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昏了整整三天,当他再次睁眼的时候,就听到了营帐外嘈杂的声音。照顾他的小兵见他醒了,立马毕恭毕敬地端了杯水给他,他润了润嗓子才疑惑开口:“外面是什么事,怎么这么吵。”
小兵这才兴高采烈地开口道:“陛下与最后四块自治区的行政官谈判成功了,他们现在愿意自动归顺我们诺赛科帝国了。现在您醒了,真是喜上加喜。”
西奥多听到这句话,心情有些复杂,迪?特?奥斯居然没有直接掐死他,他还想着终于解脱了呢。就在这时,迪?特?奥斯拉开帘子直接进来了,当他看到西奥多终于醒了的时候,他就一把抱住了西奥多,然后用带着后怕的语气说道:“陛下,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对你的,你原谅我好不好,我那天以为你真的要离我而去了,你都不知道那天我差点疯了。”
西奥多身体正虚弱,根本推不动他,索性不去推他,而是对他说道:“你不用再假惺惺地叫我陛下了,塞西利帝国早就灭亡了。另外,我不想看到你。”
迪?特?奥斯却根本像是没听进去,他紧紧抱着西奥多,在西奥多耳边说道:“在我看来,你永远都是我的陛下。马上你就是完全属于我的了,宝贝再等等。等回去,我就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位置。”
西奥多不知道迪?特?奥斯在想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他索性别问。他愈合能力快,并不代表他不会疼,在没有足够能让迪?特?奥斯弄死他的条件时,他还是少去招惹这个疯子好。迪?特?奥斯抱了他良久,这才松开西奥多,开始查看起西奥多的伤势。西奥多的身体恢复能力堪称神迹,躺了三天的他身上简直恢复如初,唯一不对的地方就是身体虚弱。迪?特?奥斯是知道西奥多恢复能力的,但是他不知道,西奥多的恢复能力这么强,他也庆幸西奥多有这么强的恢复能力,要不然就凭那两箭,正常人估计基本腿都基本废掉了,倒不是他不能照顾西奥多,只是想想这么一个美人以后只能躺在床上,他简直就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幸好他的爱人受到神的偏爱,一想到这里他又亲昵地把西奥多搂紧了怀里。西奥多本人则感觉整个人都要麻掉了,死又死不掉,逃又逃不走,光是想想余生都要和这个变态捆绑在一起,他就一阵反胃。
西奥多难看的神色,自动被迪?特?奥斯解读成了刚起床,肚子还饿着。于是迪?特?奥斯吩咐侍从去拿点好消化的东西进来,而他则坐在床边小心地服侍着西奥多,西奥多被迫喝着由迪?特?奥斯喂到嘴里的汤羹,一边想着究竟该怎么样才能脱身。离这回诺赛科帝国的首都洛维尔快的话估计要三个月,他要是肯拖时间的话,估计能走四个半月,他一定要拖时间,他可不想去洛维尔,要不然估计这辈子都跑不出来了。迪?特?奥斯望着乖巧喝汤的西奥多,只觉得他的爱人可爱的很,吃个饭都这么斯文,他真想每天都看到西奥多这幅乖巧的样子。
他不明白为什么西奥多一直想逃离自己,明明之前他们是挚友,后来又成了爱人,虽然这是西奥多的糖衣炮弹,但是他还是愿意沉沦在其中。西奥多是个绝情的家伙,迪?特?奥斯想,毕竟之前能跟他天天欢爱,转头就派了几十个刺客刺杀他,根本就是想把他置于死地,他恨过西奥多,也想杀死过西奥多。可是他依旧是做不到,从他第一眼见到西奥多时就沦陷了,少年时期的西奥多就像是一轮洁白无瑕的月亮,大家都会被柔和的月光所吸引,他也不例外,他想把天上皎洁的明月摘下,让月亮的柔和只属于他。他拼了命地接近月亮,不惜舍弃了自己的廉耻和自尊,只是为了能让月亮只属于自己。可他忘了月亮从来都是清冷皎洁,高悬于天际的,即使他用了卑劣的方法暂时把月亮占为了己有,终有一天月亮也会离他而去。
他感觉西奥多说的对,自己就是犯贱,明明恨得西奥多要死,他在搞到三块自治区后,还尽力和塞西利帝国之前那些元老谈条件,只是为了能让他们不处死西奥多。他不在乎需要多少钱,也不在乎他们开得要求有多荒唐,反正他还年轻,钱和土地他可以通过征战去掠夺,可他的月亮却只有一个,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月亮陨落。
好不容易,熬到塞西利帝国没了,他明明一早就做好了部署,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那群废物根本没找到西奥多。他以为西奥多死了,他拼命地征战,想要忘记失去西奥多的痛苦。可是夜半时分,他还是很难以接受西奥多死了这个消息。直到他在维堤亚帝国的探子说看到了西奥多,他才振作起来。只是,他高兴得太早了,原来月亮不会一直都是难以接近的,他也会把自己吝啬的感情给予他所偏爱的人,只是自己从来都不是那个幸运儿,因为自己从来都不被月亮所偏爱。当他听到探子的汇报时,他又愤怒又嫉妒,他恨自己犯贱付出了这么多,却还是得不到月亮的偏爱,他嫉妒那个能得到月亮偏爱的人。可是他的月亮在别人身边是开心的,快乐的,他也许真的该放弃,起码不要让自己像现在这么难堪。
那时的他糟糕透了,白天打仗,晚上酗酒,不要命一样冲锋,身上全是伤,只有这样子才能感觉自己还活着。伴随着越来越多的土地,还有越来越贫瘠的精神,他感觉自己都快分裂了,直到在奴隶市场看到一个金发碧眼的奴隶,其实和西奥多根本不能比,可是他实在需要个人陪着,反正西奥多也有了自己的爱人,他找个慰藉也正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他的精神都快恢复成原样了,直到探子向他汇报了那对家伙无耻的行径。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他的月亮,他那么美好,那么清冷,他甚至无私地把爱都给了那个幸运的家伙,他们却把他当作玩物一样对待,他当即就打算向维堤亚帝国宣战,他要夺回他的月亮。可是还没等他宣战,西奥多就不见了。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自治区,他又跟昏了头一样,开始征战一片又一片的自治区,只是为了能找到他走失的月亮。他的月亮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自己如同毛头小子一样横冲直撞,不计后果。
当自己看到西奥多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那是他的月亮,蓬头垢面,眼神闪躲。他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被好好安置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他应该被珠围翠绕,锦缎环身。他恨月亮的堕落和月亮的绝情。他幼稚地想和月亮置气,可是他忘了,他从来不被月亮所偏爱,他从来都没有和月亮置气的资格。
月亮又要离开他,又要不知道跑去哪里流浪,他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的发生,他这次不会再放开他的月亮,即使再使用卑鄙的伎俩困住月亮,他也愿意。起码在他身边,他的月亮不会是蓬首垢面,捉襟见肘的。可是他的月亮只想逃离他,甚至不惜用恶毒的言语攻击他。他当时真的很愤怒,他感觉自己付出了这么多,而他的月亮却只会一味地嫌弃他,远离他。所以他终于出手伤到了他的月亮,他的月亮差点就因为自己的愤怒而陨落。
这三天,他想了很多,他不想再这么继续下去了,他已经伤到了他的月亮。可是自己又不能再次放手,自己好不容易重新又得到的他,怎么可能再放手,他想只要加倍地对月亮好,他是不是就会回头看看自己,而不是连眼神都不施舍一个。打定主意后,他就又回到了献媚的状态,他可以一直这样,只要他的月亮不离开他。
西奥多可不知道迪?特?奥斯在想什么,他现在一心都在想着怎么拖延时间,等一碗汤羹见底,西奥多就有了主意。迪?特?奥斯正要起身,他突然环住了迪?特?奥斯的手,然后用哀求的眼神望着迪?特?奥斯,随后说道:“能不能晚几天再走,再过几天就是八月节了,我想留在这里庆祝完了再走,好不好?”
迪?特?奥斯当然知道西奥多那点鬼点子,所以当即推脱道:“我们今天启程,过几天就能去安德里克城,那里应该是庆祝八月节最热闹的地方,我们去那里庆祝好不好,那里鲜花的品种也多,你会喜欢的。”
西奥多还是不肯死心,他又说道:“可是我身体还没恢复,今天启程太为难我了,就留几天好不好,就当是为了我的身体着想。你最好了,迪?特?奥斯,求求你了。”
如果是上次的迪?特?奥斯,他肯定是吃这套的,但是现在的迪?特?奥斯深知西奥多每一次的撒娇都是有目的性的,所以他直接斩钉截铁地对西奥多说道:“宝贝,我劝你还是少操劳点好,你放心,我可以配两名军医给你,你有任何不舒服,你直接跟他们说,实在治不好,我们就加快脚步回首都治病。你要是觉得实在不能骑马,我们还有马车。”说完这些,他就马上离开了,丝毫不想继续和西奥多再说下去。
西奥多感觉现在的迪?特?奥斯不太好对付,毕竟往常只要他一撒娇,迪?特?奥斯就事事顺着他了,这招屡试不爽,没想到在今天却失效了,看来逃跑的事情还要从长计议。
连续几天西奥多都在马车上找着逃跑的机会,但效果甚微,路上遇到的强盗和山贼实在是太垃圾了,还没搞得军队混乱,就直接被杀了,更不要提迪?特?奥斯一直就没远离过马车一米的距离。自己提些无理的要求,他也是照单全收,实在实现不了的,他就来一句回首都再说。晚上也不喝酒,也不去鬼混,晚上还硬拉着他硬要给他讲睡前故事,不是很搞得懂,但是机会属于是一点都找不到。
就这样,大部队顺利赶上了八月节,确实如同迪?特?奥斯说的那样,热闹非凡,万人空巷,狂欢的气氛传遍了每一个角落。西奥多一看人多,顿觉有机会,可是下一刻,随着一只特殊的黄金镯子被套在手上,他的希望就瞬间熄灭了。与其说是镯子,不如说是镣铐,两只镯子分别铐着西奥多的右手,和迪?特?奥斯的左手,中间被用金链子所连接,迪?特?奥斯还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西奥多索性直接开摆,他加入了狂欢的人群,不得不说欢乐的气氛是能影响人的,在和大家跳了一会儿舞后,他心情都好了不少,随即他就抓起狂欢用的葡萄酒想醉个彻底,可是迪?特?奥斯直接把葡萄酒给夺走了。他不满地看着迪?特?奥斯,迪?特?奥斯只是风轻云淡地说道:“你大病初愈,还不能喝这些东西,那边有新鲜的果汁,喝那个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才不要,他索性扭过头去,不去看这个扫兴的家伙。西奥多觉得他和迪?特?奥斯真是没什么话好说的,明明不是那种天生不对盘,就是那种明明聊得了天,但是就是没有共鸣,你跟他聊诗词歌赋,他却只会说你说得好的那种,他不会参与进这个话题,一起跟你拓展这个话题。同样的,西奥多也不会参与进战争的话题,他也只能在迪?特?奥斯谈及战争的时候,附和几声。两个人的状态,显然只适合当朋友,强行凑对的结果就是西奥多现在根本不想理旁边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迪?特?奥斯还是坚持着让西奥多喝果汁,最后西奥多气愤地干了三大杯果汁才逐渐放平心态,可能是自己要求的太多了,能让迪?特?奥斯不那么变态,已经很好了,他不该奢求什么精神上的共鸣什么的。比如现在迪?特?奥斯买了个花环套在了西奥多的头上,虽然两人看起来都挺高兴的,这在迪?特?奥斯看来是他爱西奥多的表现,可在西奥多看来,这些花着实可惜,被采摘下来的花最多只能活到明天清晨,然后便要接受死亡的命运。摘花人和种花人的思维从来都是不同的,不管是从少年时期还是到现在,即使两人生活在一片天空下,两人的距离却还是远隔万里。
但不得不说八月节确实是个拉近关系的好机会,整夜的狂欢,整城的狂欢确实拉近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迪?特?奥斯甚至在和他一起回去的时候哭了,应该是酒喝多了,就开始说一些胡话,他说:“西奥多,有时候我真想把你的脑子剖开来看看里面在想什么,这样就能理解你,了解你了。可是我不能这么做,我不是没有砍开过敌人的头,只有了一地的血和流出的脑浆,即使砍开也看不见人的思想。西奥多,有时候可怜一下我好不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不要让我猜,我比较笨,我真的猜不出。留在我身边好不好,不要再逃离我,你想要什么都行,你再离开,我感觉我就要疯了。”
西奥多听到后,只剩下良久的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迪?特?奥斯,如果答案注定不是别人想要的,那又有什么说出口的必要呢,可是他自己也累了,自从塞西利帝国被灭后,他几乎一直在流浪,哪里都不是他的家,其实他本来也没有家,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他甚至都不知道活着是为了干嘛,似乎活着就是为了活着,漫无目的地活着。他想是不是自己也该停留一下,也该思考一下自己应该怎么样,想到这些,他最后还是妥协了,他回了一个:“好。”
迪?特?奥斯听到西奥多的答复后,先是感觉有些不真实,随后一阵名为高兴的感情,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他的月亮终于肯回头看他一眼了,哪怕他为了这一眼等了十三年,他也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因为他等来了爱人的回头。两人走到半路,他突然停了下来,他解开了两人手上的镯子,然后把它狠狠地扔到了远处,他和西奥多不需要这个东西保持关系了,他的爱人愿意留在他身边,他终于不用每天都诚惶诚恐地想着要怎么挽留他了。他高兴得不行,还把西奥多抱起来唱起了歌,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唱什么,可他就是高兴得想唱点什么来庆祝这个时刻。西奥多被他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怔怔地望着他。
夜朗星稀,林风飒飒,蝉鸣绕侧,迪?特?奥斯虔诚地吻上了西奥多的嘴唇,他等这一刻等了整整十三年,他们终于心意想通了,他的心脏都在为了这刻而欢欣鼓舞。西奥多此刻却是心情复杂,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承受不起这份压抑已久的爱,或者说他无法为这份感情作出和迪?特?奥斯一样的回应。他可以留下,因为他无处可去,他也可以离开,因为他身无牵挂。他留下是因为迷茫和同情,但绝对不是因为爱。即使他此刻在回吻着迪?特?奥斯,他的心也是空落落的,因为心还没有找到落脚点。
这种状态即使到了床上也没有好多少,迪?特?奥斯一遍遍热切地喊着他的名字,亲吻着他的全身。他却只想早点结束这场不合时宜的性事,他假装给出了激烈的反应,似乎和对方一样热切,似乎两人心意相通。可是,这都不起作用,内心是干涸的,表情是伪装的,就连高潮的时候,他也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别扭。明明迪?特?奥斯这次挺照顾他的,他也觉得能接受迪?特?奥斯,明明对方的爱意他感受得到,可他就是无法投入,但到底对方精力旺盛,他还没想多久,就已经被搞得精疲力尽了,他索性不去想,只是一味的附和,迪?特?奥斯见西奥多这幅热情的样子,当即就把全部的热情倾注在了西奥多身上,西奥多被他搞得像是一滩被漾开的春水。意识的最后是迪?特?奥斯在他耳边说的那一句:“我爱你,我亲爱的西奥多。”他无法甄别这句话的真假,就像他无法得知他人除了爱他的容貌还爱着他的别的什么一样,随后他便陷入了沉睡。
自从两人互通心意了以后,迪?特?奥斯就越发爱黏着西奥多了,西奥多则也是毫不介意。大部分时间两人的相处状态是非常和谐的,一方讲话,另一方倾听,偶尔还能就着少的可怜的共同话题,一起讨论两句。小部分时间,西奥多会嫌迪?特?奥斯太黏着他了,这种时候西奥多就会提出两人先分开一段时间,给彼此一点空间。不过迪?特?奥斯给西奥多的空闲空间非常有限,最多半天他就又会重新黏着西奥多,最后西奥多索性也不提分开一段时间这种话了,反正迪?特?奥斯不会听。
公元110年春,西奥多来到了洛维尔,这里几乎和塞西利帝国存在的时候一样,根本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节日和习俗大部分还是延续塞西利帝国的。迪?特?奥斯在他耳边孜孜不倦地说着这和塞西利帝国有多么相似,但是双方都清楚塞西利帝国已经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了。当要进寝宫的时候,迪?特?奥斯拿了一条红色的丝绸蒙住了西奥多的眼睛,说要给西奥多一个惊喜,西奥多虽然疑惑,但也照做了。等到丝绸滑落之时,他自己都有些震惊,这座寝宫几乎就是他之前寝宫一比一还原出来的,奇花异草,各色乐器甚至连浴池都一模一样,他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看到这些东西,他直接激动地走上前去抚摸那些东西,确实都是他的东西,乐器上都有专门的印记,花草虽然少了几盆,但是大部分都是他精心照顾过的,他甚至还能看到花盆上他做的记号。他真的很感激迪?特?奥斯,收集这些东西肯定很费力,他却把他的东西收集得这么齐全。
他在看完一圈后,就扑进了迪?特?奥斯的怀里,然后感激地吻上了迪?特?奥斯。迪?特?奥斯此刻也很激动,这座寝宫终于迎来了他的主人,他曾夜夜在这座孤寂的寝宫中醉得不省人事,没有西奥多的日子,他经常就来这座寝宫喝酒。有时候醉倒了,风吹过那些层层叠叠的纱幔,就好像真的有人在这座寝宫里一样,他曾在喝醉后掀开过层层纱幔,只是为了寻找他思念已久的人。万幸,他现在不用再干那些愚蠢的事了,他所爱慕的人以后都会住在这里。
两人吻了良久才作罢,迪?特?奥斯含笑望着西奥多,随后就和西奥多商量起了结婚的事。西奥多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可从来没听过两个男人结婚的事,他想劝迪?特?奥斯理智一点。可是迪?特?奥斯直接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然后对他说道:“只有正式结为伴侣,我们才是彼此的唯一。我们已经错过了很多年了,我不想再错过了,我爱你,请允许我成为您唯一的伴侣,我亲爱的陛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向来吃软不吃硬,但是他还是要劝劝的,毕竟两个男人结婚,肯定会引起巨大的舆论轰动,更不要提自己尴尬的身份了。他硬着头皮对上迪?特?奥斯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睛说道:“迪?特?奥斯,这件事不是说说而已的,你有没有想过别人会怎么想,整个国家的人都会觉得你疯了,更不要提我现在根本就是个应该已经死去的人。”
迪?特?奥斯无所谓地说道:“我爱你,我爱你这么多年了,我不想管他们会怎么想,我的婚事关他们什么事,他们不会因为我的婚事少收一粒稻谷,少吃一顿晚饭,大不了出个规定允许男女,女女,男男二人能自由婚嫁,不限性别就好了。至于您的身份,我会安排妥当的,您不用担心,您只管安心嫁给我即可。”
西奥多还想再劝劝,但是迪?特?奥斯却岔开了话题,他央求着西奥多为他用竖琴弹一曲“赛马曲”,西奥多可没忘记上次迪?特?奥斯对他的羞辱,他直接拒绝了迪?特?奥斯的要求,迪?特?奥斯又开始用那双乌黑的瞳仁无声地哀求他,还对着他说尽了好话,最后西奥多还是妥协了。
他拿过那把已经长久没碰过的竖琴就弹奏了起来,迪?特?奥斯则在一旁傻笑看着他。这一幕非常似曾相识,他霎时间回忆起了从来,迪?特?奥斯每次出征前都会来找他,请他演奏“赛马曲”用作激励的乐曲,那还是他当祭司时候的事情,后来当了皇帝,他就再也没有为迪?特?奥斯弹奏过了。他在这一刻明白了自己是如何暴露身份的了,从来就不是迪?特?奥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而是因为那首“赛马曲”迪?特?奥斯才确定了他的身份,他不禁有些懊恼,怎么没有早点想起来。迪?特?奥斯看着西奥多那副样子,他想西奥多大概是知道自己是如何认出他来的了,才会漏出那个表情。一曲结束,他马上起身来到了西奥多的身边,然后对着西奥多说道:“不管过去多少年,只有陛下才能弹出这种感觉。”
西奥多正恼着,他一把推开了迪?特?奥斯,然后径直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葡萄酒平复心情。迪?特?奥斯见此,马上坐到了西奥多的对面,然后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说道:“陛下干嘛这么生气,这恰巧说明我们有缘分,即使多年未见,我也能凭着曲子认出您,我们的缘分怕是天注定的,怎么也割舍不断。”
西奥多可不想听他瞎扯,直接对他下了逐客令。迪?特?奥斯也感觉逗西奥多逗得有些过分了,所以立马很有眼力见地离开了。寝室霎时间安静了许多,西奥多望着这个和曾经的宫殿一模一样的地方,只感觉恍如隔世,他清楚地知道一切都变了,这间屋子就好像是一个美好的幻梦一样,构建这个幻梦的人,则是他一直都不能从心里接受的对象。说实话,他在矛盾着要不要告诉迪?特?奥斯自己无法爱上他这件事,他不想看到迪?特?奥斯跟个傻小子一样打着爱的名义为他付出这么多,一方面他良心难安,另一方面他不觉得他们两个能很好地相处一辈子。现在迪?特?奥斯能容忍他,只是因为他年轻貌美,但是他总有迟暮的一天,那时候他要靠什么和迪?特?奥斯在一起呢。是少的可怜的共同话题,还是打着往日情分的牌说着迪?特?奥斯是个负心汉,让他愧疚。一想到那个时候,他就感觉滑稽又可笑,他不想变成那样,他也不希望两人之间变成那样。
思索再三,他还是决定找迪?特?奥斯把话说清楚。只是刚来到书房,他就听到了青年的哭泣声,还有迪?特?奥斯冰冷的指令。西奥多马上就闯进了书房,迪?特?奥斯一见西奥多来,当即就换了副神色,还热情地去拉西奥多的手。他还想着今天把这个奴隶给打发了,不要让西奥多再看见他,免得心烦,谁知道他的宝贝会突然闯进来。他本来还想哄一下西奥多,但是西奥多却问他要怎么处置这个奴隶,他自然而然地回答道:“当然是让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亲昵地对着西奥多说道:“你想怎么处置他,是把他送到斗兽场,还是直接处死。只要你开心,随便你怎么处置他。”
西奥多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直观感受到迪?特?奥斯的无情,他直接皱眉对着迪?特?奥斯说道:“他也算跟在你身边很久了,你就这样把他交给我处理吗?”
迪?特?奥斯不明白西奥多在想什么,他回道:“不然呢,他只是个奴隶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又问道:“他是奴隶,那我这种没有身份的人算什么?”
迪?特?奥斯更感到奇怪了,他直接问道:“你不会当了两年公民就和这个奴隶共情了吧?你之前过得也是上层生活,有什么好和这种人共情,你的共情也只是同情而已。毕竟就算是公民的日子也比奴隶的日子好过。可是奴隶有什么好同情的,在我看来,你对他的同情就是多余的。你知道你没管政事那两年,有多少平民遭受到其他元老及其亲属的迫害吗?他们过得还不如奴隶呢。要不然弗朗西斯进城,他们也不会开城门欢迎。所以你现在同情他,完全是多余的。斗兽场那些表演我知道你不喜欢,可是在我看来不过是打发时间的表演。我亲爱的陛下,何苦这样多愁善感呢,这家伙也只是个打发时间的玩意而已,你只管自己开心即可,他的死活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剂而已。”
西奥多一把推开了他,然后对他说道:“迪?特?奥斯,你就是个混蛋。”
迪?特?奥斯只是迷茫地看着他说道:“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我亲爱的陛下。如果我哪句话惹到你了,我向你道歉。再说他去留的决定权都在你手里,你要感觉他实在可怜,你直接放了他就是。我虽然不理解,可我百分百支持你的做法。”
西奥多也很无奈,观念不同让他没办法接受迪?特?奥斯,主要这也不是迪?特?奥斯的问题,阶级,经历,遇事的态度都会影响一个人观念的形成,你不能全盘否定一个人的观念,当然,你也不能对一个人的观念全盘接受。西奥多索性不打算和迪?特?奥斯多计较了,这种事情实在是没意思过多谈论。
他解除了青年奴隶的身份,又给了些钱,让他离开。解决完这件事,迪?特?奥斯又凑到了西奥多的跟前问他为什么来找自己。
西奥多神色自若,直接对他说道:“我考虑了很久,迪?特?奥斯,我根本无法爱上你,我更不愿看到你为我做这么多具有争议的事。也许我和你应该只停留在朋友的层面,我们要是真的结为伴侣,我们又有多少天能心意相通呢。”
迪?特?奥斯的眼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惊慌起来,他一把拉住西奥多的手说道:“宝贝,不要再和我闹脾气了好不好,你骂我,你打我都没事。别开这种让我慌张的玩笑好不好。”
西奥多只是盯着他的眼睛残忍地说道:“我没有在开玩笑,你也看到了,我们连观念都不同。也许你现在因为我的脸,所以对我加以宽容。可是以后呢?我会变老变丑,你不可能一直迁就我,不如现在放手,也好过以后两看生厌。”
迪?特?奥斯看着西奥多,郑重其事地保证到:“我对你的爱日月可鉴,我也是真心想和你结为伴侣,我想你属于我,专属于我一个人,倘若我以后变心,我定然万劫不复,永坠地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才不想听到这种话,这句话莫名让他背负了道德的枷锁,等迪?特?奥斯发过誓后,他再说什么,都显得很苍白无力。
迪?特?奥斯见西奥多不回复他,又说道:“陛下你每次都这样,你总是给我希望,又把我的希望破灭,害得我像个盲人一样,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可即使是这样,我也恨不了你。我对你爱慕多年,我怎么能怨你,恨你。你也许只是现在没有爱上我而已,我可以等,等到你爱上我。我们可以先结婚,求你了陛下,起码不要让我感觉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你讨厌我哪里,我都可以改,你喜欢的东西,我也可以学,不要又一次戏耍我,然后抛弃我。”
西奥多心软了,自己确实一直都是犹豫不绝的,自己一直都在逃避,可是逃避是不管用的,他也许应该勇敢点,接受迪?特?奥斯的心意,然后尝试让自己爱上他。前一个月他们也不算相处得太差,也许真的是自己实在是太懦弱了,他也该偶尔坚定一点,起码不能这么快改变心意,而让迪?特?奥斯一直惶恐不安。他沉思了良久,最后才眼神坚定地对着迪?特?奥斯说道:“你说得对,我不该每次都改变得如此快,我是应该给你一个交代。我们可以先结婚,我也可以试着爱上你,我相信你的誓言,希望你不要欺骗我。”
迪?特?奥斯把他抱得更紧了,然后凑到西奥多耳边说道:“我定然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亲爱的陛下。”
在送走了西奥多后,迪?特?奥斯松了一口气,鬼知道西奥多在想什么,明明前一个月说与他心意想通了,现在又跑过来跟他说两人观念不同。他们那晚床都上了,西奥多现在跟他说这个。刚刚自己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幸好还是忍下来了。早就知道西奥多吃软不吃硬,转变了对策,被自己这么一哄,现在终于是下决心定下了和他结为伴侣的事。
不得不说,迪?特?奥斯的办事效率确实快。他先是请大祭司开坛,然后大祭司预言出皇帝必须要娶一位身份尊贵的男性才能使国家国运昌盛,又预言出这位男性必定长得与神只一样,而且会在这个月,月圆之时出现在迪?特?奥斯的身边。这份几乎荒诞的预言传遍了诺赛科帝国,众人都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等待着这位男性的出现。令人感到惊讶的是,这个男性确实出现了。根据人们口口相传出来的信息,拼凑起来就是皇帝陛下在上午时分在花园中为了国事而伤神的样子被马尼乌斯大人的次子所撞见,于是马尼乌斯大人的次子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扮作侍从见到了皇帝陛下,又为皇帝陛下出谋划策,解决了皇帝陛下正头疼的外交通商问题,两人从一见面就感觉对方是此生挚爱,属于是一见钟情,佳偶天成,倒也算是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毕竟皇帝为了这位佳人首次通过了一条能自由恋爱的法令,不管性别如何,只要是两个人真心相爱,他们即可结婚。至于继承人的问题,皇帝陛下直接过继了自己的侄子卢克作为继承人。
虽然这两天元老为了这事都快吵翻天了,但是毕竟迪?特?奥斯手段了得,而且继承人品德优秀,对政治方面也可以说是敏感得很,所以倒也没搞出什么大事情。西奥多则对这件事感到迪?特?奥斯玩得花样不少。
先不说马尼乌斯之前就战死了,只留下了妻子和一对已经成年的儿女,就说马尼乌斯所在的布鲁图斯家族,一时间找不出一个能和马尼乌斯一样身居高位的人,似乎只能看着这个家族逐渐没落。迪?特?奥斯倒好,这时候把自己推出来,说是马尼乌斯的次子,等于是给了布鲁图斯家族再次向上爬的机会,所以他们也只好捏着鼻子承认西奥多的假身份。再说如果布鲁图斯家族崛起,那就能和现在元老院风头正盛的利波家族抗衡了。马尼乌斯的长子尤金继承了马尼乌斯的军事才能,又有了现在这层关系,想来不久后就能带着布鲁图斯家族再次回到原本的位置,等于迪?特?奥斯像尤金卖了个向上走的捷径,尤金完全可以因为这件事作为迪?特?奥斯的心腹。西奥多不得不承认迪?特?奥斯确实有点政治才能,自己之前还以为他只会打仗,看来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婚礼的进程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只是西奥多着实有点吃不消,他不明白迪?特?奥斯为什么对于婚服如此执着,换了几十套他始终是不满意。最后更是直接望着穿着婚服的西奥多说:“不应该是这样的”。至于应该是怎么样的,西奥多也不知道,他只觉得迪?特?奥斯在没事找事,要穿女性婚服的又不是迪?特?奥斯,他有什么不满意的。索性他直接罢工了起来,他让迪?特?奥斯想好用哪套婚服再来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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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奥多没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卢克居然还能记得他,他只是答应了一下,便没有了反应。卢克见他这幅样子,立马一脸不满地望着他,然后说道:“西奥多哥哥是不是不记得我了,亏得我见过西奥多哥哥后,就没忘记过西奥多哥哥。西奥多哥哥是个骗子,说好会记得我的。”
西奥多连忙无奈地回道:“我知道,你是卢克,我没忘记你。”
卢克又委屈道:“那西奥多哥哥刚才就是故意的,为什么不说认出了我,是不是我长得不好看,所以西奥多哥哥不敢认我。”
平心而论,卢克绝对算得上个美少年,如乌木般的短发遗传自西庇阿家族,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太阳的照耀下漂亮得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西奥多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你长得很好看,我只是刚才心情不好,所以不想和人多说话。”
卢克听到后,又是一副愧疚又关心的样子对他说道:“西奥多哥哥,我不知道你心情不好,我刚才太鲁莽了,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向你道歉。这样,明天午饭时候我们花园见,我好好给你道个歉。我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和叔叔谈,实在不便久留。”
然后还没等西奥多拒绝,卢克就已经走了。西奥多哪里知道,卢克为了这场偶遇已经在那里守株待兔很久了。
等到第二天午饭的时候,西奥多只能去花园,接受卢克的道歉。他没想到卢克早就等在了花园里,还在认真地给花施肥,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西奥多的到来。等他站起来的时候,他似乎才注意到了站在他身后的西奥多,他立马不好意思地将满是污泥的手藏到身后,西奥多笑语盈盈地望着他说道:“你也对园艺感兴趣吗?”
卢克立马装作害羞地点了点头,西奥多完全没注意到卢克见计划成功,眼中那抹一闪而过的笑意。
西奥多直接没有一点嫌弃地拉着卢克满是污泥的手,把卢克带到了池边洗手。西奥多努力帮卢克把手上的污泥搓去,卢克则含笑任由西奥多帮他洗手,然后悄悄欣赏起了西奥多那副可爱的样子。
迪?特?奥斯本来想找西奥多一起吃午饭的,谁知道西奥多会去花园,然后等他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幅画面。卢克那种眼神,迪?特?奥斯可太清楚了。他立马走到水池边隔开了两人,然后亲自帮卢克搓去了手上的污泥,直接把卢克手都搓肿了。然后毫无愧疚地来了一句:“卢克,不好意思,这泥实在是太难去除了,叔叔刚才手劲大了点,把你都搓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卢克直接抽手,还是那副好孩子的样子来了一句:“没事,还要谢谢叔叔帮我呢。”
吃午饭的时候,饭桌上的气氛简直诡异到了极点,食物确实都是西奥多爱吃的,可是吃饭时候的聊天内容简直就听得他云里雾里。他不明白迪?特?奥斯为什么要提醒卢克好好吃自己盘子里的东西,少关注点别人盘子里的东西。卢克的回答更奇怪,他先是答了一声好,然后说道:“叔叔我最近听了个故事,说有个人在地里挖出了一箱华美的珠宝,强行占为了己有,你说那个强盗要是有点良心,他会不会选择把珠宝还给失主。”
迪?特?奥斯嗤笑了一声回答道:“那箱珠宝上写失主名字了吗?没有的话,你怎么证明那箱珠宝是所谓的失主的。这箱珠宝不应该谁挖到,就是谁的吗?再说这个失主,好好的珠宝不放在家里,为什么埋在地里,难道这些珠宝是他偷来的赃款不成。”
卢克只是轻笑了一下,然后拿了个面包递给了西奥多,又继续道:“叔叔,你说那个把珠宝挖出来的人,会不会良心难安啊。毕竟那箱东西本来就不是他的,你说他睡觉的时候会不会一直想着那箱东西会被别人抢走啊。”
迪?特?奥斯直接放下了刀叉,然后眼神犀利地直直打量着卢克说道:“卢克,这种无聊的故事以后还是少听点好,毕竟东西别人都得到了,哪里会睡不好,他只会把东西看紧而已,专心吃你的饭吧。”
卢克倒也没有再问下去,然后饭桌上就是诡异的宁静。西奥多是受不了这种安静的,他直接和卢克搭起了话:“卢克,刚才听到你说对园艺也感兴趣,你以后可不可以偶尔来帮我,休整一下那些我养的那些花草。”
卢克还想答应,却听迪?特?奥斯比卢克先一步说道:“卢克什么时候对园艺感兴趣了,他明明对军事和政治更感兴趣,你真应该去一下这小子的房间,布阵图,刀剑,还有小型沙盘什么的,简直应有尽有,至于花草我就没见他养过。况且卢克再怎么说以后也是要当君主的,他肯定要花更多的时间学习在如何治理好一个国家上。那些花草你要是实在帮不过来,可以让侍从帮忙休整,反正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人。”
西奥多一听,倒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回道:“也是,这种事确实算小事,多找几个帮手就是了。”
卢克即使面上带着微笑,可是心里早就把迪?特?奥斯骂了八百遍了。本来一切计划都是这么完美,他邀请西奥多吃饭,通过表现自己对园艺感兴趣,从而就有了和西奥多多接触的机会。现在他的好叔叔可算是把他的路堵死了,他要是再对西奥多说去帮忙,就显得自己整天不务正业。
他到现在也始终不明白,西奥多为什么会同意和他叔叔结婚,经过他这几天的观察,西奥多对他叔叔的态度可以说是奇怪的很,亲密的动作一个不差,但是眼神是骗不了人的,西奥多的眼里没有爱意,即使装得再像他也看得出。倒是他的叔叔,为了西奥多干了不少疯狂的事,所谓的神谕简直就是个笑话,倒是让自己捡了个便宜。说实话,西奥多的容貌确实让人一见难忘,他理解叔叔干的那些事,他只是觉得有些不服气,既然他叔叔可以,那为什么自己不行。自己的叔叔甚至和西奥多没有共同话题,也没有共同的爱好,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这样的两个人居然能走到一起。如果换了他就好了,他一定和西奥多更相配,他懂些乐理,还会弹里拉琴,西奥多要是想演奏,他还能合奏。哪里像他叔叔只会听却不懂。可偏偏他们差了七岁,七年的时间,让叔叔和西奥多已经走到了一起,他做什么都显得于事无补,他也没有爱到一定要杀了自己亲叔叔的程度,毕竟他叔叔对他还挺好的,他只是有些不服气,如果他能早生七年,那是不是西奥多现在会和自己在一起。
一顿饭吃得三个人各自都不痛快,迪?特?奥斯更是见西奥多吃得差不多了,就直接拉着西奥多走了,独留下卢克一人暗自神伤。西奥多刚吃饱,就被迪?特?奥斯莫名其妙地拉了起来,还走得这么快,西奥多只感觉胃有点不舒服,他开口让迪?特?奥斯走慢点,迪?特?奥斯却好像没听到,快步流星地拉着他回了寝宫。到了寝宫,西奥多不满的一把甩开了他的手,然后皱眉问他:“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迪?特?奥斯却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然后问道:“我不相信卢克的那种眼神,你没在其他人脸上见过。”
西奥多被他这么一说,才回想了一下卢克的眼神,然后他回道:“他还是个孩子,喜欢点漂亮的事物不是很正常的吗?我都习惯这种眼神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迪?特?奥斯冷笑看着他道:“那他眼神中的那种爱意也是正常的吗?我亲爱的陛下,你仔细回想一下,他看你的眼神是不是和我之前看你的眼神一样。”
西奥多只感觉迪?特?奥斯有点太神经质了,他回道:“你是不是操心地有些过了,我跟他差了七岁,这也太荒唐了。再说你是他叔叔,你这么针对他干嘛?他难道连看我几眼都不能吗?”
迪?特?奥斯听到西奥多的话,气得口不择言起来:“我是他叔叔没错,可他今天看你的眼神就是不对劲,况且你在维堤亚帝国的时候,又不是没经历过这种荒唐事。”
西奥多听到维堤亚帝国当即就想起了那段令他恶心的经历,他立马给了迪?特?奥斯一个巴掌,然后让他赶紧滚。迪?特?奥斯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既然好言相劝西奥多不听,那他索性就让西奥多长长教训。他扛起了西奥多,把西奥多压到了床上,西奥多自然不愿意,他立马挣扎起来,嘴里还说着:“迪?特?奥斯你就是个混蛋,明明是你先开始没事找事的,你现在又要对我用强,你就只会这样了是吧。”
迪?特?奥斯一只手握着西奥多的两只皓腕,另一只手抬起西奥多小巧的下巴,让那双愤怒的蓝眼睛对上了他嘲讽的眼神。然后迪?特?奥斯用调笑的语气对着西奥多说道:“陛下,你是不是觉得引得一堆男人为你这样,很有成就感。你有没有想过你究竟伺候了多少个男人,你跟我们这些人上了多少次床。你要是个女的,你绝对是个会以淫乱罪被处死。”
说完这句,他仍觉得不够,又补充道:“我怎么忘了,陛下就是以淫乱罪处死了自己的母亲,原来是家族的传统,这也怪不得陛下,陛下肯定控制不住你自己。要不然怎么饥渴地连灭了塞西利的弗朗西斯也能和你上床。他们兄弟两个一起玩过你吗?你是不是被他们兄弟两个玩爽了,所以现在又来勾引卢克,你想我和卢克在床上一起玩弄你这具淫乱的身体对吗?”
西奥多简直不敢相信这种恶毒的话会从迪?特?奥斯的嘴里冒出来,他拼劲全力挣脱了迪?特?奥斯的扼制,然后对着迪?特?奥斯就是拳脚相加,迪?特?奥斯见西奥多像疯了一样攻击他,他也是不客气,他今天非要驯服西奥多。他几个闪身,一个反制就把西奥多制服在了地上,然后对着地上不断挣扎的西奥多说道:“怎么,我说到陛下的心坎里去了,陛下这么生气,这是恼羞成怒了。”
西奥多听到这句更是挣扎得更剧烈了,迪?特?奥斯只觉得西奥多可笑狼狈得很,知道挣脱不开自己,还这样。西奥多不累,他都替西奥多累。他一鼓作气把西奥多扔到了床上,西奥多眼看迪?特?奥斯要上床,迅速拿过身边的枕头就往他头上砸,趁着迪?特?奥斯被枕头砸的间隙他飞速逃下了床,往门口奔去。卢克之前看西奥多被迪?特?奥斯强行拉走,他就感觉不对,他本来打算来看看的,却没想到西奥多踉跄着扑进了他的怀里,他正想询问发生了什么,就见他叔叔怒气冲冲地朝着西奥多走来,他立马把西奥多护在了身后。迪?特?奥斯简直都快被这一幕气笑了,他侄子现在在英雄救美,而他却充当着反派的角色。
他伸手就要把西奥多从卢克身后拽过来,卢克立马制止了他的行为,然后问道:“恕我无理,只是现在,叔叔你不能如此粗暴地把西奥多哥哥强行带走,他不愿意现在和你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迪?特?奥斯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他甩开了卢克制止他的手,然后盯着卢克说道:“我们之间的事不需要你管,你还是个孩子,你还什么都不懂。”
然后他望向躲在卢克身后还惊魂未定的西奥多说道:“西奥多,是你自己主动过来,还是等我和这小家伙打一架,再把你拎回来。”
卢克挡住了迪?特?奥斯望向西奥多的视线,又对着迪?特?奥斯说道:“叔叔,你不要再吓他了,你们双方都需要好好冷静一下。我年龄有限,有些事情我确实还没理解得那么深刻,可即使是这样,我也知道你们两个现在的状态是绝对不适合被放在一起的。”
迪?特?奥斯原本来不看到卢克还好,他一见到卢克就想起卢克看西奥多的眼神,当即冷声说道:“你倒是会阴魂不散,你那点心思我清楚的很,你最好把你的小心思藏好点,我可不只有你一个侄子。”
西奥多眼看迪?特?奥斯和疯狗一样逮着人就咬,立马开口道:“你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看到人就咬。你干脆点直接拔剑杀了我。反正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和我母亲一样的贱人,你今天最好能拔剑杀了我,要不然别指望能和我再共处一室。”
迪?特?奥斯听到西奥多的嘲讽,立马回了一句:“你觉得我不敢对吗?”
西奥多满不在乎地说:“你敢吗?你最好在杀我的时候利索点,别像上次一样眼巴巴地跟条狗一样,等着我醒过来,然后又是一副谄媚的样子,看得我恶心。”
迪?特?奥斯被他这么一说,立马作势就要上前抓西奥多,倒不是真要杀了西奥多,他可舍不得,但他必须给西奥多一个教训。
夹在两人中间的卢克就比较倒霉,他一边抵挡着迪?特?奥斯的攻势,一边还要护着身后的西奥多。侍从在旁边看着,也不敢上前,好像帮哪边都显得不对。
谁都没想到西奥多会推开挡在身前的卢克,然后抽出迪?特?奥斯腰间的剑,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幸好迪?特?奥斯及时反应了过来,马上打断了西奥多的动作,可西奥多的脖子上还是留下了一条血痕,他厌恶地望着迪?特?奥斯,甚至还想去捡地上的剑。迪?特?奥斯被西奥多这个动作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几步上前,立马把西奥多按在了怀里,然后说道:“陛下,我错了。你不要再这样了,你就算待会拿剑捅我都行,我们不要闹了好不好,我刚才的话太过了,我才是个贱人,我是个混蛋,我是个畜生。我们现在先去上药好不好,你脖子都流血了,等上完药,随便你怎么样都行,只要你开心,你拿剑把我扎成海绵我也认了。”
说实话,西奥多不想听到这些,他现在只想早死早超生,他从心底里厌恶他的生父和生母,这种厌恶比他厌恶迪?特?奥斯要强烈得多。他一想到他是由两个畜生杂交出来的,他就感觉自己很恶心,这种事情既然这辈子没办法改变,那他就只能寄托希望于下一辈子了。他不爱任何人,也不想为任何人停留,能过得下去就过,过不下去就去死,反正他也没有什么在乎的东西。他的贞操是被迪?特?奥斯夺走的,他爱人的能力被弗朗西斯所摧毁的,他性格软弱,可他曾经真的很热爱生活,那时候的他对母爱抱有一丝期待,对待好友也是真诚友善,他总认为自己能拯救一些小东西,那些花草还有那些兔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热情早就被生活所磨平,并不是生活怎么蹂躏他了,只是他接受不了自己的改变。他青年时会勇敢地拒绝那份不合时宜的感情,但是现在他却欣然接受,只是因为他累了。他年轻时也曾想过追逐自己的爱情,只是爱情终究只适合出现在文艺作品中,他被那份所谓的爱情折腾地再也不敢去爱人。可是他不想这样,他想他起码应该像他自己才对。这不是和迪?特?奥斯结不结婚的问题,也不是他该不该忘了弗朗西斯的问题,更不是他出身令他恶不恶心的问题。这只是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变回自己的问题,即使他按照以往的轨迹的生活,他也变不回去,他想要变回去,起码不要让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如此陌生。
迪?特?奥斯见西奥多没说话,只当是西奥多答应了。他把西奥多横抱了起来,然后让侍从去拿药,他望着似乎在沉思的西奥多心里充满了愧疚和烦躁。他把西奥多轻揽在怀里,想让两人间的距离近一点。只是沉思的西奥多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不管他说再多,西奥多也不出声。迪?特?奥斯还以为西奥多在生闷气,他一遍遍地道歉,一遍遍地骂自己,西奥多也不理他。正当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侍从把药拿了进来,他索性帮西奥多上起了药,他心疼地望着西奥多的脖颈,那条血痕正狰狞地盘踞在西奥多的脖颈上。
他小心翼翼地帮西奥多处理着伤口,突然西奥多握住了他在处理伤口的那只手,然后望着他说道:“迪?特?奥斯,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伤口明天就会不见踪影,我还会被日复一日地困在这里,我不想被困在这里。”
迪?特?奥斯只以为西奥多因为刚才的事要离开他,他语气中带着哀求道:“陛下这全是我的错,别离开这里好不好。我帮你上完药就出去,这几天我都不会再来打扰你了,只求你别离开这里,要不然我又要到处寻你了。”
西奥多已经习惯了和迪?特?奥斯处于两个世界,他索性不再说话。
迪?特?奥斯一听西奥多不再说话,他又慌了,他抓着西奥多的手就给了自己两个巴掌,西奥多不解道:“你这又是干什么?”
迪?特?奥斯回道:“只要您能消气,您拿我腰间的剑捅我都没问题。”说完,他就想把剑给西奥多,可是想到西奥多刚刚差点拿了他的剑抹脖子,他就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对着西奥多说:“陛下,这样你想捅我哪里,你指一下,我自己捅。”
西奥多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这些事情没有意义,这些事情从来都没有意义。我也不想看你捅自己。”
迪?特?奥斯把剑收了起来,又问道:“那陛下想要什么,或者想要干嘛?只要不是离开我,或者自杀,我都能满足陛下。”
西奥多苦恼地用双手抓着那头耀眼的金发,他就是想要自杀,他想要离开这个烂地方,离开这个烂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迪?特?奥斯又说道:“陛下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只要我有的我都能给陛下,我没有的,我也可以为陛下夺来。”
西奥多继续摇了摇头,然后突然问道:“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迪?特?奥斯真诚地回答道:“我想要陛下真心爱上我。”
西奥多很疑惑问道:“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如你所说我要是个女性,我应该被判淫乱罪,你也介意我和别人在一起过,我还派人刺杀过你,你明明恨我恨得要死,为什么要说喜欢?”
迪?特?奥斯连忙打断了西奥多,然后他靠近西奥多说道:“陛下,感情就是这样爱恨交织的,我确实恨过你的绝情和冷漠。可是我已经释怀了,我不在意你的过去,我现在只希望你能爱上我,因为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了你很多年了。”
西奥多继续问:“你是个骗子,你要是已经释怀了,你就不会在那时候说出来,而且你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爱我什么?别跟我说那些老掉牙的情话,我要的是实话。”
迪?特?奥斯只能老实回答道:“我确实没有释怀,但是我爱陛下,我爱陛下的容貌,还有陛下的仁慈,对陛下的身体我也是喜欢的不得了。”
西奥多突然笑了出来,不是嘲笑,而是一种困惑被解答时的笑容,他拉着迪?特?奥斯就吻上了,迪?特?奥斯被西奥多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喜欢和西奥多的肢体接触,更不要说亲吻了。考虑到西奥多刚上完药,他不能这么畜生,所以他把西奥多扒拉他衣服的手给抓住了,然后结束了这个吻。
西奥多不满意地推开了他,然后对他说道:“你不是喜欢我的身体吗?那你刚才为什么拒绝我?”
迪?特?奥斯感觉今天西奥多是铁了心要和他烦下去,但是他忍,毕竟今天他确实口不择言伤害到了西奥多,他又耐心地说道:“你刚才受伤了,我们不可以这样,而且陛下其实并不喜欢和我做那种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只感觉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大笑起来,最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然后说道:“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道德,你居然在乎我身体,在乎我是不是真心想和你做那种事的。你也变了,十九岁的你才不会在乎我的真心呢,你和我的母亲一起设局干了那种事。之前你还为了抓我,用弓箭攻击我。你现在居然也会说在乎我的想法,我的身体,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迪?特?奥斯看着大笑不止的西奥多,只感觉内心不安得很,他握住了西奥多的手,一脸愧疚地说:“陛下,人都是会变的,你就不能原谅我吗?我承认我确实做了很多错事,可是这都是为了你,你要是能早点爱上我,那些事根本是不需要的。”
西奥多听完他的话,只觉得很可笑,他望着迪?特?奥斯,语气中带着崩溃说道:“你变了,我就一定要原谅吗?那有谁能救救我,谁去救十八岁就被迷奸的我?谁去帮为了远离你们逃亡了两年的我?又有谁能救被困在这里的我?我为什么一定要爱上你?我不是没试过,可是我根本做不到,我们不合适,这句话我从你表白那天就告诉过你,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你把我困在这里有什么用?”
西奥多越说越激动,迪?特?奥斯简直不敢直视西奥多,他知道西奥多说的都是事实,他没办法回答西奥多这些问题,他只能让西奥多冷静点,没想到西奥多望着他就流下了眼泪。他吩咐人看好西奥多,然后就落荒而逃了,西奥多站在寝宫门口朝着离开的他喊道:“你不可能把我困在这个地方一辈子。”
西奥多毫无意外被软禁了,迪?特?奥斯这几天甚至没有来看他,或者说在躲他。西奥多根本不在乎,他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恶心的世界。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杀死自己,他试过用餐具的刀子,也试过用洗脸盆把自己溺死在水里,他甚至试着自己掐死自己,可是无一例外都没有成功,倒是把迪?特?奥斯给引来了。
迪?特?奥斯望着床上几乎可以说是面无人色的西奥多,心疼地把西奥多搂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劝道:“陛下,不要再这样了,算我求你了,你就算伤害我都没关系,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不好。”
西奥多躺在他怀里,浓密的睫毛让迪?特?奥斯看不到西奥多眼底的情绪,西奥多只是不断重复着:“一切都没有意义,我要离开这里。”
迪?特?奥斯只感觉西奥多中邪了,虽然他不信这个,但西奥多这个状态,跟中邪简直一模一样。没办法,他又请了一堆所谓的大师来西奥多的寝宫里做法,当然他们要是做法完西奥多没被治好的话,就砍头。正当第一个大师要喂西奥多喝奇怪的药水的时候,迪?特?奥斯拦住了这个大师,他可不能让西奥多喝奇怪的东西,他让大师先来一口,那个大师吓得就把药水给打翻了。迪?特?奥斯直接上前一脚踹翻了所谓的大师,然后怒问道:“你自己都不敢喝的东西,你居然还想给他喝,我看你是活腻了。”
那个大师还想说点什么,迪?特?奥斯已经让人把他拖下去了,西奥多笑了出来,迪?特?奥斯见西奥多笑了,立马跑到了西奥多的床前,他欣喜地问西奥多:“看他们这样是不是很开心,只要你开心,把他们都拖下去砍了都没事。”说完他还抚摸上了西奥多的侧脸。
西奥多用修长白皙的双手握住了迪?特?奥斯摸他侧脸的手,对着迪?特?奥斯说道:“你不觉得你现在像个昏君吗?你不怕被推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迪?特?奥斯在西奥多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说道:“能逗你开心,他们也算是死得物超所值。只要你能像今天这样开心,我做昏君也没事。要是真的被推翻了,我肯定先把你送出去,我就算死也放心了。”
西奥多听到这番话,笑得更灿烂了,他笑着奖励般地吻上了迪?特?奥斯,然后对着他说道:“他们好吵,让他们都滚好不好,我不想看到这些玩意。”
迪?特?奥斯立马就让人把他们都赶走了,他本来也不想请他们,要不是西奥多这几天和中了邪一样。西奥多乖顺地趴在迪?特?奥斯的怀里,他这几天也是累极了,想死没死成,既然没死成,不如找点乐子,反正困在这也出不去。
他又亲近起了迪?特?奥斯,在他看来迪?特?奥斯就是个极佳的找乐子对象。他要求迪?特?奥斯带自己去斗兽场,自己想去看表演。迪?特?奥斯还是诧异了几秒,毕竟西奥多对这些东西从来都挺排斥的,但是人总是会变的,所以他也没多想。
斗兽场内还是那副老样子,西奥多站在极佳的观看位置,却是兴致缺缺。他攀上迪?特?奥斯粗壮的胳膊,又把脑袋耷拉在了迪?特?奥斯的肩膀上,然后转头一脸失落地对迪?特?奥斯说道:“这些家伙的表演一点都不好看,这些家伙既没有你高大,又没有你身强力壮,蠢得连只狮子都杀不了,你去帮我把那只狮子杀了好不好,我想看你杀了那只狮子,你要是办得到,我什么都依你。”
迪?特?奥斯早应该知道西奥多没安什么好心,可这是他的西奥多,他怎么能拒绝西奥多的请求呢。他亲了西奥多一口,然后回了个好,就下去准备了。
西奥多站在高台上冷眼看着迪?特?奥斯和那只凶猛的狮子厮杀,人们根本没发现这个用了化名的角斗士就是他们的国王陛下,还在叫嚣着让狮子撕碎这个家伙。不得不说,迪?特?奥斯确实厉害,他灵巧地规避开狮子的袭击,然后瞧准机会就刺瞎了狮子的一只左眼,狮子被这个举动彻底惹怒了,发起了全面进攻,迪?特?奥斯身上挂了不少彩,即使是这样,他也朝着高台上的西奥多看去,西奥多对上他的眼睛就展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还把手上的绿玛瑙镯子摘了下来,扔给了迪?特?奥斯。迪?特?奥斯翻身躲过狮子的进攻,拿到了那个绿玛瑙镯子,他现在打算速战速决。他挑选了狮子的左侧发动攻击,毫不留情地把手上的茅扎进了狮子的后颈中,狮子直接被击中后,痛苦得发出兽鸣,然后发动起了最后的攻击。由于茅还在狮子的后颈中没有被取出,所以迪?特?奥斯只能拿盾牌先挡着,垂死的时候是动物力气最大的时候,迪?特?奥斯手中的盾直接被狮子拍飞了出去,他只能狼狈地跑,并且寻找着狮子的破绽,高台上的西奥多则是没心没肺地大笑着。狮子由于负伤严重,最后还是先虚了下去,迪?特?奥斯把握时机先捡起了盾,然后用手击打盾牌来吸引狮子的视线,等狮子朝他攻过来,他立马一个闪身,又趁机拔出了茅,狮子瞬间喷血不止,迪?特?奥斯毫无意外地溅到了血,手上甚至因为刚才的冒险被抓伤了,幸好他现在已经拿回了他的武器,他靠近已经脚步虚浮的狮子,不留余力地又把茅刺进了狮子后颈的另一边,然后快速抽出,这时的狮子就已经倒下了。迪?特?奥斯为了保证狮子不会再反扑,还把狮子的四肢都给刺了一遍,狮子只能发出哀鸣,与狮子哀鸣成鲜明对比的则是观众热情的欢呼声,迪?特?奥斯最后又是一茅扎穿了狮子的喉咙,狮子终于是死了。一时间斗兽场里充满了喝彩还有欢呼声。
迪?特?奥斯则是伴随着这些声音回到了高台上,把染血的绿玛瑙镯子又戴回到了西奥多的手上。鲜红的血液和西奥多莹润的皓腕产生了鲜明的对比,西奥多毫无顾忌地环住了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绵长的吻,一吻作罢,西奥多身上也染上了鲜血。西奥多又坏心眼地用手指沿着被狮子抓出的伤口上划过问迪?特?奥斯疼不疼。迪?特?奥斯只是真挚地盯着西奥多说道:“为了我亲爱的陛下,一切都是值得的。”
西奥多听完后,只是轻笑了一声,然后两人就一同离开了斗兽场。路上迪?特?奥斯想抱抱西奥多,西奥多却让迪?特?奥斯处理好身上的伤口,沐完浴才能碰他。迪?特?奥斯没有办法,只能照做,谁让西奥多是他此生挚爱呢。
等他搞完这些去找西奥多的时候几乎惊呆了,西奥多穿了一身深蓝色的舞裙,舞裙上缀满了细小的金片,他还拿了块相同颜色的薄纱披在头上,西奥多及腰的金黄色卷发随意地披散在背部,那双瑰丽至极的眸子正含笑望向他。看到他来了,甚至主动迎了上来,把那层薄纱直接盖到了两人的头上,然后动情地吻上了他,很明显西奥多喝了很多的酒,吻中都带着葡萄酒特有的甜味。西奥多最近吻他的次数,简直比之前加起来都要多,他本应该高兴,可是这实在是太反常了,在他看来,西奥多是温柔的,清冷的,甚至有些不食人间烟火,可他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以几乎放荡的方式来勾引自己,西奥多每次这样,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上次是为了派刺客刺杀他,这次他可不知道他爱人可爱的小脑袋里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含情脉脉地问他:“我这样好不好看,喜不喜欢?”
他一把揽住了西奥多的腰肢,在西奥多耳边说道:“我的陛下什么时候都很漂亮,今天格外好看。”
西奥多又亲了他一口,然后把盖在两人头上的纱给掀开扔到了地上,随后就开始解他的腰带,他制止了西奥多的动作。西奥多扫兴地挣脱了他的怀抱,然后走到桌边,给自己猛灌了一杯葡萄酒,才对着他说道:“你怎么总是那么扫兴,我不想要的时候你偏要,现在我愿意了,你却推开我。”
迪?特?奥斯叹了一口气,对他说道:“陛下,你醉了,你需要好好休息,而不是和我做那种事。”
西奥多却又走向了他,然后当着他的面脱下了那件舞裙,舞裙里面的东西简直不能被称做是衣物,赤金的链子混合着白色的纱衣,只堪堪遮住了西奥多的敏感部位,室内烛火通明,迪?特?奥斯几乎都能若隐若现地透过白纱看到西奥多那两个小巧的乳粒。他很无耻地起了反应,但他还是强忍着原始的冲动把身上的披风解下,盖在了西奥多的身上,对着西奥多说道:“陛下有什么要求直接提吧,不用这么作践自己,我会心疼的。”
西奥多轻笑了一声,又把迪?特?奥斯盖在他身上的披风解下,扔到了地上,然后语气带着嘲讽甚至还有一丝难以察觉地崩溃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正人君子,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我都穿成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是你嫌我脏,那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也不想在这里耗着。”
迪?特?奥斯耐着性子又对他说道:“陛下,你今天喝得太多了,你明天酒醒肯定会后悔的,你每次这样肯定有事要用到我,或者就是想耍我。这对你来说可能很有意思,可是对我来说不是。陛下,我觉得你也累了,可我割舍不开你,我也不可能把你拱手让人,更不可能放你离开。你要是有什么要求,直接对我提就是了,何苦这么作践自己。你是我的月亮,我怎么忍心拒绝你的要求。”
西奥多听到这段话的时候,他就更气了,他才不要当什么狗屁月亮,迪?特?奥斯这家伙既不肯放自己离开,又不肯给他当找乐子的消遣,他简直就快被逼疯了,他现在就是想和这个混蛋上个床而已,他还这么推辞。他一把拉住了迪?特?奥斯的丘尼卡,然后就强吻了上去,他故意咬破了迪?特?奥斯的舌头,一股铁锈味就在二人的口中弥漫开来。在这个吻后,他强硬地拉住迪?特?奥斯就往床上走。迪?特?奥斯一把挣开了他的手就想走,他对着转身的迪?特?奥斯就说道:“我根本不想做你的什么破月亮,你不肯,多的是人愿意和我上床。我告诉你弗朗西斯和提图斯确实都和我上过床。我跟弗朗西斯那次是我主动的,我还帮他口了,我们做了这么多次,我哪次替你口过。提图斯床技比你好多了,要不是我找不到人,我他妈怎么会下贱到和你上床。”
迪?特?奥斯本来都打算让西奥多醒醒酒,自己先离开。谁知道西奥多会来这么一出,他知道西奥多喜欢弗朗西斯柔和的性子,他最近一直在控制着自己的脾气,只是为了能让西奥多能够更喜欢自己一点,结果西奥多居然跟他说这种话。他想既然无论怎么样都得不到西奥多的真心,那索性他不用再这么花心思了,他只要得到西奥多的身体就够了。
他大步上前,然后一把将西奥多推倒在了床上,被推倒在床上的西奥多脑子清明了一会儿,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玩脱了。迪?特?奥斯从来没有过这么暴怒的时候,甚至来抓他那一次都没有今天这么暴怒。西奥多来不及求饶就被迪?特?奥斯恶狠狠地堵住了嘴,迪?特?奥斯不停地攫取着他口中的空气,西奥多被他吻得大脑晕乎乎的。西奥多想把头挪开,可是迪?特?奥斯的大掌扣在他的头上,他只能被迫继续着这个粗暴的吻。迪?特?奥斯的另一只手已经探进了白纱裙底,摸到了西奥多的后穴,在发觉西奥多已经自己做好润滑工作后,他又把西奥多身下的白纱撕成了几条布条,以方便自己进入。随即他松开了西奥多被蹂躏得红肿的双唇,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即使是醉酒的西奥多也知道,他要是不让迪?特?奥斯心软的话,他今天绝对要被操死在床上,于是他开始楚楚可怜地盯着迪?特?奥斯,然后对他说道:“迪?特?奥斯,我现在醉了,刚才那些都是胡话,你不要当真,我现在需要休息,你能不能放过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迪?特?奥斯简直快被西奥多气笑了,但是西奥多耍了他这么多次,他也要好好“报答”一下西奥多。他对西奥多说道:“可是我现在胀得很难受,要不陛下帮我口出来,我就放过陛下。”
西奥多听到后,想都没想就主动帮他褪起了衣服,然后跪在他的双腿间就帮他口了起来。西奥多显然没帮很多人口过的经验,他的贝齿经常在不经意间就磕到迪?特?奥斯的龟头,可迪?特?奥斯根本不在意,这是西奥多第一次帮他口,即使口不好,他也乐在其中。他感觉得到西奥多小巧的舌头在努力舔着他阴茎的柱身,偶尔还会吸一下他的马眼,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还会不时望向他,简直可爱得要命。可是这些刺激显然对他来说不够,他想西奥多可真会折磨人,他又不能粗暴地按住西奥多的头,然后跟对待泄欲工具一样对他。他只能指导起西奥多,西奥多本来就想早点结束这场错误,索性就按照迪?特?奥斯说的开始舔舐和吞吐那根玩意,搞了半天,迪?特?奥斯可算是射了,那些玩意在嘴里的感觉并不好,他本来想把精液吐出来的,结果迪?特?奥斯说咽下去,才能放过他,最后他强忍着吐的冲动给咽了下去,眼泪都给逼出来了,看起来可怜无助得很,他就用那种迷茫又可怜的眼神盯着迪?特?奥斯,希望这家伙能信守承诺。
迪?特?奥斯看到这样的西奥多气瞬间消了一半,可是并没有心软,他今晚一定要给西奥多一个教训,免得西奥多又对他胡言乱语。他扑倒了还在发蒙状态的西奥多,然后把那根还带着水渍的阴茎插进了西奥多的湿软温暖的后穴,西奥多瞬间就慌了,他傻傻地说道:“你说的,我帮你口出来,你就放过我,你这个骗子。”
迪?特?奥斯轻笑了一声,然后亲了一下西奥多的侧脸,才对着西奥多说道:“我说放过陛下的意思是不把陛下操晕过去,再把陛下操醒。我什么时候承诺过不操陛下了。”说完就开始抽动起了那根粗长的阴茎。
西奥多被他干得娇喘连连,面泛春色,全身更是止不住地战栗,那双蓝滟滟的眼睛中也充满了雾气望着他,金黄的发丝随着操干的频率不停地甩动着,秀气的玉茎被刺激得不停从顶端吐出精水,口中发出一声声似愉悦又似痛苦的呻吟,诱人得像一块甜腻的奶油蛋糕,即使眼前的尤物如此诱人,迪?特?奥斯也还是在美人快要到的时候停了下来,还坏心眼地把老二缓慢地退了出来,伴随着“啵”的一声,粗大的阴茎就从美人圆润翘挺的屁股中脱离了出来。欲求不满的美人先是摇了摇他那柔软的腰肢,又是讨好般的把白洁浑圆的臀部贴上了男人此刻正挺立的阴茎,他蹭了半天,都没见那根磨人的东西再进来,他自暴自弃地把胳膊挡在那双迷离的美眸上哭了出来,他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们这些混蛋怎么都这样,在我快要高潮的时候停下来,我恨死你们了。弗朗西斯说射太多不好,提图斯想让我求他,你又想干什么,你们为什么总在床上耀武扬威。”
听着美人脆弱又朦胧的哭声,迪?特?奥斯也感觉自己似乎有些过分,他安抚般的开始亲美人那张正控诉着他罪行的朱唇,然后一鼓作气把那根狰狞地肉棒对准美人湿软黏腻的穴口就干了进去,得到满足的美人又开始发出撩人的呻吟,迪?特?奥斯嗓音中带着蛊惑问道:“那你那时候是怎么做的,也是等着他们继续这样干你吗?”
西奥多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三分醉意,还带着一丝炫耀的意味回道:“才不是,我直接骑在了弗朗西斯的身上自己动,动累了,就让他帮我。至于提图斯那个家伙,我讨厌死他了,我理都没有理他,把他气得直接把我干晕了过去,他就是个讨厌鬼。”
迪?特?奥斯惊讶的发现,醉酒的西奥多不仅会说实话,而且语出惊人,至于说出的话会不会让他生气,这好像不在醉酒西奥多的考虑范围内,于是他又吻上了西奥多喋喋不休的小嘴,等西奥多被他吻得只剩下鼻尖浓重的喘息,他才放过西奥多。他又对着西奥多诱骗道:“陛下,想不想骑在我身上自己动,这样就能快点舒服了,要是陛下累了,我也可以帮陛下的。”
西奥多思考了一会儿才回道:“不要,你的太长了,现在还行,要是那个姿势会很难受,你帮了我,我也会很难受。”
迪?特?奥斯不禁哑然失笑,然后带着浓厚的兴趣问道:“陛下的意思是不是弗朗西斯的太短了,所以不会把你搞得那么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连忙说道:“不是太短了,是你的太长了。弗朗西斯的对我来说正好,不会把我顶得很难受。”
迪?特?奥斯报复性地用力撞了两下西奥多已经一片狼藉的后穴,然后望着被他撞得有些失神的西奥多说道:“陛下不觉得,长的才能顶得更舒服吗?”
西奥多回过神来,随后委屈又嫌弃地看着他说道:“你刚才是故意的,你刚才把我顶得很疼,根本不舒服,合适的才更舒服。”
迪?特?奥斯又低下头,舔舐着在美人莹润小巧的耳垂,直到把美人整个耳垂都玩弄得染上了淡淡的粉红,才又继续在美人耳边蛊惑道:“我有办法让陛下舒服,陛下配合我就行了。”
西奥多听完他的话嬉笑了起来,还伸出那双灵巧修长的素手揉了揉迪?特?奥斯因为剧烈运动而凌乱的黑发,然后说道:“你是只坏狗,你刚刚就在骗我,现在还想骗我,你这只不忠诚的小狗。”
迪?特?奥斯见骗不了西奥多又开始卖惨,他亲昵地把头抵在美人光洁地额头上,语气中带着撒娇的意味说道:“你就不能可怜一下我这只笨狗吗?你和弗朗西斯才认识多久,你和弗朗西斯都玩骑乘了。陛下和我认识这么多年,怎么就不能满足我一下?”
西奥多想了想才回答道:“那你应该对我更真诚点,你说想玩什么,我陪你玩就是了。你每次都说爱我,又不肯放过我。你只是喜欢我的容貌,我的身体,这又不是一件可耻的事。以爱的名义,嘴上说着崇敬我,行动上却处处在玷污我,这才是可耻的行为。而你这条坏狗,一直干着这样的事,嘴上叫着我陛下,却一直喜欢把阴茎插在我身体里,不管我愿意与否。所以我讨厌你,我感觉你一直都很虚伪。你这东西才不叫爱呢,你只是馋我的身体,你打着爱我的名义,馋我的身体,你下贱。”
迪?特?奥斯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只能把自己暗恋的经历告诉给了西奥多。期间西奥多到了一次高潮,迪?特?奥斯索性草草地干了两下直接射在了西奥多的后穴里。然后就抱着西奥多盖个毯子开始了纯聊天。
被满足过后的西奥多懒洋洋地趴在他怀里听着,听到最后甚至难过地留下了眼泪,他哀伤地对着迪?特?奥斯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为我干过这么多事。我以为你只是个坏狗,我都不知道你还是只痴情的傻狗。可是我真的接受不了你,迪?特?奥斯。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好的兄弟,甚至是兄长。在你表白之前,我很高兴你愿意和我做朋友,你也一直很照顾我,我之前一直很感谢上天给了我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好兄长,我甚至想介绍塞西利最好的姑娘给你,我一直都觉得你配得上最好的。”
迪?特?奥斯悲恸地望着西奥多说道:“可我只爱你,西奥多,我不爱别人,我只爱你,你都说我配得上最好的,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求求你爱我一下好不好?你喜欢弗朗西斯那样的,我可以模仿,我可以学习,我只求你能爱我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眼神中闪烁着泪花,可他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然后对着迪?特?奥斯说道:“你相信人的第一眼吗?我第一眼见你,我就感觉你很亲切,就像是见到了阔别多年的亲人,我的父母是我都厌恶的存在,我从来没在他们身上感觉到亲情。可我在你那里却感觉到了,所以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兄长,你爱护我,疼惜我,让我感受到了被家人保护的感觉。人的缘分就是很奇妙的,我第一次见弗朗西斯,我根本没有喜欢上他,他长得没有像你这样第一眼就惊艳到人,可他身上的气息让我感觉很喜欢,就像是我养的兰草一样,后来和他相处下来我就爱上了他,他很风趣,人也很温柔,有时候会有些古板,但是他和我总有聊不完的话题,要不是有后来的事,我想我一定会一直和他在一起。”
迪?特?奥斯痛苦地望着西奥多,他把西奥多从他怀中拉了出来,然后用双手抚摸上西奥多那张他魂牵梦绕了多年的脸,他的手指带着厚茧,轻轻描绘着西奥多无可挑剔的五官,最后他双手捧起西奥多那张带着愧疚和迷茫的脸,对上那双如深海般瑰丽的眸子,神色绝望地说道:“西奥多,你对我何其残忍,我甚至在见到你第一眼开始就失去了成为了你伴侣的机会。因为你第一眼见到我,就把我归为了你的亲人,你这样对我不公平,我一开始就失去了竞争的资格。我不要你把我当成哥哥,我想成为你的伴侣,你的爱人。”
西奥多那双美丽的双眸中又开始流出眼泪,迪?特?奥斯虽然嘴上骂着:“你有什么好哭的,你到底在哭些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我。”可是他的眼眶中也盛满了泪水,最后那些泪水终究是划过了他的面庞,他知道从他们初见开始一切就都错了,之后的一切都根据这个错误展开,一直到现在他不肯放手,西奥多只想离开。谁能告诉他,他和西奥多之间究竟要怎么收场,他真的放不了手,他一想到西奥多会离开自己,他情愿自杀在西奥多的面前,以此来换取让西奥多永久记住自己的权利。
他心烦意乱地抱着西奥多下了床,然后两人就一起进了浴池,他在水中极力拥吻着西奥多,西奥多也没有拒绝。即使说得再清楚也没有用,他们早就紧紧纠缠在了一起,除非迪?特?奥斯愿意放手,西奥多愿意认命,要不然他们注定要在这个怪圈里一起直到死亡。
两人默契地没有继续刚才的对话,而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沉沦,既然现在得不到解答,还不如及时行乐,暂且逃避这种事。西奥多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迪?特?奥斯的身上,他或轻或重地在迪?特?奥斯的锁骨处,肩胛骨处,甚至是胸肌上都留下牙印,他甚至还轻咬了一下男人的喉结。迪?特?奥斯则是半托着西奥多那具诱惑力十足的身体,又很有技巧地操干着身上活色生香的美人,西奥多被他撞得情迷意乱,身上还感觉酥酥麻麻的,又难受又舒服。他把头靠在迪?特?奥斯的肩膀上,对着迪?特?奥斯就喊了一声:“哥哥”
这句哥哥更偏向于情趣用词,迪?特?奥斯直接被这声哥哥搞得更激动了,鬼知道西奥多从哪里学的这些小花招,他对着西奥多就问道:“你这个小坏蛋,和别人上床的时候,你是不是也会喊别人哥哥。”
西奥多浅笑着对上他的双眼,然后说道:“没有,这是你的特殊称呼,我只叫你哥哥。你这个坏哥哥,把弟弟都快干坏了。”然后就用力吻上了迪?特?奥斯。
迪?特?奥斯被他吻得心情大好,又对他说道:“那哥哥加快速度,争取让你早点睡,多叫几声好哥哥,好让哥哥有力气干你。”
西奥多遂了他的愿望,一声声的“好哥哥”和不要钱一样从他的口中不断溢出,伴随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放荡呻吟声,他不知疲倦地重复着,直到嗓子喊哑,两人都精疲力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经过这一夜,两人的关系变得微妙了许多,连带着两人的精神状态也变得好了很多,起码西奥多不会每天都寻死觅活地搞事情了,迪?特?奥斯也不用每天担心着西奥多会不会给他整点事情出来。至于那场婚姻,行程还在继续推进着,要说这几天最倒霉的人那还得是卢克,鬼知道他叔叔和西奥多怎么会这么离谱,前几天还吵得跟仇人一样,这几天突然就如胶似漆了,甚至变得更亲密了,这也许就是成人的世界,他不懂。他唯一明白的就是他们两个甜蜜,沉重的政务就会落在自己身上,他真的很想骂人。现在没有什么比他可爱的大床更让他着迷的东西了,什么爱情,什么理想,在他被拉着连开了三场会议后就都变成浮云了,他现在只想抓紧时间,和那些老顽固一起搞完政务,然后抓紧时间补觉。鬼知道这些死东西为什么会源源不断地被送到他身边,为什么每天都有这么多决策要做,为什么每个决策都有支持者和反对者。他觉得他也许应该潜心修炼一下哲学,这样也许能心平气和地处理这些烦人玩意。
对比卢克的惨状,迪?特?奥斯也没好到哪里去,紧急的文件平时都要他来处理,他和西奥多闹得要死要活的这几天,紧急文件几乎堆了一堆,可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敢擅自处理,他想这可真是当昏君的前兆,可是他不想当昏君,他是个自私的人,他既想要拥有名声,又想要拥有西奥多,幸好两者并非不可兼得。就比如说,现在的西奥多在他旁边帮他把文件按照轻重缓急程度分门别类,好在最近没出什么大灾,要不然估计够他头疼一阵的。处理这些文件的过程是如此无聊和漫长,甚至让人忘记了吃饭的时间。等到把这些文件处理完,再召见人让他们去按照指示做事后,天色都已经暗了下去。西奥多倒是感到毫不意外,毕竟他不是没处理过这些恼人的东西,只是处理这些东西,让他吃饭的心情都变得格外的差,迪?特?奥斯看他兴致缺缺的样子,就提议带他去个好地方。
赛鲁纳河畔
西奥多和迪?特?奥斯正依偎在一起看着天上漫天的繁星,不得不说这是个极佳的看星星的地方,视野开阔,凉风阵阵。西奥多想迪?特?奥斯也不是完全没有浪漫的基因,起码看星星这招确实让他感觉挺浪漫的。可是迪?特?奥斯总是会煞风景的,他把西奥多手揣进怀里,兴高采烈地对着西奥多说道:“这个地方不错对不对,能发现这个地方是因为我们行军路过的时候,这里有一对野鸳鸯在偷尝禁果,你都不知道他们那副惊讶尴尬的表情有多好笑。”
西奥多及时捂住了迪?特?奥斯正要诉说八卦的嘴,然后靠在了他的怀里说道:“安静点,就让我们这么靠会儿,就我们两个,安静地靠一会儿。”
于是两人就安静地看了半天的星星,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西奥多突然开口问道:“我们真的有结婚的必要吗?你不觉得像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吗?不是什么杜撰出来的一见钟情,也不用说着至死不渝的傻话,只需要彼此依偎在一起就很好了。”
迪?特?奥斯也有些迷茫,也许是今天的繁星太美好了,他也只想沉沦在此刻的惬意中,他想要是时间能定格在这一刻就好了,这样他不用去想不确定的未来,也不用担心着失去。可是时间在他们看星星的时候就在流逝,现实是如此的残酷,所以偷来的惬意显得更加弥足珍贵,他紧紧握着西奥多的手,犹豫了半天都没能说出话。
西奥多知道他的迷茫,也知道他的为难,其实结婚对他来说不是不能接受,他只是害怕那个未知的未来而已,他也不愿浑浑噩噩地过完他这一生。妥协永远都是个方法,它也许不是最好的方法,可是它是最能让人逃避现在困境的好方法,那这次呢,他是否要选择妥协,这是个值得好好考虑的问题。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良久迪?特?奥斯才开口:“西奥多,对不起。也许我该放开你,你跟在我身边总是如此苦恼多愁,面临着这么多选择,你总是愁眉不展。我感觉这样的我们前路坎坷,即使结了婚,我也只得到你的身体,可你又要把你的灵魂安放在哪里呢。我爱你,真的很爱,我也舍不得你。可是如果让你走,能让你重得笑颜的话,那么我愿意。你可以重新去寻找生命的意义,不用再说一切都是无意义的。明天再走好不好,再陪我最后一晚,让我在这场美梦里再睡会儿。”说完,他自己先撇过了脸,不去看西奥多,而是望着远处的某一座不知名的山头。
西奥多靠在迪?特?奥斯的肩膀上,内心除了欣喜还带着某种不知名的酸楚,这就是人类最糟糕的的东西,叫做感情,它无法轻易被割舍,也不能被轻易放下。西奥多很难说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在阳光明媚的午间睡去,醒来却发现阳光将落,今日已过,有一种很怅然的感觉。他不想离开迪?特?奥斯,这听起来很可笑,可是西奥多就是不想离开,到底是为什么他也说不清。爱情,亲情,欲望混杂在一起,让他此刻不想离开身边的人。可他不能对身边的人说,要不然迪?特?奥斯恐怕又要空欢喜一场。他感觉自己挺无耻的,想走的时候如此决绝,现在却又在犹豫不决,明明别人都愿意放手了,他却还想着留在原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需要勇敢一点,可是离开迪?特?奥斯,他又要去哪?维堤亚帝国贴满了他的通缉画像,诺赛科帝国是迪?特?奥斯的地盘,走得不干不净不是一个好选择。去远方的海岛他又要重新开始生活,他会幸福吗?他会有新的朋友吗?新的朋友是否又会背叛他?似乎在哪里他都需要思考这些,那为什么不是这里呢?至少在这里还有人会保护他,他不用被当作资源掠夺,他真的受够了担惊受怕,四处漂泊的日子。西奥多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驯服了,就像是安全区一样,他惧怕踏出安全区去面对那些危险,他情愿生活在安全区也不想再冒险了。
他踌躇了一会,然后把手从迪?特?奥斯的怀里抽了出来,迪?特?奥斯以为西奥多现在就想走,他的美梦终究要醒。他站起身,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道别的话。可是西奥多却抱住了他的腰,靠在他怀里,柔声对他说道:“我知道也许这很无耻,甚至带着些无理取闹,可是我不想离开,我不想离开你。我不知道这是出于怎么样的一种感情或者状态,可是我就是不想走,如果你想和我结婚,那我们就完婚吧,我喜欢和你待在一起,即使偶尔会吵架,即使以后或许会两看生厌,可是此刻我并不想离开你。”
迪?特?奥斯说不出此刻的心情,西奥多这段话就像是个表白,也是他最想听到的话,可是他的心里除了满心欢喜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他似乎是西奥多深思熟虑后的最优选择,但也仅仅是最优选择,无关爱情,就只是最安全的最保值的那个选择。明明西奥多都同意和他结婚了,西奥多也不会离开他了,他努力抛去心口那股失落感,用力抱紧西奥多,他想至少此刻他们属于彼此。
随着秋收季节的到来,两人的婚礼也定在了明年开春,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做着准备,只是在邀请人的时候,两个人产生了分歧。迪?特?奥斯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定要邀请弗朗西斯和提图斯来参加,他想要让那两人看看最后是他抱得美人归。可是西奥多就是不想看到他们,于是现在迪?特?奥斯正试图用自己的歪理说服西奥多。
“你真应该想想那两个变态,看到我们完美的婚礼会漏出什么样有趣的表情。”
西奥多往迪?特?奥斯嘴里塞了颗葡萄企图堵住他的嘴,可是很明显不管用。
“宝贝,你不想看他们那种表情吗?你想想他们要是来了,你还有机会狠狠报复回去。”迪?特?奥斯拿了颗葡萄想喂进西奥多的嘴里,可是西奥多直接拍开了他的手,一副忧郁的样子。
“我不要,我不想看到提图斯,更不想看到弗朗西斯。至于报复什么的,我也没有兴趣。我才不想在婚礼的时候看到他们呢,坏了我一天的好心情。”西奥多郁闷地往自己嘴里塞了口苹果。
“不会的,我保证,那将是你来这里最开心的一天。再说了,他们除了能干看着我们结婚,他们还能干嘛。”他一把夺过西奥多手中的苹果,开始帮苹果削皮,切块。
“也许他们能抢走我呢,毕竟弗朗西斯明显和我更有共同话题不是吗?你就不怕到时候我和他逃婚吗?”西奥多用探究的目光望着迪?特?奥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迪?特?奥斯把切成小块的苹果递还给了西奥多,然后状似难过地说道:“那我怕是要成为历史上的着名笑话了,我的挚爱和他的小情郎在结婚那天一起跑了,听起来很有戏剧效果,也许以后剧院能排练上,他们估计会给我写成一个古板,自私,偏执的家伙。你和弗朗西斯就是勇于追求爱情的小情侣。”
西奥多吃着苹果反问道:“你难道不是吗?”
迪?特?奥斯拿了块西奥多手中的苹果,放进嘴里,才回道:“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你说我是条死皮赖脸的狗我都心甘情愿。”
西奥多又往他嘴里塞了块苹果才说道:“你不仅是,你还是条坏狗,床下床上都是。”
迪?特?奥斯一把将西奥多搂进了自己怀里,然后抱着西奥多说道:“我只当陛下的坏狗。”
西奥多亲了他一口,无奈道:“反正我管不了你这只坏狗,你说请就请吧,你要是和他们见面不尴尬最好,如果我真的和弗朗西斯跑了,你可不能哭鼻子。”
迪?特?奥斯回吻了一口西奥多说道:“绝不,我相信陛下是真心和我在一起的。”
卢克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他站在门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西奥多和自己的叔叔正在腻腻歪歪,要不是他有事情要找迪?特?奥斯一起讨论,他是绝对不会来当这个多余的人的,最后他还是头铁的敲了下门,让他们停止了腻歪。西奥多和迪?特?奥斯约定了下午的行程,就很识相地离开了,他还贴心地把门一起带上了。卢克把一份今早截获的信件给到了迪?特?奥斯,这封信件上利波家族就差把迫不及待造反这几个字写在上面了,迪?特?奥斯就是靠造反起家的,利波家族之前支持他就是为了得到更丰厚的回报,可是等迪?特?奥斯上台,回报显然没有利波家族想象得那么多,他们可不甘心。所以从去年开始就在偷偷搞事情了。迪?特?奥斯心情还挺复杂的,现在他的处境比之前的西奥多也没好多少,但是他可不会坐以待毙。利波家族在信件中提到了毒酒,估计要等最近几次宴会给他投毒,接应的人他也清楚,他打算来一招瓮中捉鳖,然后杀鸡儆猴。等和卢克大致制定完计划,还有秘密吩咐下去后,他直接错过了他和西奥多约定的时间,这都是利波家族的错,要不是他们搞这么一出,他哪里能错过和他宝贝来之不易的约会时间,他对利波家族的怨念又加深了一层。
西奥多在城门外面,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迪?特?奥斯,他索性在临近的小河边用石子打起了水漂,每次石头都只能弹起五六次,但是没关系,反正是打发时间的。正当他要投掷出去第八块石头的时候,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然后头顶就传来了迪?特?奥斯的声音:“陛下,这样打不远,要这样才对。”
他调整着西奥多手的角度,然后说了声“扔”,那块小石头就随着两人的发力被扔了出去,足足弹起了二十二下,西奥多瞬间震惊,居然能这样扔。迪?特?奥斯还是有些不满意,他在地上又找到了一块平滑的石头,然后找好角度,用力掷了出去,那块石头弹了三十多下,才末入了水中。迪?特?奥斯把西奥多搂在怀里,然后把头靠在西奥多肩膀上说道:“最近退步了,真想给陛下看看我行军时候打的那个水漂,都能划过大湖直接飞到对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推了一下迪?特?奥斯,语气中带着娇嗔说道:“你最好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迟到那么久,而不是和我谈论你打的那个绝世好水漂。”
迪?特?奥斯见糊弄不过去,就开始抱怨起了那些政务,最后还补了一句:“幸好我还有陛下,要不然我都快被他们折磨疯了。”
两人就这样一路上有说有笑地去爬了约克山,两人上山的时间正好,日暮西沉,霞光万彩,甚至还能看到风吹麦浪,树影婆娑。两人欣赏了一下美景,就决定下山了,如果时间太晚下山,反而会有很多危险。西奥多走到一半,累得直接不想走了,迪?特?奥斯为了能早点下山,索性背起了西奥多,西奥多趴在他的背上,被背了一段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嚷嚷着要从迪?特?奥斯背上下来,迪?特?奥斯轻拍了一下西奥多的屁股,让西奥多安静点。西奥多又把头凑在他耳边说道:“放我下来吧,这样你会很累的,我休息好了,我没那么娇气。”
“不要,我想一直背着陛下,就像星星一直追随着月亮一样。”说完,迪?特?奥斯还转头亲了一口,把头靠在他肩上的西奥多。
西奥多索性不说话了,他抬头看着天上越发清晰的群星,还有那轮皎洁的明月,突然感觉这样和迪?特?奥斯也不错。
两人一同回到寝宫,迪?特?奥斯就把西奥多放在了床上,西奥多整张脸都快羞红了,本来他以为迪?特?奥斯下了山就会把他放下来,谁知道是招摇过市一样,背着回宫,好多人都看见了。他扔了一个柔软的枕头到迪?特?奥斯的头上,表达着自己的不满,迪?特?奥斯顺势接过枕头,把它垫在了西奥多的脚下,然后坐在床边帮西奥多捏起了脚,西奥多被这么一搞,也没了脾气,两人期间还是谈起了关于婚服的事。
“要不你定吧,我感觉穿哪套都差不多。”西奥多读着那本看了一半的爱情颇有点烦躁地说道。
迪?特?奥斯望着在看书的西奥多,立马回道:“陛下那么好看,确实穿哪一套都行,可是我觉得他们都配不上陛下。”
西奥多把手上的书合上,笑着望着迪?特?奥斯,语气中却带着点抱怨说道:“就你会说话,那你又想怎么折腾我,怎么折腾那些衣服?我可不想又一天试个十几身,麻烦死了。”
迪?特?奥斯连忙说道:“不如陛下和我一样穿男士的婚服,陛下是很漂亮,可是陛下也是个男孩子,穿女性的婚服总感觉怪怪的。而且,我才不想让别人看到陛下的女装呢,陛下的女装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用脚轻踢了一下迪?特?奥斯的大腿,然后打趣道:“好啊,你还有私心,坏东西。之前换了这么多套婚服,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在故意折腾我。”
迪?特?奥斯捏得更卖力了,甚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说道:“我怎么会故意折腾陛下呢,只是我想让我们的婚礼处处都是最好的,看在我给陛下捏腿的份上,陛下就原谅我好不好。”
西奥多立马把脚从迪?特?奥斯手里伸了回去,然后直接把迪?特?奥斯扑倒在了床上,他笑容灿烂地用手抬起了迪?特?奥斯的下巴,让迪?特?奥斯对上了那双满是笑意的双眸然后说道:“不原谅,除非你明天也穿一次丘尼卡·瑞克塔给我看,要不然我可不原谅你。”
饶是皮厚的迪?特?奥斯听到这个要求,也害羞地把头撇到了一边,一副小媳妇受气的样子,再想了一会后,他才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望向西奥多回道:“好,只要陛下能原谅我,穿就穿。”
然后在床上反制住了西奥多说道:“陛下要给我点补偿,要不然我明天可没足够的勇气穿。”说完就吻上了西奥多。
第二日
西奥多躺在软榻上等着穿婚纱的迪?特?奥斯,他想过会很好笑,可是他没想过会这么好笑。他甚至不知道身材高大的迪?特?奥斯是怎么不借助任何人的帮忙,把自己塞进那套婚纱里的,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看到鱼穿着鞋子上岸那么荒谬,特别是看到迪?特?奥斯发达的胸肌把裙子撑得满满的时候,这种荒谬的好笑感达到了极点。第一眼,他就忍不住,憋着在那边笑,看到黑脸的迪?特?奥斯他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放声大笑,那笑声几乎飘荡在整个宫殿里,笑得西奥多身上的金饰都碰撞在一起,发出了悦耳的脆响,西奥多更是笑得捶了三下软垫,才勉强抑制住那股想笑的心情。
迪?特?奥斯看着狂笑的西奥多,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说道:“亲爱的陛下,哪有这么好笑,你是不是故意的。”
西奥多强忍着笑意,摆了摆手说道:“没有,真的很好笑。如果现在有画师就好了,直接把现在的你画下来。以后和你闹矛盾不开心,看两眼那个画,我气就全消了,你都不用哄我那种,哈哈哈哈。”说到最后,西奥多还是憋不住笑了出来。
迪?特?奥斯索性破罐子破摔,他大步走向西奥多,不巧的是衣服根本承受不起迪?特?奥斯的折腾,等坐到软榻上时,衣服终于是不堪重负地崩开了几道裂痕。西奥多见此,笑得更欢了,迪?特?奥斯见此,也只能苦恼得用手抓了抓黑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笑够了,就开始调戏穿了裙子的迪?特?奥斯:“让西奥多哥哥看看,谁家小新娘这么可爱。”话说完,他自己先崩不住,又笑了起来。
迪?特?奥斯索性配合着西奥多,他握住西奥多的手,然后表情夸张地说道:“西奥多哥哥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认识,西奥多哥哥就是个始乱终弃的小渣男。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嫁给西奥多哥哥”说着还捂脸假哭了起来。
西奥多一边笑一边哄道:“怎么会呢,你是西奥多哥哥的挚爱,西奥多哥哥只爱你一个,要不然怎么会和你结婚呢。”
即使是玩笑话,迪?特?奥斯也觉得这次女装值了,听西奥多嘴里说出这么动听的情话还是第一次。他亲上了西奥多,然后说道:“西奥多哥哥要说话算数,可不能随便抛弃我。”
西奥多被吻得一时间有些迷茫,却仍是保证道:“我发誓我不会丢弃我亲爱的伴侣,要不然我就死无全尸。”说完就又回吻了一下迪?特?奥斯。
两人嬉笑打闹了一阵子,迪?特?奥斯才去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他突然提出要把西奥多送去马尼乌斯家暂住一段时间。西奥多则是很迷惑,虽然这确实是他的假身份,但他从来没有和马尼乌斯的家人见过面,他预感到迪?特?奥斯有什么大事瞒着他,他直接担忧地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肯定是很严重的事,所以你才要把我送走。我不想一直做一个被保护的人,竟然都决定要在一起了,我也要陪你一起面对。”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可是他实在不能让西奥多冒这个风险,毕竟利波家族要是最后狗急跳墙的话,他可能会分身乏术,你不能让西奥多有一丁点的危险,他握住西奥多的手说:“西奥多,你的心意我感受得到,可是我不愿因为这种事,让你有一丝风险,原谅我的自私。放心,最多半个月,我肯定去接你回来。今天下午会有马车来接你,你记住无论听到什么消息也不要回来,特别是有关我的消息,听到了也不要回来。我不能告诉你我的计划,它必须处于极度保密状态,但是请记住我永远爱你。”
西奥多听完迪?特?奥斯的话,也没有坚持着留下,如果留下会给人拖后腿的话,不如听从安排。他抱住了迪?特?奥斯说道:“我也爱你,你一定要记得来接我,不能不来接我,要不然我这辈子都不原谅你。”
迪?特?奥斯紧紧地抱着他,然后保证到:“我会的,我一定会来接您的。”
宫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正在等来接应的马车,卢克突然出现,把一只带着机关的镯子套到了西奥多的手上,然后教起了西奥多镯子的用法,随后郑重地说道:“西奥多哥哥,这次行动很危险,我估计那些人可能会挟持你威胁叔叔。镯子里有毒针,一旦被射中,马上就会死。你一按这个开关就会射出,一共三发,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用,我由衷地希望你用不上它们。”
他坐在马车上内心是说不出地烦躁不安,他敢肯定这次行动极其凶险,而自己却帮不上任何忙,一种无力感瞬间涌上心头,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保证自己的安全,起码这件事不能出错,要不然显得他太一无是处了。
这半个月的时间,西奥多几乎是度日如年,大概是在第五天,宫里就传出了晚宴迪?特?奥斯被毒药毒晕的消息,然后一直昏迷不醒,卢克代为理政。大约没过几天,卢克就因为有下毒的嫌疑被以利波家族为首的元老要求把决策权交给元老会众人,卢克当然是没有答应,双方关系闹得很僵,然后就在昨天,卢克在狩猎时被刺客袭击了,现在不知所踪。今天西奥多就听到院里的侍从在说洛维尔怕是要变天了,他大约能猜到这是迪?特?奥斯所谓的保密计划,可是心里还是难免有点担心,这就导致他心烦意乱了一整天,几乎做什么事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名义上的兄长尤金还在饭桌上安慰他,让他不用多心,迪?特?奥斯一定会安全挺过去的,到现在他也只能如此希望了。
他不自找麻烦,麻烦却亲自找到了他,马尔库斯作为利波家族家主的大儿子,今日不顾尤金的反对,野蛮地闯入了房子来抓西奥多。西奥多之前听迪?特?奥斯提过这个人,不学无术,奸淫好色,靠着利波家族混了个闲差,平时更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只是都被压了下去,要不是这个酒囊饭袋有个好父亲,他早就被斩首示众了好几次了,真是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西奥多当即想要回到房间去,不想和这家伙多接触,但是马尔库斯却不依不饶,他早就垂涎西奥多已久了,平时西奥多跟在迪?特?奥斯身边他只敢和地沟里的老鼠一样,阴暗地渴望能吃到这块美味的奶酪。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朝政几乎被他父亲把持着,迪?特?奥斯现在和快死了一样,他今天就是专门来带走这个尤物的。
他眼见西奥多要走,立马飞身上前挡住了西奥多的去路,然后自以为很帅气地朝着西奥多油腻一笑,西奥多被恶心到不行,立马转身就要朝另一个方向走,可是那双肥硕地说却直接抓住了他的手,然后他不得已对上马尔库斯猥琐的视线,他强行甩开了马尔库斯的手,然后愤怒地瞪着马尔库斯说道:“马上给我滚出去,你这个私闯民宅的暴徒。”
马尔库斯之前只能远远地看两眼西奥多,如今西奥多站在他面前,他只觉得西奥多实在是长得勾魂摄魄,天神长相也不过如此了。明明在愤怒地瞪人,可因着出色的容貌,倒是给人一种美人娇嗔的错觉。他痴迷地望着西奥多,随后情不自禁地想把手摸上西奥多的脸,西奥多直接抓着他的手指就折了起来,马尔库斯瞬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西奥多几乎快把他的两根手指给折断了,他想一巴掌打上西奥多,奈何他身子早被酒色所掏空了,动作更是笨拙得很,西奥多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躲了过去,然后西奥多一脚就踹上了马尔库斯的裆部,马尔库斯疼得满地打滚,望着西奥多的眼神以由最初的痴迷转变为了阴毒。他吩咐着手下去擒住西奥多。尤金自然不能干看着,于是尤金叫出了护院的家丁与马尔库斯的手下打了起来。西奥多厌恶地望向正试图从地上爬起来的马尔库斯,随后又给了他一脚,然后一边用脚踩着马尔库斯,一边拿起地上的园艺剪就往马尔库斯头上架。马尔库斯被吓尿了出来,裆部一片全是尿渍,西奥多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直接重重地用脚踩了他的肚子一下让他发话,马尔库斯当即大叫一声,然后让手下停了手,随后谄媚地望向西奥多,西奥多用园艺剪扎上了马尔库斯的右手,然后拔了出来。伴随着一声惨叫,马尔库斯疼得晕了过去,西奥多和踢垃圾一样,踢了他一脚,然后让马尔库斯的手下把这只受惊吓过度的死猪给抬回去。
果然到了晚上,利波家族的家主普布利乌斯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亲自来了,以故意伤人罪,要把西奥多关进监狱。西奥多早知道他们不讲理,没想到才几天居然已经横成这样了,活像是刚刚上岸的螃蟹。西奥多平静地陈述着是马尔库斯私闯民宅,对他图谋不轨才会变成那副鬼样子的。普布利乌斯当然知道自己儿子是个怎样的货色,可是这口气不出,他实在是咽不下去。正当他要让人强制抓住西奥多的时候,西奥多亮出了手上那枚红玉髓印章戒指,眼睛不瞎地都知道那枚戒指上雕刻的狼头是西庇阿家族的族徽,那枚戒指的戒身上甚至还有迪?特?奥斯的名字。按照传统,见了这枚戒指就是皇帝陛下亲临,于是众人皆是跪倒一片。普布利乌斯只是愣神望着眼前的戒指,他没想到迪?特?奥斯会把这么贴身重要的戒指给到西奥多,他本以为两人是玩物和主人的关系,谁能想到迪?特?奥斯是动了真心,连印章戒指这种身份证明也说给就给。西奥多冷声对着普布利乌斯说道:“你是老眼昏花了吗?这枚戒指是陛下钦赐我的,见此戒指犹如陛下亲临,现在利波家族家主连见到这枚印章戒指都不跪了,怕不是早就有了不臣之心。需要我提醒一下你,陛下只是暂时昏迷,而不是入土为安了吗。”
现场的人中不乏有和利波家族有利益冲突的,本来他们就是来看热闹的,谁知道西奥多会有皇帝的印章戒指,于是人群中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对着普布利乌斯就喊道:“我看陛下昏迷几天,普布利乌斯连加冕的袍子都快穿上了,他哪里是有不臣之心,他这是想做皇帝都快想疯了。”人群中有越来越多的人附议。小不忍则乱大谋,今天是自己没想到西奥多还有这个底牌,反正左右中了毒的迪?特?奥斯也活不了多久,暂且先让西奥多活一阵子。普布利乌斯想到这里才屈辱地跪了下去,然后为了表达自己的忠心亲吻上了西奥多手上的印章戒指,但是西奥多可不给他面子,西奥多快速把手撤了回去,然后对着普布利乌斯说道:“做戏谁不会做,要是真的那么忠心,你就应该扞卫诺赛克帝国的法律,像马尔库斯这种猪狗不如,颠倒黑白,是非不分,蛮狠无礼的畜生,真不知道普布利乌斯大人会如何处置。”
普布利乌斯又怎么听不出西奥多在指桑骂槐,只是现在要怪也只能怪马尔库斯,要不是这个没用的废物,他何至于今天来闹这么大一个笑话,他只能面色铁青地对西奥多说道:“我定然这次回去会好好管教他。”说完就灰溜溜地走了,眼见没了热闹,人群也疏散了。
不得不说这枚戒指确实好用,可惜这枚戒指不能让西奥多代理朝政,因为西奥多不是西庇阿一族的,这枚戒指只有在相同一族的前提下才能代理朝政,调动军队,要不然就是个虚张声势的玩意,但即使是这样,也够给普布利乌斯一个下马威了。况且他这枚根本就是个假货,迪?特?奥斯的骨节要比自己粗大,之前不是没戴过真的,但是根本不合手,一戴就掉。所以迪?特?奥斯为了讨他开心,专门仿制出来了一个给他,要是他们观察地再仔细点,就能发现迪?特?奥斯名字对应的另一边有他的名字。幸好黑灯瞎火的,要不然真要露馅,也亏这群人跪得够快。他想真的那枚一定在卢克那里,西庇阿家族的军队离洛维尔有一定的距离,但也就这几天的时间了,他想利波家族也就能狂这么两天了,他也马上能等到迪?特?奥斯来接自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情况果然和西奥多猜的一模一样,卢克确实带着军队回来了。回来时还带来了利波家族毒杀皇帝的证据和证人,迪?特?奥斯也在这时“奇迹”般的醒了,然后下令立马抓捕利波家族的所有人。现在的利波家族正在负隅顽抗,甚至有了劫持他的馊主意,即使迪?特?奥斯暗中派了人保护他,也显得有点力不从心,大家几乎都在厮杀,西奥多也在其中,他刚刚用地上尸体的长剑,又宰了两个利波家族的人,倒霉的是尤金被他们给俘了,所以西奥多只能选择一换一。普布利乌斯把刀架在西奥多修长地脖颈上,然后在他耳边狞笑道:“迪米特里奥斯这么爱你,想必也一定会为了你付出生命吧,毕竟连那种重要的东西给了你。你现在可是我保命的护盾啊。”
西奥多被他烦得不行,索性也不回话。普布利乌斯以为他吓坏了,当即又神经质地笑了两声,然后就挟持着他进皇宫与迪米特里奥斯对峙。迪米特里奥斯这边已经把利波家族的人给彻底解决了个干净。可是一看到西奥多被挟持了,立刻就慌张了起来,他慌张的表情大大取悦了普布利乌斯还有西奥多。西奥多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当即用手镯朝着普布利乌斯发射了毒针。普布利乌斯被射中后,才觉疼痛,眼前更是一片发黑,西奥多趁这个间隙从他手里逃了出来,然后奔向了迪米特里奥斯。被西奥多扑了满怀的迪米特里奥斯又喜又带着点后怕,他紧紧抱着西奥多无奈道:“小坏蛋,下次不要那么冒险了,就算有卢克给你的保命小玩意,也不可以这样,你都不知道我刚才有多紧张。”
西奥多则是毫不在意,还怪起了他:“都是你不好,什么都不告诉我,你都不知道我这十几天简直坐立不安,好不容易这个蠢货挟持我,我终于能回来见你,你还怪我。”
迪米特里奥斯当即没了那一副说教的态度,开始哄起了西奥多。普布利乌斯在地上因为中毒而不停地抽搐,耳边还传来小情侣打情骂俏的声音,在知道自己被西奥多当作工具人后,他更是直接一口气直接背了过去。
利波家族大势已去,外面一些和利波家族合作的势力,也几乎被卢克率领的部队给杀死或者生擒,有些人更是吓得当场投降。等待这些家伙的就是被当作警示标志,来提醒那些也有相同想法的家族。西奥多大概知道迪米特里奥斯会如何处理这些人,但是迪米特里奥斯处理人的手段总能超出他的预期。他没想到还能见到马尔库斯,只是现在的马尔库斯似乎有些不完整,缺了一条右臂,头发也全被剃光了,左脚也被打折了,面上全是行刑留下的痕迹,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更不要说那些化脓的伤口还把苍蝇吸引了过去。西奥多不用猜也知道这都是他旁边的人授意的,只是他搞不懂马尔库斯都这样了,迪米特里奥斯还能把这家伙这么样。
似乎是为了立威,今天所有的元老都来到了洛维尔的广场观看行刑过程,当然不止这些元老,周围还围了不少公民,很明显平时马尔库斯得罪了不少人,众人即使看到他这副惨样,都还要往他身上扔石头。西奥多心想,昨天晚上就不应该缠着迪米特里奥斯说要和他一起,毕竟他看到这里,他就有些看不下去了,即使马尔库斯确实罪大恶极。迪米特里奥斯知道西奥多可能会受不了,所以在还没行刑之前就对着身边的西奥多说道:“宝贝,待会实在受不了就回去,确实会有点血腥,晚上记得等我一起吃晚饭。”说完,还贴心地让人往西奥多面前移了块屏风遮挡住行刑的画面。
眼前确实是看不到行刑的画面了,可是耳边却能听到马尔库斯的惨叫,很明显,迪米特里奥斯不想这么容易让这家伙死,他甚至一边饶有兴致地观看着,一边给西奥多剥了个橘子。西奥多一边往嘴里塞着橘子,一边观察着众人脸上的神色。应该确实挺残忍的,有的人看得都吐了,有几个元老甚至晕了过去。不过越到后面,随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马尔库斯的叫声就越来越小,估计是快死了。迪米特里奥斯估计是看得无聊了,就拉过西奥多的手开始帮西奥多修剪指甲,还和西奥多聊到晚上想吃什么,西奥多很难把眼前耐心给自己修剪指甲的人和下令执行这场酷刑的人联系在一起,可他清楚地知道这就是迪米特里奥斯,残忍,暴戾,甚至透着点变态,只有在对着自己的时候才会适当地收敛些,或者说会在他面前演戏来让他放下戒备心。他看着迪米特里奥斯邀功似的把他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地,然后一副求他表扬的神色,他当即就感觉到了有张好脸的重要性,不仅指他自己,还指迪米特里奥斯。这家伙长了一副很讨巧的长相,不笑的时候显得很有威严,但是一笑起来就给人一种很亲近没有心机的感觉,就像是现在一样,可西奥多知道迪米特里奥斯的坏点子可多着呢,你要是真信了他,那你就离倒霉不远了。他把手从迪米特里奥斯手中抽了回来,然后凑到迪米特里奥斯耳边说道:“等我们回去我再给你奖励,现在这里不方便。”
很明显,迪米特里奥斯向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反正威慑也做到了,那继续这样也没有意思,他命人加快了行刑的速度,给被片得已经深可见骨,不成人形的马尔库斯一个痛快。那几个首脑本来是应该晚点再被执行火刑的,但是因为西奥多的这一句话,行刑时间都提前了,他们身上被浇满了油四肢被定死了木桩上,一把火下去,哀嚎尖叫之声和烧焦的难闻气味简直弥漫在了整个广场,更不用提烧他们时冒出的黑烟了。这时候屏风也显得很没用,西奥多干呕了起来,迪米特里奥斯看到西奥多这幅样子,连忙让侍从把西奥多给送了回去。
寝宫内
西奥多面色难看地躺在软榻上,他一想到今天行刑看到的,听到的,他就挺反胃的。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他终于是平复了心情,他甚至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不用想都知道是迪米特里奥斯来找他了。迪米特里奥斯快步走到他面前坐下,然后一脸愧疚地望着他说道:“早知道就换绞刑了,那群家伙烧了也是浪费柴火,还让我的宝贝受惊了。”说完还一脸心疼地摸了摸西奥多那头漂亮的金发,想要安抚西奥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难想象在完整地看完行刑过程后,迪米特里奥斯还能有这么好的胃口,反正西奥多是没有,他敷衍地吃了两口盘子里的东西便没有了再进食的打算,迪米特里奥斯见西奥多没有胃口,又对着西奥多开始道歉和说好话,西奥多只是对他说没事,估计过个几天就好了。迪米特里奥斯才停止了道歉。西奥多想这确实怪不了旁边的迪米特里奥斯,毕竟是他自己要求要跟过去的,他下次再也不会提这种请求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西奥多不出意外地做了噩梦,他变成了被绑在木桩上被烧的人,而迪米特里奥斯则是一脸笑意地任由他被火焰吞没。他哭喊着,嘶吼着,想问为什么,可是迪米特里奥斯却没有理他,而是眼底里带着满不在乎。西奥多还没做完梦就被身边的迪米特里奥斯给摇醒了,然后半梦半醒的西奥多打了迪米特里奥斯一巴掌还推开了他。迪米特里奥斯想靠近西奥多,西奥多就满眼惊恐地望着他。他只能漏出讨好的笑容,可是这正中了西奥多的下怀,西奥多想起了梦中的迪米特里奥斯也是这么笑的。他马上朝迪米特里奥斯丢了个枕头,然后让他马上滚。此刻的迪米特里奥斯只觉得迷茫,这大半夜的他要滚去哪里啊,无奈两个人只能保持着这种对峙的状态。过了一顿时间,西奥多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才让迪米特里奥斯重新上了床,自己则侧过身去不去看迪米特里奥斯。
这可把迪米特里奥斯急坏了,鬼知道西奥多梦里把他当成了什么,刚刚扇了他一巴掌他能忍,可是西奥多现在一声解释都不给他就不理他了,这委屈他可忍不了,他直接上床,想找西奥多要个解释,却没想到西奥多转过身,脸上还挂着泪痕。他瞬间就哑了火,他抱住了西奥多安慰着他,又过了一段时间,西奥多才把梦里的事告诉了他,他就知道不应该心软带西奥多去看行刑,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挖坑。他对着西奥多诉说着自己的爱意,又再三保证,西奥多这才又同意和他同榻而眠。
解决完利波家族这个心头大患,迪米特里奥斯最近属于是春风得意得很,只是离农神节的日子越来越近,这就导致他不得不一直提心吊胆的了,当年的事成了今年农神节他和西奥多之间的巨大隐患。他最近一直想试探西奥多对农神节的态度,可是一直没找到机会,正当他心急如焚的时候,卢克这小子就很和时宜地拿着农神节宫里预计开支的文书进来了,西奥多在他旁边帮他一起处理政务,看到那份文书的时候,很明显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就面色如常地继续帮他处理政务。迪米特里奥斯还是琢磨不出西奥多对农神节的态度,索性他拿着那份文件和西奥多讨论了起来,西奥多适当地指出了几处完全可以节省的费用,然后就没再说多余的话。眼见根本试不出西奥多的态度,迪米特里奥斯索性决定在午饭的时候聊聊。
午饭是三个人一起吃的,卢克跟他讨论节省军费开支的事一讨论就到了饭点,所以就一起留下来吃饭了。迪米特里奥斯先是和卢克讨论起了上一个农神节,卢克被他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毕竟上一个农神节他叔叔都没在洛维尔,还在征服那些自治区,还是他代为主持的。他只能跟汇报工作一样,说了些众所周知的农神节场面,西奥多则完全没有想加入讨论的欲望,倒不是他对农神节没有好感,只是他不想触碰这个尴尬的话题,那晚就像是一块已经结痂的伤疤,每次谈论到农神节,几乎就是把他的伤疤又揭开一遍。可是迪米特里奥斯好像完全没有要逃避这个话题的自觉,他甚至主动问起了西奥多对这次农神节有什么想干的事,西奥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说和他疯狂做爱,还是一周都把自己灌个烂醉,不省人事,亦或是关个房门像个怪人一样隔绝掉外面的狂欢,他索性直接站起身,说自己饱了,然后就走了。迪米特里奥斯看到西奥多这幅反应,当即就知道了西奥多生气了,所以他打算追上西奥多去解开这个多年的心结。卢克则是被这两个人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每次和他吃饭都闹矛盾,把他衬得和扫把星似的。不过这不是他该管的,毕竟他已经习惯了两人分分合合的日常。
亭子内
阳光斜斜地倾洒在西奥多金黄的秀发,白皙的皮肤,还有那双带着惆怅的眸子上,他把手放在石桌上,然后用双手撑着自己的头眺望着远方那几只落在屋顶上的鸽子,脑子里却是一团乱麻。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和迪米特里奥斯闹不痛快,前提是对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这件事。打从那份文件开始,迪米特里奥斯就一直有意无意地提起农神节,更是在饭桌上直接问他的看法,这和往他伤口上撒盐有什么区别。他知道迪米特里奥斯想和他谈谈,可是他就是不想谈这件事,每次一提他就会想起那晚的痛苦,还有弗朗西斯说在那天爱上的他。农神节是大家的狂欢节却是他的痛苦日。西奥多郁闷地把桌上的面包都掰成小块,然后投喂起了鸽子。迪米特里奥斯自然是早就看到西奥多了,可是他不敢贸然上前,他知道现在的西奥多一定郁闷难过得很,自己过去,两人难免要起冲突。于是他就在这里干等着,等着西奥多什么时候无聊了,回头看到他,然后他们就能聊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太过温暖,西奥多慢慢停止了投喂鸽子的动作,然后趴在桌子上盯着远处发呆,身上被太阳照得舒服得很,不知不觉他就闭上了眼睛,本来只是想闭上一会儿,却没想到趴在石桌上睡觉了。迪米特里奥斯见西奥多趴在桌子上似乎是睡觉了,他才敢上前。睡着的西奥多显得平和恬静得很,那张漂亮的脸更是在太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迪米特里奥斯想就是因为西奥多太过于耀眼了,所以自己才想尽早得到他,才会干出那件让双方都难以直面的事,当然这都是他的错,西奥多都明确拒绝过他了,可他当时还在自欺欺人。他是对西奥多有愧疚,可是他始终觉得自己做这件事没错,如果不是当时就得到了西奥多的身体,那和西奥多之间的关系就一直是暧昧的朋友关系,他才不甘心只做西奥多的朋友,他要做西奥多的伴侣,西奥多的爱人。
不过眼下,解除西奥多的心结才是最重要的,可不能因为这个心结,就让他和西奥多以后的农神节都互相不好过。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熟睡的西奥多,然后把西奥多抱了起来,他不能让西奥多在这里睡觉,万一待会着凉了就不好了。西奥多感觉得到有人抱起了他,他索性就往那人怀里钻,没有太阳照耀着,天气确实有些冷。这就搞得迪米特里奥斯有点不想把西奥多放在床上了,没有热源,他就是西奥多唯一能用来取暖的东西,看着怀中的美人,他都感觉现实有些不真切,他亲爱的西奥多是真的要和他永远在一起了,即使和他吵架也不会离开他,他总是想着让西奥多能够多依赖自己一点,这样就显得自己多一分所谓的胜算。
寝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最后还是把西奥多放在了床上,给西奥多盖了条毯子,然后让人把壁炉里的火烧得旺点。正当他打算离开的时候,半梦半醒西奥多直接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走:“留在这里陪我,我不想待会儿起来的时候空荡荡的宫殿里就我一个人。”
他亲爱的西奥多都求他了,他当然要留下来,他让人把没处理的文件搬到了这里,农神节什么都好,就是安排工作太繁琐了,更不要提防卫工作难做了,几乎农神节期间,都有一群倒霉蛋钱袋子被小偷摸走,还有恼人的刺杀,一想到这个他就头疼,做一个还算好的皇帝果然是一件辛苦的差事。他可没忘记他刚独立出去那会儿,刺客是一波接着一波,有些刺客和脑子进水了一样,说是西奥多花钱雇来刺杀他的,他也想西奥多能记挂着他,哪怕是刺杀也没事,可是西奥多那时候都被那群老家伙给软禁了,每天可怜得只能在寝宫里,根本出不去。每个月开销还是他和那群老家伙谈判,最后他花钱养的西奥多,他的陛下当然由他供养。他可不知道西奥多还有多余的钱愿意派刺客来刺杀他,后来自然是被他严刑拷问出来是其他势力派来的。现在就好多了,地位稳固后,刺杀也少了,但还是不能不防,毕竟今年他亲爱的西奥多要和他一起过农神节,一想到这,他就又有了处理政务的动力。
大约太阳都快落山了,西奥多才从这场午睡中苏醒,主要昨天没睡好,这就导致他今天有点贪睡了。他一起来就看到迪米特里奥斯坐在不远处的处理着那些恼人繁琐的事物,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然后走到迪米特里奥斯背后搂住了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迪米特里奥斯有些受宠若惊:“宝贝不生我的气了?”
“当然,你都陪我一个下午了,我干嘛要继续生气。”他在迪米特里奥斯身旁坐下,然后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拿起一张纸也看了起来。熟悉的头疼感,他又把纸放了回去,然后就这么看着迪米特里奥斯处理那些东西,迪米特里奥斯把身边的坚果拼盘推给了西奥多,反正离晚餐还有一会儿,估摸着刚睡醒的西奥多会饿。西奥多还以为是迪米特里奥斯想吃,他拿起小铜锤就砸了一个核桃,然后把果肉挑出来喂到了迪米特里奥斯的嘴里。迪米特里奥斯当即就知道西奥多会错了意思:“宝贝我不饿,我还以为你饿了,再等我一会儿,我把这些东西都处理完,接下来的几天我就能陪你一起到处玩了。”
“我也不饿,我只是不知道要做什么,你农神节想带我去哪里玩吗?”西奥多睡眼惺忪地望着他,等待着他的答复。
迪米特里奥斯知道西奥多终于不再逃避谈论农神节这件事了,那他也要尽快表明自己的立场,尽快解除这个多年的心结,他放下手中工作,然后凑近西奥多,又拉住了西奥多的手说道:“宝贝,我错了,我今天不该一直试探你对农神节的态度,可是我真的不想以后每个农神节都是你我的冷战日,我希望在以后的农神节你都是开开心心的。我是个不懂爱的蠢货,我父亲和我的母亲是政治联姻,最开始他们也没有感情,可是他们结婚一段时间后就有了我,然后我母亲和我父亲的关系越来越好,后来我父亲打仗被叛徒给暗算死了,我母亲也随着他走了。十九岁的我,浅薄地认为可以先得到你的身体,再来得到你的感情,就像我父亲和母亲的相处模式一样。我甚至当时觉得你会很快就接受我,因为我们两个有着很深的感情基础。我自大又愚蠢,最后终于犯下了这个大错,我知道这件事给你留下了很深的阴影,我现在想要好好弥补我的过失。你不一定要原谅我,可是请一定要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
迟到了多年的歉意和解释对西奥多来说,就像是件找了很久却已经带不上手腕的饰品一样,让他现在充满了惆怅。他想自己应该释怀了,毕竟他们都快结婚了,可是他就是释怀不了,那一晚的背叛,屈辱还有疼痛他至今还记忆犹新。他可以不去刻意地回想,但是那段记忆有时候就会不经意间重新在他脑子里回放,那是一种长久地精神摧残,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可是他如果不接受迪米特里奥斯的道歉的话,他和迪米特里奥斯又该怎么办呢。是带着屈辱的记忆和满心的歉意就此宣誓结婚吗?他不要这样。他思考了半天,他始终得不出一个答案。他反握住迪米特里奥斯,有些怅然若失地说道:“我忘记不了,可我也想跟你在一起,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迪米特里奥斯把他搂到了怀里,用手抚摸着他的金发带着安抚的意味说道:“那就不要试着去忘记我的恶行,这本应该是我的枷锁,现在却束缚住了你。你可以一直都记着它,直到真的放下的时候。你可以爱我,当然也能恨我,怨我,我们正是因为有如此多的感情才会纠缠不清的。我亲爱的西奥多,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都只有你抛弃我这个选项,绝对不会出现我离开你这件事。”
西奥多拽着迪米特里奥斯的衣服就哭了起来,那是迟到了八年的情感发泄,他本应该在被侵犯后就如此崩溃,但是八年前的他没有。现在听到这声迟来的道歉时,他的悲苦达到了顶峰。他想为什么他要如此狼狈,难道就因为他是人吗?他会有七情六欲,爱恨嗔痴,甚至现在还要接受这个施暴者作为自己的伴侣,何其扭曲的关系。他不想离开迪米特里奥斯,同时他也原谅不了迪米特里奥斯,他是如此矛盾,如此痛苦。他想人世间的人是否都如自己一样,迷茫混沌,却还要日复一日地活着,就只是为了遵循动物本能般的活着。他在迪米特里奥斯怀里哭得嗓子几乎都快哑了,头脑胀疼,连带着身体都有点脱力。迪米特里奥斯只能无助地安慰着他,他有想过西奥多会哭,他没想到西奥多会哭得如此激烈,如此让人心碎,他这一刻才意识到八年前那件在自己看来微不足道的事,到底带给了西奥多多少伤害。他的占有带有明显的侵略性质,破坏性质简直把西奥多的精神摧残地只剩下一片狼藉了。恶劣如他,此刻也察觉到了自己是个畜生,虚伪的,暴虐的,残忍的家伙,即使装得再好,这些构成他本质的东西也不会变,他通过肮脏的手段夺得的爱人,注定不能和他真正的心心相印,亲密无间。他想这都是自己的报应,可是他真的好爱,好爱,他的西奥多。暗恋了十三年,分分合合了这么多次,现在终于在一起了,他或许永远等不来西奥多的原谅,可他仍要成为西奥多的伴侣,快乐也好,痛苦也罢,除非他死,要不然他就永远都不会放手,就让他们致死都纠缠在一起吧,反正早就理不清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管双方心里是如何想的,农神节都如期而至了,去除第一天一定要国王参加的祭祀仪式,迪米特里奥斯剩下来的几天都是与西奥多一起度过的。他做了十足的规划,西奥多喜欢的音乐会,戏剧,甚至是临时起意举办的舞会都是为了能让西奥多开心。可是他亲爱的爱人还是不开心,即使他勉强地对自己展现出微笑,他也能感受到西奥多和这些热闹都格格不入。他还是这么不懂西奥多,即使知道了对方的所有喜好,他也不能让对方在农神节开心分毫,他不经有些气馁,所以多喝了一点点酒,结果就是自己先醉了被侍从架着提前离开了舞会。
西奥多着实是没想到迪米特里奥斯这么好的酒量会这么快喝醉,说实话,今年的农神节应该是他这几年过得最正常的农神节了,不用把自己隔绝在众人之外,他在试着接受,在试着让自己变得和其他人一样“正常”。他想,也许再过几年,说不定自己就能和普通人一样享受农神节了,这么一想,他也释怀了很多,于是就又给自己来了一杯葡萄酒。他没想到会有人敢搭讪他,虽然是化妆舞会,大家都带着金质的面具,但是大家都不敢过于亲近自己,因为他被打上了皇帝的所有物这个标签,再加上迪米特里奥斯暴虐的风评,他更对这个搭讪自己的人越发好奇。他抬起头,在看到那人时,他几乎感觉自己也有点醉了。那人的眼睛很像弗朗西斯的眼睛:“来一杯怎么样?”,声音也很像。他几乎很快就来了兴致,他知道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那就只有一个答案,眼前的人就是弗朗西斯。
他可不知道迪米特里奥斯请了弗朗西斯,他亲自给面前的人倒了一杯酒,然后带着好奇问道:“当然要来一杯,敬远方来的朋友。也不知道朋友是怎么来的,为谁而来?”
对方直接和他的杯子碰了一下,然后紧盯着他郑重道:“跋山涉水而来,为我的挚爱而来。”
“挚爱?”西奥多后退了一步,然后四处张望,又说道:“这么多人,谁是你的挚爱?”
“眼前与我交谈之人就是我的挚爱,我想对他倾诉我的苦闷,我的思想,以及我对他的无尽思念。我的懦弱使我犯了个致命的错误,我本想在第二天清晨对他表达歉意,告诉他,我一定不会再把你拱手让人了,可是他早已离开,只剩下我一个人黯然神伤。”他多想上前握住西奥多的手,对着他倾诉这三年来的种种感触。可是西奥多眼中的无动于衷深深刺痛了他,西奥多接下来的话才称得上是真正的杀人诛心。
明明西奥多的语气中带着笑意,可是说出口的话却让他骤然跌入谷底:“那我想你一定是搞错了,我可不能是你的挚爱,毕竟我都快结婚了。我可以原谅别人伤害我,可是我原谅不了我心爱的人背叛我,爱之深,痛之切。”说着,他还向向弗朗西斯展示了一下手上那枚仿制的印章戒指,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弗朗西斯矗立在原地,眼神中带着深意望着西奥多的远去。
长廊内
热闹的人群络绎不绝,西奥多却没心思为这热闹停留,他走路速度加快,想早点离开,结果没想到对面的人却拦住了他。他不耐烦地皱眉道:“劳驾,请让一下。”
“亏我还想再见到美人呢,美人见到旧友,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个,让我好伤心啊。”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西奥多几乎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是提图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冷笑着说道:“这场舞会倒是有趣的很,什么人都有。我可不觉得能把精虫上脑的强奸犯称之为旧友。我奉劝你们一句,最好早点离开,也不要收到请柬就来参加婚礼,迪米特里奥斯的脾气不好可是出了名的。”说完,他就要走。
但是提图斯直接拉住了他,语气中难得带点正经,眼神中带着哀求道:“我有话想和你单独说,很重要,请你再生气,也务必赏脸。”
他想拒绝,可是又好奇,最后他把提图斯拉到了一个僻静的小角落:“我给你十分钟阐述,我可不想再撞上弗朗西斯了。”
提图斯直接省去了酝酿感情的环节说道:“我表哥这次铁了心要把你带走,你知道他把谁带了吗?”
“我没空在这和你猜谜语。”说完就要走。
提图斯拉住了西奥多,才又继续讲道:“他把约书亚带来了,你可能不清楚这个人,我和他算是远方表亲,他家是维堤亚帝国的首富,靠做奴隶贸易发家的,都能算是半个土皇帝了。迪米特里奥斯为了攻打自治区向他借了很大一笔军费,约定了五年内还清,现在还在还款的年限内。表哥要是带不走你,也不会让你们的婚礼顺利进行下去的,他会让约书亚把还款的日期提前,直接让你们难堪。然后让约书亚打着还款的名义,直接让你作为扣押人质带回维堤亚帝国。”
“弗朗西斯不是这么卑鄙的人,你在骗人对不对?”西奥多的语气中明显带着慌张。
提图斯深吸了一口气,才望向他道:“也许他以前不是,但是现在的他为了你绝对是。他为了把约书亚带来,许诺了约书亚烟草生意的正当经营权。约书亚这个人乖张危险得很,我劝你快走。只要你一走,表哥就没有理由这么做,迪米特里奥斯也不用提前筹钱。我听说他可是刚刚脱离了利波家族的掌控,到底是根基不稳,国家也还没有支柱产业。筹钱最快的方法无外乎于增税和战争。如果一定要闹到那一步,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在战场上见面,你也很清楚迪米特里奥斯是个好战分子,所以受苦的只有那些平民。你放心,要是真的到那一步,我一定会极力阻止的。”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你明明可以选择隐形看戏的。”西奥多多少有点摸不懂现在的提图斯。
“因为我不想看到大家因为战争流离失所,尸横遍野。你也许不信我会浪子回头,但是我现在成了一名执政官。我相信和平会给大家带来富足和欢乐。所以我告诉你这些。愿你今晚能想明白。”说完,他就走了。
西奥多对着他的背影道了声:“谢谢。”提图斯却只是潇洒地朝他摆了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寝宫内
西奥多神情复杂地望着旁边已经熟睡的迪米特里奥斯,可能两个人确实没有缘分吧。他想这些事还是明天说吧,毕竟短时间也说不清楚。
次日,西奥多一早上就握住了迪米特里奥斯的手,然后问到:“你究竟借了多少军费?”
迪米特里奥斯早上本来还有些迷糊,听到这个瞬间就清醒了:“谁告诉你的?卢克?还是元老院里的谁?”
西奥多只是望着他说道:“你先不要管是谁告诉我的,你告诉我短期内,有没有可能通过不增税,不战争的方法还清。”
迪米特里奥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宝贝,不必如此紧张,也就还剩两年而已,慢慢还来得及的。”
西奥多只是苦笑了一声,然后对着迪米特里奥斯就全盘托出了昨天提图斯对他讲的话。迪米特里奥斯瞬间就跟火药桶一样炸了,这简直就是岂有此理,他可是盼了半天这个婚礼,结果弗朗西斯给他来这套,很好。他脑子里刚出现战争的主意,西奥多就拉着他的手说道:“我们今天就结婚好不好,不需要见证人,也不需要盛大的场面,就你和我,就在这里。然后你把我送走,等军费还清了,你再把我接回来就是了,两年而已,你要是实在想我,你来看我就是了。求求你,不要打仗,我不想大家为了这种事去送死,这没有意义,而且我也害怕再也见不到你。”
迪米特里奥斯想了良久,最后在西奥多哀求的眼神下,他终于是放弃了打仗的想法。他想他真是一点都对不起西奥多,等他把这笔该死的钱还清后,他一定要好好补偿西奥多。
夜晚
一切都已布置妥当,两人连婚服都换好了,在迪米特里奥斯的坚持下,卢克成了见证人。卢克感觉真是日了狗了,谁能想到西奥多哥哥的感情史能这么丰富,能让婚礼都提前,他还要扮演证婚人,主持婚礼,他的技能又多了一项。他看着两人一起分食了麦饼,又一起说了婚礼誓词,最后交换了婚戒又吻在了一起,他心里除了有点酸其实还是祝福他们的,所以他选择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喝闷酒。另一边,两人的新婚夜,在迪米特里奥斯一再的恳求下,西奥多首次和他试了骑乘式。
即使前戏已经做得够久了,西奥多在坐下去的那一刻,也还是全身都绷紧了,就一个字疼,他以为自己能适应的,毕竟又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他照样是疼得眼角泛红,眼泪直流。迪米特里奥斯瞬间就慌了,这可是新婚夜,他才不要让西奥多这么难受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吻上西奥多,说道:“宝贝,算了吧。换回刚才那个姿势吧。”
西奥多却直接把他推倒在了床上,然后哭道:“不要,就要这样。让我记住你,你也不许忘记我。你这两年也不许见异思迁,要不然我就不要你了,坏狗。”说完他自己就艰难地动了起来。
迪米特里奥斯连忙回道:“我绝不,我们一定会一直在一起的,即使是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他配合着身上早就累得泪眼涟涟,香汗淋漓的西奥多,他知道现在他终于在西奥多心里有了一席之地,也许早就有了,但是今晚,此时此刻,他们心意相通。
西奥多最后脑子里一团乱,但是他还是紧紧握着迪米特里奥斯的手不肯松手,亲情,责任,爱情,欲望杂糅在一起,使他不愿意放开对方的手,迪米特里奥斯只感觉此刻幸福得很,即使他的西奥多如此疲惫不堪,他都紧紧握着自己的手。西奥多,他亲爱的爱人,他一定要花上一辈子来守护他亲爱的西奥多。
次日
两人在宫门口,不舍得依依惜别,迪米特里奥斯帮西奥多系着御寒的斗篷,最后在西奥多的额头落下一吻,然后嘱托着西奥多到了夏宫,一定要记得给自己回信。想起这个夏宫,迪米特里奥斯就后悔,他之前有钱选择了建造宫殿,早知道就把欠约书亚的钱给还上了,真他妈悔不当初。
他和西奥多要三个月不能见,为了避风头,他可不能让弗朗西斯知道西奥多在哪里,要不他估计这家伙还要用老计划,他知道弗朗西斯在等机会,即使没有婚礼,他也会创造机会,让他和西奥多同时出现的机会,然后让约书亚对自己发难,借机带走西奥多。他和维堤亚帝国有通商往来,弗朗西斯知道西奥多在自己这后,肯定会想尽办法让西奥多出席什么合作的晚宴,他不能给对方一点机会。早知道应该听西奥多的,直接不请这个灾星,他当时真是脑子进水了。
等送走西奥多,他就让人往外传西奥多突染重疾,送往别的地方治病的消息,婚礼直接取消。
旅店内
刚刚得知消息的弗朗西斯只感觉这件事有蹊跷,他昨天见西奥多时还好好的,怎么这么突然。他转身意味深长地望向和自己同来的提图斯:“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提图斯。”
提图斯当然是装傻:“谁知道呢,也许没有缘分呢,真不知道小美人养病要养到什么时候,估计挺难好的,人都送走了。反正婚宴也取消了,要不回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起婚宴,要不这次回去就把你和格奈娅的订婚宴给办了吧。你们不是很喜欢对方吗?”
“怎么说起这个?她是个好姑娘,我感觉我有些配不上她。”
“怎么配不上?你风评之前确实有点差,但是现在你都浪子回头了,你当然配得上这个好姑娘。”
“先不急,等表哥娶了皇后再说。我还可以再等两年的。”
“提图斯,你明知道我想立你为继承人,所以重点从来都不在我,而在你。”
“请恕我直言,我不想当继承人,我更不想为了当继承人而联姻。表哥,你明明都知道,可是你从来都不在乎我的感受,你只是为了你自己的思想,就把我推出去。”
“那你呢,你理解过我吗?你明知道我有多在乎他,结果呢,你却胳膊肘往外拐,现在好了,我又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了。”
“我认为你们并不适合在一起。表哥我了解你,你可以爱他,宠他,可是你却永远不会给他一个正当光明的身份,因为你知道这样做要承担很多的流言蜚语。你不觉得这样很虚伪吗?西奥多心软,只要他觉得你为难,他就一定会妥协,你在用爱绑架他,就像你在用责任绑架我一样。”
“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你在质疑我不远万里来带走他的这份爱,你在质疑我对你的关心和扶持。你并非是我,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只要是他想要的,我有能力给他的,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双手奉上。但是你不想当继承人这件事,我并不赞同,你有能力,也年轻,你可能只是暂时没想通,等你再年长几岁,也许你会改变你的看法。”
“表哥,这都是些瞎话,我已经不是孩子了。西奥多从来都不会主动提条件要求你给予他什么,而我也不会随着年龄妥协。算我求你了,不要再坚持了。”
“提图斯,你还是和孩子一样任性,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做,就不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我也会尽力抗争,不到最后一秒,我觉得还真不知道结果。”
两个人在主卧越争辩,越激动,直接把在次卧补觉的约书亚给吵醒了。约书亚烦躁地揉了揉鸡窝头似的黑色短发,暗灰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不悦,连带着那张柔和清秀的脸上都阴郁了起来,美好的早晨,他的表亲都在烦些什么。他胡乱套了身衣服,就出去劝架了。
“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坐下来,先心平气和地喝杯茶消消气。”
两人见都把人吵醒了,索性就停止了争辩。约书亚给两人都倒了杯茶,示意他们润润嗓子。
“我刚刚听到我们要回去,真的假的,不是要给新人难堪吗?不用了吗?”他暗灰色的眸子带着探究在两人身上游离。
提图斯连忙捂住了约书亚的嘴:“少说两句吧,约书亚。表哥正在气头上,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约书亚望了望正在生闷气的弗朗西斯瞬间了然:“看来计划被人泄漏了,表兄很生气呢。其实我还有办法能把人搞过来,只是手段有些不好,看表兄乐不乐意了。”
弗朗西斯抬起头来,制止了了约书亚接下来的话:“算了吧,把你叫过来搞那种事已经够不光彩了,更不光彩的手段,我真是想都不敢想。”
约书亚瞬间就不高兴了:“什么叫搞那种事情不光彩,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只是为了表兄把还款日期提前了两年而已,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光彩的,他多收点税,钱不就来了吗?这小子有钱建宫殿,怎么没钱还我。能拖就拖,我最讨厌这种人了。”
提图斯本想制止约书亚,但是弗朗西斯却示意约书亚继续讲下去:“什么宫殿?在哪里?”
约书亚却不讲了,而是和弗朗西斯谈起了判:“表兄先答应把烟草的合法经营权给我,我才告诉表兄,而且我还能帮表兄轻而易举地把人搞出来,让他吃个哑巴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兴致盎然地望着弗拉西斯,等待着弗朗西斯的答复。良久,弗朗西斯才回了个:“好。”
约书亚这才喜笑颜开地继续:“我就知道表兄会做最正确的选择。那个宫殿是大前年建的,在菲尔逊镇旁边的森林里,隐蔽得很。我在那里有点产业,不能说多,但起码占了四分之一吧,那些侍从只要有钱就能买通。森林啊,好容易失火的,特别是节日他们搞个篝火晚会什么的,好像前年就失过火。金发碧眼的死囚到处都是,能为表兄尽忠是他们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提图斯听到这,也知道约书亚是什么意思了:“这么做太卑鄙了,弗朗西斯,你绝对不能同意约书亚的做法。”他望向弗朗西斯,可弗朗西斯明显在思考。
约书亚只是轻笑了一声,然后状若难过地说道:“表弟就是喜欢拉偏架,你就是欺负表兄老实,你怎么不说那个迪米特里奥斯给西奥多都换了个身份,也不说他故意发请柬挑衅表兄的事。有些时候为了达到目标,总要耍些小手段。怎么别人能用,表兄就用不了。再说表兄多好的人,长得好,身份高,胸怀广,最重要的是情绪稳定得很。我之前听一个雇佣兵说过,迪米特里奥斯的脾气并不好,折磨敌人的手段更是了得。听你们这几天的描述,西奥多应该是一个很温和的美人吧。跟在这种家伙身边,真是可怜,都不知道是怎么挺过来的。他和表兄只是有些误会而已,我相信只要表兄和他解释清楚,他肯定会和表兄重修旧好的。毕竟知己难求,相逢有缘,我相信有情人终将终成眷属。”
提图斯完全没想到约书亚能吹这么多,但是弗朗西斯已经被说服了,即使西奥多不愿意再同他说什么,但是他也一定要把西奥多带离那个暴虐的家伙。
约书亚见大功告成,立马就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对着弗朗西斯和提图斯说道:“没事的话,我先去补觉了。我保证半月内让表兄见到朝思暮想的可人儿。”说完,他就又回到了次卧。
提图斯见约书亚走了,他当即就对着弗朗西斯说道:“表哥,这件事太荒诞了。你现在去找约书亚反悔还来得及。”
弗朗西斯却只是淡淡地撇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我只是给了约书亚烟草的合法经营权,我并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光彩好反悔的。与其有空担心我,不如多想想你自己以后要承担的责任。”
提图斯直接站了起来,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弗朗西斯。弗朗西斯让人进来,强制性地让他们把提图斯送回维堤亚帝国,让人严加看守他,不要给他离开视线的机会。提图斯临走前对他说了一句:“你也许能限制我的自由,但你永远限制不了我的想法。”
弗朗西斯“嗯”了一声,然后就让他们把提图斯带走了。约书亚醒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弗朗西斯一眼,然后拉着弗朗西斯就去酒馆喝酒。弗朗西斯反正也在烦闷着,索性就同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看着拼命给自己灌酒的弗朗西斯,他只觉得他表兄可怜得很,父母早亡,还有个不靠谱的,根本不想担事的表弟。也只有自己能给他出点小花招了,幸好他帮亲不帮理,要不然他这表兄真是一点人情味都体验不到了。其实他挺敬佩他这个表兄的,十六岁前为了磨练自己,所以行遍了大陆,拜访了不少有能力的人去学习。学成归来,就过了半年的好日子,然后接过了皇帝的重担。在位这么多年,始终都是把维堤亚帝国治理得兴兴向荣。他想这种人应该是大家仰望的对象,就像他,他就是仰望弗朗西斯的人之一,即使有一层淡得不能再淡的血缘关系,他也为有弗朗西斯这么一个表兄而感到高兴。他表兄的忙,他当然要帮,他表兄做什么都是对的,只是这群人不懂而已。
最后他扛着烂醉如泥的弗朗西斯走出了酒馆,弗朗西斯喝醉了,嘴里却还念叨着:“提图斯,你放我下来,我还能喝。”
约书亚有点无奈:“表兄你喝醉了,我是约书亚。提图斯已经被你让人送回去了。”
弗朗西斯听到约书亚的声音,才回想起早上做的事:“你说他怎么就是不明白我,他们都不理解我,明白我,我却还要为他们担心。”
约书亚看弗朗西斯越发激动,他知道这是压抑了太久了,现在终于爆发了:“表兄不要难过,他们不理解你,不支持你,但是我永远都支持表兄。提图斯会理解你的,他经历的太少了,但他终有一天会和我一样支持理解你的。”
弗朗西斯脑子晕晕的,但也算是被这番话安慰住了,也许他该让提图斯多和约书亚接触接触。他当然知道约书亚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起码约书亚知道帮着家里人,而不是为了所谓的真理,直接选择一次次背叛他的信任。真理,多么虚无缥缈的东西,他要是真的相信正义和真理,那提图斯现在应该是在监狱里长大的。提图斯打断过别的贵族的手,鄙视过想与他交好的人,掀翻过良家妇女的裙摆,甚至破坏过祭祀仪式,他哪一次没帮提图斯善后,现在提图斯却为了虚无缥缈的真理来指责他。他未曾用真理指责过提图斯半句,提图斯当然也不能这么对他。
计划照常进行,所以毫不意外地夏宫失火了,虽然宫殿抢救及时,可是“西奥多”却在火里被烧死了。
书房内
当迪米特里奥斯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亲爱的西奥多怎么会这么快就离他而去了,他悲痛欲绝,直接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就想去陪西奥多,但是他没死成,因为被卢克看到了,卢克一把夺过迪?特?奥斯手中的佩剑,望着颓唐的迪?特?奥斯就说道:“叔叔,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蹊跷得很吗?即使是过节,可是有谁会胆子大到去宫殿旁边放火,很明显这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且肯定有内鬼。再说西奥多哥哥的尸体还没运回来做尸检,等把这些都调查清楚了,该做的都做了,再下定论也不迟,我不相信西奥多哥哥会就这么死。”
迪?特?奥斯听了卢克的话,才发觉确实有蹊跷,哪有这么巧的事。前年那个地方确实有失火,可是他已经提前让人做好了防护的措施,今年怎么可能和前年一样,连带着他连那具烧焦的尸体都觉得古怪。虽然觉得古怪,可他还是在矛盾要不要解刨尸体,万一那真是西奥多的尸体,那不等于他让西奥多直接尸骨无存吗。可是不解刨的话,又怎么确定那是西奥多呢。他也不想相信西奥多会这么快死,他让卢克先走,反正尸体到这里也需要些时日,他还要先想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一边,西奥多在移动的马车上醒来,他全身都被绑着,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他的嗓子干涩的很,现在更是连沙哑的嗓音都发不出。他只记得有侍从说外面着火了,要带他避火,然后就把自己带到了外面一个僻静的角落,随后他就被迷晕了。
他在马车里无法知道时间的长短,但他听得到外面人的谈论声,他们应该是打算歇脚了,于是就让人看看自己醒了没。西奥多立马机敏得闭上了眼睛。然后掀开了车帘子,接着手里的火把草草地看了一眼,汇报了句:“没醒。”然后就和别人一起走了。
这个天赐良机,西奥多自然不能放过。他等人走远后,就先挣开了手中的绳子,然后解开了自己的绑。他手上的饰品全都没了,衣服倒是没变,估计是绑架。他先是警惕地掀开了帘子的一脚,发觉没人看守后,他才跳下了马车,溜出了旅店。他现在狼狈得很,索性找了口公共的水井吊了一桶水,先是把脸和手洗了一遍,然后又吊了一桶水喝了点,他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他现在不知道自己的位置,索性随便抓了个人在街上问。在得知自己已经到达了维堤亚帝国边境的中转站,西奥多差点绷不住了。他大概知道是谁绑架的他了,可是他依旧不愿相信弗朗西斯会做这种事。他知道自己得尽快离开这里,边境其实还好,诺赛科帝国和维堤亚帝国边境之间分得其实不怎么明确,这个中转站鱼龙混杂的,应该会有诺赛科帝国的人。就在他打算去赌场碰碰运气时,突然有人对他喊了声:“西奥多。”
他直接僵在了原地,随后便是一通疯跑,他可不确定那人是不是歹徒,这个破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当务之急,得先度过今晚,至于搞钱的事,还得以后再说。随着深夜的到来,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西奥多索性溜进来一家赌场,这里人可多了,正好可以逃脱追兵,谁知道这正中了约书亚的下怀。
这里的产业,几乎有一半都是约书亚的,倒不是他努力做大做强,而是这些东西从他祖爷爷辈就有了,随着财富的积累,扩展产业也显得合情合理。约书亚此刻正在烦着,他提早一天来接人就是为了不出差错。鬼知道这群雇佣兵和饭桶一样,七个人看不住一个西奥多,等他来,只看到了被松开的麻绳。他可是和他表兄信誓旦旦地保证过的,在这种破地方人丢了,他表兄以后怕不是都不会相信他的办事能力了。现在他发动了所有人一起找西奥多,反正就是找最好看的那一个,娘的,他甚至没见过这个西奥多,谁知道他长什么样,只能根据云游诗人,和他表兄之前透露过的信息找了。
赌场
西奥多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待着,长发遮住了他出色的面容,偶尔有几个会停下来打量他,他就假装醉酒和咳嗽,那些人也就嫌弃了两句就走了。西奥多在打量着有没有穿诺赛科帝国铠甲的人,但是大家都穿着平常服饰,他根本分不清,再加上大家都穿着托加,鬼知道是哪国人。他不经懊恼起来,两国为什么衣服没有明显之分,只能通过口音辨别,可是大家都在赌,声音都杂在了一起,哪里听得出。他长久缩在角落里,已经引起了赌场打手的注意,但他们不敢贸然上前,西奥多身上穿的衣服,虽然有些脏,但很明显是贵族的款式,颜色也是,可行为也太可疑了,既不参加赌局,也不肯露脸,就在那里待着。管他呢,只要没人举报,他们也懒得管,反正待会就换班了。
在两人换班后就去了酒馆,谈论起了那个怪人。约书亚正好在那里等人汇报抓捕工作,正巧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于是在请了两人几杯酒后,他们就全盘托出了。约书亚想让人去赌场给他把人抓到这里,又觉得搞出这么大动静,面子上有点过不去,索性就自己带着几个人一起去了。不出所料,基本特征都对上了,他已经很确定那就是西奥多了,他直接走上前,一把拉起了地上的西奥多。西奥多蹲久了,被猛的一拉,腿几乎直接全麻了,于是很不巧地跌进了约书亚的怀里。约书亚还嫌着身上的西奥多脏,但当他看到西奥多那张脸时,一切怒气和怨气就统统消散了,他硬是愣了几秒,怪不得表兄对他念念不忘,几乎所有美好的词都可以往这张脸上形容。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说话态度都好了不少:“可算让我找到你了,西奥多。”
西奥多想甩开约书亚的手,但是约书亚死抓着不放,还在他耳边威胁到:“我劝你最好不要再惹我生气了,我可是找了你好久,你也不想我在这里对你干点什么吧。”说完,还用力握了握西奥多纤细的手腕,然后就硬拽着西奥多离开了赌场。
旅店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一到就彻底放开自我了,他不相信在自己家旅店里,西奥多还能逃跑不成。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了沙发上,然后就吩咐他手底下的人去给西奥多拿一身干净的衣服,再送点吃的到房间里,找了这个小东西这么久,他都想给自己加份宵夜了。他望着沙发对面,一言不发还用警惕的眼神打量着他的西奥多就说道:“我劝你省点小心思,我不想捆着你,你最好也不要辜负我为数不多的信任。这个地方有一半产业都是我的,东西待会就被送上来,你吃完饭先去洗个澡,然后就睡觉,然后接下来几十天,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直到把你安全送到我表兄那边为止。”
“你是约书亚?”西奥多的语气中带着点不确定。
“还挺聪明?从哪里听的我的名字,让我猜猜,是我不成器的表弟告诉你的。”约书亚等待着西奥多的回答。
“你一口一个表兄,表弟,可我听提图斯说你们可是远得几乎都快扯不出血缘关系了。”
约书亚在西奥多探究的目光下直接砸了桌子上的一套上好的茶具,然后,他平静地望着惊恐的西奥多说道:“以后说话的时候想想到底该不该说,如果不想像这套茶具一样的话,我劝你最好不要惹怒我。”
“哦,对了。迪米特里奥斯还欠着我钱,你说我把他给我的抵押物也这样砸了好不好?好像是他家祖传的一条蓝宝石项链,还挺贵重的。真是可怜,为了这么点钱,居然连祖传的项链都抵给我了。”他望着西奥多逐渐惨白的脸色,报复性地对着西奥多笑了一下,然后心情大好的叫了人进来打扫。
他手下的办事效率还是挺快的,也就十分钟左右,他要的东西就被送进来了。西奥多应该是被他刚刚的举动给吓到了,就像那种被弓箭指着的小动物一样,望着他接下来的每一步动作。他把食物推到了西奥多面前,让西奥多最好在他洗澡出来之前吃掉,然后就自顾自地去洗澡了。
等约书亚离开,西奥多才放松下来。他肯定了提图斯跟他讲的话,这个约书亚确实乖张得很,似乎很在意别人谈论他们所谓的亲戚关系。看他手下的数量,想要跑出去几乎难如登天。当务之急是写封信,让迪米特里奥斯知道自己没事,至于信要怎么寄出去,他还要从长计议。
他全程几乎都在惶恐不安地想着,要是跑不掉该怎么办?他不想被重新关到一座新的牢笼,他惧怕现在的弗朗西斯,而且现在弗朗西斯身边多了一个约书亚,他就更不想待在这里了。约书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西奥多坐在沙发上在沉思些什么,桌上的食物更是一口没动。他直接凑近了西奥多:“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让我猜猜,你在想怎么传递消息出去?怎么逃跑?死了这条心吧,我能给你纸和笔才能有鬼呢,这么多人这十几天内都会看着你的。”
听到这段话,西奥多被吓了一跳,然后对上了约书亚戏谑的眼神:“看来我猜对了,真奇怪,我表兄无论怎么看都比那个欠钱不还的家伙要好太多,你怎么一直想着跑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索性对上了他的眼神,然后说道:“你要是真觉得弗朗西斯这么好,你为什么不亲自和弗朗西斯结成伴侣呢。”
约书亚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对表兄是敬重,敬爱,并没有那种想法。”
“我对他也没有那种想法。我现在只想着回去,算我求你了,放我回去好不好,我和弗朗西斯只会相互折磨,不如不见。”
约书亚拒绝了他:“会适应的,再说你和那个家伙都能结婚,为什么不能重新和我表兄在一起。认命吧,我表兄为了你啊,都变成这样了,所以你得陪着他。”他摸了摸西奥多的头,就去睡觉了,总要给人想通的时间,万一他明天就想通了呢。
半夜他翻身的时候,就看到西奥多举了把水果刀对着他,他丝毫不怕,他就这么看着西奥多,还开口说道:“睡吧,大半夜的,你就算把我杀了,我的属下也会把你带给我表兄的。至于我表兄会怎么处置你,我也不清楚。乖,明天还要启程呢。对了,记得不要自杀,我表兄说不定会把你放在冰棺里,至于会不会奸尸,我可不清楚。我只清楚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说完,他就翻了回去,背对着西奥多,丝毫没有一丁点在乎。
一晚过去,当约书亚醒来的时候,他以为西奥多应该会在另一张床上,或者是沙发上。但是西奥多根本没在另一张床上,而是把自己缩在了浴室里,显然他自残了,手上的划痕贯穿了半条小臂,估计是失血过多昏了过去,也许是死了。他探了探西奥多的鼻息才确定西奥多只是昏过去了。他马上让人去找医生,等医生把西奥多包扎好,他就让侍从帮西奥多把那件满是血污的衣服给换了。
他们今天还要启程,被西奥多这么一搞,已经浪费了两个小时了。反正他马车宽,防震也不错,所以直接就把西奥多往软榻上一放,他就不管了。不管是死是活,他都要准时带回去,帮小东西调养身体,这是他表兄该想的事。
梦中的很多东西,西奥多都看不真切,更像是他人生的回马灯。他果然不适合成为一个人,颠沛流离,居无定所,没有比这个两个词更适合形容自己的了。他到底是为什么要降生,又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他总要寻找一个理由,为了某个人,为了某件事。之前是弗朗西斯,后来是迪米特里奥斯,有感情这种事真是累,他总要为了别人停留。
他依稀记得他应该是没有感情的,他会在天上探头往下看,但是绝对不会冒着失去翅膀的风险去人间这种可以和地狱媲美的地方,他究竟是怎么下来的呢,他想不明白。他需要更早的记忆,可是零碎的记忆只拼凑出了大概,历劫,他很肯定是为了历劫。有个声音说他对万事都太过好奇,这不是件好事,所以他下来了,为自己的好奇买单。有了人的感情,有了人的经历,他成了个完整的人,他需要完整过完人的一生才行,他想真是漫长的折磨,他现在也才二十三岁,他还要继续在这条泥泞而未知的路上走下去。
他听到有人在叫他,西奥多,又是这个倒霉的名字。他本名叫什么,他不知道,也许他没有本名,也许他就叫西奥多。他不想醒来,醒来要面对的太多了,可是他还要为自己的好奇买单,当他醒来时,他又变回了那个拥有丰富经历和七情六欲的西奥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车照样在路上颠簸着,约书亚见西奥多醒了,当即就递了杯水给他润喉咙。他喝了口水,才晃过神来。他就这么靠在软榻上,望着窗外不停变化的风景发呆。他想不起来梦中的感受和任何细节了,只感觉内心空落落的。
晚上约书亚强硬地一定要让他吃饭,饭菜的香味不停勾引着他饥肠辘辘的肚子,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想吃。约书亚见西奥多不吃饭,就把菜给都点了一遍,他就不信西奥多一个都不吃。令他愕然的是西奥多确实一个都不肯吃,当他问及缘由时,西奥多的答案更是令他感到离谱:“我觉得我天生就不用吃。”这是什么离谱的回答。
“可你记住你现在是个人,人要是不吃饭是会死的。”
“对啊,人会死,人不吃饭会死。”西奥多不断重复着。
约书亚实在不知道西奥多现在是什么炸裂的精神状态,他拿了饭就喂起了西奥多,西奥多也没有拒绝,只是眼神游离,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喂一勺,西奥多就吃一勺。他不喂,西奥多就不吃,也不催他继续喂。
他想西奥多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他还没给别人喂过饭呢,要不是看他昏了两天,现在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才不会这么干呢。他该不会是割腕,给自己割出精神问题了吧。他仔细观察着西奥多,却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也许是受刺激了,过几天就好了,他这么想着。西奥多却开始不对劲起来,他直接拿起餐刀就往手上割,嘴里还在说着他要回家。娘的,这小子绝对是疯了。
他一把抢过西奥多手上的餐刀,又让人制止了西奥多。西奥多又用哀求的眼神望着他,然后说着:“帮帮我好不好,我想回家。你把手里的东西给我,我自己来,我要回家,我不要留在这里。”
现在的西奥多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他让人把西奥多捆了起来,然后又找了大夫,顺便让人看看之前的伤口。结果纱布底下什么都没有,没有那道狰狞的伤口,甚至连疤都没有,好像前几天躺在血泊中的西奥多只是他的幻想而已。但他知道不是这样的,这小子前几天就自残了,今天又来,他都快吃不消了。西奥多嘴里不停念着他要回家,还哭了出来,最后把自己哭晕了过去。
他可不想未来几天都和这个家伙这样相处。西奥多可以是活的,也可以是死的,但唯独不可以是这么疯疯癫癫的,要不然把他要怎么和表兄解释,真是百口莫辩。他甚至什么都没干,这家伙就这样了。回家,他要回哪个家?以至于要死才行,他想了半天,倒是把自己给想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当约书亚第二天醒来时,西奥多就在床上和他四目相对,甚至是直勾勾地看着他,他可不知道这个小子又要干嘛,正当他要起来时,西奥多直接叫住了他:“约书亚,帮帮我。”
自己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带了丝缱绻,果然又要搞事情,他严厉地对西奥多说道:“帮你什么?帮你宰了你自己吗?别以为你叫我的名字,又在这里装疯卖傻,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我饿了,我想吃饭,你能不能先松开我。”然后一脸恳求地望向他。
约书亚冷笑了一声说道:“休想,你又想故技重施是吧。我解开你,你就拿刀捅自己,然后又找医生,你是想把每座城池的医生都体验一遍是吧。在你见到我表兄之前,我都不会解开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即使很生气,他也还是满足了西奥多想吃饭的请求。他感觉自己都快成保姆了,幸好就剩下两天的行程了。
“你真是个好人。”西奥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要不是约书亚知道现在的西奥多疯疯癫癫的,他都感觉西奥多在骂自己。
他强忍着怒气说道:“我是个好人的话,你真应该听听我这个好人的意见,不要再闹了,乖乖认命就好了,我表兄又不是什么抽人筋骨的魔鬼,你就跟他好好过能怎么样。”
“你表兄是谁?我为什么要和他好好过?”
“你是真疯了,还是在装傻。我表兄弗朗西斯,之前还和你如胶似漆呢。”
“我不认识他,我只认识你。”
“真的假的,你别骗我,还是这又是你的新花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骗你,我只知道你叫约书亚,其他人我都不记得。”
约书亚狐疑地望着西奥多,然后问道:“那你记不记得你昨天割自己手腕,吵着要回家的事。”
西奥多只是望着他,然后茫然地摇了摇头。
“你最好别骗我,要不然我就把那条蓝宝石项链给熔了。”
“为什么要熔项链,是不喜欢吗?”
“你记不记得一个长得很凶,还喜欢折磨人的家伙啊。”
“有点印象,我的父亲。”
“你的父亲?你现在几岁?”
“十二岁”
“你还记得什么都给我说出来。”
“你先松开我,我再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你讲了我再松开你,顺便带你买好吃的好玩的。”
西奥多盯了他一会儿,还是妥协了,然后就把自己十二岁前的经历都讲了一遍。至于为什么会只记得约书亚的名字,西奥多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见到他第一眼,西奥多就知道了他的名字。
约书亚找了医生,医生说可能是精神崩溃,所以启动了自动保护机制,至于什么时候能好,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离谱的事情,他要怎么和他表兄解释,说西奥多醒后,想过自杀,然后没死成又开始精神崩溃,最后恢复成了十二岁的样子。这才十五天,他就把人照顾成了这样了,连带着他自己都有点崩溃。
耳边又传来西奥多哀求的声音:“能不能松开我,带我去买好吃的,求你了,约书亚叔叔。”
现在他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给西奥多松了绑,然后倔强的让西奥多叫他约书亚,或者是约书亚哥哥,但是绝对不能是约书亚叔叔,要不然自己就不带他去买东西了。谁懂啊,他才二十四岁,就被二十三的西奥多叫成叔叔了,谁能来救救他的老命。
集市上
西奥多小心地拉着约书亚的手,然后对着东西就是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约书亚直接把西奥多盯了已久的东西放到了西奥多的手上,然后教育道:“想要什么,就大方点去拿,钱管够,你要买下这边整条街的铺子都没问题。”
西奥多听了他这话,才大点地去碰那些东西。他刚刚听描述就觉得西奥多的童年很痛苦,但他没想过,作为一个贵族,买点东西还要看人脸色,根本无法想象西奥多过的是什么日子。约书亚想即使自己父母没感情,还在外面互有情人,但也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反倒是把感情都以金钱的方式弥补给了自己,所以他对感情有着非同寻常的执着,他要找一个永远都不会背叛自己的伴侣。
刚想到这,他就听到了西奥多和人起争执的声音,不如说是单方面被骂,可怜得和只小鹌鹑一样缩在那里。很明显被碰瓷了,这种东西都是多少年前的了,还有人再玩这些烂把戏。摊主见他来了,索性不骂西奥多了,吵着让约书亚赔钱。
一个碎掉的玉镯子,肯定是经典的摊主把镯子递给客人,然后客户没接好,镯子碎了。其实摊主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摔碎镯子,然后故意让客人赔偿。西奥多在旁边小声辩解道:“我真的还没接到那个玉镯子,它就碎了,真的不是我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见到这幅样子的西奥多,直接把他护到了身后,然后淡定地说道:“我知道,看我怎么治他,帮你报仇。”
那摊主见约书亚穿得富贵,年龄尚轻,所以直接对着约书亚狮子大开口道:“我这镯子起码五百金币,上好的翡翠,就这么被摔了。”
约书亚不耐烦地说道:“一个银币,你的整个摊子,爱要不要。”
那摊主见此就嚎了起来:“大家快来看看,这个贵族砸坏了别人的东西还不赔偿,我上好的翡翠啊。”
人们总是热爱八卦的,一听到有贵族砸坏了东西,还不肯赔偿,于是就把小摊子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约书亚倒是一点都不急,他只觉得摊主蠢得很,现在他怕是连一个银币都得不到了。
约书亚悠闲地站在原地,一点都不理会这些人的指指点点,西奥多倒是害怕的扯住了他的衣服,本来还想等人多一点,但是很明显西奥多不适应,他决定马上出击。
所以约书亚当即就说了起来:“上好的翡翠,你是真的敢吹,这么多裂纹和杂质,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吧。”说着,他还拿起了摊子上另一个翡翠手镯,然后掂了掂又说道:“重量也不对,明显要轻得多。”随后他又拿了一个,把两个镯子撞击在了一起,镯子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声音很闷啊,假货造得一点都不上心,还用这么老的招数讹人,你真是非常不要脸。”说完就把两个镯子都扔到地上摔裂了。然后又蹲下来对着已经慌张的摊主说道:“对了,没人告诉过你,维堤亚帝国法律规定了卖假货的,需要被关半年的监狱并且销毁所有假货吗?举报者可以得一个银币。所以从头到尾,你的摊子就值一个银币。”
众人见这摊主不仅讹人,而且还卖假货纷纷都用唾弃的眼神看着他,更有甚者让他立马滚直接拿起地上的石头,砸向了摊主,摊主被吓得摊子都不要了,立马跑路。
约书亚牵着西奥多的手,让他把摊子上剩余的镯子都砸了,反正都是假货。西奥多只是无措地看着他,他直接把剩余的镯子都拿了起来,然后当着西奥多的面,先砸了一只镯子,随后就把剩余的都递给了西奥多,让西奥多砸,在砸第一个的时候,西奥多还有些不好意思,约书亚硬气地对着他说:“都砸了好了,反正都是假货。刚刚因为这个东西,你可是又被骂,还差点被讹了五百金币,砸就对了,把你刚刚受的委屈都砸出去。”
西奥多听到这话,也觉得在理,于是他一个接着一个地砸,砸到最后一个都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了。大家见假摊子被砸了,也觉得没有意思,顿时就散了。
约书亚问道:“解气了没?没解气我买真的给你砸,砸到你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然后说道:“解气了,不用买真的砸,谢谢约书亚哥哥对我这么好。”
约书亚被他这么一抱,脸都红了,但他还是要纠正西奥多:“不用感谢别人对你的好,人做事都是带有目的性的,我也有,所以不要感谢我。”
西奥多又抬起头,对上约书亚暗灰色的眸子,然后笑着对他说道:“但是你帮了我,你是个好人,我喜欢你。”
事实证明,无论谁被西奥多这么盯着都会心动的,起码约书亚就心动了。之前西奥多一直不给自己好脸色看,他倒是觉得无所谓,现在西奥多这么黏着自己,还说喜欢他,配上那张明艳到极致的脸,约书亚就感觉心狠狠地悸动了一下。但西奥多是表兄的人,他于情于理不该如此,所以他把西奥多拉离了自己的怀抱:“下次不要动不动就往别人怀里扑,也不要说这种引人误会的话,要不然别人会觉得你在告白的。”
“但我是真的喜欢你,你是个很好的人。”西奥多又对他又重复了一遍。
约书亚被他这么一搞,烦躁地先走了,西奥多想拉他的手,他就不让西奥多拉手,他想这一切肯定都是西奥多的阴谋,管他装疯还是卖傻,反正只要自己脑子不糊涂就肯定没事。
西奥多见约书亚不理自己,也不让自己拉手,他就自闭了起来,当约书亚回头时,发现西奥多失魂落魄地跟在他后面,还不看路,撞到了他身上,然后又用那种惹人怜爱的眼神看着他说着对不起。他脑子里就突然冒出了不合时宜的想法,这家伙是不是在床上也用这种眼神看过别的男人,就他所知的西奥多的男人就有弗朗西斯和迪米特里奥斯,谁被这个眼神望着,能做到坐怀不乱,反正他不能,这家伙果然很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被他勾引到。
他又握住了西奥多的手,然后买了块面纱罩在了西奥多的脸上,其实作用不大,他能感觉到西奥多的眼睛在含笑看着他,被那么一双漂亮的眼睛注视着,就像是被世界偏爱着一样,也难怪表兄不择手段也想挽回西奥多。手也很好看,骨节分明,白皙细腻,握起来就感觉拿着一枚未经雕琢的白玉石一样,他保持不了理智,起码在西奥多这么主动的情况下,他保持不了。反正西奥多最多还能和他在一起一天半,他想就让西奥多属于他一天半也行。他和西奥多漫无目的性地在集市上走着,突然西奥多拉住了他:“我想要好看的小镯子,给我买。”顺着西奥多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一堆花花绿绿的由各色摆件穿成的镯子。
这是什么奇怪的品味,他疑惑道:“你又不是个小妹妹,你怎么还喜欢小镯子?”
“求你了,约书亚哥哥,你最好了。”西奥多开始撒起了娇。谁能拒绝大美人的撒娇呢,被西奥多这么一叫,约书亚就直接上头了。
“买,都可以买,哥哥带你买大镯子。”说着就拉着西奥多进了临近的一家珠宝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进店门,约书亚就让人把最好的珠宝都拿出来,到底是小地方,也就最好的珠宝成色还行。西奥多拿了一个镂空雕饰黄金手镯戴在手上,问约书亚好不好看,约书亚直接又往西奥多手上套了几个别的款式的金镯子,又给他挑了一条红玛瑙黄金项链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开了张支票,又拿印章戒指盖了个章,把支票给了店员,才带着西奥多离开。西奥多一直盯着他手上的印章戒指,他把印章戒指摘下来,戴到了西奥多的尾指上:“小贪心鬼,满意了吧。”
谁知道西奥多又摘下了,在自己手上按了个印子,就又把印章戒指还给了他:“这个印章很好看。”
合着不是谗他的戒指,是馋他的家族花纹,他的家族花纹是只梅花鹿,之前还觉得不够威武,现在看来,其实还不错。既然西奥多盖了自己家族的印章,那西奥多就是他的了,他紧紧握着西奥多的手。
午饭时,约书亚看着西奥多文静的吃相,不经调侃起来:“你根本就是个小公主,吃相这么文静,还喜欢漂亮的镯子,长得也好看,根本一点都不像个男孩子。”
西奥多听到这,直接就不吃了,而是反驳道:“不是的,我是个男孩子,我只是和别人有些不同而已。”
约书亚就是想逗逗他:“小公主,又撒娇,现在还发脾气,就是个小公主。”
西奥多听到约书亚继续调侃他,当即就不吃了,约书亚见逗过头了,马上就改口了:“好了,不是小公主,是小王子,是英俊的小王子。”
西奥多这才继续吃饭,只是吃完饭就不拉他的手了,更可爱了,就是个小公主。
马车上两人难得可以聊天,毕竟之前的西奥多不是在昏迷状态,就是在寻死觅活的状态。好不容易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天。他还挺好奇西奥多的遭遇的,之前西奥多只是大概跟他概括了一下,他都感觉怎么会有贵族这么惨,反正有一下午的时间,他可以慢慢了解。
“要不和我聊聊你的家人?你感觉他们怎么样?”
“能不能不说这个,之前都说过了,没什么好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你很抗拒谈这个,因为你父母都是烂人对吗?”
“我不知道。”西奥多就扭过了头去,不愿多谈。
约书亚却不肯放过他:“你清楚地知道他们都是烂人,你的父亲是个暴虐的赌徒,你的母亲是个对你没有感情,只喜欢权利的婊子。”
西奥多震惊地望着约书亚,然后把手上的饰品都褪下来,塞回给了约书亚:“算我求你了,我不想聊这个,你的东西我都还给你,不要再继续说了。”
约书亚拿起了一个黄金镯子打量了起来,然后平静地对着西奥多说道:“这没什么,我的父母也是烂人,只是比你父母烂得好点而已。”
他拉过西奥多那条洁白无瑕的手臂,就又把手上的镯子给他套了回去,一边套,一边说道:“他们每次吵架完就去找各自的情人,然后留我一个在家。这种镯子,项链什么的都是补偿而已。他们在一起最喜欢干的事就是互相指责对方,然后说我不该出生,吵得激烈的时候,他们两个会相互推搡我,吵完后,就会拿这种玩意打发我。”
他顿了一下,又望向西奥多道:“你说他们为什么要结合呢?因为家族?因为联姻?因为利益?不对,是因为懦弱。见面就吵,见我就躲,也没有责任心。他们只是恶心的垃圾,既不敢脱离家族的掌控,又害怕家族断掉对他们的供养,所以他们这种懦弱的垃圾才会结合,才会把责任都推给别人,自己则始终觉得没有做错。你不恨他们吗?”
西奥多被他这么望着,只觉得不舒服,他只能说出一句:“我不知道,我惧怕我的父亲,我渴望得到我母亲的关爱。”
“你当然会惧怕,你被世俗之见所约束住了,你不知道他们是披着你父母皮的野兽,他们利用世俗的规则来规定你的一言一行,但是他们自己却不受规定管制。守规则的你只能被不守规则的他们欺负。偶尔他们觉得欺负狠了,会和安慰畜生一样,给你一些所谓的补偿,而你呢,把他们的补偿当作是爱你的证明,对不对?”
西奥多几乎都快被他说哭了,但是约书亚望着他这幅样子,丝毫没有停止输出的意思:“我们同样可怜,只是我和你不同,我喜欢主动出击,我不喜欢被动的反击。而你,只有被彻底抛弃绝望后,才会开始所谓的反击。你不会折磨他们,你只想早点结束这一切,就像你以淫乱罪处死你的母亲一样。”
西奥多几乎下意识地回答道:“我没有,我没有处死我的母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却望着他笑道:“你不是十二岁了,你已经二十三岁了,西奥多。你现在只记得十二岁之前的事,因为你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自我保护机制会让你的记忆回到你认为最安全的时候,可悲的是这么多年的虐待,居然是你最安全的时候。”
“你不要说了,我头疼。”西奥多捂着头,很多零散的记忆都出现在他脑海里,这些记忆突然涌进了他的大脑,又很快地消失,最后西奥多直接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睁眼时,他几乎忘记了所有,再也没有任何记忆,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他的脑子把一切都锁了起来,他想要回想起来,脑子就开始疼,根本不能想,这就导致他不得不从约书亚嘴中重新了解这个世界。
约书亚在发觉他没了所有记忆后,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他还以为西奥多会想起全部呢,毕竟聊了这么刺激的话题,谁能想到居然会忘记全部,连名字都记不清了。忘了也好,把一切忘了才好,这样自己就能给他编造一个美好的世界了,没有畜生一样的父母,没有国破家亡的愁苦,没有颠沛流离的痛苦,更没有所谓的刻苦铭心的爱情。还剩下一天时间,够他给西奥多编织一个美好的梦了,这样他应该就不会想着以死来逃脱这个世界了,小王子可以从真正意义上变成小王子,只要他回想不起那些恶心的事,只要他身边的大家都愿意骗他。但到底还是有些风险的,毕竟恢复记忆这种事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又要怎么办呢,西奥多肯定又要寻死觅活的,除非这个幻梦造得足够的美好,能让他在记忆恢复后都不愿出来。但是西奥多又喜欢什么?会为什么停留呢?家庭,朋友,亲情,爱情,金钱,权利。有太多的选项可以选择,照道理来说,越缺什么就越想要什么,所以这个答案中肯定包括亲情和家庭。有了这个思路,他就有了三成把握,来创造这个假世界。
晚上,趁着西奥多睡觉的时间,他立马给弗朗西斯写了封信,信中简要阐述了西奥多因为意外失忆的事,还有他的计划。至于西奥多新的身份就是他的亲弟弟,虽然两个人没有一点相似点,但是没事,谁说亲兄弟一定要长得像呢,只要族谱上有就行了,族谱他已经连夜派人回去上了,他是家主,当然是他说的算。只是万一西奥多以后想要回家就不好办了,家宴来人肯定很多,难免会穿帮,于是他恳求弗朗西斯下一道暗旨,让科尔涅利乌斯家族的人都熟记他伪造的西奥多的经历,这样也算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了。他望着床上熟睡的西奥多,希望西奥多能永远在这场美梦中不用醒来。
诺赛科帝国
焦黑的尸体终于是到达了洛维尔,此刻正停放在大殿里,即使迪米特里奥斯做了足够的准备,在看到尸体的那刻,他眼眶也泛红了。那具焦尸因为长时间的运输,所以脸部腐烂得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原先的样貌。焦尸佩戴的饰品也都是西奥多平时爱戴的,那枚婚戒也是他给西奥多戴的,位置都没变,身材一样,首饰都对得上,迪米特里奥斯几乎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他的西奥多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十几天前还好好的,他们还说着那些山盟海誓,今日却要如此收场。卢克带了尸检官站在旁边,心情也很难受,但是他仍是劝道:“叔叔,让尸检官解剖这具尸体吧,只要待会儿解剖出来,这具尸体有任何的不对,就能证明这不是西奥多的尸体。”
“卢克,万一他是又怎么办呢?我不能在他生前没保护好他,死后还让他不得安生。”
“这并不是让他不得安生,他需要的是一个真相。即使他是又怎么样,他肯定想让人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而不是草草下葬,任由真相被掩埋。”
“好,让尸检官行动吧。如果他是,我将以相同的形式去陪他,如果他不是,那我们就要加快调查的进度,因为他肯定活着。”
尸检官得了令,立马就要把尸体拿下去解剖,迪米特里奥斯却让他在大殿里解剖,他迫切地想知道这具尸体,到底是不是西奥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直接和卢克坐在大殿里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尸检官发誓这绝对是他职业生涯最紧张的一天:“报告陛下,这具尸体死因是窒息而死,是因为着火时的黑烟,涌入鼻腔,最后导致的死亡。至于身体上,应该是由于长期吸入烟草,所以肺部有结节,右手曾经断掉过一次,这块骨头是新长的。”
听完尸检报告,迪米特里奥斯才松了一口气,这具尸体不是西奥多的,那真正的西奥多肯定是被人带走了。至于是谁带走的,他就不得不怀疑到弗朗西斯身上了,看来有必要见个面,好好谈谈这件事,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开战。
维堤亚帝国
在得知西奥多失忆,还有约书亚的计划后,弗朗西斯几乎一夜都没睡,西奥多的失忆,无疑是给了两人重新开始的机会,即使他清楚地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不这样的话,西奥多连半句话都不会跟他说,但他们又有什么好说的呢,道歉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正是因为他了解西奥多,所以他也明白西奥多根本不可能原谅他,被自己认定的伴侣送人,这是一件很让人绝望的事。西奥多要是真的原谅了他,那就是肯定了他做的混账事,让受害者原谅施暴者,无异于让受害者遭受二次伤害。明明遭到伤害的是受害者,但是他却要因为施暴者所谓的补偿,所谓的道歉原谅他们,要不然就是放不下过去,放过不了自己。这是什么狗屁道理,遭受伤害的又不是他们这些施暴者,顶多受点内心谴责,因为内心谴责,所以希望通过让受害者原谅的方式来劝说自己放下过去。在他看来,施暴者要是真的想得到原谅,那就应该重新投胎。
令人遗憾的是,他是个无耻的家伙,他不想通过身死的方式来获得原谅,他清楚地知道西奥多的性格,那么容易心软的人,只要你脸皮厚一点跟他道歉,他就会心软,然后矛盾到自己睡不着,陷入痛苦。他猜测迪米特里奥斯就是这么做的,然后装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西奥多最后是妥协了,甚至妥协到和那种家伙结婚。但是现在机会来了,一个虚幻的世界用来让他和西奥多重新开始,甚至于以后西奥多恢复记忆后,都会犹豫要不要离开的世界,他有能力完成这个疯狂到荒诞的计划,那他就一定要尝试。
只是这个计划中的未知数就是提图斯,其他他都可以解决,可是提图斯他实在是拿这个表弟没办法。他没有狠心到要把提图斯流放到老远的地方去做执政官,但他也不想让提图斯和西奥多接触。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提图斯不管这件事,或者让他成为同谋者,所以他把提图斯招进了宫,打算说服他。
提图斯一脸神色复杂地看着弗朗西斯给他的那封信,他感觉现实真是荒谬:“表哥,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不觉得这个所谓的计划,又荒诞又可笑吗?即使西奥多失忆了,他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利,而不是活在你们给他编织的幻境中。”
“不好吗?”弗朗西斯反问。
“好什么?他不是你们随意愚弄的玩具,你们简直不可理喻。”提图斯都感觉精神快不正常了。
“我们并非打算愚弄他,而是在保护他。如果可以,我希望他这辈子都不要找回那些痛苦的回忆。提图斯你可能不清楚他都遭遇了什么,但是我可以保证他失忆前的经历绝对比你想的要痛苦百倍,更不要提那些痛苦的回忆中包括着你和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又怎么样?我知道我确实对他干了恶心的事,我不可饶恕。可是这完全是两码事,这不是保护,这只是在粉饰太平,你有没有想过他以后恢复了记忆会更恶心我们。”
“我知道,可是那又怎么样?你也清楚西奥多的性格,他最后只能选择麻痹自己,然后强迫自己接受。况且这个虚构的世界,我敢肯定他一定会喜欢的,他会留在我身边的。”
“表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之前不是这样的。自从那个约书亚在你身边之后,你简直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那个家伙把你变得和那些虚伪自私的家伙一样,现在的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提图斯用失望的神情望着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则用平静的眼神望着他:“也许我根本就没变,提图斯,是你不了解我。你并不知道西奥多对我来说是什么,也不知道他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你能毫无顾忌地强暴他,最后放跑他,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也没有一个道歉,现在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判我。”
“我为我强暴他的事道歉,但是我绝对不为放跑他而向你道歉。他那时都不愿意和你再多说什么了,所以我认为做的是对的。”
弗朗西斯被他气笑了:“你做的是对的?提图斯你要这么说,那我也不要再给你留什么情面了。你在明知道我有多爱西奥多的前提下,你还是强暴了他,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西奥多是我的人,我曾经写信告知过你我找到了此生挚爱,而且我把他带在身边了那么久,你经常进宫,怎么可能不知道当时的我们是一对。可是你干了什么,你直接趁我不在强迫了他,事后还有脸问我讨要他。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想杀了你吗?可因为这该死的血缘关系,还有你父亲救命之恩我只能同意。我痛恨那天自己的软弱,我就应该在那天把你数罪并罚,让你余生都在牢狱中度过。那样我就不会失去西奥多,也不至于现在要用这种荒诞又可笑的方式来留住他。”
“我当时确实不对,但是事到如今已经于事无补了。我向你道歉,你要让我去监狱也行,甚至处死我也行,但是算我求你了,弗朗西斯,你不能这么欺骗他,当他清醒后,他会变得相当痛苦和矛盾,你怎么忍心让他再痛苦一次。”提图斯跪在了弗朗西斯的面前,恳求弗朗西斯不要实施这个荒诞的计划。
弗朗西斯扶起了他,却并没有取消这个计划的打算:“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更不需要你去死,我只要你配合我就行了。提图斯,这是我第一次求你,为了挽回西奥多。你只要不去西奥多面前说些什么以前的事,那他就什么都不会想起来,只要他一天没有记忆,那我就多一分能留住他的把握。哪天他要是恢复记忆要离开我,那我也认了,只是现在我求你成全我,成全我想留住西奥多的这颗心。”
提图斯烦躁得来回踱步,连带着意志都动摇了,最后他才因为愧疚同意了这个荒唐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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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的西奥多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着约书亚进了宫,他感觉周围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但是他每次要回想时,脑子就一阵疼,当他见到弗朗西斯和提图斯的时候,脑子更是疼得更厉害了。他整个人在行完礼后,就脸色惨白地躲在约书亚的身后,弗朗西斯还想再多看他几眼,立马就让西奥多上前几步,西奥多却不肯,他死死得拽着约书亚的衣服,小声对着约书亚说道:“哥哥,我头疼,看到陛下和他旁边那个人就疼得更厉害了。”
约书亚只能帮他先挡着:“陛下,我们一路舟车劳顿,所以西奥多有些不适应,能不能让他先下去休息一会儿。”
弗朗西斯只能批准,还派了医师去给西奥多看看。
客房
医师说西奥多过于劳累,要注意休息才行,还给西奥多开了安神的药。约书亚望着躺在床上,喝完药已经沉沉睡去的西奥多,心里充满了愧疚,那根本不是什么安神药,而是稳定西奥多这种失忆状态的药,只要连喝一年,那些记忆就别想被找回来了。虽然原本的计划也是这样,但到底有些不忍,毕竟西奥多都叫他哥哥了,自己却在帮着表兄一起埋葬他的记忆。
梦中的西奥多梦见了很多的东西,被虐打的自己,祭祀的场景,还有和弗朗西斯的初遇,以及一个经常出现的黑发男人,他敢肯定这个男的不是提图斯,也不是约书亚,梦的最后是他割腕的场景,他被吓醒了过来。梦中的场景很真实,就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他吓得整个人都冒着冷汗,等他镇定下来才发现弗朗西斯在床边用担忧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他迫不及待地回忆着梦中的细节,然后对着弗朗西斯问道:“陛下,我们是不是在一座山上初遇的,当时我弹着竖琴,你穿着铠甲。”
“没有的事,怎么这么问?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你家里,我过去借住了一个星期,初遇应该是在晚饭的餐桌上,当时你才八岁。”弗朗西斯虽然内心有些慌乱,但他面上仍然淡定地扯着谎言。
“也对,昨天哥哥就跟我说过了,大概是我睡迷糊了。”西奥多坐在床上喃喃自语道。
他蹲下,帮西奥多拨开因为噩梦而打湿黏在脸上的发丝,然后安慰道:“没事的,记忆这种东西要慢慢恢复,先起来吃晚饭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望着弗朗西斯柔和的目光,才放松下来:“陛下,我能不能不参加今晚的晚宴,我实在是没什么胃口。”他今天头疼了一天,再加上刚睡醒,确实没有什么进食的欲望。
弗朗西斯坐在床边,虽然说出的话带着商量的态度,但是语气却很坚定:“起来吃点好吗?我保证那些东西会合你胃口的,饿着肚子晚上会睡不着的。还有不用称呼我为陛下,显得很生分。你可以叫我弗朗西斯,或者和约书亚一样喊我表兄。”
西奥多自然不可能喊他弗朗西斯,这不符合礼数,于是他最后变扭地喊了一句“表兄。”其实弗朗西斯更想让西奥多喊他的名字,毕竟以前西奥多喊他名字的时候都带着缱绻旖旎,好像他们是世界上最密不可分的爱人一样。但是现在也挺好的,许多事情还得徐徐图之,心急不得。
他和弗朗西斯到的时候,人们几乎都在等着他们开场,这场晚宴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欢迎约书亚和西奥多的到来,所以交际应酬在所难免,好在约书亚能说会道,他跟在约书亚身边应和几句就行了。
到了后半场,西奥多得了闲,直接就找了个地方,吃起了桌上的美食,约书亚则还是没有丝毫要休息的意思,西奥多想他和约书亚怎么可能会是亲兄弟呢,真是一点相似性都找不出,不论从外貌还是习惯方面,他们都是不同的。他一边听着众人的对话,偶尔还能和来找他敬酒的人聊上两句,明明失忆了,但是对自己所精通的艺术,建筑,文学,音乐方面的知识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所以聊起天来倒也还可以,只要不牵扯到他的经历什么的。他啃着手中的肋排,想着这场晚宴到底什么时候结束,他是真的不想再聊天了。正想着,提图斯就端着餐盘坐在了他旁边的座上,然后对他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这种晚宴无聊至极,你们刚到这里,大家见都没见过几面,却要挂着虚伪的笑容,在这硬聊。”
西奥多顿时觉得英雄所见略同,立马拿自己的杯子跟提图斯碰了个杯:“确实,刚刚有个把我名字都叫错的,还硬是要和我聊音乐,他明明一点乐理都不懂,我硬是给他找了半天台阶下,简直尴尬死了。”
提图斯直接怂恿道:“想不想离开这里,反正留在这里也没有意思。”
西奥多又往嘴里塞了一口肋排,然后无奈道:“怎么离开?离开了表兄肯定会不高兴的。他可是劝了我半天,才把我劝过来的。”
“管弗朗西斯干什么?他一年三百六十天有哪天不像老妈子一样的。只要你想,我们就能马上离开。”
西奥多想了想,反正这里有约书亚,也不需要他,所以他当即就决定和提图斯一起离开这里。啃完手里最后一根肋排,他又洗了个手,然后就抓住了提图斯的手往宴会外面跑,提图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西奥多带着跑到了室外,他没想到西奥多还是个行动派,直接一路带他跑到了最近的亭子里,然后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一样,突然对他问道:“我是不是之前来过这里,要不然我怎么知道这里有个亭子。”
“你有没有想过你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提图斯不能明说,只能暗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吗?什么时候?哥哥怎么没跟我说?”西奥多望向了他。
“你们两个怎么背着我偷跑出来,就留我一个人应付那些人,真没义气。”约书亚从两人后面冒了出来,把手搭在了两人的肩上。果然不出他所料,西奥多和提图斯在一起就是没好事,要不是他及时过来,他看提图斯恨不得马上把真相告诉西奥多,真是一刻都不能松懈。
“哥哥,我是不是曾经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我感觉这里莫名熟悉。”西奥多索性直接问起了约书亚。
约书亚直接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起了瞎话:“是有过,几年前的事了,也就在这待了一段时间,是你说家里那边热,才央求着我把你送到表兄这边避暑的,你回来后还说喜欢表兄,想一直留在这里。”
提图斯在一旁震惊于约书亚编瞎话的能力,他还想说些什么,约书亚就把手里的酒往他嘴里怼了一口,又说道:“你把表兄都给忘了,今天还这么怕他,他又不好说什么,所以宴会到现在就一直在喝闷酒,我觉得你有必要给他去敬一杯酒,再聊聊天,免得他今天整场宴会都这么黯然神伤。”
怀着愧疚,西奥多直接又往宴会厅的方向走去。提图斯则被约书亚紧紧拉住了手,等两人看着西奥多回到宴会厅,约书亚才松开他,然后冷声对他说道:“你最好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么,他们两个好不容易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你不帮忙就算了,还暗戳戳地拆台子。”
提图斯直接讽刺道:“你有这种演技真应该去剧院里演戏剧,而不是在这里帮着弗朗西斯一起骗西奥多。”
“我演技好?我演技可没有你好,现在人模狗样装得和个正人君子一样,我可不信浪子回头这一套,你之前干点什么事你心里清楚,你可没资格指责我。”
“我之前干什么关你什么事,你不要偷换话题,现在在讨论的是你帮着弗朗西斯骗人的事。”
“提图斯,你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表兄不骂你,我可不惯着你。你他妈之前一直搞点烂摊子给表兄收拾,表兄从来没有说过你什么,也没管过你。所以你到底哪里来的脸管表兄的事,还指责表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没有资格指责弗朗西斯,但是我有资格指责你,因为这个该死的馊主意就是你出的,自从你来之后,弗朗西斯就变得越来越不对劲。”
“我看表兄现在好得很,说不定再过不久他就会和西奥多重新回到以前的状态,反正不用你多管闲事,你最好好自为之,要不然别怪我告诉表兄,你又要第二次被监视起来。”说完这句,约书亚就越过提图斯走了,他才不要和叛徒烦呢,看到这种人就讨厌。提图斯则烦躁地望着远处的喷泉,心里百感交集。等到约书亚再回到晚宴的时候,西奥多已经和弗朗西斯拉近了不少关系,西奥多感觉弗朗西斯简直就是自己的知己,他脑子里的想法有时候不用说,弗朗西斯就能理解,然后给出回应,两人一直聊到晚宴结束都有点意犹未尽。约书亚见时机成熟了,又走到了两人的身边,然后对着两人说道:“实在不行,要不今晚你和表兄一起睡,晚上也能接着聊天,反正你们那段时间也一直这样。”
弗朗西斯顺着约书亚的意思问了一句:“西奥多,可以吗?我真希望能和你再多聊一会儿,甚至于早上起来看见的第一个人也是你。”
西奥多被弗朗西斯期盼的目光看着,一时间有些难以回绝,他能预料到失忆前自己和弗朗西斯的关系可能不一般,可是他没想到两人已经这么亲密了。看着西奥多为难的样子,弗朗西斯的眼神黯淡下来又说道:“可能是我太唐突了,也许我们应该再相处一段时间,今晚我很开心,谢谢你西奥多。”说完,就打算离开。
但是西奥多主动拉住了他的手臂说道:“请原谅我丢失了我们之前的记忆,虽然今天在我的记忆中,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也愿意陪你再多聊一会儿。”西奥多的回答让弗朗西斯从心底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愧疚,那些丢失的记忆并不如西奥多所想的那么美好,却被他用来利用让西奥多妥协,所以他下意识地开口说道:“不必向我道歉,是我不好。”
西奥多望向他,真诚地说道:“没有,表兄是个很好的人,也很有趣。即使我失忆了,我也感觉得到。”
弗朗西斯听到这句话,瞬间感到无措,他想自己是个卑劣的骗子,诸神在上,请原谅他的自私,也请让西奥多永远都不要回想起他的卑劣,就这样满怀心事的弗朗西斯拉着西奥多离开了这里。约书亚望着远去的两人,心里除了高兴,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能感觉是酸涩感,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也喜欢西奥多,一天半的相处足以让他喜欢上西奥多,他们拥有同样不幸的家庭,西奥多又是这么的惹人怜爱。之前他为了掩盖这种心情,才故意刺激的西奥多,只要西奥多恢复记忆,也许他就不会再继续喜欢西奥多了。但是被他这么一刺激,西奥多倒是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他那时欣喜的很,他甚至想把西奥多带回家,让西奥多只属于他,做只专属于他的小王子。可是表兄也喜欢西奥多,他敬仰弗朗西斯,他不能这么干,于是他又给西奥多按了个假身份,让西奥多成为他的弟弟,上了族谱,他们也算有了关系,这样也挺好的。可是当他看到西奥多亲近弗朗西斯,甚至现在和弗朗西斯一起离开时,他还是想把西奥多给夺回来,他给自己又猛灌了一杯酒,试图驱散这种想法,醉了就好了,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能做兄弟已经很好了,起码西奥多就算和弗朗西斯闹掰,也不可能和他这个哥哥闹掰。
弗朗西斯寝宫内
沐浴完的西奥多坐在椅子上打量着这个房间,他肯定自己是来过的,特别是那两盘被摆放在窗户上的绿植,他肯定有亲自照顾过,当他凑近绿植的时侯,花盆上的文字引起了他的注意,虽然和维堤亚帝国的文字很像,但这些并不是维堤亚帝国的文字,可他能看得懂,写的是他的名字。他不经怀疑起自己的真实性,还有他身边这些人。他真的是约书亚的亲弟弟吗?还有梦中的场景是否才是他的真是记忆,那这些人又是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折地欺骗自己。他在出神的时候,丝毫没注意到身后已经洗漱完毕的弗朗西斯,弗朗西斯直接出声打断了他:“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这些绿植是你在十九岁时种在这里的,你说过你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
弗朗西斯确实没有说假话,可那时的西奥多也未曾预料过这句话会成为现在编织谎言的一部分。西奥多听到这,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这段回忆,他是说过这段话,而且还是靠在弗朗西斯身上说的,他倒也不能辩驳什么,可是这个文字是怎么回事,他怀着疑问就问出了口:“是有这件事,可是这个花盆上的文字并非我们国家的文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弗朗西斯又从后面搂住了西奥多柔软的腰肢,然后贴在他耳边说道:“文字是我刻上去的,是之前塞西利帝国的文字,你当时还在学习塞西利的语言,想着去玩。我正好之前学过,所以你缠着我教你,当时我们感情很好,所以我用塞西利的语言帮你刻了名字。”
这段话可谓是半真半假,文字确实是弗朗西斯帮西奥多刻的,但那是因为他怕刻刀伤到西奥多才刻的。西奥多的脑海中又浮现了一些画面,零零碎碎的,让他感觉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塞西利,他的脑海中就又隐隐作疼,可是什么都想不出来,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弗朗西斯见西奥多脸色不好,当即就把西奥多扶到了床上,让他躺下,然后就找了医官过来。医官又是给西奥多喝药,这次还加大了剂量。西奥多望着那碗黑漆漆的药,内心十分抵触,可架不住弗朗西斯一直在他身边柔声细语地安慰他,对他说喝了药就不疼了。西奥多只能不情不愿地把药喝下去,嘴里泛苦得很,弗朗西斯又让人准备了一杯蜂蜜水让西奥多喝下,这才缓解了不少嘴中的苦涩。头是不疼了,可是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消失,而且自己喝完药就很困,于是就这么睡了过去。
弗朗西斯爱怜地吻了一下西奥多的额头,眼神中却是某种病态的执拗,他不要西奥多回想起那些事情,那样他们又要离心,明明是为西奥多造的美梦,可是弗朗西斯却比西奥多更早的沉沦了。他本来都打算等约书亚把西奥多带回来后,直接把西奥多囚禁在这里,为了防止西奥多再离开,他狠心地连铁链都准备好了,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让西奥多妥协。人最害怕的就是孤独,一旦孤独到一个极点就会发疯,他要等的就是这个零界点,到时候西奥多肯定会为了不那么孤独重新接受他的,他甚至不打算让西奥多见到除他外的任何人,这样才能更快地让西奥多妥协。可是妥协并不是爱,西奥多也还是会有逃跑的想法,他和西奥多就只能这么病态地依存下去。但是这次失忆简直就是天赐良机,重新让西奥多爱上他,可比让西奥多真正原谅他简单多了,现在的西奥多不恨他,甚至于是仰慕他,跟从前一样,他要西奥多对他一直都是这样的,至于那些记忆还是永远不要找回来的好。
睡梦中的西奥多又开始在他自己的记忆中游走,但是都是些痛苦的记忆,被强暴,被背叛,梦中的人他开始看不清脸,每个片段停留的时间也短了不少,最后又是自己割腕的场景,当他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又被汗水打湿了。他想这些东西绝对不是他的梦境,而是他亲生经历过的事,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真实,心口更是刺疼。他开始提防起了身边的人,起码每天的药他都会倒掉,而不是喝下去。这么做的缺点就是他的头几乎每天都会隐隐作疼,而他却只能装作一切都好的样子,他一定要找回自己丢失的记忆,直觉告诉他,他忘了很重要的人和事情。
另一边,弗朗西斯收到了迪米特里奥斯的信,信中说,五月中旬他会亲自来签订通商协议,欠约书亚的钱,他也会一起带来,他要带回西奥多,如果实在带不走,他不介意以合作断裂和开战的方式来结尾。弗朗西斯倒是不以为然,现在的西奥多失了忆,每天又在喝药,能跟迪米特里奥斯离开才有鬼。开战才是真的好笑,那些钱估计是通过增税的方式才勉强收齐的,那底下的人一定怨念颇丰,如果再要开战,那他相信诺赛科帝国一定是最先撑不住的。
其实弗朗西斯只猜对了一半,开战确实不是一个好选择,可那些钱都是迪米特里奥斯通过剿灭盘踞在诺赛科帝国的恶匪得来的,恶匪有着丰富的财富积累,但是盘踞在那边多年,也有着地形优势,要想速战速决,就免不了牺牲,即使迪米特里奥斯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也差点栽在那里,花了小半个月,牺牲了几十人,他自己甚至差点被割了喉咙,才把这群玩意给宰了。民间有了声望,钱也拿到了,属于是富贵险中求。令人高兴的是恶匪的财富积累比他想的还多,估计塞西利帝国解体时,狠狠捞了一笔,因为他在那堆值钱玩意里看到了很多曾经宫里的东西。估计是塞西利灭亡时,被宫人带走想要转卖的,结果人估计是被恶匪宰了,东西倒是留下了。
最令他意外的是,西奥多的印章戒指也在这堆东西里,他这时才感觉自己被塞西利元老院那群贪婪的家伙给骗了,他明明每个月都给他们足够的钱,让他们跟以前一样对待西奥多,他甚至过节还要多给一笔,让他们给西奥多添置首饰,照道理来说,宫人是不可能拿着西奥多的印章戒指转卖的,他们有胆子拿着西奥多的东西卖,就说明得到了这群家伙的默许,连印章戒指这种东西都能卖,那估计西奥多其它首饰也被卖了不少,他都不敢想西奥多那两年过的是什么日子,等于他花的钱最后都进了这群废物东西和贪婪奴才口袋里,他们把他当蠢驴耍。
该死的,他是一点都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他马不停蹄地到了塞德里城,虽然现在这边归维堤亚帝国管理,但是山高皇帝远,治安远没有之前好,他直接让士兵都扮作恶匪,然后轻车熟路地洗劫了那群一直向他伸手要钱的家伙的房子,他带的人多,执政官又离得远,这里的防护对他构不成威胁,好多还是雇佣兵,直接被他说服着叛变了,反正干完这一票,他们估计这辈子都可以不愁吃喝了。他要这群玩意今天都死在这里,反正都是些不忠心的家伙,他们都死有余辜。屠杀一直持续到早上,浓厚的血腥味直接把塞德里城的公民吓得都不敢出门了,只能在家看着迪米特里奥斯把成堆的珠宝瓜分和运走。
代理朝政的卢克着实没有想到他叔叔这么猛,珠宝和金币几乎目不暇接地给运回了洛维尔,他叔叔的脸色倒是黑得可怕,好像被人坑了一样。等回到宫里,还对那堆珠宝挑了起来,然后脸色就更难看了,好像被人坑了大几十万金币一样。迪米特里奥斯现在的心情糟糕透了,他感觉自己和蠢驴没有什么分别,那群家伙两头拿钱,西奥多平常非常喜爱的金镶红宝石臂钏就在他昨天洗劫的珠宝里,他甚至都能想到那群家伙大摇大摆走进西奥多寝宫搜刮东西的样子,甚至于调戏西奥多的神情,他想昨天那样让他们死简直太便宜他们了。不过没关系,那群家伙还没死完,有一些归顺于维堤亚帝国的家伙搬家了,还继续着他们的政治生涯,他一定要让这群家伙付出应有的代价。
最近的西奥多非常不对劲,约书亚望着正在亭子里安静看书的西奥多这样想着,有意无意在疏远他,甚至于有时候连哥哥都不叫了,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不过提图斯跟他待遇也差不多,这就让他心里平衡了不少。他今天想带着西奥多去逛逛街,说不定西奥多就不会这样了,于是他走到了西奥多的身边,开口询问西奥多的意见。西奥多最近通过梦里的场景,零零碎碎恢复了一小部分的记忆,他敢肯定眼前的约书亚绝对不是他的哥哥,他只有一个继兄,还被母亲害死了,这个自称是他亲哥的约书亚他不得不防。于是他随意找了个借口回道:“今天我兴致不高,我不想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没想到西奥多会回绝的这么干脆,他又拿过了西奥多手里书,是关于建筑的,无聊的很,然后又对着西奥多说道:“你情愿看这种无聊的东西,也不愿意和我去玩是不是,我最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对我这种态度。”
西奥多想让约书亚把书还他,但是约书亚一定要他给个交代:“你没有得罪我,我只是感觉今天适合读书,所以现在请你把书还给我。”
约书亚连忙又说道:“你骗人,你连哥哥都不叫了,还说没生气。”
西奥多顿感烦躁,他不情不愿地望着约书亚喊道:“哥哥,请你把书还给我。”
约书亚却直接把书扔到了地上,然后拉着他的手就往亭子外面走:“那破玩意有什么好看的,跟我逛街去。”
西奥多用力甩开他的手,然后捡起来地上的书,就打算离开,他才不要和约书亚在这烦呢,约书亚却不依不饶道:“你今天对我这种态度,你最好以后没有事求我帮忙。”说完,就站在原地,等着西奥多跟他服软。
西奥多只觉得约书亚和神经病一样,直接毫无留恋地离开了亭子。约书亚见西奥多就这么走了,他就更气了,他把西奥多留下的那套茶具砸了个粉碎,提图斯路过,还想问什么事让他这么生气,结果就被约书亚呛了一句:“管你这个叛徒什么事,神经病,别人的事你少管。”说完就快步离开了亭子。
提图斯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他现在没有时间和约书亚计较,弗朗西斯有要事和他谈,好像和诺赛科帝国皇帝过半个月的到访有关,这事肯定要牵扯到西奥多,他没有见过迪米特里奥斯,但是他听说过这家伙的不少事迹,叛国,暴虐,手段狠,雷厉风行,算个暴君,倒也算不上昏君。他感觉和这个人估计还挺难相处的,让他带着这家伙逛卡罗纳城,这可不行,他要让弗朗西斯同意约书亚跟他一起作为陪玩才行。
约书亚被召见听命的时候,一股憋着火的样子,虽然嘴上同意了,但是出了书房,他就用力拧了一下提图斯的手臂,然后对着他说道:“公报私仇是吧,你明知道那家伙欠我钱还让我当陪玩,故意恶心我。他到时候来把欠我的钱还清了,然后让我给他陪笑是吧。”
“你刚才干嘛不在书房里对弗朗西斯说,你现在把气撒我身上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馊主意难道不是你提的吗?你自己不好过,还要拽上我。”
“你出了这么多馊主意,我怎么就不能坑你一次,再说不就陪个玩吗?我都上了,你为什么不能上。”
“我和你这种闲散人员可不一样,我手底下这么多生意,每年要交这么多税,还要养活这么多人,谁有空跟你一起做陪玩?”
“说得你好像真的很忙一样,你产业有专门的人打理,你忙着投资收钱就行了,我还要偶尔外出处理点事物,哪里像你坐等收钱就行了,某种程度上你比我更像闲散人员。”
“你每年交多少税收啊,你就说我是闲散人员。你说不定每月拿的钱里还有我的税收呢,还有表兄之前赔礼道歉的钱里也有我交的税收。我就算是闲散人员,我也比你有用多了。”
“你有什么用,你会镇压叛乱,两国谈判吗?你会拟定法案,保证实施吗?你会兴修市政,严明监工吗?你就只会坐吃山空,仗着祖业对我抱怨。”
“那又怎么样?我只要花钱就能让你们这群家伙干这么多事了,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我花的钱给你们这群家伙还挺值的,再多说点,让我高兴高兴。”
“约书亚,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说完这句,提图斯就要走,约书亚却拽住了他,不让他走,提图斯又怒道:“你又要干嘛?别逼我对你动手。”
约书亚直接给了他个白眼,然后说道:“你神经病吧。我之前为了表兄的事,马不停蹄地和你们去了诺赛科帝国。后来又为了把西奥多带来,花了十几天,所以我和西奥多来这里的时间其实是一样的,甚至可能还没有西奥多来这时间长。你总要带我先逛一逛卡罗纳城吧。要不然我怎么知道有什么好玩的,怎么给那个欠债不还的家伙介绍。”
“你自己找个人逛不就行了,你非要恶心我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谁比你更熟悉卡罗纳城里好玩的地方的吗?我有必要提醒你,你是这几年才正经的吗?前几年你还是花名在外呢。”
“算我求你了,我介绍几个之前和我玩得好的怎么样,我们两个是真不适合被放在一起。”
“也不错,你记得让人把西奥多叫上,我在花园等人。”
“等等,你还要带西奥多逛?你是不是刚才因为西奥多不鸟你,所以才摔了那套茶具的。”
“你需要管这么多吗?就算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我还是那句话,别人的事你少管,你把人给我找好就行了。”
“我改变主意了,我跟你们一起去,我亲自给你们做陪玩。”
“你不会对西奥多还没死心吧,我劝你最好把你那点龌龊的心思藏好,他是表兄的。”
“你就不能想我点好的吗,我对他只有愧疚,之前本来想一个星期里带他去玩点好玩的,但是还没说,他就和弗朗西斯闹掰了,我只是想补偿他而已。”
“你最好是,你现在去把西奥多叫出来,我在花园等你们。”
“干嘛不一起,到时候找你还要多跑一趟,多此一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和他刚刚闹矛盾了,他看到我能同意才有鬼呢。”
“我以为是你一个人在那里发疯呢。话说你不是他哥哥吗?怎么还闹矛盾了呢。”,哥哥两个字特意被提图斯加重了,听起来就非常的阴阳怪气。
约书亚也阴阳怪气了起来:“你不也和表兄闹矛盾吗?还闹了不止一次,我也没见你在监狱里吃牢饭啊。”
“行了,不和你烦了,西奥多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我还要你去找干什么?”
“那要不分头找,十五分钟后,花园汇合。”
“行”
乐房内
悠扬舒缓的琴声随着西奥多拨动琴弦的指尖而倾泄而出,窗边的阳光照耀在他长而卷的金发上,还有那双如深海般美丽的双眸上,让他此刻有一种要随着阳光而消散的不真实感。提图斯听到了乐房内的琴声,这打算去喊西奥多,没想到刚到门口就看到了这一幕,即使他经常见到西奥多,也还是会为这一刻的西奥多而心动不止。他想表哥是幸运的,他能得到西奥多的青睐,不像自己,只能眼巴巴看着,即使触碰过这具身体,也感觉不到西奥多的真心。西奥多动情地演奏着,根本没有注意到门口的提图斯,随着琴声他想起了很多回忆,太多的回忆涌进他的脑子,迫使他停止了演奏,提图斯眼见西奥多捂住了头,连忙过去察看情况,西奥多却推开了他,西奥多那一瞬间看他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厌恶,随后就恢复如常,问他来这里的目的。
他想也许是自己看错了,于是说道:“想和你一起逛逛卡罗纳城,你来了很长时间了,从来没带你逛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似非似笑地盯着他说道:“那你应该找约书亚才对,他今天也有这个兴致,但是我今天没有。”
提图斯依旧不肯放弃,他拉住了西奥多的手说道:“就是约书亚让我来的,他别扭,不好意思跟你道歉,你要是不去,他怕是又要和疯狗一样乱咬人了。再说,也许去逛逛你就有想要的东西了,反正不亏。”
西奥多却抽回了自己的手说道:“我就是不想去,我今天没这个心情,你们要是一定要带我去,最好做好被我告状的准备。”
提图斯眼见西奥多确实不想去,也不想勉强,本来打算就此离开,却没想到弗朗西斯会来找西奥多。西奥多一见弗朗西斯,立马就换了副表情,直接拉住了他的手,然后说道:“不是要去逛街吗?走啊。”然后就拽着他离开了。
他惊讶于西奥多的变脸速度,弗朗西斯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反应过来后才对着他们说道:“记得早点回来吃晚饭。”
提图斯回了个好,西奥多则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说起来这还是西奥多第一次主动挽他的手,平常他可没有这个待遇,可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西奥多就松开了他的手,然后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他被西奥多的转变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约书亚见西奥多要离开,立马起身挡在了西奥多的面前,然后执拗地拉住了西奥多的手,让西奥多和他们一起去逛街,西奥多见实在甩不开这两个人,才同意和他们一起去。
比起西奥多的冷淡,约书亚则是高兴得多,他紧紧拉着西奥多的手,脸上是肉眼可见的高兴,提图斯不紧不慢地跟着两人,给他们介绍起卡罗纳城。其实,提图斯也有三年多没有逛过了,弗朗西斯为了让他有点建树和威信,一直外派他去解决一些难搞的事情,三个月起步都算是小麻烦,是过节都在外地自己过的程度。怎么说呢,他在外派这三年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他没想过这世界上会有人会为了打水走十公里的路,也没想过有的人一生下来就没吃饱过,皮包骨都是活下来的,那些饿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以前在他看来是浪费时间的提案,却是某些人一生的执着。他为自己曾经的铺张浪费和虚度光阴而感到羞愧,他随便赏给身边侍从的一个镯子,都够那些贫苦地区的人吃上三辈子饱饭了,他也理解到了为什么弗朗西斯要花上大半时间处理那些公务,可是他依旧不想作为继承人担责,他怕自己做得没有弗朗西斯好,他也怕做错一个决定,会是一方的百姓遭受苦难,这些都使他不想成为这个继承人。他一想到这个就心烦意乱的,索性暂时不想。
即使三年过去,卡罗纳城也没有太大变化,也就商贩变多了,熟悉的几家标志性的老铺子是一点都没变。约书亚逛着逛着就觉得没了兴致,自己家的店感觉没什么好逛的,就连这个市民广场都是他家出资建的。当一个地方全是你家店铺的时候,你也许会感到骄傲,但是无论当你去到哪个地方,就发现那里大部分都是你家店铺的时候,你只会感到麻木。
世人都为金钱奔波劳碌,可是在他看来那只是一串不断增长的数字而已,他就没体会过缺钱的感觉,从小这个认知就在他脑海中扎了根,人们都知道科尔涅利乌斯家族是整个大陆最有钱的,所以不管他叫什么,只要他被冠以科尔涅利乌斯家族这个家族名,就会有人慕名而来,即使是他被烧得毁容的三叔也能凭借这个姓氏,让无数美女投怀送抱。娶一个家世清白名门望族的姑娘,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可是在他看来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毕竟他看多了这种姑娘对着他三叔投怀送抱,甚至在他成年后,主动爬上他的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人都是俗人,庸人,他才不要和这种人结婚呢,他一定要找一个独一无二的,只喜欢他这个人的人结婚。可是这时他又会陷入迷茫,家世也是构成他的主要部分,如果去除家世,那爱上他的人,还算是爱上他整个人吗?后来他又降低了要求,他只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就行了,可是这么多年就没有能像记忆停留在十二岁的西奥多让他这么心动的人。脸是一部分,西奥多的脸很好看,应该说找不到比西奥多更好看的人了,配上那副向他撒娇时的神态,他是确确实实地心动了。就连黄金那些俗物都顺眼了不少,他家有一堆这种玩意,只要西奥多愿意,他能戴十年都不带重样的,还有什么玛瑙,翡翠,珍珠,钻石,琥珀,他家都堆了不知道多少了。别人家的家传宝物,在他看来也就是件奇货可居的玩意,他们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把家传的宝物,或活当或死当给自己,然后换取那些钱的时候,他只感觉仓库里又要多一件积灰的东西。因为那些把东西当掉的人,大部分都是不会再把东西赎回去的,他也并不在意那些东西,反正不是他的家传宝物,积灰就积灰,运气烂点被他发脾气的摔碎摔坏也是这些东西倒霉,毕竟之前主人都不把他们当宝贝看,他又为什么要手下留情呢。
他喜欢西奥多,他不确定这种喜欢的持久性,也许西奥多哪天额头冒出一颗痘痘,他就会不喜欢。也许西奥多朝他发脾气的时候,他就会不喜欢。可是现在的西奥多他喜欢的很,即使对他爱搭不理,态度冷漠他也喜欢。既然喜欢,那他就要让西奥多也开心才是,所以他又带着西奥多进了珠宝店,自己家的珠宝店挑起来就方便多了,他知道最好的东西都摆在哪里,首都开的店,成色也比那些小店里的珠宝成色好。他拿过一条紫水晶项链就想往西奥多的脖子上套,西奥多却直接拒绝了他,他猜测是西奥多不喜欢这个颜色,于是他用为数不多的耐心询问起西奥多:“喜欢什么,我帮你戴。”
西奥多却直接对着他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东西我都不喜欢,你不用费心了。”
约书亚瞬间懊恼了起来,拿着手上那条项链就摔在了地上,项链上镶嵌的紫水晶霎时间就被摔得四分五裂,碎裂在两人的脚边,店里的人被他的举动所惊到了,但是西奥多已经习惯约书亚这幅样子了,他直接就起身要离开。约书亚却拽住了他的手说道:“你今天非要和我做对是吧,你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就是了,干嘛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
西奥多甩开了他的手,就对他说道:“我就是对你这个人很不满,我一看到你就恶心,所以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满意了吧。”
约书亚一听西奥多这个话,立马就扇了西奥多一巴掌,力道之大,把西奥多嘴角都扇出了血。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提图斯已经把西奥多护在了身后,西奥多则用厌恶的神色看着他骂了他句神经病,然后就自己离开了,只留下他和提图斯对峙,他想出去追西奥多,但是提图斯偏偏不让,提图斯皱眉对他说道:“你还是冷静点好。”
约书亚本来就心情不好,他看到提图斯拦着自己,直接推了一把提图斯,然后骂道:“我不冷静?我冷静得很,你看看他对我是什么态度,我带他买东西,他居然骂我恶心,说我神经病,哪有一个弟弟会这么骂自己哥哥,我只是给了他应有的教训,他最好能改改现在对我说话的态度。”
提图斯则神情怪异地看着他,留下了一句:“假戏真不了,你别自己先陷进去。”就离开了。
约书亚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丧了不少,确实假戏真不了,他们本来也没有血缘关系,这都是他一厢情愿罢了,他得想个办法,和西奥多之间有一个真正的羁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另一边,被打了的西奥多回到了宫里,弗朗西斯看到嘴角被打流血的西奥多,立马就让人准备了一个冰袋敷到了西奥多的脸上,又让医官给西奥多检查了一下,牙龈被打出血的时候,牙齿还咬到了另一侧的腮肉,所以口腔里暂时有伤,只能吃点清淡的东西。弗朗西斯心疼地望着怀中的西奥多,他轻抚着西奥多柔顺的发丝,柔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让约书亚向你道歉,他这次做得太过了,平时摔点东西也就算了,今天他竟然还动手打你,简直就是昏头了。”
西奥多抬起头来望向弗朗西斯,然后带着一丝微不可藏的绝望说道:“就仅仅是道歉,就够了是吗?”
弗朗西斯当然预料到了西奥多会这么问,他又补充道:“不止是道歉,他肯定会给你赔礼的,你想要什么,你直接让他买就行了,他毕竟是你的哥哥,你也不要让他太为难。”
西奥多一把推开了他,然后眼神凄厉地望着他说道:“你永远都是这样,你纵容着你的至亲伤害我,然后又强迫我原谅他们,现在还能这么悠然自得地和我扯谎,什么补偿,都是些笑话罢了。我是比你年纪小,阅历没你丰富,可是我也知道,以手还手,以眼还眼,我不是个圣人,更不是个傻子。”说完他就离开了。
弗朗西斯听到他刚才的话,瞬间感觉血液都停滞住了,西奥多恢复了那段记忆,那他们这些天的相处算什么,西奥多又要离开他,他浪费了西奥多对他最后的心软,兜兜转转又是这样。
西奥多坐在人工湖边,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他只觉得烦躁得很,弗朗西斯没变,是他自己犯贱,因为对方这些天对他的好就心软了,今天约书亚这一巴掌算是把他扇醒了,他哪里比得上人家的至亲,人家的血脉呢。被打出血的一巴掌,只是给他的警示罢了。提图斯回到宫里的时候,就感觉宫里的气氛很不对劲,大家都在找着西奥多,弗朗西斯更是一脸失魂落魄地坐在大殿里,他感觉情况不妙,于是他也自觉加入了搜索西奥多的队伍中。
也怪不得这些人找不到西奥多,这座人工湖的位置太隐蔽了,西奥多又声音都不发出一下。月光下西奥多的背影显得寂寥又孤独,比今天在乐房更甚。提图斯本想小心点靠近西奥多,但是靠近到一半时,西奥多就回过了头,他看到提图斯也没有惊讶,只是示意提图斯坐到他身边。提图斯见西奥多没披外套,晚风又吹得人凉飕飕的,他直接把自己的外套解下来披到了西奥多的身上,西奥多也没有拒绝,两人也攀谈了起来。
“需要我送你离开吗?跟上次一样。”
“离开?我能去哪里?弗朗西斯不会放过我的,你又要被祸及鱼池了。再说你和他们一起诓我,你不是已经做了选择了吗?”
“西奥多,他是我的表哥,我没有办法。但我可以选择帮你出去,你能去找迪米特里奥斯,你现在回去,你就能和他团聚了。”
“我为什么要和他团聚?他强迫过我,我恨他还来不及呢。我对他的记忆只恢复到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你和他都快结婚了,要不是表哥硬要横插一脚,你们现在应该已经完婚了。”
“我记不起来,两个男人完婚,听起来还挺新奇的,我们之间一定经历了很多,要不然我怎么会和他结婚呢。”
“也许吧,我不清楚你们之间经历了什么。但是我现在还有能力把你送出去,等到表哥的人来,你就真的没机会走了。”
西奥多听到这里,眼泪就不自觉流了出来:“你知道弗朗西斯每天让人给我送的那种药吗?因为那种药,所以我迟迟恢复不了所有记忆,你说他会不会恼羞成怒,让人给我喂变傻的药啊,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提图斯递了块帕子给他,然后说道:“是约书亚,自从约书亚来后,弗朗西斯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几乎有关感情的事,都听约书亚的。他是个疯狂又荒诞的家伙,你失忆就是他把你带回来那短短十五天发生的。弗朗西斯觉得你失忆了,才有可能有跟你重修旧好的机会,所以才给你喝那种玩意的,我以为只是安神的汤药,鬼知道是那种东西。你放心,就算你被弗朗西斯抓起来了,我也不会再让他用那种东西祸害你。”
西奥多轻笑了一声,又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他是你表哥不是吗?你会妥协的,就凭你们的血缘关系还有他这么多年对你的宽容。”
“别这么说,你并不完全了解我,我说过不会让他再给你喝那种东西,就一定会做到。我从不做我保证不了的事。”
“也许吧,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弗朗西斯现在会怎么对我。“
“迪米特里奥斯半个月后会来,你还有一次逃跑的机会,他肯定是来带你走的。”
“那条不忠心的疯狗会为了我做这些,那我可真是感动。”
“我感觉要说疯狗,约书亚才更像,动不动就摔东西,还老是阴森森地出现在别人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吗?我感觉他更像一条毒蛇,暗暗使坏。”
“确实像,像是圣经里诱惑夏娃吃苹果的那条毒蛇。”
“提图斯,你这形容真是太妙了,可惜弗朗西斯不是夏娃。”
“我感觉没什么区别,他在感情方面比夏娃还不开窍,他总是束手束脚的,考虑的实在是太多了。”
“确实,他日子也不好过,明君不过是一个虚幻的壳子,谁知道他要付出点什么呢,还要忍受被自己的表弟戴绿帽子,真是想想都好笑。”
“你可不能旧事重提,我向你道歉,我当时就是个混账,连我自己都想给当时的我来一顿。”
“所以你变了对吗?”
“我感觉我确实变了,外派工作给我带来了不少变化,起码我感觉现在的我还像个人。”
“你变了很多,起码从前的你,不会和我聊这么多有的没的。”
“不是,是你不理我。第一次见面你就很讨厌我,后来舞会上也是。那一个星期我想给你赔礼道歉,可是你很难过,你什么都不想听,所以让你走才是最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即使你看起来很英俊,那时候也显得猥琐得很,你知道你看我的时候,我想起了谁吗?那条疯狗,那条疯狗在我十八岁时就把我给毁了。”
“对不起,我为我年少的无知而向你道歉,我还干了和他一样的事,怪不得你会那么绝望,要不你打我两下消消气。”
西奥多一想到当时的事,也确实很气,他在再三确认提图斯没有开玩笑后,往提图斯脸上就甩了两巴掌,力道也不大,甚至连手印都没有留下,还没有他被冰袋敷过的脸要肿,提图斯见西奥多没使什么劲,就在西奥多的注视下,又给了自己两下,他自己手劲倒是没收着,右脸直接肿了起来。
西奥多马上阻止了他:“两巴掌够了,我也消气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没必要为了这些事再来两下,我当时其实最恨的其实是弗朗西斯,他欺骗了我的感情,还说出了那种话。现在就更恨了,他欺骗了我两次感情。”
“他这个人很拧巴,做事情也轴,现在有了约书亚,他是又坏又轴,但有时候我又感觉他没变,他压抑太久了,约书亚的出现,也许只是个契机罢了。”
“让他变得又坏又轴的契机?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清醒,清醒过来后又会是什么反应。”
“我也不知道,他总是想让我做继承人,也许我做了,他清闲下来,才有空反思一下最近自己做的事。”
“可你不想做不是吗?”
“也不算不想做。弗朗西斯做得太好了,我这个继承人啊,难做,你说怎么能有人做的和弗朗西斯一样,光是想想几十年如一日的把自己大半的时间都献给政治,我就感觉挺伟大,挺难的。”
“你在逃避,不如从心一点。你很想余生也为政治目标而奋斗不是吗?那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去做你想做的,你完成你所想的,起码不会后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需要再想想,这对我来说是件大事,但很感谢你鼓励我。我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了,西奥多你放心,我说道做到。”
“那我相信你。”说完他就站了起来,朝着寻找他的人群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反正他不打算像个懦夫一样逃避了,理亏的又不是他,他有什么理由再逃。
弗朗西斯寝宫内
西奥多被锁在了这里,字面意义上的锁,手脚上都是铁链,门也被锁了起来。他甚至都没见到弗朗西斯就被锁在了这里,他是没想到弗朗西斯会这么极端,在他的印象里弗朗西斯总是很温柔的一个人,会干这种屌事的更像是迪米特里奥斯,他都怀疑弗朗西斯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夺了魂,才会对他这样。他左等右等就不来弗朗西斯,索性就在床上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才让他觉得难熬,除了吃饭时间,根本没人会来,来了也只是给他送饭,送水。他要洗澡就一堆侍从进来,帮他用湿毛巾擦身体,他们什么话也不说,擦完就走。他不知道弗朗西斯在和他玩什么把戏,他直接对着锁住的窗户喊道:“让弗朗西斯来见我,提图斯也行,甚至约书亚都行,我要跟他们聊聊。”
半夜的时候,提图斯到了窗口,他小心地敲了两下窗户,然后隔着窗户和西奥多聊了起来,提图斯是趁着侍卫换班的时候偷偷来的,窗户是外面锁住的,所以他果断把窗户给撬了锁,当他看到被挂上铁链被拴住的西奥多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链子足够长,所以西奥多能走到窗边,提图斯也能看到西奥多被铁链磨红的手腕,他直接无措道:“我不知道他会这么对你,我要是知道,我就不和你在那边闲扯了,我一定拼了命也把你送过去。”
“弗朗西斯到底是怎么了?他之前不是这样的,这又是约书亚的主意吗?”
“不大可能,你被打的那天,他被弗朗西斯关禁闭了,在你们之前住的客房那里,但他也没拿链子捆约书亚。”
“对了,我昨天才去看了他,他让我把这个给你,说是道歉给你的,你要还想要什么,你跟我说就行,我转告给他。他还让我转告你,他永远都是你的哥哥,只要你愿意。”说着,他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对镶嵌着白玉石的掐丝黄金镯子,白玉石被镶嵌成一朵朵茉莉花的纹样,确实好看得很。
西奥多看到这东西就感觉很好笑,他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镣铐,然后举到提图斯的面前说道:“恐怕我想接受他的道歉,也戴不上。你不感觉他还挺可笑的吗?编个谎诓我,结果自己先被诓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你看在这对漂亮镯子的份上原谅他了?”
“他对我来说,只是个骗我又打了我一巴掌的神经病,好看的饰品我不是没有,我不缺他这一件,谈不上原不原谅,我和他都不熟,我只是感觉他真是个奇葩。”
“那我把东西还给他,把你的意思委婉一点说给他。”
“他不是要道歉吗?他只要明天有方法把我的镣铐给卸了,我就原谅他,至于镯子,你收着吧,你还给他,那这个镯子我估计是凶多吉少。”
“行,那我告诉他你暂时原谅他了。”
“你早点走,要不然,我估计现在的弗朗西斯不介意把你送给约书亚当一起关禁闭的牢友。”
“好,你多保重,我明天再来。”说完提图斯就离开了,他还谨慎地把撬了的锁摆回了之前的样子,他现在得去找约书亚商量。
西奥多则是靠在窗边望着天上的月亮,他这几天除了睡觉,就是坐在床上发呆,一本书都没有,好不容易终于有个人能和他聊聊天,要不然,他又要和那堆植物说话了。睡觉倒是让他记忆恢复得很快,应该算是快,起码恢复到了和弗朗西斯在舞会和他又见面那天。他也明白了提图斯前几天说的他和迪米特里奥斯结婚的事,原来真的经历了这么多事,这几天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只感觉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一下,反正他要和迪米特里奥斯走,那家伙估计最近也不好过,他后悔没有早点恢复记忆。只差几天,他就能做出一个完全不同的选择,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有空和提图斯扯这么多,居然放弃了离开的机会,现在被锁在这里,走也走不了。
另一边,迪米特里奥斯也在对月消愁,他都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了,手边则是西奥多那枚婚戒,他不知道西奥多在那边怎么样,弗朗西斯名声比他好,他应该会比自己更善待西奥多才对,那西奥多会不会后悔和他结婚呢。他想感情这些事,总归是勉强不来的,没有先到先得的说法,西奥多和弗朗西斯更有共同话题,要说脾气,弗朗西斯的也比他好,要是西奥多不肯跟他回来,他又要怎么办,他在思考要不要放手,就像是那天看星星时说的那样,可他们都宣誓了,这让他怎么放手啊。他摩挲着之前西奥多戴在手上的婚戒,只感觉苦恼得很,人怎么会有这么多复杂的情绪,喝了酒也不能让这么多种情绪消减半分,反倒是更为强烈了。他想如果西奥多愿意和他走,那即使这次过去要撕破脸,他也要带西奥多离开。如果西奥多不愿意和他走,那他就把这次缴获的首饰都还给他,算是断个干净,婚戒他自己留着,做个念想就行。西奥多开心就行了,西奥多开心,他总有一天也会开心的。他烦躁得揉着他的眉心,倒是把自己眼泪给揉出来了,就不该喝酒,越喝越烦。
维堤亚帝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没走到客房门口,他就听到了约书亚抱怨的声音:“这些玩意哪里是给人吃的,我是被关禁闭,不是成了犯人,把这些狗都不吃的玩意,给我端走。”然后就是踹椅子的声音。
提图斯去看了一眼发现菜色确实挺简单的,但也不至于说是狗都不吃吧,他和弗朗西斯每天吃的就是这些,弗朗西斯比较节俭,他是不在意吃点什么。
但说实话,前菜,主菜,甜点一个都不缺,规格甚至都和他和弗朗西斯的一样,他还真不觉得这些人故意为难约书亚。但是转念一想,约书亚除了那次晚宴和他们吃了个饭,平时确实没在一起吃过饭,那他估计知道约书亚在抱怨些什么了,天天都是出去吃的,就算东西不和他胃口,也能让仆人给他跑腿买他想要的,现在被关了禁闭,估计没人敢给他跑腿。所以看到最近的午饭和晚饭,会感觉简陋得很。
提图斯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门口,把约书亚踹出门的椅子给扶了起来,然后坐了上去。约书亚见提图斯来了,立马对他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西奥多收没收那对镯子?”
“有些偏差,他有件事求你帮个忙?”
“所以他到底原没原谅我?”
“算是原谅了吧,他说你帮他把接下来的事给办了,他才能彻底原谅你。”
“我就知道你是个废物,让你当个说客,赔礼的礼物给了,谅解倒是没等到,现在还多加了一个条件。”
“你先听我说,不要急着骂人,他没收你的镯子,但他怕你又把镯子摔了,所以换了另一个让你道歉的方法。就是你帮他把手上的镣铐给解开,他就能原谅你。他现在被弗朗西斯关起来了,你是没看到,门窗都给锁上了,看守的人多得要死,我算是趁换班,溜进去了两分钟,他手上脚上都带了镣铐,弗朗西斯生怕他跑了,手腕都给磨红了,没办法戴你的赔礼。”
“你骗人,表兄才不是这种人呢,一定是你在挑拨离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反正还有两天禁闭就结束了,不信我带着你溜进去看。他可说了,明天你要是能帮他把镣铐解开,他就原谅你,照样认你这个哥哥。我上次和他聊天,他应该是恢复了很多记忆了,你们那些药,他应该就喝了几天,剩下的,估计全喂给绿植了。”
“怪不得,他变得这么不正常,原来是记忆恢复了,亏我还给他造了个美好的幻梦呢,我甚至编了他的生平,就是为了不让他想起这些事情。”
“与其说他不正常,不如说恢复记忆的他是正常的,我们这三个骗子是反常的,但起码我们两个还算正常,弗朗西斯才是真的反常。说实话,我感觉要没有你那些馊主意,弗朗西斯也不会变成这样。”
“你怎么全推到我身上,表兄的爱,你不理解,也许这只是一种让西奥多妥协的手段,表兄是最心软的,我看他是既不想让西奥多离开,又不知道怎么和西奥多表达,两个闷葫芦,凑一块敲不出一声响。”
“不说这个了,西奥多拜托你的事,你有没有办法。”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现在脚都不能踏出去一步,要想,也是我给你钱,你想办法,我只要坐等着西奥多原谅我就行了。”
“被关了几天禁闭,你是一点都没变啊。不过也成,五百金币。”
“你是不是和上次那个坑西奥多的骗子是一伙的,价格都不差。这样五万金币,剩下的钱就当是我支持你最近要搞的活动的,顺便帮我让人跑腿买点吃的,饿死了。”
“你是真的财大气粗,放心我保准西奥多明天就能原谅你。”
“见钱眼开的家伙,你是早就有主意,就等着我掏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是也愿意吗?就当是你支持我的证明,等那些水井完工了,我一定让每一个要去十里地外挑水的人都记住你的名字。”
“可别,你万一搞个豆腐渣工程,他们最后算账肯定要找我。”
“你的嘴是真的损,不和你聊了。我去找人给你买吃的。”
约书亚望着提图斯走远的背影,就喊道:“我要吃烤乳猪,要那种小猪,记得一定要让他们带刷蜂蜜的那种,那种嫩。”
提图斯这番话搞得有些哭笑不得,他很肯定约书亚这几天绝对吃了点苦,起码这个菜他是真的不能接受。
等到拿到约书亚的那堆晚饭的时候,他霎时间就感觉到了荒诞和抽象,他跑了三趟,两只手拿满,才把那堆东西运到了约书亚那里。这小子实在是太荒谬了,五十多道菜,甚至不包括甜点,铺张浪费这个词应该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主要他每道菜就吃那么两三口,有的菜直接不吃,就放着看。他惊愕地对着约书亚问道:“你平常也是这么奢侈吗?”
“没有,就晚饭这样,午饭也就二十几道菜,之前闹饥荒死了不少人,所以中午饭在那年后,就从五十多道菜缩减到了二十多道菜,是用来警示我要以身作则,忆苦思甜的。”
“约书亚,二十多道菜是忆苦思甜,你的苦都显得奢侈得很。”
“我不觉得,起码桌上香味少一半,要不你也来点,反正吃不完。对了,能不能给表兄和西奥多也带点。”
“你是真的不把我当人用啊,搬你这些玩意就跑了我三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挑几样你送过去就行,有些就是闻着香,吃着不好吃。”
“约书亚,你说那些狗都不吃的东西,都是平常我和弗朗西斯吃的东西,你难道不为你的行为而感到羞愧吗?”
约书亚抬起头,用一种震惊的眼神望向提图斯,眼神中透露着迷茫,随即就说道:“你们平常就吃这些?啊?开什么玩笑。”
“这并不好笑,你要知道一个公民吃得还没有之前拿给你的好,你要是多往西部走走,你就会发现那里因为不适合种植作物,所以经常会出现饥民,甚至是饿死的人。”
“听着很可怜,可我不想了解,我每年既没有偷税漏税,也没有什么不义之财,我交的钱不就是给你们去帮助那些饥民的吗?你多努力,要钱就找我。除此之外,我感觉我有权利来支配我的钱,并把他们用在我喜欢的东西上。再说,我又不是不做慈善,你看哪次慈善募捐会我没参加。”
提图斯被他给噎住了,他确实没有资格指责约书亚些什么,约书亚承担了他该承担的责任,只是他没有兼济天下这个观念而已。他只能对着约书亚说道:“起码以后不要这么浪费,你点的这一桌,都够普通的一家三口吃一个半月了。”
约书亚只是不在意地说:“我估计不行,这桌菜还挺容易变质的,放个两三天最多了,我不清楚,我就没见过隔夜的饭菜。反正吃剩下了能给下面的人处理。也许我确实应该节省一点,那把晚饭也节省到二十几道菜吧,这样总行了吧,我也算节俭了。”
提图斯算是被他搞得没了脾气:“那谢谢你为国家节省下来的钱。”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样阴阳怪气的,要不然,你以后要是真接替了表兄,我说不定还真想偷税漏税。”
“我没有阴阳怪气,我很真诚,我觉得你做到了你能做得最大的让步了,所以我刚才是真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行,我今天也把你当兄弟对待。对了,记得帮我把这几盒东西送给表兄和西奥多。”
“行。”
于是提图斯晚上又多跑了一趟,正好弗朗西斯站在窗口望着里面的西奥多,他索性把东西塞到了弗朗西斯的手里,反正是约书亚要送的:“表哥,你也许应该进去和他聊聊,而不是像个变态一样,在窗边望着他。他并不是一个囚犯,他甚至没犯什么错误,你不能用镣铐把他一直锁着,他手腕都快被镣铐磨掉一层皮了。”
弗朗西斯望着里面躺在床上浅眠的西奥多说道:“我真是昏头了,做得比约书亚还过,你昨天来看过他了吧,窗户锁被你搞坏了,明天还要找人修。”
提图斯见瞒不住,于是对着弗朗西斯就说道:“我确实来过,锁也是我撬的,大不了你让我和约书亚做室友就是了,再没个人和他说话,他就要疯了。表哥,你爱他,我知道,可是你不应该这样把他留住,他记忆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你应该向他道歉,然后好好跟他谈谈,这样对你们两个都好。还有十五天左右,迪米特里奥斯就会来,你要是真的想留住西奥多,你就应该和他坦诚一点,要不然你绝对会变成他们两人爱情的绊脚石。”
弗朗西斯望向提图斯,眼神中带着疲惫还有某种绝望问道:“你也觉得他和迪米特里奥斯更配对不对?”
提图斯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不能这么说,我并没有见过迪米特里奥斯,我甚至没看过他和西奥多的相处模式,农神节我们混进舞会的时候,我也只见到了西奥多,他应该是提早走了不知道什么原因。”
弗朗西斯补充道:“是醉酒,我见到了他,在西奥多身边,一直拉着西奥多的手,跟西奥多在说些无聊的笑话,结果倒是把自己给搞郁闷了,就去借酒消愁了。西奥多不在意他,要不然怎么连他喝得不省人事的时候,也还是一点担心的神情都没有。”
“那听起来可太惨了,所以你趁着迪米特里奥斯醉酒去找了西奥多,你对他道歉了,可他听到你的道歉后心烦意乱,然后走了出来,遇到了我。这么看来,你的胜算比较大,他可是一见到你就和躲瘟神一样出来了,你更能牵动他的内心。”
“我可不那么想,他故意把手上的那枚印章戒指给我看了,上面有迪米特里奥斯的名字,像是对我宣示着他已经是别人的一样,他还说永远不会再原谅我。我当时就感觉被打进了地狱一样,心痛得很,然后就有了这个糟糕的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在气头上,你也在气头上,你们甚至就沟通了这么一会儿。”
“他恨我包庇你,就像现在他恨我包庇约书亚一样。他要被一直排在亲情之后,他拿我当唯一,我却不视他为首选。可我没办法,我需要权衡利弊,难道要我把你砍了,把约书亚捆在广场上让人朝他扔石头吗?这不现实,我也不会那么做。我只能尽量安慰他,把你们关禁闭。”
“也许西奥多也不是这种残暴的人,他不一定要砍了我,让约书亚被晾于集市上。前几天,我和他聊过,他打了我两巴掌,说之前的事一笔勾销。他只是想得到一个相对公正的答案而已。起码关禁闭这种东西只有对小孩子有效。”
“那你说怎么办,这次的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提图斯直接僵住了,在呆楞了几秒后才说道:“约书亚脾气确实挺烂的,要不就让他照顾西奥多那些花,当作道歉的诚意。或者让西奥多扇回去,也就一巴掌,西奥多就算使全力,也绝对没有约书亚打他那记耳光重的。”他停顿了几秒,又说道:“或许你应该问问西奥多的意见,被打的是他而不是我。”
“你说的对,可是我不敢进去见他。我怕他会用厌恶的目光看我,还有疏远的态度对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提图斯直接又把弗朗西斯手里的食盒拿了回去,然后对着他说道:“我把东西提进去,你打开门,直接说要和他谈谈就行了,他估计也迫切地想和你谈谈,记得一定要先把他身上的镣铐解开来再谈,起码让他知道你不想这么对他。”
弗朗西斯点了头算是同意了,然后他示意侍从开了门,西奥多以为又是侍从来给他送水,他头都没回。直到听到提图斯的声音,他回头望去,就看到提图斯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了,他惊讶于提图斯的出现,然后提图斯对他说道:“西奥多,他待会进来,还没想好措辞,你先尝尝这些东西,约书亚特意让我带给你的。”
西奥多没有回答,而是朝着门口走去,满身镣铐的他就这样和站在原地局促不安的弗朗西斯对上了,西奥多望向他的眼神中没有意料之中的厌恶和疏离,有的只是平静,他正要开口说点什么,西奥多却先开口对他说道:“外面冷,有什么话进来说吧。”说完,也不看他,而是径直走回了寝宫里。弗朗西斯却是心口一痛,哪怕是厌恶的目光也比现在西奥多眼中的平静要好,他知道西奥多算是彻底要和他划清界限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才进去,他要挽回西奥多,他不想和西奥多一刀两断,就此陌路。
提图斯见弗朗西斯进来了,立马就退了出去,还让侍从把门关上了。寝室内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弗朗西斯走近西奥多,思索良久才开口说道:“我不该这么对你,对不起西奥多。我实在是太害怕你和上次一样一声不响就离开我了。你失忆的时候,我感觉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所以我不想让你恢复记忆,你一旦恢复记忆,你又会对我疏远又冷漠就像现在这样。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可是我依旧想挽回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听了他的话,举起了手上的镣铐对着他说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挽回,囚禁我,欺骗我,愚弄我,给我喝那种药。”
弗朗西斯惊慌地解释起来:“不是的,西奥多。之前是我昏头了,我也不想这么对你,我只是害怕你会再一次离开我。我知道你想让我把你放在第一位,就像你对我一样。可是我做不到,我很抱歉,我无法冲冠一怒为红颜,爱情对我来说从来不在第一位。”
西奥多听到这里,就冷声打断了弗朗西斯:“我从来没说过要你把我放在第一位,我知道你有理想,你有抱负,所以我一直觉得你做你自己就好了,就算有时候我们意见不同,我也能接受。我从未要求你劳民伤财地为了我建造什么奢侈的宫殿,也没有要求你陪着我连早朝都不上,我甚至没有向你求一个像样的身份,我之前一直想能和你一起就很好了,就算没名没份我也愿意,因为你是我爱上的第一个人,一辈子见不得光又怎么样,只要我爱你就够了,我不在乎别人对我怎么样,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了。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轻易就把我送人了,你让我感觉我就是个笑话。”他越说越激动,连带着眼眶都开始湿润:“原来真的没人会爱我,都是因为这张脸,在你们征服我后,获得成就感后就会把我弃之如履。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把我当玩物,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觉得我跟个傻子一样,甚至于和我做爱的时候,你都在嘲笑我的天真和愚蠢。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把我送人,就和送一件物品一样,我果然根本得不到别人真心的对待,无论你们的嘴多甜,你们心里都是在鄙夷我的。”说到最后,他已经泣不成声。
弗朗西斯把西奥多拉近,拿出手帕为他擦着眼泪,西奥多却伸手拍开了他,对着他说道:“不要再这么对我了,你又想干嘛?感觉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所以你内心的征服欲和占有欲又出现了对吗?现在给我擦擦眼泪,到时候又是几句道歉和甜言蜜语就想把我又骗到床上,然后呢?你又要把我送给谁?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算我求你了,不要再耍我了,你要是想上床,我现在就能陪你,反正我身上带着镣铐,我还能去哪里。”
弗朗西斯一把抱住他,神色都带着崩溃在他耳边说道:“不是这样的,西奥多,不是这样的,我爱你。不是占有欲和征服欲,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我从来没想耍你,我也没想过要抛弃你,甚至把你拱手送人。提图斯想那一个星期向你道歉,所以我才同意的。我想过你会难过,可我没想到你会那么悲痛欲绝,万念俱灰。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你打我好不好,打到你消气为止。”说完,他就把西奥多的手,往他脸上招呼。
可是西奥多奋力挣扎着,把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对他说道:“我不要,我不会原谅你的,打你干什么,多此一举。更何况又不止这一件事,自从我失忆后,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无法原谅,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的你最多是怀着愧疚不得不这么做,现在呢,你编了一个弥天大谎看着失忆的我和个傻子一样被你们骗,还给我喝那种抑制记忆的药。在我恢复记忆后,又是把我锁在这里,还几天都不来看我,也不让任何人和我说话,你想让我精神崩溃是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骗我一次还不够,现在还想再骗一次,这样有意思吗?看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们耍得团团转有意思吗?”
弗朗西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西奥多,他确实想让西奥多妥协,药也是他吩咐开的,可他真的不是想把西奥多当傻子耍,他只是想留住西奥多而已:“我知道我在你失忆后,对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很禽兽不如,可是我想留下你,即使是通过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就好了。我害怕看到你憎恶的神情,我之前得到过你的偏爱,我如何能忍受你用这种鄙夷不屑的神色看我。我们曾经是如此的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你看我的眼神中都透露着爱意,喊我名字的时候都带着依恋,我贪恋着这些,所以我不希望你恢复记忆。和好又有什么用,破镜难圆,覆水难收,那段记忆会像是沟壑一样横跨在我们之间。还有那个迪米特里奥斯,你都要和他结婚了,你怎么可能会再选择我,你只有忘了他,我们才有重新开始的可能。”说道最后,他眼中的偏执就越发明显。
西奥多被他眼中的偏执吓到,后退了两步,可弗朗西斯却对他不依不饶,他拽着西奥多的手就把西奥多拉到了床边,然后把西奥多上半身压在了床上,问道:“你都能原谅那个混蛋,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原谅我,你甚至能原谅提图斯。西奥多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我求你了,告诉我。”
西奥多只是蹙眉撇过脸去,不愿意再看他一眼。弗朗西斯望着这样的西奥多,内心是无尽的悲凉,头脑中紧绷着的弦也在这一刻断裂,他心中积压已久的郁气直接迫使他吐出了一口鲜血,那血直接吐在了床单上,有几滴还溅到了西奥多的脸上。西奥多见此,想要起身查看一眼弗朗西斯的状况。但是此刻的弗朗西斯却狠狠按住了他,看他的眼神中带着绝望和某些病态的占有欲,他带着苦笑,用手指温柔地拭去溅到西奥多脸上的几滴鲜血,然后就吻上了还在错愕中的西奥多,那股铁锈味在两人口中弥漫开来,西奥多想着弗朗西斯刚才吐血的样子,于是没有伸手推开弗朗西斯,却没想到弗朗西斯越吻越激烈,甚至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拥入怀中,用手按住了他的头,加深了这个血腥的吻。西奥多后知后觉想推开他,但为时已晚,弗朗西斯已经用另一只手开始脱他身上的衣服,西奥多拼命挣扎,终于是挣脱了弗朗西斯的怀抱,跌坐在了地上。他惶恐不安地对着眼中充满了癫狂神色的弗朗西斯说道:“不要这样,弗朗西斯,这不像你,你先找个医官看看行不行,你都吐血了。”
“你还在关心我,你心里有我对不对,我们是不是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狼狈地跌坐在地上,他衣着凌乱,但是眼神中却充满了决绝与悲凉:“弗朗西斯别再骗自己了,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明白,我们回不去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断发难续,物是人非。”
弗朗西斯听到西奥多的话,喃喃自语道:“回不去了,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无论我用什么手段,你都会跟他走。”他的眼神中带着灰败,从怀中掏出了钥匙,打开了西奥多手上的镣铐对着西奥多说道:“你走吧,西奥多,你再留在这里,我不确定我还会再对你干些什么出格的事。”
西奥多离开前,饶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弗朗西斯则是再也撑不住了,他心里的悲痛难以言喻,脑子里更是一阵一阵的发昏,还没等他稳定身形,他就直挺挺地晕在了地上,门口的宫人霎时间乱作一团,西奥多听到骚动又折返了回去,当他看到被侍从扶到床上不省人事的弗朗西斯时,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他想都没想就上前,握住了弗朗西斯的手,他牵挂着弗朗西斯,两人曾经那么热烈地爱过,即使有恨,也是由爱生恨,现在弗朗西斯怎么叫都叫不醒,西奥多的内心立马紧张酸涩起来,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让弗朗西斯早点醒来。提图斯收到消息,人还没走出多远,就又折返回来了,连带着被关禁闭的约书亚都被放了出来。两人刚到寝宫门口,就听到了医官对着里面的西奥多说道:“陛下,这是过度操劳加上郁结于心多久,今天情绪过于激动了,才导致急火攻心昏迷的,要好好休息才是,这几天不宜过于操劳,至于什么时候醒,尚未可知。如果明天能自然醒的话最好,不能的话,得做好陛下会无限期昏迷的准备,超过半月,陛下的身体估计就彻底垮了,那就得做好国丧的准备了。”
当约书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马就闯进了门,拎起了医官的衣领就说道:“你这个庸医,表兄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死,谁让你在这里胡言乱语的,你治不好,不要觉得别人也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