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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2 / 2)

“那狠毒辣的琅瑾,已经联众自已经在朝野的外戚及心腹文武,逼本宫将那仅存之兵权交出”。

她停顿了一下,抬起被老泪濡湿的脸,那因悲恸而扭曲的面孔,盯着我,哽咽地,

“你知道,交出兵权的日子,就是铁家灭顶之期啊!铁氏一门都将难逃此劫”。

垂暮的皇太后将脸埋于手掌中,年迈的背弓着痛苦地起伏颤抖。

我动容地而近,轻轻地抚摸她的手。

声音谦弱,困难地:

“皇太后,秋水答应你,愿入宫了”。

当老人停止了抽泣时,我听到身后的巨响,那是母亲。

她重重地摔门而去。

庭中,响起了飒飒的剑舞声,如哭如泣地控诉着母亲的悲愤,及,无奈。

西宫皇太后琅瑾:

十年了,十年人事几翻新。

而然在这瞬间风云变幻不定的宫闱中,唯一不变的就是我,是我依然稳稳地固坐在西宫。

在这过去的十年,云南并未因松岚的离开而没落,而我摄政的努力,更加繁富、欣荣,走进前所未有的盛期。

梧桐轩,是个好名字,因为梧桐这此翠株生来就是为了引凤来仪栖的。

我最钟爱的是高适的《燕歌行》中最具神韵的句子:“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

因为此与如同我至喜饮的洱红茶一样,都警示着我,战争,无时无刻地。

但对于,今天的我而言,无论白刃血纷纷,或者,身历薄冰,这些都不过是,令凤凰更强的磐火而已。

宫人高呼:皇上驾到。

我的孙儿,段帝彦步入了梧桐。

“皇祖母,孙儿来向您请安了”。

看着,段彦身上明黄的帝袍,我露出灿然的微笑。

众人都喜爱明黄,只因这个辉煌夺目的颜色,代表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而,我却独爱朱,血红一样的朱艳。

很简单,血的颜色本来就是生命的所有着色。

人们往往只是看见权利与富贵的明黄,而目光短浅,忽略了本原的朱。只有不择手段地的征服,以鲜血洗涤,前途才会平坦,权利才会更巩固。

所以我独爱朱,如血红一样的朱。

“来!来!到皇祖母身边来,让祖母看看,乖孙儿是不是又长高了”。

仿佛,有如天助,之前,几位心高气傲嫔妃所旦下的都是只是公主。

上苍将机会送给了对我最温顺的木妃。

段彦,是我一手带大的长孙。是松岚唯一的儿子,也是‘最后一个儿子。’

本来,段彦还有一个弟弟。他就是铁氏皇后出的嫡子,那一个可爱伶俐的孙儿。可惜,可怜啊!

可惜的是,他是母后姓铁,是与我不能共戴天的铁氏。

可怜的是,他的生命,源来出于我的儿子,被扼逝于我。因为毕竟是骨肉相系,下手之际,我也有过犹豫的曾经。

我可怜的尚未取名的孙儿啊!你不能怨我。要知道,这世道本来就是适者生存,弱肉强食。

当年,三国蜀帝刘备临终时,是留下这样遗言后主刘禅的。

“不要以恶少而为之,不要以善少而不为。”

其实,我认为最典故的是前半句。

不要以恶少而为之。

因为,杀戮是一件令人容易上瘾的快事,一旦走上了此道,便是一条不容后退的不归之途。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

段氏皇室,又在我的策动下,上演了一场“妃后相残争宫”好戏。

松岚不是失踪了,而是出家。

他脆弱多情的性子,本就不该生于帝王之家。他有着治国的才华,但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懦弱,更没有可能有他的父皇一样玉石俱焚地灰飞烟灭。

所以,他选择了逃。是名正言顺地避,毕竟,段氏帝中,出家为僧的不乏其人。

无所谓了,因为,我已经长期习惯于被至亲的人背离的日子。

所有段氏也习惯地我的统治下,继续向前。

但是,岁月折人。如今的我,已经将所有希望放在段彦的身上。

段彦,他的名字是我命之的。

彦,古之有才干,有德的人。听起来,有点讽刺吧。虽然,生活在残酷的黑暗中,对光,这是每个人所趋之若骛的。

“皇祖母,朕今天已经将您给的《资治通鉴》阅之。太傅也夸朕勤博。”

令人欣慰的段彦,十分地聪明而好学。

可惜的是,他身上,流着更多的松岚软弱的血。

此是喜是祸,难以预料。

“皇太后,东宫传话,请皇太后移驾前往,有要事商议。”

一提到铁氏,段彦的脸上就出现了鄙视的怨怒。

一直以来,他都把铁后示为杀母的元凶。

一定是要与我提为段彦选妃之事,抚摸着段彦的头,光阴似箭,一转眼,他已经十五岁了。

我看着看着,想起了久居东宫的铁氏。

她想再以联姻释兵权,真可笑。

人常言:人生如戏,是的。无论是宫里,城外,都是一个大戏台。你方唱罢我登场。

为了尊严,她永远争着主角,可惜的是配角的命是在于永远不知道自己是注定当配角的。

因此,她为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要觅片刻的当主角尊严。

为了主角二字,她的一生,太枉然了。

“蕊初,本宫的茶凉了,换新的吧!”

段睿:

“何故你不出面阻止?何故?”

父王第一次,这样地对母亲,怒发冲冠一气之下击到八仙桌上。

“当日,何不手刃那恶毒妇人!就少了今朝之祸根啊!”

昔日往事的种种,我们已经在侗将军口中了然全部。父王所指的毒妇人,指是就是当今权倾大理的琅皇太后。

咣!

放在桌上的玉杯被震到地上,碎得遍无完件,一如此刻所有在场人的心情。

“秋水,秋水她……”

父王,一下哽咽了,因为,一直以来,他与母亲视秋水为己出。

“秋水她,只有十三岁啊!天啊!难道失去一个女儿还不够吗?”

父王的说话勾起母亲已经尘封久远的心事,我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姐姐,一个残遭琅太后扼杀尚未开眼观世就夭折的姐姐。

母亲无言以对,黯然垂泪。

“并不是如此的,父王。秋水要入宫,母亲,她比任何人都伤心。”

出此言的是我年仅十岁的弟弟,段宸。

“母亲比琅太后的恨或怨,足以深海。但,却不可以一剑泯恩仇。因为母亲要顾大局,若当年将那太后手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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