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小子惹回来的东西。”朴成俊神『色』复杂的说道。
三个人顺着梯子爬到了下面,这间地下屋子很小,但起码三分之一的空间是摆着传说中的法器,让刘伯阳看后叹为观止。
屋子正中央摆着一张红漆木的长桌,两盘果品贡酒,桌的两个边角各有一个白『色』短粗蜡烛。中间直立着一把张开的八仙折扇,嶙峋的扇骨上有字,但因为隔着老远,密密麻麻的看不真切。在扇子的上面还搁着一个巨大的牌位,不是灵牌,也不是长生牌,只是歪歪扭扭的书写着“百龄太岁血介子之灵位”!
这十个大字,红底黑面。虽然有点搞不懂这背后代表着什么。但不可否认,自从进到屋子里,刘伯阳身上的那团原本束缚着的紧张气氛顿时一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心旷神怡的轻松感,看来这地儿还真是有点灵『性』的。
可刘伯阳看着供桌上摆的这些酒果贡品,无端想起自己小时候看过的那些港台灵异电影,再看看朴成俊,其实也跟电影中的道士没什么两样了,可他自称是c国“降师”,那么这降师跟道士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恩英看到刘伯阳发呆的样子,小声问道:“哥,你在想什么呢?”
刘伯阳道:“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你们c国降师与我们z国的道士很像。”
朴成俊看了刘伯阳一眼,说道:“这并不冲突,从本质上来说,我们c国降师,其实就是你们z国的道士!两者在祖上就是有渊源的!”
“啊?”这下不光是刘伯阳吃惊了,就连恩英都满脸的不可思议,她跟这师傅学艺那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师傅说原来c国降师就是z国道士!
朴成俊轻叹了一声,说道:“丫头,不是为师不肯把这些告诉你,只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们c国降师虽然是从z国道士发展而来,但是从古到今,降师这种行业已经传了十几辈,形成了自己**的一套体系,很多地方已经与z国道士完全脱节了,用z国话来说,我们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是追根溯源,我们的第一辈降师祖师爷,其实就是从z国东北逃到c国的北派马家传人,他因为犯了错误,在c国落地生根,害怕国内那些道门同行前来追债,便自称为‘降师’。”
经历过无数的灵异事件,刘伯阳现在已经对国内的道士不陌生了,确实有“北马南茅”那么一说,“北马”就是指的北派马家,其弟子传人主要分布在东北三省,以请保家仙、当出马弟子为根本,而“南茂”指的就是南方的道门流派,也就是众所周知的茅山道士,他们主要是靠符咒、桃木剑以及墨线之类的器具来捉鬼治邪,与“北派马家”有着天壤之别。
从z国东北到c国,抛开国界线不论,开车的话也就几个小时的事儿,这就不难解释“北派马家”的弟子能够逃到c国来了,怪不得刘伯阳进院之前曾经看到主屋的房顶上趴着一尊牲畜的神像,原来他们祖上就跟“北马”有渊源。
屋子里,朴成俊坐在椅子上听刘伯阳讲述他与韩殿交手的具体经过,半晌才说道:“据我所知,成了气候的妖魔邪祟,必定都有其过人之处,‘走尸人魔’这类的东西,我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它既然能被你们国内的北邙山鬼王喊一声祖师爷,那就肯定不简单了。”
“你当日灭掉的,很可能是他第一道假身,这类的东西,往往一身更比一身高,也就是说,他剩下两道假身都比第一道厉害,你身上的毒咒就是他第二道布下的!”
刘伯阳心惊不已,如果真是这样,韩殿就太可怕了,他的第一道假身就能召唤十头金『毛』吼,害得自己请动陆压道君才将它斩杀,如果二三道比第一道还厉害,那要怎么才能打得过?
“不过你也别害怕,我既然答应帮你,就会全力已付,今天我就把老祖宗留下的手段全都使出来,帮你除去那只邪祟!”
朴成俊冷笑了一声,卷起袖子,站起身来,从净盆里洗手,鞠躬,点燃了『插』在香炉里的三十六柱香,一根不多,一根不少,然后对着仙位拜了三拜,迈起踏魁罡步后再开丁字步,将三滴从活鸡的鸡冠上割下的血溅在了一个小碟子里,一切就绪后,甩开两张黄符打向天空,口中念念有词:“天门开,地门开,祖师爷仙传花字,闻吾是教,神兵火急如律令!”只见那两张神符立马冒烟,成两团烈火熊熊燃起。
“你在仙位前跪下,然后把这个系在额头上!记住,在脑袋后面打活结。”朴成俊打开桌子下的老旧抽屉,从中扯出一根光鲜红布带,掸了掸,就丢给了刘伯阳。
“好的。”刘伯阳点点头,照做了。
第1865章斗法!
见刘伯阳系好了带子,朴成俊转身舀了一碗清水,将那碗水加在放鸡血的碟子里,然后对着碟子念上一阵子唧唧歪歪的咒语,便让刘伯阳把水一口喝下去,似乎在他的手里,这碗稀松平常的水就能驱邪伏妖了一般,这也是历来道门流派的神秘文化使然,至今在国内湘西大山那里,依旧有村落过着巫师为尊的群居生活,甚至他们的某些家传术法,连享誉海外的科学家们都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比奇清爽阅读'
“疾!”随着朴成俊屈指成剑,对那把竖立的折扇一拍之际,原本没事的刘伯阳顿时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有片极薄极锐的刀片在脑神经间肆意游走,剧烈的痛楚使他不得不弯下身子,双手拼命的拍着额头。
“别动!”朴成俊眉头一皱,提醒道。听到这话,刘伯阳即使是痛,也只得先忍着了。
一炷香的功夫,刘伯阳头上系着的红布条自动脱落了下来,头顶门一阵黑气升腾,转眼不见。
“好了,你先起来吧。”朴成俊点了点头,说道。
“这样就好了?”
“哪有那么容易,这才是开始罢了!不要着急。”他微微喘了口气,接口道:“刚请血介子给你们封了身,去了邪气。”
“现在我就试着破去你身上的毒咒,不论多疼多难受,你都要忍着!”朴成俊刚把话说完,房顶那扇原本敞开的顶格门,忽然吱呀一声响,接着“呯”的一声关上了,冰冷刺骨的气息如水流般倾斜进来。
朴成俊一个踉跄,只觉得脑门儿轰的一声炸开,头皮发麻,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一股冰冷的心悸顺着背脊飞速的蔓延到腰部。这里可是血介子大仙的法场啊,难道还有人能在这里撒野?!
他赶紧拿起供桌上的一柄秋水剑,摆起个魁星踢斗的架势,警惕的盯着房顶。
地下空间里安静的出奇,只有三个人紧张的心跳声。
“嘭……”
“嘭……”
半明半暗的屋子里,只有那白烛上的火焰不安的跳动着。而贴在土墙上的一整排符咒不约而同的泛出了蓝幽幽的荧光,街灯样的整齐有序。就像孤坟里的鬼火,朦胧而又不可捉『摸』。
但见朴成俊斜提着一米多长,半指厚度的秋水剑,嘴巴飞快的上下相接,叽里咕噜的念叨着生涩的词汇。
蓦然,他微闭的双眼刷的一下尽皆圆睁了开来,喝道:“日光不进,邪祟聚生,对我们不利,丫头,赶快去开门!”说完他推了恩英一下,用焦切得口吻命令道。看来这回确实到了生死关头了,由不得他不急。
恩英也知道重要『性』,赶紧跑过去顺着梯子往上爬,好不容易『摸』到了顶格门的木把手,一个劲的往里拉。
“错了,错了,是往外推,往外推!”朴成俊急喝道!
“好,好!”恩英尴尬的回应,接着使足了力气推门,可惜这门却偏不听人的话,这会儿就像是被人在外面上上下下打了三道『插』销似地,锁得死死的。这架势,一时半会还真不好弄开。
“让我来!”原本坐在地上的刘伯阳忽然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让恩英下了梯子,然后他爬上去直接一拳轰向顶格门!
“哐!”,纷飞的木屑伴着脆生生的木质门板脱钮而出,刘伯阳转头看着朴成俊,想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你回来!”
刘伯阳跳下了梯子,刚回到贡桌前,就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