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真是愚蠢,作了人家的棋子还不知到。
我从床头的小柜子里摸出一样东西,慢慢向琅瑾走去。“琅瑾,想不到你才是一个真正的鬼!”
听涛轩今晚真是灯火辉煌,因为这里的女主人已经让人给杀了,我捅了她很多刀,把我这辈子的恨都发泄完了。我趁混乱走了出来,来到池塘边,扔下了那把剪刀,回头看看听涛轩,火光把半天都映红了,像修罗的道场,似要烧尽所有的邪恶。
我拽紧手中那瓶孔雀胆,向霁雨宫走去。宫里的人都去救火了,我毫不费力地找到了宓婕。
“姐姐,姐姐。”
“碧痕?你怎么来了,快点来坐下。”
“姐姐,你会恨我吗?”
“宓婕,我恨不了你,这不是你的错。”
“姐姐,”我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
“姐姐,我要走了,现在敬你一杯,我俩还是好姐妹吗?”
“当然是,”宓婕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只是,你要去哪?”
“姐姐,我的好姐姐,我要带着我肚里的孩子回到我娘身边,这样他才不会重复我的路。还有你,我的好姐姐。”我看着宓婕如雨蝶一般坠落的身影,也喝尽了手中的毒,
“姐姐,这宫里的人都已成了魔,我又怎忍心让你一人留在这宫里;我更不愿意让你幸福快乐地活着!”
大理亲王:段奕珩
我知道到达时,已经为时已晚。宓婕,倒在地上痛苦地痉挛着。我扑过,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地紧拥着她。她的生命,及,我的爱情正在慢慢地消失。我跌落在她脸颊上的泪水使其在极端的苦楚中稍稍清醒过来,但,我明白,那是她最后的余辉。她用颤抖的双手艰难地攀上我的脸,微弱的声音使整个霁雪宫有着共振
“峰!我们的孩儿在叫我!”
“不!我是珩!我的宓儿!我是珩啊!”
然而,看着她凝固了的微笑,我清楚,她,我的宓婕再也听不到了。
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亲爱的,大哥,那个万恶之首,正想扑过来抢走,我的宓儿。
我一手挡开他,用犀利的目光刺激他喝道:
“别碰她!你!不配!”
大理王:段峰
二弟抱着婕儿,慢慢地向宫外的方向走了。
我没有追上去。
因为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
从你出现的那一刻起
就注定了你是一个悲剧
我无处述说我的点点滴滴
我怎能将你忘记
早对你说过我爱你
你怎忍心将我抛弃
你来临时那么美丽
你去的如此静谧
我在疯狂的思念中挣扎
我在无助的深渊中哭泣
你走吧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去寻找真正的自己
第二章 凤宿
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
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
苍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宓婕:
记得那晚的月亮,很圆。当然了,是八月十五的月亮。十五岁的我和父亲同僚的女儿们被送到颐和园——赏月。
我,随波逐流地跟着这群美若天仙,即使不是也扮得美若天仙的姊妹到处游荡。不久,我就对这种无聊的高雅十分地厌倦。看着她们在假猩猩地玩着笑不露齿的游戏,及既险像横生又要做出轻盈效果勇猛的扑蝶。我想起了今天私孰先生教过的一个词:大智若愚!
好香啊!这令众人不屑一闻的味道,是我最喜欢的松木香。于是所有母亲千叮万嘱的仪态都被抛弃了,我快步寻去。
“小姐!你住在这儿吗?”一个人,正确地说是一个男人,不更确切而言是一个年青的男子在用假冒伪劣的京腔对我讲出以上的那句话。
我则有地道的北京话回答他:“不是!奴家是来赏月的”。
听听!那令人讨厌的假京腔:“你家小姐呢?”
什么?虽然,我今天出门时没有穿奶娘预备的杭州织锦,虽然,我刚才走马观花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仪态,虽然!我不想讲出下一个虽然,本小姐的相貌还可以,肯定不至于被人误认的。
“休得无礼!你又是那个坑的罗卜!”有时用奶娘的市井土话骂人真痛快!
想不到那个假北京竟然大笑!他忍耐笑的冲动在上下打量完我之后问:“你是小姐!有何凭证?”
“家父是开封府伊,何须凭证!”
如果说,世上有后悔药的话!那么,以上的那句话是足以令我后悔终生的一句了。
回家后的第三天,宫中的凌公公带来了圣旨。在香案前,我,心不在弦。我向来十分讨厌这样只与家父关又要全家拜神的仪式。但是这次,不同了。是只与我有关的一次。
我,被封为光华郡主,赐婚于云南大理王——段峰。
大理王:段峰:
爹叫我去中原的时候,我的内心已经是不能平静的了。但是没想到我在中原能遇见她。
一路的旅途是劳累的,但是一想到中原繁华的景象,我也就心满意足的向前走了,从小到大,一直在云南呆着,从来就没有出过远门,这次的远行使我平静的内心起了一丝涟漪,但是当我看见她之后,这片涟漪变成了海啸。
进京的时候我真的感觉到了京城的宏伟气势,在出来之前,我就觉得家里的皇宫已经是天下无二了,出来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渺小,真是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我感觉一路得见闻比我在宫中20多年的读的书,对我的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