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2 / 2)

“爱神之箭么?”我苦笑,心里明白得很,是任子建的建字谐音,多么甜蜜的一件事。只不过当日我和任子建都不知道那箭是金的还是铅的,传说丘比特有两只箭,一金一铅,前者燃起爱情,后者毁灭爱情。

回酒店餐厅吃饭的路上,我暗暗地想,跟着任子建这样的男人终是好的,他好象什么都会,什么都拿手,无论是生活、工作还是享受,样样精通。你跟着他什么都不必操心,什么都不必担心,仿佛生活本是无忧的,他会替你想好一切,安排好一切,而他的安排总会令你觉得是最合适的、最舒服的,也最好的。当然,一切都是我自己瞎想,现在的问题在于,我是不可能跟着他一辈子的,就是赖也赖不了一辈子,他的心里没有我,只有她!

台湾曾有首歌,怎么唱来着:“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你要知道我的情谊并不假,只有你才是我梦想,只有你才是我牵挂,我的心里没有她。”

晚餐间隙,就像所有的西方酒店那样,楼下餐厅的气氛总是很好,HAPPY而不失暧昧,我跑上酒店的舞台唱歌,下面的老外一顿起哄,我就唱了那首《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唱给任子建,留心他的每个表情,他却没什么反应。

我唱完坐回座位,老外却不肯放过我,一定要我再去唱一首,这个时候是需要大方一点的,不能让人觉得中国人忸怩,我只好又去唱了一首英文歌,《Sometimes you can‘‘t make it on your own》。

再次回来,虾肉和菜豆已经有点凉了。任子建夸我唱得好,我也却之不恭,之后继续各怀各心事天南地北地胡侃。9点左右,外面的天完全黑了,餐厅里的灯显得更亮了,有一种温馨的暖色调的光撒向餐厅的每个角落,这时候却发生了一场闹剧,二女争夫:一个红色头发的女人不知道从哪里闯进来,打了一桌一对情侣中的褐色头发女人一耳光,男人站起来对红发女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红发女说:“你说过永远爱我。”

褐发女被打得清醒过后,喃喃喝着酒道:“我想他依然爱你,但是你们分手了。”

男人作无辜状:“对不起,我需要更适合自己的人,更好的生活。”

一切已经明了,红发女再无话说,她没有输给褐发女,只是输给了男人要的‘更好的生活’。

闹剧收场,伊人黯然离去。

任子建默默然道,“有时爱情只是幻觉,在某些人的锦绣前程面前就只是幻觉而已,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值。”

我觉得可悲,任子建显然想到了他的她,那个物质女郎,我道:“看那男人的样子并不缺钱。”

任子建笑言:“世界上有一些人,他们对未来的欲望是无止尽的,而谁遇见这样一个人,便是谁的劫难罢了。”

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劫难。心里踌躇一番之后,我问任子建,“你有对她说过,你爱她吗?那句话很重要的。”

“这个,还用得着说吗?”任子建仿佛觉得心酸,“一个人爱不爱你,心里总会有数的。如果她说她不知道,那么她只是装作不知道。如果她不爱你,也许她更情愿装作不知道。就算是她爱你,也许她更爱她自己。”

是这样吗?

我心底忽然翻江倒海似的难过。那么任子建,我爱你,你是装作不知道,还是情愿不知道呢?天啊,我觉得脑内刚刚发生了一场地震,或许我该记住这个日子,或是像他女友那样用名字、或用什么纪念这个日子。因为正是今天,今晚,我在自己的内心第一次承认了,我爱任子建。那么詹天呢?我的詹天怎么办?一个人是不可能同时爱两个人的,那么,也许一个是过去时,一个是进行时,至于谁会是我的将来时?只有天知道。

已经玩得太多了,已经玩得太久了,转眼已进入8月,每天都很热,我们没有回巴塞,而是回了马德里。马德里的天很闷。

我们商量着注册了一家体育经纪公司,负责帮一些更大的欧洲体育公司发掘人才。

欧洲的体育发展与国内是截然不同的,比如网球项目,有很多大公司会挑一些13至16岁左右打球的孩子,他们认为有天赋的进行投资,资助他们学习网球,资助他们去世界各地参加同年龄组的各种高级别的比赛,而等这些孩子转为职业,变成职业选手的时候,他们头几年的收入,比如头五年,甚至头十年不等,便要分配出百分之多少回报公司。这完全是靠眼光的生意,有时看对了,付出与回报相比微不足道,有时看走眼了,也可能血本无归。

万事开头难,这句话用于任何事情上都是有效的,它的有效期还很长。

我们租了一间20平米左右的门市房作为公司的总部,接着就着手联系大公司给我们代理权,然后便是自己寻觅人才,前期的事碰了些钉子,但总算是还可以进行下去的,但我们做的买卖,找有天赋的孩子、待开发的金矿却仿佛是可遇不可求的。

9月天高云淡,10月渐渐转凉,两个月过去了,我们的生意还是没有一点起色,这么说是客气的,其实就是还没有找着一个可签约的目标,还没有赚着一点佣金。如果不是有任子建的几十万欧元撑着,恐怕真的撑不下去了。

当初开这个公司大部分的主意在我这,却不想做起来这么难,近乎不可能短期内有收入。依任子建的性格是不可能开这么没有把握、前景不明朗的公司的,但是马有失蹄,他就相信了我那句:“这个公司是可以做大的,只要我们做成一个,培养出一个像俄罗斯美少女萨拉波娃那样的选手,我们以后就再不用愁了。”

“以后是不用愁了,都不知道有没有以后了。”10月的某个日子,回想我当天的豪言壮语,任子建用颇有深意的眼神看着我说,看得我心里发麻。我只能乖乖道:“你这么说我都无地自容了,但是你说的么,人的眼光要放长远一点,耐心要多一点,才两个月,我们要等着运气光临。”

任子建笑:“算了,我们还是别在家等运气光临了,走,我带你出去碰碰运气。”

大球场传出砰砰的击球声,世界排名第一的费雷罗和南非的费雷拉正打得不可开交,又一站网球大师赛,选手们一年一年好像赶场子一样,为了积分为了奖金绕着世界打转。若是没记错的话,那一天是10月13号。

我们在包厢坐下,我瞪任子建,“我们都入不敷支了,你还有心情带我来比赛?”

任子建则骂我笨:“我的智商还不至于比你低,我更不会买这种包厢票,是朋友送的。”

我调侃他:“男朋友女朋友啊?”

这家伙居然面不改色道:“你的智商真是越来越下降了,当然是女朋友!男的谁会送我这么贵的票,除非是GAY(男同性恋)。”

亲眼看见费雷罗本人,我还是第一次。他比电视上更漂亮,漂亮许多,用漂亮形容一个男人可能不恰当,但费雷罗的确是个漂亮的男人,无论比例匀称、高高瘦瘦的身材,还是脸的轮廓以及五官都可说是完美,再加上那种淡然超脱的气质,仅仅二十几岁就显得这般有修养而内敛,我只有感慨:“男人长成这个样子也算是作孽了,这得迷死多少小姑娘啊。”

任子建被我说得好笑,“男人长成这样是上帝的礼物才对,被你说成那样才是作孽。”

我同时替小三可惜,小三是最喜欢费雷罗的,她真有眼光。她要是现在在就好了。说这话的时候我想不到几分钟之后,我还要替若干姐妹可惜,而且可惜之严重程度几乎是:完全可惜不过来。

说我一见帅哥就迷糊,任子建这小子不看比赛,眼睛一直瞟向坐在前排的一个典型的黑发的西班牙女郎,我认得,那是费雷罗的模特女朋友,“喂,比赛好看吗?”我问任子建。

“好看。”答得飞快。

“你是,说美女好看吧?”

“喂,不要干涉我的审美自由,OK?”任子建白了我一眼。

“不干涉,我怎么会干涉?你只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看一个正常的美女,就像我平时看帅哥一样,不过记得下次我看帅哥,你少用鄙视的眼光看我。”

突然间,本来只能听见两名球员击球声及喊声的大球场变得骚动起来。看台上一片蠢动,“看!看!”的惊厥音与“砰!砰!”的击球声混在一起。

“来了什么大人物啊…,难不成西班牙国王驾到了?”我循声望去,VIP席上来了一位金发碧眼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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