也会抽空去见你,希望你能想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听到这里,他质问起了弗朗西斯:“你要让约书亚监视我,弗朗西斯你不能这样,我不是你的个人所有物,我是个人。你为什么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用着如此漫不经心的态度决定着我的命运。我不是你养的宠物,我不需要你安排我的生活。”
弗朗西斯见西奥多这么激动,又说道:“西奥多,你先冷静点。这并不是监视你,我担心你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我无法做到和迪米特里奥斯一样彻底放弃你,远离你。我也不想安排你的生活,我只是希望你能处于安全的状态,而不是和你昨晚一样。你去南部也许真的能看开点,你要是哪天想通了,想见我了,你可以写信给我,我会用最快的速度把你接回来的。”
西奥多打断了弗朗西斯的话语:“可是我照样活在你的掌控下不是吗?你觉得我只是在和你耍脾气对不对,你在等我向你妥协,就和上次一样。”
弗朗西斯揉了揉眉心,继续安抚着西奥多:“西奥多,你可以远离我,但求你不要就此踪迹全无,我已经不想体会那种失去爱人的悲痛了,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也可以谅解。我们各退一步,约书亚半年向我汇报一次你的状况,我也不会过多干涉你的生活,只求你可以开心点。”
西奥多望着弗朗西斯担心的神情,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最后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反正他要中途跑,远离这些人。
约书亚和西奥多是下午驶离的卡罗纳城,约书亚悠闲得倚靠在车窗边,看着四周变化的风景,嘴角勾起的弧度意味着他此刻心情大好。西奥多则是拿着一本传记看得出来入神。他大致已经构思好了逃跑的路线,东西也都带齐了,那些首饰他委托人寄还给迪米特里奥斯,要断就断个干净,这些东西属于塞西利时期的他,而不是现在的他,他想他们大概会老死不相往来。自己已经打算去离这相隔百里的南方小岛了,天气估计和约书亚说的南部一样热,这身白嫩的肌肤怕是要变成小麦色的了,也许再过几年,自己就会变得和普通的岛民一样黑,这样也许就能过上平静的日子了,他预计一周后跑,现在在约书亚面前,他最好装作一副迷茫无措,被情所伤的样子,来让约书亚放松警惕。
马车行驶了三天,气温已逐渐变热,身上的托加穿着都感觉要被汗液浸湿,才五月后旬的天气,南方就已经热得和要入夏了一样。无奈之下,约书亚只能带西奥多去买几身清凉的衣服,或者说改进的托加。冰蚕丝的布料和截短的下袍设计显然更适宜这边的天气,虽然之前听约书亚说过这边民风彪悍,但他没想到大白天就能看到男的只穿了条短裤就在街上走,坦胸露乳,神情自若,好像本来就该这么穿一样。约书亚看到西奥多诧异的神色,在西奥多耳边解释道:“这边穷人大多这样,他们要从事一些繁重的体力工作,穿着衣服又热又不好工作,所以一般都这样,身上穿衣服,这是贵族和公民的特权。”
西奥多现在很肯定自己不喜欢这里,太过于暴露和野蛮了,就像是未开化一样。到了晚上,这种感觉就越发明显,他几乎在吃到第一口菜的时候就怀疑这东西里没放调味料,淡得和什么一样,他斜瞥了一眼约书亚,发现约书亚正在大快朵颐,他不经怀疑起了自己的味觉,约书亚见西奥多不吃饭,就询问起了理由,然后又解释道:“我们口味比较清淡,实不相瞒,我一直感觉首都的菜调味太重了,对我来说还带点辣,所以我感觉这菜还行。”然后他插了一块鸡肉给西奥多,随后说道:“对肉的调味没差多少,要不你少吃点蔬菜,多吃点肉,再熬个几天,等回家了,我天天让厨师按照你的口味做菜。”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难熬的,最难熬的是晚上睡觉时,西奥多不知道要怎么盖被子,平常就盖住全身就行了,可是这里不行,这里晚上又热又冷。前半夜盖个肚子睡觉就行,后半夜气温就会下降,自己则要被迫醒来用被子盖住全身,他想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自己就不该听约书亚的鬼话,不过也就两天了,两天后,他就跑,南方小岛估计够呛,他要改变线路,去北方,要不然他迟早要被水土不服整死。
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西奥多这几天都憔悴了不少,搞得约书亚只能加快回家的进程,他想西奥多这种人真是太娇贵了,也就一个星期,憔悴得跟生了重病一样,自己有时候为了谈合作或者度假,要走南闯北,他身体可比西奥多耐造多了。虽然有些少爷病,可也没西奥多这么严重,果然西奥多适合被放在温室中培养,他简直不敢想象西奥多这朵娇花离开温室会变成什么样。
半夜等所有人都睡觉以后,西奥多才蹑手蹑脚地开始了他的逃跑之旅。值得高兴的是,南部晚上有夜市,所以才买东西还挺方便的,他几乎毫不犹豫地买了几块馕,准备路上吃,他肯定是要加快逃跑速度的,要不然被约书亚抓到,估计又是一顿威逼利诱。再见吧,这些操蛋的玩意,他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正如约书亚所想的,温室的花经不起室外的摧残,西奥多也经不起人性的黑暗。被保护得过于好的他,终究是在现实中栽了大跟头,一杯夹杂着迷药的水几乎断送了他的所有,而给他递水的则是他结交了一个月的异国人,他之前不是没听过别人的忠告,他们通常对自己说异国人是狡猾的,可憎的,他们是骗子,小偷,背叛者的代表,可是西奥多还是选择相信这个商队的异国人,毕竟自己救了他们的命,他在对方快被流沙掩埋的时候及时叫来了帮手,让这群人免遭死亡的笼罩。他的赤诚未换来对方的真心,而是为自己换来了一场浩劫,他在彻底失智之前想起了迪米特里奥斯对他说过的那句话:这群人,保住了自己的命,就打算拿别人的命为自己铺路了。这句如诅咒般的呢喃现如今终于得到了应验。
麦熟秋至,硕果囤仓,三个月,约书亚找了西奥多整整三个月,为此他推掉了无数的宴会,比赛,甚至连玛利亚奶奶的六十大寿都没参加,这三个月他忙得焦头烂额,他不敢告诉任何人这件操蛋的事,也不敢大规模寻找,只敢让自己的人私下里偷偷找,要不然他肯定喜提表兄的怒骂和族老的忧思。他看到了西奥多留下的信,优美的文字,潇洒的语言,笔锋处都带着对自由的向往,如此好看的一张书信却让他差点心肌梗塞,他清楚的知道西奥多的性格,也清楚得明白这里都是些什么烂人,骗子,土匪,强盗,海盗碰到任何一个都能让西奥多生不如死,找到西奥多迫在眉睫,为此他甚至连黑市的人都用上了。他到底造了什么孽,要在自己二十四岁生日这天,也在为西奥多操心。
他的生日宴办得极为隆重,礼物也是络绎不绝,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自己的礼物中收到西奥多。那是一个当地的保民官送的,他苦苦找了三个月的西奥多就这么被关在笼子里,浑身赤裸,目光迷离地望着他,眼中什么都没剩下,除了欲望。那个保民官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说着是怎么得到的西奥多。几天前,一队行商的赫夫人找到他,说手里有个驯化好的绝世尤物,然后把西奥多以五百金币的价格卖给的他,当时的西奥多就已经失智了,还被灌了不少药,就像个妓院里最低贱的婊子一样求着挨操,保民官看西奥多的配置实在是出色的很,就买了下来,因为考虑到约书亚有洁癖,所以昨晚只是给西奥多洗了个冰水澡又拿了玉势帮西奥多解决,今天把西奥多洗刷干净了用来讨他的欢心。约书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怎么说西奥多也被冠以了科尔涅利乌斯这个姓氏,这群杂种怎么敢这么对他。在愤怒把他的理智淹没之前,他问了那个保民官有关那个商队的事,保民官二话没说就描述起了四人,一个阴沉的侏儒,一个瞎了只眼睛的壮年男人,还有一个面慈目善的中年妇女,最后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保民官怕约书亚不满意,又说可以找画师画像给约书亚,约书亚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又说如果能画得好得话,他必定重谢。
短短三个月就能把西奥多折磨成这个鬼样,他一定要让这四个畜牲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他急切地打开笼子,把西奥多从里面放了出来。西奥多几乎是急不可待地把他扑倒在了厚厚的地毯上,然后凑近他就开始喊:“主人,请满足小狗,小狗好难受。”
约书亚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西奥多:“你叫自己什么?”
这次西奥多就更急切了,他双膝跪在地上,就这么把自己的后穴展示给了约书亚,然后毫无廉耻之心地说道:“主人喜欢什么我就是什么,骚货,小狗,贱种,浪货,只要主人喜欢,叫我什么都行,求主人现在把大鸡吧插进来,小狗后面好痒。”
约书亚自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如今心上人变成这幅样子,他当然要上,但起码他不要再听到西奥多这么贬低自己。
他把在地毯上献媚的西奥多一把抱起,往他身上披了条毯子,就往自己的卧室抱。西奥多在他怀里也不安分一直在蹭着他,蹭得他一阵春心荡漾。他想他要违背年少时的fg了,他想和伴侣的第一次都留给彼此,很显然只有自己的第一次还在,但是对象是西奥多的话,这个fg完全可以忽略。当他把自己衣服也脱了和西奥多坦诚相待的时候,他才发现一个悲催的事实,他看过没做过,那他哪里来的经验让西奥多能舒服。本着实践出真知的想法,他开始在西奥多身上探索,西奥多则是主动得迎合着他的探索,嘴里哼哼唧唧地说着一些让他欲火焚身的话,他吻上了西奥多那张诱人饱满的红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西奥多就把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然后把他反扑倒在了床上,对着他就开始帮他撸管。令他羞耻的是,他被西奥多吻得情迷意乱了起来,连老二都硬得可怕。他终于知道那些恋人为什么喜欢接吻了,被吻时原来全身都会透露出开心和愉悦,多巴胺在大脑中炸开就像盛夏的烟花秀一样,而自己喜欢的人如此渴望你,就像是融化在松饼上的蜜糖一样,他感觉西奥多都快在他身上化开了。还没等他继续想下去,西奥多就停止了接吻,然后手口并用地服务着他的阴茎,一脸被情欲烧坏的样子,整个人身上呈现出一种如同熟烂了的桃子一样的绵软感和霏靡感,在诱导着别人采摘他,他一个没把持住就射在了西奥多的脸上和口中,对方不仅没有和平时一样对他生气,还仔细地帮他清理着阴茎上残留的精液,把他们都尽数吞入口中。诸神在上,他今天第一次破戒,不是有意把人折腾成这样的。
做完这些,西奥多就跪在他的脚边没了动作,即使那张脸上充斥着难掩的情欲,眼神也带着对泄欲的渴望,他也只是乖巧地跪在床上没有动作。约书亚正奇怪着西奥多的反应,西奥多就哀求着开口道:“主人,帮帮小狗,小狗也想要舒服。”说完就被情欲折磨得哭了出来,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约书亚扑倒了西奥多,对着他就问道:“那些人是不是一直不让你射,也不许你释放自己的欲望。”
西奥多对着他点点头,然后又开口求道:“求求主人了,小狗会很乖的,不会把这里弄脏的,主人让小狗舒服一下好不好。”然后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哭,一边哭,一边还拿自己的玉茎蹭着他,嘴还不老实地在他身上种着吻痕,像是要使出浑身解数让他舒服一样。约书亚骂了一声:“混蛋。”然后就把西奥多扑倒在了床上,吻上了西奥多的朱唇,西奥多被他吻得浑身都在颤抖,马眼都激动地流出来透明的爱液,他把手放在西奥多那根憋得紫红的阴茎上,心里把那四个畜生已经凌迟了无数遍。他撸管还是会的,但是他还没撸动几下西奥多就射了出来,然后一副被玩坏的样子说着:“主人好厉害,小狗好舒服。”随后西奥多就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拽着约书亚帮他撸管的手,就往自己的后穴伸:“这里也要,主人伸进来,求求主人了,主人最好了,小狗喜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又一次主动吻上了他,柔软挺翘的臀部也蹭着他的手指,整个人要多淫乱就有多淫乱。他跟着西奥多的指引就把手指插进了西奥多颜色粉嫩的后穴,一根手指的时候,西奥多的肉壁就紧紧吸附着他的手指了,他抽插了一会儿又加了一根手指,刚加进去,西奥多就颤栗着高潮了,舒服得津液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眼神中都透露欢快。但是很明显,西奥多不满足,他扭动着自己雪臀,对着他就说道:“小狗想要主人的大肉棒,主人把大肉棒给小狗吃好不好。”
约书亚的理智在那一刻土崩瓦解,他抬起西奥多那两条修长的玉腿夹在腰上,就挺身把半硬的阴茎插了进去,他还以为西奥多后面会受伤,所以插的时候格外小心,谁知道他才刚插了三分之一,西奥多里面就跟欢迎似的把他整根阴茎都给吞了进去:“主人的大肉棒好好吃,整根都把小狗填满了,主人动一动,让小狗被主人的大肉棒捅坏。”约书亚被这句话刺激得就大开大合地捣弄了起来:“主人好棒,小狗好舒服,啊啊啊,主人用力点,操坏小狗。”
“别叫我主人,喊我名字,喊我约书亚。也不要叫自己小狗,你叫西奥多,以后不准叫自己小狗,要不然我就不动了。”
“约书亚?主人的名字好好听,小狗喜欢主人,主人给小狗取得名字也好听。”
“你再不改变称呼,我就真的不动了,西奥多。你记住没有任何人能把你叫做小狗,我也不行。”
“约书亚,我喜欢你,啊啊啊啊,用力点,啊啊,约书亚好厉害。”
很显然,西奥多的激励让约书亚的第一次有了一种自己很厉害的错觉,他不停地在金发美人的体内横冲直撞,金发美人失了智,即使被撞得疼痛难耐,他也在夸赞着约书亚,眼泪混着汗水从他身上流淌而下,分不清楚究竟是因为欢愉还是因为痛苦,清亮柔媚的叫喊,如同上好的催情剂,激励着约书亚更加用力地操干着他,口中的津液几乎不受控制地流淌出来,整张脸像是被暴雨凌虐过得玫瑰花丛,花瓣被雨水冲刷了几遍不止,最后被狂风卷席着飘散四处,纤细的花枝被暴雨零打,弯折又不肯轻易屈服,临乱凄美到了极致。一夜的疯狂让那张本来整洁的床单都染上了情欲的气息,无奈,约书亚只能夜半让侍从进来换了张新的,才安心抱着怀中精疲力尽的西奥多睡了过去。
令他没意料到的是,西奥多的身体非常不对劲,要不然就不会早上就开始又蹭起了他,他昨天还以为西奥多是中了药才这样的,谁知道今天早上又开始了,在西奥多的哀求声中,他没把持住又把西奥多操晕了过去,虽然他还挺喜欢西奥多现在这幅样子的,但是很明显长此以往这对西奥多和他的身体都不好,他可不想他和西奥多精尽人亡,英年早逝。于是他让人把南部最好的医生给请了过来,给西奥多诊断。果然出了大问题,西奥多的身体估计是多次被人灌药和调教才成了现在这幅样子,心智也和小孩差不多,总的来说就是西奥多变成了一个盛放欲望的人形容器。他现在恨不得把那四个家伙抓到然后碎尸万段,西奥多的身体有耐药性,谁知道他们用了多少龌龊的方法才把西奥多变成现在这样。这个状态要连喝一个月的清毒静心药才能完全解除,至于心智,估计恢复无望,不如重新教导。
当听到这个诊断的时候,约书亚几乎整个人晃了一下,这辈子都只能这样,他想西奥多不应该这样的,即使之前西奥多天天对他发脾气,也比床上这个性爱娃娃要好。他之前三个月的积攒的怒气都变成了愧疚,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给西奥多看该死的地图,这样他就不会投湖,也不会和他来南部,最后变成现在这幅样子。西奥多失智这件事让他愧疚,可也让他坚定了一定要给西奥多留一个孩子的想法,那个孩子会像西奥多一样动人,也会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样西奥多有了束缚就算以后恢复了心智也不至于崩溃什么的。
那个保民官的办事速度倒是快得可以,下午他就收到了那四个畜生的画像,他们拿了一大笔钱,估计得消费出去,他派画师临摹了不少画像分发给了他的手下,让他们去找人,找到了他重重有赏,至于那个保民官,为了西奥多以后的名誉,这家伙还是死了好,秋季本来就容易吸引来强盗抢劫,保民官英勇牺牲在强盗的手里就听起来很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下来的一个月,约书亚简直忙到飞起,他把那两个女奴塞给了西奥多,反正西奥多要泻火,他肯定不能天天跟西奥多搞,毕竟自己还没满足,西奥多就会晕过去,这样对西奥多身体不好,与其这样,不如让西奥多用别的泻火。而且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大家族最讨厌的事就是数不清楚的宴会,每一场几乎都要参加,即使没什么用,但为了维持关系,所以还是不得不参加,还有烟草生意,他要和别人谈授权销售的事情,然后是家族中的利润分配问题。所以他讨厌回家,一忙起来就没边,等事情搞好,他又要回归无所事事的生活,然后帮家族处理一些内部的矛盾,这个家主当的不能说是风光无限,可以说是把他当驴子使。即使每天再忙,他也要亲自监督西奥多把药喝掉,毕竟西奥多有把药倒给绿植的前科。随后他又想起了西奥多喜欢花花草草,还有乐器之类的,他又开始让人在家里分出琴房和把花园扩建。他晚上还要和西奥多交流,让西奥多能跟个正常人一样,而不是张口就是主人什么的,十月的最后几天,西奥多终于不是一脸的欲求不满了,他的脑子也清明了不少,虽然说的话和小孩一样,但是人明显正常了好多。他明天就要带西奥多去报仇,反正这一个月事情也搞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只要稳定烟草生意就行了,又有很长一段时间要无所事事了,不过十二月份到一月份是社交季,等他十一月教西奥多一点礼仪,他就让西奥多融入南部。他望着在他怀中熟睡的西奥多,内心都是对未来的憧憬,他低头吻上了西奥多的嘴唇,西奥多被他吻醒了,迷茫地盯着他看,忙了一个月,他都一个月没开荤了,所以今晚床单又迎来了被换掉的命运。
下午醒来的西奥多头脑还是发蒙的状态,毕竟昨天的约书亚对着他就是清空了一个月的存货,还执着于让自己叫哥哥,他们玩了多久都不知道。不过西奥多不在意,约书亚对自己很好,不会用鞭子打自己,也不会拿蜡烛烫他,更不会饿他,他喜欢待在约书亚身边。侍从见他醒了,就很有眼力见的凑了上去服侍他,还拿了几套衣服问他想穿哪套,说实话,他一套都不喜欢,都是女孩子的衣服,虽然他平时都不穿衣服,但是他也不想穿女孩子的衣服,他不说话,就这么和侍从僵着,那个侍从也不敢随便多说什么,毕竟这些衣服是约书亚亲自挑的,哪有西奥多决定的道理。约书亚忙了一上午,本以为进屋就能看到穿戴整齐的西奥多,谁知西奥多还是赤裸着盖在被子里,见他进来还缩进了被子里,就像是个河蚌一样,他让侍从先出去,然后就坐在床边,他倒要看看西奥多能憋多久的气,不到三分钟,西奥多就把头探了出来,然后可怜兮兮地对他说:“约书亚哥哥,我不想穿女孩子的衣服,我想穿和你一样的衣服。”
约书亚一听,原来就因为这个事,他把西奥多连着被子抱到怀里,对着西奥多就说道:“那你和他们说不就行了吗?你记住你是科尔涅利乌斯家的人,你想做什么都行,没人能逼迫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可是他们说衣服是你挑给我的,你是我哥哥,我是不是也能反驳你。”
约书亚想了一会儿才说道:“你要讲道理,今天这件事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但是平时其他事情,我是为了你好,比如让你喝药,纠正你的自我认知什么的。”最后他又加了一句:“你可以适时地反驳我,但不可以一直任性。”
“那我现在不想起来还想睡觉可不可以?”
约书亚把手伸进被子里,对着西奥多腰边的软肉就轻掐了一下:“你再不动动,你就要成小猪了,所以起来吃午饭,我今天带你去锻炼锻炼,我让他们重新拿衣服给你挑。”他还挺喜欢西奥多腰间的软肉的,他刚来的时候简直太瘦了,腰间都是骨头,摸着都硌手,被自己养了一个月,终于涨了点肉,抱起来都舒服了不少。
西奥多抓着他的衣服,不肯让他走,还问他:“那两个好看的姐姐为什么不来跟我玩了,我好几天没有见过她们了,我想她们了。”
约书亚一听到这,脸都黑了不少,于是他对着西奥多说道:“她们说你太胖了,不想和小猪玩,所以都走了。”西奥多可太会勾引人了,那两个女奴去养胎之前还对他说能跟西奥多有这么一段时间,就是死也值得了。虽然是他自己作的死,但是莫名有一种被挑衅和背叛的感觉,他想到这里又用力吻上了西奥多的红唇,他喜欢和西奥多接吻,每次亲吻的时候,西奥多总喜欢用那双蓝眼睛专注又迷茫地望着他,这充分满足了他内心变态的占有欲。
当他看到西奥多一个金饰都没带的时候他瞬间就不高兴了,他让侍从把仓库里的首饰拿出来让西奥多挑选,西奥多拘谨地一个都不挑,这可不像西奥多。他只能又询问起了缘由,他没想到又和那四个畜生有关,那四个畜生居然对他亲爱的西奥多说像他这种玩意,根本不配戴金饰,之前还给西奥多脖子里套了一条链子说狗就该那样。虽然这四个玩意已经被他折磨了二十多天了,但是此刻他还是想更加深入地折磨他们。他安抚着西奥多,拿了几个款式不同的金镯子就往西奥多的手上套,然后问西奥多喜不喜欢这几个,不喜欢就自己再挑,西奥多试探性地拿起了一个月桂树纹理的金手镯问他能不能戴这个,他让西奥多自己往手上套,喜欢什么,就直接拿,不用什么都过问他。于是西奥多就在那几大箱东西里挑选了起来,他似乎更喜欢一些传统的款式,于是约书亚又让侍从把仓库里积灰的那些老古董拿出来给西奥多挑选,不得不说,即使西奥多心智只停留在孩童时期,他的审美也还是照样在线,也就三四个镯子,一条珍珠项链就把他的美映衬到了极致,看起来又圣洁又高贵。他果然还是喜欢光彩夺目的西奥多,之前他在表兄身边都没怎么打扮,这么一打扮是真的好看得想让人把他捧在手心里,这下他的小公主终于属于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一路上都和他有说有笑地,直到看到那四个畜生,西奥多第一时间就吓得缩进了他的怀里哭喊着要离开。他爱怜地为西奥多擦去泪水,然后问他这四个家伙都对他做了什么,自己会帮他报复回去的。那四个人被折磨了二十多天,牙齿都被约书亚下令拔光了,就是为了防止他们自裁,脖子上也被拴了链子动弹不得,当他们看到西奥多的时候,霎时间就后悔了起来。
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商队,而是从马戏团逃出来的畸形人,那个小女孩其实已经三十多岁了,就是她诓骗的西奥多喝下的那杯迷药,他们因着身体的畸形所以经常被人耻笑玩弄,导致内心扭曲,本来逃出来就是为了去投靠那个壮男的表哥去当强盗的,但是谁知道他们差点被流沙给埋了,幸好西奥多骑着马出现,喊人救了他们。
他们最痛恨的就是这群达官显贵,西奥多的美恰恰刺激到了他们本来就所剩无几的自尊心,而且和西奥多交谈的时候,他似乎刻意在隐瞒什么,所以他们推测出西奥多可能是犯了事的贵族,那个面善的女人是计划这一切的主谋,他们跟西奥多逛集市的时候,故意让侏儒偷走了西奥多的钱,看西奥多敢不敢报官,再看到西奥多不愿意报官后,他们就更加确定了内心的猜想,反正他们也需要路费,西奥多长得这么好看,完全可以拿出去卖。可是不管他们怎么折磨西奥多,西奥多就是不肯屈服,甚至还想和他们谈条件,当然这些条件就像是天方夜谭,他说他可以写信给维堤亚帝国的皇帝弗朗西斯,还有诺赛科帝国的皇帝迪米特里奥斯,他们一定会把钱给他们的。
他们当然不相信这个犯事的贵族,他们只当是西奥多被折磨疯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折磨人的方法他们多得是,于是西奥多就被他们生生折磨成了智障,然后他们以侮辱和虐待这位曾经的贵族为乐,把西奥多变得这么淫荡的是那两个女的,之前她们被送上过一些变态富商的床,他们痛恨这些家伙,西奥多那张失智的脸和恢复力惊人的身体更是让他们施暴欲激增,然后整整一个半月西奥多就被这群畜生绑在山洞里当狗一样对待,等他们感觉西奥多无趣后,他们就打算找个有钱的主把西奥多卖了,正好那个面善的女的之前被那个保民官奸污玩弄过,所以他们就以五百金币的价格把西奥多卖个了那家伙。
虽然这些事情约书亚早在之前就听这些畜生提过了,但是一想到他的宝贝被这些家伙当狗一样对待了一个半月,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让打手又开始踹打那四个家伙,西奥多在他怀里,渐渐得也意识到这四个人不能把他怎么样,虽然还是紧拽着约书亚的衣服,但是表情已经好了很多。约书亚让西奥多讲这些家伙是怎么虐待他的,他到时候也这么对他们,西奥多伴随着四个人抽泣痛苦的哀嚎就在约书亚耳边说了起来,从头到尾,西奥多的哽咽声就没停过。约书亚气得往四人的心口就是连踹,特别是那个该死的壮男,明明自己是个天阉,居然让西奥多给他口出来,还把尿撒在西奥多身上,他们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人就没受过这种委屈,他踹到最后自己踹累了,就让西奥多走到他身边,然后鼓励着西奥多踹这些玩意,西奥多被他鼓励得也踹了几脚,但估计是怕脏,所以也没多用力。约书亚吩咐手底下的人,以后看这些畜生什么时候要死什么时候再给他们喂食,其余时间他们都要加倍奉还在西奥多身上施加的东西。
等从小黑屋出来后,西奥多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虽然脸上带着紧张,但还是开口对他道谢,西奥多跟他道什么谢,这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只恨没有更多的方法折磨这几个家伙,让他们更加地生不如死。突然他脑子里想起了一个人,迪米特里奥斯,这家伙会折磨人可是出了名的,他之前就听说过,迪米特里奥斯把一个不肯投降的家伙整条背脊骨都抽了出来,还能让人保持不死,可以说是把折磨人这项技术研究得登峰造极,他一想到能为西奥多报仇,他整个人都热血起来了。西奥多好奇为什么约书亚这么开心,约书亚只说是找到了能为他报仇的好方法。
诺赛科帝国
正在秋猎的迪米特里奥斯突然就收到了约书亚的来信,这可太不寻常了,他不觉得自己和这个前债主有什么好谈的,他甚至都不想打开这封信,所以他把信扔给了侍从,让侍从把重点总结一下,再给他汇报。他的箭瞄准了一头正在吃草的麋鹿,当他听到西奥多变傻的时候,他手里的箭直接射偏到了麋鹿头顶的树上,麋鹿受了惊,很快就跑了,他放下弓,让侍从把那封信给到他。信上面的事情写得非常详细,连西奥多被虐待的过程都写了出来,他把信翻来覆去看了几十遍,就从两行知道了现在西奥多的心智跟小孩一样,约书亚还有脸说把他照顾得很好,三个月把人照顾到智障,这真是闻所未闻。信中提到约书亚想把那四个畜生交给自己处置,让他们生不如死,这确实专业对口得很,他很难想象西奥多会遭受这么多非人的虐待,这四个畜生落他手里,他会让他们后悔没有早点离开这个世界的。
因为这事,他提早了秋猎结束的时间,他现在迫切地想知道西奥多的状态,于是回到书房就给约书亚写了一封几千字的信。他信不过约书亚,他要亲自照顾西奥多,这些维堤亚帝国的家伙从来都只会把事情变得更糟,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放心西奥多在那边待着,三个月就照顾成了智障,那在那边待一年岂不是要吃席了。他敢肯定这件事约书亚不敢让弗朗西斯知道,要不然弗朗西斯怕是现在就已经行动了,至于约书亚免不了被一顿骂,而且弗朗西斯会觉得约书亚这人用起来不靠谱,以后不大可能会重用,所以他非常有信心把西奥多接回来。
约书亚收到信的时候面色就开始不好了,几千个字没几句好话,光骂他就用了一千多字,还引经据典,他没想到迪米特里奥斯这种战争狂魔还这么有文采,或者说他把毕生的文采都用在了骂他身上,接下来就是像老妈子一样问西奥多的身体状况,然后是软硬兼施地让他把西奥多交还回去。看完整封信,不出意外的,约书亚把书房都砸了一遍,解决了精神内耗问题后。约书亚开始了和迪米特里奥斯极限拉扯,他写西奥多才不会想和叛国贼在一起,就算告诉了弗朗西斯,自己也最多就是这辈子不能去首都,但是西奥多肯定会被弗朗西斯接走,他也别想见到西奥多,与其这样两败俱伤,不如好好谈谈。整个十一月份,他都在和迪米特里奥斯谈判,最后双方得出了半年制,就和上次迪米特里奥斯和弗朗西斯谈的一样。约书亚还要顺带考考西奥多的功课,他感觉他已经提早当上了父亲,为西奥多操碎了心。令他欣慰的是,西奥多的天赋就算失智了也还在,艺术方面几乎可以说是恢复得和以前差不多了,但是他数学方面实在是烂得有点离谱,他不是要西奥多看懂财务报表什么的,他只是想让西奥多掌握点简单数学就行了,比如金钱的换算什么的,鬼知道西奥多为什么一直学不会,就像现在西奥多坚持着五十个银币可以兑换一个金币一样,明明是二十五个银币可以兑换一个金币,自己都快跟他说了两个星期了,今天还是这样,气的他又砸了一个花瓶,西奥多有样学样也砸了一个花瓶,还理直气壮地对他说道:“这些破东西是谁规定的,我为什么要按照这个规定兑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理所当然地回答道:“这是我们国家的皇帝规定的,我们必须遵守。”
“你不是说表兄是皇帝吗?那让他改成五十个银币可以兑换一个金币不就行了吗?”
“西奥多,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这不可能。而且擅自改变这些金钱的换算,你知道这会带来多大的灾难吗?”
“关我什么事,反正我就是记不住,应该是它适应我,而不是我适应它,我是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人,你说过的,我想怎么样都可以。”
“你就算是李锡尼氏族的人也不可以这样任意妄为,只不过是个换算而已,你到底为什么学不会,明明乐谱你看一眼就能演奏个八九不离十了。”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不想学这些东西,这些东西一点都不好玩,我不要学了,反正怎么学也学不会。”
“那你以后买东西不是一直都要多付钱吗?”
西奥多突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然后说道:“我只是不会换算,而不是连价格都看不懂,再说有侍从在,为什么要我自己付钱,这是他们的工作。”
西奥多怼得约书亚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能妥协。反正这种东西也不是一定要掌握,社交上谁会没事问货币换算什么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社交季来临之前,他还要给西奥多办一个认祖归宗的宴会,让西奥多做实这个身份。一个悲惨的老故事足以打动这群南部贵族,西奥多是母亲的遗腹子,所以一出生就身体弱,被送到了别的地方去疗养,但是祸不单行,在他十四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发烧把脑子烧坏了,所以家族迟迟不肯认回他,直到最近玛利亚奶奶六十大寿那天做了一个梦,梦里西奥多的“母亲”一直在哭泣,祈求玛利亚奶奶可以照顾好西奥多,这是她的执念,所以西奥多得以被认回。
族老们倒也没说什么,一方面,弗朗西斯曾经为了西奥多对他们下过旨,这就说明这个西奥多在弗朗西斯心中是有地位的,另一方面,约书亚是家主,这些年这孩子也算是尽心尽力一直在为家族东奔西跑,照顾家族里那些好吃懒做的族亲,最后他们家族都是颜控,西奥多这个脸在他们家族,简直就是给他们涨脸,只是一个傻掉的漂亮孩子而已,他们还是养得起的。
宴会开始之前,有不少贵族都猜测着西奥多的样子,傻子在他们印象里一直都是邋里邋遢,流着口水的痴傻儿,就算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人长得都不错,但他们还是对这个傻子抱着看笑话的态度。直到宴会开始,西奥多被约书亚拉着站在他们眼前,他们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西奥多只是心智像小孩,说话清晰,长得也好看,他们南部居然可以孕育出这么一个妙人,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西奥多被这么多人看着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紧紧握着约书亚的手,等着约书亚带他进行下一步仪式。约书亚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那个悲惨的故事,一时间大家听得都恨不得给西奥多多一些关心,这个可怜的孩子,这些年真是吃尽了苦头,上天何苦要这么折磨这样一个美人。
就这样西奥多伴着大家怜惜地目光开始了认祖归宗的仪式,也就是把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人都认一遍,然后再由族老把他的名字加进族谱,虽然早就加了,但是再加一遍也没事,反正形式主义还是要搞的,仪式的最后他有了一个和约书亚一样的印章戒指,这就说明他已经彻底加入这个大家庭了。
庆贺的礼物几乎累成了一座小山,自己也被一堆人包围着问东问西,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理,可以说是把尬聊发挥到了极致。当然也有找茬的人,虽然西奥多不感觉让他当众弹琴是在羞辱他,他对竖琴演奏可以说是真的很爱,每次一上手就不想停下来,于是他毫不吝啬地演奏了起来,众人更觉西奥多惊为天人,即使傻了都能把曲子演奏得如此遏云绕梁,扣人心弦。许多人听完西奥多的演奏就已经转变了对西奥多的看法,起码他们不会再轻视西奥多了,科尔涅利乌斯氏族中也不缺会演奏乐器的人,看西奥多兴致正高,他们索性也加入了进去,一时间整个宴会厅繁弦急管,八音迭奏,雅乐并作。
宴会结束时,西奥多还有些恋恋不舍,约书亚看着西奥多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当即就问他:“有这么一个大家庭是不是很好,很开心。”
西奥多想起刚才的场景,当即对着约书亚笑了出来:“非常开心,大家都很友善,还会和我一起演奏乐器,我喜欢他们。”
“那你想不想永远留在这里不走,大家会一直都对你很好的。”
西奥多感觉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但他仍旧点了点头,还说下次想和他们一起玩。约书亚顺势就把社交季的事情告诉了西奥多,西奥多两眼放光,拉着他的袖子就说:“那我们岂不是能在一起玩一个月那么长,这真是太好了。”
约书亚望着这么开心的西奥多,内心感觉有点遗憾,如果西奥多真的是他弟弟就好了,他完全不用从小就那么谨小慎微,,伏低做小。虽然他家庭情况和西奥多半斤八两,但是这个大家族确实给予了他很多关怀,也给了他很大的自信。因为有底气,所以他可以比西奥多更自信,做事更不计后果,可怜的西奥多。可是他转念一想,他们要是真兄弟,那岂不是乱伦,这是家族的丑闻,那还是像现在这样好,起码他和西奥多在一起不算道德败坏。
随着社交季的到来,西奥多的行程也被安排得满满的,数不清的宴会和邀请,还有人们对他近乎狂热的态度,他交了很多的好朋友,他几乎什么都不是做,就有人会把荣誉拱手送他。就比如他刚交的好朋友艾德里克还有休伯特就在比赛摔跤,很明显艾德里克更盛一筹,于是艾德里克拿到了那个金质的月桂花环,把它戴在了西奥多的头上,并让西奥多亲吻他的侧脸,西奥多喜欢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于是他亲吻了艾德里克的侧脸,休伯特看到这一幕直接就耷拉了脑袋,看起来不是很高兴,西奥多为了安慰他,也安慰性地亲了他一下,然后就把手搭在了两人的肩上,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下午他又去参加了赛马比赛,获胜者把那匹黑马送给了他,又是换他一个吻。等到他满载而归回家的时候,约书亚的表情几乎可以用难以置信来形容,他质问西奥多哪里来的这么多东西,西奥多坦然自若地回答道:“他们抢着送给我的,就让我亲他们一下,这很划算,我还交了很多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还没听他说完就打断了他:“你被他们占便宜了,西奥多。”
“他们被我占便宜了才对,你看,这么多东西,几个吻就搞来了。”
“西奥多,你不觉得随便亲别人很不礼貌吗?”
“不是随便亲的,是他们让我亲的,而且我们都很高兴。”
“这样,明天你别和那群家伙玩。”
西奥多看约书亚心情不好,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约书亚低估了西奥多,即使没有男的,也会有女的馋西奥多的身子,第二天从舞会回来的西奥多脸上几乎沾满了口脂印子。
“今天你又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我和她们玩捉迷藏,抓不到就要接受惩罚,她们太狡猾了,我一个都没抓到,所以接受了惩罚。但是她们也没抓住我,所以她们也接受了惩罚,我在她们脸上也留了口脂印子。”
“西奥多,我觉得我们两个也许一起出席活动更好,要不明天一起好不好。”
西奥多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约书亚则在想着这样子,他就不信西奥多还能被人占便宜。事实证明他低估了这群人的下限。就大家一起演奏个音乐,不是这个琴弦调不好需要西奥多帮忙,就是那个笛子不会吹,需要西奥多教一下,西奥多忙得和个陀螺一样,但还挺高兴的,他们被帮完忙,还要亲一下西奥多以表达感谢之情。Beyond,真是给他气笑了出来。
下午打马球的时候,他亲自上阵,他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怎么办,谁能想到还有假摔的,摔完不叫医生,就让西奥多去扶他,还一脸可怜地求安慰,这群人真是脸都不要了,好在没碍着他打马球,他不出意外地拿了第一,结果那些输了的人就去西奥多那里求安慰,西奥多几乎被围了个结实,真是太玄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到了晚上,他终于是忍不了了,他也向西奥多要奖励,他把西奥多操晕在了床上一次又一次,这下终于是消停了。但是消停了没几天,就有不少人想慰问西奥多,他家都快给慰问品堆满了,他们再一次亲了西奥多,说是给西奥多跟病魔作战的勇气,他想,也许西奥多只适合被私人收藏,他就不该把西奥多在这么多人面前展示出来,现在好了,他家都快成公共场所了。求婚的,提亲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的,甚至还有让西奥多主动吃软饭的,他们都觉得西奥多对他们有意思,他们就是西奥多心中最独特的存在。
不过,人们的狂热总会散去,虽然社交季都快结束了也没有散去的迹象,但是他坚信这些人总有腻的一天。他几乎不怎么管西奥多和谁鬼混的事了,反正他们不烦,西奥多总有烦的时候,他派了一堆侍从跟着西奥多,他也不怕西奥多会出事。然后毫不意外的,西奥多朝着纨绔子弟的方向大力发展了,脾气也被那群成天哄着他的人搞得越发骄纵了,等约书亚想管教西奥多的时候,才发现为时已晚,现在的西奥多是他不能控制的,最难以忍受的是西奥多居然要跟他分床睡。
“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应该拥有自己的房间,我不要和哥哥睡在一起。而且我问过他们了,他们说兄弟这么大是不能一起睡的。”
“他们就是嫉妒你,嫉妒你有哥哥,还能和哥哥睡在一起。”
“你骗人,你一直都在骗我,上次还骗我说和别人亲嘴就会怀孕,然后被他们抛弃。”
“你成天和那群不务正业的人玩在一起,他们说什么你都信,当你被他们玩腻后,他们当然会把你抛弃掉。”
“你才会被抛弃,大家都很喜欢我,每天和我告白的人都有很多,他们说了,会这辈子都和我在一起的,反正我不要和你睡一张床。”
“西奥多,你能不能自爱一点,不要成天这么招蜂引蝶的,也不要随便相信别人口头的承诺,他们都只是贪慕你的脸而已,你要是哪一天变丑了,你看他们还会不会这么哄你。”
“那又怎么样,起码我现在还很好看,他们也乐意和傻子一样围着我转圈。”
“你也知道他们是因为你的脸才爱你的,那你能不能理智一点,起码不要对他们说点海誓山盟的话骗他们,你知道这个月我帮你处理了多少因为你的那些小玩笑而被送来的求爱信吗。”
“可是我无聊,好不容易能看这些蠢货找点乐子,为什么不找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请你顾及一下我的感受,你找乐子,给我找麻烦,帮你回绝了这么多人,他们看我的眼神都跟看里的变态反派一样了。”
“那是你的事,关我什么事,成天在这里无聊死了,你什么都管着我,礼仪管,吃饭管,现在还不让我跟你分床睡,你就是个自私的家伙。”
“西奥多,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要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管教。”
“你能把我怎么样,除了能在床上教训我,你什么都做不了,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不要再做你的乖弟弟了。”
“你要为你这句话付出代价,你这个忘恩负义,喜欢到处拈花惹草的小混蛋。”
然后社交季的最后西奥多就被禁足在家里,他也如愿有了自己的房间,代价就是他被请了一个极其严肃的礼仪老师学礼仪,还要学他最讨厌的数学,还有什么骑马,射箭,搏击,每天他的日子都被排满了,他都没空出去玩。
于是过了半月,积攒已久的负面情绪终于让他爆发了,他在早饭时间当着约书亚的面,当了一把桌面清理大师,约书亚脾气也不好,然后约书亚就把整个客厅能砸的都砸了。西奥多显然被吓到了,他无措地看着约书亚面无表情地砸着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当约书亚的手拿到西奥多最喜欢的一个花瓶的时候,西奥多终于服软了,但是约书亚还是当着他的面把花瓶给砸了,还说给他请了新的礼仪老师,为了让西奥多礼仪能够学的更好点,他特别写信让弗朗西斯派了一个德高望重的礼仪老师来亲自教西奥多,不出意外下个星期就能到,至于今天和明天西奥多就被关在了自己的房间里闭门思过,西奥多当然不服气,他想和约书亚争辩,约书亚却不理他,于是西奥多的房间就遭殃了。午饭时,约书亚看着西奥多房间一片的狼藉,直接让人把库房里能拿的东西都拿过来,然后摆在西奥多面前让西奥多砸,西奥多砸了几个实在是不想砸了,约书亚就当着硬拉着他的手让他砸,嘴里还说着:“不是想砸吗?你砸啊,反正库房里还有,等你什么时候砸到消气了,再回屋里去。”
西奥多被他吓到了,对着他就服软道:“约书亚哥哥,我错了,我不想砸了,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约书亚见西奥多和自己服软了,才面色稍缓道:“消气了就好,有什么喜欢摆件的就让侍从往你屋子里搬,记得待会儿晚饭的时候跟我讲讲你最近学了点什么。”风轻云淡的样子,好像刚才那个阴郁的约书亚没有出现过一样。
即使被禁足了他的下午茶也没被取消,约书亚属于是软硬兼施,偏偏西奥多还就吃这一套,他郁闷地在房间里吃着千层酥饼,想着这种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他真是讨厌死约书亚了。
令人意外的是,跟随礼仪老师来的还有提图斯和一支军队,约书亚正好奇提图斯为什么会来,还带了支军队,提图斯说是度假,他刚刚搞完西部的水井工程,约书亚还想再问些什么,提图斯才有个正形说道:“你们这里不太平太久了,表哥让我来剿灭那些强盗和土匪,需要你的帮忙,毕竟你对南部的地形应该挺熟的,顺便看看西奥多。对了,你可能还要招待迪米特里奥斯的侄子,这次剿灭行动是我们两个国家合作,你也知道南部有商道,这件事情任重而道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次阵仗怎么搞这么大,看来表兄要动真格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强盗在南部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了,这不是通商要拿出诚意吗。”
“确实,那个小家伙什么时候来,让我猜猜这两天?不过,他这么年轻,不会看到强盗就吓得逃跑吧。”
“你还是这么嘴欠,你可不要小看这个小家伙,他今年可是帮迪米特里奥斯打服了科勒国。”
“这没什么,一个小国而已,我感觉你去你也行。”
“也许吧,我收到信他是三天后来。对了,西奥多呢?”
“要不,你先把军队安置在驿站,然后我再带你去看西奥多。”
“也行,记得不要搞晚宴了,我们这次是秘密行动。”
“我办事,你放心。”
等提图斯安置好军队,去找约书亚的时候,约书亚就跟提图斯摊牌了,他又把西奥多的经历和情况和提图斯说了一遍。提图斯越听表情越难看,到最后,人都麻了。约书亚说完后,人也沉默了,最后对着提图斯说道:“求你了,别告诉表兄,要不然我估计这辈子都不用去卡罗纳城了。”
“你放心,我不告诉表兄,这种烦心事,越晚知道越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够义气,晚上请你吃点好的。”
晚饭桌上,提图斯终于见到了西奥多,他先是向西奥多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两人就开始攀谈起来,令他不适应的是西奥多叫他表兄,他就感觉很别扭,所以他让西奥多叫他提图斯就行了,其实他和西奥多生日也没差多少,也就两个月。不过,现在的西奥多看起来高兴了不少,他还说自己喜欢这里,这里的人都很好,他有一堆的朋友,他听着西奥多这么说,也只是掩下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愧疚。
毕竟剿匪行动要等卢克来才能进行,所以这三天约书亚就带着提图斯到处玩,西奥多则要在家里学礼仪,这就搞得西奥多这几天怨气比鬼都重,虽然提图斯会给他带好玩的,但是他是真的不想上这些玩意。所以在约书亚和提图斯回来后,他就拽着约书亚的手说他不想学那些没用的东西,礼仪老师则在旁边气定神闲地喝茶,提图斯见此,就问西奥多都学了些什么。西奥多马上就开始跟他倒苦水:“为什么见表兄就要行直臂礼,做了这么多次了,为什么每次都说我不标准。”说着,他就朝提图斯做了一个直臂礼。“我这不是做得很标准吗?”
“是很标准,但别朝我做,我可受不起。”
“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用,打招呼时用直臂礼,获赏时要右膝下跪,手放心口,甚至犯了错,接受惩罚时都要双膝跪地,接受皇帝给的惩罚,还要磕头道谢。明明是惩罚为什么要道谢,为什么不骂回去。”
约书亚听西奥多越说越离谱,马上制止住了西奥多:“西奥多,这些礼仪是只对皇帝陛下做的,这代表了你的忠心。”
“可是万一他要处死我,我为什么还要对他忠心,我人都快没了,还要谢恩,我又不是受虐狂。”
“表兄不是这么残暴的人,你可不能乱说。”
“如果他人真的这么好,那为什么不取消这些没用的礼节呢。”
“礼节是一个人修养的体现,还能证明出你是一个合格的贵族。”
眼见面前的两人都快吵起来了,提图斯适时出来劝架,打圆场,好在最后没有什么事。但是西奥多仍旧是不想上礼仪课,最后在提图斯的劝说下,约书亚和西奥多达成了再上两个星期礼仪课就再也不上的共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卢克的到来,所以西奥多今天可以不用上讨厌的搏击课,这就让他对卢克的第一印象很好。卢克之前也看过约书亚寄给迪米特里奥斯的信,现在看到西奥多拿自己当陌生人只感觉心里难受得很,但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常规性的跟西奥多打了个照面,就和提图斯还有约书亚一起去商讨怎么对付那群强盗还有土匪的事了,为了方便起见,卢克就住在了约书亚的庄园上。
晚饭时间,卢克就开始放大招了,他可不想真的把懵懂无知的西奥多带回去,他叔叔也说能让西奥多恢复记忆,就让西奥多恢复记忆,他已经不想再骗西奥多一次了。卢克先是疑惑作为亲兄弟的约书亚和西奥多一点也不像,又是夸西奥多的口音很性感,很像之前塞西利帝国的贵族。西奥多即使再傻也听得出卢克的弦外之音,约书亚则是想尽方法在转移话题,他给西奥多掰了一只烤鸭腿,却没想到卢克会阴阳怪气起来:“西奥多哥哥似乎不喜欢吃鸭腿,我感觉西奥多哥哥喜欢吃的肉类更偏向于鱼类什么的,应该最喜欢的是鲷鱼。不过南部这边这种鱼类跟北部的鲷鱼似乎不同,北部的鲷鱼要更大点,颜色也更鲜亮,也更适合食用。”
约书亚望着卢克的眼神都带着戒备,随后起身又给西奥多拿了块杏仁饼,却没想到卢克见到这个就更起劲了,他颇有些惊讶地说道:“西奥多哥哥不是对杏仁过敏吗?我听叔叔说西奥多哥哥一吃杏仁就会冒疹子,虽然也就起半天,但是叔叔一般都不会让杏仁饼出现在餐桌上。约书亚哥哥怎么这个也不知道,你们真的是亲兄弟吗?”
西奥多也感觉奇怪,怎么卢克比约书亚这个亲哥更了解自己,甚至知道他对什么过敏,而约书亚则好像对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对着约书亚就问道:“约书亚,你真的是我的亲人吗?为什么连我对什么过敏都不知道。”
约书亚只能硬解释:“你跟我相处的时间不长,大部分时间你都是在外面度过的,我可不知道你交了多少好朋友。自从遭遇那场劫难过后,你的心智就一直和一个孩子一样,所以你其实是最近才回族的,我不了解你很正常。”
提图斯也不想让西奥多回忆起过去那些事情,都是些糟心的破事,所以他也哄骗到:“其实不用计较这么多,过去发生的并不一定是好事,有时候忘记过去也是一种解脱。”
卢克却不乐意,他们对西奥多做了狗事,又不是他对西奥多做了狗事,凭什么要让西奥多忘记他:“我感觉不是,我觉得只有施暴者才会说这种话,如果过去没对西奥多哥哥做过什么错事,那一定希望西奥多哥哥能够想起所有,怎么有人能忍受自己爱的人忘记自己,自己的亲人不认识自己,恕我不能理解。”
西奥多听到卢克的话,停下了手里用餐的动作,然后对着他们就说道:“也许你们可以把过去发生的事情告诉我,我感觉我可以承受的。”
卢克见西奥多有想恢复记忆的打算,当即就让西奥多晚上去房间找他,他会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西奥多。
约书亚却不想,他带着警告的语气对着卢克说道:“你此行的目的是来剿匪,让西奥多恢复那些痛苦的记忆对你又没有好处,为什么要这么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卢克却不以为然:“剿匪和让西奥多哥哥知道真相又不冲突,这又不是国家大事。再说,他有知情权,而不是像个傻子一样被包围在一个又一个谎言中。你们都是大人了,为什么好像不明白一个显然易见的道理,说谎就像赌博一样,到最后只会债台高筑,然后破产。”
约书亚见卢克的态度这么强硬,他只能对着西奥多说道:“正如你之前所说的,你是一个成年人了,所以我尊重你的选择,你要是真想知道,不用今晚去找他,我们现在就能在这,把那些痛苦又不堪的东西都告诉给你。”然后又把头转向了提图斯道:“你觉得怎么样提图斯,反正你们部署也需要一个星期,今晚我们通宵把那些东西都告诉这个小傻子。”
他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敌意对着卢克道:“希望你不会介意待会要在客厅坐一个通宵,然后把你叔叔干的那些事情都告诉西奥多,你放心,我们不会给你润色那些事情的机会的。既然要坦诚相待,那大家都该拿出十二分的诚意。”
卢克也不甘示弱地对着约书亚说道:“你完全可以放心,我没有喜欢骗人的爱好,不过我希望你能多准备些核桃,我情绪激动的时候总想砸开这些小东西,介于你刚才的警告,也许待会儿我会听到一些让我情绪激动的事情。”
“那你可能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毕竟那些事情可能会让你砸开小山一样多的核桃。”
“那真是太糟糕了。”
客厅
时间快进到半夜两点,卢克手边的核桃仁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提图斯不停拨弄着手上的黄金镯子,眼中都带着烦闷和对西奥多现在状态的担忧,约书亚倒是没有摔东西,他在听到西奥多十八岁就被迪米特里奥斯迷奸时,就把花瓶里那束花拿了出来,然后用手把花瓣一片一片地从花上摘下,所以导致现在他的脚底下都是花瓣,他出神地望着地上图案繁琐的地毯以及上面的各色的花瓣,只觉得复盘的西奥多的经历过于荒唐了。
听完一切的西奥多出奇地跟他有着一致的想法,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在听陌生人的故事一样,三人东拼西凑了个悲惨的奇幻故事给他,因为他对这些没有一点记忆,虽然三人都说没说假话,可他确实没有一点记忆,这就导致他现在的心情出奇的平静,但不可否认故事中的他不仅可怜而且愚蠢。
至于感情部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和评价,他甚至还没见过弗朗西斯和迪米特里奥斯,但从两人干得事情上来说,可以说是不相上下,他之前到底扭曲到什么程度才会接受三个人的爱情这种东西。在他看来,这一切都不正常,或者说整个故事中就没有一个正常人。说实话,他有些后悔没听约书亚的话了,因为他现在听完这个所谓的经历,他只有想笑的欲望,是那种看戏时看到精彩狗血剧目的开心。当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听这些事情时只感觉非常好笑,他没想到短短四个月,自己就能从悲伤忧愁的忧郁人变成现在这样听着自己悲惨经历居然有了想笑程度的乐子人。约书亚治好了他的精神内耗,让他现在变成了外向发疯人,所以他对着担忧他的三人来了一句:“如果我现在笑出来是不是不太礼貌。”说完他自己就笑了出来,顺便还抓了一把桌上的核桃仁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肃然一副事不关已的看戏心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以为西奥多疯了,他当即把手上只剩枝干的花枝扔到了卢克的身上,对着卢克就说道:“你现在满意了,跟你那个迷奸犯叔叔一样脑子不正常,一定要让他知道什么该死的真相。现在好了,你看看西奥多都成什么样了。”
卢克也回怼道:“比起我叔叔,你脑子更不正常,你甚至都不是塞西利帝国的人,你为什么一定要和西奥多哥哥攀亲戚,还让他失忆,还上了他,你觉得自己正常吗?你这个傻逼神经病,看个人都看不好,不是让西奥多哥哥失忆,就是让西奥多哥哥被虐待,他在我叔叔身边的时候,什么时候被别人这样对待过。”
提图斯想说两句,却也被卢克给骂了回去:“我不知道你们维堤亚帝国的人到底哪里遗传来的神经病,一个嘴上说着爱,却不肯给西奥多哥哥一个正式的身份,只想把他圈养在身边。一个喜欢强自己表哥伴侣的强奸犯,还有一个更离谱,谎话连篇,满脑子都是些腌臜的主意,西奥多哥哥都被你认作弟弟了,你还能和这个所谓的弟弟上床,某种程度上,你真是个变态奇葩。”
约书亚看卢克越骂越起劲,他也开始骂了起来:“我是变态,你叔叔就不变态,他十九岁就能迷奸西奥多,还能拿弓射断西奥多的两条腿,然后是胁迫和打感情牌,真是一只恶心的攻击性恶犬,你知道在我们南部,这种狗一般会被套个麻袋,然后乱棍打死吗。”
提图斯见两人越骂越起劲,他索性等两人骂完再劝,却没想到西奥多对着两人就无所谓甚至带点不耐烦地说道:“都不要再吵了,我困了,这个睡前故事不是很美好,但也不至于让我晚上睡不着。争论这些没有用,我想不起来,我只感觉好笑,虽然很荒谬,但是确实很好笑,又可怜又好笑。你们为这种事吵起来更好笑,我可以说我们大家都是烂人,所以我不想再烦了,反正我现在知道了一切,你们目的也达到了,我现在过得很高兴,我不想再计较那些事了。也许等我想起他们我会痛苦得要死,但是现在我只想睡觉,都已经半夜了,有什么明天说吧。如果你们一定要吵的话,你们可以去书房吵,只要不妨碍我睡觉就行了。”然后他就离开了,只留下三个人面面相觑,心情复杂。
躺在床上的西奥多努力想要想起点什么,可只是徒劳,说起来很可笑,他无法做到和自己感同身受。因为他脑子被打坏了,即使三个人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他也只感觉在听别人的故事,他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两个人,虽然听了感觉三人之间的恩怨纠葛很浓烈,可是他就是感觉不到有丝毫的难受或者快乐的情绪。没了记忆就没了往日的情分,两个人于他而言就是陌生人,甚至他感觉还没有他和约书亚亲近。
他现在记忆的开始是自己被当狗一样锁在山洞里,不被当人对待,也就是一睁眼就没有人珍视他,保护他,只有虐待和毒打,直到他碰到约书亚,一切才都变得好了起来。他有了名字,身份,还有了许多家人,约书亚于他而言是照耀他黑暗人生的太阳,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约书亚给他的,虽然约书亚脾气不好,但他喜欢约书亚,喜欢这个哥哥,他们不是亲兄弟也没事,上床也没事,只要约书亚不让他走,他就一直都是约书亚的弟弟,很扭曲的关系,但没事,他已经接受了自己是个烂人的事实。毕竟他失智之前能和两个男的一起生活,还说都爱他们,在现在的他看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自己也没好到哪去,他不是脑子坏了就变单纯了,他是脑子坏了,所以变得更张扬了,能和自己名义上的哥哥上床,确实挺变态的,他想自己这种烂人怎么会有人喜欢呢,还不止一个,有一种哄抬物价的不真实感,他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梦里都是三人争辩的样子。
早上吃早饭时,西奥多的神情就不好,他做了什么孽,要听三人从现实吵到梦里,今天还有骑射课,他这幅样子,骑在马上都怕睡过去,但是西奥多也因此因祸得福了,约书亚昨天一晚上都没睡,想着西奥多会不会再逃跑,他可不想西奥多又变成一个小智障,所以他早上就试探性地问西奥多想不想取消那些课程,然后和朋友们去玩。西奥多听到后,自然是两眼放光,然后问他:“真的可以吗?不用学礼仪,不用学骑射,也不用学讨厌的搏击。”
“可以,你开心就好,只要你不想学,就不要学了。”
西奥多听到这,就一把搂住了正在吃面包的约书亚,然后在约书亚的侧脸上落下了一个吻:“谢谢约书亚哥哥,约书亚哥哥最好了。”说完就出门去找他那些狐朋狗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提图斯和卢克见此,也只能当作没看到,毕竟昨天把能说的都说了,西奥多还是决定和约书亚保持这种关系,那他们也不能多说什么。
午饭时西奥多没回来,约书亚顿感不妙,毕竟一般到了饭点,都不用他催,西奥多就会准时回来吃饭,今天却没有,但是一看饭桌上的卢克和提图斯又有些理解,毕竟看到他们三个确实挺生草的。但还轮不到他多想,侍从就急急忙忙地进来汇报说西奥多被艾德里克给挟持了,如果西奥多不答应他的求婚,他就和西奥多一起跳崖。
午饭肯定是吃不成了,三个人又是马上赶到了崖边,此刻的艾德里克神色癫狂地挟持着西奥多,西奥多则是满脸的不耐烦,见约书亚来了,艾德里克就对着约书亚喊道:“我要你亲自做主把西奥多嫁给我。”
约书亚为了稳定住艾德里克的情绪,对着他问道:“你先放了西奥多,你见过哪个伴侣会挟持自己伴侣一起跳崖的,这件事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却没想到艾德里克根本不吃这一套:“我要你现在就做主把西奥多嫁给我,要不然我就带着他一起殉情。”
约书亚又对着他说道:“你真有这么爱他吗?相信我,你只是一时冲动,人一死就什么都没了,你不要冲动。”
“能和他死一起我也愿意,起码这样他是我的,也不会再和别人勾搭在一起了,他每次都是这幅欲拒还迎的态度吊着我,今天还对我说喜欢我,一会儿,又能和别人说同样的话。”
“他是个傻子,你和个傻子计较什么。”
西奥多却在此刻出声道:“我不是傻子,我喜欢你,只是朋友之间的喜欢,我说的又不是我爱你。艾德里克,放了我,我们还是好朋友。”
艾德里克听了西奥多的话更气了,把刀架得更贴近西奥多脖子了:“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爱你,可你依旧是吊着我,西奥多你要为你做的事付出代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却带着哭腔说了一声:“我爱你,艾德里克。我想通了,我好爱你,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艾德里克听到后,那些怒气瞬间消散了:“西奥多再说一遍好不好。”
西奥多对着他就说道:“你先放了我,我再说,我脖子被你勒得好难受。”
艾德里克听到后就松了手,但西奥多却从他面前,朝着约书亚那边跑去,艾德里克见此,就要用刀了结了西奥多,卢克见此,马上发射了手中的袖箭击中了艾德里克的右肩,西奥多才扑进了约书亚的怀里,然后对着被制服的艾德里克说道:“现在你连我朋友都不是了,讨厌的家伙。”
约书亚把他拉出了怀里怒斥道:“西奥多这并不好玩,你刚才差点死掉。”
西奥多却无所谓:“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有个傻子要拉着我殉情,还被我几句话骗得放了我,他才是傻子。”
提图斯见西奥多这幅样子就对约书亚说:“也许让西奥多待在家里安全点,诸神在上,他现在简直就是个麻烦制造机。”
于是西奥多又被关了禁闭,倒也不算是特别严重,只是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还有万事都要给约书亚打报告而已。不过这几天西奥多又有了新的爱好,给玛利亚奶奶念言情,还有和族老们一起钓钓鱼什么的,他倒是挺乐意和这些长辈一起混的,毕竟那样约书亚就不能说他些什么了,他还能让玛利亚奶奶批评约书亚两句没空陪长辈什么的,这就是他这几天的新乐子。
约书亚万万没想到,作为乐子人的自己居然被当乐子了,不过西奥多晚上回去也不好过,他会让西奥多在床上忏悔的,这就导致西奥多白天更热衷于告状了,如此恶性循环,一直到那些土匪还有强盗被消灭,以及在土匪的窝点发现了科尔涅利乌斯氏族与他们的书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约书亚以为这群蠢货会每次办完事都会把书信给烧了,谁知道都被留下来了,当做是最后保命的工具。约书亚一箭就射死了那个想要投降的土匪头子,于是那些书信在风中飘散了大半,但是仍有少部分书信证明他们氏族和当地土匪勾结的证据。约书亚想让提图斯网开一面,可是提图斯却对他说出了更让他难以接受的事情:“约书亚,这件事我可以当作没看到,但是表哥这次让我来就是把你还有你们家族的族老给带回去的,你知道他们资助了那些旧贵族谋反的事吗?表哥要清算人了。”
约书亚的表情中都带着难以接受和崩溃:“提图斯你在说谎对不对,我们科尔涅利乌斯氏族对表兄忠心耿耿,表兄不可能这么对我们。”
“约书亚这是上一辈的恩怨,我没办法管,我父亲甚至在那场谋逆中死了。弗朗西斯这些年一直都没放弃他父亲的想法,你们仍旧在清算名单中,这个三月份会死很多人,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表哥对你网开一面的,你并不知道这件事,当时你也就大我一岁。”
整个南部几乎一夕之间就变天了,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人坐上了囚车,被押送回卡罗纳城。本来西奥多应该和卢克一起离开的,但是他死活不肯:“我也是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人,有什么事我和他们一起扛,约书亚是我哥哥,我要和他一起面对,我不做逃兵。”
约书亚倒是没说什么,他还在囚车里想着要怎么度过这一劫,卢克当然不可能看着西奥多去卡罗纳城,所以他让军队先回去,他则跟着西奥多,西奥多坚持要在囚车里陪着约书亚,他学着约书亚平时安慰他一样,拍着约书亚的背,想要安慰约书亚,但约书亚只是目色深沉地望着他,看不出眼底在想什么。
晚上吃饭的时候,约书亚在西奥多的水中下了迷药,等西奥多昏迷后,他把西奥多交给了卢克,让卢克带着西奥多马上走,如果可以,最好让西奥多这辈子都不要回来了。卢克神色复杂地望着日渐消瘦的约书亚,最后告诉了约书亚一件事,就当是约书亚帮他忙的报酬:“弗朗西斯信不过提图斯,我之所以会来,就是为了收集你们家和地方土匪勾结证据的。这是弗朗西斯和我叔叔的交易,证据前几天我已经交给了他,所以我们通商的时候,会多出来两成的利润。我很抱歉,但这是我必须做的,你要是死了,我一定会每年都让西奥多去看你的。”
约书亚听到这已经是心如死灰了,弗朗西斯居然要对他们做这么绝,根本不给他们留活路,之前对他们的仁慈都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现在能给他们致命一击。他想自己肯定是死定了,他居然也有被压在囚车里,运回首都的一天,他不经想起了他那天醉酒对西奥多所说的话,这种事情一点都不有趣,而是残忍到了极点。
三月份的卡罗纳城天气开始回暖,但是地牢里依旧是潮湿恶臭的,约书亚坐在干草堆上,等待着属于他的判决。他已经在这被关了两个星期了,每天都有不同的人被处刑,族老被关的离他很远,他不知道他们的情况,但是地牢里的尿骚味和老鼠倒是快把他逼疯了。提图斯没有来过,或者说弗朗西斯不让提图斯来,弗朗西斯怕提图斯会心软。这个三月份被称为大清算月,清算他们这种旧贵族,然后给新贵族腾位子,然后新贵变旧贵,又要大清算,谁知道呢,也许清算不到维堤亚帝国就灭亡了。正当他想得出神的时候,他突然就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从牢房的另一边传出,然后就有人惊呼:“死人了。”伴随着一阵兵荒马乱,他看到了弗朗西斯和提图斯一起进来了,他瞬间内心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被放了出来,然后他看到了族老们的尸体,八个人横七竖八地撞死在了牢房里,浓重的血腥味几乎充斥着他的鼻腔,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鲜红的血液,桌子上则是他们的认罪书,那一刻,他的悲伤无以复加,眼泪控制不住从眼中流出,他想他肯定是疯了,因为他居然想带着镣铐把弗朗西斯杀了,他当然不可能成功,因为下一刻他就被人按住了,脸都贴着肮脏的地面。他冲着弗朗西斯怒骂,他朝着提图斯质问,提图斯想让人放了他,却被弗朗西斯制止了。弗朗西斯拿着那些认罪书,然后充满怜悯地对他说道:“他们承认了所有的事情,他们坚称你完全不知道和强盗还有土匪勾结的事情,说你经常忙得几个月不归家,根本不知道他们做的事情。资助谋反的事他们也认了,他们供出了所有资助过的人,然后希望我能饶你一命,给科尔涅利乌斯氏族一次机会。”
约书亚讽刺地望着弗朗西斯问道:“你相信这些吗?弗朗西斯,我他妈告诉你,我都知道这些事,有好多还是我主动联系的,你杀了我吧,不用等到审判日。反正你把我们抓过来,就没想过让我们活着。”
弗朗西斯只是望着他发疯,良久才说道:“你也许需要好好想想约书亚,他们拿自己的命保你,不是为了让你激怒我的,而是让你继续带着科尔涅利乌斯氏族活下去。况且,我没打算要你的命,我看得出你的忠诚,提图斯以后会需要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怕放我回去之后,我谋反吗?跟你曾曾祖父一样,弗朗西斯你这个混蛋,冷血的怪物,你把我当狗一样耍,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忠诚于你,我要把你的头砍下来挂在卡罗纳城门上。”
弗朗西斯让人把一盆水浇到了约书亚的头上,然后又让人给了他两拳,随后抬起了他的下巴,对他说道:“我可以原谅你现在的失言,南部你的族亲们很少来首都,我打算接一批让他们来首都养老,至于忠诚,你并不需要效忠我,你需要效忠的是提图斯,你欠提图斯一条命不是吗?没有你们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资助,说不定提图斯的父亲就不会死了。”
“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不能这么对我们科尔涅利乌斯氏族,我们这些年哪次没有支持过你,你现在就这么对我们,你就是个忘恩负义,道貌岸然的小人。”
“约书亚,你每次说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想过你们在南部的影响力。南部有多少人只知道你们科尔涅利乌斯氏族,却不知道当今的皇帝姓什么。你对我忠心我知道,可是你的下一代又是否会保持这种忠心呢,我不敢赌,我也不敢拿维堤亚帝国的基业赌。你是个聪明人,我想要怎么做,你应该能猜得到,这确实对你来说有些残忍,但是这也是万不得已,我言尽于此。你要是还想自杀,最好自杀前,想想你那些烂泥扶不上墙的族亲,在你死后他们会怎么样。”
“你这个混蛋,畜生,我操你妈的弗朗西斯,我操你妈逼。”
弗朗西斯没有再让人打他,而是把他丢回了牢房,任由他肆意谩骂。提图斯想对约书亚说些什么,却被约书亚连着一起骂:“你滚,你这个骗子,你根本没在弗朗西斯面前为我们说什么,现在你帮你父亲报仇了,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吧,混蛋。”
“约书亚,我说了,但没用。表哥铁了心要收拾那群人,这次被波及的不止你们,断头台,绞刑架上的血就没干过,每天都有新的人死亡。昨天表哥杀了克劳狄乌斯氏族,什么都没留,连小孩都一起杀了,他或许真的对你们科尔涅利乌斯氏族出手算轻的了。我很抱歉没帮上什么忙,你今天在牢里把要发泄的都发泄出来就好了,随便你怎么骂。明天表哥要让你接受审判,你什么都不用说,替罪羊都帮你找好了,是你们的家族那几个纨绔子弟,表哥明天要看着他们被吊死,还要查抄你一半家产,然后让你将功补过,做南部的保民官。”
“提图斯,你不觉得恶心吗?他要吊死我的族亲还要让我感恩他的不杀之恩,还让我当保民官,去平衡现在南部的势力,他怎么能这么残忍,他是不是根本不是弗朗西斯,他是不是把弗朗西斯夺舍了,这个怪物。”
“约书亚,对不起。”
“你走吧,我要冷静冷静,我要活着,我要带着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继续活着。”说道最后他自己哭了出来,嘴里还喃喃自语着要活着。
与此同时,迪米特里奥斯也带着西奥多来到了卡罗纳城,他知道自己不该带西奥多来这里,可是西奥多满心都是约书亚,西奥多坚持认为约书亚是他的哥哥,他担心明天约书亚要被处决,即使自己跟他说过弗朗西斯不会杀了约书亚,他也不信,还拿自残威胁自己。所以他只能把西奥多带来,让他亲眼看着约书亚离开卡罗纳城。西奥多什么以前的回忆都没有,对他客气得很,满心都是对约书亚的关心,也许这种状态对他们来说最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审判约书亚的时间是早上开始的,但是并不是公开审判,而是在元老院内接受审判,今天的约书亚脸色难看得可怕,面对别人的指控,他都说根本不知情,于是事情就和提图斯说的一样,那几个替罪羊上了绞刑架。有关资助谋反者的事,念其年纪尚小,尚不知情,所以不予计较。又念其曾曾祖父是开国功臣,这次又帮助提图斯剿匪有功,但由于其当家主期间监管不利,所以查抄家产一半以示惩罚,并让他担任南部的保民官为民请愿,将功补过。约书亚几乎是崩溃着单膝下跪,把手放在心口向高位上的弗朗西斯谢恩。提图斯不忍心看约书亚这幅样子,当即就撇过了脸去,弗朗西斯却是神色淡然,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裁决结果是在中午被贴出的,西奥多看到裁决结果才松了一口气,迪米特里奥斯本来以为这样就能带西奥多离开了,但是西奥多却想看绞刑那群人,因为有几个约书亚的表亲和他都打过照面,他想送他们最后一程。迪米特里奥斯拉着西奥多的手就说道:“西奥多,我们现在回去才行,卡罗纳城最近太乱了,每天刺杀弗朗西斯的人根本数不清,我不想被卷入进去。”
西奥多甩开了他的手对他说道:“你这个懦夫,要回去,你就自己回去,我要去送他们最后一程。”
迪米特里奥斯肯定不能让西奥多一个人去,那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他还是留下来陪西奥多。
高台处
弗朗西斯坐在上面朝下看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西奥多和迪米特里奥斯,即使两人都穿着斗篷,可是西奥多那张脸实在是很难让人注意不到。他想这真是天赐良机,最近来刺杀他的人这么多,今天自己亲自看绞刑就是为了引刺客出来。到时候人群一乱,他就能让人杀了迪米特里奥斯,到时候说是误杀就行了,毕竟刺客那么多,误杀很合理。正愁没机会除了这家伙,却没想到他却自己送上了门。这个好战分子虽然现在在和他们通商,可是等再过几年,等他国家有了支柱产业后,他肯定会重新想要土地的,与其到时候开战,不如现在就了结他,反正现在西奥多心智像个孩子,也不可能为了迪米特里奥斯的死和自己吵架,小孩子的忘性最大了,到时候哄一下就好了,之后要把约书亚的族亲接过来,实在不行让他们哄西奥多,他从不喜欢和别人分享东西,要不是迫不得已,他才不会同意和迪米特里奥斯分享西奥多,现在终于能让西奥多只属于自己了。都说活人哪能和死人斗,都是屁话,只要活人存在一天,他就有机会和另一个活人在一起,但是死人就只能入土了,这种拿出来偶尔怀念的东西,哪能真的跟活人抢东西。
他打定了让迪米特里奥斯必死的打算,于是他吩咐身边的人去拿了个弓弩给他,他要亲自杀了这家伙,他甚至担心弓弩射不准他,所以让侍卫待会儿看时局一乱就去杀了迪米特里奥斯,不能给这人逃跑的机会。计划出奇地顺利,刺客现身,人群大乱,早就埋伏好的士兵抓住了那些想要刺杀他的刺客,自己则趁着人们逃窜的时候把弓弩对准了迪米特里奥斯的心脏位置,一发击中要害,即使有几年没用弩了,他的准头也好得很。
西奥多望着猛然倒在身边的迪米特里奥斯就慌了起来,他无措地望着面色逐渐灰败的迪米特里奥斯哭了出来,迪米特里奥斯伸出手抹去了他的眼泪,问他能不能说句我爱你。他满足了迪米特里奥斯的愿望,迪米特里奥斯听到后,突然对他笑了起来,还摸着他的脸对他说:“陛下,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要长一张让你一见钟情的脸,这样你就会爱上我了。”
西奥多抱着迪米特里奥斯的头想让他不要说了,迪米特里奥斯却拼着最后的力气,让西奥多和他拉钩,还对西奥多说道:“陛下和我说定了,下一辈子一定要爱上我,而且只爱我一个。”两个人大拇指碰到的瞬间,迪米特里奥斯在他怀里没了动静。也就是那个瞬间,那些纠缠着西奥多的记忆终于是出现在了西奥多的脑海里,他想起了一切,然后哭得肝肠寸断,他抱着迪米特里奥斯尚有余温的尸体不断说着我爱你,眼泪不断滴落在迪米特里奥斯那张再无生气的脸上。
弗朗西斯上前把他和迪米特里奥斯分开了,西奥多看到弗朗西斯手中的弩箭当下了然,他推开弗朗西斯,对着他怒吼道:“弗朗西斯你这个混蛋,你杀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弗朗西斯却是一脸无辜地说道:“刚才有刺客,我是误杀,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这里。”
西奥多气得一拳打在了弗朗西斯的脸上,然后抢过他手中的弩,把弩摔了个散架:“你这个骗子,误杀?对着别人的心脏一击毙命,你管这叫误杀,你这个满嘴谎言的混蛋。”
弗朗西斯把西奥多拉到迪米特里奥斯尸体的旁边,对着西奥多就问道:“就算我有心杀了他那又怎么样,他本来就该死,他是个叛国贼,还这么对过你,他死有余辜。”
西奥多甩开了他的手,然后双手都朝他的脖子上掐去:“你这个混蛋,畜生,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弗朗西斯一把制住了西奥多,把西奥多拉到怀里说道:“你为了个叛国贼要杀我,西奥多,你太狠心了。不过没关系,爱我也好,恨我也行,只要一直留在我身边就行了。”随后他就让人把西奥多捆回了宫里。
至于迪米特里奥斯的尸体,他简单让人准备了个棺材,然后派人马上通知卢克这个消息,去驿站接他叔叔的尸体,诺赛科帝国估计又要不平静很长一段时间了。不过,他不想和诺赛科帝国开战,所以他要把连同塞德里在一起的三座城池作为补偿送给诺赛科帝国,其他追加条件,他派了提图斯去谈,反正这三座城池,这么多年了也不服管,完全是浪费精力,不如把这个烂摊子交给别人,让别人操心。
等忙完这些,天都黑了,他迫不及待地想看见西奥多,他的国家和爱人终于被他彻底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再也不需要跟别人虚与委蛇地演戏了,面具戴的太久,他自己都快忘了自己原来的样子了。
西奥多口中被绑了一条绸布,其他地方也被绑了起来固定在床上,弗朗西斯怕他想不开又想自杀,所以命人特别这样绑的,西奥多应该在床上哭了很久,眼睛都哭肿了,就连现在都还在哭,满脸的憔悴。看到他的时候,眼中的那股恨意几乎填满了那双眼睛,他不喜欢西奥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他索性又让人拿了块绸布把西奥多的眼睛给遮了起来,然后开始褪西奥多身上的衣服,西奥多当然不肯,他奋力挣扎着,就是不肯消停下来。
弗朗西斯今天心情很好,他安抚般吻上西奥多的额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令他意外的是,西奥多的后穴就好像准备好了一样,刚刚伸进去一个手指,里面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吸附住了他的手指了,西奥多的身体可比西奥多让人高兴多了,他撤出手指,用阴茎蹭了蹭西奥多的穴口,西奥多不安分地扭动着自己的屁股,想躲过他的进入,但很明显这一切都是徒劳,他扣住了西奥多的两条长腿,然后就把整根东西都塞了进去,西奥多疼得身体都僵住了,里面却吸附地更紧了,然后西奥多哭声更大了,之前还是细小的呜咽声,马上就演变为了痛苦的嚎哭,西奥多嗓子都哭哑了。
但他仍然没停止自己的暴行,他在西奥多的后穴里缓缓插动着,为了让西奥多更舒服,他把西奥多的两只手给解开了,西奥多的双手一得到解放,就胡乱朝他抓来,被他用一只手都擒住了,然后他扯断了一根之前捆着西奥多手的绢布,又把西奥多的两只手捆在了一起,最后把西奥多被捆住的双手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西奥多用修剪得平整的指甲狠狠抓破了他的后颈,他也不枉多让,他用力顶弄着西奥多的后穴,几乎每一下都往更深的地方顶去,西奥多的双手由开始的越抓越紧,到最后只能无力地松开他的后颈,口中的津液流遍了自己的前胸位置,看起来狼狈又色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突然想看看西奥多现在的眼神,于是他扯掉了西奥多眼前的绸布,西奥多重新见到光明,先是不适应地眯了一下,随后看到他,眼中就充满了仇视和愤怒,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西奥多用这种目光盯着,毕竟西奥多看他的目光永远都是温柔和缱绻的,即使吵架的时候,他的眼神中也从来没出现过这么浓重的厌恶,他吻上了西奥多的双眼,西奥多像是想到了什么,满眼都是惆怅和悲痛。他顶弄得更用力了,西奥多的眼神也变得迷离又痛苦,但是眼中的恨却未减。他突然觉得这样没意思,西奥多的呻吟声每次都让人心痒难耐,今天把他嘴堵上了,总感觉缺了些什么。他又解开了西奥多口中的绸布,然后用大拇指摩挲着西奥多饱满嫣红的嘴唇,西奥多咬住了他的大拇指,他似乎是恨极了自己,一直把他的手指咬到青紫才松口,嗓音沙哑,语气中带着难掩的悲痛:“他才只有二十七岁,再过几天,三月中旬就是他的生日了,他等不到他的二十八岁了。”西奥多抬头,恨恨地望着弗朗西斯:“你就是个混蛋,你这个畜生,你不仅杀死了他,你还吊死了约书亚的表亲,他们的生命都终止了在了今天。”
“不止他们的生命,这世界上每天都有不少人死亡,明天,后天也会有,这很正常。”
“你害死了他们,你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还能跟我做这种事。”
弗朗西斯轻笑出声,然后吻上了西奥多,西奥多咬了他一口,他却仍不肯结束这个吻,直到两人口中都充满了浓厚的血腥味,西奥多的眼神由最初的厌恶,转变为震惊,最后是带着恐惧望向他。弗朗西斯望他的眼神还是那么温柔,甚至还带上了数不清的依恋:“西奥多,我今天很开心,除了两个心头大患,还得到了你。你也不必再在两个人中挣扎了,现在我是你唯一的选择。我生日在五月,你不能帮迪米特里奥斯庆生,但你可以帮我庆生。”
“你就是个畜生,你就应该死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就不应该回来,又相信你的鬼话。”
弗朗西斯听着这句话,他愤懑地咬了一下西奥多雪白的脖颈,并把那里咬出了血,然后又劝道:“也许你应该斟酌一下你的言辞西奥多。为了个叛国贼跟我闹,不是很不值得吗?”
“你不许这么说他,他都死了,我不许你还这么侮辱他。比起他,你更不是东西,你欺骗我,愚弄我。你还灭了塞西利,你是我的仇人,现在就更是了,你这个该死的畜生。”
“也许你需要这几天好好想想,你要怎么和我相处,你在南部被他们惯得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和我说话了。不过,迪米特里奥斯怎么会来这里?又是因为你对吧,西奥多。他为了你,甚至连防备工作都没做,是你的任性把他害死的,你是我的同谋。”
西奥多一想到是因为自己的任性才导致的迪米特里奥斯的死亡,他眼中的悲痛就越发明显,他对着弗朗西斯就怒骂道:“你这个混蛋,畜生,我迟早要杀了你,你这个该死的贱人。”
弗朗西斯索性又吻上了西奥多,他不想听西奥多这么骂他,西奥多也不被允许这么骂他。他用手帮西奥多疏解着,身下的动作却越发用力,撞得西奥多发出了痛苦中夹杂着欢愉的呻吟,西奥多的脑子现在乱乱的,他痛恨弗朗西斯,身体却在不停迎合着这个施暴者,等到他被撞到浑身都没了力气,身上的束缚终于是全都被解除了。他的头无力地垂在弗朗西斯的肩膀上,身上全是欢爱的痕迹,弗朗西斯转头吻上了他的额头,开始用着温和地态度询问他:“西奥多,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气喘吁吁,但却仍坚持道:“我没在和你初遇那天就跳崖自杀,给了你恶心玩弄我的机会,这就是我错的地方。”
弗朗西斯听到这句,脸色都不好了起来,他把西奥多的腿抬高,又狠狠顶弄着,随即在西奥多耳边说道:“你错在没有找好饲主,你找了个短命鬼当饲主,所以他现在死了,你才这么伤心。”
西奥多即使被顶弄着没力气了,他也骂道:“我不是养在笼子里的鸟,我不需要饲主,我是因为爱人死了才这么伤心的,你这个畜生,根本不明白我的感情。”
“爱人?你觉得那个叛国贼配当你的爱人,你真是自甘下贱。”
“那你也下贱,你杀了这么多人还能这么毫无顾忌地跟我上床,你不仅变态,而且下贱,还是个杀自己族亲的冷血动物。”
弗朗西斯把他压在床上,又换了个姿势,方便更深入西奥多的身体,他用力顶弄着,说话声音都带了点疯狂:“西奥多,惹怒现在的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那个短命鬼不是你的爱人,我才是。你应该看清现在的形势,你应该找个能一直供养你保护你的饲主,而不是念念不忘你的前饲主。”
西奥多怒骂道:“你这个变态,神经病。我不是你的玩物,我不需要任何的饲主,我现在只需要一把刀把你的喉咙割开,让你死在这里。”
弗朗西斯玩弄着西奥多身体的敏感点,听着西奥多娇喘连连,才对他说道:“你现在和个玩物有什么区别,西奥多。只要我想,我完全可以把你当鸟一样豢养着,甚至玩死你都可以,你记住,自从你亡国的那一刻,你就没有了选择的权利。”
“你这个畜生,垃圾,变态,傻逼玩意,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你有这些力气,不如说两声好听的,服个软,对你我都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弗朗西斯开始专心操干他,他感觉自己被溺在了大海里,任由海浪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他无力地被按在床上,被摆成其他的姿势,继续着酷刑,他的思想在发散,身体在被拆解,口中的怒骂呻吟显得浪荡又无意义,他想起了太多的人和事,眼睛哭得生疼,眼泪是最廉价的发泄,哭嚎声是这场暴行中的战利品。西奥多最后已经被搞得神智不清了,他想起了那些死刑犯的临死前的样子,又想起了黎明的太阳,金黄的麦浪,那些被放归的兔子,还有漫天闪耀的繁星,水中的游鱼。他在高潮中浑身颤栗,表情麻木,最后只剩下眼前陌生的弗朗西斯,耳边则是如同野兽一般的喘息。
他没有服软,所以他依旧是被捆在床上,每晚都像个泄欲工具一样被对待,身上的吻痕就没有消下去过,眼睛被敷了一层药霜,白天拿绸布盖着,晚上弗朗西斯则会取下绸布,然后让他亲眼看着自己被操干,他不断挣扎,辱骂,踹打,哭泣,每次都会换来更粗暴地对待。他想眼前的人绝对不是弗朗西斯,弗朗西斯是那么温柔,对待他从来都是温和有礼的,眼前的人更像是要把所有压抑的欲望都发泄在自己身上一样。他逃不掉,挣不开,躲不过,每晚都像是被拆了重造一样,渐渐地他也不再反抗,而是想早点结束这场折磨。他尽力迎合着身上的人,口中的呻吟声也越发放荡,就连眼神都开始变得软弱和谄媚。弗朗西斯见西奥多有了服软的迹象,于是他凑近西奥多的耳朵边就说道:“亲爱的,别和我为了这种事置气了好吗?我不想这么对你,只要你能放下过去,以后一心一意和我在一起,我现在就能放了你。我心里也不好受,你为了个叛国贼和我对抗了这么久了,这很不值。”
他温柔地吻着西奥多身上那些欢爱的痕迹,最后吻上了西奥多被蹂躏得发红的嘴唇,西奥多的眼中带着死寂和迷离,最后被吻得快要窒息的时候才无力地说了个:“好。”
连着几天后,他终于不再被束缚,也有了一点自由,但是活动范围仅限于房间。这些天弗朗西斯的动作变得轻柔了很多,还会在情到浓时喊他的名字,他对西奥多说道:“迪米特里奥斯是个好战分子,他会开打是迟早的事,所以我不得不这么做,西奥多,我希望你能谅解我。”回应他的是西奥多清亮又透着疲惫的呻吟。
西奥多知道对方想要驯化他,想要让他乖乖认命,可他不会认命,他要替迪米特里奥斯报仇,他要让弗朗西斯死,曾经相爱的两人变成这幅面目全非的样子当真是可悲。
于是他开始按照弗朗西斯给他规定的剧本走,刚开始,他会用那双瑰丽的眸子痛苦又带点纠结地望着弗朗西斯,呻吟声中也会带着动情和压抑,弗朗西斯当然看得出他的纠结和痛苦,所以会抱着他一遍遍说着对不起,然后吻上他,又诉说着自己的无奈,妄图让他心软。他当然需要纠结一阵子才能给出被驯化后的回应,也就是在那一晚,他终于有了走出卧室的权利。半个月的驯服,让他看起来乖顺了不少,弗朗西斯为他的乖顺而感到高兴,几乎他想做什么都不会过加干涉,除了参政。
至于提图斯在交接完迪米特里奥斯的尸体后,他就变得越发沉默了,那双眼睛在望向弗朗西斯时好几次都会带着谨慎和陌生,他知道也许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过这个表哥,以至于和约书亚一样都受了骗,又有几个人能看懂弗朗西斯,那些被处决的家伙也从来没看懂过弗朗西斯,弗朗西斯那副温和的面具,自从父母死后便一直戴着,他好像从来都是宽容又仁慈的,他饶恕了许多氏族做的荒唐事,让他们不断膨胀,又相互对立,制衡着他们,在暗地里慢慢搜集着他们谋反或者贪赃枉法的证据,最后给予他们覆灭。整整十四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对着自己的杀父仇人笑脸相迎,虚情假意,最后终于完成了清算和报复,那需要有一颗强大的内心,又或许那颗心早就在一次次的算计和周旋中就变得坚不可摧,冷漠无情了。
大权在握的感觉并没有让弗朗西斯开始放纵自己,他依旧是要花上大半天在书房处理那些政务,唯一改变得应该是他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因为西奥多的顺从和陪伴。提图斯每天几乎都能看到西奥多来书房找弗朗西斯,他大部分时候会连带着下午茶一起拿过来,跟他们聊些最近的八卦或者坊间传闻之类的,小部分时间他会缠着弗朗西斯早点处理完公务,陪他一起走走,但是一般都不会逾越界限。直到有一次,他像是无意间展露出了对婚姻的向往,他想要能正大光明地陪在弗朗西斯的身边,而不是每天都只能下完朝后去找弗朗西斯,看到那群元老时还要规避。提图斯想弗朗西斯大概会拒绝西奥多的提议,令人意外的是,弗朗西斯答应了西奥多这个听起来就会受非议的决定。
皇帝要在明年开春迎娶皇后的消息几乎一夕间传遍了维堤亚帝国的大街小巷,元老们一直以来担忧的问题得到了解决,他们都感觉弗朗西斯这是铁树开花了,皇后是来自南部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西奥多·科尔涅利乌斯·苏拉,虽然这个氏族前不久前刚落了难,但是皇帝陛下选择了从轻发落,又有了这门婚事,可以说是又有了再现辉煌的机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约书亚在南部收到请柬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南部的某些大贵族一时之间也有些蒙,毕竟约书亚介绍人的时候,明确说了是兄弟,而且他们看到的西奥多也是男性,怎么就变成女性和他们陛下结婚了。为了平息舆论,约书亚只能又宴请了他们,然后对着他们说道因为西奥多体弱不好养活,才对外身份宣称的是男性,其实西奥多一直都是女孩子,还让他们仔细想想西奥多是不是平时就会做些女孩子爱做的事。这个理由显然很难服众,但是约书亚是为皇帝办事的,而且能给他们个理由就说明皇帝有意引导舆论支持这门婚礼,随后他们又想起了最近皇城的大清洗,一个个的都是一副已经相信西奥多是个女性的表情,还在晚宴结束后大力宣传西奥多是耗尽南部所有灵气诞生的美人,完全有资本配得上皇帝陛下。
这个名声传了一个星期就彻底传开了,于是众人皆好奇这位皇后究竟是个怎样的美人,才配得上这个称号。很快元老院的众人就见到了这位还未出嫁的皇后,他在朝会时就毫不避嫌地闯了进去,身型比一般女性高出许多,整个人却透露着脆弱,象牙白的皮肤,金黄的长卷发未经梳理,随意又带些凌乱地披散在身后,那张脸更是让人过目难忘,美得像是神话中的阿佛洛狄忒,即使穿着一件款式简单的斯托拉,身上也没有佩戴什么饰品,也让人们的目光不自觉地望向他,他眉眼间都是脆弱和害怕地跌跌撞撞跑向弗朗西斯,然后扑进弗朗西斯的怀里就哭了起来,声音清亮得如同自雪山流淌而下的泉水,对着弗朗西斯诉说着自己所做的噩梦,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有几个元老即使看到美人这幅样子,也还是站出来说:“皇后这幅样子不符合规矩,应当派人教导才行。”
然后他们就被西奥多用那种无措又害怕的眼神望着,显得他们和什么大恶人一样,西奥多又是转过头用委屈和小心翼翼的眼神望着弗朗西斯:“表兄,我今天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好害怕梦里那个怪物,原谅我好不好。”说着还把弗朗西斯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一脸的无辜,任他处置的表情。弗朗西斯表情中透着关怀,还用手轻拍着西奥多的后背,却俯身在西奥多的耳边说道:“亲爱的,你今天到底想要搞点什么把戏。”
西奥多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我想要以后陪着你上早朝,我不想和你分开一秒。”
弗朗西斯看着西奥多那副紧张又期待的神色,让侍卫把他带了下去,西奥多即使装得楚楚可怜,他也知道西奥多想要插手朝堂上的事情,西奥多表面上一副认命的神色,但就凭今天他这幅早有预谋的状态,他就知道西奥多要搞点事情出来,他不能给西奥多这个机会。
更多的元老在看到这位绝代佳人落泪的样子时就站出来自动为他解围了,毕竟有什么理由和这么一位美艳的被噩梦吓得惊慌失措的美人计较呢,他看起来既柔弱又透着点不谙世事的天真烂漫,完全就是一副清澈又愚蠢的样子,卖这个美人一个人情也是极好的。然后这件事就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西奥多不用学习礼仪,但也不能随意进出早朝。提图斯看着这一切,只感觉西奥多要开始搞事情了,反正这两人的纠葛也早就理不清了,不如顺其自然的旁观。
西奥多一看这个计划行不通,当即就打算换个计划,他一定要进去听时政,这样才能知道哪些人值得他用。他晚上对着弗朗西斯说宫里太无聊了,想出去玩,弗朗西斯当即就同意了。他几乎每次都会去贫民窟关心那些穷人,亲自分发食物,教他们识字,还经常去孤儿院陪那些孩子玩。他作为准皇后,还有一堆贵妇巴结他,他就号召大家多去关心那些底层人士,还有那些孤儿院的孩子,显得他一副很有爱心的样子,这样短短两个半月,他的好名声就传开了。他依旧是时不时地突击一下朝会,他不进去,但是会用可怜惜惜的语气对着里面喊道:“表兄还要多久才能出来,能不能快一点下朝。”
他现在在那些元老眼里肃然是一副善良的傻白甜形象,下朝后,来安慰他的人多不胜数,甚至还有人说他爱弗朗西斯爱得太痴情了,都不舍得和弗朗西斯分开一秒。提图斯只感觉一群蠢蛋都被耍了,弗朗西斯当然知道西奥多想要什么,为了这个事都和他演了两个月了,他最后还是心软了,反正西奥多也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早朝在他旁边当旁听也不是不行。
到了晚上,西奥多听到能让他旁听后,就主动服侍起了弗朗西斯,西奥多知道弗朗西斯喜欢什么样子的自己,他眼神中带着害羞和羞怯,手上大胆的动作却丝毫不减,弗朗西斯看到西奥多这幅样子,顺其自然配合着在他身上卖力的西奥多,但是心里始终都感觉两人之间有隔阂。西奥多第二天带着一身的吻痕上了早朝,即使昨晚再疲惫,他也认真梳理着这些元老之间的关系,分的派系大致就那几个,其中右派作为保守派的势力最大,话事人是最近刚上位的斯蒂芬,其次是左派话事人是提图斯,随即就是自由派什么的,反正根据他的观察,这个斯蒂芬和提图斯很不对付。斯蒂芬认为应该把更多的资金和人力都用在首都附近,这样才能让首都的经济更繁荣,提图斯则认为那些钱和人完全可以改善贫民的生活,继而使整个社会状态稳定。双方各执己见,他们吵,他们后面的支持者也跟着吵。一时间,整个朝会都热闹得和集市一样。弗朗西斯等双方吵得差不多了,才充当和事佬,但他很明显更偏向于提图斯的说法,所以提图斯又得到了出差的机会。
至于他,他只需要装作一脸迷惑地听着他们吵架就行了,弗朗西斯在他们辩论的时候就时不时转头盯着他,还带着笑问他有没有什么想法,或者说在审视他是不是真的不具备政治才能。他皱着眉头听着底下了的人争得面红耳赤,然后凑近弗朗西斯疑惑地问道:“他们到底在吵些什么?好无聊,什么时候能下朝。”
弗朗西斯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对他说道:“估计还要一个多小时,你要是不想听,我吩咐人把你送回去,确实都在吵些没什么用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用自己的手握住了弗朗西斯的手,倔强地说道:“我不要回去,就算听不懂,我也要在这里陪你,好不容易能坐在你的身边,我才不要轻易退缩。”
他含笑望着在认真听底下人争辩的弗朗西斯,还用手指在弗朗西斯的掌心画着圈圈,弗朗西斯反握住了他作乱的手,面上虽然不漏声色,但心里却烦躁得很,他摸不清西奥多的意图。他不知道西奥多要跟他一起早朝究竟是为了谋划些什么,还是真心想陪着自己。他总是喜欢把人往最坏的地方揣测,以防别人打他个措手不及,对亲人如此,对爱人也如此,西奥多两个月前还扬言要杀了他,即使现在一副爱他爱得不行的样子,他也不相信西奥多会这么乖,回到他们以前的生活状态。他和西奥多之间隔着太多东西,他不认为西奥多能像现在这样毫无芥蒂地拉着他的手,只是单纯地想陪他上早朝。
令他感到恐惧的是,他的理性正在西奥多对他的温柔中土崩瓦解,他不是不爱西奥多,而是不敢爱西奥多,听起来很可笑,可是他生存的环境不允许他如此放肆的去爱别人。他十岁就被父亲要求为这个位子做准备,所以他跑遍了大陆去游历,去学习,终于在十六岁学成归家。过了平静的两个月之后,他迎来了那场噩梦,父母舅舅皆在叛乱中死亡,只留下十岁的提图斯和他。
他急匆匆的登上帝位,然后又花了一个月平叛。明明是氏族相互勾结,狗急跳墙导致的叛乱,最后却推了个执政官出来当替死鬼,这是那些氏族给他的台阶,让他不要再计较这件事情。彼时的他初登帝位,位置还不稳,他只能妥协,假装把这件事情一笔盖过。之后就是让这些氏族重新信任自己,先稳固住自己的位置,他要在这些家伙面前,虚心求教,礼贤下士,甚至还要在适当的时机纵容他们犯错,以此来让他们放松警惕。当然他也不能一直都是一副软弱的样子,要不然怎么会有支持者和追随者,所以他在稳固位置后又带兵剿灭了首都附近的恶匪,还亲自给慰问那些受伤的士兵,随后又是搞慈善,通商道,每天都感觉很累,但是仇恨支撑着他活着。
就这样勤勤恳恳过了五年,他的地位终于是稳固了。他不是没去过塞西利帝国,他在谈两国建交的时候就去过,那时的塞西利帝国已经在走下坡路了,但是仍仗着国土面积大,而傲慢得不想理会他们的建交需求,即使他亲自去,也还是被他们的执政官羞辱了一顿,当时的皇帝就是西奥多,他被自己的母亲所操控着,估计连自己的会面文书都没看到,他想这个破国家灭亡只是早晚的问题,他当天就想离开,但是塞西利的执政官坚持让他最好参加完农神节再走,毕竟在塞西利的执政官看来,他们国家应该没有这种盛大到铺张的节日。
他拒绝了这个近乎羞辱的提议,却又实在好奇西奥多这个皇帝的样子,于是他让外交使团先回去,自己则留了两个侍从在身边,然后等参加完农神节再回去。他未见到西奥多之前就一直想着西奥多是个身材瘦削,个子矮小,性格懦弱,举止女气的东西,即使云游诗人吹得再怎么好听,他也不相信真的会有这种绝色佳人,更何况西奥多还是个男的。
农神节确实很热闹,很盛大,他混在人群里都感觉自己要被挤得窒息了,但是他仍是倔强地想见到西奥多。他隔着老远才看到了西奥多的头发,确实金黄得像是秋收时节成熟的麦田,他想也许只有头发好看,万一脸也就长得还可以的程度,但因为这头头发就被吹得绝无仅有也不是不可能。他当时嘴硬得很,直到隔着西奥多只有六七个人的时候,他才彻底承认西奥多确实配得上那些夸赞,西奥多的一颦一笑都可以牵动着别人的内心,他的当然也不例外。西奥多把混着鲜花的朱砂涂在他脸上的时候,照例对他笑了一下,然后对他说:“农神节快乐。”
即使他知道那只是对民众的惯例,但他还是沦陷在了西奥多的那个笑容中,西奥多却没有再多看他一眼,而是继续着手里的工作,心动的瞬间是短暂的,可是西奥多还是被他放在了心里,他渴望有一天能再次见到西奥多。
等到他二十三岁的时候,机会终于找上了他,那张标注着最快能打下塞西利帝国的地图被送到了自己的手上,他想上天真是给了他一个好机会,又可以巩固自己的位置,又可以得到土地,甚至还有西奥多。仗打了两年,塞西利帝国就因为外因和内因被攻破了,曾经嘲笑他的执政官也被他押送回了卡罗纳城,他出了一口恶气,也得到了西奥多。
上天都在帮他,西奥多爱上的第一个人是他,他受到了神的偏爱,可是随即而来的又是巨大的自卑,他要拿什么才能配得上西奥多,他容貌不算拔尖,大仇未报,处处都受限于那群老东西,就连一个像样的名分都不敢给西奥多,只敢让史官把西奥多记录成来路不明的奴隶,生怕被别人抓到错处就满盘皆输。提图斯强奸了西奥多,他也不能为西奥多做主,为一个来路不明的奴隶做主,他不可以把把柄送到别人手上。
西奥多离开了他,转而投向了别人的怀抱,那个该死的叛徒的怀抱,甚至还有脸给他发婚礼的请柬。迪米特里奥斯这个叛国贼给了西奥多他不能给的一切,光明正大的身份,明目张胆的偏爱,甚至捏造了个荒唐的神谕,还通过了引得争议的婚姻法。明明这家伙根基不稳,还欠了一大笔钱,偏偏他能为西奥多做到这种程度,所以毫不意外的西奥多的心也会偏向这家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肯定不能让他们结婚,于是这场戏中又多了个约书亚,约书亚是很忠心,可是家族势力实在是大,看他出馊主意的时候,就感觉是个适合玩政治的。提图斯不会玩阴险的,到时候肯定要吃亏,到时候能让约书亚辅佐提图斯,成为提图斯的左右手,这是不错的主意,这也是他打定主意让约书亚走入官场的开始。可惜办事能力有点不行,短短十五天就让西奥多失了忆,也许需要多磨练一下。
那场被他视为机会的失忆,又给了西奥多第二次失望,西奥多的爱过于炙热了,只想陪在自己身边,其他的什么都不想要。他无法回应,他大仇还未报,他要怎么回应西奥多的爱,所以他想让西奥多离开。可是在他吐血后,西奥多还是留下来了,为了他而留下来,可是这次能靠吐血,那下次又该怎么办呢。他也许也能对西奥多宽容点,毕竟西奥多原谅了他的无情。他暂时接受了西奥多大胆的想法,他有足够的把握能赢过迪米特里奥斯。
这个把握一直持续到他见到了迪米特里奥斯,即使恶名在外,也难掩张扬出色的外貌,一眼就让人注意到的脸。西奥多还为了见这家伙特意打扮了,即使他平时不在意这些,那天也还是注意到了,那天的西奥多简直可以说是明艳得不可方物,那是不是说明西奥多更偏爱这家伙更多一点。握手的时候,迪米特里奥斯就故意用力握着他的手,望他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挑衅。西奥多也不坐在中立位置,而是坐在那家伙的旁边,还帮那家伙倒酒。虽然在谈通商的事,可是西奥多总能让自己分心,西奥多对那家伙的要求来者不拒,甚至还喂对方吃东西,他努力把精力集中在谈判上,可还是忍不住想把西奥多拉到自己身边。
他们三个在院子中纠葛的时候,西奥多为了迪米特里奥斯居然要离开自己,幸好最后没有离开,可他的内心却没了安全感。迪米特里奥斯第二天来找自己摊牌,说和西奥多十二岁就认识了,要不是用了错误的方法他们早就在一起了,不过他们已经结婚了,还拿出了刻着对方名字的对戒。那一刻,他彻底慌了,两人朝夕相处的情分是他无法比拟的,甚至都已经偷偷结婚了,那他算什么,因为他没给西奥多一个像样的名分,所以导致西奥多和他也只是表兄弟关系,离他的计划就差最后一点了,他不能就这样前功尽弃,要不然这十四年的蛰伏毫无意义,只要再等等,他就能给西奥多一个所谓的名分了,他就能同样热烈地爱西奥多了。他只能平铺直述着西奥多跟他之前相处的点点滴滴,越想他越接受不了西奥多要被他们两个共享,他迟早要宰了这个碍眼的东西,估计对方跟他一个想法,协商好西奥多的归属时间就踹门走了。
不过最后迪米特里奥斯也没带走西奥多,西奥多也没留在他身边,而是和约书亚去了南部。他要处理约书亚的家族,反正迟早能再见西奥多,他怕提图斯心软坏事,又害怕这些氏族相互牵扯,南部那边会听到风声。所以他联系了迪米特里奥斯,用让利两成的条件让这家伙的侄子收集科尔涅利乌斯氏族和当地势力勾结的证据,他不仅要让科尔涅利乌斯氏族名声在南部受损,还要大削他们的家族势力。行商没事,但借着行商的钱勾结地方势力威胁到他的统治就有事了。不出他所料,除了西奥多被人虐待得心智下降,其他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但他还是赌错了,西奥多为了迪米特里奥斯的死,居然要杀了自己,即使知道那家伙是叛国贼,西奥多也要杀了他。他们之间的感情果然敌不过西奥多和迪米特里奥斯之间的感情。他要让自己成为西奥多唯一的选择,西奥多只能是他的,不能被分享,所以他要驯服西奥多,即使西奥多恨他,怨他也没事。他只要能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就好了,过程再艰辛也没事。
现在西奥多确实只属于自己了,但几十年的政治生涯和压抑的生活已经让自己谨慎惯了,他没有办法像迪米特里奥斯那样疯狂,他隐藏了西奥多的男性身份,让西奥多成为了一名女性,这样他就能不用顶着舆论压力娶西奥多了,他和西奥多最后还是在一起了,最后的赢家是他,即使百年后,他也会和西奥多合葬在一起,没人能将他们分开。一想到这,他握西奥多的手就更紧了,他和西奥多还有好多时光能相处,情分能随着时间积累,西奥多总有一天能忘了那个死掉的家伙,最后只属于他。
他知道西奥多在用那种仰慕的眼神望着自己,他当然想心安理得的接受,可是他知道自己配不上西奥多的仰慕,西奥多的仰慕只会属于从前伪装过后的他,而不是现在已经褪去伪装的他。只要西奥多喜欢他,他当然可以换回从前那副样子,但是他和西奥多之间却再也变不回从前了。
下朝后,西奥多还拉着自己的手,想跟他一起走,满心满眼都是他。他自问这些年是不是太自私了,之前因为那些氏族束手束脚不敢去爱,现在又因为多年积累的名声不敢去爱,什么阶段他都不会偏爱西奥多,那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如太阳般热烈的爱着西奥多,去追求自己的爱情。正当他想着的时候,西奥多突然凑到了他的耳边,然后用着暧昧又带点撒娇的语气对他说道:“下周四是你的生日,能不能中午抽空来花园一下,谁都不许带,只准你自己一个人来,我有惊喜要给你。”
他到底对着西奥多还有顾忌,他正要拒绝的时候,就对上了西奥多期盼又带点窃喜的神色,那些拒绝的话没说出口,但他也没答应。他只是沉默着去了书房,西奥多不知道弗朗西斯有没有答应,他只能又问了一遍,弗朗西斯只能借口,那天有别的事,可能会晚点。西奥多吻了一下,他的侧脸对他说道:“多晚我都等你。”然后两人便分开了,最近约书亚的族亲已经来了卡罗纳城,西奥多和他们相熟,正好要带着他们到处玩一下,也能缓解科尔涅利乌斯氏族和现在皇族紧张的关系。
说实话,西奥多都做好了被那些族亲骂的准备了,毕竟弗朗西斯干的事情,确实过于残忍了,自己却要用科尔涅利乌斯这个姓氏和弗朗西斯结婚,连带着自己都感觉无耻透了。但是他没想到,一下马车,那些族亲就围着他上下检查,玛丽亚奶奶更是一把搂住了他对他哭道:“好孩子,你在这里有没有受苦,约书亚都把事情和我们说了,要是以前我们还有跟陛下叫板的资格,现在是大不如以前了,委屈你了。好好的男孩子还要装女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有点蒙,他对着玛丽亚奶奶就问道:“哥哥都对你们说什么了?”
玛丽亚奶奶用手绢抹了一把眼泪才说道:“他说你和陛下之前就有一段孽缘,本来他都把你送走了,谁知道你担心他又折了回来,最后被陛下强掳进宫了。你跟奶奶说实话,你是不是不想和陛下结婚,虽然我们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确实大不如前了,但这些年我们也帮了他不少,奶奶可以豁出这张老脸,去让他不强迫你结婚。”
西奥多望着眼前佝偻着身子的玛利亚奶奶,当即就鼻子一酸哭了,他紧紧抱着玛丽亚奶奶,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激动:“对不起,奶奶,让你这么担心。我在这里过得很好,我对不起你们,他让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糟了大难,我却还要用这个姓氏和他结婚,我对不起你们。”
玛丽亚奶奶慈爱得摸上西奥多的头:“傻孩子,这不是你的错,你进了族谱,你就是我们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孩子了。这些前人恩怨不应该你来承担,你要是真心想和他结婚,我们也祝福你。”
西奥多抱着玛丽亚奶奶眼睛都哭红了,旁边的族亲还在宽慰他,明明他们遭得罪更多,现在却要他们来安慰他,他马上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又对着其他人嘘寒问暖了起来,顺带了解一下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近况。
毕竟也算在南部只手遮天了近几十年,所以即使被抄了一半家产,科尔涅利乌斯氏族也只是从庞然大物变成了名门望族,绝对话语权算是没了,名望也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仍然在南部有很大的影响力,再加上约书亚做了保民官,地位倒也算稳固得不错,起码还在世家的范畴。不过也有好处,依附在家族中的米虫还有不忠诚者算是彻底和他们断了关系,毕竟家族话事人被带走那会,就有一堆人连夜要求家族把他们除名,免得牵扯到他们,想要保命的人太多了,于是整个氏族从一百多号人削减到了四十多号人,属于是不怕死的全留下了,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因祸得福。至于被查抄的家产,确实令人心痛,光是运走那些资产就花了十五天,不过家业还在,那些东西迟早还会挣回去的。最麻烦的是,约书亚精力不够,他现在又是保民官又是家主,忙得时候恨不得连觉都不睡,导致他最近心情不好,他又在剩下的族人中挑选能帮他分担点家族重活的,这样他才能安心当保民官,争取升职机会。
傍晚,弗朗西斯亲自去接的西奥多回宫,一方面,他要和约书亚的族亲碰面,安抚一下他们,让他们不要那么紧张。另一方面,他实在好奇离开了他的西奥多会是怎么样的状态。当他被侍从领到花园的时候,就听到了西奥多爽朗的笑声,他换回了男装,身上的饰品都笑得碰撞在了一起,完全像个小孩子一样,他迫切拉着玛丽亚奶奶的手撒着娇,想让她再讲点约书亚小时候的糗事,眼神中都透露着对八卦的渴望。西奥多自从那件事后就没在他面前笑得这么开心过,他还想再多看看,却没想到约书亚的族亲看到了他,随着他们站起身行礼,西奥多又停止了笑,望他的眼神中又带着那种伪装的顺从,就连笑的姿态都挑不出什么错,他和西奥多怎么会走到这步田地,但是事情还是要办的,玛丽亚奶奶见到弗朗西斯就感叹道:“我到底是年纪大了,上一次进卡罗纳城还是国丧的时候,那时的陛下还是个青年的样子,一晃眼,都已经长成大人了。”
弗朗西斯忍不住打断了玛利亚奶奶:“玛丽亚奶奶,旧事还是不要再提了,我知道我这次做得很过,但是如果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这么做,我在这个位置上战战兢兢了这么多年,我不能留下任何一个隐患给维堤亚帝国,我很抱歉。我接你们来首都,希望你们能安度晚年,您放心,只要你们有什么需求,我能满足的,我都会满足。”
“我这老婆子不懂政治,但我知道你们都有难处,迫不得已才如此。再说去哪还不是一样,都这把年纪了,也就这样了,只盼着小辈能够好一点。还希望陛下能多多照顾约书亚这孩子,这孩子从小父母感情就不好,是靠着我们这些老人带大的,他性子难免骄纵点,跋扈点,如今做了官,倒是收敛了不少,只是难免有犯错的时候,还求陛下不要和他计较什么才是。”
“玛丽亚奶奶,我可以向你保证约书亚会很安全,他以后会成为维堤亚帝国新帝身边的心腹,提图斯需要他。”
“唉,我们这些老东西也不求子孙能大富大贵,只求他们能平安无事就好了,政治这东西,但凡沾染上就会变得很危险,陛下你这么多年应该最是明白。我不求约书亚能够光耀门楣什么的,只求他要是以后犯了什么事,陛下可以念及这些年的情分从轻发落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玛丽亚奶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但法无情人有情,我只要还是皇帝,或者以后提图斯成了皇帝,只要约书亚不犯叛国罪什么的,我们都会对他网开一面的。”
“那我就替约书亚先谢过陛下的宽厚了。”
“玛利亚奶奶你言重了,你们在我父亲母亲刚走不久时帮了我不少,这是我应该做的。”
玛丽亚奶奶又拉过了一旁西奥多的手,然后痛心地对弗朗西斯说道:“还望陛下也可以善待西奥多,他也是我们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一员。我听约书亚说过这可怜孩子的经历,从小就爹不疼,娘不爱,成年后更是四处漂泊,偏偏有一张好脸,遭遇了不少的锉磨。如今遇到陛下,只望陛下能好好对待他,不要辜负他才是。”
弗朗西斯郑重保证道:“玛丽亚奶奶这点还请你放心,西奥多是我此生挚爱,我已经做好了和他执手一生的准备,我这辈子都不会抛弃他的。”
玛丽亚奶奶又转头问西奥多:“好孩子,你的想法又是怎样的。”
西奥多对着玛丽亚奶奶真的说不出那种令她操心的话:“我爱他,我会和他结婚的。”
玛丽亚奶奶又把西奥多的手给到了弗朗西斯:“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过了今年开春,办了婚礼,你们就要携手一生,共同进退,奶奶祝福你们能和和美美一辈子。”
她用苍老的手摸过西奥多的金发对着西奥多说道:“西奥多,你永远要记住你是我们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一员,以后要是受了委屈千万不要憋着,我们这个大家庭永远都欢迎你,接纳你。”
西奥多把头埋在了玛丽亚奶奶的肩头,呜咽地哭了出来,他想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几件好事,才能遇到他们。玛丽亚奶奶还在和安慰小孩一样安慰他:“好孩子,不要哭,你要是真的想我们了,我们就在这里。即使我们死了,你也还有约书亚当你的靠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弗朗西斯很难说现在的心情,他给的东西,西奥多已经不在乎了,说到要和他结婚时,西奥多的眼中没有喜悦,只有接受。明明是西奥多主动向他提的,他现在也能给西奥多一个名分。可是这件事就像是过期的食物一样,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间,他们的爱情已经变质了,即使空有个名头又有什么用。他知道他们婚礼那天会有无数人祝福他们,庆贺他们,但是这些都没用,他能留住西奥多的身体,可他禁锢不了西奥多的思想,这个想法简直快把他逼疯了,西奥多再也不可能像从来那样爱他了,以后的日子里西奥多都要和他逢场作戏,然后在无穷的禁锢中如同离开了土地的鲜花般凋零,直到死亡,他要亲眼看着自己的爱人在自己打造的牢笼中变成囚徒,日复一日的受着煎熬,最后迎来死亡的命运。这实在是太残忍了,这种生活对他们来说都是煎熬,可是他们都快结婚了,一旦结完婚,西奥多就是他的了,没人可以再介入他们,也没人能带走西奥多。他能给西奥多提供最优越的生活环境和条件,西奥多离开了他也不一定过得好,他只能这么麻痹自己,要不然他真的没有跟西奥多完婚的勇气。
这种心情持续到了他的生日那天,他和西奥多的约定他没忘,可他迟迟不敢赴约,他怕西奥多想要让他去死,他不舍得让西奥多走,可他同样不想被自己的爱人在生日这天刺杀。一直磨蹭到下午三点,他才敢去赴约,他在路上还希望西奥多因为等不到他而离开,这样就可以不用面对西奥多了。令他失望的是,他派遣给西奥多的侍从站在花园的入口,这就说明西奥多在里面没有离开,他只能抱着会被刺杀的打算走了进去。
西奥多应该等了他很久,久到即使站在树荫下莹白的肌肤都被阳光晒红了,走近看还能发现西奥多流了一层薄汗。西奥多见到他,本来垂丧着的脸都肉眼可见得高兴了起来,然后扑进了他的怀里,语气中带了些责备,但听起来更像是撒娇:“你怎么现在才来?我等了你好久。”
西奥多拽着他的手,把他带到了树荫底下,让他把眼睛闭上。他淡笑着望着西奥多,对西奥多问道:“一定要闭上眼睛吗?亲爱的,今天我只想多看看你。”
西奥多亲了他一下,又说道:“就闭三秒,我有惊喜要给你。”
他无奈闭上了眼睛,他已经做好了被刀捅的打算了,但是西奥多没有捅他,而是把月桂枝编织的花环戴在了他的头上,他疑惑地睁开了双眼,正巧对上西奥多用沾了朱砂的手点在了他的额头上,西奥多见他睁了眼,有些焦急地说道:“你快闭上眼睛,个人赐福时,接受赐福的人是不能睁开眼睛的,要不然福气会跑掉的。”
于是他又闭上了双眼,西奥多把手抵在他的额头,用温柔又坚定的语气说道:“我西奥多·尤利乌斯·卡?卢斯·艾?莉亚乌斯今日为弗朗西斯·李锡尼·格拉古赐福,愿神明保佑他不受贫苦病痛之折磨,不受颠沛流离之苦难,唯愿他身体康健,岁岁平安。”
他感觉西奥多吻上了自己,他睁开眼就对上了西奥多那双含笑的双眼,他想自己真的是坏透了,他居然觉得西奥多想要行刺自己,所以让西奥多等了这么久。他不敢去看西奥多的双眼,西奥多却在吻完他后,拉着他的手臂,含情脉脉地望着他道:“我很抱歉在农神节那天赐福了这么多人,没记住你。但是今天我只为你赐福,弗朗西斯,我爱你,我要记住你一辈子。”
那一刻,弗朗西斯感觉内心有一股名为冲动的感觉撞碎了他的理智,多年来被抑制的感情冲破了理性的壁垒,即使知道是假的,他也愿意飞蛾扑火,他抱住了西奥多,那些愧疚化作泪水滴落在西奥多的颈间:“西奥多,我对不起你,我是个自私又吝啬的家伙,我对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我今天还怀着恶意揣测你,我配不上你对我的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西奥多第一次以安抚者的姿态安慰着弗朗西斯,他今天就是打算让弗朗西斯卸下对他防备,弗朗西斯对任何人都不信任,他总是要计较计算着利与弊。他们是同类,缺爱的同类,但自己是空有美貌的愚者,他无法做到和弗朗西斯一样理智谨慎,可是当弗朗西斯爱上他那刻起,弗朗西斯就注定了不可能再无坚不摧,他相信弗朗西斯爱自己,他要借着这份爱,让弗朗西斯陪他一起赴死。他不确定弗朗西斯会不会陪他一起赴死,但是凡事总要赌一把,他要堵上自己的性命和一切去爱弗朗西斯,让弗朗西斯接受过就离不开这份该死的爱情。
九月份时,西奥多收到了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卢克亲自来参加了他的生日宴,又趁着大家都忙着跳舞和醉酒时塞给了他一封信,迪米特里奥斯早就留下的遗书。卢克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眼神中却少了那种锋芒毕露的感觉,更多的时候他的眼神中都带着西奥多看不懂的深意。卢克知道现在不是开战的好时机,再过几年,等诺赛科帝国经济发展平稳了,社会再稳定点才行,要不然,他们必败无疑。他再见到西奥多时,都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面对西奥多,他叔叔为了西奥多而死,而西奥多却要和杀死他叔叔的弗朗西斯在明年春天结婚,为此甚至愿意穿着女装一辈子。他实在是祝福不出来,他只能尽可能以平静的语气把信给到了西奥多的手里,然后匆匆离开了晚宴,毕竟他叔叔一走,他就需要承担起一切,好不容易花了几个月稳定下来了局势,最近才有点空闲,所以才来把他叔叔的遗书亲手交给西奥多。
那封信让西奥多在生日这天很成功的破防了,一共是两张纸,一张是信,另一张是一份认证文书,让他和卢克共治诺赛科帝国的认证文书,连章都是提早盖好的。
亲爱的西奥多,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肯定死在了你的前面,人生总是如此无常,不要为我的死而过度悲伤,我能得到你的青睐已经很高兴了。但是我真的好放心不下你,我走了,你怎么办,所以我决定为你留下点东西。我把诺赛科帝国的一半都送予你,你可以和卢克一起共治诺赛科帝国,不管你在何地,只要你愿意回去,你就永远都有这个权利。不想管也没事,你让卢克管,你只管用那些税金开心就行了。你要是孤独的话,你可以再去寻一个伴侣,你没必要为我一个死人守节。我对你造成过很多的伤害,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什么的,只是能不能多来赛鲁纳河畔看看我,我会让卢克把我的骨灰撒在那里,那里的星星很好看,你曾经在那里决定与我在一起,那对我来说是个特别的地方。不用经常来,你要是真的不愿意来,五年来一次就行,起码让我看看你,我不想忘记你。如果你在赛鲁纳河畔感觉清风拂面,那一定是我想触碰你的面庞,当你抬头望向天上的星星时,我一定也在望向你,并思念着你,我永远都爱你,我亲爱的西奥多。
西奥多顾不得悲伤和感动,就带着那封信就跑出了宴会厅,在场为他贺寿的众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弗朗西斯和提图斯也被这个变故搞得措手不及。提图斯忙着向众人解释西奥多离去的原因,弗朗西斯则追了出去,西奥多摘去了衣服上繁琐的装饰,快步朝着马厩跑去,他要把这封信还给卢克,一旦他和弗朗西斯结婚,这封认证文书就是个祸害,弗朗西斯完全可以打着为自己好的名义,借机分到诺赛科帝国一半的统治权,他也有事情要和卢克说,谁知道卢克离开的这么快。一想到这,他就加快了跑步速度。
西奥多骑在马上就出了城门,卢克才走了没一会儿,但听看城门的士兵说卢克的骑马速度很快,他只能也加快了骑马的速度,最后终于追赶上了卢克。卢克惊讶于西奥多一副狼狈的样子,西奥多顾不得调整呼吸,就把手上的文书递给了卢克让他马上烧掉,卢克用护卫手上的火把才看清了那份认证文书,他对着西奥多就问道:“我叔叔都已经死了,你就这么不想和他有一丝瓜葛吗?”
西奥多朝着卢克就皱眉道:“这份文书要是落到弗朗西斯手里,迪米特里奥斯这些年的仗就白打了,你快把它烧了。”
卢克却对他说道:“我不烧,这是我叔叔的遗愿,你都追到这了,你跟我回去不就行了,我可以和你共治,你也能回去看看我叔叔。”
西奥多却已经翻身上了马说道:“我还有事没完成,等我完成了,我就回去看迪米特里奥斯,到时候提图斯会让我回去的,你只管接我就行了。”
还没等卢克说什么,他就已经策马离开了,卢克感觉很怪,却又说不出哪里怪,最后只能把手里的信攥紧,目送着西奥多离开。
西奥多在回去的路上,就遇到了来找他的卫队,他跟他们回去的时候,就见弗朗西斯站在城门口一脸严肃地望着他,要他给个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面色如常道:“我就是突然想策马了,以往都有人带着我出去玩,今年没有,你要忙,我又不好意思找你出去玩,今天晚上喝醉了,看月色不错,就想发泄一下。”
弗朗西斯把他搂到怀里,眼神中都带着后怕:“我还以为你要离开我,西奥多。”
西奥多也抱紧了他说道:“不会的,我这一辈子都会爱着你的,我不会离开你的。”
众人见西奥多只是换了身衣服,就又回到了宴会才忍下满腹的疑问,提图斯担忧地望着西奥多,他感觉现在的西奥多很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不过令他意外的是,西奥多居然会主动和约书亚聊天,不过还没等他细想,西奥多就把约书亚拽到了外面聊天。
约书亚惊讶于西奥多的大胆:“你真的要这么做?你是不是疯了?”
西奥多却是满脸的无所谓:“我没疯,你就说能不能帮我搞到毒药就行了。”
“西奥多这太冒险了,我也恨弗朗西斯,但是你没必要在新婚夜给他下毒,这太冒险了,况且你现在属于我们家的一员,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放心,我找了个替死鬼,那家伙平时就是管采购的,得了肺病活不了多久了,但是家乡还有一个年迈的老母,和一个年幼的妹妹,只要两百金币,这件事就彻底和科尔涅利乌斯氏族没关系了。还有,你不是给我搞了两个孩子吗?你想办法把孩子过继给提图斯一个,提图斯不会为难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
“西奥多别这样好不好,万一弗朗西斯新婚夜没死,你知道我们要面对什么。你再等几年,好不好,等我发展出自己的势力,我一定想办法做掉他。”
“约书亚,我今天喊你一声哥哥,我只求你能帮我,我现在就想让他死,我等不及了,我每天都在受着煎熬,再这样下去,我是要疯了。”
“西奥多,我帮你就是了,你切记要小心,弗朗西斯准许我留在这里过了生日再回去,东西我会在自己生日宴上给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放心,他必死无疑。”
晚宴的最后,西奥多又找到了提图斯,他对着提图斯就开口道:“如果我哪一天死了,我希望你可以把我按照塞西利的传统烧掉,然后把骨灰给卢克。”
提图斯只感觉很奇怪,他对着西奥多就说道:“西奥多,你和表哥完婚,你会和表哥合葬,我无权决定你的死亡形式。”
西奥多又对着他说道:“和弗朗西斯结婚的是西奥多·科尔涅利乌斯·苏拉,一位南部的女性,而不是西奥多·尤利乌斯·卡?卢斯·艾?莉亚乌斯,塞西利的亡国之君。我当然可以按照塞西利的传统被火葬。”
提图斯又有些为难地对他说道:“西奥多我尊重你们国家的传统,但是现在说死亡太早了,你甚至都没到五十岁,以后说也不迟。”
西奥多却倔强地拉着他的手道:“现在就说,省得以后烦,我希望是火葬,你明白我为什么想这么做不是吗?我对不起迪米特里奥斯,起码在我死后,我想陪着他。”
提图斯喝了一口手里的酒才又说道:“那表哥怎么办?你去陪迪米特里奥斯,那表哥死后和谁合葬?”
西奥多满不在乎道:“也许你可以拿一件我身前的衣服放在棺木里,这样我就也陪着弗朗西斯。”
“西奥多,你真是有情又无情,你明年开春就要和表哥完婚了,你心里却还牵挂着另一个人。”
西奥多反问道:“难道我不该牵挂吗?要不是我,他也不会被弗朗西斯一箭射死,我甚至是在他死后才回忆起的事情,你告诉我,我不该牵挂他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冷静一下,西奥多。我可以答应你,前提是你死在表哥之后,要是表哥坚持,我也没办法。”
“我当然会死在他后面,他比我年长了六岁。”
“慎言西奥多,表哥今年也才三十岁而已,你起码应该盼他点好的。”
“那我祝他活到一百岁。”说完这句,他就离开了。提图斯感觉这太反常了,起码他就没见过二十多岁的人开始操心身后事的,除非,西奥多想寻死。这个猜想一出,他就像是明白了什么。西奥多刚才找约书亚很可能是在合谋些什么,他得去约书亚那里套点东西出来,这件事暂时不能让表哥知道,要不然西奥多又要被表哥囚在床榻之间了,或者更糟,表哥会真的把西奥多变成傻子养在身边,一想到这,他不惊一阵恶寒。
还没等他找约书亚,约书亚就自己过来了,说出的话让他又一次刷新了对世界的认知:“提图斯,帮我个忙,帮我养个孩子。”
提图斯听到这句,手里的酒杯都差点拿不稳,他语气中带着震惊问道:“约书亚,你哪里来的孩子?你甚至都没结婚,再说你又不是没钱,就算是私生子,你也应该养得起才对。”
“怎么说呢?不是我的私生子,是西奥多的私生子。”
“啊?你今天喝了多少?醉成这个鬼样。”
“我没醉,你听我说,那两个孩子确实是西奥多的,是他傻掉的那段时间,我让人跟他造的,这不想他即使被抛弃了也老有所依吗。”
“两个?你他妈别开玩笑了,这件事简直太抽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很离谱,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刚才西奥多就是跟我聊这两个孩子怎么处理的。”
“你们聊的结果就是让我帮你们养孩子?这也太荒谬了,即使我醉了一天,也想不出这种离谱到极点的点子。”
“你要不愿意就算了,都我养,以后都叫我爸爸。”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可以找表哥商量一下,我感觉表哥还挺喜欢孩子的,要是西奥多的孩子,我估计就更喜欢了。”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自从族老死了之后,我就和他亲断义绝了呢,我就是死也不会把孩子给他的。”
“约书亚,人总要向前看不是吗?而且西奥多和表哥结婚,从伦理角度讲,那两个孩子确实也算是表哥的孩子。”
“提图斯,你花了二十多年也没忘记你父亲的死,你不能要求我就花一年忘记我的伤痛,更不要想,我会把小孩交给弗朗西斯,他自己想要,自己生去。”
眼见约书亚要走,他又一把拉住了约书亚,然后对他说道:“我又没说不帮你养,你走这么急干什么。”
“不用了,我自己养,我可指望不上你,天天想着怎么把我的孩子往弗朗西斯手里送。”
“别生气了,大少爷,我真心想要个孩子。你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出外勤,我待在这,天天被表哥催婚,我都感觉母猪都能被他吹得和天仙似的,我自由惯了,根本不想要个能管家的,有个孩子,正好能救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以后万一就想要了呢,哪有后妈对孩子好的,我不会把孩子给你的。”
“应该不会,我想一辈子都这么自由,再说你看表哥三十岁才结婚,他年轻时明明也有不少选择,你看他选了吗,他跟我一样喜欢自由,要不是碰到西奥多,我看他也不会结婚,要结婚也会权衡一个不爱的姑娘娶了,他不将就,我也不将就。”
“那我也不将就,反正我们氏族足够大,他们生就行了,我每年过节都被我的侄子侄女吵得脑仁都要炸了,虽然还挺热闹的,但是人多了也吵。”
“那我们两个一起当老光棍?”
“谁要和你一起当,我是为了自己的理想,你看那些伟大的领导者,哪个会沉溺于情情爱爱的,我要当上财务官,重现祖上荣光。”
“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敬你一杯,祝你成功。”
约书亚拿着酒杯就和提图斯碰了一个,然后又把话题扯回到了孩子身上:“能不能两个孩子都要啊,哪有让兄弟分开的道理。”
提图斯有些为难地说道:“一个我还可以编个故事,两个我怎么编?我也爱上了两个人?”
“笨蛋,双胞胎啊,只是发色不同,之前又不是没有发色不同的双胞胎。”
“你真是不顾我的死活,让我喜当爹,还让我认两个,还双胞胎,约书亚,你真是天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算我求你了,提图斯,兄弟真的不能分开,你要是接受不了,我自己养就是了。”
提图斯想了几秒,反正想养一个也是养,养两个也是,他出钱找人照顾而已,问题不大:“行,我可以养两个,但是你要跟我一起养,这是你搞出来的麻烦,不能推给我一个人处理,反正你起码要出钱,也不许没有责任地把他们抛给我。”
“这是当然,我是他们二爸,我怎么可能不管他们。”
“什么叫二爸?”
“第二个爸爸。”
“那大爹是我?”
“你在做什么美梦,大爹是西奥多,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不要,我养的孩子,孩子的大爹必须是我。”
“我养他们的时间长,我才是孩子的大爹,你充其量也只能算个二爹。”
“这不公平,以后他们在我的名下,钱我出,地我出,甚至以后他们搞了事情也要我解决,我做他们大爹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不是不行,说实话,如果他们是你的孩子,他们应该叫我表舅,这样就没人跟你抢着当孩子爹了。”
“约书亚,我怀疑你在骂我。”
“没有,我真的在思考他们应该怎么称呼我们,甚至是称呼西奥多。”
“想这么多干嘛,这不是还没给我吗?给了我再说。”
“那你估计还要等十五天左右,他们还在南部。”
“你没把他们带过来?自己一个人跑来参加晚宴,就留了两个孩子在家?你在开什么玩笑约书亚,你怎么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你怎么和老妈子一样,我找了人照顾,还让我表姐帮忙看着他们,出不了什么事。”
“你对待他们,跟对待你养的猎犬有区别吗?”
“当然有,猎犬不会再你给他们吃过奶后,还在你耳边不停地哭,一天天都烦死了。再说都有人照看了,我为了让我表姐照看他们,把这个季度成色最好的首饰都送给她了。”
“你还是尽快把孩子给我吧,我对待他们会比你有耐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算了,等你照顾他们时,你就知道了。”
于是到了十月,提图斯就莫名多了两个孩子,他对外宣传是在外派的时候遇到了此生挚爱,但是奈何两人阶级差距太大,所以打算先生孩子再结婚,奈何生完孩子,他的挚爱就难产去世了,只给他留了一对孩子,所以提图斯打算就此封心绝爱,从此专心养着这对孩子。
弗朗西斯在书房听着提图斯讲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面上却带着玩味的表情:“提图斯,你知道你为什么每次撒谎我都知道吗?”
提图斯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他面上悲痛道:“表哥,不管你信不信,这对孩子只能是这么来的。”
“你也许可以改一下,紧张或者说谎的时候,摸你手上那个镯子的习惯。所以我现在想听实话,而不是这种歌剧院已经演烂的桥段。”
提图斯见瞒不过,索性就半真半假地开始说起来,他说孩子是约书亚的私生子,因为他不想被催婚,所以他认了约书亚的私生子当儿子。
弗朗西斯照样是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提图斯问道:“表哥,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呢。”
“你要说的是实话,就不会问我这句话了。而且你眼神不敢看我,就和你十五岁偷溜着出城,结果被打劫了,回来时看我的表情一样。或者,我可以把约书亚叫过来问,他比你还沉不住气。”
“表哥,我说实话就是了,但是你不能抢走这两个孩子。”
“提图斯,这两个孩子和西奥多有关,是,还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提图斯都不敢看弗朗西斯的眼睛,生怕又漏出点什么被弗朗西斯看到。
弗朗西斯见提图斯的反应就知道了,他甚至能猜出这两个孩子是怎么来的,约书亚还是这么任性,不过西奥多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他能留住西奥多的筹码又多了一注。于是孩子又被接进了宫,当西奥多看到弗朗西斯在逗弄那两个孩子时,他整个人都僵了僵。弗朗西斯却含笑望着西奥多道:“亲爱的,你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两个孩子的事情。”
西奥多却带着冷漠的语气道:“这两个孩子只是我神经不清醒时的产物而已,我为什么要对你提及。”
“即使是这样,他们不也是你的孩子吗?你真应该过来看看他们,这两个小家伙真的很可爱。”
“我不想看到他们,一看到他们,我就想起了那段屈辱的时光。”
“西奥多,这两个孩子是无辜的,他们甚至是你放纵后的产物。”弗朗西斯紧盯着西奥多,又透着些无奈道:“当然,你要是真的不想看到他们,我把他们还给提图斯和约书亚就是了,不过他们两个每个月也忙得不得了,就算请了人也难免有照顾得不妥的地方。”
弗朗西斯把孩子放回到了摇篮里,又招来了侍从,正打算让侍从把孩子送还给提图斯,却被西奥多给制止了,他走近摇篮边看着里面懵懂无知的两个孩子,对着弗朗西斯服软道:“他们确实是无辜的,如果你不介意,就让他们留下来吧。提图斯和约书亚也确实忙,不应该再让他们为我的错误买单了。”
弗朗西斯亲昵地把西奥多揽进怀里,对着他就说道:“他们是你的孩子,自然也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介意呢,只是提图斯已经对外宣称孩子是他的了,我们只能成为孩子的伯父了,当然,你要真的想把他们认回来,我明天就可以收他们当养子。”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并不介意他们叫我什么,这样就好了。”
弗朗西斯知道,一旦西奥多彻底接受这对孩子,他就赢了,西奥多自己就有一个不幸的童年,他怎么能忍受自己的孩子也有一个不幸的童年,他望着怀中对孩子充满愧疚的西奥多,只感觉有一阵名为幸福的不真实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在知道孩子被接进宫后,他忽然就感觉松了一口气,毒药他给了西奥多,但是有了孩子,他也感觉西奥多不大可能对弗朗西斯投毒了,他自己甚至都有了想放弃为族老报仇的打算了,要是自己杀了弗朗西斯,提图斯和孩子肯定会恨他,然后又是新一轮的恩怨纠葛,无休无止。弗朗西斯总会死,所有人都会死,报仇只能让所有人都卷入新一轮的痛苦,况且不管怎么说,弗朗西斯都是一个好君主,他担任保民官这么久,弗朗西斯的风评一直都很好,有不少人甚至在知道他和弗朗西斯的关系后,会往他手里塞土特产什么的,他这种人都能因为弗朗西斯被爱屋及乌,他又要怎么去杀了一个众人眼中的好君王,他做不到,起码他下不去手,他对弗朗西斯的感情太复杂了。
于是他就在这种煎熬中迎来了弗朗西斯和西奥多的婚礼,婚礼盛大的程度几乎让所有人都相信西奥多是弗朗西斯的真爱,毕竟弗朗西斯向来节俭,谁能想到他的婚礼盛大的可以被称之为铺张。
各色的鲜花瓣被洒满了卡罗纳城内的大街小巷,跟随花瓣一起被挥洒的还有大几万枚金币,落地时都会与地面发出悦耳的碰撞,乐队在前鼓乐齐鸣,管弦繁奏,随后是仪仗队,所有人都是喜形于色,头戴花冠,披红挂彩,骑在系着金铃的高头大马之上,提图斯和约书亚两人身份特殊,所以由他们带领仪仗队在最前面开路,提图斯倒是挺高兴的,旁边的约书亚心中却还在担心着西奥多的计划,他不时向后张望着,见西奥多喜笑颜开地拉着同样高兴的弗朗西斯,两个人一派其乐融融,他才暂时收起了内心的担忧。
骑在马上的提图斯拍了一下约书亚的肩膀,调侃道:“别再回头望了,要不然我敢打赌,你明天绝对要被别人议论脖子有什么问题。”
约书亚嗔怪地望向提图斯,对着提图斯就说道:“那也比你突然拍我的肩要好,你刚刚那一下差点把我拍下马去,那才是真的丢人。”
“表哥结婚的日子,太高兴了,力没受住,还望大少爷海涵。”
“想讨我原谅的话,待会和我拼酒,拼过了,我就原谅你。”
“约书亚,这不太好,万一我们两个醉鬼把婚礼搅乱了就不好了。”
“卡罗纳城今天还不够乱吗?你看周围的人群,他们恨不得溺死在这股欢快的氛围中,更不要提他们看到西奥多时的眼神了,一个个的恨不得马上把弗朗西斯给代替了。”
提图斯好奇也向后张望去,发现大家确实都在看着西奥多,然后拼命朝西奥多挥手示意,欢呼呐喊,投掷鲜花。约书亚趁机也拍了提图斯一下,提图斯有些无语地转过头来望着约书亚,约书亚见此心情大好,对着提图斯就说道:“现在扯平了,没有两个醉鬼要大闹婚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就这样一路斗嘴,斗到了教堂,然后落座继续斗,直到大主教宣布弗朗西斯和西奥多结为夫妻,两人才停止了斗嘴。弗朗西斯和西奥多在众人的见证下为彼此戴上了手里的对戒,然后相拥而吻,今日众神为他们赐福,万民为他们庆贺,连绵的群山,奔涌的海水都见证着这对新人的结合。
约书亚喝得神智不清,烂醉如泥地被提图斯搀扶着走出了宴会厅,约书亚不清楚西奥多会不会给弗朗西斯下毒,索性先把自己灌个大醉,这样也不用纠结了,提图斯唤了约书亚好几声,约书亚都没反应,索性就让侍从把约书亚送了回去,他自己才走。
另约书亚意外的是,西奥多并没有在新婚夜毒死弗朗西斯,他也松了一口气,他想西奥多大概是和自己一样放弃了向弗朗西斯复仇。
就这样过了五年,两个孩子都已经五岁了,早降生三天的孩子叫米罗,淡棕色头发和西奥多一样海蓝色的双眼,性格也比较温和有礼。另一个孩子则恰恰相反,费斯图斯那一头张扬的金发成了不少人的噩梦,基本见到这位祖宗就没好事,不是当街溜马撞人,就是整点恶作剧捉弄每一个进宫的人,每次被人告状,就装出一副可怜的表情,然后是道歉,但是这位祖宗从来没有想要改正过,自从约书亚被调到首都担任财务官后,费斯图斯更是一点点都不收敛了,毕竟约书亚比提图斯这个亲爹还护着他。
就为了这个事,提图斯已经找约书亚说过好多次了,约书亚每次都是一副我明白了,但是我就是拉偏架的态度。就像现在,费斯图斯躲在约书亚身后卖着可怜,提图斯则要求约书亚把费斯图斯交给他:“约书亚,你今天知道他干了什么好事吗?”
“不就是往斯蒂芬衣服里扔了只毛毛虫吗?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那不是毛毛虫,而是有毒的毒蛾幼年体,斯蒂芬估计要卧床三周了,这就是他今天干的好事。”
“那不正好,你跟他天天不对付,正好三周都不用见他了。而且费斯图斯年纪还小,他怎么知道那玩意有毒。”
“费斯图斯清楚的知道那东西有毒。”他望着约书亚身后,一脸可怜样的费斯图斯就说道:“费斯图斯给我从你表舅身后出来,不要给我装糊涂,我上周才跟你说过。”
费斯图斯拿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约书亚,约书亚即使知道是费斯图斯的错,也不打算闪开,他对着提图斯就劝道:“小孩子忘性大,他可能就是忘记了。”然后拉着费斯图斯的手让他对提图斯道个歉,这件事就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费斯图斯干脆利落的道了个歉,提图斯却不打算就这么算了,约书亚护着费斯图斯,他又没办法接近费斯图斯,三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弗朗西斯路过,费斯图斯一见弗朗西斯就开哭,眼泪大滴大滴地往地上掉,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被狠狠打了一顿,他朝着弗朗西斯就跑了过去:“表伯父,爸爸要打死我,救救我。”
他一边在弗朗西斯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还不时张望一下提图斯。
提图斯简直快被费斯图斯给气笑了,弗朗西斯当然知道斯蒂芬的事情,他帮费斯图斯擦着眼泪,语气温柔却透着商量的态度:“小天使,也许你该反思一下自己做的事情,你斯蒂芬叔叔估计一个星期都不能用背躺在床上了。你和你父亲去探望慰问一下他,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你会对你所做的事有一个深刻的认知。”
弗朗西斯又对着提图斯道:“你看这小东西都哭成这样了,你怎么忍心再教训他一顿,让他意识到自己错了才是重点。提图斯你让他和斯蒂芬诚心道个歉就是了,他也不是心胸狭隘的。”
提图斯还想争取一下:“探望的礼品钱从他零花钱里扣。”
约书亚却凑上前就说道:“我出,我是他表舅,我出钱,他道歉就行了。”
提图斯还想说什么,约书亚就把费斯图斯从弗朗西斯怀里抱了出来,然后拉着提图斯就走。
等弗朗西斯走进乐房的时候,就感觉心情舒畅了不少,西奥多正在教着米特怎么演奏竖琴,西奥多还是这么好看,年龄的增长丝毫不减他的美貌,他就像是被封存的标本一样,似乎一直都是这么好看。西奥多握着米特的手,轻轻拨弄着那些琴弦,眼中都带着亲和,见弗朗西斯来了,他就停下了手里的演奏,然后让侍从把米特带出了乐房,他想和弗朗西斯合奏一曲他们之前写过的乐谱。弗朗西斯自然乐意,自从他们结婚后,西奥多就放下过去了,这五年,西奥多对他简直回到了他们初恋时的状态,最后的胜利者依旧是他,他的西奥多谁都抢不走。
他演奏着手里的西塞拉琴,望向西奥多的眼神中都透露着爱意,西奥多那双海蓝色的眸子也盯着他看,但眼神中除了往日的爱恋似乎还夹杂着悲伤,演奏持续到最后时,西奥多的口中吐出了一口黑血,竖琴的琴弦上也被溅了不少,乐声因此也被扰乱了。弗朗西斯跑到西奥多的身边想查看西奥多的情况,西奥多却一把推开了他,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弗朗西斯难以置信地对着西奥多就说道:“你想杀了我?”
西奥多身上早已没了什么力气,他感觉生命在消逝,胃部在被毒药溶解,但他仍是抬起头望着弗朗西斯道:“我只是想要个解脱,为我们之间做个了断。”说完他就用尽全身的力气决绝地把匕首捅进了自己的心脏。那些粘稠又透着热气的鲜血就从他身上源源不断的流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弗朗西斯想阻止西奥多的动作却没有成功,他抱着濒死的西奥多,手指轻抚上西奥多已经被死亡悄然爬上的面庞,悲怆地问道:“你就这么恨我,西奥多,你对我何其残忍,你说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的。”
西奥多胸口起伏着,眼中也夹杂着泪水,对他说道:“我爱你,这就是我的一辈子,我在你怀中死去,我致死都爱着你。”然后西奥多的眼中逐渐失去聚焦,脑中也开始混沌,弗朗西斯抱着他想带他去找医官,他万幸自己喝了整瓶毒药,又往心口扎了一刀,虽然痛苦,但也解脱了,他要去看看迪米特里奥斯,他想塞鲁纳河畔的群星依旧璀璨。
弗朗西斯眼睁睁看着西奥多死在了自己的怀里,他的悲伤无以复加,他总认为自己能留下西奥多,可事实却是什么都留不住西奥多,怀中的尸体依旧存留着生前的温度,他把浑身是血的西奥多抱回了寝室,放在了床上。
他又急召了提图斯进宫,当提图斯看到失魂落魄满身都是血的弗朗西斯时,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弗朗西斯跟他简单交代了一下后事,就打算赴死了。提图斯拉着弗朗西斯劝道:“表哥,你想想米特和费斯图斯,起码为了孩子不要去死。”
弗朗西斯挥开了提图斯的手说道:“每个阶段都有责任驱使着我,可是我今天想任性一回,为了我的爱而任性一回,西奥多说要和我同进退的,他不能丢下我。”然后他就孤寂地走进了寝宫。
望着寝宫被合上的大门,提图斯泣不成声,他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到底抑制不住,等过了足足一小时,他才有勇气进去。弗朗西斯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他知道西奥多是用匕首自杀的,所以表哥这是选择了和西奥多同样的死法,弗朗西斯的手紧紧握着西奥多的手,两个人浑身都是血,提图斯一时间心情又难过又复杂,只感觉这段孽缘终于在今天以血色落幕。
在卡罗纳城内带着米特还有费斯图斯采买东西的约书亚,突然听到了丧钟的声音,一连敲了六下,敲得极为缓慢,却每一下都敲得他心发慌。这就说明不仅是皇帝,就连皇后也一并死了,他的眼泪不自觉就留了下来,米特还有费斯图斯还未懂这丧钟的含义,只是周围人的脸上都带着悲痛和哀悼,连带着他们都低下了头。
提图斯望着西奥多的尸体左右犯着难,弗朗西斯交代过,希望以西奥多的真名为西奥多修建墓室,就建在弗朗西斯墓室的旁边。可是西奥多想火葬,这就让他很犯难。还是约书亚又给他出了个主意,把西奥多自杀用的匕首放在棺中,也算是把西奥多的尸体放在了里面,棺木方面,约书亚坚持让他来出钱做,提图斯倒也没反对,毕竟约书亚这么多年,也算是西奥多的哥哥了。他索性把西奥多烧成了骨灰,一半给到了卢克,另一半则装在一个罐子里陪弗朗西斯一起下葬。
卢克本来都有开战的打算了,谁知道弗朗西斯会跟西奥多一起殉情,他仇都没得报了。他把西奥多一半的骨灰也撒在了塞鲁纳河畔,还对着连绵不绝的河流喊道:“叔叔,西奥多哥哥来陪你了,你要照顾好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西奥多再次睁开眼时,满脸都是疲惫和麻木,这是他最后一次历劫,没想到会这么惨烈,差点灵魂都被伤了,贪嗔痴妄,爱恨情仇这些东西都一次次把他拉下泥潭,但是也因为这些东西,他的灵魂才变得强大。他依旧要在天上度过他漫长无聊,单调乏味的神生。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神从来都不考虑这些。他们只要不带任何感情地从天上俯瞰人间,再听从某一个声音对着人间进行日常工作就行,他们的日常也极其乏味,控制气候和雨水,必要的时候搞点灾难出来,控制一下生物的命运走向。
之前作为异类的自己一直不舍得彻底伤害这些生物,所以他一般不会按照标准行事,然后他就去历劫了,这次回来他望着底下的众生,虽然舍得下手,但内心仍有一种难受的情绪。他想自己是个瑕疵品,在这里历劫回来的神要是还有丝毫的感情就是瑕疵品,他们的下场就是被永远揣入凡尘。他不确定别人会不会这样,因为大家都有固定的地区来进行工作,他们一直都在在这片区域里工作,就像是一个个被摆弄的物品。
他刚回来,第一次抬头朝着那些同事看去,引发洪水,降下甘霖,制造地震,创造小岛这些事情居然能在同一时间被做,而做这些事情的人表情无一例外都透着冷漠和麻木,他们不用休息,不带感情,每天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拨开云层,俯瞰世间,然后等待那道声音的命令。
直到世间再也没有生灵了,那道声音也消失了,连带着他们的能力都消失了,最开始大家都无所事事,但也不敢和同类交流,后来有同类壮着胆子开始随意和别人搭话,发现那道声音没有制止,然后大家变得逐渐胆大起来,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大家都是瑕疵品,他们也还有着感情,只是跟他一样掩藏起来了而已。
然后这里就乱得一发不可收拾,这里似乎变成了人间,大家厮杀着同类,改革着生活,最后一小部分人活了下来,然后天界崩塌了,他们掉入了世间。
再次睁眼是在一片荒漠中,趁着他们内乱的时候,陆地上已经又完成了板块的迁移,这里又重新有了湖泊,土地。有人比他更早的醒来,但是选择了自杀,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上居然有了伤痕,抬头仰望上面,照样是蓝天白云,他们被驱逐了,他们成了人。
然后脑子中突然出现了一些画面,一个男人坐在高位上俯视指挥着他们,他就是那道声音的真面目,最开始的他无疑是非常有能力,他几乎无所不能,他们的能力就是他赐的,所以这是创造他们的父亲,也是创世神。
直到他把世间的生灵都消灭了,那些生灵的怨气最后杀死了这个所谓的创世神,那些能力也在世间肆意挥散,再也不用受到他们的控制,这个世界又有了新的世界意志,但是这个世界意志不是一个人,而是这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因为创世神爆了的缘故,现在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有了所谓的世界意志,小到一粒沙土,大到他们头上的穹顶,都有了意志。即使不能开口,他也能感觉到。
而他们作为旧创世神的爪牙被下放了,但是这些新世界的东西却对他们并没有杀心,仅仅只是让他们失去了所谓的神躯,他们这些家伙无疑是幸运的。
但是失去了所谓神躯的他的同类醒来后却选择了自杀,在他们看来没了神躯就连活下去都没了意义。西奥多却不那么想,他相信这个包容他们恶的世间是温柔的,他要带着和他有相同想法的同伴活下去,即使前路凶险,万重阻隔,他也要活下去,去体验历劫时未曾体验过的风景,他和有相同想法的人就这样在漫漫黄沙中找寻着生命的新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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