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声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迎面碰上张助理,对方似乎等待已久。
“牧总,裴先生刚刚打电话来说,他已经到机场了……”
牧云声疑惑:“他不是五点才到吗?”
现在才三点,他本来还打算收拾收拾再去接人。
张助理面色为难:“裴先生似乎提前回来了……”不仅如此而且因为没看见牧云声,那个大少爷还发了不小脾气。
牧云声揉了揉钝痛的眉心。
“备车,去机场。”
坐在车上匆忙赶去机场的这段时间,牧云声的大脑几乎是放空状态。
他跟裴若炎在一起两年了,起因是他在时装秀场上的惊鸿一瞥,追求了大半年才在一起的。
然而牧云声并没有感受到多少爱意,他不是多疑的性格,但他就是这么觉得,或者说,大家都这么觉得。
毕竟裴若炎给他的回应,真的太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到让他以为对方答应他的追求只是一时兴起,或者仅仅是玩闹。
一路将车速拉得很高,快赶慢赶也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到机场。
牧云声捧着新鲜的花束,他对这方面没有太多研究,准备的是常见的红玫瑰,朵朵娇艳,芳香四溢。
一共47支,因为裴若炎格外喜欢这个数字。
牧云声并没有深究这其中的含义,大概这是裴若炎的幸运数字吧。
机场人来人往,虽然在这里接机献花算不上什么稀奇事,但因为牧云声身形修长,又西装革履,面容俊美,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牧云声没有理会,拿出手机打给裴若炎。
响了好多声才被接上:
“喂?”对面的声音有些不耐。
“若炎,你在哪,我到机场了。”
“你慢死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抱歉。”
即便心知裴若炎的无理取闹,但牧云声也没有生气。
裴若炎是天之骄子,被众星捧月了二十多年,早就养成了张扬跋扈的性格。
牧云声在第三出口找到了裴若炎。
那人身量极为高挑,一袭烟灰色风衣长至膝盖,里面是笔挺的白衬衫和修身的黑西裤,脚上是当季最火热的那种英伦风短靴。
浅金色的卷发从鸭舌帽下钻出来,裴若炎最近留的是狼尾,因此脑后的头发稍长,盖住了象牙白色的脖颈。
左边耳朵缀了两三颗耳钻,耳钉等等,牧云声因为裴若炎对耳饰的爱好特地去了解了一下,还订制了一个耳骨钉给他,可惜裴若炎似乎不怎么喜欢,很少戴。
牧云声加快脚步。
裴若炎低着头看手机,口罩下的表情有些烦躁,直到牧云声站到他面前时才稍稍好转。
“抱歉,我来晚了。”
青年的五官俊逸如画,没有任何尖锐的棱角,唇角天生微微上翘,就算不笑都显得温柔浪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将花束递给他。
裴若炎是中英混血,有一双蔚蓝色的眼睛,眉眼深邃英俊,是和牧云声截然相反的张扬帅气。
捧着花束的裴若炎哼了一声,颐指气使:
“我饿了,快带我去吃饭。”
身后的张助理接过行李箱,替他们打点好一切,把他们送到了餐厅。
裴若炎从小在英国长大,虽然现在已经熟悉中餐了,但还是更偏爱西餐,所以牧云声大多数时候都带裴若炎吃西餐。
可实际上,牧云声不太喜欢西餐。
但看着裴若炎心满意足的模样,牧云声也没说什么。
他们在郊区有一栋共同的别墅,晚餐结束以后就回到了那里休息。
虽然离牧云声的公司有点远,但裴若炎喜欢郊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牧云声帮裴若炎把行李箱的东西拿出来整理好,刚收拾了一半,温热的身躯犹然带着湿意,就这么黏了上来。
“头发吹干了吗?”
“嗯……”
牧云声转过身,抬手都是一片水。
湿哒哒的。
金发男人就像是被雨水打湿的大狗狗,蹭了蹭他的脖子。
“你帮我擦干……”裴若炎的声音有些含糊。
牧云声走进浴室拿出毛巾和吹风机。
毛巾是干燥而柔软的,搭在头发上很舒服,牧云声的力道也恰到好处,裴若炎很受用,微微眯起了眼睛。
视线里,牧云声因为仰头的动作,白皙纤长的脖颈一览无余,包括那精致秀气的喉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和的暖风轻轻吹着他的头发,裴若炎错觉自己也有些头晕脑胀起来,指腹微微用力碾过牧云声的喉结。
后者敏感地颤了一下,但没有放在心上。
他知道裴若炎的小动作很多,已经习惯了。
果然,下一秒裴若炎就凑过来咬他的喉结,用牙齿厮磨。
“唔……”牧云声不堪负重地发出了一声轻哼。
他把吹风机关掉,执拗地伸手插入裴若炎的发间,确认头发已经干了,这才放松下来。
彼时,裴若炎已经亲到了他的锁骨,留下一个又一个艳红的痕迹。
“我先洗澡……啊!”牧云声被推到了大床上。
裴若炎的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香气,铺天盖地地朝他袭来。
“不准去。”他霸道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着,堵住了那张柔软的唇。
牧云声被他掐着脸张大嘴,牙关失守,那条灵活的舌头就这么顶进来,肆意进出。
一边亲,一边扯烂牧云声身上名贵的西装,扣子崩了好几个,也不知道是质量堪忧,还是裴若炎的力气太大。
裴若炎叼住牧云声的乳头,一下下舔弄着,满意地听着身下人发出低低的喘息。
那副温温柔柔,从容不迫的模样也逐渐变得迷离。
从眼尾红到了脸颊,眸子也湿了,含羞带怯,柔软可口。
多好看。
两人顺其自然地做了,裴若炎抱着牧云声大力挺动,把怀中人撞得声音破碎。
牧云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内里被侵犯得红肿外翻,涌出一大股一大股白精,又被重新捅进去,捣弄得快要起白沫。
裴若炎换了个姿势,正面压住牧云声,分开那两条笔直修长的腿挂在自己腰间,再致以猛烈的进攻,一下更比一下重,水声扑哧作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牧云声快要被干坏了,闭着眼睛喘息,敏感点又一次被密集地撞击,下身不受控制地溢出清液,打湿轮廓分明的胸膛。
裴若炎低头亲他,又射了一回。
半个月未见的重逢温存一直到后半夜才结束。
第二天是周末,但牧云声还要回公司处理一点事情,于是忍着身体的酸痛简单做了个早餐以后就匆匆离去。
裴若炎中午醒来以后对着空无一人的身侧发了好一会儿闷气,最后决定等牧云声回来以后再收拾他。
半个月前他去法国参加了一个时装秀,接下来一段时间比较空闲,加之时差还没倒过来,于是吃完早餐以后又睡了个回笼觉。
下午牧云声回来得早,家里很安静,他猜测裴若炎应该还在睡。
他想了想,把食谱翻出来,给裴若炎做了一些小蛋糕,低糖的那种。
添了很多他爱吃的草莓。
牧云声厨艺尚可,在跟裴若炎交往以后更是突飞猛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友陈靖为此还调侃过几次,说也就只有心上人能让咱牧总洗手作羹汤。
其实牧云声没什么总裁架子,他幼年家庭不幸,是母亲含辛茹苦地将他带大,所以他一向乖巧懂事,大学就开始和同学一起成立工作室,毕业后逐渐发展成规模不小的公司。
那么多年过去了,牧云声还是那个牧云声,一点都没变过。
牧云声将烘焙机调好时间,转身发现裴若炎穿着睡衣站在厨房门边,不知道看了多久。
头发乱糟糟的,蓝眼睛也眯着,抱着手臂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睡衣是牧云声给他买的,奶白色,还有小熊图案,一度被裴若炎嫌弃了很久。
牧云声擦干净手,问:
“抱歉,是我吵醒你了吧?”
又是道歉,道歉。
那种烦躁的感觉又来了,裴若炎冷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知道就好。”
牧云声沉默,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青年低眉顺眼,长长的睫毛安静垂落,松开的衣领里还有他昨夜留下的吻痕。
除了裴若炎没有人知道那一身禁欲的西装之下,究竟藏着多好的风光。
裴若炎不自然地收回目光,命令道:
“上来陪我睡会儿。”
牧云声只好简单洗漱一下,换了身衣服,然后被裴若炎卷进了被窝里。
初秋的下午确实适合睡懒觉,牧云声本来就没有休息好,几乎是一沾床就睡着了。
裴若炎毫无睡意,看着牧云声挂上几缕倦意的面庞,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指节轻碰。
他睡着的时候显得更安静了,眉心是舒朗的,唇瓣是润泽的,闭着眼,颤着睫,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眼睛里飞出来蝴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若炎有一个大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他喜欢嘴唇好看的人。
而牧云声的唇,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
还特别好吃。
裴若炎不知道自己笑了。
他轻轻贴着牧云声的下唇,慢慢摩挲。
花瓣一样的唇,中间还有一颗小小的唇珠,又软又甜,被裴若炎衔住,一口一口地抿。
牧云声睡得沉,裴若炎的动作也不大,于是一个睡,一个亲,互不打扰。
唯一的困扰就是,牧云声的唇肿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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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会追逐耀眼的东西,裴若炎之于牧云声,相当于火焰之于飞蛾。
牧云声苍白晦涩的生活因为裴若炎而变得生动,每一天枯燥的日常也因为裴若炎而变得甜蜜。
诚然,恋爱使人愚笨,一点芝麻大的小事也许都会引起一场不小的蝴蝶效应,两个人的相处磕磕碰碰,大多数时候都是年长的牧云声在包容裴若炎。
当牧云声察觉到裴若炎也许不如想象中那般喜欢自己时,他的第一反应也是:
算了,没关系,他还小,慢慢来吧。
牧云声从光怪陆离的梦境里醒来,自己也忘记自己梦到了什么。
他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看见床头的裴若炎一手一个草莓蛋糕啃得正香。
他有些失笑:“少吃点,等会还要吃晚饭呢。”
裴若炎当作没听到,背过身继续吃,只留给牧云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牧云声从床上起来,摸了摸他的发尾,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头发好像长长了,要剪吗?”
裴若炎一口回绝:“不剪。”
他看重自己的头发跟看重自己的脸一样。
“明天我要跟朋友出去玩。”裴若炎随口一说。
牧云声正用食指卷着裴若炎的发梢玩,闻言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裴若炎:“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牧云声从善如流:“路上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
裴若炎:“……”
一口气将剩下的蛋糕吃完,裴若炎大步走向房门,冷酷道:
“今晚我不回来睡了。”
牧云声一时间没说话,直到裴若炎快要走出房间后,他才叫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uzen。”
裴若炎一怔,回头的时候明显心情好了不少。
Ruzen是他的英文名,牧云声一般只有哄他的时候才会这么喊。
然而牧云声只是提醒道:
“你确定你要穿睡衣出去吗?”
裴若炎:“……”
门被用力甩上了,裴若炎扬长而去。
牧云声扶了扶额角,叹了一口气。
夜晚九点,正是酒吧夜店等开始热闹的时间。
宽敞的包间里,男男女女热情奔放,有的聊天,有的唱歌,有的打情骂俏。
金色头发的男人身材比例极好,穿衣也时尚帅气,样貌上佳,坐在沙发上就像一尊从国外搬来的雕塑,还是精雕细琢,被久久赞誉的那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惜表情太过阴沉,都没什么人敢靠近他。
宸轲拿着麦克风吼完几首歌以后悠哉悠哉地走下台喝酒,顺便问候一下他的好兄弟:
“哟,Ruzen这是怎么了?一晚上黑着脸,跟牧总吵架了?”
宸轲是裴若炎在国外上学的时候认识的,也是个中英混血儿,只是相较于裴若炎更为明显的西方特征,宸轲看上去更接近一个东方人。
黑发黑眸的男生搂住裴若炎的肩膀,给他倒满一杯酒。
裴若炎闷声不坑地喝掉了。
宸轲一看,十有八九这大少爷又开始闹脾气了,于是好生劝道:
“牧总工作忙,你体谅一下他呗,老跟人家生闷气干嘛?”
裴若炎冷哼了一声:
“他忙,他忙就可以不管我吗?”
他以为牧云声的那声Ruzen是挽留,结果……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牧云声也从来不管他去哪里,跟谁在一起,玩到多晚。
就像现在,都九点多了,别说电话,连个信息都没有!!
宸轲摸摸鼻子,讪讪地笑了,又给他倒了一些酒。
“这个嘛……情侣之间就是要慢慢磨合嘛,反正只要牧总喜欢你,你也喜欢牧总,不就好了?”
磨合磨合,都两年过去了,牧云声对他还是一样冷淡!
裴若炎有些委屈,捏着酒杯一饮而尽。
“我才不喜欢他。”他闷闷地说。
宸轲咂舌。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人家的追求……等等,你该不会还惦记着你的那个好学长吧?”
宸轲没等到裴若炎的回答,因为这人脑袋一歪,喝晕了。
宸轲:“……”这酒量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牧云声第一次来酒吧接裴若炎回家。
只是这次宸轲看他的目光格外怜悯,让他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礼貌地感谢他并支付了所有开销。
宸轲虽然向着裴若炎,但也不忍心牧云声这么好的人被玩弄感情,于是偷偷拉着牧云声,小声说:
“牧总,那个……我没别的意思哈,我就是觉得,你跟Ruzen要是不合适的话,还是分开吧,不然俩人都不开心……”
牧云声沉默。
“咳咳,我的意思是,天涯何处无芳草,是吧,就是这个意思……”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你的忠告。”牧云声弯唇笑了笑,跟平常一样温和有礼。
他扶着醉醺醺的裴若炎,一步步走出酒吧。
回到家以后,牧云声用热乎的湿毛巾给裴若炎擦了擦脸和身体,然后换衣服,塞进被窝。
接着再给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他讨厌烟酒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前他都是忍着酒味跟裴若炎睡一块的,但今天裴若炎实在是喝得太多了。
牧云声走出浴室,确定裴若炎已经睡着以后,就去客卧里歇下了。
关于宸轲那番话他并不是没有想法。
或许他们真的应该要分手了。
最好等裴若炎主动提出吧,牧云声知道裴若炎好强好面子,他不介意去当那个被甩的人。
牧云声以为自己会失眠,但他很快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时候还在想:
原来裴若炎这么不满意他,都去跟朋友谈起分手的事了……
裴若炎是凌晨惊醒的,起因是他翻了个身,双手一抱扑了个空。
他没有喝断片,知道是牧云声来接他,所以放心地睡了。
但他没想到牧云声居然不在他床上,给他仅剩的醉意都给吓没了。
“牧云声?”他叫了几声,没人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若炎连鞋都来不及穿就慌慌张张地去找牧云声。
一边找一边大叫。
他像那个跟家长走丢的孩子,就差没哭出来。
牧云声打开房门,秀气的眉皱了起来,像是单纯在疑惑:
“大晚上的,叫什么?”
裴若炎红着眼睛,生气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