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理所当然的回答让我疑惑。
“来人是加洛斯?鲁德和他的几个亲信,应该是有人掩护他们突破重围的”我说,“他们不配走进这里。”
“无妨,”哥哥踱到我身旁,暗红的眸子里竟然有一丝笑意,“只让他们进来。剩下的,就看各人实力。”
我似乎懂了哥哥的意思,让加洛斯?鲁德进来,切断他和其他人的联系,光明正大的用实力取胜。只是,‘刃’,依旧是个隐患。
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
“陛下,他们来了。”
“嗯,启动古堡的防御法术。”
“是,陛下。”仆人欠欠身,又默默离开。
“什么防御法术?”我问。
哥哥的眸子闪过笑意,嘴角也带上一抹戏谑,“住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外人进不来,里面出不去,直到我解除的命令。”
不好意思的笑笑,好像有听说过,但我没有碰到过政变,也就忘了。
只可惜轻松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粗鲁的闯入破坏。
“好久不见,前任君主。” 加洛斯?鲁德推门而入,没有诚意的欠身显出讽刺。
“很可惜,我还是君主。”哥哥正面转向他。
加洛斯?鲁德走进房间,身后跟着三个贵族,衣衫整洁,完全没有经历争斗的痕迹。
“呃,这位不是白家的血猎么,怎么也在古堡。” 加洛斯?鲁德看到白轩蔚,“还是说,古堡早已失了原本的尊贵,不但半吸血鬼,连人类也都可以随意出入。”
“哦,”他装作想起的样子,“是我说错了,五百年前就住过人类了。”
“古堡住过谁,只和作为君主的凯迪家有关,外人,还是不要插嘴的好。”我瞟了他一眼,冷冷的说。
他眯着眼,鲜红的眸子染上嗜血的冲动。“几天不见,赤到学会伶牙俐齿了。”
“谢谢,是加洛斯?鲁德前辈教得好。”我反唇相讥。
“废话不多说了,”加洛斯?鲁德拿出一柄匕首,银白的刀刃闪着寒光,只是看着就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这件宝物可是曾经到过陛下手上的,不知陛下是否还记得。”他拿着‘刃’,在手上晃动,“只可惜,陛下丢弃了它,到便宜了我。”
“是你们找到的么?”我讥笑着,“我怎么记得,是易家的血猎抢到的。什么时候,身份高贵的血族还和血猎合作了。”
加洛斯?鲁德眼睛微眯,看着我,“连君主都可以把人类奉为贵宾,我们也只是向君主学习。”
“够了,”哥哥终于开口,“你的目的。”
“呵呵,”加洛斯?鲁德嬉笑着,“不愧是陛下,到了这个时候还可以如此镇定。我也不废话,陛下识趣的话,就自动让位,不让我可是要动手了。再怎么说,古堡这么神圣的地方,弄乱了,也是不好的。”
“怕把古堡弄乱,你走就是,这可是我们凯迪家的城堡。”我冷冷的说。
“呵呵,既然这样说,在下就无礼了。”加洛斯?鲁德优雅的欠身,但没有低下头,眸子里闪出杀意。
果然,身子还没有直起,他身后的三人就冲上前。挂在腰际的匕首瞬间到了手里,格在身前,挡住突如其来的一击。
余光瞟见白轩蔚也被一位贵族偷袭,虽然不是血族,但经验丰富的血猎又岂会认熟。哥哥那边更不用我担心,别说一个,就是一群贵族也不是哥哥的对手,只不过,‘刃’。
加洛斯?鲁德带的三个人,分别困住我们,毕竟是他的亲信实力不弱,我全神投入,恰好可以应付,一旦稍稍分心,手臂上就多出一条细细大的血痕。哥哥对付那个贵族游刃有余,但加洛斯?鲁德在一旁寻觅间隙,手上的‘刃’不时折出令人颤粟的银光。
利器的碰撞声和呼吸声不绝于耳,白轩蔚的气息变得粗重,但还算均匀。我手中的匕首不时划破对手的皮肤,引出一道血痕,但没有像对付血妖那么有效,只要刺中就可以将它灰化,我在贵族身上留下的血痕也只能延迟伤口愈合的时间罢了。双方僵持着,加洛斯?鲁德不知是没有找到机会还是没有成功,只在外围游移,间或出手。
突然一个低沉的闷哼声引起了我的注意,寻声望去,是哥哥!哥哥后肩被什么刺出一个伤口,很深,源源的用处血液,不一会,惺甜的味道就充斥了整个房间。
呵,一不留神手臂上又多了条伤口,皱着眉看向对手,直直的冲着他刺来的匕首冲去。稍侧开身子,无暇顾及伤痛,我冲出的速度没有减缓,在他的匕首整个没入我的肩膀的瞬间,我的匕首刺进了他的心脏,没有偏差的正中。
随手拔下肩上的匕首,反握在手心,奔到哥哥身旁,格开贵族的进攻。
“怎么血流不止?”我用力的压在哥哥的伤口,但血液却是无法凝结的继续汹涌。
“呵呵,莫?凯迪,你也不过如此嘛,”加洛斯?鲁德笑着从方才对付哥哥的贵族手上拿走匕首,“这个,才是正真的‘刃’。至于我刚才拿的,不过是普通的匕首罢了。”
冷冷的瞪着他,他拿着假的‘刃’引开我们的注意,然后趁着哥哥不备,那个拿着‘刃’的贵族刺伤哥哥。我们都以为加洛斯?鲁德手上的就是‘刃’,没想到,反而被他骗了。
白轩蔚和对手隔开距离,站到我的身边,他气息混乱,但身上没有血液的味道,没有受伤就好。
“你再看清,现在我手上的才是‘刃’。”加洛斯?鲁德嘲弄的说。
低头看着哥哥的伤,伤口不大,但有些深,最麻烦的是伤口的血液没有凝固,恐怕需要休息和食物的补充才能恢复,如果,在那之前血没有流尽的话。
哥哥站立的身子有些倾斜,半靠在我身上,没有温度的液体顺着他的衣袖染红我的衣服,殷红得刺眼。
“不和你们多说了,速战速决。”加洛斯?鲁德身旁还有两个贵族,都没有受什么伤,精力充沛。
他话音刚落,三人就冲着我们过来。白轩蔚挡开一个,一个站到我面前,企图隔开我和哥哥。我不愿离开哥哥身旁,动作打不开,防守得勉强。
“退开。”哥哥突然低声道。
我顺势后退一步,哥哥拉过那个贵族直直挡在加洛斯?鲁德的匕首上。‘刃’刺进贵族的身体,像是一道阳光穿透他的身躯,伤口的鲜血如泉眼般汹涌。加洛斯?鲁德迅速拔出‘刃’,那个贵族则无力的倒地残喘,呼吸开始间断,离死不远了。
“不愧是‘刃’,” 加洛斯?鲁德冷眼看着自己的亲信挣扎,续而转向哥哥,“或者说,不愧是纯血。”轻声的嘀咕,是赞叹还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