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香味道……”肩上的男人发出了微弱的声音,摸索著解开他领口的扣子,从颈子闻到锁骨,发出暧昧的喘息,顾纯身体一僵,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被他似有若无的吻著,下意识要向後退,却听他有些神志不清的道:“不应该是松香……他身上的味道……”
没来得及揣测他究竟断断续续的要说什麽,紧接著一股大力袭来,顾纯整个人被掼在了地上。然後承受著本不属於自己的男人的重量。
“阿傲……放开……”如果真要发生什麽,顾纯不会拒绝,但是,绝不是在这种神志不清,混乱不堪的情况下。
酒醉的人力气异常大,李傲然把他双手举过头顶,用一只手钳制住,狠狠碾上了他的嘴唇。吻得没有章法,毫无技巧可言,手下摸到顾纯腰上带子,用力一抽,衣帛撕裂,露出了伤痕遍布的身体。
後背在冰凉的地面上摩擦,全然都是煎熬的痛苦。顾纯忍无可忍,要推开李傲然,只是双手被制在头顶,动弹不得。侧头躲过他凌乱的吻,道:“放手,你他妈给我放手!嗯……”
男人置若罔闻,一手摸到他胸前突起,毫不怜惜的揉搓,到直挺站立,充血成了嫣红之色。
顾纯近乎绝望的察觉到下身一片冰凉,没有抚摸,没有前戏,更没有什麽扩张,李傲然双手箍住他的腰胯,微一挺身,尺寸过於大号的性器像刀子一样滑进双腿之间,从臀缝里插入。
几乎是瞬间,就感到一行热热的血流了下来,还是紧致到进不去,卡在甬道入口。他没有用最简单的後背位,也没有任何辅助类用品,不曾有前戏。加之顾纯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生涩之地,不懂迎合,腰都快折了,痛到几乎快昏死过去。
“好……疼……你……出去……”
顾纯自问尽力过的痛楚已经足够让他习惯,可是现在这一种痛竟然超越了以往的任何一种。不停推拒反抗都是徒劳,那人丝毫不懂怜惜的横冲直撞,竟然就这麽一路冲到了最深处。
身下流出来的血几乎凝成了一个水洼,後穴被撑到最大,然後发出撕裂的剧痛。
“唐宁,闭嘴,别说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低声嗫嚅,显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顾纯一身冷汗涔涔,後背被磨出了血,巨大的性器还在身体里挞伐,哪怕精神涣散,还是听到了无比清晰的‘唐宁’两个字,顿时连挣扎的力气也没了,任由这场没有结束的刑罚带给他更深重的打击。
第二十章 药
李傲然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头还是疼,但不是因为固疾,而是单纯酒醉後的反应。屋子里飘著一层浓浓的血腥味,他一时间脑内空白,一手撑著冰凉的地砖坐起来,环顾四周,杯盘狼藉,玻璃瓶子的碎片划拉一地,周边一个人也没有,地上却残留著很多血迹,多者甚至凝成了血洼。
酒醉之人并非记不起,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而已。他想了片刻,就想起昨天发生了什麽事,脑内闪过那个人在他身下挣扎绝望的眼神,心里重重一痛,一种无法挽回的追悔莫及占据了一切。
他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苏星河是谁,缠绵多年的伤口为了谁隐藏在黑暗中。
没有任何人会比他更熟悉星河的味道气息,也没有任何人会比他更熟悉星河的身体动作。
虽然他身上弥漫著浓重的松香味道,也遮不住天生带来的淡淡体香。虽然他比起当年早已容貌大改,但是一颦一簇之间的熟悉感是一模一样。昨夜,分明看到他後腰上那块形状熟悉的疤痕,是他七岁那年爬树掉下来摔的。
星河,我究竟伤了你多少……你未死,重新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却是在这麽一种狼狈不堪的情况下。
李傲然呆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眼神游移颤抖,回过神来,一把抓过手机拨打顾纯手机,却只听到冰冷的女声提示对方已关机。
“星河……星河……星 河……”
顾不得身上的狼藉,男人一把套上风衣,起身夺门而去。
正午 废兰山庄
今天阳光很盛,李傲然却觉一身冰冷,下车以後看到桐黎站在门口守著,正拿著水壶漫不经心的浇花。
“请问……”
“不用问了。”桐黎打断他要说的话,回过头,敷衍的笑笑,道:“我家老爷吩咐,废兰山庄里没有叫苏星河的人,所有来找这个人的,都请回吧。”
“不是。”李傲然神情冷静,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然後归於静默如水,淡道:“我要见顾纯。哪怕你不让我进,我好歹想了解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喔……你要见老爷啊。”桐黎有礼的点点头,答道:“老爷又吩咐了,他一切都好,只是事务繁忙,无暇招待贵客,所有来找他的,也请回吧。”
这是多明显的逐客令啊。不带丝毫个人色彩,能读懂的只有不耐和厌恶而已。他让他心寒了。心寒透体,如置冰窖了。
“他……”李傲然垂下头,微微苦笑,“把这些敷衍辞令都收起来,他的身体……还好麽?”
老者眼透恨意,淡淡的看著他,反问道:“你觉得呢?”
李傲然只能沈默,沈默以待,只是因为自己无话可说。桐黎冷笑道:“他为了你把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尽了,你又是怎麽对待他?五爷所谓的关心,就是让我大半夜开车去接回遍体鳞伤几乎咽气的他麽?!”
“遍体鳞伤……几乎咽气……”李傲然完全没抓住重点,抬手握住老者双肩,眼底燃起阴霾,一字一句得道:“让我进去。”
桐黎正欲阻拦,已经被他一手甩到旁边,大步流星的往里闯了。却在走进顾纯卧室的时候脚步变得小心翼翼,点尘不惊。
阳光真的很好。照在打扫干净的房间里,床上都撒著一片金色,那个人以一种极其不方便的姿势趴在床上,雪白圆润的肩头裸在外面,後背上缠著几圈绷带,被子遮住了腋部以下,一头鸦羽一样的乌黑凌乱撒在身後,睡得不踏实,长眉微颤,脸色白的几乎透明。
李傲然一手撑住额头,心都要化干净了。突然不敢再往前走,生怕碰他一下都会把他击碎。那个人会再次消失在那麽温暖的阳光里。
“桐黎,痛……”
顾纯发出意识不清的低吟,李傲然坐在床边,一手覆上他额头,沈吟片刻,道:“低烧……”
这时老者端著一碗黑乎乎药汤进来,还有一管伤药,两片消炎药,两片退烧药。他没有走近,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