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多高的梯子就算靠在高墙上距离房顶依旧还有一大段距离,哈利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确定梯子放的稳固之后开始攀爬。
过高的石墙足足有三人多高,尽管有梯子辅助但依旧离强顶有好几米,旁边的松子大树迎风吹着,茂密繁多的细长枝桠猛烈晃动,映射在墙上的黑影就像童话故事里暗夜森林吃人的影子怪物一样。
就这么一步一步的爬向高处没有任何大碍,但是当你站在离地面两米以上的半空中不由自主的低头朝下看的时候,从内心深处产生的恐惧感会遍布全身,意图击碎那个名叫胆量的东西。下面的草地隐藏在不能完全被看清的树底阴影下,只是又好像跟刚刚不大一样,草丛里仿佛栖息着什么生物正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此时一阵风过,树叶被吹动月光照亮暴露出来的地方,均匀的洒在草地上……
哈利瞳孔剧烈的收缩又突的放大,连呼吸都暂时被遗忘。突然!梯子明显被什么物体撞到,幅度不大的晃动了两下。吓得他两只手牢牢抓住梯子的两端,稳住身子靠向墙壁,将重力都倚靠过去,待他回过神来再看的时候,那片草丛里除了一些垃圾已经空无一物,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过的幻觉一样。
不可能!确实有什么东西在梯子下面,那双黑亮的眼睛绝不是幻觉。
一层又一层的云将月亮掩盖的朦朦胧胧,就算有夜风刮过也只是暂时性的看清,很快便会回复灰蒙蒙的一片。时间已经越来越晚,再不快点可能就失去帮兰戈去掉嫌疑犯罪名的机会了,虽然不知道贝亚说的是不是百分百的正确,但是,他不想错过一点可能。
定了定心神爬到梯子顶上目测了一下自身与树干的距离,哈利深吸一口气,算了算了,大不了断胳膊断腿而已!
脚下的梯子在重力起跳的一瞬间也离开了墙壁左右不停的晃动,手里抓住的树枝承受不住他的体重发出‘咯吱’要断裂的声响。哈利迅速的用另一只手拉紧旁边的粗树干,晃荡的两条腿顺势夹住,整个人最终呈现一种考拉抱树的姿态。
大口急促的呼吸着空气,手脚齐动抱着树干缓缓地向上挪,到了一种不寻常的高度,像幻听一般好似听见狗和羊在叫。哈利警惕的将周围审视了一遍,尽管看不清楚但有种小孩在做坏事的心态存在,没有异状后才进行下一步。
哈利找了根结实的树干双脚站立屈腿弯腰从树上跳回到对面的墙顶上,攀附在凸出来的屋檐边角,戴好滑下来的眼镜小心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挪到房顶。也许是为了防止犯人逃狱,到处都是铁丝和碎玻璃,一半嵌在水泥里另一半锋利暴露在空气中。哈利必须全神贯注小心的下脚才能不踩到地雷,有巡逻的看守员在下面溜达,雷达一样的照射光线不时的扫射过来,只要一个不注意就会立即被发现。
他现在是在做犯法的事啊天,这要是被逮到了可不是跟学校处罚一样简单,说不定就怀疑他是杀人犯把他也关进去了,好不容易跟运动员一样跳来蹦去,绝逼不能在这里出问题啊!
迈着小猫步,弯着小猫腰,睁着双猫眼全身提高警惕到一号防线。哈利捡起一根铁丝作为自己防身的武器以备不时之需,按着自己心里设计好的路线朝兰戈移动。
“谁在上面!”身后突然的一声呵斥,把哈利吓的三魂不见七魄僵在原地,紧拽铁丝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
他还没踩到地雷怎么就被雷达扫描到了……
“谁在上面?说话!不然我开枪了!”又是一声,声调比原先更大,扳动的枪械声表示真的如他所说。
呆傻小少年僵够了,吞咽一口唾沫壮士赴死般俩眼一闭转过身去,还没开口说话从旁边的楼顶上跳下来一条黑狗,对着举枪的看守员‘汪汪’两声撒蹄子跑了。
“我草!吓你爷爷一跳!”
看守员怒骂一声朝顶上看了一眼,哈利趁机趴下,身子底下的尖锐物隔着单薄的衣服硌的他生疼,直到听到渐渐走远的脚步声才爬起身佝偻着腰开跑。
中午送饭的时候好像看到兰戈的房间顶上有一块新水泥的痕迹,虽然不确定是不是每间牢房都有,但是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天窗一定是个突破口!
哈利没心思去管脚踩在玻璃片上是什么感觉,一门心思都在找天窗,聚精会神的寻找,在跳过第二个屋顶隔墙之后终于看到不远处一块正方形的凸起石块,这简直比他发现不用洗内裤袜子还让人开心了好嘛!
撒丫子兴奋的奔过去,跳到一半突然给伸出来的手掌捂住嘴巴锢住手臂不能自已的被用力往后拖走。
哈利猛地一转头,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
————
N年后。
贝亚:莫连帮我调个黄瓜蜂蜜面膜,要最新鲜的,厨房没有就随便去个菜园里拿两根。
莫连(— —):噢。
贝亚:给我把室温升高一点,想冷死我啊!
莫连(╯﹏╰):噢。
贝亚:端杯柠檬汁来。
莫连(┬_┬):噢。
半小时后。
贝亚:诶……我脸怎么这么痒啊……肚子也怪怪的……
厨房。
莫连:都让你不要放那么多了!他要是真生病怎么办!
佑:哼,他活该,明天再去弄点小狗尿过来,绝对让他以后见到你就跑。
莫连:他跑了我工资怎么办……
佑(一一+):二逼也就这点出息!
☆、第17章 越狱和忠诚
自哈利中午送完饭走后,兰戈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不动弹,双手枕在脑后躺在简陋的单人床上,左脚搭着右脚晃晃悠悠的架着二郎腿。从小窗户投进来的光由湛亮刺眼的金黄色转为傍晚夕阳的橙红色,至现在最后一缕太阳光的收回,窗外终进入夜晚。
屋子角落是一种近乎要将人吞噬的黑暗,朦胧的月光只能照亮小天窗里的一小片地方,而门外走廊里的昏黄灯光也无法跃进太多。兰戈歪着脑袋凝视左边墙底一块漆黑的死角,从刚刚开始,黑寂的牢房里明显多了个不属于这里的微弱呼吸声。两三口咬碎哈利给他留下的黑巧克力,缓缓起身轻脚渡了过去。
脚底摩擦地上泥沙,就算已经尽可能的不发出声响但还是提醒了隐在暗处的东西,况且,月光早已将躺在床上的兰戈照的一清二楚,危险狠戾的眼神尽数落入观察他的一双眼。
兰戈靠近的同时聚精会神的听着不远处的反应,相比原先,略微急促的呼吸暴露了主人此刻内心的紧张,决定先发制人,不,是兽。在迈出最后一步时,兰戈迅速的弯腰伸手从矮靴里掏出一把银光锐利的小匕首,想不到贝亚放在饭盒夹层里的东西这么快就用上了。‘嘭’的一声,匕首还没刺出,角落里的黑色东西已经率先跳出,附在墙上身手灵敏的几下跳到了兰戈背后的小桌上。
绝对不能让它跑出去!这样一个近乎密闭的空间,除了顶上那个十寸的天窗这个东西没有其他能进来的地方。兰戈猛一个反扑只揪住了一条黑色毛尾,不明生物完全暴露在月光之下,竟然是一只黑不溜秋的小黑狗,在被抓住尾巴的一瞬间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毛发竖起扎的兰戈手发痒,正从喉咙深处‘呜呜呜呜’的叫唤,转过脸用绿色的瞳孔怒瞪着他。
兰戈不由一愣,这只狗……刚刚在瞪他?情况不容许他多加猜想,就在他愣神的一刹那,黑狗一个纵跳蹦到床上像壁虎一样在墙上攀爬最后一闪身从天窗的铁栏缝隙中蹦了出去。兰戈微微蹙眉抬头望着头顶,也许是年代已经久远的关系,又或者是看守员根本就不担心他会逃走才将他扔进这样一个不牢固的牢房里。天窗上的铁栏杆在被黑狗挤压了两下竟然开始松动,在他的目光中脱落不知掉向何处。
月光已经不像刚才把栏杆投影到地上,而是毫无保留的均匀洒下,彰显这一无阻拦的出口。
“噗……”兰戈立了良久忍不住咧嘴笑,不时的抖落肩膀。如果你以为他在笑就错了,他心里万马奔腾只想骂一句:艹你爷爷的三叔二姨夫!恨只恨自己不会奇技异能,他又不是阿猫阿狗,随便蹦达两下就能跳出去!兰戈在小小的空间里快速的来回走动,想了半天最终把床立了起来天窗底下,自己在蹬着桌子爬上去,脑袋正好能探到天窗外面。还好他脑瓜子不大,不然一准不能做这么傻逼的动作。
窗外有点狂风过境的感觉,松子大树的枝叶在周围随风摇曳沙沙作响,屋顶上的细沙吹进兰戈眼睛里硌的生疼,黑色的狗蹲坐在一旁,前爪着地正扭头鄙夷的看着他。
兰戈又一次愣了,对面的到底是狗还是人,如果是狗的话未免也太人为化了一点,为毛他好像从它眼睛里看见了傻叉这个词?
蹲立的黑狗突然起身,脚划拉两下一个没站稳两腿一蹬才稳住,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扭扭屁股轻巧的跳走了。这绝对不符合常理,虽然他是失忆了没错,但是有跟人一样表情这么多姿多彩的动物吗?呈死鱼眼的某人余光一瞟,苍白朦胧的月光下,一把银白色的十字架静静的躺在不远处,正幽幽的泛着白光,锐利的银光一闪即逝被吹过来的树影吞没忽明忽暗。
今晚监狱里注定太平不了,刚入夜没多久开始轰然嘈杂起来,几个看守员维持秩序到口干舌燥,有些疯狂的更要抡起拳头用暴力解决。但也不敢靠这些杀人犯太近,手里的电棒电晕几个是几个。
“监狱长,怎么办啊?他们为什么突然都发疯了?”新来没多久的看守员拽紧手里的电棍,‘滋滋’触两下铁栏杆里伸出来意图抓他的黑手。
监狱长正是中午带哈利去见兰戈的男人,此?