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硕疾磺宄桑?br />
夜里竟下起了蒙蒙细雨,重年从梦中幽幽转醒,转身摸索,没有感受到那具略带冰凉的躯体,不禁悄悄叹了一声,怎么这么固执呢?不就是趁他没反应过来前把他拉进房里嘛?
至于现在还不消气嘛?
重年侧身,单手托腮,懒懒地看着那个倚窗而坐,一反白日里嬉笑的模样,一脸肃穆的人,仿佛下一刻就要融入这寂寥的黑色中。
离秋神色不动如山地望着远处,脸上看不出悲喜,但重年就是知道那双清冽的绿眸此刻定是寂寥悲伤的,白天那个没心没肺的娃儿心理果然有事,只是用欢笑掩饰自己最深的情感罢了。
离秋掏出腰间别着的玉箫,放在唇边,静静吹了起来,顷刻,一缕激越的箫音从那墨绿的箫管中不断传出,伴着淅沥的雨声,飘进重年耳里。
那箫声没有太大的跌宕起伏,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只是过于悲凉罢了。
月亮光华皎皎,投照在夜色中衣袂飘扬的那人,可以隐隐瞧见他白皙的侧面,及下颌至颈项那优美的曲线,墨黑的秀发飘飞,似乎能闻到他身上独有的幽香,重年的眸色不禁沉了沉,这人,端是生得一副好模样,让人不禁心生怜惜,被迷了双眼。
箫声突然停下,随即一道愉悦地声音响起:“美人,迷上我了吧?”
“呵呵!如此美景如此美人,当是让人不自禁迷恋上你啊,离秋不仅耍的一手好鞭,这箫,倒也吹得甚好!果真应了那句景美,曲美,人更美!”重年随意地披上衣裳,缓步踱至离秋身旁,轻轻捻起他额前一缕墨发,缠绕在手中玩弄,金眸不禁柔和了下来。
离秋灿笑,收起玉箫,拽回自己的长发,曲起左腿,偏头无辜道:“可是你这么观赏我,怎能不打赏打赏?”
“打赏嘛……”重年微笑,趁着离秋不备,突然并指在他身上结了个定身术,随即在他不满的瞪视中缓缓抱起他,轻柔地将他放在床榻上,嘴上轻佻道:“我把自己献给你,这个打赏可好?”
“美人要以身相许?甚好!甚好!”离秋口上不饶人,但却僵着身体,不知道怎么办好。
“啾!”重年俯身在他额前轻轻一吻,尔后脱去衣衫,抱着离秋沉沉睡去。
这一夜,彼此梦中可有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难道没人看么?
☆、刺客来袭…1
翌日清晨
重年下意识看向身旁,离秋早就不在了,怕是已下楼去了吧?
简单洗漱过后,重年摇着银扇,踩着优雅的步伐徐徐下楼,抬眼望去,果然看见了那抹熟悉的红。
蒙蒙细雨里,他抿紧唇孤零零立在客栈外,墨黑的秀发用淡青的发带随意束着,红色的衣袍下摆早已被雨水浸得湿透,垂至膝下的宽大袖子在风里飘飞,隐隐还能看到一抹淡青闪过。
情不自禁伸手去握住那□在衣袖外纤细的手腕,掌心贴着他的细腕,传入心底的是彻骨的寒,似乎无论如何去温暖也无济于事。
离秋,你的心可如你的手一般寒冷?你可感到万分寂寞无趣?你可觉得这世间再无事物能够温暖你心底的寒冰?什么时候,你才能对我敞开你的心,不对以那副佯装的欢笑面对我?
“哟!美人也这么早起啊~”几乎是一瞬间,离秋露出了平日里熟悉的笑容,身形微微退后半步,稍稍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眉目间跳脱着欢快。
重年就势松开,展开银扇掩住半张脸,只露出那双带着金属质感的金眸,隔着飞扬的雨丝默默看他,仿佛要看进那墨绿的眸底。
离秋敛起笑容,略带惊慌地避开重年的眼神,偏头道:“上路。”
“好。”重年浅浅笑道,率先向前走去。
离秋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抿紧唇跟了上去,重年的眼神透彻地让他觉得恐慌,被他看着,自己有种被看穿的错觉,必须得马上解除同心锁…
“离秋!路途漫漫,我们边饮边观赏四周的景色可好?”重年轻抬衣袖一挥,一樽清酒便凭空出现在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掌上。
“美人!找我玩,你可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离秋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疾行的步伐不曾减慢,带起衣袂飘扬,墨发飘飞。
重年拍开酒坛上的封泥,霎时,一股酒香弥漫在空中,闻着便已有些醺然,竟是醉香阁的千年佳酿闻香醉!
“如此美酒,可算的上代价?”重年仰头,举起酒坛畅快地饮了起来,煞是豪气万丈,只是这般牛饮倒可惜了那上好的佳酿,醇酒当细酌慢饮,方可品味其中的清冽香醇。
“浪费!”一道红光闪过,再抬眼一瞧,那瓶佳酿早已落入离秋手中,“嘿嘿~”瞧那得意的神情哟。
“离秋!你若想喝
便直说罢!何必用强的呢?”重年刷地一声展开银扇,手腕一转,化扇为剑,直指离秋。
铛——
离秋执鞭抵住攻势汹涌的银扇,鞭式顺势一甩,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三个来回,如蛇吐芯一般,直逼重年眉心。
重年挑挑眉,手腕一挽,被格开的银扇迅速收于额上,堪堪挡住了直指眉间的赤红鞭,随即抬手,在空中虚晃一招,并指直点离秋面门,竟是定身术。
离秋俯身躲开一击,侧身抬腿扫向重年,同时甩鞭打向他腰腹,大有雷霆万钧之势。
重年脚尖点地,借力飞上天空,徐徐摇着银扇,金眸里闪着笑意,缓缓道:“我认输!离秋!你果真耍的一手好鞭!这酒,再不喝味道可不醇了啊!”
离秋抬头灿笑看着浮在上空的重年,墨绿色的眸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畅快,他敛笑,抿唇,随后叹息一声,举起酒坛,学着方才重年豪爽的样子灌酒。
“如此美酒,你竟这般牛饮,岂不是浪费?”重年轻巧落地,佯装不舍的叹息。
离秋豪饮一番,一坛酒须臾见底,他抬起衣袖拭去唇边滑下的酒水,扬手一扔,将空坛子丢了出去,随即不顾重年哀怨的眼神,信步向前走去。
听着身后那人若有似无的哀叹,他悄悄扬起唇角,即使,那勾起的弧度跟往日比起来,根本算不上笑容。
有多少年了?百年?千年?不记得了,似乎自己自懂事以来,就再也没有体会过那肆意甩鞭,豪迈饮酒的畅快感了!现而今,这份畅快感突然而来,竟让他有些无法自抑。
“爷,前方就是魔碟山,我们只要翻过这座山,便能抵达南疆边境了。”虎儿站在重年身前,抬手虚晃几下,一窜叽里咕噜的咒语吐出,瞬间,一个透明的防护罩出现,罩住了两人,挡住漫天飞扬的风沙,至于,那个什么白银,谁理他!
白银朝着虎儿翻了个白眼,略带示威的快速结了个防护罩,这种东西,谁不会?
虎儿恼怒,哼了一声,转头,将后脑勺留给白银同志,白银也不甘示弱,冷哼,转头。
这边俩人斗得起劲,这边重年和离秋则漫不经心地观察着四周,景墨那货依旧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儿。
魔碟山,又名沙尘之山,一年四季风沙飞扬,虽不难攀登,但漫天飞扬的沙尘倒也恼人,这对于有轻度洁癖的离秋来说
,是无法忍受的,此刻,他正皱着眉,不悦地处在白银展开的防护罩内,抿紧唇看向山顶,想要用妖力直接御云飞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