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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纯剧情,小受得知灭国真相)(1 / 2)

那时的他因为立了军功,所以被调回了塞德里城接受嘉奖,也才十六岁。第一次进宫的他很局促,他八岁就跟着父母离开了塞德里城,现在回来只感觉陌生和不适应。接应他的人是皇帝身边的红人,看到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眼底的嘲讽几乎抑制不住,跟他讲话时的态度都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他心下不喜,却也没有任何办法,直到这家伙被一只突然窜出来的波斯猫给绊倒。那是这段孽缘的开始,他抓住了那只波斯猫,西奥多怯生生地从树后面探出头,请他把猫还给自己,他当时看到西奥多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得到他,十二岁的西奥多就已经长得很惊艳了,但是那张脸看起来更偏向于女孩子,那时的西奥多因为皇帝的一句戏言,所以穿着女装,一时间他还以为碰到了哪个进宫的贵族小姐。他一靠近西奥多,西奥多就往后退,一副很害怕生人的样子,他无奈只能把猫放到了地上,西奥多躲在树后面,对他小声道了声谢,就马上抱着猫离开了。

进殿的时候,他又看到了西奥多,正因为脏兮兮的样子被他母亲卢基娅训斥,眼圈都红了,却还在和卢基娅道歉。他上前阻止了卢基娅,第一次收获了西奥多的青睐,也付出了代价,他冒犯了卢基娅这个新任继后,于是他被皇帝罚了一壶酒,听起来不严重,可是那壶酒是装在狗碗里被端给他的,以此来告诫他记住自己的身份。那时的西奥多就很会使用自己的眼泪了,哭得他的养父维比乌斯改了惩罚,也哭进了他的心里。当自己被打完十军棍,维比乌斯问自己要什么奖励的时候,他请求维比乌斯把西奥多赐给他当妻子,满堂哄笑。他们都知道西奥多是男孩子,只有他因为刚回来并不知道,西奥多脸上的难堪显而易见,但是没人在乎,反而让他们更开心。他那时候还以为是自己军阶太低,维比乌斯看不上自己,他还大言不惭地对维比乌斯保证不会让西奥多过苦日子的。这就让众人更乐了,西奥多则是扭过了头去,不去看他。

最后当然没成,但是因为这场闹剧,维比乌斯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还让西奥多带他熟悉塞德里城,西奥多即使穿着托加,也喜欢佩戴很多镯子,那些镯子会随着他的脚步,发出一阵阵悦耳的声音,但是西奥多不会主动靠近他,他一靠近西奥多三步之内,西奥多就会加快脚步甩开他。他以为是因为昨天的冒犯,所以他在午饭的时候,对西奥多表达了歉意,还第一次拉了西奥多的手。那时的西奥多是不会拒绝别人的,人们对他都抱着可远观而不可近距离接触的态度,他想要一个年岁相同的玩伴都找不到,只有自己敢厚着脸皮靠近他,送他东西。当自己第一次送了他一条廉价手链的时候,西奥多问他要什么回报,他说亲自己一下就可以,本来也只是想逗逗西奥多,谁知道西奥多真的会亲他,还在他错愕的表情中,亲了他第二次。没有朋友的西奥多,对边界的划分是模糊的,亲完他,还一脸高兴又期待地望着他,看到西奥多笑容的那一刻,他怦然心动,也走上了不归路。

不是没人想靠近过西奥多,太多了,十三岁的西奥多因为有了他这个朋友,变得开朗了很多,也有了许多人想靠近他,起码他每次打仗回来,都会看到一群不怕死的,有一个和西奥多是玩得真的好,因为会点乐器,当自己把他从西奥多身边赶走的时候,西奥多第一次跟他发火,但也没吵多久,因为那家伙是个间谍,送消息的时候,还被他给抓了,正因为这件事他又升职了。西奥多胆子小得很,他也趁那段时间加深了只有他才会对西奥多真的好这个印象。自此,西奥多被他牢牢掌控在了手里。他以为自己在西奥多心里是独特的存在,直到今天弗朗西斯和他讲了那些事,他还是讨厌这些会乐器的家伙,弗朗西斯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走进西奥多的心里,甚至是让西奥多主动献身,还能云淡风轻地对他讲西奥多是个热情洋溢的人。西奥多在他面前,什么时候这样过,除了最近,他们两个的缘分都是靠着自己死缠烂打才来的,他从来都不是西奥多心里那个独特的人,弗朗西斯才是。所以当他今天回宫看到西奥多那副样子时就生气,他又要勾引谁,把半个身体都探出了被子,还一脸脆弱又迷离的样子,根本没注意到西奥多的不对劲。

医官帮西奥多检查身体的时候,都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了句:真是个畜生。西奥多这个情况又要外敷又要内服,他知道这位少爷恢复能力好,所以开药的时候还特地调了一下剂量,当然是把计量往大了调,西奥多的身体有抗药性,他给西奥多配那种抑制记忆力的药时就知道了,要想快点消炎,就得用常量的一点五倍左右,不过其实西奥多卧床个一天半其实也能好,但他不敢说,照常开药就行。

给西奥多上药的时候,西奥多就被疼醒了。当他看清给他上药的人是迪米特里奥斯时,他马上就想逃开,只恨腰和腿一动也疼得要命,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嗓子也疼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感觉自己都快升天了。迪米特里奥斯见西奥多醒了,就想让西奥多把药喝了,但是西奥多见到他就躲,眼里都带着惊恐,没办法,迪米特里奥斯只能耐心哄道:“宝贝,我昨晚太过了,但你现在发烧了,你先把药喝了好不好,喝了药会好很多。”

西奥多难受得要死,但是依旧不想理他,索性把头偏到了一边去,不去看他。迪米特里奥斯知道西奥多在耍小脾气,他坐到床边,把西奥多捞进了怀里,爱怜地摸着西奥多那一头有些乱的金发,还把头凑到西奥多的耳边哄道:“宝贝,把药喝了好不好。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喝完药你待会有点力气,你怎么打我都没关系,但是你现在身体这么难受,我看着心疼。”说完还轻啄了西奥多的后颈一口,西奥多那边特别敏感,他每次碰那里,西奥多就会浑身发软,果不其然,西奥多吸气声都重了不少,他又去蹭西奥多那里,西奥多伸手推开了他的头,眼睛里都被蹭出了雾气。他抓住机会就说:“宝贝理我了,那宝贝先把药喝了好不好,我去帮你把药拿过来。”他往西奥多的后脑勺垫了两个枕头,然后就把药端给了西奥多,西奥多接过药就一饮而尽,嗓子才好了点,但也没好多少,一开口就沙哑得很:“出去。”

迪米特里奥斯却不肯走:“万一宝贝待会儿又难受又怎么办,都是我的错,我要留下来照顾你。”西奥多知道跟迪米特里奥斯烦是没有用的,他肯定有更多的理由,于是他也没再烦下去。

药里的安眠成分,使他又不自觉闭上了眼睛,迪米特里奥斯则在一旁的桌案上,看着卢克最近给他寄的信,信中简明了最近诺赛科帝国发生的大事,还有等待迪米特里奥斯要处理的急事,信的最后,他想让迪米特里奥斯带点土特产回去,并帮他和西奥多问个好。他开始回信,那些急事耽误不得,当执政官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些东西很烦,现在当了皇帝这些东西就和甩也甩不掉一样了。回信回到一半,他就听到了约书亚在院子里吵吵闹闹的声音,由于西奥多在睡觉,他只能出去应付约书亚。

约书亚一见他,当即就表明了来意:“我想看望一下西奥多,他一天都没起来,我担心他,更何况,我刚刚看到医官从这里出来。”

迪米特里奥斯却不想让约书亚和西奥多多接触:“西奥多在睡觉,他应该明天就能活蹦乱跳了,昨晚我确实对他太过了。你知道他状况了,你现在能走了。”

“他是我的弟弟,我就想进屋看他一眼,这到底有什么不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假身份不能变成真身份,这件事谁都知道,他只是需要一个掩护的身份,却不需要真的付出感情,你应该很清楚。更何况,我看西奥多也没把你当哥哥。”

“他上了我家的族谱,他当然是我弟弟,我只是想进去看他一眼,我担心他。”

“不需要你的担心,你是假哥哥,你应该趁早认清这个现实才是。”

“迪米特里奥斯,你觉得西奥多爱你吗?我觉得他更爱我的表兄,你为他付出这么多,他才被迫留在你身边。我表兄什么都不用做,甚至只是晕了一天,西奥多就能和我表兄又重新在一起,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

“我的事情不劳你操心,现在请你离开,要不然我就把你的表兄叫来,现在就能让你回南部,反正你要的东西不是拿到了吗?留在这,又有什么意思。”

“我还有一样东西要带走,而且得到他绝对会让我高兴的。”

“我不在乎,你有什么东西要带走,你最好少接触西奥多。”

“你在心虚?还是在害怕?你这个叛徒。”

“关你什么事,西奥多在睡觉,我不想在这里对你出手,你好自为之。”

约书亚望着迪米特里奥斯仓促回屋的背影冷哼了一声,反正东西晚上就会来,有了证据,他倒要看看西奥多会不会留在这家伙身边。明天表兄和迪米特里奥斯有最后一次确定通商协定的会谈,估计要谈一下午,他的送别宴也在明晚,真是期待明天,明天他就能带走他的天使了。

因为会谈的事情,西奥多独自在人工湖边闲逛,他今天已经痊愈了,昨天在屋子里闷了一天,今天他决定好好透透气,明早应该就要和迪米特里奥斯一起走了,今晚的送别宴不仅要送走约书亚,还要送走迪米特里奥斯和他。他想应该是见不到约书亚这个讨厌的家伙了。他正想着,约书亚就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背,把他吓了一跳,他以为约书亚也会去参加会议,毕竟跟他家的产业有关,但是约书亚一脸没心没肺地说:“我又不是执政官,按照政策来就行,反正有提图斯在那里,到时候问他有哪些政策就行,今天天气这么好,很适合散步,我们今晚就要分开了,要不一起走走。”

西奥多想起了今早迪米特里奥斯让他不要和约书亚多接触,直接婉拒了约书亚的提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今天的约书亚心情却格外的好,他又跟上了试图甩开他的西奥多,对西奥多说道:“要不一起喝个下午茶,我有些事情想告诉你,很重要的事情,我觉得你有必要了解一下。”

西奥多看着约书亚那张笑脸,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约书亚则自顾自地拉着西奥多的手到了他早就命人准备好的地方喝下午茶。

“塞西利帝国最有名的应该是薰衣草花海吧,我之前还去看过挺好看的。”然后他就掏出了一张地图,还给西奥多指了起来;“应该是这一片开得最好对不对。”

当西奥多看到那张地图的时候,他浑身的血液都跟凝固了一样,连手里的茶盏都给摔在了地上:“谁给你的这张图?”

“你应该很清楚才对西奥多,迪米特里奥斯的字迹你应该很熟悉不是吗?”

“约书亚,这张图是你伪造的对不对?你一定又在想搞点事情出来。”

“西奥多,你真可怜,你对一个叛国贼动了真感情。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有告诉你的必要而已。我可没有军事才能,能把塞西利帝国布防记得这么清楚,连最快打下来的路线都画得这么清楚。不过我只是个中转人而已,最后实行这场战争的还是表兄。很神奇不是吗?虽然他们最近才见面,可是他们在两年前就联合起来攻打塞西利帝国了,两年后,你甚至还要被他们两个共享,就和四分五裂的塞西利帝国一样。”

“不是这样的。是我荒废朝政,弗朗西斯才打来的,不是因为这张图,你在骗我。”

“我有什么骗你的必要。表兄的性格很好,也体恤这些百姓,他不会拿自己人的性命冒险,也不打没把握的仗,为了让塞西利帝国的人不生活在你的统治下才攻打塞西利,你觉得可能吗?当然是为了扩展版图和更多的资源,有了这张图,表兄才确定开打的,你的大将军为我的表兄效力,还一起瓜分了塞西利,这就是事实。”

“你骗人,就是你想挑拨离间,你就是看不惯我开心。”

“西奥多,你真是又可怜又可笑。被自己人被刺了,却不相信事实。但是也不用这么伤心,表兄还挺爱护你的,而且你也不是没有衷心的臣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顿了一下,看着西奥多已经崩溃的神色轻笑出声道:“你不是也做过皇帝吗?你的执政官们打胜仗的时候,有没有让囚犯游街示众的传统?反正我们这里有。表兄为了照顾你,分了两批人走,战利品和囚犯是最先到的,我有幸被邀请参加了这场活动,都是塞西利曾经的贵族,有一个在囚车里还骂了表兄,当时的提图斯很顽劣,他吩咐侍从把那家伙的舌头割了,我当时就在提图斯旁边,所以我一直不喜欢提图斯,我觉得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西奥多的神色又崩溃又痛苦,可是约书亚不打算放过他:“你干嘛这么难过,你都没有被装在囚车里游街,你当时应该和表兄甜蜜得很,表兄也没有把你当俘虏对待,我觉得你应该知足。你的某一个执政官就没这么好运了,提图斯之前就没把这些家伙当人看,他组织了场射杀奴隶的比赛,那个家伙也许曾经是保民官,他的腿被箭固定在了地上,嘴里还说着你一定会复兴塞西利帝国的,他惹提图斯不开心了,所以他被当作靶子被射了二十八箭才断气。那时的提图斯和现在的提图斯真是判若两人,幸好现在变好了,浪子回头,至于代价人们通常不在意。”

西奥多听到这里已经心如死灰,他不再制止约书亚的言语,只是睁着眼睛盯着桌上的茶杯出神。约书亚见对方的西奥多没有反应,语气中颇有点不满:“你怎么没反应了?你也是当过皇帝的,为什么会不知道这些人国破家亡的下场呢?有时候我觉得你真是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能这么不带犹豫地和叛徒还有害你亡国仇人好上,却始终看不到自己国家的子民到底过着怎样的日子,一切都为了你自己开心,你自己满意,不过这样也不错,这样活着没有负担。这些茶点都冷掉了,他们估计也谈得差不多了。我把这张图送给你,不,应该说还给迪米特里奥斯,他是拿着这张图还有他前几天给你戴的那条项链像我借的款,也算是物归原主了。”约书亚把冷掉的茶倾倒在了那些花草上,随后就起身离开了。

亭子里的西奥多精神已经濒临崩溃了,他手里紧攥着那张写满了批注的地图,全身都带着难掩地悲苦。提图斯想来找西奥多参加晚上的晚宴,但是西奥多一看到他,眼中就充满了仇恨,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想走上前去问个清楚,结果西奥多快他一步站了起来,对着他就问道:“提图斯你觉得把一个人射二十八箭才让他断气需要多大的仇恨。”

听到这个问题的提图斯几乎是一瞬间就警觉起来了:“是不是约书亚对你说了些什么?”

“你只要回答我,你有没有做过就行。”

提图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当时不懂事,只是觉得好玩,所以我确实做过。但并不是我一个人射的箭,是每个人都射了一箭,约书亚也射了箭。”

西奥多打了他一个耳光,并没有收力,提图斯的脸很快就肿了起来,但他还是云淡风轻地说道:“何苦呢,西奥多。贵族折磨人的手段有很多,我不相信塞西利那些贵族没有过,既然你选择视而不见,那你就没有资格指责我。今天我就当你是心情不好,晚宴要是不想参加也不用勉强。”

“你把迪米特里奥斯给我叫过来,弗朗西斯最好也一起,我有事情想问他们。”

提图斯担忧地问道:“是很严重的事吗?这样要不你先冷静冷静,再想想要不要我去叫他们。”

“你现在就去,你就告诉他们,他们不来的话,我就立马去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行,你不要这么激动,凡事也许聊聊就能看开了。”

西奥多在亭子里看着天边的晚霞,只觉得自己活得像个笑话,他每天都被谎言包围着,那些谎言打着爱的名义,最后化作一把把刀刃把他的心脏扎得鲜血淋漓。他想等会看到那两人的时候,他应该会痛苦,会大吼,甚至是伤害他们。

可他真正见到焦急的二人时,他的内心只剩下一片平静,或者说不用问他也知道了两人的回答。迪米特里奥斯率先看到了桌上的布防图,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事到如今只能坦白了,他刚要解释,身边的弗朗西斯就阻止了他,示意他先不要说话,先观察西奥多的神色。

两人在西奥多的注视下坐下,弗朗西斯又让人重新泡了茶,西奥多率先开口道:“你们有必要这么团结地一起欺骗我吗?”

弗朗西斯喝了一口茶才说道:“除了你失忆那次,我并没有骗过你什么。这张图是交换,对我来说是机会,扩大版图和得到你的机会。西奥多,我可以理解你没有管理国家的才能,偏安一隅的内心,我不愿你看到那些残忍的东西。我第一次见面就对你诉说过我的爱意,在后来的相处中你也爱上了我。你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可以说出来,我只要能去改变,我都会去改变。”

西奥多抓起手边那杯已经冷掉的茶水泼到了弗朗西斯的脸上:“你这个骗子,你骗得我好苦啊。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们会把战俘游街示众,你也没有告诉过我,提图斯把他们当狗一样戏耍,你把我像傻子一样诓骗,你说你没骗我。”

弗朗西斯用帕子擦着脸,神色未变,语气很温柔但却透着冷漠和无奈道:“你并未向我主动询问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事情,给你添堵。西奥多,你并不适合做皇帝,你心肠太软了,也没有自己的主见,你甚至连看见血都受不了。你很有爱心很善良,但是这些特质如果要当帝王是不够的。塞西利帝国也有游街示众的传统,我不相信你没看过,或者你的心思都在你的常胜将军身上,你忽略了那些战俘。你已经成年了,我之前一直把你当作孩子对待是我的不对,现在我把你当成人对待,并且不包含任何私人情绪地告诉你,现实比你想的要残酷,国破家亡的人就是会变成那样,不管他们曾经是贵族,公民还是平民,只要战胜国愿意,他们就能变成奴隶,甚至是死人。迪米特里奥斯没有向你汇报过这些工作吗?亦或者你对这些不感兴趣,所以你并不在乎这些战俘的死活。我自问我已经尽量采取了相对平和的方式来对待塞西利帝国的人了,我没有屠城,没有放火烧城,也没有让军队烧杀抢掠,起码我进城时,我是让他们维持着秩序的,反倒是你们的士兵和某些贵族,想拉着塞德里的居民陪葬。我对归顺者向来是宽容的,但我对反抗者是一定会杀了他们的,他们和我的利益对立,他们忠于你,他们必须要死,要不然他们就是我亡国的隐患,我言尽于此,希望你能想明白。”

弗朗西斯注视着西奥多,西奥多的神色带着痛苦还有难过,但是事实就是如同弗朗西斯说的那样。约书亚说得对,他是个残忍的家伙,迪米特里奥斯手段暴虐,他从来没有管过,甚至还会和迪米特里奥斯一起调侃那些不忠诚者,他能做,为什么别人不行。

迪米特里奥斯想安慰西奥多,可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把矛盾转移给盯着西奥多的弗朗西斯:“不管怎么说,你对西奥多说的话实在是太过了。”

弗朗西斯转过头来看着迪米特里奥斯,语气中带着不善道:“这些话本来该由你告诉他不是吗?西奥多把你当作兄长,你却从来只想着保护他,没想过让他自己成长,所以他现在才会这么痛苦,你就和溺爱孩子的家长一样,明明是自己的错,却往别人身上推。我也是,一直把他当成孩子,我也有错。”

西奥多望着谈话的两人,只感觉跟他们不在同一个世界。但他还是想问迪米特里奥斯为什么要叛国,他可以接受迪米特里奥斯背叛自己,但他接受不了迪米特里奥斯叛国。弗朗西斯见西奥多眼神一直看着迪米特里奥斯,他当下就知道了自己不适合待在这里,他以还有事务要处理当作借口,把交谈的空间留给了西奥多和迪米特里奥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刚刚被弗朗西斯的话刺激得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搞得迪米特里奥斯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他只能等待着西奥多先开口。等到他要喝第三杯茶时,西奥多终于是开口了:“迪米特里奥斯,你为什么要把那张图给约书亚?你清楚地知道约书亚会把图纸给弗朗西斯,可是你还是那么做了。”

迪米特里奥斯望向西奥多的眼神中带着痛苦,但更多的是释然:“我不想亲手杀了你,西奥多,只是为了这么一个理由。”

西奥多望向迪米特里奥斯的眼神中带着不解,迪米特里奥斯迎着西奥多的目光,说出了残忍的真相:“你是维比乌斯的养子,我本应该杀了你的,可是我做不到。你派我去镇压叛乱的时候,我发现那些家伙是我父亲的旧部,他们对我说是维比乌斯嫌我父亲功高震主才派了细作杀了他的,我本来也不想相信,可是他们拿出了证据,一百枚金币,还有一份协议,维比乌斯就这么用一百枚金币换了我父亲的性命,我父亲帮着他开疆拓土,为了镇守塞西利的边疆,带着一家老小在我八岁时离开的塞德里,他就是这么对我父亲的。可是维比乌斯已经死了,他唯一还有点关系的就是你,我不想杀了你,我一直在说服他们,你是个好皇帝,你只是太年轻了而已,你过几年也许成熟了就好了。可是你对我干了什么?你派了刺客来杀我,还不止一个,你知道我濒死的时候有多想杀了你吗?我当时在想你跟你养父一样,你养父杀了我父亲,而你想杀了我。我被砍了二十多刀,要不是我父亲的旧部来得及时,我根本不可能活下来。所以我用塞西利的城防图还有家传的项链跟约书亚换了军费。维堤亚帝国只要开战,我就有足够的把握能趁着战乱,搞到土地。塞西利的疆土大部分都是我父亲南征北战来的,维比乌斯死了,那这些土地也应该由我拿回来,所以我联合我父亲旧部一起叛乱了,你应该知道我打仗厉害,要不然也不会十九岁就能当上指挥官。”

他喝了一口茶,平息了一下心情,才继续说道:“可是我就是忘不了你,即使你刺杀我,我也忘不了你,母亲对我说过一辈子爱一个人就够了,只要我肯付出,恋人就一定会回头。所以我想了一个星期,最后和塞西利那些老东西谈条件,你被关了两年,我就为了让你能活,给了两年的钱,我有想过让我的人带你走,可是你就跟摇钱树一样,看守的人太多了,我一直在等机会,等弗朗西斯打到塞德里的机会,这样就能趁着兵荒马乱把你带走了。我白天打仗,晚上还要想怎么样才能搞到更多的钱来保住你。地越多,税就越多,我只能把命豁出去打仗,有好几次我濒死的时候,我都在想着你,我想我要是死了,你也会死,我不想让你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不能死在我前面。把你带回去的时候,有很多人都说要处死你,可是我力排众议,甚至杀了一个反对声音最强烈的,还给你换了个足够高贵的假身份,我以为只要我做得足够多,你就一定会回头。但这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因为你甩下我,跟弗朗西斯跑了,就像这次一样,你既不想离开弗朗西斯,又不肯放弃我,你每次都能踩在我的底线上,让我失望至极,却又不能真正抛弃你。西奥多,爱你,实在是太累了。也许我被你派的那些刺客杀掉才是正确的,这样你就不用恨我了,我也可以解脱了。如果你不想跟我回去,今晚就不必再来找我了,我一定再也不会来打扰你的生活,我们这段孽缘也就此终结。”他说完这些话,看都没看西奥多一眼就走了,也许他们真的有缘无份,每次关系一好就这样,即使他再不了解西奥多,他也知道,西奥多是不会和一个叛国贼待在一起的,双方放手才最好,那些西奥多的首饰还是要还回去,最坏的结果也就这样了。

不知所措的西奥多坐在亭子中间,脑子里已经乱得和一团浆糊一样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传统的道德观并不能解决他们之间的纠葛,站在各自的立场上看,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错,甚至可以说对他极尽宽容,可自己根本原谅不了他们,可是他们又为什么需要他的原谅呢?弗朗西斯作为君主可以说是无可挑剔的,迪米特里奥斯为了自己的父亲报仇,这也无可厚非,他们没错,他们既然没错,又为什么需要得到他的原谅。因为他是塞西利帝国的亡国之君,因为他过于敏感和脆弱,因为过度的保护使他根本看不清事情的真相,因为他们都爱着自己,所以把阴暗面都遮了起来,不想在自己的面前展现,这真是太讽刺了。

他在亭子里坐了很久,晚宴结束他都没能绕出逻辑的怪圈,倒是有侍从给了送了三个首饰盒,里面都是他曾经的首饰,塞西利帝国还在时候的首饰,那个他最喜欢的金镶红宝石臂钏就在里面,那是一个战利品,是迪米特里奥斯当上指挥官后送他的第一件金饰,他不记得是从哪个被灭的国家缴获来的了,反正他很喜欢这件东西,经常会佩戴。被囚禁后,他的很多首饰都被倒卖了,应该说被侍从还有那些贵族瓜分了,给他也算留了几件成色不是很好的,让他节日的时候用用。现在看到这个臂钏,他只感到内心酸酸的,他拿起那个臂钏,摩挲着上面的花纹和宝石,还是很漂亮,很精致,可是经过刚才的谈话,他就不能单纯的看这件首饰了,它是沾满了人血的东西,也许是迪米特里奥斯从某个战俘或者是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东西,就这么被送到了自己手里,而这件首饰的原主人估计已经死了。

约书亚今天心情可太好了,虽然被表兄骂了一顿,而且五六年都不能来这里,但是他今天要带西奥多回南部,反正西奥多都和他们三个决裂了,想想就开心,连带着酒都多喝了点。他醉醺醺地朝西奥多的方向走去,顺带调侃出声:“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看首饰,确实都挺不错的,就是款式太老了,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南部,我家里也有好多这种东西,只要你喜欢,戴十年都能不带重样的。”

西奥多不想听约书亚说话,要不是约书亚,他们三个今天也不会搞成这样:“约书亚,我今天心情不好,没空听你在这里发疯,你要走就趁早走,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约书亚却不以为然,他靠在亭子的柱子上,望着满天的繁星,却说着最冰冷地现实:“人生很痛苦不是吗?不管是贵族,公民,平民甚至是奴隶都会有自己的烦恼,有些人一出生就不被祝福,有些人一出生就站在顶点,命运向来是不公平和多变的,上一次还是骄奢淫逸的贵族,下一刻可能就会变成卑贱低下的奴隶,你不觉得很有趣,很悲哀吗?”

西奥多没有回话,他现在不想思考这些问题,他连自己该去哪里都不清楚。他刚才才发现了一个很可悲的事实,他是个没有身份的人,或者说他应该是个死人才对。塞西利帝国灭亡后,西奥多·尤利乌斯·卡?卢斯·艾?莉亚乌斯就已经死了,他不该以任何形式再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他有过多少假身份,应该是三个,相同的是都叫西奥多,不同的是他被冠以了不同的姓氏,都不是他原本的姓氏。所以他其实一早就不是他了,从姓氏改变的那刻起就不是了,早该死亡的人如何能活成以前的模样,只能和现在一样东拼西凑出一个已经面目全非的自己。他终于是想通了这一切的矛盾点在哪里,他终于是走出了那个怪圈。只要把一切都复位就好了,他要变回那个西奥多,他要去成为那个早已死去的塞西利帝国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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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目送着西奥多跳入冰冷的湖水中他才缓过神来,他不顾形象地叫喊着侍从,急得自己先把身上的衣物脱了跳入湖中捞人,湖水涌入他的双眼,使他感觉到强烈的不适,他艰难地睁开自己酸涩的双眼,在湖中找寻着西奥多踪影,七八米深的湖,他不确定西奥多下沉到了什么位置,他只能把头先探出水面,换了一口气,然后朝着西奥多跳湖位置的深处游去,一串串在湖中漂浮着的气泡让他找到了西奥多,他了无生气地紧闭着自己的眼睛,朱唇微张,口鼻中涌出的气泡越来越少,衣诀在湖水中纠缠,飘荡。约书亚急切地朝西奥多游去,抱住了西奥多下沉的身体,然后朝湖面游去。当他把头再一次探出的时候,湖边已经围满了侍从和要走但没完全走的看热闹的乐子人,他感觉到身上的人越来越僵,朝着岸边就怒骂道:“都看什么看,救人的留下,其余人都给我滚,他今天要是死了,我保证你们这些看热闹的蠢货,别想在科尔涅利乌斯家的钱庄借到一分钱。”被他这么一威胁,那几个乐子人倒是走得非常快。他这才让侍从接手了西奥多,自己也从湖中爬上了岸。他随便裹了两下衣服,就要去看西奥多的状况。医官拍打着西奥多的背部,使西奥多口鼻中吐出了不少水,可是西奥多却没有呼吸声,医官又把西奥多平放,掰开了西奥多的嘴,找到了一段堵在西奥多嘴中的水草,把水草取出后,按压起了西奥多的胸腔位置,西奥多吐了几口水后,终于是有了呼吸声,但仍处于昏迷的状态。医官喊着西奥多的名字,西奥多有了轻微的反应,医官这才放下心来,这人算是让他给救活了。

谁都没有想到西奥多会跳湖,这下原本要走的人也走不了了,所有人都很自责,就连平时天天搞事的约书亚都安静了不少。他怎么知道西奥多会这么脆弱,一个不顺心,不是割腕就是跳湖。这次西奥多醒来后,还不知道西奥多要怎么闹,反正他是已经被其余三个人排除在集体之外了。弗朗西斯让他留了下来,因为他昨天救了西奥多,他只能早上写信回去告诉族老,自己颇受弗朗西斯的重视,所以还要留一段时间,至于烟草经营权已经拿到了,让他们不要担心。

他望着床上昏迷的西奥多,内心都是烦闷和焦躁,明明昨天就可以开展的计划,现在又要拖。他打量着床上的西奥多,眼中满是惆怅,他都不知道人会什么时候醒来,他走到床边,握着西奥多那双微凉的手,在心中为西奥多祷告。也许是他的祷告起了作用,床上的西奥多终于是醒了,当西奥多看到约书亚紧握着自己手的时候,他厌恶地把自己的手从约书亚的手中抽了出来:“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只要我死了,一切就都可以复位了。”

“西奥多,你先别激动,我叫医官帮你检查一下。”

“我不需要检查,我只需要离开这个世界就可以了,我本来就不该活着,我应该跟着塞西利帝国一起灭亡才对。”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你在塞西利帝国并不快乐?有什么为这个国家一起死的必要?”

“我活着大家更不快乐,我们感情之间的纠葛根本断不了,我接受不了他们,我活着大家只会相互折磨,我也做不到放手。与其这样,不如死了算了,我解脱了,他们也不用被我的感情所折磨。”

“你可以选择远离他们,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南部,你只要这辈子都不看到他们就行了。不看到他们,就不会想起他们,也不会难过。”

“我不要,我忘不了他们,我也不要去南部。我已经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顶着假身份,仰仗别人活着,明明是导致一切的罪魁祸首,却还能心安理得的过着之前的生活。你不觉得这样的我很无知很恶心吗?”

“这有什么?你们塞西利又不是没有投降的官员和公民。忠诚者只占少数,世人多数,只为生存便可以奴颜媚骨,卑躬屈膝。你是个人,你要允许自己犯错,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的。被保护得很好又不是你的错,长得好看也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把一切错误都往自己身上堆呢。”

“可是我本来就应该去死,你告诉我一个亡国的皇帝,有什么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他的国家被瓜分,他的子民被奴役,他却能继续过着以前的日子,这样不是一点都不公平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公平,有的人家庭美满,有的人一出生就是孤儿,这是随机的事情,不是靠个人就能解决的。再说了,塞西利帝国灭亡只是时间原因,只是恰好轮到你了,你们第六任皇帝比你还荒淫,不就是仗着家底厚吗?主要是你运气不好,这个基本盘就不行,所以才亡国的。就算你勤政爱民,广纳贤才,我觉得以你的精力也够呛,皇权至上,什么事都要你做决策,你们元老院都是些旧贵族,氏族之间还有斗争,你又不能完全根除他们,灭亡也是早晚的事。你能活两年,不就是因为这群家伙贪钱吗?烂到骨子上的东西,怎么改变?而且说实话,我表兄采用了缓和政策,基本投降的人生活都不会有太大影响,你名声不好,你应该知道,所以其实大家都还挺欢迎我表兄的,你看,他们为了生活都背叛你了,你有什么要为这个国家陪葬的必要。你甚至只是个养子,他们造的孽,为什么要你还。”

“你这是歪理,忠诚的人因我而死,而我却还好好活着,这对那些忠诚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个笑话。”

“西奥多,有一件很残忍的事,一朝天子一朝臣,忠诚的人并不一定能活到最后,就像提图斯的父亲一样。之前维堤亚帝国和塞西利帝国也有一样的问题,旧贵族居功自傲,掌握了太多的话语权和资源,所以先帝才会肃清他们,他们被搞得狗急跳墙,最后表兄失去了父亲和母亲,那些旧贵族中也包括了我家,可惜山高皇帝远,还没怎么发难我们家,就有了宫变。你知道吗?当时族老们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念着之前的情分,根本不想和先帝彻底翻脸,可是如果先帝继续搞下去,我们氏族估计就要翻脸了,忠诚对于活着来说实在是太奢侈了。先帝一死,就连肃清计划都搁置了,我们捡了一条命,弗朗西斯又有意平衡势力,安抚我们这些本来就没什么野心的旧贵族。现在族老对表兄的评价很好,表兄有什么提案只要能出钱出力的地方,我们氏族绝对会不留余力的支持,这就是我们的忠诚,忠诚是会灵活变通的,对于我们来说。弗朗西斯的父亲对于我们来说是残暴的君王,弗朗西斯对于我们来说是圣明的君主。明明是父子,前者让我们差点造反,后者则让我们主动献上忠诚。弗朗西斯的曾曾祖父和我的曾曾祖父是过命的交情,可是你看现在,几代后却是这样的。忠诚的人为了自己的忠诚而死,他们接受不了新时代的到来,生活的巨变,这是旧时代的无奈,也是新时代的残忍。你不能把这些都归结到你自己身上。”

西奥多听了他的话,眼中透着迷茫,还滴落下了泪水:“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本应该在旧时代就死去,可我却苟活在了新时代,我接受不了。”

约书亚靠近西奥多,轻抚着他的脑袋,带着安抚的意味:“人要学会适应时代才对,不然就会被时代淘汰掉,你既然活在现在,那你就该让自己融入新时代,我爷爷对我说过要活在当下,勇敢向前看,日子总会变好的。我的曾曾祖父比你的身份还多还混乱。我家是靠奴隶贸易发的家,表兄家则是当时赫赫有名的独裁官,上一个王朝的最后一任皇帝,比你们塞西利的第六任皇帝还荒淫,所以表兄家反叛了,我的曾曾祖父也因着远房表亲的关系,支持了弗朗西斯的曾曾祖父。你知道吗?因为这件事,我们科尔涅利乌斯氏族差点死绝,我曾曾祖父因为这件事失去了他的两个亲兄弟,三个亲妹妹,就连刚出生的小儿子也被杀死了,他把自己大半的身家都给了弗朗西斯的曾曾祖父,自己则带着仅存的家人东躲西藏,到一个地方就换一个名字,他自己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名字和姓氏了。为了养活家人,他做过泥瓦匠,鞋匠,猎人还有一堆其他职业,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活下去,日子总会变好,总会等到阳光灿烂的日子。他等了八年终于等到了维堤亚帝国的建立,因为他出钱出的最多,所以被封了财务官,这应该是我们家族的巅峰了。因为到了我曾祖父的时候,我们家族已经厌倦了在首都斗争的日子,所以举家搬迁到了南部,到现在一直都是以行商为主,要说做官也就那样,一辈里出个三四个就够了,其余人大部分都在忙着行商还有享乐。对于我们来说只要能活得比大部分人好就行了,不需要一定要攀上权利的巅峰。你看,落魄如我们,也还是照样活着。即使狼狈得和我曾曾祖父一样,他也从来没有放弃过活着的希望,只要你活着,就一定会重新找到新的梦想,新的动力。所以西奥多,勇敢的活下去,旧时代你是已经死去的西奥多·尤利乌斯·卡?卢斯·艾?莉亚乌斯,但在新时代,你上了我们家的族谱,你是西奥多·科尔涅利乌斯·苏拉,你是我的弟弟,我给予你这个新身份,希望你能摆脱过去的阴霾,好好开始你的新生活,你要是还在迷茫,你可以和我回南部,那边虽然热一点,但是绝对是个思考人生的好地方,我保证你的生活质量不会下降一分,只要你想,我们现在就可以走。反正你和他们烦也没什么好烦的。”

西奥多想了一阵,最后还是同意了约书亚的提议,倒不是他真的想去南部,而是他着急离开这里,起码他不想再看到他们三个了,事情搞成现在这样,他们已经走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不如和约书亚说的一样离开。

当他还在思考的时候,其余三个人知道他醒后就涌进了房间,西奥多瞬间没了思考的兴致,他想逃避,他不想看到这三个人,起码现在不想看到,他都不知道能和他们说些什么,谁都没有错,可他们从一开始就站在了对立面。他又无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根据自己没心没肺的性格,可能几年后会选择看开,但是他现在就是看不开。三人倒是也不敢上前,只能和他对望。约书亚挡在他身前,就对其他三个人说道:“有什么话,我跟你们出去说,西奥多现在需要休息,我可以把他的意思大致告诉你们,起码他现在不想看到你们。”

于是在弗朗西斯的示意下,四人就出去了,西奥多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躺在松软的床榻上,脑子里都在想着刚才的决定是否正确。他是个懦弱的家伙,现在又要像之前那样逃跑,约书亚最近看起来正常了好多,可是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去南部绝对不是一个好选择,那边是约书亚的地盘,哪有猎物会主动投入猎人的陷阱,反正他不会,他和约书亚之间的芥蒂太深了,应该说约书亚过于执着于和他扯上关系,他不是约书亚的血亲,他也不想成为约书亚的血亲,约书亚是个很危险的家伙,就像是一条蛰伏的毒蛇,在你最意料不到的地方咬你一口,然后把毒液肆无忌惮地注射到你的体内,再看着你慢慢死亡,眼神中都透露着欢快。即使刚才装得像个好哥哥一样,他也能感觉到对方身上在提到带他回南部时那种愉快的心情。西奥多想,可能他真的要逃到远方的海岛才能结束这场噩梦,才能彻底摆脱这些家伙。

他计划着逃跑,就连迪米特里奥斯进屋都没发现,对方拉起他手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他本想甩开对方的手,却看对方用诀别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他到底是没有甩开对方的手。迪米特里奥斯在他床边单膝下跪,眼神中都透着不舍和悲痛,他的声音都带了点沙哑:“亲爱的陛下,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你放心,我是来向你辞别的。也许我们之间一开始就像你说的那样,只适合当朋友,很抱歉对你做了这么多错事,今日以后也许我们这辈子都不会相见了。约书亚说你想和他去南部,请你把我昨日还你的那三盒首饰也带上,那些都是你原来在宫里喜爱的东西,我很抱歉,无法再送你点别的什么向你道别。我永远都爱慕于你,要是有什么事找我帮忙,给我写信就可以了,我一定尽全力帮你。祝您以后能平安喜乐,顺遂无忧,我亲爱的陛下,我亲爱的西奥多。”他在西奥多的手背上落下一吻,就像他宣誓忠于西奥多那天一样。还没等西奥多说什么,他就站起身仓皇地离开了,是逃避,也是不舍。

和西奥多道别后,迪米特里奥斯几乎是马不停蹄地离开了维堤亚帝国,他策马疾驰在回国的路上,山谷中回荡着空灵的鸟鸣,后面随行的人几乎赶不上他骑马的速度,那些迎面而来的风,几乎抚去了他眼角那几滴坠落的泪水,让他看起来只是脸色冷凝了点,前尘往事终断,追忆只叹年少。

那三个首饰盒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刺激西奥多敏感的神经,他拼命想稳定住自己的心情,告诉自己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可是内心的酸涩和愁苦几乎将他浸没,就像是沉入了痛苦的深渊,泪水如同决堤一样倾泻而出,不管怎样都止不住,原来他真的爱上了迪米特里奥斯,这件在从前的自己看起来如此荒诞的事,却转变成了让他伤心欲绝的事实。弗朗西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西奥多这幅失魂落魄,狼狈不堪的样子,他把西奥多揽进怀里,不厌其烦地为西奥多擦拭着眼泪,安慰着怀中的美人。西奥多怔怔地望着弗朗西斯,他不知道弗朗西斯为什么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第一次推开了弗朗西斯,努力让自己的颤音不显得这么明显:“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甚至是提图斯。”

弗朗西斯望着西奥多这幅样子,带着商量的态度说道:“约书亚说你想和他去南部散散心,也许你散完心就会想明白很多,西奥多。时间会拂去伤痛,也会给你个答案,我会让约书亚每个月汇报你的状况的,也会抽空去见你,希望你能想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听到这里,他质问起了弗朗西斯:“你要让约书亚监视我,弗朗西斯你不能这样,我不是你的个人所有物,我是个人。你为什么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用着如此漫不经心的态度决定着我的命运。我不是你养的宠物,我不需要你安排我的生活。”

弗朗西斯见西奥多这么激动,又说道:“西奥多,你先冷静点。这并不是监视你,我担心你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我无法做到和迪米特里奥斯一样彻底放弃你,远离你。我也不想安排你的生活,我只是希望你能处于安全的状态,而不是和你昨晚一样。你去南部也许真的能看开点,你要是哪天想通了,想见我了,你可以写信给我,我会用最快的速度把你接回来的。”

西奥多打断了弗朗西斯的话语:“可是我照样活在你的掌控下不是吗?你觉得我只是在和你耍脾气对不对,你在等我向你妥协,就和上次一样。”

弗朗西斯揉了揉眉心,继续安抚着西奥多:“西奥多,你可以远离我,但求你不要就此踪迹全无,我已经不想体会那种失去爱人的悲痛了,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也可以谅解。我们各退一步,约书亚半年向我汇报一次你的状况,我也不会过多干涉你的生活,只求你可以开心点。”

西奥多望着弗朗西斯担心的神情,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最后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反正他要中途跑,远离这些人。

约书亚和西奥多是下午驶离的卡罗纳城,约书亚悠闲得倚靠在车窗边,看着四周变化的风景,嘴角勾起的弧度意味着他此刻心情大好。西奥多则是拿着一本传记看得出来入神。他大致已经构思好了逃跑的路线,东西也都带齐了,那些首饰他委托人寄还给迪米特里奥斯,要断就断个干净,这些东西属于塞西利时期的他,而不是现在的他,他想他们大概会老死不相往来。自己已经打算去离这相隔百里的南方小岛了,天气估计和约书亚说的南部一样热,这身白嫩的肌肤怕是要变成小麦色的了,也许再过几年,自己就会变得和普通的岛民一样黑,这样也许就能过上平静的日子了,他预计一周后跑,现在在约书亚面前,他最好装作一副迷茫无措,被情所伤的样子,来让约书亚放松警惕。

马车行驶了三天,气温已逐渐变热,身上的托加穿着都感觉要被汗液浸湿,才五月后旬的天气,南方就已经热得和要入夏了一样。无奈之下,约书亚只能带西奥多去买几身清凉的衣服,或者说改进的托加。冰蚕丝的布料和截短的下袍设计显然更适宜这边的天气,虽然之前听约书亚说过这边民风彪悍,但他没想到大白天就能看到男的只穿了条短裤就在街上走,坦胸露乳,神情自若,好像本来就该这么穿一样。约书亚看到西奥多诧异的神色,在西奥多耳边解释道:“这边穷人大多这样,他们要从事一些繁重的体力工作,穿着衣服又热又不好工作,所以一般都这样,身上穿衣服,这是贵族和公民的特权。”

西奥多现在很肯定自己不喜欢这里,太过于暴露和野蛮了,就像是未开化一样。到了晚上,这种感觉就越发明显,他几乎在吃到第一口菜的时候就怀疑这东西里没放调味料,淡得和什么一样,他斜瞥了一眼约书亚,发现约书亚正在大快朵颐,他不经怀疑起了自己的味觉,约书亚见西奥多不吃饭,就询问起了理由,然后又解释道:“我们口味比较清淡,实不相瞒,我一直感觉首都的菜调味太重了,对我来说还带点辣,所以我感觉这菜还行。”然后他插了一块鸡肉给西奥多,随后说道:“对肉的调味没差多少,要不你少吃点蔬菜,多吃点肉,再熬个几天,等回家了,我天天让厨师按照你的口味做菜。”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难熬的,最难熬的是晚上睡觉时,西奥多不知道要怎么盖被子,平常就盖住全身就行了,可是这里不行,这里晚上又热又冷。前半夜盖个肚子睡觉就行,后半夜气温就会下降,自己则要被迫醒来用被子盖住全身,他想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自己就不该听约书亚的鬼话,不过也就两天了,两天后,他就跑,南方小岛估计够呛,他要改变线路,去北方,要不然他迟早要被水土不服整死。

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西奥多这几天都憔悴了不少,搞得约书亚只能加快回家的进程,他想西奥多这种人真是太娇贵了,也就一个星期,憔悴得跟生了重病一样,自己有时候为了谈合作或者度假,要走南闯北,他身体可比西奥多耐造多了。虽然有些少爷病,可也没西奥多这么严重,果然西奥多适合被放在温室中培养,他简直不敢想象西奥多这朵娇花离开温室会变成什么样。

半夜等所有人都睡觉以后,西奥多才蹑手蹑脚地开始了他的逃跑之旅。值得高兴的是,南部晚上有夜市,所以才买东西还挺方便的,他几乎毫不犹豫地买了几块馕,准备路上吃,他肯定是要加快逃跑速度的,要不然被约书亚抓到,估计又是一顿威逼利诱。再见吧,这些操蛋的玩意,他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正如约书亚所想的,温室的花经不起室外的摧残,西奥多也经不起人性的黑暗。被保护得过于好的他,终究是在现实中栽了大跟头,一杯夹杂着迷药的水几乎断送了他的所有,而给他递水的则是他结交了一个月的异国人,他之前不是没听过别人的忠告,他们通常对自己说异国人是狡猾的,可憎的,他们是骗子,小偷,背叛者的代表,可是西奥多还是选择相信这个商队的异国人,毕竟自己救了他们的命,他在对方快被流沙掩埋的时候及时叫来了帮手,让这群人免遭死亡的笼罩。他的赤诚未换来对方的真心,而是为自己换来了一场浩劫,他在彻底失智之前想起了迪米特里奥斯对他说过的那句话:这群人,保住了自己的命,就打算拿别人的命为自己铺路了。这句如诅咒般的呢喃现如今终于得到了应验。

麦熟秋至,硕果囤仓,三个月,约书亚找了西奥多整整三个月,为此他推掉了无数的宴会,比赛,甚至连玛利亚奶奶的六十大寿都没参加,这三个月他忙得焦头烂额,他不敢告诉任何人这件操蛋的事,也不敢大规模寻找,只敢让自己的人私下里偷偷找,要不然他肯定喜提表兄的怒骂和族老的忧思。他看到了西奥多留下的信,优美的文字,潇洒的语言,笔锋处都带着对自由的向往,如此好看的一张书信却让他差点心肌梗塞,他清楚的知道西奥多的性格,也清楚得明白这里都是些什么烂人,骗子,土匪,强盗,海盗碰到任何一个都能让西奥多生不如死,找到西奥多迫在眉睫,为此他甚至连黑市的人都用上了。他到底造了什么孽,要在自己二十四岁生日这天,也在为西奥多操心。

他的生日宴办得极为隆重,礼物也是络绎不绝,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自己的礼物中收到西奥多。那是一个当地的保民官送的,他苦苦找了三个月的西奥多就这么被关在笼子里,浑身赤裸,目光迷离地望着他,眼中什么都没剩下,除了欲望。那个保民官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说着是怎么得到的西奥多。几天前,一队行商的赫夫人找到他,说手里有个驯化好的绝世尤物,然后把西奥多以五百金币的价格卖给的他,当时的西奥多就已经失智了,还被灌了不少药,就像个妓院里最低贱的婊子一样求着挨操,保民官看西奥多的配置实在是出色的很,就买了下来,因为考虑到约书亚有洁癖,所以昨晚只是给西奥多洗了个冰水澡又拿了玉势帮西奥多解决,今天把西奥多洗刷干净了用来讨他的欢心。约书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怎么说西奥多也被冠以了科尔涅利乌斯这个姓氏,这群杂种怎么敢这么对他。在愤怒把他的理智淹没之前,他问了那个保民官有关那个商队的事,保民官二话没说就描述起了四人,一个阴沉的侏儒,一个瞎了只眼睛的壮年男人,还有一个面慈目善的中年妇女,最后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保民官怕约书亚不满意,又说可以找画师画像给约书亚,约书亚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又说如果能画得好得话,他必定重谢。

短短三个月就能把西奥多折磨成这个鬼样,他一定要让这四个畜牲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他急切地打开笼子,把西奥多从里面放了出来。西奥多几乎是急不可待地把他扑倒在了厚厚的地毯上,然后凑近他就开始喊:“主人,请满足小狗,小狗好难受。”

约书亚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西奥多:“你叫自己什么?”

这次西奥多就更急切了,他双膝跪在地上,就这么把自己的后穴展示给了约书亚,然后毫无廉耻之心地说道:“主人喜欢什么我就是什么,骚货,小狗,贱种,浪货,只要主人喜欢,叫我什么都行,求主人现在把大鸡吧插进来,小狗后面好痒。”

约书亚自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如今心上人变成这幅样子,他当然要上,但起码他不要再听到西奥多这么贬低自己。

他把在地毯上献媚的西奥多一把抱起,往他身上披了条毯子,就往自己的卧室抱。西奥多在他怀里也不安分一直在蹭着他,蹭得他一阵春心荡漾。他想他要违背年少时的fg了,他想和伴侣的第一次都留给彼此,很显然只有自己的第一次还在,但是对象是西奥多的话,这个fg完全可以忽略。当他把自己衣服也脱了和西奥多坦诚相待的时候,他才发现一个悲催的事实,他看过没做过,那他哪里来的经验让西奥多能舒服。本着实践出真知的想法,他开始在西奥多身上探索,西奥多则是主动得迎合着他的探索,嘴里哼哼唧唧地说着一些让他欲火焚身的话,他吻上了西奥多那张诱人饱满的红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西奥多就把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然后把他反扑倒在了床上,对着他就开始帮他撸管。令他羞耻的是,他被西奥多吻得情迷意乱了起来,连老二都硬得可怕。他终于知道那些恋人为什么喜欢接吻了,被吻时原来全身都会透露出开心和愉悦,多巴胺在大脑中炸开就像盛夏的烟花秀一样,而自己喜欢的人如此渴望你,就像是融化在松饼上的蜜糖一样,他感觉西奥多都快在他身上化开了。还没等他继续想下去,西奥多就停止了接吻,然后手口并用地服务着他的阴茎,一脸被情欲烧坏的样子,整个人身上呈现出一种如同熟烂了的桃子一样的绵软感和霏靡感,在诱导着别人采摘他,他一个没把持住就射在了西奥多的脸上和口中,对方不仅没有和平时一样对他生气,还仔细地帮他清理着阴茎上残留的精液,把他们都尽数吞入口中。诸神在上,他今天第一次破戒,不是有意把人折腾成这样的。

做完这些,西奥多就跪在他的脚边没了动作,即使那张脸上充斥着难掩的情欲,眼神也带着对泄欲的渴望,他也只是乖巧地跪在床上没有动作。约书亚正奇怪着西奥多的反应,西奥多就哀求着开口道:“主人,帮帮小狗,小狗也想要舒服。”说完就被情欲折磨得哭了出来,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约书亚扑倒了西奥多,对着他就问道:“那些人是不是一直不让你射,也不许你释放自己的欲望。”

西奥多对着他点点头,然后又开口求道:“求求主人了,小狗会很乖的,不会把这里弄脏的,主人让小狗舒服一下好不好。”然后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哭,一边哭,一边还拿自己的玉茎蹭着他,嘴还不老实地在他身上种着吻痕,像是要使出浑身解数让他舒服一样。约书亚骂了一声:“混蛋。”然后就把西奥多扑倒在了床上,吻上了西奥多的朱唇,西奥多被他吻得浑身都在颤抖,马眼都激动地流出来透明的爱液,他把手放在西奥多那根憋得紫红的阴茎上,心里把那四个畜生已经凌迟了无数遍。他撸管还是会的,但是他还没撸动几下西奥多就射了出来,然后一副被玩坏的样子说着:“主人好厉害,小狗好舒服。”随后西奥多就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拽着约书亚帮他撸管的手,就往自己的后穴伸:“这里也要,主人伸进来,求求主人了,主人最好了,小狗喜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又一次主动吻上了他,柔软挺翘的臀部也蹭着他的手指,整个人要多淫乱就有多淫乱。他跟着西奥多的指引就把手指插进了西奥多颜色粉嫩的后穴,一根手指的时候,西奥多的肉壁就紧紧吸附着他的手指了,他抽插了一会儿又加了一根手指,刚加进去,西奥多就颤栗着高潮了,舒服得津液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眼神中都透露欢快。但是很明显,西奥多不满足,他扭动着自己雪臀,对着他就说道:“小狗想要主人的大肉棒,主人把大肉棒给小狗吃好不好。”

约书亚的理智在那一刻土崩瓦解,他抬起西奥多那两条修长的玉腿夹在腰上,就挺身把半硬的阴茎插了进去,他还以为西奥多后面会受伤,所以插的时候格外小心,谁知道他才刚插了三分之一,西奥多里面就跟欢迎似的把他整根阴茎都给吞了进去:“主人的大肉棒好好吃,整根都把小狗填满了,主人动一动,让小狗被主人的大肉棒捅坏。”约书亚被这句话刺激得就大开大合地捣弄了起来:“主人好棒,小狗好舒服,啊啊啊,主人用力点,操坏小狗。”

“别叫我主人,喊我名字,喊我约书亚。也不要叫自己小狗,你叫西奥多,以后不准叫自己小狗,要不然我就不动了。”

“约书亚?主人的名字好好听,小狗喜欢主人,主人给小狗取得名字也好听。”

“你再不改变称呼,我就真的不动了,西奥多。你记住没有任何人能把你叫做小狗,我也不行。”

“约书亚,我喜欢你,啊啊啊啊,用力点,啊啊,约书亚好厉害。”

很显然,西奥多的激励让约书亚的第一次有了一种自己很厉害的错觉,他不停地在金发美人的体内横冲直撞,金发美人失了智,即使被撞得疼痛难耐,他也在夸赞着约书亚,眼泪混着汗水从他身上流淌而下,分不清楚究竟是因为欢愉还是因为痛苦,清亮柔媚的叫喊,如同上好的催情剂,激励着约书亚更加用力地操干着他,口中的津液几乎不受控制地流淌出来,整张脸像是被暴雨凌虐过得玫瑰花丛,花瓣被雨水冲刷了几遍不止,最后被狂风卷席着飘散四处,纤细的花枝被暴雨零打,弯折又不肯轻易屈服,临乱凄美到了极致。一夜的疯狂让那张本来整洁的床单都染上了情欲的气息,无奈,约书亚只能夜半让侍从进来换了张新的,才安心抱着怀中精疲力尽的西奥多睡了过去。

令他没意料到的是,西奥多的身体非常不对劲,要不然就不会早上就开始又蹭起了他,他昨天还以为西奥多是中了药才这样的,谁知道今天早上又开始了,在西奥多的哀求声中,他没把持住又把西奥多操晕了过去,虽然他还挺喜欢西奥多现在这幅样子的,但是很明显长此以往这对西奥多和他的身体都不好,他可不想他和西奥多精尽人亡,英年早逝。于是他让人把南部最好的医生给请了过来,给西奥多诊断。果然出了大问题,西奥多的身体估计是多次被人灌药和调教才成了现在这幅样子,心智也和小孩差不多,总的来说就是西奥多变成了一个盛放欲望的人形容器。他现在恨不得把那四个家伙抓到然后碎尸万段,西奥多的身体有耐药性,谁知道他们用了多少龌龊的方法才把西奥多变成现在这样。这个状态要连喝一个月的清毒静心药才能完全解除,至于心智,估计恢复无望,不如重新教导。

当听到这个诊断的时候,约书亚几乎整个人晃了一下,这辈子都只能这样,他想西奥多不应该这样的,即使之前西奥多天天对他发脾气,也比床上这个性爱娃娃要好。他之前三个月的积攒的怒气都变成了愧疚,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给西奥多看该死的地图,这样他就不会投湖,也不会和他来南部,最后变成现在这幅样子。西奥多失智这件事让他愧疚,可也让他坚定了一定要给西奥多留一个孩子的想法,那个孩子会像西奥多一样动人,也会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样西奥多有了束缚就算以后恢复了心智也不至于崩溃什么的。

那个保民官的办事速度倒是快得可以,下午他就收到了那四个畜生的画像,他们拿了一大笔钱,估计得消费出去,他派画师临摹了不少画像分发给了他的手下,让他们去找人,找到了他重重有赏,至于那个保民官,为了西奥多以后的名誉,这家伙还是死了好,秋季本来就容易吸引来强盗抢劫,保民官英勇牺牲在强盗的手里就听起来很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下来的一个月,约书亚简直忙到飞起,他把那两个女奴塞给了西奥多,反正西奥多要泻火,他肯定不能天天跟西奥多搞,毕竟自己还没满足,西奥多就会晕过去,这样对西奥多身体不好,与其这样,不如让西奥多用别的泻火。而且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大家族最讨厌的事就是数不清楚的宴会,每一场几乎都要参加,即使没什么用,但为了维持关系,所以还是不得不参加,还有烟草生意,他要和别人谈授权销售的事情,然后是家族中的利润分配问题。所以他讨厌回家,一忙起来就没边,等事情搞好,他又要回归无所事事的生活,然后帮家族处理一些内部的矛盾,这个家主当的不能说是风光无限,可以说是把他当驴子使。即使每天再忙,他也要亲自监督西奥多把药喝掉,毕竟西奥多有把药倒给绿植的前科。随后他又想起了西奥多喜欢花花草草,还有乐器之类的,他又开始让人在家里分出琴房和把花园扩建。他晚上还要和西奥多交流,让西奥多能跟个正常人一样,而不是张口就是主人什么的,十月的最后几天,西奥多终于不是一脸的欲求不满了,他的脑子也清明了不少,虽然说的话和小孩一样,但是人明显正常了好多。他明天就要带西奥多去报仇,反正这一个月事情也搞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只要稳定烟草生意就行了,又有很长一段时间要无所事事了,不过十二月份到一月份是社交季,等他十一月教西奥多一点礼仪,他就让西奥多融入南部。他望着在他怀中熟睡的西奥多,内心都是对未来的憧憬,他低头吻上了西奥多的嘴唇,西奥多被他吻醒了,迷茫地盯着他看,忙了一个月,他都一个月没开荤了,所以今晚床单又迎来了被换掉的命运。

下午醒来的西奥多头脑还是发蒙的状态,毕竟昨天的约书亚对着他就是清空了一个月的存货,还执着于让自己叫哥哥,他们玩了多久都不知道。不过西奥多不在意,约书亚对自己很好,不会用鞭子打自己,也不会拿蜡烛烫他,更不会饿他,他喜欢待在约书亚身边。侍从见他醒了,就很有眼力见的凑了上去服侍他,还拿了几套衣服问他想穿哪套,说实话,他一套都不喜欢,都是女孩子的衣服,虽然他平时都不穿衣服,但是他也不想穿女孩子的衣服,他不说话,就这么和侍从僵着,那个侍从也不敢随便多说什么,毕竟这些衣服是约书亚亲自挑的,哪有西奥多决定的道理。约书亚忙了一上午,本以为进屋就能看到穿戴整齐的西奥多,谁知西奥多还是赤裸着盖在被子里,见他进来还缩进了被子里,就像是个河蚌一样,他让侍从先出去,然后就坐在床边,他倒要看看西奥多能憋多久的气,不到三分钟,西奥多就把头探了出来,然后可怜兮兮地对他说:“约书亚哥哥,我不想穿女孩子的衣服,我想穿和你一样的衣服。”

约书亚一听,原来就因为这个事,他把西奥多连着被子抱到怀里,对着西奥多就说道:“那你和他们说不就行了吗?你记住你是科尔涅利乌斯家的人,你想做什么都行,没人能逼迫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可是他们说衣服是你挑给我的,你是我哥哥,我是不是也能反驳你。”

约书亚想了一会儿才说道:“你要讲道理,今天这件事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但是平时其他事情,我是为了你好,比如让你喝药,纠正你的自我认知什么的。”最后他又加了一句:“你可以适时地反驳我,但不可以一直任性。”

“那我现在不想起来还想睡觉可不可以?”

约书亚把手伸进被子里,对着西奥多腰边的软肉就轻掐了一下:“你再不动动,你就要成小猪了,所以起来吃午饭,我今天带你去锻炼锻炼,我让他们重新拿衣服给你挑。”他还挺喜欢西奥多腰间的软肉的,他刚来的时候简直太瘦了,腰间都是骨头,摸着都硌手,被自己养了一个月,终于涨了点肉,抱起来都舒服了不少。

西奥多抓着他的衣服,不肯让他走,还问他:“那两个好看的姐姐为什么不来跟我玩了,我好几天没有见过她们了,我想她们了。”

约书亚一听到这,脸都黑了不少,于是他对着西奥多说道:“她们说你太胖了,不想和小猪玩,所以都走了。”西奥多可太会勾引人了,那两个女奴去养胎之前还对他说能跟西奥多有这么一段时间,就是死也值得了。虽然是他自己作的死,但是莫名有一种被挑衅和背叛的感觉,他想到这里又用力吻上了西奥多的红唇,他喜欢和西奥多接吻,每次亲吻的时候,西奥多总喜欢用那双蓝眼睛专注又迷茫地望着他,这充分满足了他内心变态的占有欲。

当他看到西奥多一个金饰都没带的时候他瞬间就不高兴了,他让侍从把仓库里的首饰拿出来让西奥多挑选,西奥多拘谨地一个都不挑,这可不像西奥多。他只能又询问起了缘由,他没想到又和那四个畜生有关,那四个畜生居然对他亲爱的西奥多说像他这种玩意,根本不配戴金饰,之前还给西奥多脖子里套了一条链子说狗就该那样。虽然这四个玩意已经被他折磨了二十多天了,但是此刻他还是想更加深入地折磨他们。他安抚着西奥多,拿了几个款式不同的金镯子就往西奥多的手上套,然后问西奥多喜不喜欢这几个,不喜欢就自己再挑,西奥多试探性地拿起了一个月桂树纹理的金手镯问他能不能戴这个,他让西奥多自己往手上套,喜欢什么,就直接拿,不用什么都过问他。于是西奥多就在那几大箱东西里挑选了起来,他似乎更喜欢一些传统的款式,于是约书亚又让侍从把仓库里积灰的那些老古董拿出来给西奥多挑选,不得不说,即使西奥多心智只停留在孩童时期,他的审美也还是照样在线,也就三四个镯子,一条珍珠项链就把他的美映衬到了极致,看起来又圣洁又高贵。他果然还是喜欢光彩夺目的西奥多,之前他在表兄身边都没怎么打扮,这么一打扮是真的好看得想让人把他捧在手心里,这下他的小公主终于属于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一路上都和他有说有笑地,直到看到那四个畜生,西奥多第一时间就吓得缩进了他的怀里哭喊着要离开。他爱怜地为西奥多擦去泪水,然后问他这四个家伙都对他做了什么,自己会帮他报复回去的。那四个人被折磨了二十多天,牙齿都被约书亚下令拔光了,就是为了防止他们自裁,脖子上也被拴了链子动弹不得,当他们看到西奥多的时候,霎时间就后悔了起来。

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商队,而是从马戏团逃出来的畸形人,那个小女孩其实已经三十多岁了,就是她诓骗的西奥多喝下的那杯迷药,他们因着身体的畸形所以经常被人耻笑玩弄,导致内心扭曲,本来逃出来就是为了去投靠那个壮男的表哥去当强盗的,但是谁知道他们差点被流沙给埋了,幸好西奥多骑着马出现,喊人救了他们。

他们最痛恨的就是这群达官显贵,西奥多的美恰恰刺激到了他们本来就所剩无几的自尊心,而且和西奥多交谈的时候,他似乎刻意在隐瞒什么,所以他们推测出西奥多可能是犯了事的贵族,那个面善的女人是计划这一切的主谋,他们跟西奥多逛集市的时候,故意让侏儒偷走了西奥多的钱,看西奥多敢不敢报官,再看到西奥多不愿意报官后,他们就更加确定了内心的猜想,反正他们也需要路费,西奥多长得这么好看,完全可以拿出去卖。可是不管他们怎么折磨西奥多,西奥多就是不肯屈服,甚至还想和他们谈条件,当然这些条件就像是天方夜谭,他说他可以写信给维堤亚帝国的皇帝弗朗西斯,还有诺赛科帝国的皇帝迪米特里奥斯,他们一定会把钱给他们的。

他们当然不相信这个犯事的贵族,他们只当是西奥多被折磨疯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折磨人的方法他们多得是,于是西奥多就被他们生生折磨成了智障,然后他们以侮辱和虐待这位曾经的贵族为乐,把西奥多变得这么淫荡的是那两个女的,之前她们被送上过一些变态富商的床,他们痛恨这些家伙,西奥多那张失智的脸和恢复力惊人的身体更是让他们施暴欲激增,然后整整一个半月西奥多就被这群畜生绑在山洞里当狗一样对待,等他们感觉西奥多无趣后,他们就打算找个有钱的主把西奥多卖了,正好那个面善的女的之前被那个保民官奸污玩弄过,所以他们就以五百金币的价格把西奥多卖个了那家伙。

虽然这些事情约书亚早在之前就听这些畜生提过了,但是一想到他的宝贝被这些家伙当狗一样对待了一个半月,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让打手又开始踹打那四个家伙,西奥多在他怀里,渐渐得也意识到这四个人不能把他怎么样,虽然还是紧拽着约书亚的衣服,但是表情已经好了很多。约书亚让西奥多讲这些家伙是怎么虐待他的,他到时候也这么对他们,西奥多伴随着四个人抽泣痛苦的哀嚎就在约书亚耳边说了起来,从头到尾,西奥多的哽咽声就没停过。约书亚气得往四人的心口就是连踹,特别是那个该死的壮男,明明自己是个天阉,居然让西奥多给他口出来,还把尿撒在西奥多身上,他们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人就没受过这种委屈,他踹到最后自己踹累了,就让西奥多走到他身边,然后鼓励着西奥多踹这些玩意,西奥多被他鼓励得也踹了几脚,但估计是怕脏,所以也没多用力。约书亚吩咐手底下的人,以后看这些畜生什么时候要死什么时候再给他们喂食,其余时间他们都要加倍奉还在西奥多身上施加的东西。

等从小黑屋出来后,西奥多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虽然脸上带着紧张,但还是开口对他道谢,西奥多跟他道什么谢,这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只恨没有更多的方法折磨这几个家伙,让他们更加地生不如死。突然他脑子里想起了一个人,迪米特里奥斯,这家伙会折磨人可是出了名的,他之前就听说过,迪米特里奥斯把一个不肯投降的家伙整条背脊骨都抽了出来,还能让人保持不死,可以说是把折磨人这项技术研究得登峰造极,他一想到能为西奥多报仇,他整个人都热血起来了。西奥多好奇为什么约书亚这么开心,约书亚只说是找到了能为他报仇的好方法。

诺赛科帝国

正在秋猎的迪米特里奥斯突然就收到了约书亚的来信,这可太不寻常了,他不觉得自己和这个前债主有什么好谈的,他甚至都不想打开这封信,所以他把信扔给了侍从,让侍从把重点总结一下,再给他汇报。他的箭瞄准了一头正在吃草的麋鹿,当他听到西奥多变傻的时候,他手里的箭直接射偏到了麋鹿头顶的树上,麋鹿受了惊,很快就跑了,他放下弓,让侍从把那封信给到他。信上面的事情写得非常详细,连西奥多被虐待的过程都写了出来,他把信翻来覆去看了几十遍,就从两行知道了现在西奥多的心智跟小孩一样,约书亚还有脸说把他照顾得很好,三个月把人照顾到智障,这真是闻所未闻。信中提到约书亚想把那四个畜生交给自己处置,让他们生不如死,这确实专业对口得很,他很难想象西奥多会遭受这么多非人的虐待,这四个畜生落他手里,他会让他们后悔没有早点离开这个世界的。

因为这事,他提早了秋猎结束的时间,他现在迫切地想知道西奥多的状态,于是回到书房就给约书亚写了一封几千字的信。他信不过约书亚,他要亲自照顾西奥多,这些维堤亚帝国的家伙从来都只会把事情变得更糟,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放心西奥多在那边待着,三个月就照顾成了智障,那在那边待一年岂不是要吃席了。他敢肯定这件事约书亚不敢让弗朗西斯知道,要不然弗朗西斯怕是现在就已经行动了,至于约书亚免不了被一顿骂,而且弗朗西斯会觉得约书亚这人用起来不靠谱,以后不大可能会重用,所以他非常有信心把西奥多接回来。

约书亚收到信的时候面色就开始不好了,几千个字没几句好话,光骂他就用了一千多字,还引经据典,他没想到迪米特里奥斯这种战争狂魔还这么有文采,或者说他把毕生的文采都用在了骂他身上,接下来就是像老妈子一样问西奥多的身体状况,然后是软硬兼施地让他把西奥多交还回去。看完整封信,不出意外的,约书亚把书房都砸了一遍,解决了精神内耗问题后。约书亚开始了和迪米特里奥斯极限拉扯,他写西奥多才不会想和叛国贼在一起,就算告诉了弗朗西斯,自己也最多就是这辈子不能去首都,但是西奥多肯定会被弗朗西斯接走,他也别想见到西奥多,与其这样两败俱伤,不如好好谈谈。整个十一月份,他都在和迪米特里奥斯谈判,最后双方得出了半年制,就和上次迪米特里奥斯和弗朗西斯谈的一样。约书亚还要顺带考考西奥多的功课,他感觉他已经提早当上了父亲,为西奥多操碎了心。令他欣慰的是,西奥多的天赋就算失智了也还在,艺术方面几乎可以说是恢复得和以前差不多了,但是他数学方面实在是烂得有点离谱,他不是要西奥多看懂财务报表什么的,他只是想让西奥多掌握点简单数学就行了,比如金钱的换算什么的,鬼知道西奥多为什么一直学不会,就像现在西奥多坚持着五十个银币可以兑换一个金币一样,明明是二十五个银币可以兑换一个金币,自己都快跟他说了两个星期了,今天还是这样,气的他又砸了一个花瓶,西奥多有样学样也砸了一个花瓶,还理直气壮地对他说道:“这些破东西是谁规定的,我为什么要按照这个规定兑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理所当然地回答道:“这是我们国家的皇帝规定的,我们必须遵守。”

“你不是说表兄是皇帝吗?那让他改成五十个银币可以兑换一个金币不就行了吗?”

“西奥多,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这不可能。而且擅自改变这些金钱的换算,你知道这会带来多大的灾难吗?”

“关我什么事,反正我就是记不住,应该是它适应我,而不是我适应它,我是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人,你说过的,我想怎么样都可以。”

“你就算是李锡尼氏族的人也不可以这样任意妄为,只不过是个换算而已,你到底为什么学不会,明明乐谱你看一眼就能演奏个八九不离十了。”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不想学这些东西,这些东西一点都不好玩,我不要学了,反正怎么学也学不会。”

“那你以后买东西不是一直都要多付钱吗?”

西奥多突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然后说道:“我只是不会换算,而不是连价格都看不懂,再说有侍从在,为什么要我自己付钱,这是他们的工作。”

西奥多怼得约书亚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能妥协。反正这种东西也不是一定要掌握,社交上谁会没事问货币换算什么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社交季来临之前,他还要给西奥多办一个认祖归宗的宴会,让西奥多做实这个身份。一个悲惨的老故事足以打动这群南部贵族,西奥多是母亲的遗腹子,所以一出生就身体弱,被送到了别的地方去疗养,但是祸不单行,在他十四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发烧把脑子烧坏了,所以家族迟迟不肯认回他,直到最近玛利亚奶奶六十大寿那天做了一个梦,梦里西奥多的“母亲”一直在哭泣,祈求玛利亚奶奶可以照顾好西奥多,这是她的执念,所以西奥多得以被认回。

族老们倒也没说什么,一方面,弗朗西斯曾经为了西奥多对他们下过旨,这就说明这个西奥多在弗朗西斯心中是有地位的,另一方面,约书亚是家主,这些年这孩子也算是尽心尽力一直在为家族东奔西跑,照顾家族里那些好吃懒做的族亲,最后他们家族都是颜控,西奥多这个脸在他们家族,简直就是给他们涨脸,只是一个傻掉的漂亮孩子而已,他们还是养得起的。

宴会开始之前,有不少贵族都猜测着西奥多的样子,傻子在他们印象里一直都是邋里邋遢,流着口水的痴傻儿,就算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人长得都不错,但他们还是对这个傻子抱着看笑话的态度。直到宴会开始,西奥多被约书亚拉着站在他们眼前,他们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西奥多只是心智像小孩,说话清晰,长得也好看,他们南部居然可以孕育出这么一个妙人,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西奥多被这么多人看着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紧紧握着约书亚的手,等着约书亚带他进行下一步仪式。约书亚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那个悲惨的故事,一时间大家听得都恨不得给西奥多多一些关心,这个可怜的孩子,这些年真是吃尽了苦头,上天何苦要这么折磨这样一个美人。

就这样西奥多伴着大家怜惜地目光开始了认祖归宗的仪式,也就是把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人都认一遍,然后再由族老把他的名字加进族谱,虽然早就加了,但是再加一遍也没事,反正形式主义还是要搞的,仪式的最后他有了一个和约书亚一样的印章戒指,这就说明他已经彻底加入这个大家庭了。

庆贺的礼物几乎累成了一座小山,自己也被一堆人包围着问东问西,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理,可以说是把尬聊发挥到了极致。当然也有找茬的人,虽然西奥多不感觉让他当众弹琴是在羞辱他,他对竖琴演奏可以说是真的很爱,每次一上手就不想停下来,于是他毫不吝啬地演奏了起来,众人更觉西奥多惊为天人,即使傻了都能把曲子演奏得如此遏云绕梁,扣人心弦。许多人听完西奥多的演奏就已经转变了对西奥多的看法,起码他们不会再轻视西奥多了,科尔涅利乌斯氏族中也不缺会演奏乐器的人,看西奥多兴致正高,他们索性也加入了进去,一时间整个宴会厅繁弦急管,八音迭奏,雅乐并作。

宴会结束时,西奥多还有些恋恋不舍,约书亚看着西奥多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当即就问他:“有这么一个大家庭是不是很好,很开心。”

西奥多想起刚才的场景,当即对着约书亚笑了出来:“非常开心,大家都很友善,还会和我一起演奏乐器,我喜欢他们。”

“那你想不想永远留在这里不走,大家会一直都对你很好的。”

西奥多感觉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但他仍旧点了点头,还说下次想和他们一起玩。约书亚顺势就把社交季的事情告诉了西奥多,西奥多两眼放光,拉着他的袖子就说:“那我们岂不是能在一起玩一个月那么长,这真是太好了。”

约书亚望着这么开心的西奥多,内心感觉有点遗憾,如果西奥多真的是他弟弟就好了,他完全不用从小就那么谨小慎微,,伏低做小。虽然他家庭情况和西奥多半斤八两,但是这个大家族确实给予了他很多关怀,也给了他很大的自信。因为有底气,所以他可以比西奥多更自信,做事更不计后果,可怜的西奥多。可是他转念一想,他们要是真兄弟,那岂不是乱伦,这是家族的丑闻,那还是像现在这样好,起码他和西奥多在一起不算道德败坏。

随着社交季的到来,西奥多的行程也被安排得满满的,数不清的宴会和邀请,还有人们对他近乎狂热的态度,他交了很多的好朋友,他几乎什么都不是做,就有人会把荣誉拱手送他。就比如他刚交的好朋友艾德里克还有休伯特就在比赛摔跤,很明显艾德里克更盛一筹,于是艾德里克拿到了那个金质的月桂花环,把它戴在了西奥多的头上,并让西奥多亲吻他的侧脸,西奥多喜欢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于是他亲吻了艾德里克的侧脸,休伯特看到这一幕直接就耷拉了脑袋,看起来不是很高兴,西奥多为了安慰他,也安慰性地亲了他一下,然后就把手搭在了两人的肩上,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下午他又去参加了赛马比赛,获胜者把那匹黑马送给了他,又是换他一个吻。等到他满载而归回家的时候,约书亚的表情几乎可以用难以置信来形容,他质问西奥多哪里来的这么多东西,西奥多坦然自若地回答道:“他们抢着送给我的,就让我亲他们一下,这很划算,我还交了很多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还没听他说完就打断了他:“你被他们占便宜了,西奥多。”

“他们被我占便宜了才对,你看,这么多东西,几个吻就搞来了。”

“西奥多,你不觉得随便亲别人很不礼貌吗?”

“不是随便亲的,是他们让我亲的,而且我们都很高兴。”

“这样,明天你别和那群家伙玩。”

西奥多看约书亚心情不好,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约书亚低估了西奥多,即使没有男的,也会有女的馋西奥多的身子,第二天从舞会回来的西奥多脸上几乎沾满了口脂印子。

“今天你又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我和她们玩捉迷藏,抓不到就要接受惩罚,她们太狡猾了,我一个都没抓到,所以接受了惩罚。但是她们也没抓住我,所以她们也接受了惩罚,我在她们脸上也留了口脂印子。”

“西奥多,我觉得我们两个也许一起出席活动更好,要不明天一起好不好。”

西奥多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约书亚则在想着这样子,他就不信西奥多还能被人占便宜。事实证明他低估了这群人的下限。就大家一起演奏个音乐,不是这个琴弦调不好需要西奥多帮忙,就是那个笛子不会吹,需要西奥多教一下,西奥多忙得和个陀螺一样,但还挺高兴的,他们被帮完忙,还要亲一下西奥多以表达感谢之情。Beyond,真是给他气笑了出来。

下午打马球的时候,他亲自上阵,他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怎么办,谁能想到还有假摔的,摔完不叫医生,就让西奥多去扶他,还一脸可怜地求安慰,这群人真是脸都不要了,好在没碍着他打马球,他不出意外地拿了第一,结果那些输了的人就去西奥多那里求安慰,西奥多几乎被围了个结实,真是太玄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到了晚上,他终于是忍不了了,他也向西奥多要奖励,他把西奥多操晕在了床上一次又一次,这下终于是消停了。但是消停了没几天,就有不少人想慰问西奥多,他家都快给慰问品堆满了,他们再一次亲了西奥多,说是给西奥多跟病魔作战的勇气,他想,也许西奥多只适合被私人收藏,他就不该把西奥多在这么多人面前展示出来,现在好了,他家都快成公共场所了。求婚的,提亲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的,甚至还有让西奥多主动吃软饭的,他们都觉得西奥多对他们有意思,他们就是西奥多心中最独特的存在。

不过,人们的狂热总会散去,虽然社交季都快结束了也没有散去的迹象,但是他坚信这些人总有腻的一天。他几乎不怎么管西奥多和谁鬼混的事了,反正他们不烦,西奥多总有烦的时候,他派了一堆侍从跟着西奥多,他也不怕西奥多会出事。然后毫不意外的,西奥多朝着纨绔子弟的方向大力发展了,脾气也被那群成天哄着他的人搞得越发骄纵了,等约书亚想管教西奥多的时候,才发现为时已晚,现在的西奥多是他不能控制的,最难以忍受的是西奥多居然要跟他分床睡。

“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应该拥有自己的房间,我不要和哥哥睡在一起。而且我问过他们了,他们说兄弟这么大是不能一起睡的。”

“他们就是嫉妒你,嫉妒你有哥哥,还能和哥哥睡在一起。”

“你骗人,你一直都在骗我,上次还骗我说和别人亲嘴就会怀孕,然后被他们抛弃。”

“你成天和那群不务正业的人玩在一起,他们说什么你都信,当你被他们玩腻后,他们当然会把你抛弃掉。”

“你才会被抛弃,大家都很喜欢我,每天和我告白的人都有很多,他们说了,会这辈子都和我在一起的,反正我不要和你睡一张床。”

“西奥多,你能不能自爱一点,不要成天这么招蜂引蝶的,也不要随便相信别人口头的承诺,他们都只是贪慕你的脸而已,你要是哪一天变丑了,你看他们还会不会这么哄你。”

“那又怎么样,起码我现在还很好看,他们也乐意和傻子一样围着我转圈。”

“你也知道他们是因为你的脸才爱你的,那你能不能理智一点,起码不要对他们说点海誓山盟的话骗他们,你知道这个月我帮你处理了多少因为你的那些小玩笑而被送来的求爱信吗。”

“可是我无聊,好不容易能看这些蠢货找点乐子,为什么不找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请你顾及一下我的感受,你找乐子,给我找麻烦,帮你回绝了这么多人,他们看我的眼神都跟看里的变态反派一样了。”

“那是你的事,关我什么事,成天在这里无聊死了,你什么都管着我,礼仪管,吃饭管,现在还不让我跟你分床睡,你就是个自私的家伙。”

“西奥多,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要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管教。”

“你能把我怎么样,除了能在床上教训我,你什么都做不了,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不要再做你的乖弟弟了。”

“你要为你这句话付出代价,你这个忘恩负义,喜欢到处拈花惹草的小混蛋。”

然后社交季的最后西奥多就被禁足在家里,他也如愿有了自己的房间,代价就是他被请了一个极其严肃的礼仪老师学礼仪,还要学他最讨厌的数学,还有什么骑马,射箭,搏击,每天他的日子都被排满了,他都没空出去玩。

于是过了半月,积攒已久的负面情绪终于让他爆发了,他在早饭时间当着约书亚的面,当了一把桌面清理大师,约书亚脾气也不好,然后约书亚就把整个客厅能砸的都砸了。西奥多显然被吓到了,他无措地看着约书亚面无表情地砸着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当约书亚的手拿到西奥多最喜欢的一个花瓶的时候,西奥多终于服软了,但是约书亚还是当着他的面把花瓶给砸了,还说给他请了新的礼仪老师,为了让西奥多礼仪能够学的更好点,他特别写信让弗朗西斯派了一个德高望重的礼仪老师来亲自教西奥多,不出意外下个星期就能到,至于今天和明天西奥多就被关在了自己的房间里闭门思过,西奥多当然不服气,他想和约书亚争辩,约书亚却不理他,于是西奥多的房间就遭殃了。午饭时,约书亚看着西奥多房间一片的狼藉,直接让人把库房里能拿的东西都拿过来,然后摆在西奥多面前让西奥多砸,西奥多砸了几个实在是不想砸了,约书亚就当着硬拉着他的手让他砸,嘴里还说着:“不是想砸吗?你砸啊,反正库房里还有,等你什么时候砸到消气了,再回屋里去。”

西奥多被他吓到了,对着他就服软道:“约书亚哥哥,我错了,我不想砸了,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约书亚见西奥多和自己服软了,才面色稍缓道:“消气了就好,有什么喜欢摆件的就让侍从往你屋子里搬,记得待会儿晚饭的时候跟我讲讲你最近学了点什么。”风轻云淡的样子,好像刚才那个阴郁的约书亚没有出现过一样。

即使被禁足了他的下午茶也没被取消,约书亚属于是软硬兼施,偏偏西奥多还就吃这一套,他郁闷地在房间里吃着千层酥饼,想着这种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他真是讨厌死约书亚了。

令人意外的是,跟随礼仪老师来的还有提图斯和一支军队,约书亚正好奇提图斯为什么会来,还带了支军队,提图斯说是度假,他刚刚搞完西部的水井工程,约书亚还想再问些什么,提图斯才有个正形说道:“你们这里不太平太久了,表哥让我来剿灭那些强盗和土匪,需要你的帮忙,毕竟你对南部的地形应该挺熟的,顺便看看西奥多。对了,你可能还要招待迪米特里奥斯的侄子,这次剿灭行动是我们两个国家合作,你也知道南部有商道,这件事情任重而道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次阵仗怎么搞这么大,看来表兄要动真格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强盗在南部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了,这不是通商要拿出诚意吗。”

“确实,那个小家伙什么时候来,让我猜猜这两天?不过,他这么年轻,不会看到强盗就吓得逃跑吧。”

“你还是这么嘴欠,你可不要小看这个小家伙,他今年可是帮迪米特里奥斯打服了科勒国。”

“这没什么,一个小国而已,我感觉你去你也行。”

“也许吧,我收到信他是三天后来。对了,西奥多呢?”

“要不,你先把军队安置在驿站,然后我再带你去看西奥多。”

“也行,记得不要搞晚宴了,我们这次是秘密行动。”

“我办事,你放心。”

等提图斯安置好军队,去找约书亚的时候,约书亚就跟提图斯摊牌了,他又把西奥多的经历和情况和提图斯说了一遍。提图斯越听表情越难看,到最后,人都麻了。约书亚说完后,人也沉默了,最后对着提图斯说道:“求你了,别告诉表兄,要不然我估计这辈子都不用去卡罗纳城了。”

“你放心,我不告诉表兄,这种烦心事,越晚知道越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够义气,晚上请你吃点好的。”

晚饭桌上,提图斯终于见到了西奥多,他先是向西奥多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两人就开始攀谈起来,令他不适应的是西奥多叫他表兄,他就感觉很别扭,所以他让西奥多叫他提图斯就行了,其实他和西奥多生日也没差多少,也就两个月。不过,现在的西奥多看起来高兴了不少,他还说自己喜欢这里,这里的人都很好,他有一堆的朋友,他听着西奥多这么说,也只是掩下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愧疚。

毕竟剿匪行动要等卢克来才能进行,所以这三天约书亚就带着提图斯到处玩,西奥多则要在家里学礼仪,这就搞得西奥多这几天怨气比鬼都重,虽然提图斯会给他带好玩的,但是他是真的不想上这些玩意。所以在约书亚和提图斯回来后,他就拽着约书亚的手说他不想学那些没用的东西,礼仪老师则在旁边气定神闲地喝茶,提图斯见此,就问西奥多都学了些什么。西奥多马上就开始跟他倒苦水:“为什么见表兄就要行直臂礼,做了这么多次了,为什么每次都说我不标准。”说着,他就朝提图斯做了一个直臂礼。“我这不是做得很标准吗?”

“是很标准,但别朝我做,我可受不起。”

“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用,打招呼时用直臂礼,获赏时要右膝下跪,手放心口,甚至犯了错,接受惩罚时都要双膝跪地,接受皇帝给的惩罚,还要磕头道谢。明明是惩罚为什么要道谢,为什么不骂回去。”

约书亚听西奥多越说越离谱,马上制止住了西奥多:“西奥多,这些礼仪是只对皇帝陛下做的,这代表了你的忠心。”

“可是万一他要处死我,我为什么还要对他忠心,我人都快没了,还要谢恩,我又不是受虐狂。”

“表兄不是这么残暴的人,你可不能乱说。”

“如果他人真的这么好,那为什么不取消这些没用的礼节呢。”

“礼节是一个人修养的体现,还能证明出你是一个合格的贵族。”

眼见面前的两人都快吵起来了,提图斯适时出来劝架,打圆场,好在最后没有什么事。但是西奥多仍旧是不想上礼仪课,最后在提图斯的劝说下,约书亚和西奥多达成了再上两个星期礼仪课就再也不上的共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卢克的到来,所以西奥多今天可以不用上讨厌的搏击课,这就让他对卢克的第一印象很好。卢克之前也看过约书亚寄给迪米特里奥斯的信,现在看到西奥多拿自己当陌生人只感觉心里难受得很,但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常规性的跟西奥多打了个照面,就和提图斯还有约书亚一起去商讨怎么对付那群强盗还有土匪的事了,为了方便起见,卢克就住在了约书亚的庄园上。

晚饭时间,卢克就开始放大招了,他可不想真的把懵懂无知的西奥多带回去,他叔叔也说能让西奥多恢复记忆,就让西奥多恢复记忆,他已经不想再骗西奥多一次了。卢克先是疑惑作为亲兄弟的约书亚和西奥多一点也不像,又是夸西奥多的口音很性感,很像之前塞西利帝国的贵族。西奥多即使再傻也听得出卢克的弦外之音,约书亚则是想尽方法在转移话题,他给西奥多掰了一只烤鸭腿,却没想到卢克会阴阳怪气起来:“西奥多哥哥似乎不喜欢吃鸭腿,我感觉西奥多哥哥喜欢吃的肉类更偏向于鱼类什么的,应该最喜欢的是鲷鱼。不过南部这边这种鱼类跟北部的鲷鱼似乎不同,北部的鲷鱼要更大点,颜色也更鲜亮,也更适合食用。”

约书亚望着卢克的眼神都带着戒备,随后起身又给西奥多拿了块杏仁饼,却没想到卢克见到这个就更起劲了,他颇有些惊讶地说道:“西奥多哥哥不是对杏仁过敏吗?我听叔叔说西奥多哥哥一吃杏仁就会冒疹子,虽然也就起半天,但是叔叔一般都不会让杏仁饼出现在餐桌上。约书亚哥哥怎么这个也不知道,你们真的是亲兄弟吗?”

西奥多也感觉奇怪,怎么卢克比约书亚这个亲哥更了解自己,甚至知道他对什么过敏,而约书亚则好像对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对着约书亚就问道:“约书亚,你真的是我的亲人吗?为什么连我对什么过敏都不知道。”

约书亚只能硬解释:“你跟我相处的时间不长,大部分时间你都是在外面度过的,我可不知道你交了多少好朋友。自从遭遇那场劫难过后,你的心智就一直和一个孩子一样,所以你其实是最近才回族的,我不了解你很正常。”

提图斯也不想让西奥多回忆起过去那些事情,都是些糟心的破事,所以他也哄骗到:“其实不用计较这么多,过去发生的并不一定是好事,有时候忘记过去也是一种解脱。”

卢克却不乐意,他们对西奥多做了狗事,又不是他对西奥多做了狗事,凭什么要让西奥多忘记他:“我感觉不是,我觉得只有施暴者才会说这种话,如果过去没对西奥多哥哥做过什么错事,那一定希望西奥多哥哥能够想起所有,怎么有人能忍受自己爱的人忘记自己,自己的亲人不认识自己,恕我不能理解。”

西奥多听到卢克的话,停下了手里用餐的动作,然后对着他们就说道:“也许你们可以把过去发生的事情告诉我,我感觉我可以承受的。”

卢克见西奥多有想恢复记忆的打算,当即就让西奥多晚上去房间找他,他会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西奥多。

约书亚却不想,他带着警告的语气对着卢克说道:“你此行的目的是来剿匪,让西奥多恢复那些痛苦的记忆对你又没有好处,为什么要这么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卢克却不以为然:“剿匪和让西奥多哥哥知道真相又不冲突,这又不是国家大事。再说,他有知情权,而不是像个傻子一样被包围在一个又一个谎言中。你们都是大人了,为什么好像不明白一个显然易见的道理,说谎就像赌博一样,到最后只会债台高筑,然后破产。”

约书亚见卢克的态度这么强硬,他只能对着西奥多说道:“正如你之前所说的,你是一个成年人了,所以我尊重你的选择,你要是真想知道,不用今晚去找他,我们现在就能在这,把那些痛苦又不堪的东西都告诉给你。”然后又把头转向了提图斯道:“你觉得怎么样提图斯,反正你们部署也需要一个星期,今晚我们通宵把那些东西都告诉这个小傻子。”

他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敌意对着卢克道:“希望你不会介意待会要在客厅坐一个通宵,然后把你叔叔干的那些事情都告诉西奥多,你放心,我们不会给你润色那些事情的机会的。既然要坦诚相待,那大家都该拿出十二分的诚意。”

卢克也不甘示弱地对着约书亚说道:“你完全可以放心,我没有喜欢骗人的爱好,不过我希望你能多准备些核桃,我情绪激动的时候总想砸开这些小东西,介于你刚才的警告,也许待会儿我会听到一些让我情绪激动的事情。”

“那你可能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毕竟那些事情可能会让你砸开小山一样多的核桃。”

“那真是太糟糕了。”

客厅

时间快进到半夜两点,卢克手边的核桃仁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提图斯不停拨弄着手上的黄金镯子,眼中都带着烦闷和对西奥多现在状态的担忧,约书亚倒是没有摔东西,他在听到西奥多十八岁就被迪米特里奥斯迷奸时,就把花瓶里那束花拿了出来,然后用手把花瓣一片一片地从花上摘下,所以导致现在他的脚底下都是花瓣,他出神地望着地上图案繁琐的地毯以及上面的各色的花瓣,只觉得复盘的西奥多的经历过于荒唐了。

听完一切的西奥多出奇地跟他有着一致的想法,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在听陌生人的故事一样,三人东拼西凑了个悲惨的奇幻故事给他,因为他对这些没有一点记忆,虽然三人都说没说假话,可他确实没有一点记忆,这就导致他现在的心情出奇的平静,但不可否认故事中的他不仅可怜而且愚蠢。

至于感情部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和评价,他甚至还没见过弗朗西斯和迪米特里奥斯,但从两人干得事情上来说,可以说是不相上下,他之前到底扭曲到什么程度才会接受三个人的爱情这种东西。在他看来,这一切都不正常,或者说整个故事中就没有一个正常人。说实话,他有些后悔没听约书亚的话了,因为他现在听完这个所谓的经历,他只有想笑的欲望,是那种看戏时看到精彩狗血剧目的开心。当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听这些事情时只感觉非常好笑,他没想到短短四个月,自己就能从悲伤忧愁的忧郁人变成现在这样听着自己悲惨经历居然有了想笑程度的乐子人。约书亚治好了他的精神内耗,让他现在变成了外向发疯人,所以他对着担忧他的三人来了一句:“如果我现在笑出来是不是不太礼貌。”说完他自己就笑了出来,顺便还抓了一把桌上的核桃仁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肃然一副事不关已的看戏心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书亚以为西奥多疯了,他当即把手上只剩枝干的花枝扔到了卢克的身上,对着卢克就说道:“你现在满意了,跟你那个迷奸犯叔叔一样脑子不正常,一定要让他知道什么该死的真相。现在好了,你看看西奥多都成什么样了。”

卢克也回怼道:“比起我叔叔,你脑子更不正常,你甚至都不是塞西利帝国的人,你为什么一定要和西奥多哥哥攀亲戚,还让他失忆,还上了他,你觉得自己正常吗?你这个傻逼神经病,看个人都看不好,不是让西奥多哥哥失忆,就是让西奥多哥哥被虐待,他在我叔叔身边的时候,什么时候被别人这样对待过。”

提图斯想说两句,却也被卢克给骂了回去:“我不知道你们维堤亚帝国的人到底哪里遗传来的神经病,一个嘴上说着爱,却不肯给西奥多哥哥一个正式的身份,只想把他圈养在身边。一个喜欢强自己表哥伴侣的强奸犯,还有一个更离谱,谎话连篇,满脑子都是些腌臜的主意,西奥多哥哥都被你认作弟弟了,你还能和这个所谓的弟弟上床,某种程度上,你真是个变态奇葩。”

约书亚看卢克越骂越起劲,他也开始骂了起来:“我是变态,你叔叔就不变态,他十九岁就能迷奸西奥多,还能拿弓射断西奥多的两条腿,然后是胁迫和打感情牌,真是一只恶心的攻击性恶犬,你知道在我们南部,这种狗一般会被套个麻袋,然后乱棍打死吗。”

提图斯见两人越骂越起劲,他索性等两人骂完再劝,却没想到西奥多对着两人就无所谓甚至带点不耐烦地说道:“都不要再吵了,我困了,这个睡前故事不是很美好,但也不至于让我晚上睡不着。争论这些没有用,我想不起来,我只感觉好笑,虽然很荒谬,但是确实很好笑,又可怜又好笑。你们为这种事吵起来更好笑,我可以说我们大家都是烂人,所以我不想再烦了,反正我现在知道了一切,你们目的也达到了,我现在过得很高兴,我不想再计较那些事了。也许等我想起他们我会痛苦得要死,但是现在我只想睡觉,都已经半夜了,有什么明天说吧。如果你们一定要吵的话,你们可以去书房吵,只要不妨碍我睡觉就行了。”然后他就离开了,只留下三个人面面相觑,心情复杂。

躺在床上的西奥多努力想要想起点什么,可只是徒劳,说起来很可笑,他无法做到和自己感同身受。因为他脑子被打坏了,即使三个人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他也只感觉在听别人的故事,他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两个人,虽然听了感觉三人之间的恩怨纠葛很浓烈,可是他就是感觉不到有丝毫的难受或者快乐的情绪。没了记忆就没了往日的情分,两个人于他而言就是陌生人,甚至他感觉还没有他和约书亚亲近。

他现在记忆的开始是自己被当狗一样锁在山洞里,不被当人对待,也就是一睁眼就没有人珍视他,保护他,只有虐待和毒打,直到他碰到约书亚,一切才都变得好了起来。他有了名字,身份,还有了许多家人,约书亚于他而言是照耀他黑暗人生的太阳,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约书亚给他的,虽然约书亚脾气不好,但他喜欢约书亚,喜欢这个哥哥,他们不是亲兄弟也没事,上床也没事,只要约书亚不让他走,他就一直都是约书亚的弟弟,很扭曲的关系,但没事,他已经接受了自己是个烂人的事实。毕竟他失智之前能和两个男的一起生活,还说都爱他们,在现在的他看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自己也没好到哪去,他不是脑子坏了就变单纯了,他是脑子坏了,所以变得更张扬了,能和自己名义上的哥哥上床,确实挺变态的,他想自己这种烂人怎么会有人喜欢呢,还不止一个,有一种哄抬物价的不真实感,他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梦里都是三人争辩的样子。

早上吃早饭时,西奥多的神情就不好,他做了什么孽,要听三人从现实吵到梦里,今天还有骑射课,他这幅样子,骑在马上都怕睡过去,但是西奥多也因此因祸得福了,约书亚昨天一晚上都没睡,想着西奥多会不会再逃跑,他可不想西奥多又变成一个小智障,所以他早上就试探性地问西奥多想不想取消那些课程,然后和朋友们去玩。西奥多听到后,自然是两眼放光,然后问他:“真的可以吗?不用学礼仪,不用学骑射,也不用学讨厌的搏击。”

“可以,你开心就好,只要你不想学,就不要学了。”

西奥多听到这,就一把搂住了正在吃面包的约书亚,然后在约书亚的侧脸上落下了一个吻:“谢谢约书亚哥哥,约书亚哥哥最好了。”说完就出门去找他那些狐朋狗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提图斯和卢克见此,也只能当作没看到,毕竟昨天把能说的都说了,西奥多还是决定和约书亚保持这种关系,那他们也不能多说什么。

午饭时西奥多没回来,约书亚顿感不妙,毕竟一般到了饭点,都不用他催,西奥多就会准时回来吃饭,今天却没有,但是一看饭桌上的卢克和提图斯又有些理解,毕竟看到他们三个确实挺生草的。但还轮不到他多想,侍从就急急忙忙地进来汇报说西奥多被艾德里克给挟持了,如果西奥多不答应他的求婚,他就和西奥多一起跳崖。

午饭肯定是吃不成了,三个人又是马上赶到了崖边,此刻的艾德里克神色癫狂地挟持着西奥多,西奥多则是满脸的不耐烦,见约书亚来了,艾德里克就对着约书亚喊道:“我要你亲自做主把西奥多嫁给我。”

约书亚为了稳定住艾德里克的情绪,对着他问道:“你先放了西奥多,你见过哪个伴侣会挟持自己伴侣一起跳崖的,这件事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却没想到艾德里克根本不吃这一套:“我要你现在就做主把西奥多嫁给我,要不然我就带着他一起殉情。”

约书亚又对着他说道:“你真有这么爱他吗?相信我,你只是一时冲动,人一死就什么都没了,你不要冲动。”

“能和他死一起我也愿意,起码这样他是我的,也不会再和别人勾搭在一起了,他每次都是这幅欲拒还迎的态度吊着我,今天还对我说喜欢我,一会儿,又能和别人说同样的话。”

“他是个傻子,你和个傻子计较什么。”

西奥多却在此刻出声道:“我不是傻子,我喜欢你,只是朋友之间的喜欢,我说的又不是我爱你。艾德里克,放了我,我们还是好朋友。”

艾德里克听了西奥多的话更气了,把刀架得更贴近西奥多脖子了:“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爱你,可你依旧是吊着我,西奥多你要为你做的事付出代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却带着哭腔说了一声:“我爱你,艾德里克。我想通了,我好爱你,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艾德里克听到后,那些怒气瞬间消散了:“西奥多再说一遍好不好。”

西奥多对着他就说道:“你先放了我,我再说,我脖子被你勒得好难受。”

艾德里克听到后就松了手,但西奥多却从他面前,朝着约书亚那边跑去,艾德里克见此,就要用刀了结了西奥多,卢克见此,马上发射了手中的袖箭击中了艾德里克的右肩,西奥多才扑进了约书亚的怀里,然后对着被制服的艾德里克说道:“现在你连我朋友都不是了,讨厌的家伙。”

约书亚把他拉出了怀里怒斥道:“西奥多这并不好玩,你刚才差点死掉。”

西奥多却无所谓:“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有个傻子要拉着我殉情,还被我几句话骗得放了我,他才是傻子。”

提图斯见西奥多这幅样子就对约书亚说:“也许让西奥多待在家里安全点,诸神在上,他现在简直就是个麻烦制造机。”

于是西奥多又被关了禁闭,倒也不算是特别严重,只是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还有万事都要给约书亚打报告而已。不过这几天西奥多又有了新的爱好,给玛利亚奶奶念言情,还有和族老们一起钓钓鱼什么的,他倒是挺乐意和这些长辈一起混的,毕竟那样约书亚就不能说他些什么了,他还能让玛利亚奶奶批评约书亚两句没空陪长辈什么的,这就是他这几天的新乐子。

约书亚万万没想到,作为乐子人的自己居然被当乐子了,不过西奥多晚上回去也不好过,他会让西奥多在床上忏悔的,这就导致西奥多白天更热衷于告状了,如此恶性循环,一直到那些土匪还有强盗被消灭,以及在土匪的窝点发现了科尔涅利乌斯氏族与他们的书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约书亚以为这群蠢货会每次办完事都会把书信给烧了,谁知道都被留下来了,当做是最后保命的工具。约书亚一箭就射死了那个想要投降的土匪头子,于是那些书信在风中飘散了大半,但是仍有少部分书信证明他们氏族和当地土匪勾结的证据。约书亚想让提图斯网开一面,可是提图斯却对他说出了更让他难以接受的事情:“约书亚,这件事我可以当作没看到,但是表哥这次让我来就是把你还有你们家族的族老给带回去的,你知道他们资助了那些旧贵族谋反的事吗?表哥要清算人了。”

约书亚的表情中都带着难以接受和崩溃:“提图斯你在说谎对不对,我们科尔涅利乌斯氏族对表兄忠心耿耿,表兄不可能这么对我们。”

“约书亚这是上一辈的恩怨,我没办法管,我父亲甚至在那场谋逆中死了。弗朗西斯这些年一直都没放弃他父亲的想法,你们仍旧在清算名单中,这个三月份会死很多人,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表哥对你网开一面的,你并不知道这件事,当时你也就大我一岁。”

整个南部几乎一夕之间就变天了,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人坐上了囚车,被押送回卡罗纳城。本来西奥多应该和卢克一起离开的,但是他死活不肯:“我也是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人,有什么事我和他们一起扛,约书亚是我哥哥,我要和他一起面对,我不做逃兵。”

约书亚倒是没说什么,他还在囚车里想着要怎么度过这一劫,卢克当然不可能看着西奥多去卡罗纳城,所以他让军队先回去,他则跟着西奥多,西奥多坚持要在囚车里陪着约书亚,他学着约书亚平时安慰他一样,拍着约书亚的背,想要安慰约书亚,但约书亚只是目色深沉地望着他,看不出眼底在想什么。

晚上吃饭的时候,约书亚在西奥多的水中下了迷药,等西奥多昏迷后,他把西奥多交给了卢克,让卢克带着西奥多马上走,如果可以,最好让西奥多这辈子都不要回来了。卢克神色复杂地望着日渐消瘦的约书亚,最后告诉了约书亚一件事,就当是约书亚帮他忙的报酬:“弗朗西斯信不过提图斯,我之所以会来,就是为了收集你们家和地方土匪勾结证据的。这是弗朗西斯和我叔叔的交易,证据前几天我已经交给了他,所以我们通商的时候,会多出来两成的利润。我很抱歉,但这是我必须做的,你要是死了,我一定会每年都让西奥多去看你的。”

约书亚听到这已经是心如死灰了,弗朗西斯居然要对他们做这么绝,根本不给他们留活路,之前对他们的仁慈都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现在能给他们致命一击。他想自己肯定是死定了,他居然也有被压在囚车里,运回首都的一天,他不经想起了他那天醉酒对西奥多所说的话,这种事情一点都不有趣,而是残忍到了极点。

三月份的卡罗纳城天气开始回暖,但是地牢里依旧是潮湿恶臭的,约书亚坐在干草堆上,等待着属于他的判决。他已经在这被关了两个星期了,每天都有不同的人被处刑,族老被关的离他很远,他不知道他们的情况,但是地牢里的尿骚味和老鼠倒是快把他逼疯了。提图斯没有来过,或者说弗朗西斯不让提图斯来,弗朗西斯怕提图斯会心软。这个三月份被称为大清算月,清算他们这种旧贵族,然后给新贵族腾位子,然后新贵变旧贵,又要大清算,谁知道呢,也许清算不到维堤亚帝国就灭亡了。正当他想得出神的时候,他突然就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从牢房的另一边传出,然后就有人惊呼:“死人了。”伴随着一阵兵荒马乱,他看到了弗朗西斯和提图斯一起进来了,他瞬间内心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被放了出来,然后他看到了族老们的尸体,八个人横七竖八地撞死在了牢房里,浓重的血腥味几乎充斥着他的鼻腔,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鲜红的血液,桌子上则是他们的认罪书,那一刻,他的悲伤无以复加,眼泪控制不住从眼中流出,他想他肯定是疯了,因为他居然想带着镣铐把弗朗西斯杀了,他当然不可能成功,因为下一刻他就被人按住了,脸都贴着肮脏的地面。他冲着弗朗西斯怒骂,他朝着提图斯质问,提图斯想让人放了他,却被弗朗西斯制止了。弗朗西斯拿着那些认罪书,然后充满怜悯地对他说道:“他们承认了所有的事情,他们坚称你完全不知道和强盗还有土匪勾结的事情,说你经常忙得几个月不归家,根本不知道他们做的事情。资助谋反的事他们也认了,他们供出了所有资助过的人,然后希望我能饶你一命,给科尔涅利乌斯氏族一次机会。”

约书亚讽刺地望着弗朗西斯问道:“你相信这些吗?弗朗西斯,我他妈告诉你,我都知道这些事,有好多还是我主动联系的,你杀了我吧,不用等到审判日。反正你把我们抓过来,就没想过让我们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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