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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攻二意图与小受结婚,小受意图为攻一报仇)(1 / 2)

约书亚在南部收到请柬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南部的某些大贵族一时之间也有些蒙,毕竟约书亚介绍人的时候,明确说了是兄弟,而且他们看到的西奥多也是男性,怎么就变成女性和他们陛下结婚了。为了平息舆论,约书亚只能又宴请了他们,然后对着他们说道因为西奥多体弱不好养活,才对外身份宣称的是男性,其实西奥多一直都是女孩子,还让他们仔细想想西奥多是不是平时就会做些女孩子爱做的事。这个理由显然很难服众,但是约书亚是为皇帝办事的,而且能给他们个理由就说明皇帝有意引导舆论支持这门婚礼,随后他们又想起了最近皇城的大清洗,一个个的都是一副已经相信西奥多是个女性的表情,还在晚宴结束后大力宣传西奥多是耗尽南部所有灵气诞生的美人,完全有资本配得上皇帝陛下。

这个名声传了一个星期就彻底传开了,于是众人皆好奇这位皇后究竟是个怎样的美人,才配得上这个称号。很快元老院的众人就见到了这位还未出嫁的皇后,他在朝会时就毫不避嫌地闯了进去,身型比一般女性高出许多,整个人却透露着脆弱,象牙白的皮肤,金黄的长卷发未经梳理,随意又带些凌乱地披散在身后,那张脸更是让人过目难忘,美得像是神话中的阿佛洛狄忒,即使穿着一件款式简单的斯托拉,身上也没有佩戴什么饰品,也让人们的目光不自觉地望向他,他眉眼间都是脆弱和害怕地跌跌撞撞跑向弗朗西斯,然后扑进弗朗西斯的怀里就哭了起来,声音清亮得如同自雪山流淌而下的泉水,对着弗朗西斯诉说着自己所做的噩梦,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有几个元老即使看到美人这幅样子,也还是站出来说:“皇后这幅样子不符合规矩,应当派人教导才行。”

然后他们就被西奥多用那种无措又害怕的眼神望着,显得他们和什么大恶人一样,西奥多又是转过头用委屈和小心翼翼的眼神望着弗朗西斯:“表兄,我今天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好害怕梦里那个怪物,原谅我好不好。”说着还把弗朗西斯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一脸的无辜,任他处置的表情。弗朗西斯表情中透着关怀,还用手轻拍着西奥多的后背,却俯身在西奥多的耳边说道:“亲爱的,你今天到底想要搞点什么把戏。”

西奥多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我想要以后陪着你上早朝,我不想和你分开一秒。”

弗朗西斯看着西奥多那副紧张又期待的神色,让侍卫把他带了下去,西奥多即使装得楚楚可怜,他也知道西奥多想要插手朝堂上的事情,西奥多表面上一副认命的神色,但就凭今天他这幅早有预谋的状态,他就知道西奥多要搞点事情出来,他不能给西奥多这个机会。

更多的元老在看到这位绝代佳人落泪的样子时就站出来自动为他解围了,毕竟有什么理由和这么一位美艳的被噩梦吓得惊慌失措的美人计较呢,他看起来既柔弱又透着点不谙世事的天真烂漫,完全就是一副清澈又愚蠢的样子,卖这个美人一个人情也是极好的。然后这件事就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西奥多不用学习礼仪,但也不能随意进出早朝。提图斯看着这一切,只感觉西奥多要开始搞事情了,反正这两人的纠葛也早就理不清了,不如顺其自然的旁观。

西奥多一看这个计划行不通,当即就打算换个计划,他一定要进去听时政,这样才能知道哪些人值得他用。他晚上对着弗朗西斯说宫里太无聊了,想出去玩,弗朗西斯当即就同意了。他几乎每次都会去贫民窟关心那些穷人,亲自分发食物,教他们识字,还经常去孤儿院陪那些孩子玩。他作为准皇后,还有一堆贵妇巴结他,他就号召大家多去关心那些底层人士,还有那些孤儿院的孩子,显得他一副很有爱心的样子,这样短短两个半月,他的好名声就传开了。他依旧是时不时地突击一下朝会,他不进去,但是会用可怜惜惜的语气对着里面喊道:“表兄还要多久才能出来,能不能快一点下朝。”

他现在在那些元老眼里肃然是一副善良的傻白甜形象,下朝后,来安慰他的人多不胜数,甚至还有人说他爱弗朗西斯爱得太痴情了,都不舍得和弗朗西斯分开一秒。提图斯只感觉一群蠢蛋都被耍了,弗朗西斯当然知道西奥多想要什么,为了这个事都和他演了两个月了,他最后还是心软了,反正西奥多也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早朝在他旁边当旁听也不是不行。

到了晚上,西奥多听到能让他旁听后,就主动服侍起了弗朗西斯,西奥多知道弗朗西斯喜欢什么样子的自己,他眼神中带着害羞和羞怯,手上大胆的动作却丝毫不减,弗朗西斯看到西奥多这幅样子,顺其自然配合着在他身上卖力的西奥多,但是心里始终都感觉两人之间有隔阂。西奥多第二天带着一身的吻痕上了早朝,即使昨晚再疲惫,他也认真梳理着这些元老之间的关系,分的派系大致就那几个,其中右派作为保守派的势力最大,话事人是最近刚上位的斯蒂芬,其次是左派话事人是提图斯,随即就是自由派什么的,反正根据他的观察,这个斯蒂芬和提图斯很不对付。斯蒂芬认为应该把更多的资金和人力都用在首都附近,这样才能让首都的经济更繁荣,提图斯则认为那些钱和人完全可以改善贫民的生活,继而使整个社会状态稳定。双方各执己见,他们吵,他们后面的支持者也跟着吵。一时间,整个朝会都热闹得和集市一样。弗朗西斯等双方吵得差不多了,才充当和事佬,但他很明显更偏向于提图斯的说法,所以提图斯又得到了出差的机会。

至于他,他只需要装作一脸迷惑地听着他们吵架就行了,弗朗西斯在他们辩论的时候就时不时转头盯着他,还带着笑问他有没有什么想法,或者说在审视他是不是真的不具备政治才能。他皱着眉头听着底下了的人争得面红耳赤,然后凑近弗朗西斯疑惑地问道:“他们到底在吵些什么?好无聊,什么时候能下朝。”

弗朗西斯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对他说道:“估计还要一个多小时,你要是不想听,我吩咐人把你送回去,确实都在吵些没什么用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用自己的手握住了弗朗西斯的手,倔强地说道:“我不要回去,就算听不懂,我也要在这里陪你,好不容易能坐在你的身边,我才不要轻易退缩。”

他含笑望着在认真听底下人争辩的弗朗西斯,还用手指在弗朗西斯的掌心画着圈圈,弗朗西斯反握住了他作乱的手,面上虽然不漏声色,但心里却烦躁得很,他摸不清西奥多的意图。他不知道西奥多要跟他一起早朝究竟是为了谋划些什么,还是真心想陪着自己。他总是喜欢把人往最坏的地方揣测,以防别人打他个措手不及,对亲人如此,对爱人也如此,西奥多两个月前还扬言要杀了他,即使现在一副爱他爱得不行的样子,他也不相信西奥多会这么乖,回到他们以前的生活状态。他和西奥多之间隔着太多东西,他不认为西奥多能像现在这样毫无芥蒂地拉着他的手,只是单纯地想陪他上早朝。

令他感到恐惧的是,他的理性正在西奥多对他的温柔中土崩瓦解,他不是不爱西奥多,而是不敢爱西奥多,听起来很可笑,可是他生存的环境不允许他如此放肆的去爱别人。他十岁就被父亲要求为这个位子做准备,所以他跑遍了大陆去游历,去学习,终于在十六岁学成归家。过了平静的两个月之后,他迎来了那场噩梦,父母舅舅皆在叛乱中死亡,只留下十岁的提图斯和他。

他急匆匆的登上帝位,然后又花了一个月平叛。明明是氏族相互勾结,狗急跳墙导致的叛乱,最后却推了个执政官出来当替死鬼,这是那些氏族给他的台阶,让他不要再计较这件事情。彼时的他初登帝位,位置还不稳,他只能妥协,假装把这件事情一笔盖过。之后就是让这些氏族重新信任自己,先稳固住自己的位置,他要在这些家伙面前,虚心求教,礼贤下士,甚至还要在适当的时机纵容他们犯错,以此来让他们放松警惕。当然他也不能一直都是一副软弱的样子,要不然怎么会有支持者和追随者,所以他在稳固位置后又带兵剿灭了首都附近的恶匪,还亲自给慰问那些受伤的士兵,随后又是搞慈善,通商道,每天都感觉很累,但是仇恨支撑着他活着。

就这样勤勤恳恳过了五年,他的地位终于是稳固了。他不是没去过塞西利帝国,他在谈两国建交的时候就去过,那时的塞西利帝国已经在走下坡路了,但是仍仗着国土面积大,而傲慢得不想理会他们的建交需求,即使他亲自去,也还是被他们的执政官羞辱了一顿,当时的皇帝就是西奥多,他被自己的母亲所操控着,估计连自己的会面文书都没看到,他想这个破国家灭亡只是早晚的问题,他当天就想离开,但是塞西利的执政官坚持让他最好参加完农神节再走,毕竟在塞西利的执政官看来,他们国家应该没有这种盛大到铺张的节日。

他拒绝了这个近乎羞辱的提议,却又实在好奇西奥多这个皇帝的样子,于是他让外交使团先回去,自己则留了两个侍从在身边,然后等参加完农神节再回去。他未见到西奥多之前就一直想着西奥多是个身材瘦削,个子矮小,性格懦弱,举止女气的东西,即使云游诗人吹得再怎么好听,他也不相信真的会有这种绝色佳人,更何况西奥多还是个男的。

农神节确实很热闹,很盛大,他混在人群里都感觉自己要被挤得窒息了,但是他仍是倔强地想见到西奥多。他隔着老远才看到了西奥多的头发,确实金黄得像是秋收时节成熟的麦田,他想也许只有头发好看,万一脸也就长得还可以的程度,但因为这头头发就被吹得绝无仅有也不是不可能。他当时嘴硬得很,直到隔着西奥多只有六七个人的时候,他才彻底承认西奥多确实配得上那些夸赞,西奥多的一颦一笑都可以牵动着别人的内心,他的当然也不例外。西奥多把混着鲜花的朱砂涂在他脸上的时候,照例对他笑了一下,然后对他说:“农神节快乐。”

即使他知道那只是对民众的惯例,但他还是沦陷在了西奥多的那个笑容中,西奥多却没有再多看他一眼,而是继续着手里的工作,心动的瞬间是短暂的,可是西奥多还是被他放在了心里,他渴望有一天能再次见到西奥多。

等到他二十三岁的时候,机会终于找上了他,那张标注着最快能打下塞西利帝国的地图被送到了自己的手上,他想上天真是给了他一个好机会,又可以巩固自己的位置,又可以得到土地,甚至还有西奥多。仗打了两年,塞西利帝国就因为外因和内因被攻破了,曾经嘲笑他的执政官也被他押送回了卡罗纳城,他出了一口恶气,也得到了西奥多。

上天都在帮他,西奥多爱上的第一个人是他,他受到了神的偏爱,可是随即而来的又是巨大的自卑,他要拿什么才能配得上西奥多,他容貌不算拔尖,大仇未报,处处都受限于那群老东西,就连一个像样的名分都不敢给西奥多,只敢让史官把西奥多记录成来路不明的奴隶,生怕被别人抓到错处就满盘皆输。提图斯强奸了西奥多,他也不能为西奥多做主,为一个来路不明的奴隶做主,他不可以把把柄送到别人手上。

西奥多离开了他,转而投向了别人的怀抱,那个该死的叛徒的怀抱,甚至还有脸给他发婚礼的请柬。迪米特里奥斯这个叛国贼给了西奥多他不能给的一切,光明正大的身份,明目张胆的偏爱,甚至捏造了个荒唐的神谕,还通过了引得争议的婚姻法。明明这家伙根基不稳,还欠了一大笔钱,偏偏他能为西奥多做到这种程度,所以毫不意外的西奥多的心也会偏向这家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肯定不能让他们结婚,于是这场戏中又多了个约书亚,约书亚是很忠心,可是家族势力实在是大,看他出馊主意的时候,就感觉是个适合玩政治的。提图斯不会玩阴险的,到时候肯定要吃亏,到时候能让约书亚辅佐提图斯,成为提图斯的左右手,这是不错的主意,这也是他打定主意让约书亚走入官场的开始。可惜办事能力有点不行,短短十五天就让西奥多失了忆,也许需要多磨练一下。

那场被他视为机会的失忆,又给了西奥多第二次失望,西奥多的爱过于炙热了,只想陪在自己身边,其他的什么都不想要。他无法回应,他大仇还未报,他要怎么回应西奥多的爱,所以他想让西奥多离开。可是在他吐血后,西奥多还是留下来了,为了他而留下来,可是这次能靠吐血,那下次又该怎么办呢。他也许也能对西奥多宽容点,毕竟西奥多原谅了他的无情。他暂时接受了西奥多大胆的想法,他有足够的把握能赢过迪米特里奥斯。

这个把握一直持续到他见到了迪米特里奥斯,即使恶名在外,也难掩张扬出色的外貌,一眼就让人注意到的脸。西奥多还为了见这家伙特意打扮了,即使他平时不在意这些,那天也还是注意到了,那天的西奥多简直可以说是明艳得不可方物,那是不是说明西奥多更偏爱这家伙更多一点。握手的时候,迪米特里奥斯就故意用力握着他的手,望他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挑衅。西奥多也不坐在中立位置,而是坐在那家伙的旁边,还帮那家伙倒酒。虽然在谈通商的事,可是西奥多总能让自己分心,西奥多对那家伙的要求来者不拒,甚至还喂对方吃东西,他努力把精力集中在谈判上,可还是忍不住想把西奥多拉到自己身边。

他们三个在院子中纠葛的时候,西奥多为了迪米特里奥斯居然要离开自己,幸好最后没有离开,可他的内心却没了安全感。迪米特里奥斯第二天来找自己摊牌,说和西奥多十二岁就认识了,要不是用了错误的方法他们早就在一起了,不过他们已经结婚了,还拿出了刻着对方名字的对戒。那一刻,他彻底慌了,两人朝夕相处的情分是他无法比拟的,甚至都已经偷偷结婚了,那他算什么,因为他没给西奥多一个像样的名分,所以导致西奥多和他也只是表兄弟关系,离他的计划就差最后一点了,他不能就这样前功尽弃,要不然这十四年的蛰伏毫无意义,只要再等等,他就能给西奥多一个所谓的名分了,他就能同样热烈地爱西奥多了。他只能平铺直述着西奥多跟他之前相处的点点滴滴,越想他越接受不了西奥多要被他们两个共享,他迟早要宰了这个碍眼的东西,估计对方跟他一个想法,协商好西奥多的归属时间就踹门走了。

不过最后迪米特里奥斯也没带走西奥多,西奥多也没留在他身边,而是和约书亚去了南部。他要处理约书亚的家族,反正迟早能再见西奥多,他怕提图斯心软坏事,又害怕这些氏族相互牵扯,南部那边会听到风声。所以他联系了迪米特里奥斯,用让利两成的条件让这家伙的侄子收集科尔涅利乌斯氏族和当地势力勾结的证据,他不仅要让科尔涅利乌斯氏族名声在南部受损,还要大削他们的家族势力。行商没事,但借着行商的钱勾结地方势力威胁到他的统治就有事了。不出他所料,除了西奥多被人虐待得心智下降,其他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但他还是赌错了,西奥多为了迪米特里奥斯的死,居然要杀了自己,即使知道那家伙是叛国贼,西奥多也要杀了他。他们之间的感情果然敌不过西奥多和迪米特里奥斯之间的感情。他要让自己成为西奥多唯一的选择,西奥多只能是他的,不能被分享,所以他要驯服西奥多,即使西奥多恨他,怨他也没事。他只要能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就好了,过程再艰辛也没事。

现在西奥多确实只属于自己了,但几十年的政治生涯和压抑的生活已经让自己谨慎惯了,他没有办法像迪米特里奥斯那样疯狂,他隐藏了西奥多的男性身份,让西奥多成为了一名女性,这样他就能不用顶着舆论压力娶西奥多了,他和西奥多最后还是在一起了,最后的赢家是他,即使百年后,他也会和西奥多合葬在一起,没人能将他们分开。一想到这,他握西奥多的手就更紧了,他和西奥多还有好多时光能相处,情分能随着时间积累,西奥多总有一天能忘了那个死掉的家伙,最后只属于他。

他知道西奥多在用那种仰慕的眼神望着自己,他当然想心安理得的接受,可是他知道自己配不上西奥多的仰慕,西奥多的仰慕只会属于从前伪装过后的他,而不是现在已经褪去伪装的他。只要西奥多喜欢他,他当然可以换回从前那副样子,但是他和西奥多之间却再也变不回从前了。

下朝后,西奥多还拉着自己的手,想跟他一起走,满心满眼都是他。他自问这些年是不是太自私了,之前因为那些氏族束手束脚不敢去爱,现在又因为多年积累的名声不敢去爱,什么阶段他都不会偏爱西奥多,那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如太阳般热烈的爱着西奥多,去追求自己的爱情。正当他想着的时候,西奥多突然凑到了他的耳边,然后用着暧昧又带点撒娇的语气对他说道:“下周四是你的生日,能不能中午抽空来花园一下,谁都不许带,只准你自己一个人来,我有惊喜要给你。”

他到底对着西奥多还有顾忌,他正要拒绝的时候,就对上了西奥多期盼又带点窃喜的神色,那些拒绝的话没说出口,但他也没答应。他只是沉默着去了书房,西奥多不知道弗朗西斯有没有答应,他只能又问了一遍,弗朗西斯只能借口,那天有别的事,可能会晚点。西奥多吻了一下,他的侧脸对他说道:“多晚我都等你。”然后两人便分开了,最近约书亚的族亲已经来了卡罗纳城,西奥多和他们相熟,正好要带着他们到处玩一下,也能缓解科尔涅利乌斯氏族和现在皇族紧张的关系。

说实话,西奥多都做好了被那些族亲骂的准备了,毕竟弗朗西斯干的事情,确实过于残忍了,自己却要用科尔涅利乌斯这个姓氏和弗朗西斯结婚,连带着自己都感觉无耻透了。但是他没想到,一下马车,那些族亲就围着他上下检查,玛丽亚奶奶更是一把搂住了他对他哭道:“好孩子,你在这里有没有受苦,约书亚都把事情和我们说了,要是以前我们还有跟陛下叫板的资格,现在是大不如以前了,委屈你了。好好的男孩子还要装女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奥多有点蒙,他对着玛丽亚奶奶就问道:“哥哥都对你们说什么了?”

玛丽亚奶奶用手绢抹了一把眼泪才说道:“他说你和陛下之前就有一段孽缘,本来他都把你送走了,谁知道你担心他又折了回来,最后被陛下强掳进宫了。你跟奶奶说实话,你是不是不想和陛下结婚,虽然我们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确实大不如前了,但这些年我们也帮了他不少,奶奶可以豁出这张老脸,去让他不强迫你结婚。”

西奥多望着眼前佝偻着身子的玛利亚奶奶,当即就鼻子一酸哭了,他紧紧抱着玛丽亚奶奶,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激动:“对不起,奶奶,让你这么担心。我在这里过得很好,我对不起你们,他让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糟了大难,我却还要用这个姓氏和他结婚,我对不起你们。”

玛丽亚奶奶慈爱得摸上西奥多的头:“傻孩子,这不是你的错,你进了族谱,你就是我们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孩子了。这些前人恩怨不应该你来承担,你要是真心想和他结婚,我们也祝福你。”

西奥多抱着玛丽亚奶奶眼睛都哭红了,旁边的族亲还在宽慰他,明明他们遭得罪更多,现在却要他们来安慰他,他马上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又对着其他人嘘寒问暖了起来,顺带了解一下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近况。

毕竟也算在南部只手遮天了近几十年,所以即使被抄了一半家产,科尔涅利乌斯氏族也只是从庞然大物变成了名门望族,绝对话语权算是没了,名望也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仍然在南部有很大的影响力,再加上约书亚做了保民官,地位倒也算稳固得不错,起码还在世家的范畴。不过也有好处,依附在家族中的米虫还有不忠诚者算是彻底和他们断了关系,毕竟家族话事人被带走那会,就有一堆人连夜要求家族把他们除名,免得牵扯到他们,想要保命的人太多了,于是整个氏族从一百多号人削减到了四十多号人,属于是不怕死的全留下了,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因祸得福。至于被查抄的家产,确实令人心痛,光是运走那些资产就花了十五天,不过家业还在,那些东西迟早还会挣回去的。最麻烦的是,约书亚精力不够,他现在又是保民官又是家主,忙得时候恨不得连觉都不睡,导致他最近心情不好,他又在剩下的族人中挑选能帮他分担点家族重活的,这样他才能安心当保民官,争取升职机会。

傍晚,弗朗西斯亲自去接的西奥多回宫,一方面,他要和约书亚的族亲碰面,安抚一下他们,让他们不要那么紧张。另一方面,他实在好奇离开了他的西奥多会是怎么样的状态。当他被侍从领到花园的时候,就听到了西奥多爽朗的笑声,他换回了男装,身上的饰品都笑得碰撞在了一起,完全像个小孩子一样,他迫切拉着玛丽亚奶奶的手撒着娇,想让她再讲点约书亚小时候的糗事,眼神中都透露着对八卦的渴望。西奥多自从那件事后就没在他面前笑得这么开心过,他还想再多看看,却没想到约书亚的族亲看到了他,随着他们站起身行礼,西奥多又停止了笑,望他的眼神中又带着那种伪装的顺从,就连笑的姿态都挑不出什么错,他和西奥多怎么会走到这步田地,但是事情还是要办的,玛丽亚奶奶见到弗朗西斯就感叹道:“我到底是年纪大了,上一次进卡罗纳城还是国丧的时候,那时的陛下还是个青年的样子,一晃眼,都已经长成大人了。”

弗朗西斯忍不住打断了玛利亚奶奶:“玛丽亚奶奶,旧事还是不要再提了,我知道我这次做得很过,但是如果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这么做,我在这个位置上战战兢兢了这么多年,我不能留下任何一个隐患给维堤亚帝国,我很抱歉。我接你们来首都,希望你们能安度晚年,您放心,只要你们有什么需求,我能满足的,我都会满足。”

“我这老婆子不懂政治,但我知道你们都有难处,迫不得已才如此。再说去哪还不是一样,都这把年纪了,也就这样了,只盼着小辈能够好一点。还希望陛下能多多照顾约书亚这孩子,这孩子从小父母感情就不好,是靠着我们这些老人带大的,他性子难免骄纵点,跋扈点,如今做了官,倒是收敛了不少,只是难免有犯错的时候,还求陛下不要和他计较什么才是。”

“玛丽亚奶奶,我可以向你保证约书亚会很安全,他以后会成为维堤亚帝国新帝身边的心腹,提图斯需要他。”

“唉,我们这些老东西也不求子孙能大富大贵,只求他们能平安无事就好了,政治这东西,但凡沾染上就会变得很危险,陛下你这么多年应该最是明白。我不求约书亚能够光耀门楣什么的,只求他要是以后犯了什么事,陛下可以念及这些年的情分从轻发落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玛丽亚奶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但法无情人有情,我只要还是皇帝,或者以后提图斯成了皇帝,只要约书亚不犯叛国罪什么的,我们都会对他网开一面的。”

“那我就替约书亚先谢过陛下的宽厚了。”

“玛利亚奶奶你言重了,你们在我父亲母亲刚走不久时帮了我不少,这是我应该做的。”

玛丽亚奶奶又拉过了一旁西奥多的手,然后痛心地对弗朗西斯说道:“还望陛下也可以善待西奥多,他也是我们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一员。我听约书亚说过这可怜孩子的经历,从小就爹不疼,娘不爱,成年后更是四处漂泊,偏偏有一张好脸,遭遇了不少的锉磨。如今遇到陛下,只望陛下能好好对待他,不要辜负他才是。”

弗朗西斯郑重保证道:“玛丽亚奶奶这点还请你放心,西奥多是我此生挚爱,我已经做好了和他执手一生的准备,我这辈子都不会抛弃他的。”

玛丽亚奶奶又转头问西奥多:“好孩子,你的想法又是怎样的。”

西奥多对着玛丽亚奶奶真的说不出那种令她操心的话:“我爱他,我会和他结婚的。”

玛丽亚奶奶又把西奥多的手给到了弗朗西斯:“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过了今年开春,办了婚礼,你们就要携手一生,共同进退,奶奶祝福你们能和和美美一辈子。”

她用苍老的手摸过西奥多的金发对着西奥多说道:“西奥多,你永远要记住你是我们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一员,以后要是受了委屈千万不要憋着,我们这个大家庭永远都欢迎你,接纳你。”

西奥多把头埋在了玛丽亚奶奶的肩头,呜咽地哭了出来,他想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几件好事,才能遇到他们。玛丽亚奶奶还在和安慰小孩一样安慰他:“好孩子,不要哭,你要是真的想我们了,我们就在这里。即使我们死了,你也还有约书亚当你的靠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弗朗西斯很难说现在的心情,他给的东西,西奥多已经不在乎了,说到要和他结婚时,西奥多的眼中没有喜悦,只有接受。明明是西奥多主动向他提的,他现在也能给西奥多一个名分。可是这件事就像是过期的食物一样,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间,他们的爱情已经变质了,即使空有个名头又有什么用。他知道他们婚礼那天会有无数人祝福他们,庆贺他们,但是这些都没用,他能留住西奥多的身体,可他禁锢不了西奥多的思想,这个想法简直快把他逼疯了,西奥多再也不可能像从来那样爱他了,以后的日子里西奥多都要和他逢场作戏,然后在无穷的禁锢中如同离开了土地的鲜花般凋零,直到死亡,他要亲眼看着自己的爱人在自己打造的牢笼中变成囚徒,日复一日的受着煎熬,最后迎来死亡的命运。这实在是太残忍了,这种生活对他们来说都是煎熬,可是他们都快结婚了,一旦结完婚,西奥多就是他的了,没人可以再介入他们,也没人能带走西奥多。他能给西奥多提供最优越的生活环境和条件,西奥多离开了他也不一定过得好,他只能这么麻痹自己,要不然他真的没有跟西奥多完婚的勇气。

这种心情持续到了他的生日那天,他和西奥多的约定他没忘,可他迟迟不敢赴约,他怕西奥多想要让他去死,他不舍得让西奥多走,可他同样不想被自己的爱人在生日这天刺杀。一直磨蹭到下午三点,他才敢去赴约,他在路上还希望西奥多因为等不到他而离开,这样就可以不用面对西奥多了。令他失望的是,他派遣给西奥多的侍从站在花园的入口,这就说明西奥多在里面没有离开,他只能抱着会被刺杀的打算走了进去。

西奥多应该等了他很久,久到即使站在树荫下莹白的肌肤都被阳光晒红了,走近看还能发现西奥多流了一层薄汗。西奥多见到他,本来垂丧着的脸都肉眼可见得高兴了起来,然后扑进了他的怀里,语气中带了些责备,但听起来更像是撒娇:“你怎么现在才来?我等了你好久。”

西奥多拽着他的手,把他带到了树荫底下,让他把眼睛闭上。他淡笑着望着西奥多,对西奥多问道:“一定要闭上眼睛吗?亲爱的,今天我只想多看看你。”

西奥多亲了他一下,又说道:“就闭三秒,我有惊喜要给你。”

他无奈闭上了眼睛,他已经做好了被刀捅的打算了,但是西奥多没有捅他,而是把月桂枝编织的花环戴在了他的头上,他疑惑地睁开了双眼,正巧对上西奥多用沾了朱砂的手点在了他的额头上,西奥多见他睁了眼,有些焦急地说道:“你快闭上眼睛,个人赐福时,接受赐福的人是不能睁开眼睛的,要不然福气会跑掉的。”

于是他又闭上了双眼,西奥多把手抵在他的额头,用温柔又坚定的语气说道:“我西奥多·尤利乌斯·卡?卢斯·艾?莉亚乌斯今日为弗朗西斯·李锡尼·格拉古赐福,愿神明保佑他不受贫苦病痛之折磨,不受颠沛流离之苦难,唯愿他身体康健,岁岁平安。”

他感觉西奥多吻上了自己,他睁开眼就对上了西奥多那双含笑的双眼,他想自己真的是坏透了,他居然觉得西奥多想要行刺自己,所以让西奥多等了这么久。他不敢去看西奥多的双眼,西奥多却在吻完他后,拉着他的手臂,含情脉脉地望着他道:“我很抱歉在农神节那天赐福了这么多人,没记住你。但是今天我只为你赐福,弗朗西斯,我爱你,我要记住你一辈子。”

那一刻,弗朗西斯感觉内心有一股名为冲动的感觉撞碎了他的理智,多年来被抑制的感情冲破了理性的壁垒,即使知道是假的,他也愿意飞蛾扑火,他抱住了西奥多,那些愧疚化作泪水滴落在西奥多的颈间:“西奥多,我对不起你,我是个自私又吝啬的家伙,我对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我今天还怀着恶意揣测你,我配不上你对我的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西奥多第一次以安抚者的姿态安慰着弗朗西斯,他今天就是打算让弗朗西斯卸下对他防备,弗朗西斯对任何人都不信任,他总是要计较计算着利与弊。他们是同类,缺爱的同类,但自己是空有美貌的愚者,他无法做到和弗朗西斯一样理智谨慎,可是当弗朗西斯爱上他那刻起,弗朗西斯就注定了不可能再无坚不摧,他相信弗朗西斯爱自己,他要借着这份爱,让弗朗西斯陪他一起赴死。他不确定弗朗西斯会不会陪他一起赴死,但是凡事总要赌一把,他要堵上自己的性命和一切去爱弗朗西斯,让弗朗西斯接受过就离不开这份该死的爱情。

九月份时,西奥多收到了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卢克亲自来参加了他的生日宴,又趁着大家都忙着跳舞和醉酒时塞给了他一封信,迪米特里奥斯早就留下的遗书。卢克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眼神中却少了那种锋芒毕露的感觉,更多的时候他的眼神中都带着西奥多看不懂的深意。卢克知道现在不是开战的好时机,再过几年,等诺赛科帝国经济发展平稳了,社会再稳定点才行,要不然,他们必败无疑。他再见到西奥多时,都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面对西奥多,他叔叔为了西奥多而死,而西奥多却要和杀死他叔叔的弗朗西斯在明年春天结婚,为此甚至愿意穿着女装一辈子。他实在是祝福不出来,他只能尽可能以平静的语气把信给到了西奥多的手里,然后匆匆离开了晚宴,毕竟他叔叔一走,他就需要承担起一切,好不容易花了几个月稳定下来了局势,最近才有点空闲,所以才来把他叔叔的遗书亲手交给西奥多。

那封信让西奥多在生日这天很成功的破防了,一共是两张纸,一张是信,另一张是一份认证文书,让他和卢克共治诺赛科帝国的认证文书,连章都是提早盖好的。

亲爱的西奥多,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肯定死在了你的前面,人生总是如此无常,不要为我的死而过度悲伤,我能得到你的青睐已经很高兴了。但是我真的好放心不下你,我走了,你怎么办,所以我决定为你留下点东西。我把诺赛科帝国的一半都送予你,你可以和卢克一起共治诺赛科帝国,不管你在何地,只要你愿意回去,你就永远都有这个权利。不想管也没事,你让卢克管,你只管用那些税金开心就行了。你要是孤独的话,你可以再去寻一个伴侣,你没必要为我一个死人守节。我对你造成过很多的伤害,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什么的,只是能不能多来赛鲁纳河畔看看我,我会让卢克把我的骨灰撒在那里,那里的星星很好看,你曾经在那里决定与我在一起,那对我来说是个特别的地方。不用经常来,你要是真的不愿意来,五年来一次就行,起码让我看看你,我不想忘记你。如果你在赛鲁纳河畔感觉清风拂面,那一定是我想触碰你的面庞,当你抬头望向天上的星星时,我一定也在望向你,并思念着你,我永远都爱你,我亲爱的西奥多。

西奥多顾不得悲伤和感动,就带着那封信就跑出了宴会厅,在场为他贺寿的众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弗朗西斯和提图斯也被这个变故搞得措手不及。提图斯忙着向众人解释西奥多离去的原因,弗朗西斯则追了出去,西奥多摘去了衣服上繁琐的装饰,快步朝着马厩跑去,他要把这封信还给卢克,一旦他和弗朗西斯结婚,这封认证文书就是个祸害,弗朗西斯完全可以打着为自己好的名义,借机分到诺赛科帝国一半的统治权,他也有事情要和卢克说,谁知道卢克离开的这么快。一想到这,他就加快了跑步速度。

西奥多骑在马上就出了城门,卢克才走了没一会儿,但听看城门的士兵说卢克的骑马速度很快,他只能也加快了骑马的速度,最后终于追赶上了卢克。卢克惊讶于西奥多一副狼狈的样子,西奥多顾不得调整呼吸,就把手上的文书递给了卢克让他马上烧掉,卢克用护卫手上的火把才看清了那份认证文书,他对着西奥多就问道:“我叔叔都已经死了,你就这么不想和他有一丝瓜葛吗?”

西奥多朝着卢克就皱眉道:“这份文书要是落到弗朗西斯手里,迪米特里奥斯这些年的仗就白打了,你快把它烧了。”

卢克却对他说道:“我不烧,这是我叔叔的遗愿,你都追到这了,你跟我回去不就行了,我可以和你共治,你也能回去看看我叔叔。”

西奥多却已经翻身上了马说道:“我还有事没完成,等我完成了,我就回去看迪米特里奥斯,到时候提图斯会让我回去的,你只管接我就行了。”

还没等卢克说什么,他就已经策马离开了,卢克感觉很怪,却又说不出哪里怪,最后只能把手里的信攥紧,目送着西奥多离开。

西奥多在回去的路上,就遇到了来找他的卫队,他跟他们回去的时候,就见弗朗西斯站在城门口一脸严肃地望着他,要他给个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面色如常道:“我就是突然想策马了,以往都有人带着我出去玩,今年没有,你要忙,我又不好意思找你出去玩,今天晚上喝醉了,看月色不错,就想发泄一下。”

弗朗西斯把他搂到怀里,眼神中都带着后怕:“我还以为你要离开我,西奥多。”

西奥多也抱紧了他说道:“不会的,我这一辈子都会爱着你的,我不会离开你的。”

众人见西奥多只是换了身衣服,就又回到了宴会才忍下满腹的疑问,提图斯担忧地望着西奥多,他感觉现在的西奥多很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不过令他意外的是,西奥多居然会主动和约书亚聊天,不过还没等他细想,西奥多就把约书亚拽到了外面聊天。

约书亚惊讶于西奥多的大胆:“你真的要这么做?你是不是疯了?”

西奥多却是满脸的无所谓:“我没疯,你就说能不能帮我搞到毒药就行了。”

“西奥多这太冒险了,我也恨弗朗西斯,但是你没必要在新婚夜给他下毒,这太冒险了,况且你现在属于我们家的一员,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放心,我找了个替死鬼,那家伙平时就是管采购的,得了肺病活不了多久了,但是家乡还有一个年迈的老母,和一个年幼的妹妹,只要两百金币,这件事就彻底和科尔涅利乌斯氏族没关系了。还有,你不是给我搞了两个孩子吗?你想办法把孩子过继给提图斯一个,提图斯不会为难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

“西奥多别这样好不好,万一弗朗西斯新婚夜没死,你知道我们要面对什么。你再等几年,好不好,等我发展出自己的势力,我一定想办法做掉他。”

“约书亚,我今天喊你一声哥哥,我只求你能帮我,我现在就想让他死,我等不及了,我每天都在受着煎熬,再这样下去,我是要疯了。”

“西奥多,我帮你就是了,你切记要小心,弗朗西斯准许我留在这里过了生日再回去,东西我会在自己生日宴上给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放心,他必死无疑。”

晚宴的最后,西奥多又找到了提图斯,他对着提图斯就开口道:“如果我哪一天死了,我希望你可以把我按照塞西利的传统烧掉,然后把骨灰给卢克。”

提图斯只感觉很奇怪,他对着西奥多就说道:“西奥多,你和表哥完婚,你会和表哥合葬,我无权决定你的死亡形式。”

西奥多又对着他说道:“和弗朗西斯结婚的是西奥多·科尔涅利乌斯·苏拉,一位南部的女性,而不是西奥多·尤利乌斯·卡?卢斯·艾?莉亚乌斯,塞西利的亡国之君。我当然可以按照塞西利的传统被火葬。”

提图斯又有些为难地对他说道:“西奥多我尊重你们国家的传统,但是现在说死亡太早了,你甚至都没到五十岁,以后说也不迟。”

西奥多却倔强地拉着他的手道:“现在就说,省得以后烦,我希望是火葬,你明白我为什么想这么做不是吗?我对不起迪米特里奥斯,起码在我死后,我想陪着他。”

提图斯喝了一口手里的酒才又说道:“那表哥怎么办?你去陪迪米特里奥斯,那表哥死后和谁合葬?”

西奥多满不在乎道:“也许你可以拿一件我身前的衣服放在棺木里,这样我就也陪着弗朗西斯。”

“西奥多,你真是有情又无情,你明年开春就要和表哥完婚了,你心里却还牵挂着另一个人。”

西奥多反问道:“难道我不该牵挂吗?要不是我,他也不会被弗朗西斯一箭射死,我甚至是在他死后才回忆起的事情,你告诉我,我不该牵挂他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冷静一下,西奥多。我可以答应你,前提是你死在表哥之后,要是表哥坚持,我也没办法。”

“我当然会死在他后面,他比我年长了六岁。”

“慎言西奥多,表哥今年也才三十岁而已,你起码应该盼他点好的。”

“那我祝他活到一百岁。”说完这句,他就离开了。提图斯感觉这太反常了,起码他就没见过二十多岁的人开始操心身后事的,除非,西奥多想寻死。这个猜想一出,他就像是明白了什么。西奥多刚才找约书亚很可能是在合谋些什么,他得去约书亚那里套点东西出来,这件事暂时不能让表哥知道,要不然西奥多又要被表哥囚在床榻之间了,或者更糟,表哥会真的把西奥多变成傻子养在身边,一想到这,他不惊一阵恶寒。

还没等他找约书亚,约书亚就自己过来了,说出的话让他又一次刷新了对世界的认知:“提图斯,帮我个忙,帮我养个孩子。”

提图斯听到这句,手里的酒杯都差点拿不稳,他语气中带着震惊问道:“约书亚,你哪里来的孩子?你甚至都没结婚,再说你又不是没钱,就算是私生子,你也应该养得起才对。”

“怎么说呢?不是我的私生子,是西奥多的私生子。”

“啊?你今天喝了多少?醉成这个鬼样。”

“我没醉,你听我说,那两个孩子确实是西奥多的,是他傻掉的那段时间,我让人跟他造的,这不想他即使被抛弃了也老有所依吗。”

“两个?你他妈别开玩笑了,这件事简直太抽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很离谱,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刚才西奥多就是跟我聊这两个孩子怎么处理的。”

“你们聊的结果就是让我帮你们养孩子?这也太荒谬了,即使我醉了一天,也想不出这种离谱到极点的点子。”

“你要不愿意就算了,都我养,以后都叫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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