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我,没再把猜测继续。而是与我的臣民同庆去了。
事情尽在意料中,婕儿的文才、秀慧、纯真已经赢得了王父王母及众臣民的颇为认同。除了,世臣的铁将军,他对我说,有些事情有顾虑到。我不明白其过中含义,只是简单地分析可能铁家不甘心罢了。毕竟,在婕儿之前,众这普遍地认为皇妃之选必出于铁家。
回到寝宫时,婕儿已经在塌上入睡了。望着她花蕊般的容颜,轻微起伏的鼻息,孩子般的睡样,我不禁会心地笑起来了。因为,知道,此时此刻的婕儿,完完全全是我段氏的皇妃,或者可以更自私地说,她只属于我一人的——婕儿。
奶娘和碧痕还在侍寝,望着她们,歉意不觉萌生。曾几何时,我还冲动地想处死她们。
“碧痕、奶娘你们可以下去休息了。”
她俩人走后,我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俯下身来轻轻吻了我的婕儿。当时,所有,心的空隙均被这一刻的幸福所填满。执起她的手,放在胸口上,我,在衷心地祷告上苍让我们可以白首偕老。
可是,往往,事总与愿违地,发生……
宓婕:
大婚当天,大理城皇宫成了红色的海洋:雕梁画栋结着红色的彩练,正殿当中悬挂着巨大的流金红双喜,无数对龙凤呈祥红烛冉冉地把所有酣醉的宾客映得通红满面。
这一天,我,正式成为了他的结发妻。
然而,在为他的二弟敬酒时,所有我的喜悦、激动及兴奋瞬间转在内疚和歉意。
“咣!”
随着那酒杯落地时带来清脆响亮的声音,提醒了我,也令我知道了,其实,奕珩也拥有着大理高贵的姓氏——段。
奕珩,失望无奈地瞪着我——他的皇嫂。并且,海量地喝下所有宾客递来的佳酿,有意识地要麻醉被我无意伤害了的心身。犹其,醉后的他,更是冷嘲热讽地唤着碧痕的名字时,更让我良心,一次一次地为之打击着。
一脸无辜的碧痕,向我投来求助的而又令人心寒的目光。
我,后悔着,为自己的过失对珩造成无尽伤害,也,为自己欠妥思考的幼稚。于是,避无可避,无法再面对珩的我,只好借故离开。
在奶娘、碧痕的面前,我交代了所有犯罪事实。
奶娘千叮万嘱地吩咐:万万不能让峰得知此事。以免误会加深。
一直以来,我只将珩视作知已。然而,无意中却给他非份的希望。但愿,下次见到珩时,能够向他解释。
三个月后,在崇圣塔,皇室参神仪式过后,我如愿地再度见到消瘦憔悴的奕珩。事先一早想得好好的对白,却被他的一声仰天长叹打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该称呼你:碧痕,还是皇嫂?”奕珩苦笑着问。
“无人时,我们还是煮酒谈天的知已。宓婕,一直都以有皇叔这样文采风流的知已为荣!”
“好!好一个宓字!想当年,三国才俊曹植眷恋着的皇嫂甄后用的也是这个宓字吧!”
听此言,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看到呆滞的我,珩,笑了笑。接着说,
“但是,后来,他们终于成了知已。也成就了的千古文章《洛神赋》为传世佳话。”
这时,峰从不远处走来。
“没有想到你们两人如此投契,婕儿,我二弟是大理第一才子。”
“大哥!你大夸奖了!嫂嫂的文情才赋高出我不知多少。对我在御苑的银湖建了一个小园林,名为:“沈园”。大哥和嫂嫂闲暇时可以去小恬。”
其实,我知道,奕珩后半句只是对我说的。因为,之所以唤:“沈园”,全是出自陆游的名篇《沈园》:
城上斜阳画角衣,
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
曾是惊鸿照影来
嫔妃:琅瑾
三更天了,王爷还没有来。我独坐在窗前,倾听着雨滴拍打在梧桐叶上,一点一滴,聚在叶间上,然后落下,“梧桐更兼细雨,点滴到天明”。
“娘娘,已经三更天了,王爷不会来了,你早点歇吧!”
“蕊初,你说,今个儿王爷都没有去其他园子里,这是间是去哪了?”
“娘娘忘了?王爷这次上京,中原的皇帝不是赐了个郡主给王爷吗?这回就住在朱雀宫里。宫里的人说,朱雀宫今个儿一早就关宫门了。”
我望着梧桐油亮的叶子在暗处闪闪摇晃着,王爷有新欢已不是奇怪的事了。虽然不能像汉人皇帝的三宫六院,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两个园子的侧妃,更别提宫外的那一大堆红粉知己。每次荒唐之后,王爷还不是照样会回到这里,有谁会比我这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更了解他,更知道他的需要呢?
我娘是峰主子的奶娘,因为着一层关系,从小我就与他和哥哥一起玩大。脱去了主仆这一层关系,他就像我另一个大哥,总是很照顾我,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少不了我一份。可我暗地里却希望,他会是我的夫君,我未来的良人。
后来我们都长大了,我娘也死了,我大哥成了峰主子的侍卫,身为世子,有太多的事要忙,便不常见面了。等他当上了王爷,我又终于见到了他。
大哥在一次政治阴谋中,帮峰主子挡了一剑,灵堂上他来了,问我这琅家唯一辛存的人有何要求,我当时已经精疲力尽了,倒下前用尽最后的力量说:“王爷,我娘我哥都是服侍你的,现在他们去了,就让琅瑾来服侍你吧!”
因为这样的关系,王爷不愿委屈我,我住进了“听涛轩”——他做太子时的居所,成了他最宠爱的妃子,最信赖的知己。
可现在我怎么会感到心慌呢?王爷一向桀骜不驯,居然会接受汉室皇帝的联姻,回来后又让新娘住进他的禁地,那郡主的魅力有那么大吗?
不会的,我暗暗安慰自己,说不定王爷明晚就会来的。
嫔妃:琅瑾
我错了,王爷一直都没有出现在听涛轩里。虽然蕊初很小心不在我面前提起,但我还是听到了不少。
“王爷今天陪新王妃逛园子呢。”
“王爷忙着筹备婚礼呢,听说把中原里有数的巧匠都请来大理了,宫里宫外都忙翻了,这次的庆典肯定很有看头!”
“老王妃对新娘子喜欢得不得了,今个儿还亲自入库挑选婚礼用品呢。”
“王爷对王妃紧张得不得了,本来王妃是住在城外的御院里,只是王妃出去溜达了半天,王爷就慌乱把宫里宫外给翻遍了,找回来后就紧抱着不放,不等到大婚,就把王妃安顿进朱雀宫,朝夕相伴,那样子真叫人好生羡慕!”
“那三个院子里的娘娘,都怕从此就给冷落了。”
“唉!就说这原本最受宠的琅娘娘,相貌性情都是上上之选,亲娘兄弟又对王爷有恩,宫里谁不敬她三分?可这一论起家世,就输人家一大截,寻常人家娶妻都要讲对门,
何况是皇家。而且这新王妃听说是王爷自个求的,就连老王妃都喜欢得不得了。看这阵势,这三个娘娘怕是没地方站了。”
几天之后,我终于见到王爷了,在他的婚礼上。我和另外两个妃子打扮得漂漂亮亮,却只能坐在偏殿里,隔着竹帘,远远望着大厅的灯火辉煌,由来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与这冷清的偏殿相称,我们隆重的珠环翠绕,霞帔加身更显得可笑。连摇曳的油灯都仿佛在嘲讽我们的自不量力,盛装打扮不知与谁欣赏。
“瑾姐,”桃院的香妃忍不住了,眼泪在上了胭脂的脸上刻出两道红痕,“你说,王爷会不会不要我们了?”一旁的玉妃也忍不住捉住我的手。因为我身份特殊,她俩一向都敬我如姐,唯我是瞻。这些天,她们也听了不少吧。我轻扑着团扇,回头望着远处的灯火通明,用空洞的声音说:“怎么会?王爷一向都很重情谊,娶王妃只不过是里心履行他对国家的责任罢了,总不能让一国无母吧。”
我望着王爷一旁的位置,心里起了一丝妒忌。虽然一直明白自己出身低微,但总存一点希望,这刻终于是落空了。
这时殿里传来一阵喧哗“二王爷喝醉了!”二王爷?奕珩?我回过神来,那是我的仇人,我哥就是死于他母妃发动的那一场政变中,虽然那时他还小,但也有间接责任。可自从那件事后,他就变得异常沉默,心如止水。何是让他变得这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