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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戈整个人都要烧了起来。他突然立起身子,双手钳住苏秦的腰身开始猛烈的撞击。
每一次都如同要在苏秦身上烙下标记,每一次都那么深刻而带着占有欲。
苏秦啊的叫出声,整个人发软,却被严戈拖着不停向后拉。他的双眼很快失神,沙发嘎吱嘎吱的响,激荡出两人的协奏曲。
“啊……嗯唔……唔嗯……”苏秦叫了几声又死死捂住嘴。
严戈喘着气,“不要憋着,叫出来。”他说着,腰跨狠狠一撞。
“啊!”苏秦猛烈的摇头,不知道是难过还是高兴。
眼角有泪溢出,严戈的撞击快速而深沉,带出淫、靡的声音来。
“慢……”苏秦无语伦次,恩恩啊啊的叫着,被那连番的快感吓得想逃开,却又被后面的人拖了回来。
膝盖发软,几乎跪不住,严戈突然将他翻了过来。不等苏秦说话就狠狠吻了上去。
他被抵在沙发背上,冰冷的皮质磨蹭背脊,下身却是严戈的火热。双腿被羞耻地分开,不自觉的环上男人的腰身。
“苏秦……”严戈几乎疯魔了,无数的快感往头顶堆积,恨不得吃了身下的人。
苏秦的身子如惊涛骇浪里的小船,只能被迫的摇摆,他混乱的抓着严戈的手,仿佛是抓着最后一根稻草。昂扬肿胀的欲望不停拍打在小腹上,只是这样,他已经快释放了。
“不……我不……”苏秦眼泪唰得掉下来,脑袋昏沉,腰身不自觉的往上躬,“严戈……嗯啊……啊……”
“苏秦!”两人几乎同时释放,属于苏秦的白色液体沾染上严戈胸膛。
两人仿佛经历一场大战,很长久的时间里,黑暗中只能听到他们急促的呼吸。
隔壁的麻将声在寂静中响起,房东又开始每晚的约人大战了。
说笑声隔着墙壁断断续续传来,苏秦累得几乎一根手指也动不了,又觉身体里一阵一阵的热流刺激着伤口。
后知后觉的痛楚开始蔓延,他难受的哼了一声。
严戈小心的离开他的身体,在黑夜里摩挲来纸巾,又将他抱起去洗手间洗澡。
两人都安安静静没说话,苏秦像个祭品似的,被洗干净了裹起来,然后塞进被窝里。
严戈很快也洗了澡缩了上去,苏秦此时才有力气道:“你的房间不在这里。”
严戈厚着脸皮,“还分什么你呀我的。”
苏秦没力气跟他瞎扯,想侧身,却是“嘶”的一声。腰好像要断了一样!
“没事吧?”严戈抱歉,“都怪我,明天我去买药。”
说着,他小心将人搂进怀里,像安慰孩子似的一点一点磨蹭他的背脊。
“睡吧,明天就好了。”
苏秦悲哀的想,明天他要怎么去上学?可很快,困乏就将他拉扯进了黑暗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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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苏秦觉得尴尬的境况并没有发生,更让他惊奇的是,严戈似乎适应得很好。
荒凉偏僻的小山村里难得来了个外人,很多邻居都带着借口过门口来溜达,严戈始终保持微笑,他平易近人的态度很快赢得所有人的好感。
隔壁刚满两岁的娃娃骑在严戈肩膀上,严戈就那么顶着他和其他小孩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旺盛的精力让他看起来反而像个大孩子。
苏秦的二弟苏畅,端着饭碗坐在门口的高台上看着院子里那个陌生的男人。
“他力气真大。”头上顶了一个,背上趴了一个,手臂上还吊着一个。
院子里母鸡咯咯咯,和小孩子嬉闹的声音合奏成协奏曲。
苏秦正帮母亲抬一个木箱子,里面存放的是闷好的皮蛋。厚厚的泥草覆盖在面上,带着一种土质的气息。
这是他熟悉的味道,这个村子里也是满是他熟悉的味道。空气清新,远远能看到大山,蓝天白云,山顶上雾蒙蒙的,山脚下是一片的田地和森林。
苏秦的母亲,一位典型的劳动妇女,手上布满厚厚的老茧,四十多的年纪脸上满是皱纹。和城里保养良好的女人完全不同,可她带着一种老实而真诚的气息。
“严戈喜欢吃什么?”她担心的问:“我做的这些也不知合不合他胃口。”
苏秦笑笑,“他不挑食,随便喂。”
母亲皱眉看他,“哪里学来的话,怎么这么没礼貌?”
苏畅嘿嘿笑,蹲在旁边看哥哥挨骂。他的样子和苏秦有七分相似,轻轻冷冷的面容,眼睛很黑很亮,看上去很安静,可苏秦知道,这个弟弟却是最淘气的。
六岁半的幺弟苏琼,此时正围着严戈打转。他手里握着根棒棒糖,那是严戈在车站买的唯一的礼物,苏琼显然喜欢得很,看着那花花绿绿的包装纸,又舍不得吃,又不停流口水。
外面有人叫吃饭,小孩子们三三两两散了,严戈累了一头的汗,一把捞起苏琼抱着,朝苏秦这边走来。
苏琼被严戈挠痒痒,咯咯咯的笑。缺了门牙的嘴巴说话漏风,一直喊:“严戈!严戈!”
母亲拍他小脸,“怎么说话呢?叫叔叔。”
“粗粗!”
严戈脸皮厚的道:“还是哥哥年轻。”
苏秦母亲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当然,严先生看起来很年轻。”
苏秦摇摇头,伸手接过幺弟抱住,忍不住在他软嫩嫩的脸上亲了一口。
“我回来这么久,你就围着他转!”
苏琼不高兴,“粗粗买了糖!哥哥都不买!”
苏秦捏他鼻子,“就知道糖!糖好还是哥哥好?”
苏琼陷入两难境地,隔了会儿才慢吞吞扁着嘴,“哥哥……”
苏秦忍不住笑,抱着他又啃又亲。
苏畅一脸习惯的样子开始收拾碗筷,严戈有些吃醋,凑过去问他,“你大哥很疼你们?”
“那可不。”苏畅笑起来,十岁的孩子却显得很是沉稳,隐约能看到当年十几岁的苏秦的影子,“大哥最疼我们,什么事都先想到我们。”
说起来他还有些不高兴呢,没有苏琼之前,大哥所有的疼爱都在自己身上,有了苏琼,就得和那死小孩对半分!
严戈意义不明的哦了一声,坐在石凳上看前面苏秦抱着苏琼说悄悄话。
苏妈妈走过来,伸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我拿不出什么,这点小意思……”
她手里捏着一张五十的票子,这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心意。
严戈赶紧往回塞,“不用不用!这怎么能行!”
苏妈妈脸上有些红,还有些急,“你拿着,听小秦说一直是你照顾他。我能谢谢你的不多,他一个人去大城市,我总觉得不安稳,有你看着我……我也放心些。”
严戈一脸严肃,伸手握住女人的手,“这就不对了,我也没照顾他什么,反过来却是他常常照顾我。”
严戈笑了笑,“阿姨,你有个好儿子。他是我见过的最能干的孩子。”
二十岁也许不能叫做孩子了,可在如今的大环境里,二十岁很尴尬。他在成人和孩子之间,有些该发现的没发现,有些任性还在持续。
可他终究会成为一个过去,一个后来让人想起来,虽然尴尬却也美好的过去。
苏妈妈有些松动,“可是……”
“我照顾他……是因为我有照顾他的理由。”严戈搔了搔脸,“我比他大,作为成年人,我也应该照看他。没什么好谢的,苏秦在南城很努力,学习和打工兼顾得很好,他好不容易存来这些钱,应该用在苏畅和苏琼身上。”
他脸色坚定,苏妈妈只得放弃了,将钱塞回衣兜里,又道:“谢谢,你是个好人。”
严戈失笑,又赞叹,“很久没吃这么正宗的家常菜了,味道很好。”
苏妈妈也笑起来,“还怕不合你胃口,你给阿姨说说都喜欢吃什么,下回回来,阿姨做。”
严戈心里有些暖意,点点头,有一搭没一搭和女人聊起来。
苏秦回头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