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出去!”
曹元宠打个哆嗦,就算再有天大的担心也不敢再说一个字,“遵、旨!”接着颤颤巍巍地起身,一边摇头叹息一边去抱婉皇后的尸体,看来一代贤后还是摆脱不掉尸骨无存的下场啊!
韦天兆看都不再看婉皇后一眼,转身就走,既然从曹元宠这里问不出什么来,他只有再去问涟漪那个孽种了。
他身为一国之君,能够掌控卧桑国天下,没有一些手段跟谋略怎么行呢?至少他想要让一个人说实话的时候,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否则就让他后悔曾经来到这个世上,因为在他落在他手上的那些冥顽不灵的人,他会让他们真正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婉皇后命不该绝
“皇、皇上?!”谁料韦天兆才走出几步,正弯腰准备抱起婉皇后的曹元宠突然僵硬了动作,一瞬间过后他猛地直起腰来,连退三步,不敢相信地大叫了一声,那声音就像见了鬼。
“什么?”韦天兆皱眉,曹元宠敢用这样的口气跟他说话,必定是有什么特别不寻常的事,他停下了脚步,却并没有回身,怒气冲冲的问道。
“皇后娘娘她、她、她她、、”曹元宠又往后退了好几步,好像婉皇后会突然暴起伤人似的!
他回过头来看着韦天兆,神情比刚才见到他时还要惊恐,更像是不能接受什么事情一样,喘起气来也是出得多,进得少,显然是吓得够呛!
韦天兆终于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不对劲,铁青着脸回过头来,“到底什么事?”
曹元宠嘴巴张了几张,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指着躺椅上的婉皇后,到这个份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韦天兆先厌恶地皱起眉来,慢慢将视线移过去,阳光从门口照进去,恰好照在婉皇后身上,白花花的光线照耀之下,一些微尘清晰可见,散在婉皇后仰躺时高耸的胸膛上。
那微微起伏的双峰带着撩动人心的魅力,令他就算在盛怒厌恶之下竟然也起了某种最原始的冲动,身体某个部位也起了要命的变化!
该死的!韦天兆狠狠骂了自己一句,骂自己竟然这么可笑,明明知道婉皇后都替别的男人生了女儿,这样一个贞节丧失、不知廉耻的女人是该遭世人唾弃的,他却还会对她动心,还想要临幸于她,原来做为一个男人,他永远也不能拒绝婉皇后带给他的情欲冲动!
等等!
韦天兆正咬牙切齿地骂着自己,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了:微微起伏的双峰?
起伏?
人只有在呼吸的时候胸膛才会有起伏,换句话说,婉皇后还没有死吗?!
“薛昭婉她?”有了这个发现之后,韦天兆也是吃了一惊,奔回来凑到婉皇后脸上看个究竟。他根本不相信一个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会不死,何况婉皇后还是一个不懂武功的弱女子。
“皇、皇上,皇后娘娘恐怕、一息尚存!”曹元宠又惊又喜之下,居然忘了一息尚存对婉皇后来说是喜事,居然用了“恐怕”两个字。
“真的没有死吗?”韦天兆目光紧紧盯着婉皇后的胸膛,这次他可以完完全全地确定婉皇后的确还有呼吸,虽然很微弱,也很慢,但她是真的没有死!
这可真是天大的奇迹呢,本来曹元宠和贤妃,涟漪公主都本能地以为婉皇后必死无疑了,如今看来,这件事情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婉皇后命不该绝!
“好,哈哈哈,好!”确定了这件事之后,韦天兆脸上居然露出狂喜的表情来,连连大叫大笑着,笑到后来连眼泪都笑了出来,“太好了,太好了!没死真是太好,朕可以讨回一切了!”
曹元宠一呆,“唰”一下白了脸色,他刚才只顾着高兴,竟然忘了韦天兆对婉皇后有多恨,婉皇后若是就这样死了,还可免去遭受活罪,可是苍天没有夺走婉皇后的性命,对她来说只能是最大的不幸!
因为韦天兆一定会用最残忍的手段来对付婉皇后,以讨回婉皇后带给他的羞辱,曹元宠分明可以感觉得到韦天兆的冲天怒气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需要爆发过!
所以他笑不出来了,心也沉到了谷底,他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是婉皇后的话,还是不要再醒来算了,免得还要面对韦天兆即将会有的疯狂的报复行为,还不如死了干净!
“曹元宠,马上让她醒过来!”韦天兆笑够了,咬着牙瞪着婉皇后,眼里发出兴奋而残忍的光来,曹元宠都不敢看他了!“不管用什么办法,朕要她马上醒过来,马上!”
“遵、遵旨!”曹元宠不敢不答应,想起从前他与婉皇后百般恩爱的样子,再看看现在,他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一声“世事无常”!
躺椅之上,婉皇后惨白着脸一动不动,乍一看上去就跟已经死去没有两样,除了那许久以后才微微起伏一下的胸膛之外,她整个人没有一丝生气。
从那么高的望月塔上摔下来,即使万幸得以未死,婉皇后也只是仅存一口气而已。也许是因为她身着宽大的衣裙,在下落的时候多多少少也兜住了一些风,而落地之处又恰巧满是湿泥,所以才没有当场死去罢了。
曹元宠仔细为婉皇后看过之后,知道婉皇后脖劲背部皆已受伤,整个人陷入深深的昏迷之中,想让婉皇后醒来,恐怕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何况婉皇后到底能不能再醒来,他也不敢保证,也只有尽力救治婉皇后,其他的就只能听天命了!
身陷天牢的滋味
天牢是样子,被关在天牢里是什么样的感觉,如果不是亲身体会过,是说什么也想像不到的。等了许久也不见涟漪公主醒来的王逸实在没有办法,他不想等韦天兆回来看到他没有依旨将她带到天牢而责罚于他,所以才小心谨慎地将涟漪公主抱去了天牢。
守牢狱卒不知发生了何事,乍一见天人一般的涟漪竟然会被打入天牢,个个瞪大了眼睛,吃惊地说不出话来,对涟漪纤尘不染的身子也不敢碰触半下,恭敬地打开牢门,王逸将她抱进去,哪料他才一进去,涟漪公主就醒了过来。
王逸尴尬地红了脸,匆匆说了句“公主恕罪”,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狱卒们也不敢多说半个字,小心地锁好门之后就远远地躲开了。
“哎,你们知道吗?那个人,那个美貌女子居然是公主!”
“是吗?!不会吧,她要真的是公主,怎么会到天牢来?”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你们都不清楚吗,当今圣上脾气暴躁,喜怒无常,不管是谁惹恼了他,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还是觉得不可能,皇上就只得两个女儿,小公主还很小,长公主最是知书达理,心境聪慧,皇上对她喜欢得不得了,绝对不会把她打入天牢的,这个女人一定不是公主!”
守牢狱卒躲远之后,抑制不住心中好奇,低声议论起来,越说声音越大,到最后整个牢房都能听见他们的议论声了。
狱囚们大概也觉得有好戏看,纷纷起身探出头来看个究竟。
但对于这一切,涟漪公主只当见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站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再移动脚步。
她身上衣衫虽然依然雪白,却早已凌乱,左袖也扯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大概是在同韦天兆拉扯之时被扯坏的吧,涟漪甚至觉得这条口子仿佛就在她心上一样,伤口两边的皮肉正翻开来,哗哗地流出血来!
这座牢房并不大,四周墙壁乌黑却光滑,屋顶墙角挂着几张残存的蜘蛛网,一尺见方的小窗户正射进几许阳光来,令这阴森的牢房之中好歹也多了一丝生气。地上杂乱地铺着一些稻草,草中不时有小虫钻进钻出,大概也是饿得紧了,出来碰碰运气吧。
“唰--”涟漪公主正缓缓打量四周之时,只觉脚面上有什么东西快速掠过,她吃了一惊,本能地抽脚后退,那物便迅速没入墙角之中,她却已看得分明,是一只老鼠,看来这个地方除了死囚犯,就只有虫蚁老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