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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纯剧情,小受攻四培养感情)(1 / 2)

当约书亚第二天醒来时,西奥多就在床上和他四目相对,甚至是直勾勾地看着他,他可不知道这个小子又要干嘛,正当他要起来时,西奥多直接叫住了他:“约书亚,帮帮我。”

自己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带了丝缱绻,果然又要搞事情,他严厉地对西奥多说道:“帮你什么?帮你宰了你自己吗?别以为你叫我的名字,又在这里装疯卖傻,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我饿了,我想吃饭,你能不能先松开我。”然后一脸恳求地望向他。

约书亚冷笑了一声说道:“休想,你又想故技重施是吧。我解开你,你就拿刀捅自己,然后又找医生,你是想把每座城池的医生都体验一遍是吧。在你见到我表兄之前,我都不会解开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即使很生气,他也还是满足了西奥多想吃饭的请求。他感觉自己都快成保姆了,幸好就剩下两天的行程了。

“你真是个好人。”西奥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要不是约书亚知道现在的西奥多疯疯癫癫的,他都感觉西奥多在骂自己。

他强忍着怒气说道:“我是个好人的话,你真应该听听我这个好人的意见,不要再闹了,乖乖认命就好了,我表兄又不是什么抽人筋骨的魔鬼,你就跟他好好过能怎么样。”

“你表兄是谁?我为什么要和他好好过?”

“你是真疯了,还是在装傻。我表兄弗朗西斯,之前还和你如胶似漆呢。”

“我不认识他,我只认识你。”

“真的假的,你别骗我,还是这又是你的新花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骗你,我只知道你叫约书亚,其他人我都不记得。”

约书亚狐疑地望着西奥多,然后问道:“那你记不记得你昨天割自己手腕,吵着要回家的事。”

西奥多只是望着他,然后茫然地摇了摇头。

“你最好别骗我,要不然我就把那条蓝宝石项链给熔了。”

“为什么要熔项链,是不喜欢吗?”

“你记不记得一个长得很凶,还喜欢折磨人的家伙啊。”

“有点印象,我的父亲。”

“你的父亲?你现在几岁?”

“十二岁”

“你还记得什么都给我说出来。”

“你先松开我,我再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你讲了我再松开你,顺便带你买好吃的好玩的。”

西奥多盯了他一会儿,还是妥协了,然后就把自己十二岁前的经历都讲了一遍。至于为什么会只记得约书亚的名字,西奥多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见到他第一眼,西奥多就知道了他的名字。

约书亚找了医生,医生说可能是精神崩溃,所以启动了自动保护机制,至于什么时候能好,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离谱的事情,他要怎么和他表兄解释,说西奥多醒后,想过自杀,然后没死成又开始精神崩溃,最后恢复成了十二岁的样子。这才十五天,他就把人照顾成了这样了,连带着他自己都有点崩溃。

耳边又传来西奥多哀求的声音:“能不能松开我,带我去买好吃的,求你了,约书亚叔叔。”

现在他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给西奥多松了绑,然后倔强的让西奥多叫他约书亚,或者是约书亚哥哥,但是绝对不能是约书亚叔叔,要不然自己就不带他去买东西了。谁懂啊,他才二十四岁,就被二十三的西奥多叫成叔叔了,谁能来救救他的老命。

集市上

西奥多小心地拉着约书亚的手,然后对着东西就是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约书亚直接把西奥多盯了已久的东西放到了西奥多的手上,然后教育道:“想要什么,就大方点去拿,钱管够,你要买下这边整条街的铺子都没问题。”

西奥多听了他这话,才大点地去碰那些东西。他刚刚听描述就觉得西奥多的童年很痛苦,但他没想过,作为一个贵族,买点东西还要看人脸色,根本无法想象西奥多过的是什么日子。约书亚想即使自己父母没感情,还在外面互有情人,但也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反倒是把感情都以金钱的方式弥补给了自己,所以他对感情有着非同寻常的执着,他要找一个永远都不会背叛自己的伴侣。

刚想到这,他就听到了西奥多和人起争执的声音,不如说是单方面被骂,可怜得和只小鹌鹑一样缩在那里。很明显被碰瓷了,这种东西都是多少年前的了,还有人再玩这些烂把戏。摊主见他来了,索性不骂西奥多了,吵着让约书亚赔钱。

一个碎掉的玉镯子,肯定是经典的摊主把镯子递给客人,然后客户没接好,镯子碎了。其实摊主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摔碎镯子,然后故意让客人赔偿。西奥多在旁边小声辩解道:“我真的还没接到那个玉镯子,它就碎了,真的不是我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见到这幅样子的西奥多,直接把他护到了身后,然后淡定地说道:“我知道,看我怎么治他,帮你报仇。”

那摊主见约书亚穿得富贵,年龄尚轻,所以直接对着约书亚狮子大开口道:“我这镯子起码五百金币,上好的翡翠,就这么被摔了。”

约书亚不耐烦地说道:“一个银币,你的整个摊子,爱要不要。”

那摊主见此就嚎了起来:“大家快来看看,这个贵族砸坏了别人的东西还不赔偿,我上好的翡翠啊。”

人们总是热爱八卦的,一听到有贵族砸坏了东西,还不肯赔偿,于是就把小摊子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约书亚倒是一点都不急,他只觉得摊主蠢得很,现在他怕是连一个银币都得不到了。

约书亚悠闲地站在原地,一点都不理会这些人的指指点点,西奥多倒是害怕的扯住了他的衣服,本来还想等人多一点,但是很明显西奥多不适应,他决定马上出击。

所以约书亚当即就说了起来:“上好的翡翠,你是真的敢吹,这么多裂纹和杂质,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吧。”说着,他还拿起了摊子上另一个翡翠手镯,然后掂了掂又说道:“重量也不对,明显要轻得多。”随后他又拿了一个,把两个镯子撞击在了一起,镯子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声音很闷啊,假货造得一点都不上心,还用这么老的招数讹人,你真是非常不要脸。”说完就把两个镯子都扔到地上摔裂了。然后又蹲下来对着已经慌张的摊主说道:“对了,没人告诉过你,维堤亚帝国法律规定了卖假货的,需要被关半年的监狱并且销毁所有假货吗?举报者可以得一个银币。所以从头到尾,你的摊子就值一个银币。”

众人见这摊主不仅讹人,而且还卖假货纷纷都用唾弃的眼神看着他,更有甚者让他立马滚直接拿起地上的石头,砸向了摊主,摊主被吓得摊子都不要了,立马跑路。

约书亚牵着西奥多的手,让他把摊子上剩余的镯子都砸了,反正都是假货。西奥多只是无措地看着他,他直接把剩余的镯子都拿了起来,然后当着西奥多的面,先砸了一只镯子,随后就把剩余的都递给了西奥多,让西奥多砸,在砸第一个的时候,西奥多还有些不好意思,约书亚硬气地对着他说:“都砸了好了,反正都是假货。刚刚因为这个东西,你可是又被骂,还差点被讹了五百金币,砸就对了,把你刚刚受的委屈都砸出去。”

西奥多听到这话,也觉得在理,于是他一个接着一个地砸,砸到最后一个都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了。大家见假摊子被砸了,也觉得没有意思,顿时就散了。

约书亚问道:“解气了没?没解气我买真的给你砸,砸到你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然后说道:“解气了,不用买真的砸,谢谢约书亚哥哥对我这么好。”

约书亚被他这么一抱,脸都红了,但他还是要纠正西奥多:“不用感谢别人对你的好,人做事都是带有目的性的,我也有,所以不要感谢我。”

西奥多又抬起头,对上约书亚暗灰色的眸子,然后笑着对他说道:“但是你帮了我,你是个好人,我喜欢你。”

事实证明,无论谁被西奥多这么盯着都会心动的,起码约书亚就心动了。之前西奥多一直不给自己好脸色看,他倒是觉得无所谓,现在西奥多这么黏着自己,还说喜欢他,配上那张明艳到极致的脸,约书亚就感觉心狠狠地悸动了一下。但西奥多是表兄的人,他于情于理不该如此,所以他把西奥多拉离了自己的怀抱:“下次不要动不动就往别人怀里扑,也不要说这种引人误会的话,要不然别人会觉得你在告白的。”

“但我是真的喜欢你,你是个很好的人。”西奥多又对他又重复了一遍。

约书亚被他这么一搞,烦躁地先走了,西奥多想拉他的手,他就不让西奥多拉手,他想这一切肯定都是西奥多的阴谋,管他装疯还是卖傻,反正只要自己脑子不糊涂就肯定没事。

西奥多见约书亚不理自己,也不让自己拉手,他就自闭了起来,当约书亚回头时,发现西奥多失魂落魄地跟在他后面,还不看路,撞到了他身上,然后又用那种惹人怜爱的眼神看着他说着对不起。他脑子里就突然冒出了不合时宜的想法,这家伙是不是在床上也用这种眼神看过别的男人,就他所知的西奥多的男人就有弗朗西斯和迪米特里奥斯,谁被这个眼神望着,能做到坐怀不乱,反正他不能,这家伙果然很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被他勾引到。

他又握住了西奥多的手,然后买了块面纱罩在了西奥多的脸上,其实作用不大,他能感觉到西奥多的眼睛在含笑看着他,被那么一双漂亮的眼睛注视着,就像是被世界偏爱着一样,也难怪表兄不择手段也想挽回西奥多。手也很好看,骨节分明,白皙细腻,握起来就感觉拿着一枚未经雕琢的白玉石一样,他保持不了理智,起码在西奥多这么主动的情况下,他保持不了。反正西奥多最多还能和他在一起一天半,他想就让西奥多属于他一天半也行。他和西奥多漫无目的性地在集市上走着,突然西奥多拉住了他:“我想要好看的小镯子,给我买。”顺着西奥多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一堆花花绿绿的由各色摆件穿成的镯子。

这是什么奇怪的品味,他疑惑道:“你又不是个小妹妹,你怎么还喜欢小镯子?”

“求你了,约书亚哥哥,你最好了。”西奥多开始撒起了娇。谁能拒绝大美人的撒娇呢,被西奥多这么一叫,约书亚就直接上头了。

“买,都可以买,哥哥带你买大镯子。”说着就拉着西奥多进了临近的一家珠宝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进店门,约书亚就让人把最好的珠宝都拿出来,到底是小地方,也就最好的珠宝成色还行。西奥多拿了一个镂空雕饰黄金手镯戴在手上,问约书亚好不好看,约书亚直接又往西奥多手上套了几个别的款式的金镯子,又给他挑了一条红玛瑙黄金项链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开了张支票,又拿印章戒指盖了个章,把支票给了店员,才带着西奥多离开。西奥多一直盯着他手上的印章戒指,他把印章戒指摘下来,戴到了西奥多的尾指上:“小贪心鬼,满意了吧。”

谁知道西奥多又摘下了,在自己手上按了个印子,就又把印章戒指还给了他:“这个印章很好看。”

合着不是谗他的戒指,是馋他的家族花纹,他的家族花纹是只梅花鹿,之前还觉得不够威武,现在看来,其实还不错。既然西奥多盖了自己家族的印章,那西奥多就是他的了,他紧紧握着西奥多的手。

午饭时,约书亚看着西奥多文静的吃相,不经调侃起来:“你根本就是个小公主,吃相这么文静,还喜欢漂亮的镯子,长得也好看,根本一点都不像个男孩子。”

西奥多听到这,直接就不吃了,而是反驳道:“不是的,我是个男孩子,我只是和别人有些不同而已。”

约书亚就是想逗逗他:“小公主,又撒娇,现在还发脾气,就是个小公主。”

西奥多听到约书亚继续调侃他,当即就不吃了,约书亚见逗过头了,马上就改口了:“好了,不是小公主,是小王子,是英俊的小王子。”

西奥多这才继续吃饭,只是吃完饭就不拉他的手了,更可爱了,就是个小公主。

马车上两人难得可以聊天,毕竟之前的西奥多不是在昏迷状态,就是在寻死觅活的状态。好不容易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天。他还挺好奇西奥多的遭遇的,之前西奥多只是大概跟他概括了一下,他都感觉怎么会有贵族这么惨,反正有一下午的时间,他可以慢慢了解。

“要不和我聊聊你的家人?你感觉他们怎么样?”

“能不能不说这个,之前都说过了,没什么好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你很抗拒谈这个,因为你父母都是烂人对吗?”

“我不知道。”西奥多就扭过了头去,不愿多谈。

约书亚却不肯放过他:“你清楚地知道他们都是烂人,你的父亲是个暴虐的赌徒,你的母亲是个对你没有感情,只喜欢权利的婊子。”

西奥多震惊地望着约书亚,然后把手上的饰品都褪下来,塞回给了约书亚:“算我求你了,我不想聊这个,你的东西我都还给你,不要再继续说了。”

约书亚拿起了一个黄金镯子打量了起来,然后平静地对着西奥多说道:“这没什么,我的父母也是烂人,只是比你父母烂得好点而已。”

他拉过西奥多那条洁白无瑕的手臂,就又把手上的镯子给他套了回去,一边套,一边说道:“他们每次吵架完就去找各自的情人,然后留我一个在家。这种镯子,项链什么的都是补偿而已。他们在一起最喜欢干的事就是互相指责对方,然后说我不该出生,吵得激烈的时候,他们两个会相互推搡我,吵完后,就会拿这种玩意打发我。”

他顿了一下,又望向西奥多道:“你说他们为什么要结合呢?因为家族?因为联姻?因为利益?不对,是因为懦弱。见面就吵,见我就躲,也没有责任心。他们只是恶心的垃圾,既不敢脱离家族的掌控,又害怕家族断掉对他们的供养,所以他们这种懦弱的垃圾才会结合,才会把责任都推给别人,自己则始终觉得没有做错。你不恨他们吗?”

西奥多被他这么望着,只觉得不舒服,他只能说出一句:“我不知道,我惧怕我的父亲,我渴望得到我母亲的关爱。”

“你当然会惧怕,你被世俗之见所约束住了,你不知道他们是披着你父母皮的野兽,他们利用世俗的规则来规定你的一言一行,但是他们自己却不受规定管制。守规则的你只能被不守规则的他们欺负。偶尔他们觉得欺负狠了,会和安慰畜生一样,给你一些所谓的补偿,而你呢,把他们的补偿当作是爱你的证明,对不对?”

西奥多几乎都快被他说哭了,但是约书亚望着他这幅样子,丝毫没有停止输出的意思:“我们同样可怜,只是我和你不同,我喜欢主动出击,我不喜欢被动的反击。而你,只有被彻底抛弃绝望后,才会开始所谓的反击。你不会折磨他们,你只想早点结束这一切,就像你以淫乱罪处死你的母亲一样。”

西奥多几乎下意识地回答道:“我没有,我没有处死我的母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却望着他笑道:“你不是十二岁了,你已经二十三岁了,西奥多。你现在只记得十二岁之前的事,因为你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自我保护机制会让你的记忆回到你认为最安全的时候,可悲的是这么多年的虐待,居然是你最安全的时候。”

“你不要说了,我头疼。”西奥多捂着头,很多零散的记忆都出现在他脑海里,这些记忆突然涌进了他的大脑,又很快地消失,最后西奥多直接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睁眼时,他几乎忘记了所有,再也没有任何记忆,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他的脑子把一切都锁了起来,他想要回想起来,脑子就开始疼,根本不能想,这就导致他不得不从约书亚嘴中重新了解这个世界。

约书亚在发觉他没了所有记忆后,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他还以为西奥多会想起全部呢,毕竟聊了这么刺激的话题,谁能想到居然会忘记全部,连名字都记不清了。忘了也好,把一切忘了才好,这样自己就能给他编造一个美好的世界了,没有畜生一样的父母,没有国破家亡的愁苦,没有颠沛流离的痛苦,更没有所谓的刻苦铭心的爱情。还剩下一天时间,够他给西奥多编织一个美好的梦了,这样他应该就不会想着以死来逃脱这个世界了,小王子可以从真正意义上变成小王子,只要他回想不起那些恶心的事,只要他身边的大家都愿意骗他。但到底还是有些风险的,毕竟恢复记忆这种事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又要怎么办呢,西奥多肯定又要寻死觅活的,除非这个幻梦造得足够的美好,能让他在记忆恢复后都不愿出来。但是西奥多又喜欢什么?会为什么停留呢?家庭,朋友,亲情,爱情,金钱,权利。有太多的选项可以选择,照道理来说,越缺什么就越想要什么,所以这个答案中肯定包括亲情和家庭。有了这个思路,他就有了三成把握,来创造这个假世界。

晚上,趁着西奥多睡觉的时间,他立马给弗朗西斯写了封信,信中简要阐述了西奥多因为意外失忆的事,还有他的计划。至于西奥多新的身份就是他的亲弟弟,虽然两个人没有一点相似点,但是没事,谁说亲兄弟一定要长得像呢,只要族谱上有就行了,族谱他已经连夜派人回去上了,他是家主,当然是他说的算。只是万一西奥多以后想要回家就不好办了,家宴来人肯定很多,难免会穿帮,于是他恳求弗朗西斯下一道暗旨,让科尔涅利乌斯家族的人都熟记他伪造的西奥多的经历,这样也算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了。他望着床上熟睡的西奥多,希望西奥多能永远在这场美梦中不用醒来。

诺赛科帝国

焦黑的尸体终于是到达了洛维尔,此刻正停放在大殿里,即使迪米特里奥斯做了足够的准备,在看到尸体的那刻,他眼眶也泛红了。那具焦尸因为长时间的运输,所以脸部腐烂得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原先的样貌。焦尸佩戴的饰品也都是西奥多平时爱戴的,那枚婚戒也是他给西奥多戴的,位置都没变,身材一样,首饰都对得上,迪米特里奥斯几乎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他的西奥多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十几天前还好好的,他们还说着那些山盟海誓,今日却要如此收场。卢克带了尸检官站在旁边,心情也很难受,但是他仍是劝道:“叔叔,让尸检官解剖这具尸体吧,只要待会儿解剖出来,这具尸体有任何的不对,就能证明这不是西奥多的尸体。”

“卢克,万一他是又怎么办呢?我不能在他生前没保护好他,死后还让他不得安生。”

“这并不是让他不得安生,他需要的是一个真相。即使他是又怎么样,他肯定想让人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而不是草草下葬,任由真相被掩埋。”

“好,让尸检官行动吧。如果他是,我将以相同的形式去陪他,如果他不是,那我们就要加快调查的进度,因为他肯定活着。”

尸检官得了令,立马就要把尸体拿下去解剖,迪米特里奥斯却让他在大殿里解剖,他迫切地想知道这具尸体,到底是不是西奥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直接和卢克坐在大殿里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尸检官发誓这绝对是他职业生涯最紧张的一天:“报告陛下,这具尸体死因是窒息而死,是因为着火时的黑烟,涌入鼻腔,最后导致的死亡。至于身体上,应该是由于长期吸入烟草,所以肺部有结节,右手曾经断掉过一次,这块骨头是新长的。”

听完尸检报告,迪米特里奥斯才松了一口气,这具尸体不是西奥多的,那真正的西奥多肯定是被人带走了。至于是谁带走的,他就不得不怀疑到弗朗西斯身上了,看来有必要见个面,好好谈谈这件事,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开战。

维堤亚帝国

在得知西奥多失忆,还有约书亚的计划后,弗朗西斯几乎一夜都没睡,西奥多的失忆,无疑是给了两人重新开始的机会,即使他清楚地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不这样的话,西奥多连半句话都不会跟他说,但他们又有什么好说的呢,道歉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正是因为他了解西奥多,所以他也明白西奥多根本不可能原谅他,被自己认定的伴侣送人,这是一件很让人绝望的事。西奥多要是真的原谅了他,那就是肯定了他做的混账事,让受害者原谅施暴者,无异于让受害者遭受二次伤害。明明遭到伤害的是受害者,但是他却要因为施暴者所谓的补偿,所谓的道歉原谅他们,要不然就是放不下过去,放过不了自己。这是什么狗屁道理,遭受伤害的又不是他们这些施暴者,顶多受点内心谴责,因为内心谴责,所以希望通过让受害者原谅的方式来劝说自己放下过去。在他看来,施暴者要是真的想得到原谅,那就应该重新投胎。

令人遗憾的是,他是个无耻的家伙,他不想通过身死的方式来获得原谅,他清楚地知道西奥多的性格,那么容易心软的人,只要你脸皮厚一点跟他道歉,他就会心软,然后矛盾到自己睡不着,陷入痛苦。他猜测迪米特里奥斯就是这么做的,然后装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西奥多最后是妥协了,甚至妥协到和那种家伙结婚。但是现在机会来了,一个虚幻的世界用来让他和西奥多重新开始,甚至于以后西奥多恢复记忆后,都会犹豫要不要离开的世界,他有能力完成这个疯狂到荒诞的计划,那他就一定要尝试。

只是这个计划中的未知数就是提图斯,其他他都可以解决,可是提图斯他实在是拿这个表弟没办法。他没有狠心到要把提图斯流放到老远的地方去做执政官,但他也不想让提图斯和西奥多接触。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提图斯不管这件事,或者让他成为同谋者,所以他把提图斯招进了宫,打算说服他。

提图斯一脸神色复杂地看着弗朗西斯给他的那封信,他感觉现实真是荒谬:“表哥,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不觉得这个所谓的计划,又荒诞又可笑吗?即使西奥多失忆了,他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利,而不是活在你们给他编织的幻境中。”

“不好吗?”弗朗西斯反问。

“好什么?他不是你们随意愚弄的玩具,你们简直不可理喻。”提图斯都感觉精神快不正常了。

“我们并非打算愚弄他,而是在保护他。如果可以,我希望他这辈子都不要找回那些痛苦的回忆。提图斯你可能不清楚他都遭遇了什么,但是我可以保证他失忆前的经历绝对比你想的要痛苦百倍,更不要提那些痛苦的回忆中包括着你和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又怎么样?我知道我确实对他干了恶心的事,我不可饶恕。可是这完全是两码事,这不是保护,这只是在粉饰太平,你有没有想过他以后恢复了记忆会更恶心我们。”

“我知道,可是那又怎么样?你也清楚西奥多的性格,他最后只能选择麻痹自己,然后强迫自己接受。况且这个虚构的世界,我敢肯定他一定会喜欢的,他会留在我身边的。”

“表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之前不是这样的。自从那个约书亚在你身边之后,你简直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那个家伙把你变得和那些虚伪自私的家伙一样,现在的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提图斯用失望的神情望着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则用平静的眼神望着他:“也许我根本就没变,提图斯,是你不了解我。你并不知道西奥多对我来说是什么,也不知道他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你能毫无顾忌地强暴他,最后放跑他,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也没有一个道歉,现在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判我。”

“我为我强暴他的事道歉,但是我绝对不为放跑他而向你道歉。他那时都不愿意和你再多说什么了,所以我认为做的是对的。”

弗朗西斯被他气笑了:“你做的是对的?提图斯你要这么说,那我也不要再给你留什么情面了。你在明知道我有多爱西奥多的前提下,你还是强暴了他,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西奥多是我的人,我曾经写信告知过你我找到了此生挚爱,而且我把他带在身边了那么久,你经常进宫,怎么可能不知道当时的我们是一对。可是你干了什么,你直接趁我不在强迫了他,事后还有脸问我讨要他。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想杀了你吗?可因为这该死的血缘关系,还有你父亲救命之恩我只能同意。我痛恨那天自己的软弱,我就应该在那天把你数罪并罚,让你余生都在牢狱中度过。那样我就不会失去西奥多,也不至于现在要用这种荒诞又可笑的方式来留住他。”

“我当时确实不对,但是事到如今已经于事无补了。我向你道歉,你要让我去监狱也行,甚至处死我也行,但是算我求你了,弗朗西斯,你不能这么欺骗他,当他清醒后,他会变得相当痛苦和矛盾,你怎么忍心让他再痛苦一次。”提图斯跪在了弗朗西斯的面前,恳求弗朗西斯不要实施这个荒诞的计划。

弗朗西斯扶起了他,却并没有取消这个计划的打算:“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更不需要你去死,我只要你配合我就行了。提图斯,这是我第一次求你,为了挽回西奥多。你只要不去西奥多面前说些什么以前的事,那他就什么都不会想起来,只要他一天没有记忆,那我就多一分能留住他的把握。哪天他要是恢复记忆要离开我,那我也认了,只是现在我求你成全我,成全我想留住西奥多的这颗心。”

提图斯烦躁得来回踱步,连带着意志都动摇了,最后他才因为愧疚同意了这个荒唐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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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的西奥多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着约书亚进了宫,他感觉周围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但是他每次要回想时,脑子就一阵疼,当他见到弗朗西斯和提图斯的时候,脑子更是疼得更厉害了。他整个人在行完礼后,就脸色惨白地躲在约书亚的身后,弗朗西斯还想再多看他几眼,立马就让西奥多上前几步,西奥多却不肯,他死死得拽着约书亚的衣服,小声对着约书亚说道:“哥哥,我头疼,看到陛下和他旁边那个人就疼得更厉害了。”

约书亚只能帮他先挡着:“陛下,我们一路舟车劳顿,所以西奥多有些不适应,能不能让他先下去休息一会儿。”

弗朗西斯只能批准,还派了医师去给西奥多看看。

客房

医师说西奥多过于劳累,要注意休息才行,还给西奥多开了安神的药。约书亚望着躺在床上,喝完药已经沉沉睡去的西奥多,心里充满了愧疚,那根本不是什么安神药,而是稳定西奥多这种失忆状态的药,只要连喝一年,那些记忆就别想被找回来了。虽然原本的计划也是这样,但到底有些不忍,毕竟西奥多都叫他哥哥了,自己却在帮着表兄一起埋葬他的记忆。

梦中的西奥多梦见了很多的东西,被虐打的自己,祭祀的场景,还有和弗朗西斯的初遇,以及一个经常出现的黑发男人,他敢肯定这个男的不是提图斯,也不是约书亚,梦的最后是他割腕的场景,他被吓醒了过来。梦中的场景很真实,就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他吓得整个人都冒着冷汗,等他镇定下来才发现弗朗西斯在床边用担忧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他迫不及待地回忆着梦中的细节,然后对着弗朗西斯问道:“陛下,我们是不是在一座山上初遇的,当时我弹着竖琴,你穿着铠甲。”

“没有的事,怎么这么问?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你家里,我过去借住了一个星期,初遇应该是在晚饭的餐桌上,当时你才八岁。”弗朗西斯虽然内心有些慌乱,但他面上仍然淡定地扯着谎言。

“也对,昨天哥哥就跟我说过了,大概是我睡迷糊了。”西奥多坐在床上喃喃自语道。

他蹲下,帮西奥多拨开因为噩梦而打湿黏在脸上的发丝,然后安慰道:“没事的,记忆这种东西要慢慢恢复,先起来吃晚饭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望着弗朗西斯柔和的目光,才放松下来:“陛下,我能不能不参加今晚的晚宴,我实在是没什么胃口。”他今天头疼了一天,再加上刚睡醒,确实没有什么进食的欲望。

弗朗西斯坐在床边,虽然说出的话带着商量的态度,但是语气却很坚定:“起来吃点好吗?我保证那些东西会合你胃口的,饿着肚子晚上会睡不着的。还有不用称呼我为陛下,显得很生分。你可以叫我弗朗西斯,或者和约书亚一样喊我表兄。”

西奥多自然不可能喊他弗朗西斯,这不符合礼数,于是他最后变扭地喊了一句“表兄。”其实弗朗西斯更想让西奥多喊他的名字,毕竟以前西奥多喊他名字的时候都带着缱绻旖旎,好像他们是世界上最密不可分的爱人一样。但是现在也挺好的,许多事情还得徐徐图之,心急不得。

他和弗朗西斯到的时候,人们几乎都在等着他们开场,这场晚宴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欢迎约书亚和西奥多的到来,所以交际应酬在所难免,好在约书亚能说会道,他跟在约书亚身边应和几句就行了。

到了后半场,西奥多得了闲,直接就找了个地方,吃起了桌上的美食,约书亚则还是没有丝毫要休息的意思,西奥多想他和约书亚怎么可能会是亲兄弟呢,真是一点相似性都找不出,不论从外貌还是习惯方面,他们都是不同的。他一边听着众人的对话,偶尔还能和来找他敬酒的人聊上两句,明明失忆了,但是对自己所精通的艺术,建筑,文学,音乐方面的知识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所以聊起天来倒也还可以,只要不牵扯到他的经历什么的。他啃着手中的肋排,想着这场晚宴到底什么时候结束,他是真的不想再聊天了。正想着,提图斯就端着餐盘坐在了他旁边的座上,然后对他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这种晚宴无聊至极,你们刚到这里,大家见都没见过几面,却要挂着虚伪的笑容,在这硬聊。”

西奥多顿时觉得英雄所见略同,立马拿自己的杯子跟提图斯碰了个杯:“确实,刚刚有个把我名字都叫错的,还硬是要和我聊音乐,他明明一点乐理都不懂,我硬是给他找了半天台阶下,简直尴尬死了。”

提图斯直接怂恿道:“想不想离开这里,反正留在这里也没有意思。”

西奥多又往嘴里塞了一口肋排,然后无奈道:“怎么离开?离开了表兄肯定会不高兴的。他可是劝了我半天,才把我劝过来的。”

“管弗朗西斯干什么?他一年三百六十天有哪天不像老妈子一样的。只要你想,我们就能马上离开。”

西奥多想了想,反正这里有约书亚,也不需要他,所以他当即就决定和提图斯一起离开这里。啃完手里最后一根肋排,他又洗了个手,然后就抓住了提图斯的手往宴会外面跑,提图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西奥多带着跑到了室外,他没想到西奥多还是个行动派,直接一路带他跑到了最近的亭子里,然后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一样,突然对他问道:“我是不是之前来过这里,要不然我怎么知道这里有个亭子。”

“你有没有想过你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提图斯不能明说,只能暗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吗?什么时候?哥哥怎么没跟我说?”西奥多望向了他。

“你们两个怎么背着我偷跑出来,就留我一个人应付那些人,真没义气。”约书亚从两人后面冒了出来,把手搭在了两人的肩上。果然不出他所料,西奥多和提图斯在一起就是没好事,要不是他及时过来,他看提图斯恨不得马上把真相告诉西奥多,真是一刻都不能松懈。

“哥哥,我是不是曾经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我感觉这里莫名熟悉。”西奥多索性直接问起了约书亚。

约书亚直接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起了瞎话:“是有过,几年前的事了,也就在这待了一段时间,是你说家里那边热,才央求着我把你送到表兄这边避暑的,你回来后还说喜欢表兄,想一直留在这里。”

提图斯在一旁震惊于约书亚编瞎话的能力,他还想说些什么,约书亚就把手里的酒往他嘴里怼了一口,又说道:“你把表兄都给忘了,今天还这么怕他,他又不好说什么,所以宴会到现在就一直在喝闷酒,我觉得你有必要给他去敬一杯酒,再聊聊天,免得他今天整场宴会都这么黯然神伤。”

怀着愧疚,西奥多直接又往宴会厅的方向走去。提图斯则被约书亚紧紧拉住了手,等两人看着西奥多回到宴会厅,约书亚才松开他,然后冷声对他说道:“你最好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么,他们两个好不容易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你不帮忙就算了,还暗戳戳地拆台子。”

提图斯直接讽刺道:“你有这种演技真应该去剧院里演戏剧,而不是在这里帮着弗朗西斯一起骗西奥多。”

“我演技好?我演技可没有你好,现在人模狗样装得和个正人君子一样,我可不信浪子回头这一套,你之前干点什么事你心里清楚,你可没资格指责我。”

“我之前干什么关你什么事,你不要偷换话题,现在在讨论的是你帮着弗朗西斯骗人的事。”

“提图斯,你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表兄不骂你,我可不惯着你。你他妈之前一直搞点烂摊子给表兄收拾,表兄从来没有说过你什么,也没管过你。所以你到底哪里来的脸管表兄的事,还指责表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没有资格指责弗朗西斯,但是我有资格指责你,因为这个该死的馊主意就是你出的,自从你来之后,弗朗西斯就变得越来越不对劲。”

“我看表兄现在好得很,说不定再过不久他就会和西奥多重新回到以前的状态,反正不用你多管闲事,你最好好自为之,要不然别怪我告诉表兄,你又要第二次被监视起来。”说完这句,约书亚就越过提图斯走了,他才不要和叛徒烦呢,看到这种人就讨厌。提图斯则烦躁地望着远处的喷泉,心里百感交集。等到约书亚再回到晚宴的时候,西奥多已经和弗朗西斯拉近了不少关系,西奥多感觉弗朗西斯简直就是自己的知己,他脑子里的想法有时候不用说,弗朗西斯就能理解,然后给出回应,两人一直聊到晚宴结束都有点意犹未尽。约书亚见时机成熟了,又走到了两人的身边,然后对着两人说道:“实在不行,要不今晚你和表兄一起睡,晚上也能接着聊天,反正你们那段时间也一直这样。”

弗朗西斯顺着约书亚的意思问了一句:“西奥多,可以吗?我真希望能和你再多聊一会儿,甚至于早上起来看见的第一个人也是你。”

西奥多被弗朗西斯期盼的目光看着,一时间有些难以回绝,他能预料到失忆前自己和弗朗西斯的关系可能不一般,可是他没想到两人已经这么亲密了。看着西奥多为难的样子,弗朗西斯的眼神黯淡下来又说道:“可能是我太唐突了,也许我们应该再相处一段时间,今晚我很开心,谢谢你西奥多。”说完,就打算离开。

但是西奥多主动拉住了他的手臂说道:“请原谅我丢失了我们之前的记忆,虽然今天在我的记忆中,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也愿意陪你再多聊一会儿。”西奥多的回答让弗朗西斯从心底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愧疚,那些丢失的记忆并不如西奥多所想的那么美好,却被他用来利用让西奥多妥协,所以他下意识地开口说道:“不必向我道歉,是我不好。”

西奥多望向他,真诚地说道:“没有,表兄是个很好的人,也很有趣。即使我失忆了,我也感觉得到。”

弗朗西斯听到这句话,瞬间感到无措,他想自己是个卑劣的骗子,诸神在上,请原谅他的自私,也请让西奥多永远都不要回想起他的卑劣,就这样满怀心事的弗朗西斯拉着西奥多离开了这里。约书亚望着远去的两人,心里除了高兴,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能感觉是酸涩感,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也喜欢西奥多,一天半的相处足以让他喜欢上西奥多,他们拥有同样不幸的家庭,西奥多又是这么的惹人怜爱。之前他为了掩盖这种心情,才故意刺激的西奥多,只要西奥多恢复记忆,也许他就不会再继续喜欢西奥多了。但是被他这么一刺激,西奥多倒是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他那时欣喜的很,他甚至想把西奥多带回家,让西奥多只属于他,做只专属于他的小王子。可是表兄也喜欢西奥多,他敬仰弗朗西斯,他不能这么干,于是他又给西奥多按了个假身份,让西奥多成为他的弟弟,上了族谱,他们也算有了关系,这样也挺好的。可是当他看到西奥多亲近弗朗西斯,甚至现在和弗朗西斯一起离开时,他还是想把西奥多给夺回来,他给自己又猛灌了一杯酒,试图驱散这种想法,醉了就好了,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能做兄弟已经很好了,起码西奥多就算和弗朗西斯闹掰,也不可能和他这个哥哥闹掰。

弗朗西斯寝宫内

沐浴完的西奥多坐在椅子上打量着这个房间,他肯定自己是来过的,特别是那两盘被摆放在窗户上的绿植,他肯定有亲自照顾过,当他凑近绿植的时侯,花盆上的文字引起了他的注意,虽然和维堤亚帝国的文字很像,但这些并不是维堤亚帝国的文字,可他能看得懂,写的是他的名字。他不经怀疑起自己的真实性,还有他身边这些人。他真的是约书亚的亲弟弟吗?还有梦中的场景是否才是他的真是记忆,那这些人又是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折地欺骗自己。他在出神的时候,丝毫没注意到身后已经洗漱完毕的弗朗西斯,弗朗西斯直接出声打断了他:“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这些绿植是你在十九岁时种在这里的,你说过你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

弗朗西斯确实没有说假话,可那时的西奥多也未曾预料过这句话会成为现在编织谎言的一部分。西奥多听到这,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这段回忆,他是说过这段话,而且还是靠在弗朗西斯身上说的,他倒也不能辩驳什么,可是这个文字是怎么回事,他怀着疑问就问出了口:“是有这件事,可是这个花盆上的文字并非我们国家的文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弗朗西斯又从后面搂住了西奥多柔软的腰肢,然后贴在他耳边说道:“文字是我刻上去的,是之前塞西利帝国的文字,你当时还在学习塞西利的语言,想着去玩。我正好之前学过,所以你缠着我教你,当时我们感情很好,所以我用塞西利的语言帮你刻了名字。”

这段话可谓是半真半假,文字确实是弗朗西斯帮西奥多刻的,但那是因为他怕刻刀伤到西奥多才刻的。西奥多的脑海中又浮现了一些画面,零零碎碎的,让他感觉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塞西利,他的脑海中就又隐隐作疼,可是什么都想不出来,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弗朗西斯见西奥多脸色不好,当即就把西奥多扶到了床上,让他躺下,然后就找了医官过来。医官又是给西奥多喝药,这次还加大了剂量。西奥多望着那碗黑漆漆的药,内心十分抵触,可架不住弗朗西斯一直在他身边柔声细语地安慰他,对他说喝了药就不疼了。西奥多只能不情不愿地把药喝下去,嘴里泛苦得很,弗朗西斯又让人准备了一杯蜂蜜水让西奥多喝下,这才缓解了不少嘴中的苦涩。头是不疼了,可是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消失,而且自己喝完药就很困,于是就这么睡了过去。

弗朗西斯爱怜地吻了一下西奥多的额头,眼神中却是某种病态的执拗,他不要西奥多回想起那些事情,那样他们又要离心,明明是为西奥多造的美梦,可是弗朗西斯却比西奥多更早的沉沦了。他本来都打算等约书亚把西奥多带回来后,直接把西奥多囚禁在这里,为了防止西奥多再离开,他狠心地连铁链都准备好了,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让西奥多妥协。人最害怕的就是孤独,一旦孤独到一个极点就会发疯,他要等的就是这个零界点,到时候西奥多肯定会为了不那么孤独重新接受他的,他甚至不打算让西奥多见到除他外的任何人,这样才能更快地让西奥多妥协。可是妥协并不是爱,西奥多也还是会有逃跑的想法,他和西奥多就只能这么病态地依存下去。但是这次失忆简直就是天赐良机,重新让西奥多爱上他,可比让西奥多真正原谅他简单多了,现在的西奥多不恨他,甚至于是仰慕他,跟从前一样,他要西奥多对他一直都是这样的,至于那些记忆还是永远不要找回来的好。

睡梦中的西奥多又开始在他自己的记忆中游走,但是都是些痛苦的记忆,被强暴,被背叛,梦中的人他开始看不清脸,每个片段停留的时间也短了不少,最后又是自己割腕的场景,当他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又被汗水打湿了。他想这些东西绝对不是他的梦境,而是他亲生经历过的事,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真实,心口更是刺疼。他开始提防起了身边的人,起码每天的药他都会倒掉,而不是喝下去。这么做的缺点就是他的头几乎每天都会隐隐作疼,而他却只能装作一切都好的样子,他一定要找回自己丢失的记忆,直觉告诉他,他忘了很重要的人和事情。

另一边,弗朗西斯收到了迪米特里奥斯的信,信中说,五月中旬他会亲自来签订通商协议,欠约书亚的钱,他也会一起带来,他要带回西奥多,如果实在带不走,他不介意以合作断裂和开战的方式来结尾。弗朗西斯倒是不以为然,现在的西奥多失了忆,每天又在喝药,能跟迪米特里奥斯离开才有鬼。开战才是真的好笑,那些钱估计是通过增税的方式才勉强收齐的,那底下的人一定怨念颇丰,如果再要开战,那他相信诺赛科帝国一定是最先撑不住的。

其实弗朗西斯只猜对了一半,开战确实不是一个好选择,可那些钱都是迪米特里奥斯通过剿灭盘踞在诺赛科帝国的恶匪得来的,恶匪有着丰富的财富积累,但是盘踞在那边多年,也有着地形优势,要想速战速决,就免不了牺牲,即使迪米特里奥斯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也差点栽在那里,花了小半个月,牺牲了几十人,他自己甚至差点被割了喉咙,才把这群玩意给宰了。民间有了声望,钱也拿到了,属于是富贵险中求。令人高兴的是恶匪的财富积累比他想的还多,估计塞西利帝国解体时,狠狠捞了一笔,因为他在那堆值钱玩意里看到了很多曾经宫里的东西。估计是塞西利灭亡时,被宫人带走想要转卖的,结果人估计是被恶匪宰了,东西倒是留下了。

最令他意外的是,西奥多的印章戒指也在这堆东西里,他这时才感觉自己被塞西利元老院那群贪婪的家伙给骗了,他明明每个月都给他们足够的钱,让他们跟以前一样对待西奥多,他甚至过节还要多给一笔,让他们给西奥多添置首饰,照道理来说,宫人是不可能拿着西奥多的印章戒指转卖的,他们有胆子拿着西奥多的东西卖,就说明得到了这群家伙的默许,连印章戒指这种东西都能卖,那估计西奥多其它首饰也被卖了不少,他都不敢想西奥多那两年过的是什么日子,等于他花的钱最后都进了这群废物东西和贪婪奴才口袋里,他们把他当蠢驴耍。

该死的,他是一点都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他马不停蹄地到了塞德里城,虽然现在这边归维堤亚帝国管理,但是山高皇帝远,治安远没有之前好,他直接让士兵都扮作恶匪,然后轻车熟路地洗劫了那群一直向他伸手要钱的家伙的房子,他带的人多,执政官又离得远,这里的防护对他构不成威胁,好多还是雇佣兵,直接被他说服着叛变了,反正干完这一票,他们估计这辈子都可以不愁吃喝了。他要这群玩意今天都死在这里,反正都是些不忠心的家伙,他们都死有余辜。屠杀一直持续到早上,浓厚的血腥味直接把塞德里城的公民吓得都不敢出门了,只能在家看着迪米特里奥斯把成堆的珠宝瓜分和运走。

代理朝政的卢克着实没有想到他叔叔这么猛,珠宝和金币几乎目不暇接地给运回了洛维尔,他叔叔的脸色倒是黑得可怕,好像被人坑了一样。等回到宫里,还对那堆珠宝挑了起来,然后脸色就更难看了,好像被人坑了大几十万金币一样。迪米特里奥斯现在的心情糟糕透了,他感觉自己和蠢驴没有什么分别,那群家伙两头拿钱,西奥多平常非常喜爱的金镶红宝石臂钏就在他昨天洗劫的珠宝里,他甚至都能想到那群家伙大摇大摆走进西奥多寝宫搜刮东西的样子,甚至于调戏西奥多的神情,他想昨天那样让他们死简直太便宜他们了。不过没关系,那群家伙还没死完,有一些归顺于维堤亚帝国的家伙搬家了,还继续着他们的政治生涯,他一定要让这群家伙付出应有的代价。

最近的西奥多非常不对劲,约书亚望着正在亭子里安静看书的西奥多这样想着,有意无意在疏远他,甚至于有时候连哥哥都不叫了,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不过提图斯跟他待遇也差不多,这就让他心里平衡了不少。他今天想带着西奥多去逛逛街,说不定西奥多就不会这样了,于是他走到了西奥多的身边,开口询问西奥多的意见。西奥多最近通过梦里的场景,零零碎碎恢复了一小部分的记忆,他敢肯定眼前的约书亚绝对不是他的哥哥,他只有一个继兄,还被母亲害死了,这个自称是他亲哥的约书亚他不得不防。于是他随意找了个借口回道:“今天我兴致不高,我不想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没想到西奥多会回绝的这么干脆,他又拿过了西奥多手里书,是关于建筑的,无聊的很,然后又对着西奥多说道:“你情愿看这种无聊的东西,也不愿意和我去玩是不是,我最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对我这种态度。”

西奥多想让约书亚把书还他,但是约书亚一定要他给个交代:“你没有得罪我,我只是感觉今天适合读书,所以现在请你把书还给我。”

约书亚连忙又说道:“你骗人,你连哥哥都不叫了,还说没生气。”

西奥多顿感烦躁,他不情不愿地望着约书亚喊道:“哥哥,请你把书还给我。”

约书亚却直接把书扔到了地上,然后拉着他的手就往亭子外面走:“那破玩意有什么好看的,跟我逛街去。”

西奥多用力甩开他的手,然后捡起来地上的书,就打算离开,他才不要和约书亚在这烦呢,约书亚却不依不饶道:“你今天对我这种态度,你最好以后没有事求我帮忙。”说完,就站在原地,等着西奥多跟他服软。

西奥多只觉得约书亚和神经病一样,直接毫无留恋地离开了亭子。约书亚见西奥多就这么走了,他就更气了,他把西奥多留下的那套茶具砸了个粉碎,提图斯路过,还想问什么事让他这么生气,结果就被约书亚呛了一句:“管你这个叛徒什么事,神经病,别人的事你少管。”说完就快步离开了亭子。

提图斯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他现在没有时间和约书亚计较,弗朗西斯有要事和他谈,好像和诺赛科帝国皇帝过半个月的到访有关,这事肯定要牵扯到西奥多,他没有见过迪米特里奥斯,但是他听说过这家伙的不少事迹,叛国,暴虐,手段狠,雷厉风行,算个暴君,倒也算不上昏君。他感觉和这个人估计还挺难相处的,让他带着这家伙逛卡罗纳城,这可不行,他要让弗朗西斯同意约书亚跟他一起作为陪玩才行。

约书亚被召见听命的时候,一股憋着火的样子,虽然嘴上同意了,但是出了书房,他就用力拧了一下提图斯的手臂,然后对着他说道:“公报私仇是吧,你明知道那家伙欠我钱还让我当陪玩,故意恶心我。他到时候来把欠我的钱还清了,然后让我给他陪笑是吧。”

“你刚才干嘛不在书房里对弗朗西斯说,你现在把气撒我身上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馊主意难道不是你提的吗?你自己不好过,还要拽上我。”

“你出了这么多馊主意,我怎么就不能坑你一次,再说不就陪个玩吗?我都上了,你为什么不能上。”

“我和你这种闲散人员可不一样,我手底下这么多生意,每年要交这么多税,还要养活这么多人,谁有空跟你一起做陪玩?”

“说得你好像真的很忙一样,你产业有专门的人打理,你忙着投资收钱就行了,我还要偶尔外出处理点事物,哪里像你坐等收钱就行了,某种程度上你比我更像闲散人员。”

“你每年交多少税收啊,你就说我是闲散人员。你说不定每月拿的钱里还有我的税收呢,还有表兄之前赔礼道歉的钱里也有我交的税收。我就算是闲散人员,我也比你有用多了。”

“你有什么用,你会镇压叛乱,两国谈判吗?你会拟定法案,保证实施吗?你会兴修市政,严明监工吗?你就只会坐吃山空,仗着祖业对我抱怨。”

“那又怎么样?我只要花钱就能让你们这群家伙干这么多事了,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我花的钱给你们这群家伙还挺值的,再多说点,让我高兴高兴。”

“约书亚,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说完这句,提图斯就要走,约书亚却拽住了他,不让他走,提图斯又怒道:“你又要干嘛?别逼我对你动手。”

约书亚直接给了他个白眼,然后说道:“你神经病吧。我之前为了表兄的事,马不停蹄地和你们去了诺赛科帝国。后来又为了把西奥多带来,花了十几天,所以我和西奥多来这里的时间其实是一样的,甚至可能还没有西奥多来这时间长。你总要带我先逛一逛卡罗纳城吧。要不然我怎么知道有什么好玩的,怎么给那个欠债不还的家伙介绍。”

“你自己找个人逛不就行了,你非要恶心我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谁比你更熟悉卡罗纳城里好玩的地方的吗?我有必要提醒你,你是这几年才正经的吗?前几年你还是花名在外呢。”

“算我求你了,我介绍几个之前和我玩得好的怎么样,我们两个是真不适合被放在一起。”

“也不错,你记得让人把西奥多叫上,我在花园等人。”

“等等,你还要带西奥多逛?你是不是刚才因为西奥多不鸟你,所以才摔了那套茶具的。”

“你需要管这么多吗?就算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我还是那句话,别人的事你少管,你把人给我找好就行了。”

“我改变主意了,我跟你们一起去,我亲自给你们做陪玩。”

“你不会对西奥多还没死心吧,我劝你最好把你那点龌龊的心思藏好,他是表兄的。”

“你就不能想我点好的吗,我对他只有愧疚,之前本来想一个星期里带他去玩点好玩的,但是还没说,他就和弗朗西斯闹掰了,我只是想补偿他而已。”

“你最好是,你现在去把西奥多叫出来,我在花园等你们。”

“干嘛不一起,到时候找你还要多跑一趟,多此一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和他刚刚闹矛盾了,他看到我能同意才有鬼呢。”

“我以为是你一个人在那里发疯呢。话说你不是他哥哥吗?怎么还闹矛盾了呢。”,哥哥两个字特意被提图斯加重了,听起来就非常的阴阳怪气。

约书亚也阴阳怪气了起来:“你不也和表兄闹矛盾吗?还闹了不止一次,我也没见你在监狱里吃牢饭啊。”

“行了,不和你烦了,西奥多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我还要你去找干什么?”

“那要不分头找,十五分钟后,花园汇合。”

“行”

乐房内

悠扬舒缓的琴声随着西奥多拨动琴弦的指尖而倾泄而出,窗边的阳光照耀在他长而卷的金发上,还有那双如深海般美丽的双眸上,让他此刻有一种要随着阳光而消散的不真实感。提图斯听到了乐房内的琴声,这打算去喊西奥多,没想到刚到门口就看到了这一幕,即使他经常见到西奥多,也还是会为这一刻的西奥多而心动不止。他想表哥是幸运的,他能得到西奥多的青睐,不像自己,只能眼巴巴看着,即使触碰过这具身体,也感觉不到西奥多的真心。西奥多动情地演奏着,根本没有注意到门口的提图斯,随着琴声他想起了很多回忆,太多的回忆涌进他的脑子,迫使他停止了演奏,提图斯眼见西奥多捂住了头,连忙过去察看情况,西奥多却推开了他,西奥多那一瞬间看他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厌恶,随后就恢复如常,问他来这里的目的。

他想也许是自己看错了,于是说道:“想和你一起逛逛卡罗纳城,你来了很长时间了,从来没带你逛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似非似笑地盯着他说道:“那你应该找约书亚才对,他今天也有这个兴致,但是我今天没有。”

提图斯依旧不肯放弃,他拉住了西奥多的手说道:“就是约书亚让我来的,他别扭,不好意思跟你道歉,你要是不去,他怕是又要和疯狗一样乱咬人了。再说,也许去逛逛你就有想要的东西了,反正不亏。”

西奥多却抽回了自己的手说道:“我就是不想去,我今天没这个心情,你们要是一定要带我去,最好做好被我告状的准备。”

提图斯眼见西奥多确实不想去,也不想勉强,本来打算就此离开,却没想到弗朗西斯会来找西奥多。西奥多一见弗朗西斯,立马就换了副表情,直接拉住了他的手,然后说道:“不是要去逛街吗?走啊。”然后就拽着他离开了。

他惊讶于西奥多的变脸速度,弗朗西斯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反应过来后才对着他们说道:“记得早点回来吃晚饭。”

提图斯回了个好,西奥多则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说起来这还是西奥多第一次主动挽他的手,平常他可没有这个待遇,可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西奥多就松开了他的手,然后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他被西奥多的转变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约书亚见西奥多要离开,立马起身挡在了西奥多的面前,然后执拗地拉住了西奥多的手,让西奥多和他们一起去逛街,西奥多见实在甩不开这两个人,才同意和他们一起去。

比起西奥多的冷淡,约书亚则是高兴得多,他紧紧拉着西奥多的手,脸上是肉眼可见的高兴,提图斯不紧不慢地跟着两人,给他们介绍起卡罗纳城。其实,提图斯也有三年多没有逛过了,弗朗西斯为了让他有点建树和威信,一直外派他去解决一些难搞的事情,三个月起步都算是小麻烦,是过节都在外地自己过的程度。怎么说呢,他在外派这三年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他没想过这世界上会有人会为了打水走十公里的路,也没想过有的人一生下来就没吃饱过,皮包骨都是活下来的,那些饿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以前在他看来是浪费时间的提案,却是某些人一生的执着。他为自己曾经的铺张浪费和虚度光阴而感到羞愧,他随便赏给身边侍从的一个镯子,都够那些贫苦地区的人吃上三辈子饱饭了,他也理解到了为什么弗朗西斯要花上大半时间处理那些公务,可是他依旧不想作为继承人担责,他怕自己做得没有弗朗西斯好,他也怕做错一个决定,会是一方的百姓遭受苦难,这些都使他不想成为这个继承人。他一想到这个就心烦意乱的,索性暂时不想。

即使三年过去,卡罗纳城也没有太大变化,也就商贩变多了,熟悉的几家标志性的老铺子是一点都没变。约书亚逛着逛着就觉得没了兴致,自己家的店感觉没什么好逛的,就连这个市民广场都是他家出资建的。当一个地方全是你家店铺的时候,你也许会感到骄傲,但是无论当你去到哪个地方,就发现那里大部分都是你家店铺的时候,你只会感到麻木。

世人都为金钱奔波劳碌,可是在他看来那只是一串不断增长的数字而已,他就没体会过缺钱的感觉,从小这个认知就在他脑海中扎了根,人们都知道科尔涅利乌斯家族是整个大陆最有钱的,所以不管他叫什么,只要他被冠以科尔涅利乌斯家族这个家族名,就会有人慕名而来,即使是他被烧得毁容的三叔也能凭借这个姓氏,让无数美女投怀送抱。娶一个家世清白名门望族的姑娘,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可是在他看来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毕竟他看多了这种姑娘对着他三叔投怀送抱,甚至在他成年后,主动爬上他的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人都是俗人,庸人,他才不要和这种人结婚呢,他一定要找一个独一无二的,只喜欢他这个人的人结婚。可是这时他又会陷入迷茫,家世也是构成他的主要部分,如果去除家世,那爱上他的人,还算是爱上他整个人吗?后来他又降低了要求,他只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就行了,可是这么多年就没有能像记忆停留在十二岁的西奥多让他这么心动的人。脸是一部分,西奥多的脸很好看,应该说找不到比西奥多更好看的人了,配上那副向他撒娇时的神态,他是确确实实地心动了。就连黄金那些俗物都顺眼了不少,他家有一堆这种玩意,只要西奥多愿意,他能戴十年都不带重样的,还有什么玛瑙,翡翠,珍珠,钻石,琥珀,他家都堆了不知道多少了。别人家的家传宝物,在他看来也就是件奇货可居的玩意,他们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把家传的宝物,或活当或死当给自己,然后换取那些钱的时候,他只感觉仓库里又要多一件积灰的东西。因为那些把东西当掉的人,大部分都是不会再把东西赎回去的,他也并不在意那些东西,反正不是他的家传宝物,积灰就积灰,运气烂点被他发脾气的摔碎摔坏也是这些东西倒霉,毕竟之前主人都不把他们当宝贝看,他又为什么要手下留情呢。

他喜欢西奥多,他不确定这种喜欢的持久性,也许西奥多哪天额头冒出一颗痘痘,他就会不喜欢。也许西奥多朝他发脾气的时候,他就会不喜欢。可是现在的西奥多他喜欢的很,即使对他爱搭不理,态度冷漠他也喜欢。既然喜欢,那他就要让西奥多也开心才是,所以他又带着西奥多进了珠宝店,自己家的珠宝店挑起来就方便多了,他知道最好的东西都摆在哪里,首都开的店,成色也比那些小店里的珠宝成色好。他拿过一条紫水晶项链就想往西奥多的脖子上套,西奥多却直接拒绝了他,他猜测是西奥多不喜欢这个颜色,于是他用为数不多的耐心询问起西奥多:“喜欢什么,我帮你戴。”

西奥多却直接对着他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东西我都不喜欢,你不用费心了。”

约书亚瞬间懊恼了起来,拿着手上那条项链就摔在了地上,项链上镶嵌的紫水晶霎时间就被摔得四分五裂,碎裂在两人的脚边,店里的人被他的举动所惊到了,但是西奥多已经习惯约书亚这幅样子了,他直接就起身要离开。约书亚却拽住了他的手说道:“你今天非要和我做对是吧,你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就是了,干嘛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

西奥多甩开了他的手,就对他说道:“我就是对你这个人很不满,我一看到你就恶心,所以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满意了吧。”

约书亚一听西奥多这个话,立马就扇了西奥多一巴掌,力道之大,把西奥多嘴角都扇出了血。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提图斯已经把西奥多护在了身后,西奥多则用厌恶的神色看着他骂了他句神经病,然后就自己离开了,只留下他和提图斯对峙,他想出去追西奥多,但是提图斯偏偏不让,提图斯皱眉对他说道:“你还是冷静点好。”

约书亚本来就心情不好,他看到提图斯拦着自己,直接推了一把提图斯,然后骂道:“我不冷静?我冷静得很,你看看他对我是什么态度,我带他买东西,他居然骂我恶心,说我神经病,哪有一个弟弟会这么骂自己哥哥,我只是给了他应有的教训,他最好能改改现在对我说话的态度。”

提图斯则神情怪异地看着他,留下了一句:“假戏真不了,你别自己先陷进去。”就离开了。

约书亚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丧了不少,确实假戏真不了,他们本来也没有血缘关系,这都是他一厢情愿罢了,他得想个办法,和西奥多之间有一个真正的羁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另一边,被打了的西奥多回到了宫里,弗朗西斯看到嘴角被打流血的西奥多,立马就让人准备了一个冰袋敷到了西奥多的脸上,又让医官给西奥多检查了一下,牙龈被打出血的时候,牙齿还咬到了另一侧的腮肉,所以口腔里暂时有伤,只能吃点清淡的东西。弗朗西斯心疼地望着怀中的西奥多,他轻抚着西奥多柔顺的发丝,柔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让约书亚向你道歉,他这次做得太过了,平时摔点东西也就算了,今天他竟然还动手打你,简直就是昏头了。”

西奥多抬起头来望向弗朗西斯,然后带着一丝微不可藏的绝望说道:“就仅仅是道歉,就够了是吗?”

弗朗西斯当然预料到了西奥多会这么问,他又补充道:“不止是道歉,他肯定会给你赔礼的,你想要什么,你直接让他买就行了,他毕竟是你的哥哥,你也不要让他太为难。”

西奥多一把推开了他,然后眼神凄厉地望着他说道:“你永远都是这样,你纵容着你的至亲伤害我,然后又强迫我原谅他们,现在还能这么悠然自得地和我扯谎,什么补偿,都是些笑话罢了。我是比你年纪小,阅历没你丰富,可是我也知道,以手还手,以眼还眼,我不是个圣人,更不是个傻子。”说完他就离开了。

弗朗西斯听到他刚才的话,瞬间感觉血液都停滞住了,西奥多恢复了那段记忆,那他们这些天的相处算什么,西奥多又要离开他,他浪费了西奥多对他最后的心软,兜兜转转又是这样。

西奥多坐在人工湖边,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他只觉得烦躁得很,弗朗西斯没变,是他自己犯贱,因为对方这些天对他的好就心软了,今天约书亚这一巴掌算是把他扇醒了,他哪里比得上人家的至亲,人家的血脉呢。被打出血的一巴掌,只是给他的警示罢了。提图斯回到宫里的时候,就感觉宫里的气氛很不对劲,大家都在找着西奥多,弗朗西斯更是一脸失魂落魄地坐在大殿里,他感觉情况不妙,于是他也自觉加入了搜索西奥多的队伍中。

也怪不得这些人找不到西奥多,这座人工湖的位置太隐蔽了,西奥多又声音都不发出一下。月光下西奥多的背影显得寂寥又孤独,比今天在乐房更甚。提图斯本想小心点靠近西奥多,但是靠近到一半时,西奥多就回过了头,他看到提图斯也没有惊讶,只是示意提图斯坐到他身边。提图斯见西奥多没披外套,晚风又吹得人凉飕飕的,他直接把自己的外套解下来披到了西奥多的身上,西奥多也没有拒绝,两人也攀谈了起来。

“需要我送你离开吗?跟上次一样。”

“离开?我能去哪里?弗朗西斯不会放过我的,你又要被祸及鱼池了。再说你和他们一起诓我,你不是已经做了选择了吗?”

“西奥多,他是我的表哥,我没有办法。但我可以选择帮你出去,你能去找迪米特里奥斯,你现在回去,你就能和他团聚了。”

“我为什么要和他团聚?他强迫过我,我恨他还来不及呢。我对他的记忆只恢复到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你和他都快结婚了,要不是表哥硬要横插一脚,你们现在应该已经完婚了。”

“我记不起来,两个男人完婚,听起来还挺新奇的,我们之间一定经历了很多,要不然我怎么会和他结婚呢。”

“也许吧,我不清楚你们之间经历了什么。但是我现在还有能力把你送出去,等到表哥的人来,你就真的没机会走了。”

西奥多听到这里,眼泪就不自觉流了出来:“你知道弗朗西斯每天让人给我送的那种药吗?因为那种药,所以我迟迟恢复不了所有记忆,你说他会不会恼羞成怒,让人给我喂变傻的药啊,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提图斯递了块帕子给他,然后说道:“是约书亚,自从约书亚来后,弗朗西斯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几乎有关感情的事,都听约书亚的。他是个疯狂又荒诞的家伙,你失忆就是他把你带回来那短短十五天发生的。弗朗西斯觉得你失忆了,才有可能有跟你重修旧好的机会,所以才给你喝那种玩意的,我以为只是安神的汤药,鬼知道是那种东西。你放心,就算你被弗朗西斯抓起来了,我也不会再让他用那种东西祸害你。”

西奥多轻笑了一声,又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他是你表哥不是吗?你会妥协的,就凭你们的血缘关系还有他这么多年对你的宽容。”

“别这么说,你并不完全了解我,我说过不会让他再给你喝那种东西,就一定会做到。我从不做我保证不了的事。”

“也许吧,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弗朗西斯现在会怎么对我。“

“迪米特里奥斯半个月后会来,你还有一次逃跑的机会,他肯定是来带你走的。”

“那条不忠心的疯狗会为了我做这些,那我可真是感动。”

“我感觉要说疯狗,约书亚才更像,动不动就摔东西,还老是阴森森地出现在别人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吗?我感觉他更像一条毒蛇,暗暗使坏。”

“确实像,像是圣经里诱惑夏娃吃苹果的那条毒蛇。”

“提图斯,你这形容真是太妙了,可惜弗朗西斯不是夏娃。”

“我感觉没什么区别,他在感情方面比夏娃还不开窍,他总是束手束脚的,考虑的实在是太多了。”

“确实,他日子也不好过,明君不过是一个虚幻的壳子,谁知道他要付出点什么呢,还要忍受被自己的表弟戴绿帽子,真是想想都好笑。”

“你可不能旧事重提,我向你道歉,我当时就是个混账,连我自己都想给当时的我来一顿。”

“所以你变了对吗?”

“我感觉我确实变了,外派工作给我带来了不少变化,起码我感觉现在的我还像个人。”

“你变了很多,起码从前的你,不会和我聊这么多有的没的。”

“不是,是你不理我。第一次见面你就很讨厌我,后来舞会上也是。那一个星期我想给你赔礼道歉,可是你很难过,你什么都不想听,所以让你走才是最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即使你看起来很英俊,那时候也显得猥琐得很,你知道你看我的时候,我想起了谁吗?那条疯狗,那条疯狗在我十八岁时就把我给毁了。”

“对不起,我为我年少的无知而向你道歉,我还干了和他一样的事,怪不得你会那么绝望,要不你打我两下消消气。”

西奥多一想到当时的事,也确实很气,他在再三确认提图斯没有开玩笑后,往提图斯脸上就甩了两巴掌,力道也不大,甚至连手印都没有留下,还没有他被冰袋敷过的脸要肿,提图斯见西奥多没使什么劲,就在西奥多的注视下,又给了自己两下,他自己手劲倒是没收着,右脸直接肿了起来。

西奥多马上阻止了他:“两巴掌够了,我也消气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没必要为了这些事再来两下,我当时其实最恨的其实是弗朗西斯,他欺骗了我的感情,还说出了那种话。现在就更恨了,他欺骗了我两次感情。”

“他这个人很拧巴,做事情也轴,现在有了约书亚,他是又坏又轴,但有时候我又感觉他没变,他压抑太久了,约书亚的出现,也许只是个契机罢了。”

“让他变得又坏又轴的契机?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清醒,清醒过来后又会是什么反应。”

“我也不知道,他总是想让我做继承人,也许我做了,他清闲下来,才有空反思一下最近自己做的事。”

“可你不想做不是吗?”

“也不算不想做。弗朗西斯做得太好了,我这个继承人啊,难做,你说怎么能有人做的和弗朗西斯一样,光是想想几十年如一日的把自己大半的时间都献给政治,我就感觉挺伟大,挺难的。”

“你在逃避,不如从心一点。你很想余生也为政治目标而奋斗不是吗?那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去做你想做的,你完成你所想的,起码不会后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需要再想想,这对我来说是件大事,但很感谢你鼓励我。我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了,西奥多你放心,我说道做到。”

“那我相信你。”说完他就站了起来,朝着寻找他的人群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反正他不打算像个懦夫一样逃避了,理亏的又不是他,他有什么理由再逃。

弗朗西斯寝宫内

西奥多被锁在了这里,字面意义上的锁,手脚上都是铁链,门也被锁了起来。他甚至都没见到弗朗西斯就被锁在了这里,他是没想到弗朗西斯会这么极端,在他的印象里弗朗西斯总是很温柔的一个人,会干这种屌事的更像是迪米特里奥斯,他都怀疑弗朗西斯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夺了魂,才会对他这样。他左等右等就不来弗朗西斯,索性就在床上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才让他觉得难熬,除了吃饭时间,根本没人会来,来了也只是给他送饭,送水。他要洗澡就一堆侍从进来,帮他用湿毛巾擦身体,他们什么话也不说,擦完就走。他不知道弗朗西斯在和他玩什么把戏,他直接对着锁住的窗户喊道:“让弗朗西斯来见我,提图斯也行,甚至约书亚都行,我要跟他们聊聊。”

半夜的时候,提图斯到了窗口,他小心地敲了两下窗户,然后隔着窗户和西奥多聊了起来,提图斯是趁着侍卫换班的时候偷偷来的,窗户是外面锁住的,所以他果断把窗户给撬了锁,当他看到被挂上铁链被拴住的西奥多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链子足够长,所以西奥多能走到窗边,提图斯也能看到西奥多被铁链磨红的手腕,他直接无措道:“我不知道他会这么对你,我要是知道,我就不和你在那边闲扯了,我一定拼了命也把你送过去。”

“弗朗西斯到底是怎么了?他之前不是这样的,这又是约书亚的主意吗?”

“不大可能,你被打的那天,他被弗朗西斯关禁闭了,在你们之前住的客房那里,但他也没拿链子捆约书亚。”

“对了,我昨天才去看了他,他让我把这个给你,说是道歉给你的,你要还想要什么,你跟我说就行,我转告给他。他还让我转告你,他永远都是你的哥哥,只要你愿意。”说着,他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对镶嵌着白玉石的掐丝黄金镯子,白玉石被镶嵌成一朵朵茉莉花的纹样,确实好看得很。

西奥多看到这东西就感觉很好笑,他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镣铐,然后举到提图斯的面前说道:“恐怕我想接受他的道歉,也戴不上。你不感觉他还挺可笑的吗?编个谎诓我,结果自己先被诓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你看在这对漂亮镯子的份上原谅他了?”

“他对我来说,只是个骗我又打了我一巴掌的神经病,好看的饰品我不是没有,我不缺他这一件,谈不上原不原谅,我和他都不熟,我只是感觉他真是个奇葩。”

“那我把东西还给他,把你的意思委婉一点说给他。”

“他不是要道歉吗?他只要明天有方法把我的镣铐给卸了,我就原谅他,至于镯子,你收着吧,你还给他,那这个镯子我估计是凶多吉少。”

“行,那我告诉他你暂时原谅他了。”

“你早点走,要不然,我估计现在的弗朗西斯不介意把你送给约书亚当一起关禁闭的牢友。”

“好,你多保重,我明天再来。”说完提图斯就离开了,他还谨慎地把撬了的锁摆回了之前的样子,他现在得去找约书亚商量。

西奥多则是靠在窗边望着天上的月亮,他这几天除了睡觉,就是坐在床上发呆,一本书都没有,好不容易终于有个人能和他聊聊天,要不然,他又要和那堆植物说话了。睡觉倒是让他记忆恢复得很快,应该算是快,起码恢复到了和弗朗西斯在舞会和他又见面那天。他也明白了提图斯前几天说的他和迪米特里奥斯结婚的事,原来真的经历了这么多事,这几天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只感觉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一下,反正他要和迪米特里奥斯走,那家伙估计最近也不好过,他后悔没有早点恢复记忆。只差几天,他就能做出一个完全不同的选择,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有空和提图斯扯这么多,居然放弃了离开的机会,现在被锁在这里,走也走不了。

另一边,迪米特里奥斯也在对月消愁,他都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了,手边则是西奥多那枚婚戒,他不知道西奥多在那边怎么样,弗朗西斯名声比他好,他应该会比自己更善待西奥多才对,那西奥多会不会后悔和他结婚呢。他想感情这些事,总归是勉强不来的,没有先到先得的说法,西奥多和弗朗西斯更有共同话题,要说脾气,弗朗西斯的也比他好,要是西奥多不肯跟他回来,他又要怎么办,他在思考要不要放手,就像是那天看星星时说的那样,可他们都宣誓了,这让他怎么放手啊。他摩挲着之前西奥多戴在手上的婚戒,只感觉苦恼得很,人怎么会有这么多复杂的情绪,喝了酒也不能让这么多种情绪消减半分,反倒是更为强烈了。他想如果西奥多愿意和他走,那即使这次过去要撕破脸,他也要带西奥多离开。如果西奥多不愿意和他走,那他就把这次缴获的首饰都还给他,算是断个干净,婚戒他自己留着,做个念想就行。西奥多开心就行了,西奥多开心,他总有一天也会开心的。他烦躁得揉着他的眉心,倒是把自己眼泪给揉出来了,就不该喝酒,越喝越烦。

维堤亚帝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没走到客房门口,他就听到了约书亚抱怨的声音:“这些玩意哪里是给人吃的,我是被关禁闭,不是成了犯人,把这些狗都不吃的玩意,给我端走。”然后就是踹椅子的声音。

提图斯去看了一眼发现菜色确实挺简单的,但也不至于说是狗都不吃吧,他和弗朗西斯每天吃的就是这些,弗朗西斯比较节俭,他是不在意吃点什么。

但说实话,前菜,主菜,甜点一个都不缺,规格甚至都和他和弗朗西斯的一样,他还真不觉得这些人故意为难约书亚。但是转念一想,约书亚除了那次晚宴和他们吃了个饭,平时确实没在一起吃过饭,那他估计知道约书亚在抱怨些什么了,天天都是出去吃的,就算东西不和他胃口,也能让仆人给他跑腿买他想要的,现在被关了禁闭,估计没人敢给他跑腿。所以看到最近的午饭和晚饭,会感觉简陋得很。

提图斯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门口,把约书亚踹出门的椅子给扶了起来,然后坐了上去。约书亚见提图斯来了,立马对他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西奥多收没收那对镯子?”

“有些偏差,他有件事求你帮个忙?”

“所以他到底原没原谅我?”

“算是原谅了吧,他说你帮他把接下来的事给办了,他才能彻底原谅你。”

“我就知道你是个废物,让你当个说客,赔礼的礼物给了,谅解倒是没等到,现在还多加了一个条件。”

“你先听我说,不要急着骂人,他没收你的镯子,但他怕你又把镯子摔了,所以换了另一个让你道歉的方法。就是你帮他把手上的镣铐给解开,他就能原谅你。他现在被弗朗西斯关起来了,你是没看到,门窗都给锁上了,看守的人多得要死,我算是趁换班,溜进去了两分钟,他手上脚上都带了镣铐,弗朗西斯生怕他跑了,手腕都给磨红了,没办法戴你的赔礼。”

“你骗人,表兄才不是这种人呢,一定是你在挑拨离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反正还有两天禁闭就结束了,不信我带着你溜进去看。他可说了,明天你要是能帮他把镣铐解开,他就原谅你,照样认你这个哥哥。我上次和他聊天,他应该是恢复了很多记忆了,你们那些药,他应该就喝了几天,剩下的,估计全喂给绿植了。”

“怪不得,他变得这么不正常,原来是记忆恢复了,亏我还给他造了个美好的幻梦呢,我甚至编了他的生平,就是为了不让他想起这些事情。”

“与其说他不正常,不如说恢复记忆的他是正常的,我们这三个骗子是反常的,但起码我们两个还算正常,弗朗西斯才是真的反常。说实话,我感觉要没有你那些馊主意,弗朗西斯也不会变成这样。”

“你怎么全推到我身上,表兄的爱,你不理解,也许这只是一种让西奥多妥协的手段,表兄是最心软的,我看他是既不想让西奥多离开,又不知道怎么和西奥多表达,两个闷葫芦,凑一块敲不出一声响。”

“不说这个了,西奥多拜托你的事,你有没有办法。”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现在脚都不能踏出去一步,要想,也是我给你钱,你想办法,我只要坐等着西奥多原谅我就行了。”

“被关了几天禁闭,你是一点都没变啊。不过也成,五百金币。”

“你是不是和上次那个坑西奥多的骗子是一伙的,价格都不差。这样五万金币,剩下的钱就当是我支持你最近要搞的活动的,顺便帮我让人跑腿买点吃的,饿死了。”

“你是真的财大气粗,放心我保准西奥多明天就能原谅你。”

“见钱眼开的家伙,你是早就有主意,就等着我掏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是也愿意吗?就当是你支持我的证明,等那些水井完工了,我一定让每一个要去十里地外挑水的人都记住你的名字。”

“可别,你万一搞个豆腐渣工程,他们最后算账肯定要找我。”

“你的嘴是真的损,不和你聊了。我去找人给你买吃的。”

约书亚望着提图斯走远的背影,就喊道:“我要吃烤乳猪,要那种小猪,记得一定要让他们带刷蜂蜜的那种,那种嫩。”

提图斯这番话搞得有些哭笑不得,他很肯定约书亚这几天绝对吃了点苦,起码这个菜他是真的不能接受。

等到拿到约书亚的那堆晚饭的时候,他霎时间就感觉到了荒诞和抽象,他跑了三趟,两只手拿满,才把那堆东西运到了约书亚那里。这小子实在是太荒谬了,五十多道菜,甚至不包括甜点,铺张浪费这个词应该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主要他每道菜就吃那么两三口,有的菜直接不吃,就放着看。他惊愕地对着约书亚问道:“你平常也是这么奢侈吗?”

“没有,就晚饭这样,午饭也就二十几道菜,之前闹饥荒死了不少人,所以中午饭在那年后,就从五十多道菜缩减到了二十多道菜,是用来警示我要以身作则,忆苦思甜的。”

“约书亚,二十多道菜是忆苦思甜,你的苦都显得奢侈得很。”

“我不觉得,起码桌上香味少一半,要不你也来点,反正吃不完。对了,能不能给表兄和西奥多也带点。”

“你是真的不把我当人用啊,搬你这些玩意就跑了我三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挑几样你送过去就行,有些就是闻着香,吃着不好吃。”

“约书亚,你说那些狗都不吃的东西,都是平常我和弗朗西斯吃的东西,你难道不为你的行为而感到羞愧吗?”

约书亚抬起头,用一种震惊的眼神望向提图斯,眼神中透露着迷茫,随即就说道:“你们平常就吃这些?啊?开什么玩笑。”

“这并不好笑,你要知道一个公民吃得还没有之前拿给你的好,你要是多往西部走走,你就会发现那里因为不适合种植作物,所以经常会出现饥民,甚至是饿死的人。”

“听着很可怜,可我不想了解,我每年既没有偷税漏税,也没有什么不义之财,我交的钱不就是给你们去帮助那些饥民的吗?你多努力,要钱就找我。除此之外,我感觉我有权利来支配我的钱,并把他们用在我喜欢的东西上。再说,我又不是不做慈善,你看哪次慈善募捐会我没参加。”

提图斯被他给噎住了,他确实没有资格指责约书亚些什么,约书亚承担了他该承担的责任,只是他没有兼济天下这个观念而已。他只能对着约书亚说道:“起码以后不要这么浪费,你点的这一桌,都够普通的一家三口吃一个半月了。”

约书亚只是不在意地说:“我估计不行,这桌菜还挺容易变质的,放个两三天最多了,我不清楚,我就没见过隔夜的饭菜。反正吃剩下了能给下面的人处理。也许我确实应该节省一点,那把晚饭也节省到二十几道菜吧,这样总行了吧,我也算节俭了。”

提图斯算是被他搞得没了脾气:“那谢谢你为国家节省下来的钱。”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样阴阳怪气的,要不然,你以后要是真接替了表兄,我说不定还真想偷税漏税。”

“我没有阴阳怪气,我很真诚,我觉得你做到了你能做得最大的让步了,所以我刚才是真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行,我今天也把你当兄弟对待。对了,记得帮我把这几盒东西送给表兄和西奥多。”

“行。”

于是提图斯晚上又多跑了一趟,正好弗朗西斯站在窗口望着里面的西奥多,他索性把东西塞到了弗朗西斯的手里,反正是约书亚要送的:“表哥,你也许应该进去和他聊聊,而不是像个变态一样,在窗边望着他。他并不是一个囚犯,他甚至没犯什么错误,你不能用镣铐把他一直锁着,他手腕都快被镣铐磨掉一层皮了。”

弗朗西斯望着里面躺在床上浅眠的西奥多说道:“我真是昏头了,做得比约书亚还过,你昨天来看过他了吧,窗户锁被你搞坏了,明天还要找人修。”

提图斯见瞒不住,于是对着弗朗西斯就说道:“我确实来过,锁也是我撬的,大不了你让我和约书亚做室友就是了,再没个人和他说话,他就要疯了。表哥,你爱他,我知道,可是你不应该这样把他留住,他记忆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你应该向他道歉,然后好好跟他谈谈,这样对你们两个都好。还有十五天左右,迪米特里奥斯就会来,你要是真的想留住西奥多,你就应该和他坦诚一点,要不然你绝对会变成他们两人爱情的绊脚石。”

弗朗西斯望向提图斯,眼神中带着疲惫还有某种绝望问道:“你也觉得他和迪米特里奥斯更配对不对?”

提图斯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不能这么说,我并没有见过迪米特里奥斯,我甚至没看过他和西奥多的相处模式,农神节我们混进舞会的时候,我也只见到了西奥多,他应该是提早走了不知道什么原因。”

弗朗西斯补充道:“是醉酒,我见到了他,在西奥多身边,一直拉着西奥多的手,跟西奥多在说些无聊的笑话,结果倒是把自己给搞郁闷了,就去借酒消愁了。西奥多不在意他,要不然怎么连他喝得不省人事的时候,也还是一点担心的神情都没有。”

“那听起来可太惨了,所以你趁着迪米特里奥斯醉酒去找了西奥多,你对他道歉了,可他听到你的道歉后心烦意乱,然后走了出来,遇到了我。这么看来,你的胜算比较大,他可是一见到你就和躲瘟神一样出来了,你更能牵动他的内心。”

“我可不那么想,他故意把手上的那枚印章戒指给我看了,上面有迪米特里奥斯的名字,像是对我宣示着他已经是别人的一样,他还说永远不会再原谅我。我当时就感觉被打进了地狱一样,心痛得很,然后就有了这个糟糕的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在气头上,你也在气头上,你们甚至就沟通了这么一会儿。”

“他恨我包庇你,就像现在他恨我包庇约书亚一样。他要被一直排在亲情之后,他拿我当唯一,我却不视他为首选。可我没办法,我需要权衡利弊,难道要我把你砍了,把约书亚捆在广场上让人朝他扔石头吗?这不现实,我也不会那么做。我只能尽量安慰他,把你们关禁闭。”

“也许西奥多也不是这种残暴的人,他不一定要砍了我,让约书亚被晾于集市上。前几天,我和他聊过,他打了我两巴掌,说之前的事一笔勾销。他只是想得到一个相对公正的答案而已。起码关禁闭这种东西只有对小孩子有效。”

“那你说怎么办,这次的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提图斯直接僵住了,在呆楞了几秒后才说道:“约书亚脾气确实挺烂的,要不就让他照顾西奥多那些花,当作道歉的诚意。或者让西奥多扇回去,也就一巴掌,西奥多就算使全力,也绝对没有约书亚打他那记耳光重的。”他停顿了几秒,又说道:“或许你应该问问西奥多的意见,被打的是他而不是我。”

“你说的对,可是我不敢进去见他。我怕他会用厌恶的目光看我,还有疏远的态度对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提图斯直接又把弗朗西斯手里的食盒拿了回去,然后对着他说道:“我把东西提进去,你打开门,直接说要和他谈谈就行了,他估计也迫切地想和你谈谈,记得一定要先把他身上的镣铐解开来再谈,起码让他知道你不想这么对他。”

弗朗西斯点了头算是同意了,然后他示意侍从开了门,西奥多以为又是侍从来给他送水,他头都没回。直到听到提图斯的声音,他回头望去,就看到提图斯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了,他惊讶于提图斯的出现,然后提图斯对他说道:“西奥多,他待会进来,还没想好措辞,你先尝尝这些东西,约书亚特意让我带给你的。”

西奥多没有回答,而是朝着门口走去,满身镣铐的他就这样和站在原地局促不安的弗朗西斯对上了,西奥多望向他的眼神中没有意料之中的厌恶和疏离,有的只是平静,他正要开口说点什么,西奥多却先开口对他说道:“外面冷,有什么话进来说吧。”说完,也不看他,而是径直走回了寝宫里。弗朗西斯却是心口一痛,哪怕是厌恶的目光也比现在西奥多眼中的平静要好,他知道西奥多算是彻底要和他划清界限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才进去,他要挽回西奥多,他不想和西奥多一刀两断,就此陌路。

提图斯见弗朗西斯进来了,立马就退了出去,还让侍从把门关上了。寝室内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弗朗西斯走近西奥多,思索良久才开口说道:“我不该这么对你,对不起西奥多。我实在是太害怕你和上次一样一声不响就离开我了。你失忆的时候,我感觉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所以我不想让你恢复记忆,你一旦恢复记忆,你又会对我疏远又冷漠就像现在这样。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可是我依旧想挽回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听了他的话,举起了手上的镣铐对着他说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挽回,囚禁我,欺骗我,愚弄我,给我喝那种药。”

弗朗西斯惊慌地解释起来:“不是的,西奥多。之前是我昏头了,我也不想这么对你,我只是害怕你会再一次离开我。我知道你想让我把你放在第一位,就像你对我一样。可是我做不到,我很抱歉,我无法冲冠一怒为红颜,爱情对我来说从来不在第一位。”

西奥多听到这里,就冷声打断了弗朗西斯:“我从来没说过要你把我放在第一位,我知道你有理想,你有抱负,所以我一直觉得你做你自己就好了,就算有时候我们意见不同,我也能接受。我从未要求你劳民伤财地为了我建造什么奢侈的宫殿,也没有要求你陪着我连早朝都不上,我甚至没有向你求一个像样的身份,我之前一直想能和你一起就很好了,就算没名没份我也愿意,因为你是我爱上的第一个人,一辈子见不得光又怎么样,只要我爱你就够了,我不在乎别人对我怎么样,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了。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轻易就把我送人了,你让我感觉我就是个笑话。”他越说越激动,连带着眼眶都开始湿润:“原来真的没人会爱我,都是因为这张脸,在你们征服我后,获得成就感后就会把我弃之如履。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把我当玩物,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觉得我跟个傻子一样,甚至于和我做爱的时候,你都在嘲笑我的天真和愚蠢。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把我送人,就和送一件物品一样,我果然根本得不到别人真心的对待,无论你们的嘴多甜,你们心里都是在鄙夷我的。”说到最后,他已经泣不成声。

弗朗西斯把西奥多拉近,拿出手帕为他擦着眼泪,西奥多却伸手拍开了他,对着他说道:“不要再这么对我了,你又想干嘛?感觉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所以你内心的征服欲和占有欲又出现了对吗?现在给我擦擦眼泪,到时候又是几句道歉和甜言蜜语就想把我又骗到床上,然后呢?你又要把我送给谁?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算我求你了,不要再耍我了,你要是想上床,我现在就能陪你,反正我身上带着镣铐,我还能去哪里。”

弗朗西斯一把抱住他,神色都带着崩溃在他耳边说道:“不是这样的,西奥多,不是这样的,我爱你。不是占有欲和征服欲,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我从来没想耍你,我也没想过要抛弃你,甚至把你拱手送人。提图斯想那一个星期向你道歉,所以我才同意的。我想过你会难过,可我没想到你会那么悲痛欲绝,万念俱灰。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你打我好不好,打到你消气为止。”说完,他就把西奥多的手,往他脸上招呼。

可是西奥多奋力挣扎着,把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对他说道:“我不要,我不会原谅你的,打你干什么,多此一举。更何况又不止这一件事,自从我失忆后,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无法原谅,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的你最多是怀着愧疚不得不这么做,现在呢,你编了一个弥天大谎看着失忆的我和个傻子一样被你们骗,还给我喝那种抑制记忆的药。在我恢复记忆后,又是把我锁在这里,还几天都不来看我,也不让任何人和我说话,你想让我精神崩溃是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骗我一次还不够,现在还想再骗一次,这样有意思吗?看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们耍得团团转有意思吗?”

弗朗西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西奥多,他确实想让西奥多妥协,药也是他吩咐开的,可他真的不是想把西奥多当傻子耍,他只是想留住西奥多而已:“我知道我在你失忆后,对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很禽兽不如,可是我想留下你,即使是通过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就好了。我害怕看到你憎恶的神情,我之前得到过你的偏爱,我如何能忍受你用这种鄙夷不屑的神色看我。我们曾经是如此的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你看我的眼神中都透露着爱意,喊我名字的时候都带着依恋,我贪恋着这些,所以我不希望你恢复记忆。和好又有什么用,破镜难圆,覆水难收,那段记忆会像是沟壑一样横跨在我们之间。还有那个迪米特里奥斯,你都要和他结婚了,你怎么可能会再选择我,你只有忘了他,我们才有重新开始的可能。”说道最后,他眼中的偏执就越发明显。

西奥多被他眼中的偏执吓到,后退了两步,可弗朗西斯却对他不依不饶,他拽着西奥多的手就把西奥多拉到了床边,然后把西奥多上半身压在了床上,问道:“你都能原谅那个混蛋,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原谅我,你甚至能原谅提图斯。西奥多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我求你了,告诉我。”

西奥多只是蹙眉撇过脸去,不愿意再看他一眼。弗朗西斯望着这样的西奥多,内心是无尽的悲凉,头脑中紧绷着的弦也在这一刻断裂,他心中积压已久的郁气直接迫使他吐出了一口鲜血,那血直接吐在了床单上,有几滴还溅到了西奥多的脸上。西奥多见此,想要起身查看一眼弗朗西斯的状况。但是此刻的弗朗西斯却狠狠按住了他,看他的眼神中带着绝望和某些病态的占有欲,他带着苦笑,用手指温柔地拭去溅到西奥多脸上的几滴鲜血,然后就吻上了还在错愕中的西奥多,那股铁锈味在两人口中弥漫开来,西奥多想着弗朗西斯刚才吐血的样子,于是没有伸手推开弗朗西斯,却没想到弗朗西斯越吻越激烈,甚至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拥入怀中,用手按住了他的头,加深了这个血腥的吻。西奥多后知后觉想推开他,但为时已晚,弗朗西斯已经用另一只手开始脱他身上的衣服,西奥多拼命挣扎,终于是挣脱了弗朗西斯的怀抱,跌坐在了地上。他惶恐不安地对着眼中充满了癫狂神色的弗朗西斯说道:“不要这样,弗朗西斯,这不像你,你先找个医官看看行不行,你都吐血了。”

“你还在关心我,你心里有我对不对,我们是不是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狼狈地跌坐在地上,他衣着凌乱,但是眼神中却充满了决绝与悲凉:“弗朗西斯别再骗自己了,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明白,我们回不去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断发难续,物是人非。”

弗朗西斯听到西奥多的话,喃喃自语道:“回不去了,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无论我用什么手段,你都会跟他走。”他的眼神中带着灰败,从怀中掏出了钥匙,打开了西奥多手上的镣铐对着西奥多说道:“你走吧,西奥多,你再留在这里,我不确定我还会再对你干些什么出格的事。”

西奥多离开前,饶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弗朗西斯则是再也撑不住了,他心里的悲痛难以言喻,脑子里更是一阵一阵的发昏,还没等他稳定身形,他就直挺挺地晕在了地上,门口的宫人霎时间乱作一团,西奥多听到骚动又折返了回去,当他看到被侍从扶到床上不省人事的弗朗西斯时,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他想都没想就上前,握住了弗朗西斯的手,他牵挂着弗朗西斯,两人曾经那么热烈地爱过,即使有恨,也是由爱生恨,现在弗朗西斯怎么叫都叫不醒,西奥多的内心立马紧张酸涩起来,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让弗朗西斯早点醒来。提图斯收到消息,人还没走出多远,就又折返回来了,连带着被关禁闭的约书亚都被放了出来。两人刚到寝宫门口,就听到了医官对着里面的西奥多说道:“陛下,这是过度操劳加上郁结于心多久,今天情绪过于激动了,才导致急火攻心昏迷的,要好好休息才是,这几天不宜过于操劳,至于什么时候醒,尚未可知。如果明天能自然醒的话最好,不能的话,得做好陛下会无限期昏迷的准备,超过半月,陛下的身体估计就彻底垮了,那就得做好国丧的准备了。”

当约书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马就闯进了门,拎起了医官的衣领就说道:“你这个庸医,表兄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死,谁让你在这里胡言乱语的,你治不好,不要觉得别人也治不好。”

提图斯见约书亚这么激动,马上就上前,拉开了约书亚提着医官的手,对着约书亚说道:“先别那么激动,只要表哥明天醒就没事了,我们先出去,表哥需要静养。你在这里吵吵嚷嚷的也不利于他恢复。”

约书亚却一把拍开了他的手说道:“你怎么能说得这么轻松,表兄要是明天不醒怎么办?他还这么年轻,他不可以死。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继位吗?你平时就忤逆表兄,表兄今天昏迷也有你的一份功劳。”然后他又仇视的眼神望向了西奥多:“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表兄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样,你为什么一直想着走,我们这些天待你不好吗?我是打了你一巴掌,你要是想报复,我就站在这里让你打,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表兄,他现在这样,你就满意了是吧。”

提图斯见约书亚又开始无差别攻击,当即就想让人把他架出去冷静冷静,约书亚却不肯,他直接对着要抓他的人骂道:“我看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谁敢,表兄还昏着,谁都没有资格抓我,提图斯,你充其量不过是个待定继承人,你又有什么资格指挥他们抓我,你是执政官又怎么样,我背后的家族势力也不是好惹的。你今天敢让他们抓我,我明天就写信回去,让族老来这都闹一闹,我看你怎么办。”

提图斯实在忍不了了,他怒斥了一声:“约书亚,不要再闹了,你能不能冷静一点,理智一点。表哥现在需要静养,你能不能少给我添点堵。我是没有资格让人抓你,可你不应该在这里大呼小叫的,你要是真想让表哥早点醒,你就应该想办法和我一起稳定住现在的局面。起码在表哥昏的这段时间里,这个国家要和之前一样运行,要不然怎么对得起表哥,为这个国家付出的心血和时间。”

约书亚听了他的话,倒也冷静了下来,只是他在出去之前恶狠狠地瞪着西奥多说道:“你最好祈祷表兄能早点醒,他一天不醒,你就一天别想离开这里。”

提图斯见约书亚出去了,对着西奥多安慰道:“没事的西奥多,他就是今天太激动,才说了这么多。你要是想走,我现在就让人送你走,表哥的事不怪你,他迟早有一天会醒的。”话是这么说,可是提图斯内心也乱的和一团麻绳一样,弗朗西斯昏迷着,都不确定什么时候醒来,他终于要承担起他该承担的责任了,他不确定自己会把事情办成什么样,但是他一定会尽自己的所能把这个国家治理得和弗朗西斯昏迷前一样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坐在床边对提斯图摇了摇头,随后说道:“我不走,我要在这里陪着他,直到他醒来。”提图斯见此,也只能退出去,并且把医官叫了出去,要和医官探讨有什么能把弗朗西斯从昏迷中叫醒的方法。屋中恢复了一片寂静,西奥多紧紧握着弗朗西斯的手,只觉得心如刀割,刚才这么激烈的吵架都没把昏迷中的弗朗西斯吵醒,那他究竟什么时候能醒。

他恨弗朗西斯对他的欺骗,对他的隐瞒,还有对他的愚弄,可他从来没想过让弗朗西斯像现在这样昏迷着。他望着床上的弗朗西斯,只感觉整颗心都揪着,他不想让弗朗西斯死,一想到弗朗西斯会死,他就潸然泪下,他紧紧握着弗朗西斯的右手,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二人的手上。约书亚本来想看看弗朗西斯的状况,顺便损两句西奥多,结果进门就看到,西奥多趴在床边,拉着弗朗西斯的手在掉眼泪,见他进来,也没有停止哭泣的意思,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就抱着弗朗西斯的手继续掉眼泪。

这就搞得约书亚很尴尬,他总不能在人家哭的时候,还说他两句吧,这样也太不是人了。他只能走到床边说道:“别难过了,刚才我话说重了,表兄肯定会醒的,他还这么年轻,你也不要太自责。”西奥多没有理他,只是小声抽泣着,这样子的西奥多脆弱又绮丽,就像是一个教堂中的玻璃彩色画窗一样。约书亚见他这幅样子,有心疼,但更多的是想把他狠狠搞哭的冲动,他想那样子的西奥多一定更美丽,更脆弱,就像是那些被他摔碎的珠宝和花瓶一样。他疯狂地想把现在的西奥多压在床榻之上,看西奥多变成那副样子。但是他为数不多的道德约制住了他这种想法,起码表兄醒之前,他不能这样,要不然西奥多就真的要去自杀了。他一想到这,就立马走出了寝室,他怕再看下去,他真的会那么做。

令人紧张的第二天还是到来了,提图斯代理弗朗西斯上朝确实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但是这几年提图斯的改变大家都有目共睹,所以大部分人还是支持提图斯的,小部分人则和约书亚持相同的观点,认为提图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管他人怎么想,现在的提图斯坐在高位上,一丝不苟地听着众人的汇报和意见。他和弗朗西斯是不同的,弗朗西斯不会主动打断别人的阐述,但是提图斯则会,他要求大家尽可能地简要阐述观点,而不是说一大顿没用的东西,延长早会的时间,浪费大家的时间。有好多人以言论自由来反驳他,他也不怵,而是对着那些人说道:“我没有堵着你们的嘴不让你们发言,而是有些发言实在是不必要的。官话我也会说,客套两句也就够了,没必要跟我客套十五分钟,然后说点没有实质性用处的意见。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以后这种风气一定要改掉,我们要的是有真才能的实干家,而不是光靠一张嘴,就能吹上半天的马屁精。”

他这番话着实是让在场有些人羞愧难当,也有人觉得他还太年轻,应该向弗朗西斯多学习点。毕竟也才第一天,大家还需要相互磨合。

书房

提图斯最近半年都跟在弗朗西斯身边学习怎么处理这些文书,平时他在辅助位干的相对来说少点,但是今天总揽这些东西,他多少有点劳累,直接连午饭都放凉了,约书亚本想来找提图斯商量那个医官跟他说的几个方案的,结果就看到提图斯一边吃着凉透了的午饭,一边仔细看着手上那份文书。他想提图斯倒是够勤勉的,表兄看到了肯定会欣慰的,但是他起码也应该注意一下劳逸结合。他进屋,抢过了提图斯手上的文书,迎着提图斯疑惑的眼神就说道:“你起码把饭吃完再搞这些东西,要不然不出几天,你也要和表兄一样操劳过度了,这样得不偿失。还有哪有人会把前菜,主菜,点心拌在一起吃的,你当心这么吃拉肚子。”

“谢谢关心,有什么事快说,我今天是真的忙,你手里那份文书请你马上还给我,我才看了一半。”

约书亚看了看自己手里那份文书,顿感头大:“有用的话没几句,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让你拨点款建个喷泉吗?”

“是啊,说了一堆,有用的没几句,我还要给他回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东西好麻烦,你和表兄一天都看这种没用的东西吗?怪不得会操劳过度,这种玩意确实糟心,你不批给他,他还要继续向你要,你批给他了,谁知道他自己会抽多少钱出来,然后拖着工程,不完工,越拖,向你要的钱就越多。”

“是啊,总是这样的,我得试着去解决问题,习惯这种事,而不是一直抱怨,这样问题不会得到解决。所以快把东西还给我。”

“我可以帮你啊,你把那些没什么用的文书给我,我帮你搞定。”

“算了吧,约书亚。你没搞过,万一你言辞过于犀利伤了他们的心,亦或是打击到了他们的尊严就不好了。”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你直接把那些打招呼的,跟表兄问安的给我就行。只不过是回个礼貌又客套的信,我还是能写的。”

“行,多谢你的帮助。你坐我对面写就成,我平时和表哥就这样。我把那堆玩意给你挑出来。”说完,他就放下了手里的叉子,然后在那堆文书中挑了起来,三分钟后,约书亚看到那十几封问候信直接人都傻了。提图斯对他说道:“平常没这么多,主要表哥晕了,所以有好多都是快马加鞭过来问表哥身体状况的,我估计傍晚的时候,还要来一批。反正这两三天估计要回复很多这种东西,你量力而行。”

约书亚直接拿起桌边的羽毛笔和纸就写了起来,然后对着提图斯说道:“不要小看我,这些东西,我半小时就能搞好。”

“行,你厉害,记得不要把字写得很潦草,之前我为了快这么干过,给表哥说了一顿。”

“你当谁都是你吗?吃你的饭吧。我们两个争取把这些东西在两点前搞完。”说完约书亚就奋笔疾书了起来。

两个人干活,办事效率确实加快了,只是约书亚回完那些信,整个手都酸得很,他一边揉手,一边问还在处理市政问题的提图斯:“你们每天都这样吗?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我腰都坐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挺正常的,这几天不过节,也不祭祀,过节祭祀时更麻烦,最晚是忙到了五点,那天我们两个一天都没吃饭。今天还行,我把事情吩咐下去,再等我个半个钟头,我和你一起去看看表哥的状况。”

约书亚只能坐在椅子上,看着人进人出,说实话,他感觉提图斯效率都算快了,主要有些人听不明白提图斯的意思,再解释一遍就很烦,还有些人揣着明白装糊涂,糊弄学一等一的高手。跟这些人打交道可太费脑了,换了自己,他恨不得把这些家伙都拖下去砍了。他给自己倒了杯茶,试图平复心情,看提图斯讲了老半天,周旋了老半天,他也大发善心地给提图斯倒了杯茶。他喝着茶,想着怎么会有这么多糟心事,就连看那些家伙的眼神都带了点愠怒,倒是有些人给约书亚给吓到了,哪个喜欢赌钱的,喜欢借贷买奢侈品和超额消费的还没问约书亚家的私人钱庄借过点钱呢,虽然约书亚可能不记得他们,他们可记得约书亚这个债主。鬼知道提图斯干嘛把约书亚放进来,这就让他们非常急于离开这里,就连糊弄人的话都少了两句,态度都真挚了不少。提图斯只感觉可能是弗朗西斯昏了,所以这些人今天态度才转好的。

还是比预计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弗朗西斯依旧是没醒,西奥多更是两顿都没吃。提图斯只能劝西奥多去吃点东西,但是西奥多说要是弗朗西斯不醒,他就不会去吃那些东西,他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忧愁,脸色更是差到了极点。约书亚则是对西奥多说道:“表兄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你就算自责也应该吃点东西才对,不然表兄要是醒了,看到你这幅样子,他肯定会心疼的。”

西奥多则是什么都不想听,弗朗西斯要是真死了,他就去陪弗朗西斯,昨天他想了很多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他无法割舍开弗朗西斯,之前那些感情一直被他压制着,可是现在弗朗西斯陷入昏迷,他就再也无法视而不见了,他爱弗朗西斯。两人曾经也是形影不离,朝夕相伴,他抚竖琴,弗朗西斯就拨动他的西塞拉琴跟他一起合奏,偶尔两人还会即兴用同一把竖琴编奏新曲子,他演奏出他想要编写的乐曲,弗朗西斯就在旁边亲自帮他把乐谱记录下来,碰到卡顿的地方就把位置给到弗朗西斯,弗朗西斯总能继续演奏下去,他则继续记录乐谱,他们一起完成过很多首曲子,那些手稿现在还被放在乐室里。他失忆的时候,曾经拿起过那些手稿演奏,记忆就是随着那些被演奏出来的乐章才恢复的。那些手稿就像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一旦打开封存的记忆,他就被甜蜜与痛苦的记忆所交织着,就是因为当时全身心地去爱,所以后面的背叛就显得更加刻骨铭心,越无法原谅。可是在死亡面前,就连这种恨都不是这么强烈,他现在只希望弗朗西斯能早点醒来,他想,只要弗朗西斯能醒来,他就原谅弗朗西斯,之前的事情就一了百了。

他突然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提图斯见西奥多状态不对,立马上前查看,约书亚则是直接让侍从把医官找来了。医官最近来的频率都快赶上平时一年来的频率了,还好西奥多只是因为不吃饭有些低血糖。提图斯直接就让人去准备吃的,他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西奥多吃饭,西奥多坐在椅子上缓了一会儿,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问提图斯会不会演奏西塞拉琴,提图斯倒是会,弗朗西斯在他还小的时候就教过他,只是几年没碰了,可能生疏了不少。他疑惑西奥多问他这件事干嘛,西奥多却说他可能有办法唤醒弗朗西斯。西奥多让人去乐室把他的竖琴,还有弗朗西斯的西塞拉琴拿来,还有那些被放在桌案上的乐谱。他要和提图斯合奏,说不定弗朗西斯听到琴声,就会和他有同样的反应。提图斯让西奥多先吃饭,他还要拿着西塞拉琴先练习练习,免得待会演奏时突然断掉。旁边的约书亚则是像被隔绝了一样,他也想帮点忙,就对西奥多说道:“Lyra行吗?我只会演奏这个。”西奥多婉拒了他,对他说西塞拉琴就行了,但是约书亚可以观察弗朗西斯对哪首曲子比较有反应,说不定多演奏几遍,弗朗西斯就醒了。

约书亚只能郁闷地坐在床边,看着提图斯和西奥多合奏,他心里简直都酸死了,早知道就学西塞拉琴了。等到两人合奏时,他全部的注意力几乎都被西奥多吸引了,动情演奏竖琴的西奥多显得更加圣洁高贵,几乎全身都散发出一种致命的吸引力,确实是如同神只一样,他不是没见过别人演奏竖琴,只是这些人演奏的都没有西奥多这么投入,这么引人入胜。他光顾着看西奥多了,都没注意到床上的弗朗西斯已经苏醒了过来,直到弗朗西斯喊了一声:“西奥多?”约书亚才发现身边的弗朗西斯醒了。他连忙欣喜地对两人喊道:“表兄醒了。”

西奥多几乎是马上停止了演奏,眼眶含泪地跑到了弗朗西斯的面前,他握住弗朗西斯的手,把弗朗西斯的手背放在了自己的侧脸上,对着弗朗西斯哽咽道:“我在这里,你终于醒了,我好担心你再也醒不过来。”

弗朗西斯虚弱地用拇指轻轻抹去西奥多眼角的泪珠,温声安慰道:“没事的,我这不是醒了吗,别担心了。我以为你那晚就走了,不好意思,我突然昏了,是不是提图斯和约书亚拦着你,不肯放你走。现在我醒了,西奥多,你要想离开,没人能拦着你了。”

西奥多听到他的话,则是含泪吻上了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弗朗西斯,他不走了。要说弗朗西斯刚才还在忧伤着西奥多要离开,那么西奥多的行动无疑让他那颗死寂的心又开始跳动了。约书亚很识相地在弗朗西斯醒后,就去到了提图斯的身边,两人属于是难兄难弟,心里既开心又难过。不同的是,提图斯能自己消化掉这些情绪,他早就做好了西奥多可能会成为他表哥伴侣的准备,而约书亚则不想接受这个可能即将发生的事实,他以让两人独处为借口,拉着提图斯就出去喝酒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喝醉了的约书亚没有说胡话,而是不停重复着:“表兄和西奥多真的很配。”提图斯倒是不觉得奇怪,他酒量比约书亚好,他打断了约书亚不断重复的话语,开玩笑道:“他们都在一起了,你就不要再天天念叨了,这么一看,表哥还成你妹夫了,开心点,你辈分要升了。”

“可是我不想表兄当我妹夫。”

“知道你敬重表兄,就开个玩笑,不用当真的。”

约书亚却苦恼了起来:“这不是玩笑,他真的会和西奥多结婚的,他们会一直在一起,他们这样都没分开,那以后就很难分开了。”

这话听着有点怪,但提图斯却没听出另一种意思,他以为约书亚在感叹他们在一起的困难,就接了一句:“对呀,以后也很难分开了,估计死后都要合葬。”

约书亚听到这就不仅只有苦恼了,他还烦躁了起来:“合葬?以后都会在一起,死了也在一起,真令人向往。”

“向往什么?爱情吗?你要找一个还不是简单得很,我看之前那次欢迎晚宴上,就有很多姑娘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她们,我喜欢小公主,他真的很漂亮,他会对我笑,拉着我的手,抱我,还会对我撒娇让我给他买好看的小镯子。”

提图斯这可被他整蒙了,他想了半天,都没想到是哪个国家的公主,大的国家就剩下他们还有诺赛科帝国了,边陲小国倒也有几个,往来也只是简单的通商往来,还真没联姻过啥的,他也想不通是哪个小公主,但是鼓励还是要鼓励的:“喜欢就去追啊,不过两国联姻是大事,表哥思想比较开放,应该会同意鼓励你的。”

约书亚听到这里,回了他一句:“弗朗西斯不会同意的,他只会苦恼,不给他添堵了。”

提图斯还以为是和他们关系恶劣的野蛮国家,于是对着他说道:“那姑娘要是真被你打动了,你完全可以带她私奔,虽然挺不道德的,但只要你一直对她好,我觉得她会明白你,被你打动的,然后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有了些松动,但是又似想到了什么,他把手指插入自己的短发中,抓了一把,然后又说道:“他要结婚了,伴侣很好,我比不过的。但是他之前也差点和另一个人结婚,要是没有我,他们差点就成了。”

提图斯听着就感觉很熟悉,还透露着诡异,但他喝了点酒,又有些想不起来,只能说道:“你怎么还搞这种事,太缺德了。但是他们没成,不就说明缘分不够吗?她又要结婚了,不是还没结吗?你还有机会的。但是,你这种行为是真的缺德。”

约书亚则完全被他那一句没结婚,还有机会给说动了,他直接给自己猛灌了一口酒,感觉自己又行了,于是对着提图斯说道:“你说的太对了,我还有机会,我要让他离不开我。”

提图斯看约书亚这幅样子,也只能和他碰杯说道:“那祝你追到你的真命天女。”

约书亚带着志在的笑容,在昏暗的烛光下,那张清逸隽秀的脸被衬得有些阴森。他喝完酒就开口说道:“我会的,他最后一定会留在我身边的。”

此刻的西奥多还不知道,他将要面对怎样的劫难,他还沉浸在和弗朗西斯的甜蜜中。当然他也是有苦恼的,他和弗朗西斯和好了,那迪米特里奥斯那边怎么办,他和迪米特里奥斯已经是伴侣了,两人之间已经宣过誓,分食过一个麦饼了。他们新婚夜的时候还互相保证过只爱对方的,结果他自己却先违背了誓言,他既不想离开弗朗西斯又放弃不了迪米特里奥斯,他现在矛盾得很,精致的眉眼都透露着一股忧愁感,弗朗西斯在他身边熟睡着,他望着熟睡的弗朗西斯,想自己这样是不公平的,他现在有一种负罪感,他辜负了两个人对他的爱,他自私地不想割弃掉任何一个,可是三个人的爱情?哪有这种奇怪的东西,他想了一个晚上,都想不到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直到弗朗西斯醒过来,他也还是没有入睡。弗朗西斯见西奥多一夜未睡,直接搂住他,对他说道:“西奥多,有事情在困扰着你,不如待会儿午饭时和我聊聊,不管你想怎么样,我永远都支持你。”

西奥多把头埋进了弗朗西斯的怀里,满怀愧疚地对他说道:“弗朗西斯,我是个滥情的家伙,我既不想离开你,也不想离开迪米特里奥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我爱你们两个,我知道这样很无耻,很离谱,但这就是我昨晚所困扰的,我不想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对不起,原谅我是这么糟糕的家伙。”

弗朗西斯轻拍着西奥多的背,安慰道:“你一点都不糟糕,亲爱的。你心软地原谅了我们对你的冒犯和过错。我爱你,西奥多,我多想你能独属于我一个人,可是我曾经伤过你的心,致使你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你要是真的割舍不开,我不介意你心的另一半现在属于别人,是我先对不起你的,我没资格要求你些什么,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了。你妥协了很多次,才使我们走到今天,所以只要你开心,我也能妥协。但请你记住,我永远爱你。”

西奥多听到这里就更愧疚了,他紧抱着弗朗西斯,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弗朗西斯依旧是安慰着他,弗朗西斯也不想和别人一起分享西奥多,可是在他经历了昏迷后他突然就看开了,人生不过短短几万天,人开心的日子本来就少,要是他们一直都生活在痛苦愧疚还有恐慌中,那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呢。西奥多承受过的苦难已经够多了,如果妥协能让西奥多以后都开心的话,那他愿意,为了西奥多而妥协。

距离迪米特里奥斯到访的时间越来越近,这就让西奥多越发紧张,迪米特里奥斯虽然变态,但他可没有和别人分享东西的癖好,他的爱更多的是占有和侵略性,西奥多实在没办法想到,当自己向他提出这个无耻请求的时候,他会是什么表情。西奥多想大概是嘲弄还有轻蔑,毕竟他之前就骂过自己朝三暮四。他郁闷地喝着他的下午茶,都没注意到约书亚坐到了他的对面,望着一脸沉思的西奥多,约书亚直接把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西奥多这才回过神来,他等着约书亚说明来意,约书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对着西奥多就问道:“你喜欢小孩子吗?”

“啊?”西奥多很疑惑,好端端地和他聊这个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看西奥多一脸的疑问,于是他换了种说法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和表兄有孩子,你会和表兄怎么照顾这个孩子。”

虽然约书亚的问题很抽象,但是西奥多仍是认真想了想,才说道:“我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但当父母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我曾见过一个母亲把孩子背在身上,在秋收时汗流浃背地割麦子,她还要哄她背上的孩子,但她一看到那个孩子就会笑。”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一会儿才说道:“那时候我六岁,我父母经常吵架,打架,家里根本待不了。我母亲也对我没有好脸色,所以那天我翘了一节礼仪课,去到了田间,看他们秋收,跟那些在田野间的孩子玩闹,一直玩到了傍晚,他们的母亲会为他们的疯跑而担心,也会让他们注意安全,他们的父亲会感叹他们的精力无限,还会把他们抱起来让他们骑在脖子上。我想大概不是所有父母都相同的,因为我那天回去,我父亲用鞭子把我打了一顿,骂我是不成器的畜生,母亲出去了,很晚才回来,喝了酒也没来看我一眼。即使我父亲在第二天的餐桌上说他昨天狠狠教训了我一顿,母亲也只是看了我一眼说了句我恢复能力和杂草一样就又离开了。”

他说得很平静,可是眼里透露着痛苦和麻木,他喝了口茶,平复了一下心情又说道:“我不确定我会是哪种父母,我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我怕我教不好他,我也怕自己对他发脾气,也许我这种人并不配有一个孩子。”

约书亚听了西奥多的话,就感觉也许不该问这个话题,可是他希望西奥多想要一个孩子,这样他就有理由,说服西奥多跟他挑选的那两个女奴做爱了,奴隶这种东西就像是工具,只要通过这两个工具就能让西奥多留下,这很划算。可是鬼知道西奥多的父母比他想的还要阴间,居然让西奥多都有了不配有一个孩子这种想法。

他试图和西奥多描述一下那个孩子,以此来改变西奥多的观点:“孩子又不难带,有什么配不配的。你想想要是你有自己的孩子,你可以教他抚竖琴,表兄可以教他骑马射箭,过节一家三口多热闹。”

西奥多却直接打断了他说道:“我并不想,我现在和弗朗西斯过节也很开心。孩子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我无法确保我能不能很好地照顾他,对待他,与其这样,不如一开始就不要。”

约书亚见劝西奥多不行,他又搬出了弗朗西斯:“万一表兄想要一个孩子呢。表兄还挺喜欢小孩子的,他之前去孤儿院的时候,和那群孩子玩得很开心,我敢说,如果你和表兄有孩子的话,表兄绝对会把最好的一切都给那个孩子的。”

西奥多听了约书亚的话,想了一下那个画面,确实挺温馨的,但他又不能生,他还以为是弗朗西斯让约书亚来试探他的,于是回答道:“很可惜我是个男性,我并不具备生育能力。如果弗朗西斯真的很想要的话,或许我们可以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我不介意他和别的女性生一个,他是帝王,有个孩子继承位置很合理,我并不是不能接受,他要是和那位女性相爱的话,我也可以离开,反正我从头到尾就应该是一个人。”

约书亚见西奥多把话题扯到了另一个地方,他立马说道:“你不是爱表兄吗?你怎么能把他拱手让人。况且你们之间,你要是有一个孩子,表哥肯定不会介意的,而且这个孩子还能让你和表哥更亲密,有一个这样的孩子不好吗?”

西奥多不知道约书亚在想些什么,但他今天实在是太反常了,他站起身,阴阳怪气对着约书亚说了一句:“弗朗西斯公务应该快处理完了,我们之间的事不劳你费心了,我现在去找他问问,也许他能给你,你想要的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西奥多就离开了,约书亚坐在亭子里,望着花园里各色的鲜花,心里盘算着另一个办法,既然明的不行,那只能来点阴险的了,精液在十五分钟内都是有效的,也就是说他只要能搞到西奥多的精液就行了。

书房内

弗朗西斯和提图斯都惊讶于西奥多的到来,西奥多则是把内心所想给问了出来:“弗朗西斯,今天是不是你让约书亚来当说客,想说服我,你会和别人有一个孩子,想让我不要过多插手这件事。”

弗朗西斯莫名背了一口黑锅,他眼神无辜地对着西奥多说道:“他跟你讲什么了,亲爱的。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我的前半生献给了这个国家,我的后半生只想和你一起度过。但是我确实喜欢孩子,如果你能接受的话,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多去看看孤儿院那群可爱的孩子,他们不仅是国家的孩子,更是我们所有人的孩子,他们需要得到更多的关怀才对。”

提图斯也对着西奥多说道:“你这件事可是冤枉表哥了,他从今天早上到现在都没见过约书亚,一直在这里和我处理这些东西,回信回得手都麻了,水都没喝一口。谁知道约书亚又是哪根筋不对,也许他又在突发奇想,所以他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让你这么误会表哥。”

西奥多把他和约书亚的对话讲给了两人,提图斯想起了昨晚的事,对着西奥多说道:“他最近估计精神不太好,他喜欢的姑娘要和别人结婚了,不过,他昨天还说要去追人家,可能追得有些不顺利,所以想找你聊点有的没的,不用在意他,他一天一个想法。”

眼看自己错怪了弗朗西斯,他当即走到弗朗西斯身边,给弗朗西斯捏着那条胀麻的手臂聊表他的歉意:“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我以为是你想要个孩子当继承人。主要约书亚的语言太会诱导人了,他说我可以教孩子抚琴,你可以教孩子骑马,还说过节我们一家三口会很热闹。我以为你心里是这么期待的,真的抱歉。”

“在没遇到你之前,我确实设想过这些,但是自从遇到你后,我的一切设想里都有你。我们两个在一起就很好,没有孩子也很好。”

提图斯眼见两人要渐入佳境,腻腻歪歪,他假装咳嗽了一声,才打破了两人之间罗曼蒂克的气氛。西奥多轻啄了一下弗朗西斯的侧脸才离开,弗朗西斯则是被这突然的一吻搞得整张俊脸都红了起来。

提图斯还是第一次见平常正经的弗朗西斯脸红,他把手握成拳抵在嘴上偷笑了两声打趣道:“表哥,你好歹也快三十了,怎么跟个刚刚被喜欢姑娘表白的纯情处男一样。”

弗朗西斯把手里的财务报表给到了提图斯,然后说道:“你观察得很仔细,比喻也很贴切,如果你能把报表中的金额和对应的物品再仔细看一下就更好了,这份报表所有东西的价格都被虚抬了,他以为上调个三四个银币我们看不出,倒是有胆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下提图斯可乐不出来了,他仔细看了看确实是,东西的定价被虚抬了,刚刚自己还觉得有点怪说不出来,因为整张报表中的东西都被虚抬了,所以整体还算和谐,可根本经不起仔细地推敲,他果然应该更严谨点。不过他更好奇这人胆子怎么这么大,正常来说他们都只敢给两三件物品抬价,哪像这个人要抬一起抬,就好像这个地区已经归他私人管辖了一样,直接睁着眼睛编了张报表来骗他们。

所以不出意外的,弗朗西斯写了封信,让这个叫塞尔维乌斯的执政官尽快赶来卡罗纳,他要亲自召见他。

晚上等两人都沐浴完了,西奥多还在为书房里的事耿耿于怀,他感觉自己有点对不住弗朗西斯,所以他吻上了正在他身边看书的弗朗西斯,弗朗西斯被他这么一吻就知道西奥多想干什么了,他胡乱把书放到了旁边的床头柜上,然后就拥吻住了西奥多,西奥多因为愧疚所以主动得很,他先是脱掉了自己的睡袍,漏出了那一片雪白惹眼的肌肤,然后又开始脱弗朗西斯的睡袍,弗朗西斯见此,也是二话没说把身上的睡袍脱了下来,漏出精壮的身材。西奥多被压在床上,被吻得声音都带着撩人的春色:“求求主人,疼爱一下我,请拿大鸡巴把我填满,如果是主人的话,射在里面也没关系,想要身上都是主人的味道。”

弗朗西斯被西奥多这番话的大胆和放荡给刺激到了,下面直接起了反应,但是嘴上仍说道:“西奥多,不要叫我主人,我在床上没有奇怪的癖好,不用这么讨好我。”

西奥多被这么一说,脸上一片羞红,他小声对着弗朗西斯说道:“可是我想玩,主人满足我,陪我玩。”他语气中带着娇嗔还有一丝道不清楚的情欲。随后他就用那双玉手抓起弗朗西斯的老二,帮弗朗西斯撸了起来。感官上确实得到了刺激,可是弗朗西斯之前也没和别人玩过这个,他都不知道要怎么称呼西奥多,如果西奥多叫他主人的话。

他试探性地喊了声:“小奴隶。”喊完又觉得失礼,甚至带了点羞耻,所以他又把头埋在了西奥多的肩上,脸上烫得惊人。西奥多见此,轻笑出声,又凑在弗朗西斯耳边故意呻吟了几声,语言中都带着欲求不满和可怜:“主人好坏,小骚货都帮主人撸了,主人却不肯让我也舒服舒服。主人也帮帮我。”

弗朗西斯听到这段话,那根粗大的玩意在西奥多的手中更硬了,他自暴自弃般地用右手握住了西奥多那根秀气的阴茎也撸动了起来,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迪米特里奥斯在床上有什么特殊癖好,才导致西奥多像现在这样的。叫西奥多小骚货是不可能的,这也太羞耻了,他不经感叹年轻人玩的就是花。

还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西奥多就又对着他说道:“主人,后面也要,主人把手指插进去,求求主人了,后面现在好空,想要被主人的手指插入。”

弗朗西斯哪里见过西奥多这样,他吻上了西奥多那张不断发出甜腻声音的嘴唇,又插了一根手指进西奥多的后穴,异物的插入感很明显,西奥多在手指进入的时候,浑身都僵了一下,眼睛上也变得多了层水雾。他被吻得情迷意乱得,手上的动作都加快了不少,这就导致弗朗西斯直接射了出来,西奥多的手上被射满了精液,他把沾满精液的手举到了弗朗西斯的面前,状似惋惜地说道:“主人射了好多,好可惜都没射进后穴,要不然后穴就被填满了,说不定还会流出来。”

西奥多不说还好,西奥多一说弗朗西斯就想到了那个场景,刚刚射完的阴茎就又有了抬头的迹象,他无奈对着西奥多说道:“别说了,亲爱的,你一定不想明天睡到下午起来对吧。”

西奥多却娇嗔着说道:“睡到晚上起来都没事,现在只想和主人疯狂做爱,主人行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弗朗西斯听到他这么说,也不再压制着干晕西奥多的冲动,他加快速度撸动着西奥多的玉茎,又往西奥多的后穴中多塞入了两根手指抽动起来,西奥多被刺激得浪叫道:“主人好厉害,好舒服,啊啊,要到了,啊啊啊啊,要被主人插死了。”伴随着西奥多高亢又柔媚的叫声,西奥多射了出来,甚至后面也紧紧绞着弗朗西斯的手指,他被高潮刺激得直接身体都拱了起来,眼神更是迷离至极。还没等他有休息的时间,弗朗西斯就让他抱着自己那两条修长的白腿,然后扶住了他的细腰一个挺身就把阴茎塞进了他的后穴中开始抽动起来。西奥多被干得嘴里不断溢出甜美的呻吟,整张脸更是靡丽到了极点,但他仍不肯放弃所谓的情趣玩法:“主人要把后穴都捅烂了,啊啊啊啊啊,好大好粗,小骚货最爱吃主人的大肉棒了,啊啊啊啊啊,主人力气好大,啊啊啊,小骚货不行了。”说完,西奥多就又到达了高潮,弗朗西斯被他后穴的内壁紧紧包裹着,多动一下都显得吃力,他索性慢慢抽动着,把西奥多后穴又操干得湿润温软了下去,然后又开始加快速度,西奥多哪里受得了,当即求饶道:“主人慢点,刚刚高潮完,不要这么快。”弗朗西斯却不听,而是把西奥多拉近,更加激烈地撞了起来,柔软细腻的屁股直接都被撞得红了一片,西奥多只能无助的叫喊着,呻吟着,眼泪都流了出来:“主人是坏蛋,太快了,啊啊啊啊,不要撞那里,啊啊啊啊,要被主人玩坏了,啊啊啊啊啊。”

床上的金发美人满脸绯色,扭动着腰身妄图挣脱棕发男人的大掌,可惜效果甚微,挣扎只换来了棕发男人的安慰吻和更用力地操干,他被干得汁水横流,泪眼迷离,脸上更是春色尽显,霏迷乱神,最终在颤栗中攀上了高峰,他本以为这场性事终于是结束了。却没想到弗朗西斯在他耳边说道:“西奥多,不听话的孩子要接受惩罚,特别是喜欢说淫词秽语勾引人的孩子。”然后,他就被迫用手肘撑着床,膝盖又跪着床上,两条腿被岔开,呈一个十分淫乱的姿势,为了防止他累,弗朗西斯又往他腰那里塞了两个枕头垫高,做完这一切,西奥多就又被操干了起来,他断断续续地发出诱人又可怜的呻吟,妄图让弗朗西斯心软:“弗朗西斯,太过了,啊啊啊啊啊啊,这一切都太过了,呜呜呜,我错了,最后一次好不好,啊啊。”

弗朗西斯却不肯饶了他,虽然语气轻柔,但却丝毫不减撞击的速度:“亲爱的,你说的想睡到明天晚上,不能说话不算数。”

西奥多听到这,只能讨饶道:“你太厉害了,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猛,我现在知道了,最后一次好不好。”

弗朗西斯不接受他的讨价还价:“不好,我今天要让你知道我有多猛。”

西奥多被他操干得手肘都撑不住了,他累得趴了下来,弗朗西斯见此,把两人的姿势换回了正常的姿势,然后把西奥多那两条都有点打颤的玉腿架到了自己的肩上,随即开始了新一轮的征讨,西奥多被他干得脑子晕晕的,就连亲吻时都没了力气,只能一副任君采撷的表情,嘴里的呻吟声都小了不少,他是真的累了,却没想到弗朗西斯含着他的乳粒就是轻拢慢捻抹复挑,他那里本来就敏感,被那么一玩,就连后面都搅紧了。

弗朗西斯像是发现了什么,他又吻上了西奥多说道:“亲爱的,喜欢刚才那样对吧。”

还没等西奥多回答,他就又俯身逗弄起了他胸前的两点,西奥多被他逗弄得手紧紧抓着他淡棕色的头发,呻吟声也变的动情黏腻了不少,他都不记得两人是如何结束的这场疯狂的性事,只记得最后弗朗西斯的吻很温柔,一点都不像在床上衣冠禽兽的样子。

等西奥多醒来的时候,他的脑袋还是宕机状态,他先是起身缓了会儿,才发现床上的东西都被换了一遍,他想起昨夜两人的疯狂当即就羞红了脸。冷不丁地身后传来约书亚带着怨气的声音:“看来你和表兄昨天玩得很开心啊,我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都下午四点了你才醒。”

西奥多都没发现约书亚在这里,他当即又钻回了被子里,才对着约书亚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么阴森森的,躲在别人背后不说话,找我有什么事吗?”

约书亚现在满脑子都是西奥多昨天和他表兄做的事,他直接语气不善地开口道:“你的老情人还有三天就来了,我想问问你想不想和我还有提图斯一起去迎接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即他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你现在这幅淫荡的样子,真不知道他看到了会作何感想。”

西奥多一听他这话,当即对着他就扔了一个枕头:“你真是个神经病,随便进人房间,还随意评价我,迪米特里奥斯要来我自然会去迎接,用不着你瞎操心,现在你能走了。”

约书亚冷冷地望着西奥多,眼中晦暗的神色直接让西奥多不寒而栗,他慢慢靠近床边,西奥多则把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敌视地望着他。约书亚越看西奥多的眼神越气,他从今天早上开始看到他表兄脖子上暧昧的吻痕就不爽了,他知道那是西奥多留下的,他们昨晚一定干了疯狂的事,他的心中充满了嫉妒和羡慕,凭什么表兄和迪米特里奥斯就能获得西奥多的青睐,而他就不行,甚至于西奥多非常厌恶他。他生了一上午的闷气,到了下午,他实在是忍不了了,他怀着一肚子的怨气想找西奥多问个清楚,到底怎么样才能原谅自己,却被告知西奥多昨天太过劳累,还在睡觉。他直接以西奥多哥哥的名义进到了屋里,然后就看到了熟睡的西奥多,西奥多的睡姿并不老实,大片的奶白色肌肤裸露在外面,上面都是吻痕和咬痕,他知道那是表兄留下的痕迹,但他也知道西奥多的恢复能力很好,所以他们昨晚到底得多疯狂,才能让这些痕迹一直遗留到现在。他端详着西奥多的睡颜,才发现西奥多的嘴唇微肿,他当即就烦躁了起来,他想昨天西奥多的嘴唇肯定被亲了很久才能这样,他怎么能这么淫荡,西奥多在他心中从来都是圣洁美好的,今天这么看完全不是这样,他就是一个饥渴的荡妇,这么多人都能上他,那为什么自己不行呢,他要回去好好打算一下,把西奥多变成只属于他的荡妇。但是事情还是要告诉西奥多的,就当是让他最后再见他的老情人一面。

他望着西奥多敌视的目光,把枕头又放回到了床上,然后对着西奥多说道:“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原谅我,你的镣铐已经没了,你应该遵循你的承诺原谅我。”

西奥多怕他会乱来,于是顺着他的话说道:“我原谅你,现在请你出去,我要起床了。”

约书亚听着他敷衍的回答,当即就恼怒地去扯他身上的被子:“你就这么敷衍我,昨天你和弗朗西斯能做这么久,今天还装什么清纯。”

西奥多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但是他紧紧拽着被子并开始警告约书亚:“那是我和弗朗西斯的事情,关你什么事,我都原谅你了,你还想怎么样。你今天又是吃错了什么药,或者哪条神经又搭错了,现在在这里扯我的被子,肆意评价我的为人。”

约书亚很气,但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总不能说因为西奥多和弗朗西斯做了,所以他才这么恼怒。最后他只能黑着脸说了一句:“你真应该自爱一点。”才离开。

在西奥多看来,约书亚就是个傻缺疯子,还非常莫名其妙,要是可以,他真的一点都不像和这个疯子打交道。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西奥多都有意地去回避约书亚,这就让约书亚更郁闷和恼怒了,也让他的心里滋生出了更多阴暗的想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三日后,卡罗纳城门口

提图斯和约书亚如临大敌般等着迪米特里奥斯的到来,大早上的,两个人可以说是怨气冲天,特别是约书亚:“他就不能来快点吗?娘的,等了一个小时了,欠钱不还的玩意,给我摆什么架子。之前借钱的时候跟狗一样,现在威风了,倒是给我这个债主摆架子了。”

提图斯则是喝了一口手里的水,对着约书亚告诫到:“待会注意点言辞约书亚,起码不要用欠钱不还的玩意,你就算用远道而来的客人都比这个好。”

约书亚则是冷哼了一声:“客人?谈贸易合作的只能说是商务伙伴,一旦你跟他谈不好,还客人?他不把你往死里整就不错了。而且你看他什么态度,傲慢的不可一世,我看就是故意晾着我们,给我们下马威。”

提图斯把手中的水递给了约书亚,语气中带着无奈:“大少爷消消气吧,你想想我们劫走了西奥多,人家都快办婚礼了,没有打过来,愿意和谈已经很好了,起码对于一个好战分子来说,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你待会最好收敛一下你的脾气,起码不要和他起正面冲突才好。”

约书亚气愤地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才说道:“他最好能快点来,要不然我是真的忍不住要发脾气了,你知道的我脾气向来不好。还有西奥多,说今天会来,我们站在这里这么久了,也没见他过来。”

“西奥多要过来,怎么没人跟我讲?”

“我现在不是正在和你讲吗?反正是陪玩,陪几个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提图斯心累了,他一大早上等了一个小时,现在还要跟约书亚争辩,这可以说是一个糟糕的开端。他突然明白了弗朗西斯给他收拾烂摊子的感觉,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就在他感慨的时候,他眼尖地看到了迪米特里奥斯一行人,他马上示意身旁的约书亚,约书亚才不情不愿地换上了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迪米特里奥斯一行人慢悠悠的就跟春游赏花一般,提图斯当下便知道约书亚说得没错,他就是故意给他们下马威的。等到五六分钟,对方才磨磨蹭蹭地骑着马一路遛了过来,约书亚撇过脸切了一声,对着身旁的提图斯说道:“你看他今天这副样子,摆明了要故意为难我们。”

提图斯制止住了约书亚的靠近,目不斜视地望着前面说道:“那我们也要把这些为难一一化解,少抱怨,多做事才是真的。”

约书亚见提图斯这样,也只能忍下心中的埋怨,跟着提图斯一起被迫营业,等到迪米特里奥斯下了马,提图斯才打量起他,照道理来说,塞西利帝国的人因为土地和气候还有因地制宜的原因应该平均身高会比他们矮一点,但迪米特里奥斯完全不是,提图斯的身高在维堤亚帝国已经算是拔尖的存在了,谁能想到迪米特里奥斯比他还高,约书亚更是矮了这人半个头。这人长得倒是很有塞西利帝国的特色,黑发黑眸,五官深邃,仪表不凡,只是眼下神色说不上对他们有多好。提图斯和约书亚难免要上去寒暄几句,结果人家丝毫不想和他们寒暄,他吩咐人把欠约书亚的钱给还了,然后让约书亚把项链归还给他,约书亚就知道他会来这么一出,当下就让人把准备好的项链还给了他,迪米特里奥斯打量着手里的项链,询问着提图斯接下来的行程,语气很平和,没有丝毫轻慢的意思,让人挑不出毛病,但是表情却不是那么亲和,甚至可以说是严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提图斯想今天估计要不好过,看这个态度。他倒也早有预料,照着演练过的样子就笑容得体地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讲起了行程,只是说道一半,迪米特里奥斯像是看到了什么,马上疾步上前,表情都带着喜形于色。还没等他想明白这个转变,就听到了身后传来西奥多带着歉意的声音:“不好意思,我迟到了。”他当下了然于心。他回头看去,就看到西奥多跟迪米特里奥斯拥抱在了一起,西奥多还主动吻上了迪米特里奥斯,看西奥多身上的穿着,估计是好好打扮了一番,光彩照人得很,那迟到的原因也找到了。约书亚看到这一幕,眼底都带了点嘲讽和阴晦的神色。

“宝贝想没想我,最近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都轻了好多。”迪米特里奥斯用手顺着西奥多那一头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金发,语气中都带着关切和爱怜。

“一直都在想你,想你想到茶饭不思,今天还想穿得好点,让你眼前一亮。”西奥多的眼神中包含着期待和爱意,那双白皙剔透的素手也紧紧握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这要换在之前,他简直想都不敢行,他当即就夸了起来:“宝贝穿什么都好看,今天谁都比不上你好看,如果带上我刚刚拿回来那条项链就更好看了。”,他说着,就帮西奥多解下了脖子里那条琥珀碧玺金项链,把手中那条蓝宝石珍珠项链给西奥多换了上去。

这项链华美庄重得很,蓝宝石的数量总计三十一颗,最大的一颗蓝宝石直径六厘米被镶嵌在碎钻的中间,其他的蓝宝石则被按照大小以中间那颗蓝宝石为中心展开,中间的空隙则由一颗颗饱满圆润的珍珠所串联而成。项链被戴在西奥多脖子上,更把西奥多衬得瑰丽动人。迪米特里奥斯当下便拉着西奥多的手说道:“我就知道这条项链会很衬你,你的眼睛比这上面的宝石还要动人一百倍。”然后他又吻上了西奥多。

约书亚看到两人这样,只恨没有早点熔了那条该死的项链,一条项链就能让西奥多这么高兴,他有这么多珍宝,西奥多却看都不看他一眼,要不是提图斯拉着他,他早就上前分开两人了。不过没事,再让他们开心几天,过不了多久了,西奥多迟早会属于他的,想到这里,他脸色才好点。提图斯看到约书亚表情稍缓才松了一口气,早知道当初就不该为了报复把这个祖宗带来,现在属于是供着两个祖宗。不过西奥多来了之后,迪米特里奥斯就收了那种半死不活的态度,也算是给了他点安慰,有惊无险地看完了要通商的产业,他以为迪米特里奥斯会色令智昏地让他一笔带过呢,谁想到他会细问这些东西的关税和价格,以及双方要是通商会有点优惠政策待遇,以及这些东西的质量在需要通商后会不会打折扣,他甚至还夸了他们烧制的陶器,说要是通商后,这些陶器一定会给民众的生活带来改善。提图斯改变了点他对这家伙的看法,看来也不完全是个只会打仗的好战分子。

下午的行程就是带着迪米特里奥斯逛一下卡罗纳城,尽尽地主之谊,所以午饭就定在了当地颇具传统特色菜的食肆里,不出意外的是约书亚家的产业,约书亚倒也没有作什么妖,而是老老实实地问了这群来使的忌口,然后点了几十个特色菜还有甜点,又加了不少美酒。反正是按照高规格对待,这样也不能挑他们的毛病。不过是分了地方吃饭的,来使和他们这次来接待的其他人直接在楼下大厅吃饭,而他,提图斯,西奥多,还有迪米特里奥斯则开了一个包间单独用膳,他才不想和别人吵吵嚷嚷地吃饭呢,看着就心烦。

菜上齐后,提图斯就和迪米特里奥斯又聊起了通商的事情,把刚刚没来及解释清楚的东西给说个清楚。迪米特里奥斯一边帮西奥多布菜,一边听着提图斯的回答,约书亚则是时不时地还要差两句嘴,毕竟这些产业他家都有涉及,通商后,可能还要根据相关政策做出调整。西奥多也想说两句什么,可是他对这些东西都不太熟悉,之前塞西利帝国通商的事都是财务部大臣在管,只要不出什么错,西奥多基本上都不会管,毕竟他对这个也不感兴趣。迪米特里奥斯察觉出了身边的西奥多心情低落,适时停止了这个话题,说待会晚宴时找弗朗西斯详谈也不迟。然后就换了个话题聊了起来,还给西奥多又拿了一块烟熏牛肉。

之前提图斯还好奇,这么没有共同话题的两个人要怎么相处,为什么西奥多会舍不下迪米特里奥斯。现在他是知道了,这人虽然跟西奥多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但是他会毫无保留地迁就西奥多,照顾西奥多。换了表哥肯定是做不到的,就说今天早上,大庭广众之下那样,换了他表哥怕是会让西奥多注意点在外面的影响。现在吃饭也是,照道理来说,让他给西奥多布菜是不符合规矩的,这些都是侍从的活,他表哥就从来没有为西奥多这么干过,也不会为了西奥多延误正事,其实也说不上延误,也就是迁就。在他的记忆里,他就没见过表哥迁就过西奥多,都是西奥多在迁就表哥才对,就连他们重归于好,都是西奥多害怕表哥吐血才又在一起的。

这么一比,就不难知道西奥多为什么矛盾在两人之间了。西奥多想要的太完美了,他既想要表哥那样能跟他心有灵犀的伴侣,又希望伴侣能够无条件地偏爱他,迁就他,满足他的小任性。他想根本没人能符合这个要求,心有灵犀就意味着对方能够很好地看透你,把握你,甚至比你更了解你自己,你的所思所想他都能清楚地感知,他都有这个条件了,他又怎么会无条件地迁就你呢,他只会利用你自身性格的特点对你进行分析和破解,最后找到一个能够继续和你在一起的方法。双方互为知己,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所以更难做出低头,他们都等着另一半低头,这样才能彰显心有灵犀中对方对你的在乎和你们的相配。而偏爱和迁就一开始就是留住另一人的自我妥协手段,因为做不到心意相通,所以会患得患失,患得患失带来的就是恋爱中的焦躁感和不确定性,为了去除这种心理,他们不得不更加把注意力放在恋人身上,去加倍讨好恋人,希望通过这种手段留住恋人。显然弗朗西斯和迪米特里奥斯都成功了,西奥多确实在两人之中难以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提图斯想,要养好西奥多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他就像是一块易碎的水晶,不仅是精神上,心理上也是。幼年的不幸让他极度缺爱,成年后纸醉金迷的生活又使他保留了高规格的生活和浪漫理想主义的思想。正是因为幼年太苦,所以他会去逃避现实,皇帝的身份又使他不得不面对现实,而受制的权利,以及被母亲操纵的日子中,他又病态地得到了一段所谓的无忧无虑的时光,所以他能不在乎帝国的灭亡,心安理得地和表哥在一起,这对他来说不过是换了个笼子,换了个主人。他的悲伤远没有得到得到表哥这个知己的喜悦多,甚至表哥要死的时候,西奥多的悲伤其实是超过了亡国时候的。因为原来的国家没有给予他一段美好的童年和正常的经历,甚至于是快乐的记忆,所以表哥其实是西奥多的第一选择。而第二个选择则是迪米特里奥斯,爱西奥多爱到自卑到骨子里的家伙,即使身份上完成了进阶,思想和行动上却还是以西奥多为主。他想,西奥多是不能离开这两个人的供养的,高规格的生活给予给西奥多的是一种束缚,他没办法离开这些东西,他确实是作为公民在自治区待了两年,可是那一袋金币确实是被他花完了,他需要一个阳光极佳的房子来种植他的花木,所以他需要阳台和土地,他还需要乐器来点缀他灰暗的生活,所以他买了竖琴,不是用公用的,而是买了一把,因为贵族喜欢用自己的东西,并非大众的东西,他又需要一个琴房来摆放他的竖琴,房子的价格也需要加。西奥多还喜欢金饰,即使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他都没有当掉他出宫时戴的金镯子,他情愿饿了三天,也不愿当掉这个死物,他甚至还拿这件事情和表哥打趣过。在他看来饿死事小,丢失了他作为贵族的标志为大。西奥多是无法适应公民的生活的,更别说是平民了。

他想到这里,就用探究的眼神望向西奥多,西奥多其实有很多的小心思,他见表哥的时候身上不会戴这么多的金饰,身上穿的托加也不会这么华丽,因为表哥从来都不在意这些,他不会去夸赞西奥多的穿着还有在服装上的小巧思,他更在乎和西奥多在交谈上以及精神上的共鸣。而迪米特里奥斯却在乎这些,他更喜欢西奥多的色相,还有西奥多光彩夺目的样子,西奥多也愿意用色相来吸引他,就像现在西奥多状似不经意地拨弄着手上的镯子,还把镯子给拨弄掉了,很拙劣的把戏,但迪米特里奥斯就是上钩了,还把掉在桌上的镯子用手帕仔细擦拭了一遍,才又给西奥多带上,西奥多则是亲了一下他的脸。不同的人用不同的策略,恋爱中的小花招。不管怎么样其实都是西奥多站在劣势,在表哥那里他要压抑喜欢金饰的习惯,装得和表哥一样节俭,以此来让表哥开心。在迪米特里奥斯这里他可以释放这些习惯,但却需要牺牲自己的色相,以及装得像个小傻子一样来让迪米特里奥斯有表现的机会。前者喜欢他的思想,后者贪恋他的色相,但二者他都因为缺爱而不肯放手。

约书亚想得没有提图斯多,他现在心里难受得很,看到西奥多对着迪米特里奥斯那副笑靥如花的样子,他就难受,他迫切得想分开眼前的二人,输给表兄他服气,可输给这么一个舔狗他就不服气了。但是令他更不能接受地还在后面,下午逛街的时候,西奥多居然让迪米特里奥斯给他买那些花花绿绿的镯子,两人的对话更是让他被打了当头一棒。

西奥多挽着迪米特里奥斯的手,有些怀念地说道:“你还记得你当百夫长的时候,喜欢买这些东西给我吗?花花绿绿的,难看死了。”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西奥多的语气里很明显带着调笑。

迪米特里奥斯想都没想就说道:“那时候拿钱不多,我花钱又大手大脚的,族里也不给点接济,一直想送点东西给你,所以买了这个,打一场胜仗,带回来一个,很廉价的东西,但你还是收了,还把他们和你那些贵重的镯子,项链放在一起。”

西奥多拉了拉他的手又说道:“如果我说我还想买一条这玩意呢,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迪米特里奥斯理所应当地说道:“不会,你带什么都好看,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你出去跟我玩得时候还带着,还硬说他们好看。那时候还会对我撒娇,叫我哥哥,脾气也好得很。”

西奥多推了他一把说道:“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脾气不好吗?”

迪米特里奥斯又给他买了一个,戴在了他的手上说道:“和从前一样好,不,比从前还好。之前生气你都是生闷气,走在街上就突然不拉我的手了,把我搞得都有些不知所措。”

约书亚听着两人的对话,只感觉内心堵得发慌。失忆时,西奥多撒娇的对象从来都不是他,而是西奥多记忆中的哥哥,难怪会让他买那种丑东西,原来是记忆中跟定情信物一样的东西。他所喜欢的那个十二岁的西奥多从来都不属于他,而是属于迪米特里奥斯这只舔狗。他就像个笑话一样,西奥多果然是个爱情骗子,连自己都被他骗进去了,叫他哥哥,缠着他买东西,对他撒娇,还主动拉他的手,还对他发脾气,这些都是西奥多用来驯化另一个男人的招数,结果自己跟个傻子一样也着了西奥多的道。西奥多怎么可以这样,用他来代替记忆中迪米特里奥斯的位置,还骗得他以为自己是独一份的,就这么轻易喜欢上了西奥多,西奥多要为欺骗他这件事付出代价,这个该死的贱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提图斯看着约书亚盯着西奥多的眼神越来越阴暗甚至可以说是仇视,他拉了一下约书亚的托加,约书亚这才反应过来,但是脸上的神色依旧是难看。前面的两人有说有笑,后面的提图斯为了看住约书亚心惊肉跳。他发现只要前面两个人一有个什么互动,约书亚的脸色就会变得不好,他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能归结为约书亚可能又在为表哥设身处地的想。

晚宴上

西奥多的座位被安排在了约书亚的身边,西奥多本来就不想和约书亚多接触,这就导致他用求助的眼神望着弗朗西斯,弗朗西斯却只是安慰他:“这个位置是按照规矩定的,你是约书亚的弟弟,你理应坐在那个座位上,约书亚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他只是最近心情烂了点,你不理他就是了。”

西奥多没办法,只能把求助的眼神转向迪米特里奥斯,看得迪米特里奥斯心疼坏了:“让西奥多和我坐在一起吧,今天我和他一见如故,还想跟他多聊聊。”

弗朗西斯见此,就顺水推舟,让迪米特里奥斯和西奥多坐在了一起。提图斯看了只感觉不出所料。照道理来说,弗朗西斯都把西奥多当作伴侣了,那西奥多的位置应该在他旁边才对,但是很明显他表哥不想这么做,要不然估计明天元老院和民间就有谈资了,正好有个假身份能用,既能说明西奥多是他的,又不用让舆论哗然,所以即使西奥多再不喜欢,也只能被安排在约书亚的身边。他表哥还是这么清醒,没有因为平常和西奥多的互动就陷进去,陷进去也能抽身,明明前几天还因为西奥多的亲吻脸红,今天却能这么对西奥多。迪米特里奥斯就不一样,他不在乎别人的评价,所以能让西奥多坐过去,现在还一脸傻乐望着西奥多,那估计也不会担心明天那些贵族和百姓会怎么乱说。真是扭曲的三人关系,他一想到弗朗西斯跟他提过西奥多的想法,他就不惊为西奥多捏了把冷汗,两个人他都把控不了,就像他在做塞西利帝国皇帝的时候,把控不了朝政一样。

约书亚倒是没有闹,而是自己在那里喝茶,眼神意外的平静,他估计约书亚又在谋划着什么。在他看来,约书亚只有两种状态撕心裂肺的发疯和一声不吭的搞事,他要是开始喝茶,就说明他要静心,静心只是为了更清醒的搞事情,其他来使中午喝醉了不少,所以现在还有几个在休息,没有到场,他不经感叹这场晚宴没一个正常人。

好在通商和谈蛮顺利的,起码弗朗西斯和迪米特里奥斯没有夹枪带棒地谈,双方都挺心平气和的。至于待会晚宴结束,私下里谈什么,他就不知道这两个会怎么样了,西奥多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还给迪米特里奥斯倒酒,一看就知道要摊牌,要不然,他才不会干这种事。反正他待会要早跑,不要留在这里看三个人的纠葛。

但是约书亚这个乐子人拉着他根本不让他走,还给出了个歪理:“万一待会儿那个家伙打表兄怎么办?你得和我待在一起救驾。”

提图斯反驳道:“这里那么多侍卫,救驾有他们,要我们在这干嘛。”

约书亚依旧是不肯让他走:“你不想看看吗?这三个人凑一起,比剧院里演得都有趣,反正这个点又睡不着,干嘛不看看,我还真想知道西奥多有没有这个魅力。”说完他还低声笑了起来,让人听着有些不寒而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提图斯直接拍开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说道:“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但是请你不要在这里搅局,你刚刚都在喝茶了,一定是又有了坏主意。”

约书亚笑着对他说:“我喝进去的又不是坏水,我只是很好奇这三个人要以怎么样的关系继续下去,又缺个陪我一起看的人,你就留下来陪我看看又没事,这样,你留下来陪我看,我把今天收到的欠款都用来支持你的活动。”

提图斯感觉约书亚挺反常的:“不需要,我不想留下来陪你一起看这场闹剧,回客房吧,算我求你了,或者回南部去,回你家,去干点平常你会干的事情,不要搅在这谭浑水里面。”

约书亚眼神中带着落寞说道:“南部并不好玩,即使我家建得和宫殿差不多也不好玩,一群无趣的侍从,纵情享乐的贵族,还有喋喋不休的族老。我情愿搅在这谭浑水里,我也不想离开。不过你并不用担心,表兄昨天把烟草经营权给我了,我再过两天就回去给族老交代,大概如果表兄不召见我,最近几年都不会再来了。”

提图斯一听,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能拍了拍约书亚的肩说道:“别难过,大不了我陪你看就是了。下次我去南部办事的时候,我肯定来看你。”

约书亚敬了他一杯酒:“那我肯定好好招待你。”

不得不说,约书亚是会找观看位置的,这个亭子里正好有颗月桂树遮着,离三人又不太远,还能听到说话的声音。

三人开始还好,迪米特里奥斯甚至还带着志在必得的表情,紧握着西奥多的手。结果西奥多突然就对他来了一句:“我真的舍弃不下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我不想做决定,我知道我这样很自私,很荒唐,可是我爱你们两个。”

迪米特里奥斯难以置信地望着西奥多说道:“西奥多,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是不是这个变态抓住了你的把柄,你才这么说的。”

西奥多开始梨花带雨地哭起来,还紧紧抓着迪米特里奥斯的手:“他没有握我的把柄,我不想离开弗朗西斯,我也离不开你,我们可以协商决定这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迪米特里奥斯一把甩开了西奥多的手,然后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望着西奥多:“西奥多,我爱你,可是你不能一直这么耍我,你平心而论,我平时是怎么对你的,你现在跟我说这个。我明确告诉你我接受不了,我从来不会和别人分享一个东西,更何况是我的爱人。我把你当成伴侣,你把我当成什么东西,对我提出这么荒唐的请求。”他说完就要走。

即使西奥多去拉他的手,也被他拍开,西奥多眼见他要走,竟直接抱住了他的腰,不让他走:“求你了,迪米特里奥斯,不要走,我爱你,真的爱你,我不想让你走。”

迪米特里奥斯见此,却是把他拉出了自己的怀抱,然后对着他说道:“西奥多,我只给你两个选择,一个你留在这里,我走。一个你和我一起走。我可以对你放手,但我做不到跟别人分享你,我没有这样的癖好,也不会接受这样扭曲的关系。”

提图斯和约书亚看着戏,约书亚还没心没肺地想和提图斯打赌:“打不打赌,赌今天晚上一顿夜宵钱。”

“约书亚,你也太没心没肺了。不过我感兴趣,你想赌迪米特里奥斯会不会妥协对不对?”

“对,我赌这家伙会留下。”

“你确定,你看他现在的态度?像是会留下来吗?”

约书亚却不以为意:“你看西奥多那副勾人的样子,他怎么可能不留下。”

提图斯只看到西奥多在那边狼狈地挽留着人:“你确定?你管这叫勾人。”

“你不懂,这幅可怜的样子,任哪个男人看了,都会有想蹂躏的想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凭这个?虽然那家伙可能下半身思考,但是这种情况下,我想很难下半身思考,他看着气愤得很。”

“西奥多可会演戏了,他会勾得这家伙下半身思考的。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西奥多站在原地,最后拉住了迪米特里奥斯的手:“我和你走就是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不要和你又一次分开。”然后脸上是一脸的落寞和难过。

弗朗西斯见西奥多真要和迪米特里奥斯走,他上前一把抓住了西奥多的手:“西奥多,你跟我保证了不会走的,留在这里好不好,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好不容易在一起。”

西奥多又是泣不成声:“可是迪米特里奥斯要走,我舍不得他走,我爱他,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走,我不知道,我也舍不得你,弗朗西斯。我为什么这么淫乱,会爱上两个人?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这样的。”然后他就站在原地,用那双雾蒙蒙的眼睛望着两人,看起来哀伤到了极致。

约书亚望着三人之间的纠葛只觉得好笑,他对着身旁的提图斯就说道:“西奥多在报复表哥刚刚排座位的事情,你看他,比剧院的人演得都好,真是个会做戏的浪荡婊子。”

“你觉得他在演?他都快哭昏过去了。约书亚,我也知道他有些小心思,那倒也真不至于演得这么投入。”

“你错了,西奥多能把六分真情哭得和全心全意一样,你看迪米特里奥斯的眼神,他心软了,一心软就成不了事。谁说眼泪只能是女人的武器,西奥多用眼泪可比她们擅长多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专门和他那个母亲学过怎么用眼泪,真是看起来可怜无辜又柔弱,配上他那张脸,我看是绝佳的诱惑。”

提图斯没有反驳约书亚,因为西奥多解决问题的方法,确实不像个男性,更偏向于女性化,他好像总是柔和的,无害的。作为一个男性来看这些标签是透露着诡异的,可是一旦把它们放在西奥多身上又带着合理,起码那张脸让这一切都合理了不少,昳丽鲜亮,风姿绰约,言语中却透露着无辜和单纯。他甚至不知道那些单纯是不是西奥多装出来的,明明经历了这么多,却还在用那张脸说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那种可怜又无辜的话,把问题又抛回给了别人解决。

场上的局面僵持着,弗朗西斯拉着西奥多,西奥多不去甩开弗朗西斯的手,可是被西奥多抱着的迪米特里奥斯要走,西奥多就松开了弗朗西斯握着他的手,然后用双手去抱迪米特里奥斯,不让他走,用一种哀伤又期盼的眼神望着他,嘴里还在说着很过分的话:“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你说就像是星星追随着月亮一样,不会离开我的,不要丢下我好不好。不要和那些人一样离开我,就留下我一个人,自从塞西利帝国没了之后,你是我唯一熟悉的人了。我爱你,迪米特里奥斯,我真的爱你,为了我留下来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迪米特里奥斯估计想骂西奥多,可是他总是欲言又止,他的眼神从最初的决绝变得开始犹豫,甚至看西奥多的眼神中都带着心疼和怜惜,他也不再去拍开西奥多搂住他腰的手,最后在西奥多的眼泪攻势下,他果然是妥协了,他掏出帕子擦着西奥多的眼泪,西奥多则说着对不起,眼中却透着喜悦,然后亲上了迪米特里奥斯。

“你看,这家伙演戏总是这样好,引得别人为他折腰。我感觉今晚我可不能回客房了,西奥多估计还要好好补偿一下迪米特里奥斯,不,应该说是稳住他这位老情人。”

提图斯只是神情复杂地看着三人,好奇这种扭曲的关系能持续多久。索性约书亚没让他想太久,而是拉着他,说要让他请自己吃烧烤。

卡罗纳城中

两人换了身便服,坐在嘈杂的人堆里,由于没带侍从的原因,提图斯又输了赌约,所以他现在帮约书亚剥着虾,约书亚则是又追加了几十只大虾,他严重怀疑约书亚在为难他,约书亚只说是兴致来了想吃,然后往他嘴里塞了一块鸽子肉,堵住了他的抱怨声。

约书亚拆解着手里的鸽子,有点苦恼道:“没把表兄拉出来吃夜宵真可惜,过几天就要走了,估计这会成我的遗憾。不过,今天估计表兄今天胃口会不好,毕竟西奥多和那家伙估计小别胜新婚。”

提图斯把剥的半盘子虾往他眼前一放说道:“都出来了,就别聊这个事情了,反正我是感觉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聊的了。”

“你不好奇他们三个会不会一起搞嘛?”

“约书亚,我要拿你一直说的话回怼你了,别人的事你少管,专心吃你的大虾才是正事。”

约书亚拿了一只放到了嘴里,又把盘子推回给了提图斯说道:“这虾烤得太老了,你吃吧。”然后他就对着还在烤制虾的老板说道:“老板下面的五十只虾给我烤嫩点,你这水分都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提图斯看着这些虾瞬间头大,他感觉约书亚就是来折磨他的,他塞了一只瞬间也不想吃了,确实太干了,他加点了杯啤酒才把那半盘玩意给消灭。

约书亚则是幸灾乐祸地望着提图斯道:“你真应该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提图斯睨了约书亚一眼:“你真应该也来几只,这东西冷了更不好吃。”

“我从来不吃冷掉的主食,在我看来那些东西已经变质了。”

“行行行,大少爷,让我缓一会儿,跟我聊聊南部有哪些好玩的地方,我下次执行公务完后,绝对要去玩玩。”

约书亚倒也不继续跟提图斯斗嘴了,开始和提图斯聊起了自己的家乡,两人从家乡一直扯到了祖辈荣耀上,才结束这场宵夜。

回去的时候,约书亚带了点吃的想给西奥多,毕竟做那种事,应该挺费体力的。结果就是两人居然还没结束,西奥多放浪的呻吟声从屋中传出,即使他在院子里也能听个清楚,听起来想抑制,但估计抑制不住,因为到后面就是迪米特里奥斯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了,全是些污言秽语,艳词淫句,简直花样玩得飞起,他估计是不能把宵夜亲自送到西奥多手里了,毕竟西奥多听起来已经崩溃了,嗓子都叫哑了。他有些八卦地对院中一个已经听麻的侍从问道:“他们这样多久了?我这宵夜什么时候能送啊。”

那侍从直接跪了下来说道:“约书亚老爷不要为难小人了,这一时半会儿,屋子里的两位也完不了事,不如您把宵夜给小人,小人挑个时间送进去。”

“你还没回答我他们持续了多久了。”

“小人也不确定,中途休息了两次,然后又开始一直到现在。约莫三小时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要不你现在去叫个医官过来,我怕他们两个有一个会精尽人亡,到时候有个医官在这里候着,也算是能及时救一下。”

那侍从听了他的话,明显愣了一下,但还是听了他的建议去找医官了。他则是把食盒给了另一个侍从,让他等这两人完事后送进去,然后他就离开了院子。

他在客房中左右睡不着觉,耳边想的全是西奥多那些放荡的言语,就像是个堕落人间的天使一样,他也想得到这位天使,可惜人家对他根本不待见,幸好他有办法让西奥多和迪米特里奥斯决裂,不过有点对不起表兄和提图斯。他估计在西奥多知道那件事后,这三个人在他看来,简直就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到时候,西奥多能依靠的就只有他了,想到这里他就开心得笑了出来,清隽的脸上都带着志得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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