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面孔,冷漠如冰的眼神,修长的身子,黑色长风衣静静的飘阿飘……
她不敢置信睁着眼睛……
黑色宝马猛然间加速,在暗夜里呼啸奔驰而去,远远地离开这个爱情未断犹断的地方……
孤寂的夜空里……
传响着引擎有力而嘶鸣的咆哮……
她久久地望着车窗外,他不灭的身影,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她安静的转过身,视线缓缓移入车内:
“烈,他真的还活着……”
飚烈抿紧嘴唇,痛楚使他的嘴唇愈来愈紫,“你还爱他吗?”
她趴进他的怀里,抚着他苍白的脸颊,“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无法再离开你……”
唇角勾起笑意,他安静地抱着她。
鲜血,一股一股的鲜血自嘴角、耳流出,嘴唇暗暗深紫。他幸福地抱紧她,唇角弥漫淡淡的笑意。
透明的挡风玻璃静静闪着淡淡的光。
他的身子渐渐僵硬,渐渐不能动弹,他依旧紧紧地抱住她,抱住她,他不可以再失去她……她是他的一切……
头部阵阵剧痛,他狠狠地握紧手指,面孔惊人的苍白……
“烈——!”
紫葵尖声叫着,尖声颤抖。
他微笑着抚过她的面容:
“在为我担心吗……我没事的……我好好的……”
突然——
身后传来巨响的爆炸声,惊怔整个夜空,一团金灿灿的火光腾空而起,别墅的方向升腾不尽的黑烟。
她回过头,怔怔地望着,怔怔地抱着满身鲜血的飚烈,幽黑的瞳孔怔怔地,怔怔地,不知所措……
42缘已尽
卞家本家花园。
午后的阳光轻柔地从云间垂落,静谧地穿过绿色的林荫。树叶沙沙响,白色的阳光在叶瓣上柔和地闪耀。
花园的中央屹立着苍翠而挺拔的榕树,绿色的树冠茂密的向四周伸展,稀疏浅淡的影子投在地上,仿佛沁出一丝阴凉。
茂密的树荫底下。
飚烈沉默地坐在白色石椅上,细碎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脸颊上冷酷的线条依旧俊美得无以伦比,眼睛是霜凌的冰冷而孤傲。
她默默站在他的身后。
金灿灿的阳光在树叶间闪耀。
微风拂过。
两片嫩绿的树叶回旋着,飘落。
他抬起头,望着天空中飞舞的落叶,眼睛是静谧的柔和。嫩绿的落叶回旋轻轻飘落在他的碎发,他浅淡地笑着。
茉莉花香淡淡的沁过初夏的风。
她轻笑着走到他身边坐下,小手指轻轻在他的身上弹动,细心整理被风吹得凌乱的衬衫,“烈,伤好点了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澄澈的天。
石椅前的圆桌上,茶香袅袅,花香芬芳,精致的甜点依旧静静地躺在小瓷盘里,他一口都没有吃。
“烈——!”她有些生气。
面容宁静,飚烈静静地勾起唇角,摸一摸她毛绒绒的如洋娃娃般可爱的头发,指尖渐渐温热如前。
“傻丫头!别担心,我没事!”
初夏的阳光灿烂而不刺眼。漫着茉莉清香的和风阵阵袭来。
花园里,依山傍水的清幽小径的两旁林立着苍翠的大树。
那一缕阳光洒下树荫,落在他和她的身上。
“烈的身体好点了吗?”
女孩子眨一眨眼睛,开心地伸手抱一抱他的手臂,小脑袋傻乎乎地闷在他的怀里顽皮地转来转去,水灵的小眼睛秀美得仿佛一个梦境!
他轻轻抱起她,放在修长的腿上,他吻着她的额头,“当然了!傻丫头!”
粉嫩的小脸颊蹭一蹭他的胸口,她拼命摇晃着他的修长的胳膊,“呜呜——,烈是坏蛋!我不是傻丫头!”
白云静静的飘在空中,澄澈蔚蓝的天空,恍如感觉到生命的永恒与生生不息。
女孩子嚣张的坐在男孩子的膝盖上,稚嫩的小手在他的脸上捏阿捏,笑得好开心!
他凶巴巴地逼视她:
“喂!夏紫葵!你不要太过分!”
“干吗那么凶啊!”女孩子有点生气,小手指调皮地在他的脸上捏阿捏,“呼呼,你生气的时候总是这样捏我,现在你也要尝一尝这种滋味,是不是很痛啊!”
“夏紫葵!”飚烈气得暴跳如雷,对着她低吼,“喂,想死吗?”
“烈不是舍不得我死吗?”女孩子摇晃着脑袋,静静地朝他笑一笑。
该死!这个笨女人!他抡起拳头,青筋直跳!笑、笑、笑,这到底是什么女人!真想一拳打死她算了!
柔软而雪白的云朵静静的浮在半空。
斑驳的树荫里,女孩子安静的扑在他的怀里,小脑袋顽皮地摩挲他的胸膛,嘴角轻轻微笑。
我的烈,真的寂寞了……
“烈!……如果……有一天……我永远离开你了……你还会记得我吗……”
他抬起头仰望天空:
“我不会记得你!”
她安静地趴在他的膝盖上,表情有些沮丧。
他抚着她的头发:
“因为……不管你去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抓回来……我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生生世世……一直到永远……”
43无言的结局
傍晚。
卞家依山别墅。
暮色渐渐笼罩大地,晚霞映红了天际,柔软的风中空荡荡摇曳地茉莉被霞光染成浅浅的晕红。
花香浅淡的弥漫在初夏的风中。
优雅的庭院中。
一张木质的小圆桌,透明水晶瓶上鲜花娇艳欲滴,金白相间的细瓷茶壶,两只精致的小瓷杯。
白色长椅中,飚烈修长的躺着,手握茶杯静静凝神品茶。
老管家卑恭地推门进来道:“少爷,晚饭时间到了。”
唇角勾起俊美的笑意,飚烈轻轻地说,“请夏小姐下来!”
紫葵这个笨丫头,明明说要哄他睡觉的,自己倒躺在他怀里呼呼大睡起来了,害得他又不敢动,被她靠着的手臂到现在还僵痛着。
老管家连忙接着说道:“夏小姐接到老爷电话,匆匆忙忙出去,现在还未回来。”
飚烈突然倨傲地坐起身,身影冰冷孤傲得仿佛漠然的冰雕,他的眼睛深邃赤红,握着茶杯的指关节愈发青紫,那个男人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他狠狠地瞪着老管家:
“为什么不阻止她!”
老管家面色惨白,浑身颤抖,跪倒在地上。只见一只精巧的小盒子自他的手中滚落出来。小盒子轻快地跌落在地上,一路蹦蹦跳跳滚到飚烈脚边。
飚烈怔住。
呆呆地蹲下身……
他怔怔地捡起它,面容沉痛,手指僵硬地将它握在手心。
为什么……
首饰盒是妈妈送给纯的,为什么它又再次出现他的面前?
纯不是死了吗……
他紧紧握住它,恍惚时间只是凝固的错觉……
“少爷,这是夏小姐让我交给你的。”
他颤抖了一下,脑袋轰轰作响……
怔怔地屏住呼吸,竭力地克制恍如天堂坠落的感情……
狠狠地在腿边握紧拳头……
紧紧盯着闪着金光的小盒子……
他沉默着……
安静地闭上眼睛,安静地……
“我知道了!你出去!”
泪水无止境的涌了出来,他的面色异常苍白,目光呆呆的,泪水呆呆地流下。
夏紫葵——!
为什么要骗我——!
手指狠狠握着,鲜血血红血红的自他的嘴里流出,他颤抖地将桌上的茶器统统扫到地上,一脚踹翻圆桌。
脸颊惊人煞白,他狠狠地捶着胸口,猛烈地咳嗽着。
她怎么可以是他的妹妹……
不可以……
他还要娶她和她幸福的生活……
“你要毁了自己吗?”
济安伸手搀住他,心痛地将他抱在怀里,“烈,静下心,接受事实!你必须面对!”
“不——!她是我的!她是我的女人!”他低吼着咆哮,剧烈地咳嗽着,面色苍白,鲜血一股一股的从嘴角涌出,他挣扎着推开济安,“你不是我!你不会明白!”
“烈——!”
济安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