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有一股力量明显朝他攻击过来,阴风袭过,带着一种泥沼深处的腥气。
季南星一偏头躲开了那道阴风的攻击,同时一抽手,一张符纸从掌心飞出,唰地一下缠绕在了那根勾魂线上,季南星指尖一点,手腕上的金铃轻响一声,符纸嘭地一下被点燃。
龚一洋看不到勾魂线,但他能看到烧起来的符纸,眼睛瞬间就瞪圆了,以为是垃圾小弹窗,没想到竟然真遇上高人了!
烧了那根勾魂线后,季南星松开抓着龚一洋姑姑的手,往龚一洋姑姑的身上一拍,借助着残留未散的生气,将魂魄一把打回了身体里。
符纸彻底烧成灰,风一吹连灰烬都没剩下就散干净了,季南星看向龚一洋:“把你姑姑送回去了,只要续上了生机,应该就死不了。”
龚一洋忙问:“生机要怎么续?”
季南星:“自然是看医生的本事了。”
没在过道上停留太久,三人很快来到手术室门口。
龚一洋的父母在这里,还有几个汤家人,以及他姑姑的儿女,七八个人也不知道守了多久,有的坐在椅子上,有的直接坐地上,靠在身边的人身上,有些昏昏欲睡。
一见到龚一洋来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就扑了过来,哭着道:“洋洋哥,我妈她下了好几次病危了,怎么办啊,我是不是要没妈妈了。”
龚一洋揉着女孩的头发:“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龚一洋的妈妈也走了过来,看了看宵野和季南星,有些疑惑地朝龚一洋问道:“他们是?”
龚一洋刚想说请来的天师,宵野就开口道:“我们是一洋的朋友,听到他家里出了事,就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龚一洋的妈妈点了点头,有些感谢道:“谢谢你们啊,最近我们家出了不少事,有些乱,招呼不周了。”
宵野:“阿姨您别客气,他姑姑现在是什么情况?”
龚一洋妈妈叹了口气:“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情况可能不太好。”
这一个月家里真是接连办丧事,最先出事的是龚一洋他大伯,把骨灰迁移进墓园后,不到一个星期,他大伯在家里脑梗倒了,家里人回来看到的时候,身体都已经凉了。
他大伯的丧事刚办完,还在丧宴的酒席上呢,他三叔就捂着心口倒了下去,没能抢救过来,这一下又走了一个。
到这时候他们家才意识到情况好像有点不太对,年纪大了,脑梗心梗都很正常,但问题是一家人,又密集的接连发生,又是在刚迁坟不久,这就显得十分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