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多嘴,哼!”红娘不领情,瞪他一眼,表情里却明显没了以往的疏离。
明明就在乎的很,却还是嘴硬,沈小禾抿嘴偷笑。
“对了,上官枫和月柔呢?”红娘忽然开口问道。
“在花园幽会。”沈小禾挑挑眉,道。
“还真是郎情妾意呢。”红娘笑。
钟离夜摇头,冷峻的容颜上,染着些许忧色:“如今案子未明,而此事又关系到上官家的生意,想必各位对这些也稍有了解,枫弟与月柔在王府便也罢了,在外还是要保持些距离。否则,怕是月柔会有危 3ǔωω。cōm险。”
“你也这样认为。”沈小禾转头看向他,脸上终于露出担忧,道:“刚刚上官枫也要月柔好好呆在王府,不让她乱跑,难道你们查到了些什么?”
“枫弟总是知道些分寸。”青林安心一笑,道。
“我们已派人调查,死者被害当日究竟与何人见过面,又与和人发生过争执。而依照死者断气的时辰推算,凶手极有可能就藏在酒坊,或者是酒坊里的人。”钟离夜轻轻揉上她的头,十指上的热气,似隐隐传递着令人心安的气息。
沈小禾心里瞬间暖暖的,很多时候虽然她嘴上未说,但妖孽王爷依旧能看出她的担忧,总是默默地给她力量,让她安心。
“对了,那位罗爷,难道就是上官枫的姐夫?”沈小禾突然问道。
青林点点头:“正是,上官家两座酒坊都是由罗爷掌管。”
两座,居然有两座酒坊,老天,上官家还真不是一般地有实力。可那姓罗的也忒不是东西,人家老爷子都肯将这么大两座酒坊让与他管理,这厮居然还要吃里爬外,谋夺人家的全部产业。
“依我看,这件案子八成就是那位罗爷干的……”沈小禾狠狠道,想起当日的情形心里就来气,握拳道:“怪不得非要逼着官府将我们抓进牢,一定是做贼心虚,强烈鄙视他个乌龟王八蛋。”
红娘亦满脸忿忿,点头赞同:“那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亏得上官老爷如此信任他,若是落老娘手里,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对对对,兜也不让他兜,最好阉了他的龟孙子,让他一辈子不能人道,急死他。”某女越说越兴奋,满脸的邪恶笑意。
钟离夜脸色微青,冷冷扫过抿嘴偷笑的青林,开口道:“越说越不像话,再敢胡说八道,本王定要将你jin足。”
“我现在可是孕妇,你敢如此对我?”沈小禾不服气。
“小禾尽可试试。”钟离夜依旧冷着脸,这女人若再不管教管教,将来如何做好母亲。
“哼,你敢将我jin足,老娘就绝食。”沈小禾瞥眼,宝宝自然不能拿来开玩笑,也只得拿绝食这种烂招数来。
果然,妖孽王爷脸色顿时黑下,薄唇紧抿,似隐忍着满腔怒火,喉头微微动着,却终是不舍得再说狠话。
某古汗颜,刚看了读者的留言,才晓得文里居然出了那么大一个纰漏,关于颜落与尹桃同天过寿辰的那件事,偶已经在“为老不尊五月端”章节里做了修改。希望亲们能多多见谅,发现有什么纰漏的地方,就提出来(只要不是故意的恶言恶语)咱通通接受!
最后关于更新问题,由于这些天本文就要完结了,某古正在设计如何结尾,可能会更新的有些慢,亲们多多体谅一下哦!集体抱抱!
疑凶难定珠帘影
两天之内,很快便将嫌疑锁定在两人身上,一个正是当日报官之人,而另一个便是酒坊当家的,罗遒生,罗爷!
当日下午,钟离夜与上官枫便一同回了王府,沈小禾看他二人神情自在,心间一动,知案子定是有所进展,便唤来月柔,四人坐进“苍竹阁”的亭子里,进行“秘密会晤”。
“怎么样?你们都查到了些什么?”刚坐下,某女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快要做娘的人了,怎的如此不稳重。”上官枫轻笑,语气略带戏谑。
沈小禾撇撇嘴,冲他不耐地翻翻白眼:“谁规定做娘的就一定要稳重,而且,我哪里不稳重了,你这分明就是偏见。”她就知道,这厮永远看自己不顺眼。
上官枫无辜地看看月柔,又瞧瞧钟离夜,那意思,彷佛在说,他可没存心要招惹这个女人。
“苍玉哥,怀有身孕的女人,果然情绪易动,看来小弟今后可真要谨言慎行了。”苦笑一声,声音中却听不出丝毫苦味。
“你早该如此。”沈小禾不客气回他,完全无视他的前几句话。
月柔看着他二人斗嘴,心里竟也跟着一阵轻松,他们两个当真像是争抢东西的孩子,总是能带动周围的气氛。
现在,她终于懂得,上官公子为何会舍得放弃姐姐,他们之间可以毫无顾忌的打闹,毫无顾忌的斗嘴,可他们看向彼此的眼神里,却丝毫感受不到那种令人心悸的情绪。
“言归正传,你们究竟查到了哪些线索?”沈小禾看向妖孽王爷,问道。
“已能确定两名疑凶。”钟离夜递过去一杯茶,看她喝下,方才开口道。
沈小禾心安理得接受着另外二人惊异暧昧地目光,继续问道:“都有谁?”
“酒坊当家的罗遒生,与当日报官的那名酒坊伙计。”
若真是那位罗爷,沈小禾自然深信不疑,生的一双鹰眼,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至于那位报官的伙计,胆子那么小,还记得当日他见到尸体时,吓得一pi股蹲坐在地,浑身抖得如同筛糠,这样的人会是凶手吗?
想是如此想,沈小禾还是jin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死者是罗遒生的管事,在生意上亦可谓他的左膀右臂,罗遒生为何要杀他?还有,若真凶是那位报官的伙计,既是杀了人,他躲还来不及,为何又要去报官他的杀人目的又是什么?”
上官枫忽地干咳一声,似没料到此女竟突然变的如此聪明,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笑意,点点头赞道:“小禾果然眼光独到,对此案的看法更是一针见血,在下佩服,佩服。”
“好说,好说。”沈小禾笑着拱拱手,样子极为不伦不类。
“死者乃酒坊管事,常泰,年近四十有余,家中无妻儿老小,二十年前便来酒坊做事。平日里严谨苛刻,酒坊许多伙计对他有所不满,尤其是当日报官之人耿桂,在死者被害当日,曾与死者发生过激烈的争吵,之后便不欢而散。”钟离夜从头疏离死者与两名疑凶之间的关系。
沈小禾听明白许多,点点头:“如此来看,耿桂的确有杀人动机,但看他当日的表现,却又不像。那罗遒生呢?他与死者的关系如何?”
“姐夫十分器重常泰,俩人狼狈为奸,一心想要谋夺我们上官家的所有产业。”说到这个,上官枫既气又恨,一脸的悲愤之色,被至亲之人算计,分明就是在他胸口狠狠插上一刀,双拳紧紧握着。
月柔看他这般模样,眸中闪过些许心疼,犹豫片刻,便伸手轻轻掰开他紧握的拳头。不知是要给他力量,还是想分担他心里的苦,只是坚定的看着他。
“有些事,既然不能改变,多想只会徒增烦恼。”沈小禾出声安慰道。
上官枫看着那双抓住自己的小手,细腻温柔的气息划过心尖,思绪渐渐开朗,抬头冲着小禾点头:“只要是对我上官家不利之人,就算是我的姐夫,我也绝不姑息。”
沈小禾讪讪一笑,不知是该为他的大义灭亲而欢呼,还是该为他的姐姐悲哀,想必上官枫心里定然十分为难,他既不想家中产业被代人所窃取,又不想姐姐知道真相而伤心。但世事难料,终究不能两全,如今他们所能做的,便是尽快找出杀人真凶,还死者一个清白。
至于罗遒生今后的命运,便全靠他自己如何走了!
“依上官枫所言,罗遒生如此器重常泰,又怎会杀害他?”沈小禾忽而问道。
“小禾有所不知,在常泰遇害的一个时辰之前,罗遒生曾派人唤他到后院酒库。而这之后,常泰并未出过后院,伙计们也没见到他,那么罗遒生便是他临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人,由此来看他亦有杀人嫌疑。”钟离夜解释道。
听他这么一说,沈小禾更加觉得罗遒生就是杀人凶手,人与人之间的来往难免会有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