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两茫茫
问君何时恋
菊花台倒影明月
谁知吾爱心中寒
醉在君王怀
梦回影月爱
李玉刚的《新贵妃醉酒》被我擅改了歌词,却也让三人听得目瞪口呆,虽然之前我也曾经在他们面前飙歌,但是慕容翔却从来没有看过,听过,此刻的我,正挥舞长袖,身子飞旋之间,手中的酒杯成了舞蹈的用具,微红的面颊第一次透露出女人的魅惑。火红色的拽地长袍随舞而动,纤纤玉手带出了柔弱的味道。醉意袭来,我脚下一个踉跄,身子直扑地面,我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那瞬间的飞一样的感觉。
慕容傲一拍床板,身子飞掠而出,在落地的一刹那已经抱住了我的腰肢。
“猫猫。”嘶哑的声音在耳边有点模糊而又极具诱惑力。
“陛下再来一杯吧。”我梦幻般的眼神停留在那曾经恨过,爱过的俊美脸孔上,软绵绵的身子不再飞扬跋扈,这一刻的我,犹如一名宛柔的女子,正痴迷地等候着我的爱狼。
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那一年的深潭岸旁留下太多愁。不要说谁是谁非感情错与对,只想梦里与你一起再醉一回……
这销魂的一刻,四人心内再亦没有了仇恨。
深夜,缠绵悱恻后,酒意尽褪,三个男人也已经筋疲力尽,倒头大睡,恨天依然习惯于我的腰肢,连睡觉也不好好谁,在背后用手圈住了我。我也腿脚发软,浑身无力,轻轻挪开他的手臂,爬下了床,套上了衣服。晕,连走路都有点打颤的感觉,扶着圆桌坐了下来,开始调息着。
内力运行一个周天,身体已经恢复如常,这还得多得我那位乞丐爷爷和寒潭里的梦姬,如果没有他们,也许今天的我,早就死在那寒潭里,成为千年女尸。
”嗯?”耳朵微动,已经发觉屋顶之上有异响,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光顾我邪猫的房间?我看了一眼床上的三个男人,却不加他们有所察觉,太累了吗?我笑了笑,轻轻的趴在了桌子上,不动生息。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夜闯邪猫的窝。
轻微如尘的脚步声滑过屋顶,很快就在窗外落下,黑暗中,一条人影闪进了房间之内。好快的身形,我贴着桌子的面不禁有点惊愕,这样的感觉有点熟悉的味道,好像在哪里见过?
冥思苦想之间还是想不起来,那人已经来到了我的身旁,低头匆匆的审视了我一眼之后,复又转身,看向了床上的三个男人。我听到了他轻微的哼哼声,怎么,这家伙显得很不屑的样子,是在笑我邪猫一女三夫吗?可恶,看我怎么收拾你。
偷偷眯起了眼睛,看着那身影转向了我丢在一旁的包袱上,伸手按了按,然后轻轻的打开来,取出了里面那根楚逆天送我的翠绿色的如意,放入了怀里,布包里也没啥银子,最值钱的就是那如意了。
靠,他居然不把那些碎银放在眼里,转身又去开了旁边的柜子,挖出里面的银票。这贼真他妈的贼啊,连偷个东西也要挑三拣四的,专找值钱的下手。那些银票跟大锭的银子落到他的怀里时,我已经气得头顶冒烟了。
我那三位绝色的夫君在睡觉,可不能打扰他们的美梦,于是,我故意轻轻的呢喃了一声,身子一动,长袍往一边滑落,露出了雪白的香肩。双眼依然闭着,静静的等待猎物的进一步动作。
果然,那身影很快就又窜到了我的身旁,只略微迟疑了一下,伸手,就将我整个抱起,飞掠出了窗外。
呕血,这人,不但是小偷,竟然还顺带采花?
第七章、飞天神鼠
这人不但自信,而且是过度的自负,居然就在我与恨天他们喝醉酒后直接就进入厢房之内偷盗,连所谓的迷香都不用,轻功虽然了得,可是这也太冒险了。
我被甩到了他的肩膀之上,像抗麻袋一样抗着飞跃,让我不得不叹服,这人不但有力气,而且轻功了得,几个飞跃就越过墙头,穿过小巷,来到了距离乐情楼一巷之隔的湘华客栈内。
湘华客栈的豪华程度绝对不低于乐情楼,是明月镇上有名的一家客栈,楼下,就是用餐的客厅,二楼还有吃饭的包房,而后面的那一排就是住宿的地方。这家伙能在这里落脚,肯定非富则贵了吧。因为这里没几个住得起。
他把我放到了床上后,卷起了床单将我裹了起来,在他的眼里,我估计没有那小小的绿如意值钱。这不,他用床单将我裹起来后,就独自一个人坐到了那方形的梨木雕花桌旁,仔细的欣赏起楚逆天送我的绿如意来。难道那绿如意还蕴藏着什么秘密不成?看他一脸沉醉的样子,刚才还装醉晕过去的我,可沉不住气了。
一个大美女在床上不看,翩翩对那什么如意如痴如醉,什么人哪,是不举?还是根本就不是男人。
“我说,那个,飞天大盗也偷人?”
“嗯?”他在沉醉中抬起了头,烛光之下,他的眼睛看上去居然是深褐色的,嘴唇丰厚,看上去很性感,跟王爷慕容傲他们相比起来,却另有一番味道。
晕,看起来像是现代的混血儿。只不过三千青丝还是乌黑亮丽,在烛光之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梨花圆桌上,铺着厚厚的锦缎,精美的手工刺绣让人惊叹,虽然如此,他还是将桌上的织锦掀起了一角,重叠后才将手中的绿如意放下,然后踱着步子走向了我。
我那一头青丝凌乱散落床边,头颅向着床外,看着那一抹高大的身影在我眼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影子,遮挡了烛光,让人有点似梦迷离的感觉。
他走进了,坐到了一旁,伸手一掀床单,我穿着火红色袍子的身体立刻表露无遗。
“原来是同道中人,真是失敬失敬。”他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那个摆着有人pose的我。
“你认识我?”
他笑了笑:“邪猫,谁不认识,当年你不是偷了知府大人的官印而被抓了起来,上了断头台吗?”
哇靠,知道的还真清楚,那他一定知道我身边还有几个男人吧。
“我的事你都知道?”我又好奇的问他,“还有,你是谁?家住哪里?什么职业?”
他忽然爽朗的哈哈一笑,看着我说:“你、不认识我?想当年,我们可是被江湖人称为雌雄大盗的狗男女,想不到才一年多不见,邪猫居然就贵人多忘事了。”
“什么?雌雄大盗?还是狗男女?”晕死,想不到我的身份居然这么复杂,不但是小偷一个,还跟这男人有一腿?可是,偶跟恨天XXOO的时候可还是处女啊,那一滩鲜红可是不会说谎的。
他又笑了,笑声中却有点丝丝痛苦的味道,轻轻摇着头,他说:“你果然忘记我了,当年的飞天神鼠袁飞与飞天邪猫劫富济贫,共赴患难,多少人都闻名色变。邪猫你都忘记了吧,那次如果不是你失手被擒,而我受了重伤,大概也不会现在才见面,断头台上救你,大概也不会是楚逆天了。”
原来是这样?在演戏吗?多年前的老朋友在这一刻见了面却忘记了对方,那个两忘于江湖大概就是说现在这种情况,时间,总是让很多熟悉的人,熟悉的物慢慢流失,等到再见时,却也物是人非事事休。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想不到他连楚逆天也认识,那大概楚逆天的楚府他也曾经光顾过了,“那天在楚府的是你吧。”
在影月亭发现地牢的那一天,树冠之上的确有人曾经飞掠而去,那黑影跟他的身法并无两样,加上他提到楚逆天,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天树冠上飞出的人就是他。
果然,他默默的就点头承认了。
“果然是你,你这个叛徒!”本来还斜着身子一手撑头的我,忽然就窜了起来,火红色袖袍对着袁飞直卷过去。我还清楚的记得那天的黑影消失后没多久就有人来追杀我,不是他去欧阳立那里打小报告还会有谁?
“你这小人,卖友求荣,拿命来。”衣袖卷到,人已经扑了上去。
袁飞身形一闪,奇异的身法轻易的躲过了我的攻击,立在床边皱着眉头说:“猫猫,你误会了。”
“误会?你敢说那些人不是你带来的。”一招落空,我已经气得有点头脑发晕,“都是拜你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