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晨也被自己这个突兀的问题惊到了,随即圆话道:“我的意思是,会不会工作不固定的时间会打扰到……”
好像越说越黑!
严戈却是笑了笑,看了一眼苏秦,“那你该问当事人。”
苏秦认真道:“不会,严戈从来不会打扰到我。”
他又说了一些两人的日常生活,轮流家事,说起严戈做得一手好菜,刘备还赞同,“大叔确实很厉害,感觉什么都会。”
赵晨看他,“你去过苏秦家?”
“去过几次。”刘备笑着看苏秦,暧昧地眨了眨眼,“对吧!”
苏秦立刻明白他指的是三人一起看碟片的那次,但显然他想的和刘备想的不一样。严戈粗重的呼吸仿佛突然在耳边响起,他脸上猛然一红。
赵晨此时正狐疑看着他们,见刘备面带暧昧,苏秦又红了一张脸,他脑袋里的思绪顿时万马奔腾出几千里。
严戈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其实他不介意赵晨误会什么,但误会的对象一定不能错!
他立刻道:“家里就是太小了点,每次都要刘备和我挤一张床实在不好意思。”
刘备摆手,“没关系啦,大叔睡觉还是很老实的。”
严戈意义不明地笑了笑,看了一眼苏秦。
苏秦脸更红了,他端起碗大口喝汤,努力想将自己当透明人。
赵晨反应过来自己误会了,可很快又觉得不对。苏秦怎么脸更红了?严戈和刘备睡一起?
难不成是晚上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他觉得自己脑补不能,看了一眼刘备又看了一眼严戈,觉得背脊嗖嗖冒冷气。
刘备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脑补过两次了,帮赵晨舀了碗汤道:“学长,这个补身。”
赵晨:“……”
这是谁点的菜!
一顿饭吃的诡异莫名,等到几人出门互相告别,赵晨看着苏秦和严戈走远的身影,微微皱眉。
他总觉得那个严戈对苏秦……也许是自己想岔了。
刘备过来攀住赵晨的肩,赵晨突然扭过脸幽幽地看着他。
刘备缩回手吓一跳,“你做什么?”
“你觉得……男人比女人更好?”
“……啊?!”
“和男人……是什么感觉?”
“……啊?!”
赵晨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肯定魔障了。再说怎么能突然这么直接地问话呢?
他拍拍刘备的肩,“算了,当我没说。”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不管你喜欢谁,我不会歧视你的。”
“……”刘备张了张嘴,他们今天没喝酒啊?
苏秦和严戈挤公车回家,八点过的公车依然拥挤。靠站的时候车里的灯亮起来,柔软的白色灯光圈在人们脸上,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麻木和漠然的。严戈和苏秦往里挤到下车门边,苏秦扶住把手,严戈站在他旁边。
被灯光投影的窗户上,两人的脸在窗户影子里模糊不清。
公车关门,头顶的灯光熄灭,车里恢复让人安心的黑暗,四周亮着此起彼伏的手机屏幕光线。
广播里是经年不变的报站提醒,车身微微晃动,苏秦的肩膀不时撞在严戈手臂上。
严戈干脆伸手拉住他,两人手心贴在一起,温度互相传递。
苏秦有些尴尬,“你……”
“别人又看不到。”严戈漫不经心阻断他的话,手指在苏秦的手心里挠了挠。
苏秦耳朵有些烫,又不能做什么大动作,也屈起手指戳了戳严戈的手心以示警告,严戈却突然嘿嘿笑了起来。
“这力道和小猫似的。”
说起小猫,苏秦面色暗了暗,“小猫死了。”
严戈看了他一眼,哦了一声,想了想又道:“大自然生老病死本是常事。”
苏秦嗯了一声,也知道有些不可抗力因素是人没办法阻止的,或者自己再多注意一些的话,也许也能发现。可就算发现了又能如何呢?去兽医院治病的价钱很高,他给不起。
仿佛是因为自己的错误而导致的结果,又想起人生常态本就从不会如人的意愿走下去,心里不禁唏嘘。
“该走的总会走,该来的总会来。”严戈握紧了苏秦的手,仿佛在传达无声的劝慰。
苏秦觉得有些丢脸,自己总是容易为一些很小的事动容,这一点都不像干干脆脆的男孩子。
“那个赵晨。”严戈突然问:“你们关系很好?”
“还行。”苏秦想了想,“他是个好人。”
“就这样?”
“……就这样。”苏秦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阵,确实也只有这么一个结论而已。
“那我呢?”严戈又问。
“你……”苏秦愣了愣,仔细想想,似乎有很多形容,却又不知怎么形容。
他岔开话题,“你家还好吗?”
他知道严戈这次是回家去。
“……不好。”严戈似乎被提起不悦的话题,脸色沉了沉,不说话了。
苏秦有些茫然,但也不再多问,等到下一站停车时,灯光亮起前苏秦赶紧缩回手来。严戈手心一空,虚无地握起来,直到两人下车前都没再牵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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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3 。。。
就算严戈不说,这几日苏秦也很明显的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的一种烦躁气息。而借由情绪所导致的错误频发,主要表现在例如:炒菜的时候忘记先放油,洗衣服倒了洗衣粉却没将衣服放进去。
在严戈差点烧穿一口锅时,苏秦及时伸手出来关了火,厨房里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严戈仿佛此时才回神,转眼看苏秦,“你去忙你的,这里我来。”
“……”
苏秦拉过严戈,将他拽进客厅按在沙发上,“你究竟怎么了?”
严戈手里还拿着勺子,漫不经心道:“没怎么啊。”
苏秦难得的有了怒意,他拉过椅子在严戈对面坐了,双手撑在膝盖上严肃地看着他,“这不公平。”
严戈一愣,面上露出茫然来。
“你总是问我有什么心事,还让我可以随便对你倾述,轮到你的时候就区别待遇!”
严戈别开脸,目光盯着在墙角跑来跑去的小猫,“……那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你是小孩子,我是成年人。”严戈道:“我有义务开解你。”
说着他站起身又要朝厨房去,苏秦却拦住他,“我成年了!要我给你看我的身份证吗!”
严戈还没说话,苏秦已经蹬蹬地跑回屋子,隔了会儿拿着钱包跑回来,伸手从包里掏出一张身份证杵到严戈面前。
“看清楚!我有身份证!我不是小孩子!”
严戈难得看苏秦这么激动的时候,勾起嘴角笑了笑,“你真的想知道?”
“嗯!”苏秦眯着眼瞪他。
“其实我……”严戈慢慢往前走了几步,苏秦站在原地没动,随着严戈走近,他微微扬起头来,两人鼻尖杵着鼻尖,严戈幽深地眸子定定看着他,轻启薄唇道:“我是欲、求、不、满。”
轰——
某人脸唰得红了。
严戈看着苏秦转头奔回房间,无声地笑了笑。但很快,他的面色又沉了下去。
陈鸣和袁杰难得的当了一回苏秦的听众,在苏秦的嘴里听到什么抱怨简直比天上下红雨还可怕。因此陈鸣表现出了十二万分的认真严肃,袁杰则是一直在翻白眼。
“这样的人真是太过分了。”苏秦说完,下了最后总结。
陈鸣想了想,“所以你是气对方的双重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