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2)

他低下头羞愧著…想来……是想到日以思念的情人了。

「想他吗?」我明知故问。其实…我心里也同他一般想著一个人。

「嗯…想,我当然想……实哥哥不也是最明白思念的滋味吗?」没料想到他会反问我,我震愣住了。

「实哥哥……你还是要继续藏住你对他的心意,不说吗?」祺知道我对习弈的心意,他会这麽问…我没有多大的惊讶,只是……他问的问题,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我…我只是他买回来的小官……」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深知自己配不上出身高贵的习弈,对他的那份心意…我说不出口。

在未遇见习亦时…我在京城中名声颇高的「小官馆」里,是一个任人玩弄的小官……

记得在我开菊的竞标夜里……习弈出现在热闹的人群中,眼神势在必得的标下我的开菊夜。

他冷傲霸气的模样…让我移不开眼,魂就这麽地被他勾了去。

当他温柔的拥著我躺上床炕时…那轻柔的爱抚、像对待情人的亲腻动作,皆让我以为他是我今生能依靠的人,我就这麽傻的捧著唯一的真心甘愿送上给他。

在我哭著忍住下身的剧痛,甘愿地接受他的进入时…一声又一声情欲的呼唤自他口中脱出,那一声声「祺」字,狠狠的将我捧高的心…摔碎了

原来…他眼中状似深情的情感,不是对我……

那天…我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身体第一次接受一个男人,也是第一次知道什麽是…心痛。

而後…没多久他将我买进「聂府」之後…我才明白……自始自终我就只是一个代替「祺」的假品。

可笑的是…我的一颗心却还是不肯放弃的爱他爱的死心踏地!只能这麽死心眼的爱著他呀……

而「代替品」这三个字…就如此…如此的凌虐著我这颗死心…不知方休……。

「实哥哥…他昨夜对我说……要在十五那日娶我为妻。」他毫无表情的说道…话中满是无奈。

我不敢置信的抬头不禁瞪大起双眼,祺的话…哽住了我的胸口,压痛了心。

「十…十五?」三天之後…这麽快…

他…就这麽急吗?急的要与祺双宿双飞……那我呢?他会如何发落我的下场?满脑子的问题…弄得我头又剧痛了。

「实哥哥…我不想嫁给他!我、我已经是谷彦的人了!我不要嫁给他啊!」祺拼命的摇著头并上前拉著我的手,用力拉的我的手好痛……

「可是…他却用谷彦的生命来威胁我……我真的不要啊……」

「谷彦不会有事的…他原是一名杀手,少爷他就算用毒也未必能擒到他,你放心……」忍著满心的痛楚,我就事论事安慰他,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嗯…说的也是,我应该相信彦的。」他抬手抹去眼角担心的泪,再说:「实哥哥…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说吧…我能帮就帮……」对於祺恳求的表情…我同习弈一般无法拒绝。

虽然我们长的相像…我却一直学不来他这般惹人怜爱的样子呀。

「帮我…劝习弈放过我和彦好吗?求你了…实哥哥。」

他真诚的说著…而我却听的心寒。

劝他…怎麽可能……我为了他高兴,甘愿忍著心痛假装自己是你…让他拥抱、让他倾诉爱语、让他作尽他无法对你作的一切。

劝他放过你们…不就等於要我用双手推他入痛苦的地狱吗?

只是…我还是心软的无法拒绝他。「我…能帮你们做多少就多少了,剩下的…你们好自为之吧!」

「谢谢你!实哥哥最好了!」他撒娇的抱住我然後离开,小脸笑的好不高兴。

性情变化快速…也是我学不来的……

其实…我们两人根本除了脸以外,没有一个地方相似…不论是身型还是出世…都不一样。

可是……那人却从来也没有看清这一切不相同。

「不说谢…你出来也有一阵子了吧……快回去吧!我也有点累了。」我缓步到床边,身子因为多天前的一场大病,至今仍是一直感到精神疲倦,有时刚从睡眠中醒来却仍是意识不清楚,我不断服用著『一刻花』的花瓣,勉强维持精神。

看来这样下去…这身子就快不行了吧。

「实哥哥!」走到门前的祺,忽然回头唤住已躺入暖被中的我注意。

「我不会让聂习弈娶我的,十五日的婚礼不会成,实哥哥你大可放心!我永远是谷彦的人。」

丢下这一句搅乱我心池的话,祺消失在阖上的门後。

「呵……」我轻笑著…。。

这小子何来的信心可以说出这般话呢?

若我…有同等的信心告白,我是否还会像现在一样…忍著心痛呢?

【二】

第五天……

内院喧哗的气氛,让我无心待在琴阁休息养身。

迈开脚步…我走向琴阁附近,一个同琴阁一般少有人烟的花园去。

入冬的此刻…花园的花仍是开的娇、美丽绽放。

因为这些色彩艳丽的花儿,皆是毒性剧烈的毒花啊!他们毒性强烈…生命力也同是强烈。

不论春夏秋冬…他们都开的如此有生气。

站在美丽的花海中……我看见不远处正发生一件有趣的事情呵。

花前月下……情人相拥,令人好生羡慕呵……

「谁在那?出来!」

哎呀……我成了破坏这对璧人的凶手了。「在下是…杜实。彦兄不认识我?」

无视谷彦想杀人的眼光…我蓄意的走进他们的小世界里。

呵…见过谷彦几次,每次他那刚正不阿的个性,总让我想戏弄他。

「见过!聂习弈的男宠!」

哎哎……这句话真伤人,但这是事实…我从不觉得该否认这个事实,因为我认哉了。

反正,我只不过尔尔……

我没有反驳…只是轻笑,但…性格火爆的祺,就不同了……

「彦──你怎麽可以这样说!」祺从他的怀里跳了起来,踹起了谷彦的脚…完全是他作风。

惊人的是…谷彦竟像个木头任祺拳打脚踢,但更好玩的…最後谷彦竟将闹脾气的祺强塞进怀里

细声安抚著。

呵呵……真是好玩的一对佳人呀。「祺…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向前…将祺从谷彦的怀里拉到一旁,无视他杀人的目光。

美人未抱暖,算是…对谷彦一点点小小的惩罚呵……

「实哥哥…都深更了,你怎麽还未歇息,你的身体……」

「不碍事…我问你,谷彦怎麽会在聂府?」我坐落在花园边的石椅上,示意他坐在一旁。

「我、我…其实……谷彦一直都跟我身边。」祺愧疚的低下头,不敢面对我。

「你们…是为了『血烙』的最後解药故意让少爷找到的吧……」说完…听到了他的抽气声,我知道我说对了。

在祺和谷彦私奔的那天…因为行迹败露而遭到习弈的围剿,祺因此中了习弈痛下手发出的『血烙』。

身中『血烙』的人…刚开始全身会遭受到无比的灼热感,皮肤表面慢慢的浮出一道道血痕的伤口,血痕会依时间的过去慢慢变大、变深,若没

有解药…中毒者就会全身被伤口蚀去──死亡!

但。。与习弈同为一个师父教出来的祺…自然知道如何解开「血烙」,可是…要将『血烙』完全治愈,世上也只有习弈自己提炼的丹药才能有此功效。

祺…他本身的功力只能将血痕暂时压抑住…不让它复发,因此……最终他们还是得回来拿血烙的解药。

「放心…我不说少爷也不会知道。」我握住他软软的小手,感觉一切像是回到数月前…常与祺彻夜长谈的时候。

「实哥哥──」祺想说什麽…我却打断他。

「我本来答应你…要劝少爷打消娶你的念头的,只是……我忘了…我被下令不能进去内院。」我边说边自嘲笑著。

下令的不是别人…就是习弈。原因…可想而知……是不想让前来祝贺的宾客,知道有我这个人的存在。

「实哥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的你……」说著说著…祺就这麽撞进我怀里哭了起来。

呵…我可以感觉到身後有个人正用视线将我切成一块一块。

怀里的祺让我想起以前在「小官馆」时…也有一个爱哭的孩子……总是躲在後院偷偷哭泣,而我…就会同现在一般将他搂在怀里安抚著。

「不是你的错……是我不该舍望太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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