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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生来合该是做兄弟的,可惜,他们却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长长的叹息一声,远收起了桌上沈琼华留下的药,也不再带做韩青的时候所带的面具,直接走向白清澜的房间……
少半月未见她了,况且他带白璧离开的时候她还受伤昏迷不醒,他早就想她快想疯了,担忧她快担忧疯了……
…………………………云雾山…………………………
“大师兄,师父找你。”
姬行之正在教导清风宗的弟子,却听到有人如此通传。
他微微皱眉,面上带着疑惑之色,点了点头道:
“我知道了。”
然后便让他正在教导的那个弟子自己好好练习,他自己则是去了衣弦歌的住处。
衣弦歌一头银色的长发披散在白玉砌成的座上,他的身体微微歪斜,以手支颚,手肘支在座位的扶手上,泛着蓝色微光的浓长银色睫毛微垂着,似乎在沉思什么。
“师父?”
姬行之微微迟疑了下,便行李道。
衣弦歌慢慢张开双眼,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眼眸,他的眼眸清冷尊贵,带着仙人特有的高贵:
“行之……你可愿下山,入世修行?”
姬行之没想到衣弦歌会问他这样的问题,微微的愣了下:
“修行之事在于心,在哪里并无大碍,弟子全凭师父吩咐。”
衣弦歌微微叹息一声:
“是师父的执念,竟让你也步入情劫之中……你,可是对白清澜动心了?”
姬行之的身子一僵,英俊的脸上闪过一道暗红,继而又变得苍白起来:
“弟子……不是有意的。”
衣弦歌点头:
“情爱之事,向来就是发乎情,止乎礼,这点为师心里最清楚不过了……所以,为师不怪你……相反,为师想帮你渡过情劫。”
姬行之疑惑的望着衣弦歌,表示他的不解。
“我要你下山去,到白清澜的身边,帮助她……前些日子,有人偷袭了她,那人,来自天上……她并不是对手,为师会给你一件东西,你帮为师带给清澜,让她好生保存,那东西会在关键时候救她的命……而你,守在她身边,护着她,等过了情劫再回来。记住,她是你飞升的最大心魔,也是你要经历的最严酷的劫难情劫,你一定要守住本心。”
姬行之一听说衣弦歌让他下山去找白清澜,心底立即涌起一股狂喜之感。
“是,师父,我一定会将东西带到,也一定会守住本心,修炼到大乘的地步,不让师父丢脸。”
衣弦歌缓缓的坐直身体,伸手顺了顺银色的长发,手掌如同盛开的花朵一样慢慢的张开,上面有一颗幽黑的珠子,他轻轻的弹了弹手指,幽黑的珠子飞向了姬行之:
“将这个交给她便可。”
姬行之慎重的接过那珠子,点了点头:
“弟子一定会亲手交到清澜手中的。”
“恩。”
衣弦歌应了一声,缓缓的闭上眼睛:
“我累了,你现在便可以收拾东西下山了。”
姬行之立即行礼,告退……走到门边,却突然转过身来:
“师父这么关心清澜,为何不自己下山将东西交给她呢?”
他感受的到,衣弦歌交给他的那颗珠子上,有着他熟悉的气息,那是衣弦歌的法术,衣弦歌交给他的这颗珠子,一定费了衣弦歌好大的劲,所以才带着那么浓厚的,属于衣弦歌的气息。
衣弦歌没想到姬行之会这么大胆的问他这样的问题,微微的怔了下之后才回答道:
“为师是下界的仙人,始终不是人……这云雾峰便是为师终生的地牢,为师……那里也去不了的。”
姬行之第一次知道这件事,他面上满是惊愕之色,心底带着几分奇异的叹息怅然,又重新向衣弦歌行了个礼离开。
他离开之后,立即回到自己的住处,开始收拾行李。
下山并没有什么诱惑力,有诱惑力的,是下山后可以呆在白清澜身边。
虽然不能名目张大的爱她,但可以守在她身边,已经很好了!真的,很好了!
139突然出现在她床上的陌生男人
白清澜似乎真的很累,她睡的很沉。
远进入房间的动作也很轻,缓缓的走到床边,掀开床幔,望着在床上睡的安详的女子,心底涌起一股夹杂着满足的暖流,让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他当初没等白清澜醒就带着白璧离开,其实不是为了用白璧威胁白清澜来京城。
而是因为有人告诉他,白璧受伤了,只有和他换血才能够好,所以他才会回到京城来……沈琼华的医术固然可以帮他们换血,但是条件器材却没有太医院的齐全,而且告诉他白璧受伤的那两个人还承诺直接将他们带回京城,省了在路上奔波的时间,所以他才决定回京城来和白璧换血的。
他是一个帝王,自然不会轻易信那两个人的话,但是,事关白璧的生命,他愿意冒险。
不为别的,只为白璧是白清澜的心头之宝。
他本来是没打算这么http://www。87book。com快就把白清澜带到京城来的,因为京城之中有太多不安定因素了,否则他早就接白清澜母子进京了。
白璧突然受伤需要换血一事逼的他不得不先带白璧离开一步,走之前他想,索性是白清澜也要进京的,就干脆告诉白清澜他的身份罢了,于是便留下了那道圣旨。
其实那道圣旨,他还没有昭告天下,他只是想借助那道圣旨告诉白清澜,他的身份,以及他有能力逼迫她,却一直没有逼迫她的事实。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白清澜不理会圣旨的事实,但是……事实,白清澜好似已经接受了那个事实……
这和白清澜一直想逃离他身边的性子有些不搭,但是他依旧很开心。
在夜色之中,他伸出手,缓缓的抚向白清澜光滑细腻的脸蛋,不由自主的倾身吻了上去。
濡湿的感觉让白清澜有些不舒服,睡梦中的她,蹙起眉,伸手拍了拍,无意识的拍打到了远的脸上。
远一愣,立即退开来了,然后唇边笑意加深。
思及这些天他自己也因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又连着守了白璧好几个晚上,所以也有一些困意了,然后他微微一沉思,便开始褪去自己的衣服。
等外袍,中衣全部褪去之后,他又重新站到床边,害怕自己会吵醒白清澜,他直接伸手点了白清澜的穴道,然后才掀起棉被,躺到被窝之中。
刚躺下,他便迫不及待的将白清澜柔软而温暖的**抱入怀中,将脸埋在白清澜的脖颈间,有淡淡的幽香溢出,诱惑着他的甚至,身下某处,不由自主的坚硬起来,他伸出舌舔了舔白清澜修长柔软的脖颈,紧紧的抱着她,强忍着身体上的**,并未再进一步。
他敢打包票,他若是敢在此时对白清澜做什么不该做的事,白清澜一定会永远都不原谅他。
所以,他不急,现在就这么抱着白清澜,他就满足了。
于是,高挺的鼻尖在白清澜圆润小巧的肩头蹭了蹭之后,他闭上眼睛,也开始休息起来。
白清澜难得的一夜好眠,没有做任何噩梦,睡的安稳极了,一直到醒来后,她才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好像被泰山压顶了一样呼吸有些困难。
她微微的呻吟一声,移动了下身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脚似乎都被一团温热的东西困着,根本就动弹不了分毫。
她不由自主的蹙起纤眉,睁开迷蒙的双眼,缓缓的低头,然后,便看到一个黑色的头颅埋在她的肩上。
她不可置信的瞪圆双眼,当即便尖叫出声:
“啊……”
远在白清澜挣动的那一刻就醒了,只是他舍不得放开白清澜的身体,所以才没有动,一直到白清澜尖叫的时候,他才不得不抬头沙哑着低沉的嗓音道:
“清澜,虽然你的声音很好听,但也不用一大清早的就练嗓音吧?”
白清澜的尖叫戛然而止。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似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从来没有认识过一个这般长相的男人,可这个男人,为何却以如此熟稔的语气跟她说话呢?
莫非她还没睡醒?是幻觉?
这么想着,白清澜缓缓的闭上眼睛,过了良久之后又张开,却发现那个长相陌生的男人正一怔不怔的望着她,眼底带着真切的担忧:
“清澜?你怎么了,为什么看上去有些呆呆的?”
白清澜的眼睛又睁大了,她挣扎伸出自己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掐了掐,有些疼,难道不是在做梦?
她又伸手在远身上掐了去。
远倒抽一口凉气:
“清澜……你,你,你得失心疯了么?”
白清澜这下终于知道自己不是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