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包扎是从肩膀绕过胸膛,虽然绑得也很难看,但比起以前,不知好了多少倍。没想到那个披风还没有用完,居然剩下了一半。
现在得处理骨折了,我不知道去哪里给他找固定手的物体,这种地方哪儿有像木板这之类的东西?这时,乌少义却已经站了起来,“这边的伤回去再说,走。”说着,一瘸一拐地向军营的方向走去。
我实在是看不过他这样,一咬牙,追上他一把把他打横抱起,他挣扎了一下,怒视我,“你这样还想自己一个人走回去?省省吧!”说着,便加快脚步向前走去。乌少义也有些分量,在手上也不轻,但是我急的是怎么绕过那些士兵把他带回军营去,这小子的右手还没有治疗,要是落下个终生残疾就不好了。
“往那边走。”乌少义开口了,伸出左手指了指正西方,那里人不多,但是却离营地更远了。“那边有个密地下通道。”乌少义声音有些虚弱,我听了他的话,不敢再多说什么,便用他剩下的披风把他盖住,抱着他像那边走去。
那边的几个士兵是姓慰的的人,我暗自庆幸,我现在穿的是也是那一种,正好可以把他们忽悠过去。
我小跑着过去,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很累,很焦急,对着那些士兵说道:“将军……将军他受伤了,那边需要增援!”说着,我随手指了一个方向,那些人点点头,向我指的方向跑去,没想到古代人这么好忽悠,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我手上抱着的“物品”
跟着乌少义的指令,我找到了那个“通道”那里极为隐秘也算得上是一个极佳的藏身之地了。
我抱着乌少义,觉得觉得这孩子的情况不大妙,进去了之后他就一直没吱声儿,便不觉加快了脚步也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样子,我已经做好了上去就被抓到的准备。
通道不算长,等我出去的时候恰好就在炊事营的最里面,炊事营的人见我这身打扮,被我吓了一大跳,看清了是我之后,他们松了口气,他们看见小将军伤成这样,慌了神,连忙跑着去通知军医去了。
我看他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等到军医来了我才退了出去,急忙去看战况,却见武瑀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脸上带有喜色,说是那边撤了兵,但听见乌少义受伤时,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当即便要过去查看伤情,不过在他临走之前,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道:“赶快把你身上的兵服脱了烧了!我看见穿着一身的人就像把他两刀砍死!”
我也不想再穿这件拉仇恨的兵服了,回到他们给我安排的单独营帐,便脱下了这件兵服,里面的T恤衫已经被乌少义的鲜血给染成了奇怪的颜色,因为我的T恤底色是蓝色,所以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但现在我没有别的衣服可以穿了,想到士兵们也是如此,便硬着头皮出去了。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敌方果然已经撤了队,我却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看一看乌少义的情况。
等到我赶到了炊事营,便看见一大群人围着乌少义,看来他伤得不轻,这么说我我倒是救了他一命,他现在应该不会想杀我了吧……
我站在外围,远远地望着他们来来去去的身影才发现我与他们有那么多不同,古代人都穿着长袍,留着长发,而我没有,我留着短发,在他们看来,是大逆不道;穿T恤衫,牛仔裤,在他们看来是怪胎,奇装异服……我果然还是想回去啊。
屋里的人才看见我,便招手让我进去,我看见武瑀,他靠在支撑帐篷的梁柱上,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紧紧地盯着军营中来来去去的人,这里就数他最闲了。他也才注意到我,便径直向我走来,我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再我面前停下,许久,才憋出一句“谢谢你保护了将军!”说完,便转过头,僵硬地迈出步子又会到了梁柱旁。我有些好笑,这个人,完全说不来道谢的话,但是他刚刚的话也证明他现在相信我了,我现在总不会被他以“头发太短”这个理由而杀了。
“将军你别下床!你的手刚打了木板,不能动!”一个士兵惊叫道,我才发现乌少义已经醒了。他坐在床边,好像在想些什么。
此时武瑀立即正色,,踱步走到乌少义跟前,双手抱拳,一膝着地,“报告将军!敌军已经撤退,我军并无大量损失,还望将军进行下一步指令!”声音犹如震天雷,铿锵有力,是整个营帐都安静了下来。
乌少义也正色,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早已派蒋一来去围堵慰国的军队了,只怕现在他们还在陷阱中挣扎吧,众将士听令!”“是!”这个营帐中无论是军医、炊事兵、武瑀或者真正的士兵都几乎在同时答道,“现去增援蒋一来!率众骑兵以最快速度出战!”“是!……可是……将军你的伤……”一小兵犹豫地说道,似乎是有些担心。
乌少义摇头:”这些小伤无恙,现在你们全部出去准备,这一仗,非剩不可!“”是!“所以人都抱着拳出了营帐,便去牵马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 章
第六章:代战
现在营帐中只剩下我和乌少义两个人,乌少义跳下床,他现在没穿战袍,显得有些羸弱,他这样,该不会要去迎战吧
“你不会……也要去增援吧……”我试探着问他。“嗯。”说着,他走到桌子前,准备去拿他的战袍,但到一半又缩回了手,脸色有些发白,果然,他只要做出一个轻微的动作,就可能牵扯到伤口,然后就发疼,真不知道他这个样子该怎么去战场。
“你都这个样子了,骑马都有危险,你还要去战场?”这傻逼孩子等回来恐怕就废了。但我总不能不许他去吧,我有什么权利管人家?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我不禁抚额,他绝壁是我见过最倔,最不懂看情况的小孩儿了,逞强也要看时候啊!你不怕死吗
我有些不忍心看他这样,这个年龄的孩子,在现代,还是一群无忧无虑的小学生,正是和小伙伴玩闹的时候,而不是上战场,杀敌,指挥!
他的士兵只是一味地听从这个过分天才的小将军的指令,而没有注意到他的伤痛。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对他说道。
乌少义愣了一下,“为什么”他只说出了这三个字,。也许他问我为什么会救他,问我为什么这样婆妈地过问他,问我为什么不在军营中躲懒,而选择和他一起去战场。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你有些可怜罢了。
“你俩手都几乎残废了,还是我来帮你穿战袍吧。”说着,我拽过乌少义的战袍,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就给他强行穿上,他有些别扭,但也不反抗,一句话也不说。看吧,我现在想对他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一个人连衣服都穿不好吧。
等我给他穿好战袍之后,自己却犯了难,虽说我说要和乌少义一起去战场,但是我却已经忘了乌少义当初给我的战袍被我扔在哪里了。
“那边还有一件重甲,拿去穿吧。”乌少义适时地开口了,我大喜,连忙去拿,穿上战袍以后,我顿时感慨:重甲就是重甲,重甲兵果然都是大力士……
乌少义的马被那个姓慰的一剑砍掉了蹄子,死了,现在乌少义没有马,不过正好,他如果再骑马的话指不定伤口就被跛裂开了。
武瑀给我们安排了一辆战车,是用两匹马拉的一种很古老的战车,但看上去还是挺威武,前面刚好可以拉两个人,我和乌少义就坐在那个车上。
军营中留下了一部分士兵,用乌少义的说法就是防患于未然,预防敌军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