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单方面的。”老者道，“不然的话，阎王早就通过生死果找到我了。”
“那枚叶子呢？”
“这个……”老者支支吾吾道，“那枚叶子……被我吞服了。”
“什么？”冷轩眉头一拧。
老者哭丧着脸，道：“那可是跟生死果一同生长出来的叶子，无论换做是谁都会忍不住。”
冷轩扫了他一眼，神色有些疑惑。如果这老家伙服下了生死果的叶子，怎么修为只有大罗金仙。
一旁的尸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道：“生死果的叶子虽然有一定的功效，但跟生死果相比，两者是云泥之别。他即使服下生死果的叶子，也没有什么太多用处，顶多是增加一些阳寿。”
“难怪了。”冷轩喃喃自语道，“既然他把生死果的叶子吞服了，那还怎么找生死果？”
“这不是问题。”尸人道，“在他服下那枚叶子的同时，那种能力就已经转嫁到了他的身上。所以，通过他一样能够感应到生死果的存在。”
冷轩道：“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生死果的下落？”
老者沉默了下，但在冷轩的眼神的注视之下，他终是咬了咬牙：“那株生死果应该在卓阳城。”
“卓阳城？”冷轩看向尸人，问道：“你知不知道卓阳城在哪里？”
“卓阳城就在鬼王管辖的范围内，跟死城相邻，从这里出发，只有不到一天的路程。”
听到这话，冷轩有些惊讶，阎王拥有的那株生死果居然在鬼王管辖的城市中，说出去只怕没有人会相信。不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估计没有人会想到，阎王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鬼王的眼皮子底下。
“我们现在就动身还是……”
“不是我们。”尸人纠正道，“而是你和他。我把线索告诉了你，已经完成了我们之间的协议。之后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与我无关。”
“这……”冷轩无语，尸人的实力他是清楚的，敢跟阎王叫板的人，黄泉之中绝对没几个。如果有尸人协助的话，事情肯定会顺利许多。不过，正如尸人所说，他已经完成了双方的协议，没必要再为他冒险了。
“你和阎王到底是什么关系？”分别之前，他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这人以前是负责为阎王看守生死果的，身份想必很保密，但尸人却了若指掌，而且还能找到他的下落，说明这人对阎王身边的情况非常了解。上次他二人合作对付阎王的时候，通过尸人和阎王之间的对话，他猜测这两人有过一段历史，而且关系非同一般。
“我跟他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尸人冷冷扔下一句话，便走出了屋子。
看着远去的尸人，冷轩收回目光，又移到那名老者的身上，有些无奈。这下可好，走到哪都要带着这老家伙。虽然知道了生死果的下落，身边却多了一个麻烦。
“大人……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求求你放过我吧。”老者哀求道。
“既然你知道生死果在卓阳城中，为什么不告诉鬼王？”冷轩问道，“要是鬼王知道了这个消息，相信不会亏待你。”
老者苦笑道：“我是想过，但我不敢。”
“不敢？有什么不敢的。”
“如果我告诉鬼王生死果的下落，固然能得到封赏。但那样的话，就彻底得罪死了阎王，到时候，阎王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杀了我。而且，鬼王这个人最痛恨的就是叛徒，即使他投靠他，也不会有什么好前程。所以，与其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还不如隐居在这里。”
冷轩点点头，道：“你这么说，倒是有点道理。你放心，到了卓阳城后，只要你指出生死果的具体位置，我就放了你。不过，我要先提醒你，如果你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即使天涯海角，我也不会饶恕你。”
“不敢，不敢。”老者忙道，“我要敢那么做，缪大人绝不会饶了我。”
“缪大人？”听到他口中提到的名字，冷轩不由问道：“谁是缪大人？”
“你……你不知道缪大人是谁？”
冷轩道：“废话，我要知道能问你吗？快说，谁是缪大人。”
第2920章 卓阳城（一）
老者道：“就是刚刚跟你在一起的那个人。”
闻言，冷轩目光一亮，道：“你知道他是谁？”
老者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冷轩一眼，说道：“你不知道他是谁，你还跟他在一起？”
“关于这个，你无需知道。现在你慢慢说，我要知道他的所有事情。”冷轩在他身前落座，笑着道。他亲自问尸人，对方不肯告诉他，难得这老家伙知道尸人的真实身份，正好审讯一下，弄清楚对方的底细。
“缪大人叫缪青。”老者回道，“她是阎王的妹妹。”
“妹……等等，你说什么？妹妹？”冷轩大吃一惊，猛地站起身，“你确定没糊弄我？”
“千真万确。”老者道，“缪大人是阎王的小妹，不过，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只有那些跟随在阎王身边的老人才知道。”听到他的话，冷轩逐渐冷静下来，消化着这个震惊的消息。他一直都以为尸人是个男人，却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个女人。或许是毁了容的关系，在加上沙哑的声音，让他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但是，他实在有些惊讶，那个尸人，也就是缪青，竟然是阎王的妹妹，这关系可不止一点复杂。
“既然她跟阎王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两人会反目成仇？”
“这我不清楚。”老者道，“缪大人最后一次出现在阎王身边，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缪大人就消失不见了，再也没有人见过她。那个时候，我还在阎王的手底下做事，负责看守生死果。阎王每次去检查生死果时，缪大人偶尔也会同行，所以我认识她。但是，在后来的数百年里，我就再也没见过缪大人跟阎王一同出现了。又一次，我在阎王面前问起缪大人，结果被他怒骂了一顿，并不许我再提起缪大人。那时我就想，缪大人可能跟阎王闹了矛盾。不过，缪大人和阎王的关系很亲密，我想过段时间就好了。但是，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缪大人了，一直到我逃到这里来。”
顿了顿，他继续道：“其实缪大人抓到我的时候，我就猜到她的身份了，但我没有说出来。”
“为什么？”
“你也看到了，缪大人都变成这幅模样了，性格跟以前相比，更加暴戾。她又不是不认识我，但她始终没有表明身份，显然是有原因的。我要是道破她的身份，触到她的逆鳞，那我不是找死。我说，你跟她认识这么久，难道就没好奇过她的身份？”
“我问过，但她不肯说。”冷轩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